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你们夷州四万。
秦:那就麻烦王爷多拉几位家底雄厚的大臣资助一下我们夷州这批穷人吧,怎么说也得凑齐七十万吧。
王:皇上要大婚了,三天至少要花八十万,只能拨给你二十万。
秦:大婚不办,媳妇也跑不了,让皇上体谅一下民情,否则他就是昏君。六十万。
王:本王舍掉了脸皮,给你凑齐了三十万,在要就一个子都不给你了。
秦:王爷不大婚吧?把你讨媳妇的本钱拿出来先周济一下我们夷州啊,大家会感恩你的,给你立长生牌位。五十万。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扯皮了差不多大半年,最后朝廷拨款二十五万。秦朝安还准备写信去骂摄政王言而无信,砸结过了几天有银庄送来了十五万的银票,点名是交给夷州太守建海港所用,还强调必须一草一木有明细账目,要是敢贪污,就砍了他这位新任太守的脑袋。
秦朝安:(f′)凸
银子到手了,人工哪里来呢!当初在齐州是一个铜板没花,让商人们自掏腰包。秦朝安准备原封不动的也沿用这个方法。
结果是:东边城区跑遍了,他一说建海港,所有的商人都拍手称赞‘好啊好啊,太守大人是我们夷州的大恩人’,等到秦朝安一说钱,所有的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起了穷。一来二去,秦朝安再去商贾家里串门子的时候,整个夷州城的豪商们全部穿起了打了无数个补丁的麻布衣衫,以此来证明他们穷,是真的穷,穷疯了!
秦朝安回去就把桌子给掀了,欧阳顺眼明手快的抱起了儿子,还顺带拯救了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大人,您小心点,夷州城的东西可贵可贵了,别说是这些文人的宝贝了,就连儿子吃饭的碗我也摔不起。”
秦朝安差点一口血喷在自家师爷的脸上。
来文雅的不行,秦朝安就决定强买强卖,跑去敲林杉的大门,问他借兵威慑一下那群没良心的抠门商人,顺便要驻军出海打击一下海匪,保证海港建设期间能够让周边的村庄不会被人打家劫舍。
结果,林杉开口就是:“没船!”
秦朝安瞪大了眼睛:“什么?驻扎海关的守备军没船?没船怎么出海,怎么剿匪?”
林杉也眉头深锁:“所以夷州的海匪才杀之不尽,被纵容得越来越张狂。有一次,海匪们直接把船开到了驻军的大门口耀武扬威了一番,才扬长而去。”顿了顿,“其实不止是运兵的船没有,连武器也是五年前的旧东西了,还有军饷,去年就只发过一次,一人一两银子,活一年。”
秦朝安捂着心口倒退两步,觉得这辈子海港都要建不起来了。至于海匪,那是神马?
☆、第三四章
海老九是夷州这一带出了名的海匪头子之一。
最近听说新太守已经上任,众人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夷州太守的第一把火永远都是烧向海匪,所以,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在年后的前三个月龟缩在老巢里面,足不出户。
海老九最为谨慎,他是年中的时候才开始召集手下们出海。在他的估算中,新任太守若是个性子急躁的,上任第一个月就该心急火燎的找出头鸟了。这样有两个结果,要么火烧起来了,海匪们早就一传十十传百想法子攻破难关;要么直接火都没点起来就被灭了,这要得益于苦守海疆多年的百姓和守备军们。外地人只要稍微一打听,他们就可以将人模狗样的海匪给夸大其词形容成无恶不作的恶兽,专门吃人肉的那种。
可喜的是,都过了半年,海老九那群老对头们依然活蹦乱跳的,可见新太守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物。
运气来了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出发没多久之后,他们就发现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海商船队。
领头的船头上雕刻着一只振翅飞翔的金凤凰,随后的五条船具都是新船,隔得老远都可以闻到那一股子还没散尽的漆味。海老九立马猜测这是一支刚刚打造没多久的船队,里面的人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出海远航。
夷州的海商正在逐年增加,每一年都有新的家族加入到这一充满了冒险和金钱的行业,不少家族最初甚至是倾尽了全家的财富,为的就是全力一搏,准备靠着一次海上贸易让家族彻底摆脱困境。这种船队带出海的货物众多,船上的人既有重金聘请的老船工也有半吊子不懂装懂的东家,这就导致船队上下不齐心,一心想要赚钱的时候还好,遇到海匪,呵呵,基本老船长是第一个出卖东家的人。
海老九最喜欢这样的商船,当即就命自己的船队排开队形,六艘大船,四艘小船直接连成一个椭圆形,将商船给围绕在了中间,成了饺子的肉馅。
海匪们挥舞着大刀隔空呐喊,有人拿着锤子不停的敲打着栏杆,有人坐在酒桶上拿着装酒的铜壶骂骂咧咧,各种嘈杂的声音突袭而来,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海匪的船队就像是手拉手的孩子,一边叫嚣着,还一边不停的绕着圈圈,船与船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人们的要挟声越来越近,匪徒脸上的兴奋垂涎之色根本没有掩饰。
商船上的人们只是慌乱了一瞬间,然后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纷纷聚集在了船头上,对着海匪们指指点点。
海老九皱着眉,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
副手对他道:“放心好了,如果是老手,根本等不到我们围拢过来就一个个扬帆逃跑了,哪里还傻不拉几的等着我们把人包圆啊!”
海老九的确谨慎:“可对面的人情绪不大对,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副手笑道:“人多没用。我们又不是没有以少打多过,岸上那么多村子,我们一夜之间抢了十个地方,可是岸上的人敢反抗吗?让我说,夷州的守备军都是软脚虾,软脚虾都护不住的百姓是什么,是泥沙!这种人,来十个也顶多打我们两个。”
海老九也是积年海匪了,战绩中十次有九次是满载而归,唯一的一次是风太大,木板搭不上对方的船,人却没法过去,会被吹到海里。
也许是这堪比十成的胜算壮大了海老九之下的所有属下,他们盲目自信的觉得自己船队是战无不胜的。故而,哪怕海老九心里总觉得怪异,可海匪们还是将包围圈越缩越小,眼看着只要搭块木板就可以跳上对方的船头了,轰隆一声巨响,所有的船队仿佛被突然而来的巨浪给掀动了一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等到海匪们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就发现不知何时,自家一艘海船已经冒起了浓烟,顷刻之间,一分为二直接沉入了海底。
所有人:“……怎么回事?船怎么沉了?”
还没找到答案呢,又听到一阵熟悉的轰隆隆之声,比方才的更加密集,声势更加浩大,海匪们左右环顾,很快就发现队伍中间又出现了掉队者,自家兄弟们下蛋似的,一个个蹦q着往海里面跳。
“干什么,想不开也别跳海啊!”
刚刚吼完,那船也腾起了几处浓烟,桅杆直接从根部倒塌,砸伤了不少兄弟,哀嚎声不绝于耳。
副手瞪大了眼,对海老九道:“有人往我们的海船上丢东西。”
海老九:“丢什么东西可以让船直接沉了?”
副手还没回答,自己船上就有人尖叫起来,众人抬头一看。蔚蓝的天空下凭空飞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圆球,上面燃烧着火星,正以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在了自家的船上各处。
副手跑到船头大喊:“别慌,看看是什么?”
有大胆的人直接跑去抓起黑球,瞬间就被烫得哇哇大叫,接着,又是那极度熟悉的轰隆声,那黑球瞬间分裂成了无数个碎片,在一片火光中扎向了众人。
原本海匪们就在好奇那东西是何物,不少人虽然没有碰触可也凑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莫名热烫又锋利的东西刺入了血肉之躯,不过半刻,海匪的第三艘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伤无数,连同海老九一起,无数人迫于无奈的跳到了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与热浪翻天的船舶就像天上与地下,海老九一边冒着泡一边打着冷战,起初还在心惊胆战,等到自己的六艘大船逃无可逃葬身海底的时候,他的心已经麻木茫然。幸好余下的四艘海船船小灵活,见机直接逃之夭夭,连自己的老大也不救了。
海面上漂浮着诸多的碎木板子,海匪们一个个从海里探出头来,或好奇或咒骂或沉思。
原本是猎物的商船上丢下绳梯,海匪们自觉没法在海上漂流活命,相互打了眼神后,成群结队的爬上了敌方的大本营。谁知道,原本还准备绝地反击的海匪们到了商船上,迎接的就是一群膀大腰圆的武人们,握着金刚大刀,熟练的将人五花大绑丢在了船舶之上。
有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海匪们的眼前,银甲,红披风,一张可以哄骗女人的小白脸。海老九对岸上的大人们也是如数家珍,瞬时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份――林杉,夷州守备军的老大。
至于另外一人,瞧着也是个更为细嫩的小白脸,个子比林杉矮了一个头,一露脸就觉得对方笑容可亲,再仔细看去,又被那人冷漠至极的眼神所摄,一冷一热奇妙的结合在一起,海老九估摸着对方可能比林杉更加难以对付。
船工们,或者说是伪装成船工的海兵,直接拱手询问林杉:“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林杉没有吱声,旁边那人倒是笑道:“远来是客,自然要好好伺候着。”
海老九心里一咯噔,抬头问:“你是新来的太守?”
那人脸上奇异之色一闪而过:“你是海匪头子?名字报来。”
海老九不答反问:“你这是要剿匪?准备把我们压到岸上五马分尸?”
那人嗤笑了声:“我哪有那么多闲空。海匪又不是老百姓,五马分尸那种事儿不适合你们。”也不多说,直接挥手就让人把海老九等人拖了下去。
许慈等到人都走了,才对林杉道:“方才那人重点审问,最好能够摸清楚海匪们的老巢在哪里,有哪些大小势力,人员还有地盘能够弄得一清二楚最好。”
林杉还在回味方才那震撼的一幕,闻言点头:“没想到几个手擂就能够轰趴一条海匪船队,日后若是银子多了,剿匪之日也就近了。”
许慈瞥了一眼:“那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匪类不过是一群过不下去日子的穷人而已,真正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家,哪里会舍弃一切落草为寇。”
“夷州穷,夷州周边的几个州其实也好不了多少。”
“那是当官的人无能,苦了百姓。”
林杉低头望着许慈的眉眼:“我听说这几个月来太守大人的动作,暂时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许慈冷冷的道:“他的事儿我可管不着。他当他的官儿,我赚我的银子。”
商船又行了一日,底下的人来汇报说那海老九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招供。
“你们这群当兵的只会打仗不会刑讯吗?”
林杉咳嗽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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