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也一样会被手下人给生吞活剥,骨头都不剩!”
“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不对的话,你反驳啊!”
曹安绑着木板绷带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拄起拐杖,直接摔门而出了。
许慈:“你还有脸生气。老娘都要气疯了!”
师爷看着那晃荡不止又要修缮的房门:“许当家,其实……我们帮主离宫的时候年岁太小,并没有接受多少正统的帝王教育。”低头,“这些年,我们一边努力求生,一边还要躲避摄政王的追杀,已经是耗尽了所有的运气,最后落山为寇也是不得已为之。因为,这是我们唯一可以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办法。”
“只有真正逃命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什么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都是狗屁!所有的州郡都有摄政王的拥簇者出卖帮主的消息,所有的市集都有摄政王的探子在伺机而动。你不知道,帮主的容貌……随着年岁的渐长,已经与先帝有了七八分的相似,对于朝廷的人来说辨识度极高。所以,很多情况下他都不敢出现在高官们的面前。凭着画像,稍微改变一下装扮,寻常人想要拆穿他的身份也有了难度。不过,那些探子,每个月都会往皇城里送消息,只要城镇有了新住户,又是二十一二岁的模样,那么绝对是第一个被跟踪的对象。”
“接手无寿山纯粹是阴差阳错,帮主感恩兄弟们的收容之情,处事上很是通融。别看大家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其实心底都颇为敬重帮主,也很愿意接受他的差遣。无寿山是我们的家,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想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兄弟离心。”
许慈:“说完了?”
师爷不明所以:“说完了。”
许慈双手环胸,笑:“理由说不通的时候,就开始跟我打感情牌。师爷啊,你不愧是师爷。”唱作俱佳的哭诉了一番曹安的苦逼境遇,不就是为了引起许慈的同情吗!可惜,许慈是谁啊,她可是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女人,男人假惺惺卖身世的那一套在她眼里早就不新鲜了。
师爷嘴角抽搐:“……让大当家见笑了。”
“好说。”许慈放松了姿势,“其实吧,这些话如果是曹安来跟我说,说服力会提高到八成。结果,你们帮主不来哭诉,反而是你这个师爷越俎代庖。说实话,效果大打折扣。”
师爷目光闪闪:“那你信了几成?”
“两成吧。”
师爷彻底败下阵来:“许大当家,你对我这张脸的歧视特别的高啊!”这是不是代表,我跟帮主之间的颜值差距有六分之多?差距太大,已经生不出嫉妒之心了,怎么办?
“还好啦。”许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我问你,既然摄政王擅权这么多年,他怎么还不称帝?反而要弄个傀儡!要知道,哪怕是傀儡那也会长大,等到了要亲政的年纪,摄政王还霸着朝政不放,这不是给人现成的把柄吗?一开始宰了先帝身边的所有人,直接自己当皇帝多省事。”
谈到正事,师爷立马端正了态度,琢磨了一会儿:“也许,是朝中的臣子们反抗太过?如今的帝师桃李满天下,如果摄政王登帝,帝师绝对第一个血溅朝堂。更甚者,摄政王也怕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弑兄夺位的名声,所以才犹豫不决吧?”
“师爷,你也天真的很呐。称帝很难吗?知道什么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吗?谁有枪谁就是老大!谁手上的兵多,谁就可以坐那个位置,怕什么史书,怕什么大臣反对?天下都是自己的了,反对的人杀了就是,史书更是胜利者书写,怕个鸟!”
师爷:“……你的意思是?”
许慈甭定:“他一定有不能称帝的理由。”
“什么理由?”
许慈看傻子似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师爷:“……”
白梨进来的时候,顺手把倒地的书房门给重新靠在了门框上:“当家的,你这样气他们,会不会出问题?”
许慈寂寞如雪的道:“白梨,你听过下马威么?知道什么叫做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您这是……”
“没错!我既然来了无寿山,就没想过要再回去。不趁着这个时候打击那两个混蛋的权威,日后,我们怎么在无寿山上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白梨心服口服:“当家的好计谋!”只可惜了那两个男人,只怕现在正一人抱着个树干有泪轻轻弹吧。
☆、第十一章
月黑风高夜,许慈举村搬迁来无寿山的第一个夜晚,曹安就在自己的寝室里见到了对方。
深深吸了一口气,曹安费力的披好外衫:“许姑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许慈蹲在床角,一双眼滴溜溜的盯着对方那半睡半醒中,满含无奈的俊脸:“如果是关于偷男人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姑娘家家的,能否矜持一点?”偷男人这种话就不要随随便便的说出来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曹安冷不丁的就红了耳垂。
许慈吸溜着口水,跟个爬行动物似的攀到对方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摸胸:“你是让我轻一点是吧?没问题,怜香惜玉嘛,我最拿手了。”
“不是,许当家,你放手!”曹安一手护胸,一手扣着许慈的爪子,“你这样,日后于你名声有碍。”
许慈皱眉:“我说,你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婆妈?”
曹安也是耐心耗尽:“不是我推三阻四,而是你太奇怪了好吗?天底下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一天到晚就琢磨着勾引男人了?”
“我哪里勾引你了?我需要勾引你吗?”许慈抬高了音调,“我这是在扑倒你啊!”
曹安:“……”扶住额头,半响,“我并不想被你扑倒。”
许慈露齿一笑:“那我推倒你总可以了吧!”二话不说,膝盖一弯,整个人往前一扑,曹安稍稍侧身,许慈就只来得及听到一声极为沉闷的‘卡塔’声,人就失去了平衡,眼前一黑,似乎跌入了什么东西之内。
曹安劫后余生般拉扯着自己的衣襟,重新穿戴整齐,最后看了一眼平整的床板,这才踏出门。
师爷的震惊几乎要掀翻了屋顶:“你就这样把她关在你的床板底下了?”那不是给你躲避暗杀用的机关吗?现在你用它来关许慈这个大?色?魔!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曹安给自己斟了茶:“我明早会将她放出来,一个晚上,不会闷死她的,你放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在担心帮主你啊!”师爷急地绕圈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现在她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可能闹翻的。”
师爷担心的根本不是许慈出尔反尔,今天搬来无寿山,一个不合又带着乔村的老小回了老家:“帮主,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越战越勇’吧?”
“?”
师爷目光炯炯:“你更明白什么叫做‘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吧?”
曹安:“……!”
师爷瞪视着他:“那你对‘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得到’这句话,有什么看法?”
曹安:“………………”呼吸急促,胸闷气短得差点就背过气去了,犹疑的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从了她?”
师爷立即抬手:“不,帮主。我的意思是,你是男人,你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占据主动呢?你跟她之间,应该是你对她见色起意才对啊!应该是你急吼吼的去压倒她,吃掉她,彻底让她成为你的女人,一振雄风啊!”
好端端的一帮之主,与许大当家相处了没几回吧?被人夜袭也才两次吧?怎么就丧失了作为男人的气节呢?师爷痛心疾首。
曹安反而淡定了:“然后,她的一切就都成了我们无寿山的了,对吧!”
“帮主英明!”
曹安冷笑:“你这是让我卖身呢!”就不能换个点子?
师爷急躁:“帮主你怎么还不明白?今天她折算我们无寿山家底的时候,你看过她们乔村的账本没?”
“多少?”
师爷伸出爪子。
“五万?”
师爷干脆两只手都拿出来,翻了翻。
曹安猜测:“五十万?”
师爷点头:“差不离。”
“怎么可能?!”
师爷反应比曹安还要大:“怎么不可能?乔村的账本分两种,一种是生意上的往来账本,一本是公田,也就是村里的公用祭田。我趁着她不主意的时候翻看过,就齐州城的公田就有几万亩,包括乔村周围大大小小二十个山头。”
曹安很快抓住了重点:“她还在别的地方置办了公田?”仅仅齐州城的公田,顶多一万之数,还必须全部都是上等良田。
师爷道:“我数了数,放置公田的那堆账本足足有十三本。我也是做账房先生的,一般我们账房做账,有生意的店铺做一本帐,庄子另外算一本帐。其中庄子里面就包括庄子周围的山林、良田、还有庄子上零零碎碎的产出。有的大户人家,一个庄子不单各种粮食蔬果,还有山林里的猎物,庄子上的家禽,甚至,有的庄子还有马场,这都是钱生钱的生计。最重要的是,公田不用交岁贡。”
如今大楚的农业税是五成,也就是一亩地种出了粮食,你首先要交一半给朝廷,然后余下一半,庄头们收两到四成,最后才是农民自己的。许慈倒好,全部公田,她一成都不用交给朝廷,如果种地的人恰巧又是乔村的人,那么种十亩地的庄稼,她就十成十的收成。也怪不得她可以给无寿山送粮了,折腾来去,无寿山的男人们费尽心思打劫,最后钱都送到了许慈的口袋,那个憋气。
“还有,我怀疑,这些年逐渐增多的南北往来的商队中,也有她的人。乔村有窑子,可齐州城的各个瓷器商铺都没有乔村的货。那些货去了哪里,根本不用猜。”最后总结,“她那个女人,做生意很有一手。”
师爷的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曹安永远会抓重点:“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我去睡了她。”
“就是这么个意思。”
曹安叹息:“师爷啊师爷,你果然只是个做师爷的命。”
师爷懵逼:“什么意思!”你别说半句藏半句,有种讽刺我,有种解释清楚啊!
结果曹安直接霸占了师爷的床铺,倒头就睡。师爷辗转反侧大半个时辰,干脆一掀被子,跑去找自家媳妇去了。
却说乔村的人终于陆陆续续在无寿山安顿了下来,到了第三日,许慈借用曹安的权利召开了帮会。
帮会在聚义堂前的院子里举行,许慈站在高台上,环视了底下人一圈:“今天开个大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问一句诸位山匪大大,除了打劫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人叫嚣:“你谁啊?”
许慈扫了对方一眼:“甭管我是谁,你们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呲牙:“睡女人算不算本事啊?”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许慈根本没有露出一丝羞恼之色,反而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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