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全) 作者:肉书屋
凤临天下:王妃13岁(全)第30部分阅读
而来,好像就是要普天下的宣扬,她有多喜欢独孤夜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这只要没有动作,在给他傲云两天时间,所有的布置就会到位,到时候就算是北牧倾全力五十万兵马而动,他傲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去自如,定给他们个迎头痛击。
一片沉默。
思之不透。
片刻后,傲云宰相突然开口道:“既然她不动,我们也不逼,任由他们去,到时候,我们准备妥当,就……”话没有说完,傲云宰相只比了个一手划下的手势。
看着这个手势,傲云国主双眼中利光一闪。
这个琉月是很厉害,东边不亮西边亮,居然脱离了天辰又搞到了一个北牧的王,。
不过,就算她在厉害,还是没有南宋国一国之力强,等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自然就……
对视一眼,大殿中的几大重臣,齐齐露出一丝狞笑。
“啊,王兄你看。”就在这笑容中,亲王独孤寒突然一脸惊恐的指着龙案边角恐慌之极的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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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止不住的整个颤抖起来,像是惊恐之极。
正殿上几大重臣和傲云国主见此,不由莫名其妙又心下戒备的齐齐侧头看去。
一见下傲云国主瞬间脸色大变,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案几上的东西,说不出话来。
那龙案的角落上,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杖拥有极其深厚历史年轮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
“他们……是他们……”独孤寒整个眼睛都凹凸出来了,黑色的眼中全是惊恐。
“他们……他们……”傲云国主僵硬的扭了扭头,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却不成句。
“国主,怎么了?”傲云宰相见此,不由诧异的起身走上前去,取过那案几角落上的金牌令箭。
一仗普普通通的金牌令箭,虽然观起表面很有些年省,看上去制作的也相当精美,应该是杖帝王令。
但是这是傲云国,谁家的帝王令能够对天下最尊的傲云国主发话?为什么他们国主和亲王,却好像看见鬼一般,惊恐的话都说不出来。
取过金牌令箭,傲云宰相看了眼压在金牌令箭下的鎏金字帖,伸手取过,翻开,递给傲云国主。
傲云国住此时深深吸了口气,从看见那金牌令箭的震惊下,恢复了点肃容,接过一目十行。
顷刻间,只见傲云国主双眼一翻,朝后就倒。
“国主……”
“皇兄……”
傲云宰相和独孤寒惊的面无人色,齐齐朝着昏过去的傲云国主搀扶去。
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久经沙场,泰山崩与前而脸色不变的傲云国主,居然被一张字帖吓昏了过去。
快速扯过傲云国主手中的字帖一看,亲王独孤夜脸色巨变,双手颤抖又怨恨的道:“她,她居然是……他们的人……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要害我们傲云,要害我们的独孤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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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声音中,傲云国主缓缓的清醒过来,五指整个的握成了拳头。
“这就是她的目的,这就是……她要毁了我傲云……”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日慕容琉月那么高强的本事,还是在天辰重伤至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原来不是她不够强,而是天辰不敢要她。
她是他们的人,是冥岛要的人。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五十万兵马按兵不动,为什么一意表达她很喜欢很爱独孤夜,她是在等,在等。
“不,不能让她达成,不能……”唰的站起身,傲云国主突然冷静了下来,紧紧的拽紧了那金牌令箭,短暂的思索后,突然就冲出了大殿去。
亲王独孤寒也紧跟着就冲了出去。
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傲云宰相。
夜色浓郁,烟雾缭绕。
傲云太子东宫殿后从山中引下一汪温泉,此时蒸汽缭绕,宛若飞烟,在夜色中宛若仙境。
“这温泉不错。”轻掬温泉中水,琉月舒坦之极。
雪色天地中,享受幕雪温泉,这等的享受,她可是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我去给你拿衣襟。”独孤夜站在旁边轻声道,细看,那眼中有一抹温柔。
“好啊。”琉月背对着独孤夜,在雾气蒸腾的温泉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干脆的道。
独孤夜闻声再度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仿佛要把琉月此时的容颜,紧紧的铭刻在心里一般,方慢慢走开。
夜色沉寂,只除了远远而去的脚步声。
爬在温泉里,琉月听见独孤夜远去的脚步,嘴角突然笑了笑,扭过头看着另一方漆黑的夜空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正转过头,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傲云国主满脸阴沉,从黑幕中行了过来。
也不管琉月正在洗澡。
琉月仿佛早知道他在那,一点也不惊奇,舒舒服服的伸了个腰,撩了撩耳边的长发,一种说不出的妖娆,立刻展现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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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傲云国主站定在温泉旁,看着黑漆漆只露出点点光亮,照明白琉月的脑袋,水下的身躯却什么也看不见的琉月,眼露凶狠。
琉月听言缓缓靠在温泉壁上,比傲云国主还自然,嘴角勾勒起一抹轻笑道:“国主这话问的蹊跷,我想做什么,我想的自然是跟独孤夜怎么好了。”
说罢,脸上浮现一丝柔情,那叫个情深啊。
“放屁。”傲云国主看着琉月这一脸情深,愤怒之极中冒了一句这么多年从来没说过的脏话。
“你这个妖孽,害了天辰王轩辕澈还不满足,今日又来害寡人的王儿,你……”
“国主,话可别说的太满,是谁发动五国攻伐天辰,只为夺我一个?是谁不要天下要红颜?是谁为一伊人弃公主不顾?
你儿子迷恋我,不惜大动干戈,天下皆知,今日我来了,怎么反而成了我迷惑他了?”
冷冷的洒下这话,琉月突然双眸一眯,看着傲云国主慢条斯理的道:“还是说国主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杀了我,好啊,我等着。”说罢,一扬下巴,微笑着,却无言的流露着妖魅和挑衅。
傲云国主见此双眼一沉,冷冷的道:“你别以为寡人真不敢杀你。”
“那就来啊。”傲云国主狠厉的声音还漂浮在空气中,琉月轻轻一笑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一句接过。
肆意的伸手把玩着耳边垂落下来的黑发,琉月眼神中扬起一抹轻蔑,笑看着脸色阴沉的滴水的傲云国主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其他想法的好,本王可不是他日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小小王妃。
今日,你只要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北牧五十万大军,定踏破你傲云半壁江山。”
此话一出,傲云国主脸色一变,那口牙咬的几乎琉月都能听的见了。
琉月见此却越发的笑的娇艳了,干脆一游趴到对面温泉旁傲云国主的脚边,仰头轻笑着道:“也不知道,还剩下半壁江山的中原七国霸主,会在多短的时间内被其他几国给吞噬干净?
我想想,一个月?还是半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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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琉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傲云国主猛的一声大吼,打断琉月的话,脸色难看之极。
耳边那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声大喝,整个的寂静了下来。,黑暗中所有人停下了脚步。
那股淡淡的杀气,消失了。
琉月见此笑了,万分妖娆得意的笑了。
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就是。
当日她和轩辕澈只有任人宰割,只有顶住一切压力,拼命的争取。
而今日,不必了,她不是那案上的鱼肉,而是那刀俎。
手下雄兵在握,还有谁敢把她当儿戏,想抢就抢,想夺就夺,想杀就杀,哼。
“你到底想要什么?”铁牙霍霍,傲云国主几乎要喷血。
“我已经告诉你了。”琉月肆意的在温泉中浸泡着,兴味盎然着。
“该死的,你这个祸水,说。”傲云国主听着琉月悠然的话,整个的暴走了,狠狠的朝琉月扔下一物,气的头顶几乎要冒烟。
二指一夹,临空抓住那傲云国主扔过来的东西,琉月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一眼,突然间仰头就大笑开来。
清脆的笑声犹如银铃,那么的动人,那么的张狂。
只见琉月的二指间,夹着一杖小小的金牌令箭,与当日天辰国主轩辕易给她看的那杖金牌令箭一模一样。
冥岛令箭。
“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你是冥岛要的人,所以对着全天下宣扬你喜欢寡人的王儿,引来他们,你……你……你就是想害我的独孤夜,就是想害死他,害死我们傲云。”
一指指着轻狂大笑的琉月,傲云国主几乎黑血喷天。
把玩着手中的金牌令箭,琉月笑着靠在温泉壁上,看着一脸扭曲狰狞的傲云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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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的道:“国主,你这话可说的琉月不懂了,我对你儿子,那可是一片真心啊。”
拖长的尾音,在这夜色中随风飞扬,似真似假。
不等傲云国主说话,琉月再度快速接上,摇摇手中的金牌令箭,慢悠悠的道:“什么冥岛,我可没听说过。
国主,不要拿个什么鸡毛当令箭,来恐吓我,来污蔑我,你知道我人又小,禁不住吓,要是我一个被吓住,有了什么闪失,或者做出了什么错误的决定,这个……
唉,你也知道,草原汉子都真诚的很,一句话,要誓死拼上来保护他们的王,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说到这,琉月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同时手一挥,把那指尖握着的金牌令箭,犹如稻草一般的扔了出去,完全无视到极点。
矫揉造作的表情,令傲云国主几乎想吞了面前一派悠闲的琉月。
他妈的,这个杀人如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铁血王妃,十三岁就血焚天辰国都,今日到来跟他说她年纪小,禁不住吓,他妈的,他妈的,这是绝对的威胁。
铁牙咬的咔嚓作响,傲云国主这么多年,所有明里暗里的脏话,全部归结到今天了。
深呼吸,深呼吸,面前这个人动不得,动不得。
死咬牙关,傲云国主往死里憋那心中的绝顶愤怒。
北牧五十万兵马虎视眈眈,他傲云若是轻易动了他们的统帅耶律琉月,等待他们傲云的将会是一场绝对的疯狂。
所以,他不敢杀琉月,不敢对琉月动任何的手脚。
但是,这不是最关键的一点,北牧在强,这也是在他傲云的地盘上。
而最关键的就是这金牌令箭。
冥岛,冥岛,他最惹不起的势力,最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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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北牧,但是却惧怕冥岛,他不能赌他王儿的命。
他必须忍。
夜风飞凉,漆黑如墨。
中原第一大国的国主,到也不是表面货色。
片刻间,硬是生生压下被琉月挑起的怒火,满脸冷酷的看着琉月道:“你不爱寡人的王儿,寡人知道,你跑来不就是为了泄愤,不就是为了当日王儿拆散你和天辰王,所以你今天把箭头对准我傲云。
好,今天我傲云认栽了,你开口,你到底要什么才肯走。”
温泉氤氲,了了飞烟。
琉月靠在温泉壁上,听言扬扬眉头,手指把玩着垂在颊边的黑发,笑的好生纯洁的道:“此话差异,我原来不爱独孤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爱他,不爱傲云?
国主啊,这感情的事情,可说不清楚。你瞧,这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他更是爱我爱到不行。
国主,喔,我是不是该叫声父王,在过两日就是我和独孤夜的大婚了呢,父皇啊,你说我是穿大红的喜袍好?还是穿淡红的喜袍好?”
巧笑嫣然,勾魂摄魄。
慢悠悠的一席话道出来,几乎气的傲云国主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接升了天去。
“你……”
“我怎么样?”
一扬眉头,琉月下颚一抬,干干脆脆把脸凑到边上的灯火中,让傲云国主看个清清楚楚。
观其动作,傲云国主一口钢牙差点就要咬碎。
看着傲云国主脸色难堪之极,琉月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缓缓作势要起身,一边道:“该睡觉了,养的美美的,好做傲云的太子妃。”
“你到底想怎么样,算寡人求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走?”一见琉月作势要起身,傲云国主那脸整个的狰狞了,朝着琉月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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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收,琉月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从春上三月到寒冬腊月,一瞬间的转变几乎让人无法接受。
冰冷之极的盯着眼前的傲云国主,眼中的憎恨一瞬间一览无余:“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冷酷而尖锐。
傲云国主陡然一怔后,反映过来,面色瞬间铁青。
漆黑的夜,顿时鸦雀无声。
“从来没有人欺负了我,不会还回来的。”冷淡而尖锐,琉月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傲云国主,伸手就要抓岸边的衣服。
今日,是他求她,不是她求他。
转过身,指尖抓住衣服,琉月手腕一挥,衣襟临空罩在了身上,顷刻间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步踏出,就要朝岸上踏去。
“咚。”正此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咚的一声,伴随着一道隐忍压抑之极的声音:“寡人求你。”
烟雾缭绕,黑夜如梦如幻。
缓缓转过身,琉月看着单膝跪在岸边的傲云国主,看着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的傲云国主。
天下第一大国的王,叱咤风云的傲云国王,也有今日跪她慕容琉月的一天,也有今天。
“哈哈哈……”仰头大笑,张狂之极。
当日,敢行兵犯她和轩辕澈,就该知道,偿还是迟早的事情,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傲云国主满脸难堪,死咬着牙关:“寡人求你,求你走。”
张狂大笑,飞扬盘旋,良久方歇。
琉月缓缓低下头,看着跪在身前的傲云国主,眼中一闪而过浓浓的憎恨,当日若不是他傲云,今日不会是这个样子。
傲云,迟早要灭到她的手里。
今日,就权当她来先收个利息,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斩草除根不是今天要做的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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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之色一闪而过,琉月收敛了那冰冷,转换上一抹轻笑,缓缓的看着傲云国主道:“这可是你求我的,是你要破坏我和独孤夜,而不是我打的什么坏心肠喔。”
“是我求你。”傲云国主拳头几乎要捏碎,什么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就是,这就是。
伸手撩了一下颈项边的长发,琉月作势苦恼的道:“唉,既然如此,那就成全这天下所有的人,独伤心我一个吧。”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眼中却蕴藏着闪亮的笑。
利器,本身就是一个绝顶的利器,用的好,不逊色于任何千军万马。
独苗一根,万众瞩目,由不得她有半点损失,这是祸,但是谁又说它不能是利。
“既然国主你求本王,好,那本王就勉为其难想想,我北牧天寒地冻,正缺衣少食。”双手抱胸,琉月笑眯眯的看着傲云国主。
“好,五十万担粮草,十万匹布襟。”傲云国主一开口也直接,堪堪就给了往年北牧或者匈奴,最多时候打劫的粮草去。
缓缓伸指摇摇,琉月淡淡的笑道:“我不是乞丐,你这是在打发叫花子,放眼天下,谁不知道傲云国财大气粗。
一句话,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给了我马上走人,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那威胁却实实在在。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休想。”琉月的话音落下,傲云国主一下跳了起来,满脸青筋直冒。
他知道这条件就是琉月此来的目的,但是太多了,太多了。
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几乎要了他傲云一多半的国库。
“是吗?”相对于傲云国主的愤怒,琉月却慢条斯理的悠然,黑发在指尖缠绕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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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要知道,我也不想离开独孤夜,不想离开傲云,两日后的大婚,要是没了太子妃或者太子,这真不是个好事情。”
挥挥手,琉月笑的妖娆,一点也不生气。
“累了,去睡觉去,独孤夜肯定在等我。”娇憨的打了一个哈欠,琉月转身就走,快速的没入了黑暗中。
身后,傲云国主的脸已经完全扭曲愤怒到无法想象。
夜色弥漫,暗无星辰。
而此时,在傲云国境内,四匹快马正踏着漆黑的月色朝着傲云国都狂飙而来。
“还有多少里?”轩辕澈纵马加鞭,脸沉如水。
杜一沉声道:“还有一千七百多里。”
彦虎,秋痕闻言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朝前狂冲。
大婚就在两日后,他们只有两天的时间,而前面摆着的还有一千七百多里路程。
幸好当日他们所在的云汉关,就在原来的陈国和傲云国境边上,离的还不是太远,还有一赶的机会。
但是,傲云国都在傲云国境最北方,靠近边关,与陈国接壤却还是有三千多里路程。
就算以最快的八百里加急调换赶路,也还有差。
脸色冷沉,轩辕澈狠狠一马鞭拍在马臀上,黑漆漆的千里马奔行几乎要飞起来一般。
穿林过境,奔行如飞。
夜,静了,深了。
傲云皇宫大殿。
“什么,她要这么多东西,不行,给了她,我们整个后备都会失控,若是这个时候有战火波及过来,我们完全支付不起战场的供给。”亲王独孤寒瞪大了双眼,说的又快又急。
傲云国主揉着眉心:“寡人也是出于这个考虑,现在天辰和后金联手,已经吞并陈国,兵发赵国,若他轩辕澈在近一步,就到了我傲云,我国库空虚,这仗就受人制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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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为什么要答应她?就算她有五十万兵马,我们傲云也可以完全不用如此低声下气求和啊?”
傲云宰相一直想不通,为何他们的国主如此的惧怕这个耶律琉月,五十万兵马,难道就能灭了傲云的天不成?
闻言,独孤寒和傲云国主对视了一眼,无声的闭了下眼。
冥岛,那只有皇族历代传承知晓,其他人却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和厉害的绝对至尊。
傲云宰相见国主和亲王齐齐闭眼,脸上闪过一丝默然,却不附和他,不由紧紧的皱起眉头道:“王上,到底是什么危险?若她真是对太子不利,我们直言,太子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人,何必……”
话没有说完,但是傲云宰相的意思很明显,既然大家都知道她就是要来害独孤夜,那告诉独孤夜就行了,难不成独孤夜会爱她爱到不要自己的命了?
对视一眼,傲云国主和亲王还没有说话,外间突然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响起,快速而来。
“王上,王上……”
禁卫军统领狂冲而来。
“什么事?”傲云国主脸色不好看。
禁卫军统领快步上前,附耳与傲云国主耳边快速的言语了几句,傲云国主顷刻间脸色大变,这一生的仓促变脸,几乎都没有这几日多。
唰的一下站起,傲云国主脸色铁青,厉声道:“跟寡人来。”一边疾步就朝独孤夜的寝宫冲去。
亲王独孤寒和傲云宰相见此,来不及对视,连忙快步跟上。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若能得心爱之人身边浓情蜜意,这般青春男女,谁经受的住。
夜色婉约。
独孤夜东宫中,发出一阵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声声暧昧,语语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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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深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顿时如惊了弓的鸟,瞠目结舌。
“嗯……”
“啊……”
潜伏在窗外的小花一脸鼻血的倒下,小喜鹊满面羞红的逃走,而欧阳于飞却好整以暇笑的好似一只狐狸,居然相当享受的靠在窗外的树梢上,当动情歌曲听。
“啊……”一声拔高,埋伏在窗外夜色中的人齐齐绷紧了身子。
“喔……”一地鼻血横流。
今年冬天,真是个容易上火的季节。
来势汹汹,傲云国主就在这一地的嗯啊当中,领着独孤寒和傲云宰相,龙卷风一般的冲了来。
远远听着嗯啊交融,那脸已经铁青到无法在铁青了。
眼中的焦急再也控制不住。
不能碰她,碰不得,碰不得。
那是个毒瘤,碰了她,死的不会是她,而是他们,是他们。
一脚狂猛的踢开独孤夜东宫的大门,傲云国主一边狂冲而进,一边大吼道:“独孤夜,不能碰……”
嘴里暴怒的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动作太快已经冲进寝宫,一眼扫到寝宫内的情景,傲云国主陡然一愣,一步站定,硬生生把到嘴边的那个她字,给咽了回去。
身后,傲云宰相和独孤寒躲避不及,齐齐撞上前方陡然止步的傲云国主,几个人撞成一团。
目定口呆的抬头看着寝宫内的场景,撞成一团的三个人,面色一瞬间尴尬扭曲愤怒,完全纠结成了一团。
只见偌大的寝宫内,琉月和独孤夜坐在一旁的高椅上,正面色温淡的端着酒杯,品着下酒菜。
而在他们的前方,那精美的象牙床上,此时正有两个赤裸着身体,正在表演活春宫的一男一女。
裸露的身体纠结在一块,缠绕的好似一条分不开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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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冲进来的傲云国主他们。
尴尬,一种浓重的尴尬在独孤夜的东宫里蔓延。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嘲弄的笑容,琉月看着满脸尴尬的三个人:“啧啧,国主,你要是想看,夜自然会给你安排,你这样突然的闯进来,国主啊,你这个……”
“啊……”琉月话还没有说完,那床上袒露着的女子,突然清醒过来,一声杀鸡般的尖叫,几乎要掀破了这屋顶。
虽然一个是太监,一个是宫女,做的也只是假凤虚凰的活春宫,但是……
“出去,出去。”傲云国主脸色铁青,此时也恢复过来,沉着脸大声的喝道。
琉月见此一直保持着笑容,也不阻扰他们下去。
“国主,这可是教导嬷嬷特意吩咐的。”琉月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娆。
可看在傲云国主的眼里,却是绝对的威胁。
是的,威胁,今日她能给你看假的活春宫,明日说不定就会有真的,而且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他们傲云……
“寡人应了,应了。”暴跳如雷,傲云国主血都全部集中到脑袋上了,在来这么几次,他绝对会少活很多年。
琉月闻言端着手中的酒杯,笑的妖魅的饮尽杯中酒。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你,她来就是为了以你为筹码来敲诈我们傲云。
你知道她以你的命来交换,要了些什么东西,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太子,她不是真的爱你,你不要中了她的迷魂药,傲云不能给她这些家底啊。”
不明真正威胁在那里的傲云宰相,突然插话进来,朝着独孤夜就喊道。
他以为,只要独孤夜清醒过来,不上当,琉月就拿他们没有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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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就算独孤夜不上当,琉月想怎么样,也没有傲云说话的份了。
独孤夜耳里听着傲云宰相的话,那清冷的眼动都没有动一下,指尖缓缓的抚摸过手中的酒杯,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琉月。
琉月一口饮尽杯中酒,嘴角含笑,却看也不看独孤夜。
“太子……”
“我知道。”清清淡淡的开口,独孤夜打断了傲云宰相的话。
知道?傲云宰相顿时一愣后,突然又醒悟,他们的太子惊才绝艳,怎么会看不明白,那……
“这两日我很开心。”看着琉月的侧脸,独孤夜突然缓缓的道:“我很想它就是真的,很想。”
他不笨,琉月对他的感情,他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他贪恋这样的温柔,那怕它只是一个假象,一个只会维持几天就幻灭的假象,他也想紧紧的抓住。
让以后,有个可以回忆的时候,有个可以让内心记忆的东西。
一生很长,但也许,刹那也可永恒。
独孤夜放下酒杯缓缓的站起身,收回看向琉月的眼,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天幕。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但是,我绝对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一切,我想要你属于我,那怕,不择手段。”
冷风从大开的寝宫门外吹进来,烛影摇动,那一袭金色长袍在寒风中微微拂动,飘逸而清冷孤高。
指尖把玩着空空如也的空酒杯,琉月冷哼了一声。
想要她属于他,就不择手段的来抢,来拆散她,那怕她心中没有他,这样的深情她要不起,也不需要。
转过头再度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轻声道:“北牧天远一方,你多保重,再相见时,我们就是敌人了。”说罢,轻叹一声,缓步朝着殿外而去。
情重,义重,但家国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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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今日已经是北牧的忠义王,是他们敌人的王,为的是北牧,而不在是一个中原七国的准王妃。
而他,是傲云的太子,傲云以后的王,傲云,北牧,水火不容。
这一次,他放纵了他自己,他把他欠琉月的情,还了,以后,他们再见就是各为其主,是敌人了。
灯影拖长那淡薄的身形,扯的越发的长了。
一身华贵,一身孤高,一身……落寞。
“好,在见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清冷决绝,琉月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
玉杯片片,碎裂一地。
今日,她只是来要粮,他日,等她北牧称霸边陲,独尊草原,那时候,她来就不是区区粮了。
夜色浓郁,黑的透底。
犀利的寒风呼呼的刮过,这寒冬腊月的天,冷的刺骨。
整装,调集,开仓,运输。
粮草三百万担,布襟一百万匹,牛羊各五十万头,黄金三百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傲云都城几大国库,都开了。
成群结队的牛羊赶出关外,人挑,马托,车拉,装满了粮草,布襟,黄金,那一队紧接着一队的傲云兵马,蜿蜒而行,几乎看不见尽头。
傲云国都的百姓们惊讶了,这么多的兵士运载这么多的东西,这是准备到那里去?这是要做什么?
而滞留在傲云国都的其他几国欲参加独孤夜大婚,册立正妃仪式的重臣,却非普通百姓的无知,这么多的东西朝着关外的方向运去,这难道是要议和,送给北牧?
虽然,装载的东西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识货的人,自然能够从车轮的痕迹深浅中,看清楚运的是什么东西。
送给北牧?天,这东西是不是……
一时间,天空中信鸽南来北往,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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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云边关深蓝关外,停驻了五日,粮草已经告炊,五十万北牧兵马弹尽粮绝。
“怎么办?一颗粮食也不剩了?”托比木脸色沉的滴的下水来。
韩飞,阔巴力,脸色沉重,闻言一声不吭,他们只带了这么多粮食,这几乎是把枯纱十城剩下的粮草全部带来了,现在一颗也没有,忠义王那方又没有动静,难道要他枯纱十城兵马和百姓,全部饿死在这里?
“今天是约定的日子,在等等,若是忠义王还没有消息……”韩飞沉吟了一瞬间。
“天马上就黑了。”托比木咬牙。
“我们带兵攻进去,我们的势力,肯定能抢……”
“大将军,信,信,忠义王的飞鸽传书。”托比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副将突然从远处满脸狂喜的冲了过来。
抢上前快速一扫,韩飞凝重的脸瞬间狂喜,一个翻身上了马背,狂吼道:“儿郎们,接粮去。”
天清碧蓝,黑烟滚滚而朝深蓝关去。
远处,深蓝关口,车马牛羊蜿蜒而出,黑压压的布满那一方天地。
都城九宫门口,琉月如来的时候一般一身火红。
今日本该是傲云太子独孤夜大婚的日子,可惜没有新娘也没有新郎。
看着最后一批粮草珠宝出了国都,琉月灿烂一笑,翻身上马与欧阳于飞就欲朝前而去。
一直立在城门口,看着一切却从头到尾未发一声的独孤夜,此时突然看着就欲远行的琉月背影大声道:“琉月,我想问你最后一句,那日你言不在爱轩辕澈,是不是真的?”
一提马缰,琉月头也不回大声道:“是。”
“什么?”琉月是字才一出口,城门后,与琉月完全两个背道而驰的另一个方向,四骑正飞纵而来,那当头的男人一声暴吼,几如如凭空打了一个炸雷。
罗刹妖艳,俊美无双。
不是那昼夜兼程赶来的轩辕澈是谁。
痛和表白1
握马缰的手陡然一紧,琉月心中一沉,轩辕澈。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此时应该在千里之外的天辰啊。
是因为听见她来的消息,所以千里迢迢的来了吗?
心中瞬间百味杂陈。
与琉月几乎是并肩而行的欧阳于飞,见此眉间缓缓酝上一抹淡色,微笑着看着琉月。
眉色深深。
纵马如飞而来,轩辕澈满脸铁青,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没想见面第一句话,居然就是不在爱他。
该死的,岂有此理。
“你给我转过身来。”一声马嘶,轩辕澈勒马站定在琉月身后,看着琉月的背影,脸沉如水,就是一声大吼。
寒风静静,此地一片无声。
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到了背对着轩辕澈的琉月身上。
缓缓转身,一身红色皮裘,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色泽。
扬头,淡淡目光锁定眼前怒火焚天的轩辕澈。
下巴上有微微的青色,妖魅如罗刹的脸,此时带着萎顿带着风霜,带着愤怒。
但是那双眼却亮的惊人,亮的几乎可以消融一切。
那里面夹杂着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是安心,是无尽的喜悦。
那里面的无悔深情,让这方雪色天地,都在那双眼下,灭了颜色。
她的轩辕澈,她的轩辕澈啊。
几乎有点痴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风霜的男人,几个月不见,本来以为不想,不念,不会失态。
但是,真正对上,才知一切都是假话,那藏在心中浓浓的思念,早已经侵入了骨髓,汇集成了海洋。
贪婪的看着那俊朗的天怒人怨的脸,原来思念已经如斯之深。
寒风飞舞,一地无声。
定定的望着身前的那一身火红,梦中百转千回的脸,眼中的愤怒,早在琉月转身的一瞬间,就已经消失了远去。
痛和表白2
她还好好活着,还在着。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她能让他如斯喜悦,能如此心安。
他的琉月好好的,好好的。
手捂上心窝的位置,轩辕澈眼中光芒四射,整个人洋溢起无法言喻的灿烂气息。
缓缓朝琉月伸出手,轩辕澈眼光如炙:“没事就好。”
千言万语,几月生死分隔,千里迢迢昼夜兼程而来,见面时,却只化为这一句话,只化为这短短的四个字。
没事就好。
心暖温润,寒冬腊月却掩盖不了那心底的滚烫。
心暖了去,面却淡漠了下来。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微笑,琉月缓慢的扬眉,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当然没事,多谢天辰王关心。”
平淡而客气,没有深情没有狂喜,只有那与普通人一般的生疏。
轰,轩辕澈只觉得脑海中一响,发出乱麻一般的嗡嗡声,这不应该是琉月该对他说的话,这不该是他的琉月的口气。
“你说什么,过来。”面色一沉,轩辕澈打马就欲朝琉月身边靠近。
琉月见此脸色一沉,手一挥,身后北牧随身护卫,立刻腰刀一晃,一下拥立在琉月的身前,对轩辕澈比上了利刀。
轩辕澈见此面色一变,面上瞬间升腾起一股怒气。
“天辰王,你我早已经成为过去,还是不要太熟络的好。”淡淡的声音响起,琉月说的慢条斯理,却如一腔冷水淋的人透骨的凉。
她跟他不熟?不熟?
轩辕澈陡然一愣,眼中璀璨的光芒瞬间消融了去。
指尖把玩着袖口上的皮裘,琉月温淡的眼,没有漏过轩辕澈眼中一闪即逝的受伤。
眉眼微垂,敛去了那眸子中的深色。
“你什么意思?月,你怎么了?”紧紧皱着眉头,轩辕澈不敢置信的看着琉月。
痛和表白3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有了未婚夫,在跟别的男人靠太近的话,我的未婚夫会吃醋的。”
说罢,琉月一转头,朝着身边的欧阳于飞灿烂的一笑,伸过手去拉住欧阳于飞的手。
“什么?”不敢置信,完全无法置信,这是怎么回事情?
这才几个月没见,为什么一见面,月居然对他说她有了未婚夫,不能跟他靠近。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丈夫是他,是他轩辕澈,绝对不是别人。
“王妃。”身后紧跟着轩辕澈冲来的秋痕面色一沉,忍不住的出口朝琉月吼道。
先要嫁独孤夜,他们不说了,现在居然当着他们王的面,扯出一个未婚夫来。
他们王有那点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们的王,这曾经跟他们的王出生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离不弃的王妃,是不是疯了?
“王妃,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彦虎也忍不住了。
只有杜一一声不吭,纵马走至琉月的身边,静马尾随,她是他的主人。
相对于轩辕澈等人的愤怒和不敢置信,琉月身边的欧阳于飞也微微诧异,扭过看着琉月握过来的手。
见欧阳于飞转过头来看着她,琉月笑的妖娆的道:“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未婚夫?”
妖娆的笑,勾魂摄魄,可以晃花世间所有的眼。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样说,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沉思后,立刻就笑了,风流倜傥,绝世无双。
轻轻握住琉月的手,欧阳于飞大笑道:“自然愿意,我的未婚妻。”
声音温润,飘渺清幽,但是却借着这呼呼的北风,飞扬开来,传遍整个这傲云城门,落入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靠在城门上的独孤夜见此,缓缓的转过身,朝着城门内走去。
痛和表白4
今日,不止他一个伤心人。
一方骤惊,一方骤喜。
欧阳于飞身后的小花和小喜鹊,见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不由也愣怔了片刻,喜悦了。
连连道:“本来就应该是未婚夫妻嘛。”
“对了,对了,这就好了,这天下,只有我家公子和少夫人,才是天生一对,这下好了……”
“……”
喜悦之声在这呼呼北风中,风飘而去。
“住口,月你……”轩辕澈整张脸铁青,几乎无法自持的身形在马上一晃。
这绝对是琉月在做戏,绝对有她的考量,他要相信她。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只是,千里奔波而来,满心狂喜,到头来却是如斯地步,就算坚
凤临天下:王妃13岁(全)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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