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 作者:肉书屋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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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工作太栓人了，就是永远走不开，那时候又不象现在通讯发达，走到那，只要带着手机都找的到。所以即使王光偶尔出去，也不敢走远，还要让人知道，以方便找到他。最可恨的就是夜间还要经常值班，所以王光认为外勤最不是人干的活。

    九五年以前，还没有双休，休息就那么一天，由于所里王光年龄最小，别人又都有家有业，所以周末值班的任务经常是王光。王光去找所长孙明同志反映，他只对王光解释了俩字：克服。王光心想：这他妈的是人话，克服，你克服克服试试，让你一连几周见不到大姐和妞妞试试，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王光我都好几周没有看见杜鹃了，这要是放上班以前王光早开口就骂了，不过现在人家是领导，这是个p股决定脑袋，凳子决定行为的社会。

    孙明可以一天到晚的你都见不到影，要是王光有事出去一会，没有人知道去那了，回来肯定挨批评。现在在所里，王光还真怕他，根本不敢和他顶嘴，这可能是因为王光成熟了吧，或者说这就是仕途，上下级就是上下级，不管你是什么关系。所以王光只能在大姐面前发发牢s，他发现自己好象很久没有骂大姐夫了，连自己都有些奇怪。

    唐大川，李哲和李里都毕业了，也都上班了。唐大川分到了一中当体育老师，李里进了县医院当护士，不过李哲没有去学校，他进了政府做秘书，是他老爸给弄的，要说那小子的一笔好字当老师还真有点屈才，正好可以让领导悦目了。他们偶尔也聚聚，不过各有各的工作，很少能聚齐，不是缺这个，就是缺那个。

    唐大川要结婚了，新娘子是一个中医院的护士，当然不会是别人，就是赵莹的姐姐赵艳。他们结婚的时间定在了元旦，已经提前通知王光了，叮嘱他一定要去。而他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越到节日越忙，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日子越近我越闹心，终于还是要到了。王光敲开了所长的办公室。他小心翼翼的问：“所长您忙吗？”

    王光现在都已经习惯和大姐夫说您了，以前他连你都懒的的和他说，直接叫他的名字。看着他办公室的那张床王光就心酸，不过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一年前，他在这床上躺着看大姐夫给他借来的书，有人来了，他得商量王光起来；而如今王光得象个孙子似的为了请天假求他。

    孙明没有抬头，边写着什么边说：“有事吗？”

    “吸支烟吧！”王光谄媚的递上一支烟。

    孙明还是没有抬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有事说事！”

    王光有点冒火，几个月了，他的忍耐都快到极限了，他发现自己变的太多了，以前也有过低三下气，不过那是偶尔，或者应该说是兴趣，更多的是为了恶作剧。但现在他竟然发现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需要，他要看很多人的脸子，有时还要受当事人的气，他发现除了那帮“二狗子”，还真没有人拿他王光真正当过人看。他也不管了，翘个二狼腿就坐在孙明对面，嚣张的点燃了烟，猛吸一口吐了过去。

    孙明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一看王光的样子有点不对：“你干什么呀，光！”

    王光不容质疑的说：“孙明，你听好了，元旦哪天我绝对不值班，而且还要另外给我两天假！”

    孙明又来那一套了：“你看咱们所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王光利马打断他的话：“打住吧！我不想听，我比你还了解情况，不就是小姜是女孩子不方便，黄指要回老家看他老婆孩子，张所也不能连续的让人值班，你呢，还有大姐和妞妞。你是不是又要我说这些，我告诉你孙明，不好使，这回打死我，我都不会值班，而且还的给我两天的假，不对，是补两天假，我他妈的都连着值了多少班了！”

    孙明马上就换了张脸：“你看你，你看你，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我说不行了吗？你急什么呀，是不是杜鹃要来呀？”他一见王光发脾气，也有点害怕了，他压制王光太长时间了。有压迫就有反抗，看来这句话是极对的。

    他不提杜鹃还好点，一提王光更搓火：“你还好意思提杜鹃，你怎么想着说的呢！上周末人家杜鹃来家里，我陪她在家待了不到两小时，你一个电话就把我弄回来值班，你说你是人吗？要不看你是亲戚，为了你在单位的面子，我早骂你了，你什么东西，一天天的在单位给我脸子看，领导有几吧了不起呀，我又不是为你服务，我是为党为人民服务，你算老几呀！”

    孙明见王光发脾气了，有些慌了：“小舅子，你看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来，来，换一根！”说着拿出他的桂花抽出一支递给王光。

    “不要，谁吸你那破桂花呀！”王光的的烟一直比他的好，王光现在有都是钱，强子总给他扔钱，一扔就几千。

    孙明假装大度的说：“都是为工作嘛，不应该有情绪的，不过是可以理解的，这样我同意了，元旦我替你值班，而且还给你两天假，可以了吧！”

    “你小子可要说话算话，元旦那天唐大川结婚，我不去不行呀！然后我还得去看看杜鹃的父母，你总的让我去办点私事吧，我的大姐夫，我的所长大人！”王光见他同意了，也开始往回拉话，人家毕竟是领导吗！

    第十一章　改变

    “小舅子，我现在可是以一个姐夫的身份跟你说话，这小半年来来你的表现，真的让我吃惊，我回去和家里人学他们都不信，说你肯定不会那样听话。但是我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你的变化，你真的长大了，做的比我要求你的都好。我说这话不是因为你今天和我发脾气了，照顾你的情绪。你是咱们家的独苗，我们一直把你放手心里呵护着，为什么把你放我这，不就是怕你在别的地方吃亏吗？但我们都看走眼了，你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溺爱而不成样子。

    大姐夫也见了很多的年轻人，你适应工作的时间是最快的，而且处理工作及时准确，很少犯错误，有些连我们这些老干警都头疼的事情你一样能处理的好，我不得不服你。看你以前的脾气，可看不出现在这样，单位的同事其实都是我私下里告诉的往你那压任务，要不就是普通的同事他们也不能这么干，我就是看你是一时的还是你真的转变。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的一个问题，其实从你开饭店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是个比较拧的人，什么事情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好，而且你是干什么象什么，镇里的领导都知道你，那天镇长看见我还说：“听说我们所里来了个比较能干的小伙子，那天领来我看看，我还有个丫头没出嫁呢。‘

    大姐夫不是在夸你，人不能自己说自己好，那没有用，要让别人去评价，你做的每件事情别人都看的见。这半年来不管在家还是在单位，我都故意冷淡你，就是怕你因为我是所长而不好好工作，尤其上周我让你来值班，你扔下杜鹃就来，也没有什么埋怨的话说，证明你已经成熟了。每天看着你在我面前成长，大姐夫很欣慰，也很开心。我冷着脸是冷着脸，但你毕竟是我小舅子呀！“孙明真心实意的对王光说。

    王光很感动，他知道家里人都很关心自己，包括大姐夫，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做会让他们这么开心。有时他想是不是因为平时亲情太多，对它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如今他才知道，得到家人的认可是那么的让人感到兴奋的事情。

    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孙明是所长，所以才拼命的工作，即使他们故意的多给自己工作，也要做好，就是不想给大姐夫丢脸。要是在别的所，他说定早就撂挑子了，破罐子破摔，爱咋咋的。再有就是杜鹃他爸对他的教诲让他知道，一个人要得到人的尊重，最好的办法是把工作做好，让别人先知道你是个有用的人再说，亲情有时就是最好的动力。

    王光能这么做还有就是爱情的力量，杜鹃他们经常通电话，王光也经常和她诉苦，杜鹃每次都安慰，说再忍忍，很快我们就要在一起了。为了杜鹃王光不能出任何问题，他还在见习期呢，怎么能犯错误。所以王光能有今天的表现，与亲情和爱情分不开的。

    谁被夸都有点飘飘，王光颤着神经腿说：“我做的有那么好吗？你是不是怕我回家告状呀！孙明同志。”

    孙明利马拿出了他的领导派头：“没有，绝对是实话，再说我是你领导，有必要谄媚你吗？”

    王光继续和他装b：“但我是我大姐的‘领导’，还是妞妞的舅舅，你是不是在假公济似呀？”

    孙明有些不耐烦了，佯怒道：“呦，你小子还没头了，这是上班时间，不是在家，没有事了你给我出去。”

    王光赶紧起来，他可不想惹孙明发火，刚刚到手的假可别泡汤了，他立刻向门口走去。

    “回来。”孙明又叫住他。

    “还有事吗？所长大人。”

    “把你那红河给我留下。”

    “没几根了，一会我让小刑给你送一条来，就当我贿赂你了，放心我不和大姐说你勒我大脖子了。”说完王光我转身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王光就拿出一条红河让小刑给他送去了。其实他这有不少烟，都是人送的，这很平常，那时候王光还不知道收钱呢，也不敢。孙明他不知道收不收，不过其他人都有这种现象，张所是本地人，找他办事的人很多，没有看有人给他拿烟，估计可能都是干货……不过他们送王光的烟多数都是桂花或蝴蝶泉，王光都不屑于抽，他一般是抽红河，好的而时候就吸红塔。

    靠工资是根本不可能的，王光早就不管家里要钱了，钱都是强子硬塞的，他折里还有小两万呢，一般工作几年的人的也没有他有钱。

    唐大川结婚的前一天杜鹃来了，是王光让的，很多朋友都说没有见过她，让王光领来大伙瞧瞧，王光决定隆重推出。北方的婚礼都安排在上午，王光想婚礼后就省城先看强子，然后回杜鹃她们家，从工作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督军的爸妈了，只是打过几次电话。

    唐大川结婚哪天人很多，毕竟他在高中的时候是老大，兄弟众多，北方人又念旧，老大结婚怎么都的给捧个场。王光和他们也很熟悉，都一个学校的，而且当时王光也很有名气。

    那天王光把杜鹃一领来，就镇了全场。那帮家伙一口咬定是杜鹃瞎了眼睛，再不就是被鬼迷了心窍，要不怎么会看上王老六这家伙，刘威和李哲就在旁边推波助澜。由于人数众多，王光不敢反击，还得报以每个人微笑，好象他和杜鹃谈恋爱是他做错了似的。但他们还不放过王光，围在杜鹃旁边说王光高中时的糗事，刚开始还有点谱，后来就没谱了，只要是他们曾经记得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王光干的，也不管是什么时间发生的，统统的扣在王光脑袋上，总之全天下不是人干的事，王光都干过。

    杜鹃刚开始还饶有兴趣的听，到后来就知道他们是在埋汰王光了，不过她很大方，依然装做很有兴趣的样子，但看王光的眼神中分明的在说：你小子也有今天。

    王光一看形势不好，他们埋汰自己没有关系，他不能让自己的美人长期的处在那群色狼之间，要是谁忍不住，吃了杜鹃的豆腐，自己可亏大了。于是王光不得不暴喝一声，然后在他们面前不停的表演“高边腿”。面对在他们脸前飞起的王光的大脚，再看王光如今接近一米八的大个，他们闭上了嘴，王光连忙把杜鹃拉到了自己可以保护的范围内，心也终于放下了。

    婚礼正式举行的时候，看着穿婚纱的赵艳，杜鹃有点痴了，王光赶紧趴在她耳边说：“我会尽快让你穿上它的！”

    杜鹃没有象其他女孩那样羞涩，马上也趴在王光耳边说：“你要快点呀，我都要等不及了！”

    王光的心里甜丝丝的，他的杜鹃就是好，除了不让自己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她什么都依自己，而且很多事情上她不象其他女孩那样做作，也不矫情，有这样的女人，还想怎么样呀？王光给唐大川和赵艳各包了个红包，都是五百的，给赵艳包纯是因为赵莹。赵莹没能回来，她们还没有放假。

    婚礼仪式结束后，王光没有吃喜宴，因为要赶着去杜鹃家，他就三天的假期。王光向新人告罪，唐大川搂着王光的脖子悄悄的说：“我们差点就成了连襟，不过杜鹃不错，比赵莹适合你。”王光的心不由的也有些遗憾。

    第十二章　规划人生

    中午过了他们到了强子那，强子很高兴，强子老长时间没有见王光了。王光说他们还没有吃饭那，赶紧弄点吃的，强子马上吩咐厨房炒几个好菜。这时候四哥已经回家结婚了，强子又换了厨师。

    强子他们俩喝了点酒，也没敢多整，一会还的回杜鹃家呢。强子一直追问王光什么时候能调省城。王光说自己也不知道，得看杜鹃她爸爸的。强子跟王光说，他现在才知道知识有用呀，这段时间在管院旁听使他受益不少，他决定继续下去。

    王光发现强子变了，变的比以前有气质多了，再也不象个工地的工人了。环境对一个人的塑造能力太强，强到不可想象，也强到你无法阻挡。

    强子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让王光带上，王光也没有推辞，因为推辞也没有用，他还发火。于是王光和杜鹃就回她们家了。

    王光现在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姑爷子了，就差改口叫爸妈了，就连杜鹃保姆对他都高看一眼，王光一进屋她就给他拿来拖鞋。杜鹃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她把王光光家当她家了，把王光父母当她父母了。

    俩老人从他们一进家门就乐的不行，杜鹃妈嘴就没有合上过。老爷子拉着王光到书房询问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王光就把工作的情况一一向他说来，他还不停的打断王光，针对王光处理不妥的进行批评和指导，直到吃饭还没有说说完。

    吃完饭杜鹃陪她妈去说悄悄话，王光和老爷子回书房继续他们的话题，老爷子说的比王光都多，由最初的“工作汇报”，变成了“工作指导”。但是现在王光已经不反感了，听的很仔细，因为有些确实是肺腑之言，非至亲而不能说的。最后老爷子还是肯定了王光的成绩，说王光的表现不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不要骄傲，还要继续努力。接着话锋一转就到了王光的工作和杜鹃的婚事上了。

    “光呀，过了年过了你就满二十二了，杜鹃你们的婚事也该要办了。你的工作问题最迟今年十月份就能解决，我已经和省里的朋友打好招呼了，你就放心吧！不过关于你以后的发展问题你想过没有，你还想在公安系统发展吗？”老爷子问。

    “这我还没有考虑，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份工作，不是因为它辛苦它累，而是因为它太占用时间了，我想多陪陪杜鹃。”王光实话实说，他当时真的没有多想，就是觉得再做警察肯定还是这样，一个小民警电话一响人就得到，王光只想和杜鹃在一起享受生活。

    “你还行，知道疼我们杜鹃，我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你工作办的慢，就是因为我也不想让你在公安系统发展了。在个系统一是象你说的时间问题，二是不利于仕途发展，晋升很慢，三它有危险。我这样说对我现在的地位是不负责的行为，但我同时也是父亲，我要为我女儿的幸福着想。所以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要说服你同意的，既然你头仪了，我们就这么定了。工作调过来后我想你们就结婚吧！”

    “行，叔叔，一切都听您的安排，您是长辈，是不会害我们的，到时候在省城离家也近，我会和杜鹃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杜鹃选择你没有错，再有几年我就退了，我还要去你那享清福那，你小子到时候可别烦我！”

    “那能呢，我欢迎还欢迎不过来呢，到时候我要好好和您交流一下文学方面的问题。其实说实话，您现在讲的东西我听是因为工作需要，要不我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我最感兴趣的就是文学，可惜我当年学习不好，不要说考好的学校了，连去司法都是走的后门。”

    老爷子安慰王光：“没关系，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只要你坚持，就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王光在杜鹃家住了一晚就返回省城了，因为他的假期只有那么三天，杜鹃假期没有结束，就没有和王光一起回。王光没有再去强子那，一是他想早点回家，二是一去他有该给王光拿钱了。

    回到家里王光很累就想早点休息，奇怪的是老头子叫住了他，非要和他交流。于是王光只好和他拉三扯四的，老头子好象很不开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光就悄悄的问四姐，四姐告诉王光说过了年他就要退下来了，正郁闷呢。

    王光心想：都六十了，早就应该退下来给年轻人倒地方，有什么可郁闷，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都发了那么多年狂了，也该消停消停了。不过这话王光可不敢当面和他说，如果当面说了，估计他就得拿擀面杖和王光“拼命”。

    为了让他高兴，王光把工作的事情和他说了，并告诉他调完工作自己和杜鹃就结婚，这他才有了点高兴的样子。

    第二天王光就回了所里，一切又正常了，马上就要到年根了，他们又该紧张了，因为一到年根就不分什么初一初四初七集市了，每天都是集市，人们辛苦了一年，都要好好享受。可那你就一次把东西买齐不就得了，不，偏要每天都来，一天买那么一点，越到傍年的时候人越多，镇上的那条道经常都过不去车，全是来来往往的人。

    人一多，就容易出事，一天王光处理打架就要好几起。他们基本上是每天都如临大敌，连大姐夫孙明都不出去了，也蹲守在所里。最可恨的就是小偷了，那年头，挣点钱很不容易，那丢的起呀！可恨的是小偷还专门偷那些中老年妇女，因为她们防范意识薄弱。那些妇女一丢了钱就哭天抢地，满街打滚，有的还要到所里打闹一场，说他们是兵匪相通。

    以前都是这样，那些和所里熟悉的小偷，干那么一两天也就得了，谁都要过年，谁都要吃饺子，所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年从外地来了几个，太他妈的猖獗了，看王光是新来的，也不上王光这里报到，而且数额越来越大。

    对于王光这种正义感过剩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这中现象发生的，必须拿下他们。所以王光就带潭大虎和小杨出去把他们擒了，全部送了看守所。王光想，你不让老子省心，老子就不让你过好年，过年就别想在家过了。

    不过还是偶尔有偷窃现象，为了不引起公愤，王光只好每天都要在街上溜达两趟，当然是不能穿警服，要不抓谁去呀！不过又有几个不认识王光的，谁不知道d镇新来了个王光，是个比较“蝎虎”的主。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大事，有人当街斗殴，伤人至命了。

    第十三章　勇擒杀人犯

    二十七哪天，王光带潭大虎和小杨正在象征性的溜街，快走到街西头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打架了，动刀了。”

    王光和小杨赶紧跑过去，就见了两帮子子人在那对恃呢，一伙是六七个，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估计是都伤了，另一伙是一高一矮两个三十来岁的人，脸上都有外伤，手里都拿了个匕首，靠在一个买白菜的马车前，在威胁要近他们的人，嘴里还嚷嚷：“都别过来，谁过来我捅谁！”

    王光一看就知道，是两伙原来就有仇的人碰见了，这伙人多，就把他俩打伤了，他俩吃了亏就掏出了匕首。

    围观的人很多，这就是中国人的习惯，也不怕伤了自己。因为没有着警装，没有人给王光让路，他们只好往里挤。这时候王光就看见有两个人扶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皮甲克。他一被扶直，王光就知道坏了，因为他看见从皮甲克的下面呼呼的往出淌血，是重伤，而且是伤到心脏了。

    王光连忙回头告诉潭大虎是重伤让他回去叫人。他和小杨继续往里挤，王光不敢说我是警察，怕惊了他们，要是跑了就麻烦了。

    王光终于挤了进去，他悄悄的把手铐拿在手里，因为他还没有资格配枪。受伤这一伙的有人认识他，认识的人连忙把同伴拉回来。王光在扶着皮甲克那人的耳边轻声说：“快送医院。”就和小杨就站在了那俩拿匕首的对面。

    王光把小杨挡在身后，一是因为他是局领导的亲属，二是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打架白痴。

    王光向他们扬了扬手铐说：“把匕首放下，我是派出所的。”

    他们还有些犹豫，怕放下了后遭到围攻，就在那迟疑。王光赶紧转头让身后的那帮人退后，可就这时出问题了。

    扶着皮甲克的人突然凄惨的叫了起来：“石头，石头……石头不行了，快来人那，送医院那！”

    王光没有去看，因为他早知道伤的不轻，他们的人立刻就有人又围上了，有人还喊叫：“不能让他们跑了，不能让他们跑了。”

    “杀人了，杀人了……”人群中不知道那个煞笔喊了这么一嗓子。顿时，围观的人都往后退，马上由一个小包围圈变成了一个大包围圈，空地上就那么几个人了。那俩小子一听杀人了，马上脸就白了，连握匕首的胳膊都在颤抖。

    王光看身边还有几个煞笔，就是有人受伤那伙的人。他对他们暴喝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退后，退后，听见没！”

    身后那些小子们都被王光吓的往后退。王光怕他们忍不住再上来，还会有人受伤。王光打架的经验丰富，这时候你不去惹他们，他们是不会用匕首主动攻击人的。

    王光再次向他们扬了扬手铐表明身份：“你们把匕首放下！我是派出所的。”

    他们由于听到杀人已经被吓傻了，估计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听了我的话就开始有些动摇，就在我感觉要成功的时候，又他妈的出问题了。一个在外围的人喊：“二子，快跑，你们杀人了，快跑呀！”估计是认识他们俩的人，真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他们立刻就有反映了，右边大个的立刻就握紧着匕首往西开跑，左边小个的也马上跟着动。王光这个恨那，是那个煞笔喊的呀！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了。大个动的时候王光还没有反映过来，小个他可不能放过，王光一个“高边腿”就踢在了他脸上，他嗷的一声就倒下了，王光上去就把匕首夺下交给了小杨：“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王光就开始寻找那大个，发现他已经跑出二十多米去了，他拿着匕首象疯了似的跑，人们一看见他就躲，然后就聚集在后边一起看，王光都要急死了，眼前全都是看热闹的人，正好挡着他，而且还都是背对着他，他只能在他们身后大声喊叫：“让开，我是警察！”

    没有任何反映，王光急了，照着他面前的人后背就是一脚，那人立刻往前扑去，带倒了前边几个人。人一乱，就有了个缝隙，王光踩着两个还没有爬起来的人后背就往前撵。嘴里还猛喊：“我是警察，让开，我是警察，让开……”

    王光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抓住他，因为看那个受伤的流血的情况，估计是伤心脏了，活下去的希望很小。这要是让他跑了，自己的前程没有什么影响，大姐夫孙明的前程就基本断送了。

    王光是见人就用肩膀去撞开，可能是他的声音够大，或者是他们感觉到了王光的愤怒，终于前面的围观者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王光也冲破了眼前的人墙。

    幸好这里已经到了街西，买卖东西的人不是很多了，王光还能看的见他，因为就他一个人在疯跑，已经有快两百米了。现在已经没有阻挡了，王光马上提速，全力奔跑。他是县一百米记录的保持着，所以速度不是问题，关键是距离太远。

    那人可能还没有感觉到王光在追他，或者说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他们的距离在逐渐拉近，一百五十米，一百米，过了街西桥后就已经接近六十米了。

    可那小子忽然之间就奔横岭地跑了下去，他们那种的都是玉米，所以地里是有垄和垄沟，在这种高低不平的地上谁也跑不多快，不把脚崴了就不错了。王光已经快脱力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太用力了，呼吸节奏也乱了套。估计那人跑累了，或者是反映过来了，就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一看见王光在追他，马上又来劲了，他们的距离又有点拉大了。

    王光只剩下意识在坚持了，就是累死他也不能让那人跑了。可是大冬天的，都穿着厚衣服，根本迈不开步，脚下又磕磕绊绊，这样长距离的狂奔，他们俩都不行了，都成了强弩之末。

    王光没有办法，必须追，因为所长是他姐夫，要是所长是别人他早不追了，就这么一个信念支撑着他继续追下去。那人已经停下两次歇着了，看见王光跑近了再继续跑。王光没有停就只是做变速，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停下估计就再也跑不动了，这是长跑的经验，他们就在那在荒野里一个毫无目的的跑，一个坚韧不舍的追。

    其实他们一共也没有跑出多远的距离，也就三千多米，终于那小子不跑，改为一步步走了，他是实在跑不动了。王光还没有停，不过他的速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腿沉得像灌了铅，小腿肚子酸痛发胀，但他们的距离在接近，在不停的接近，在还剩不到十米的时候，那人崩溃了，仰面就躺在了地上，再也不起来了，只见胸膛起伏，嘴呼呼的喘气。

    王光终于跑到了他面前，见匕首已经散落在他身边，连忙收起来了，这是凶器。王光用双手扶着息盖的上边看着他，本来他想大骂几句，可是体力几乎消耗殆尽，他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全身酸痛，双腿麻木的好像脱离了身体，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如同针扎一样的疼，可是还要急促、拼命的呼吸，为疲劳的身体提供氧气消耗。他尝试着走动，来缓解肌r的酸痛。

    那人闭着眼睛面色苍白，张大了嘴巴，呼呼的望外吐着热气，一遇冷马上变成了雾气，王光都有点看不清楚他的脸。

    王光就在那静静的看着他，因为累的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人终于挣开了眼睛绝望的看着王光，王光喘着粗气问他：“还跑不？我陪你继续。”

    他摇了摇头，王光忽然就照他的身体一侧踢了一脚：“c你妈的，累死我了！”

    那人连点反映都没有，王光知道他现在是动都不会动了，看来学校长期坚持跑三千米是有一定道理的，要不现在他早背过气去了。

    王光用手铐给他铐上，让他起来，他就和王光耍赖，王光刚拉他起来，他就倒下，王光没有办法，又不能把他扛回去，就坐在那看着他。

    一会大姐夫就带着人赶来了，看见王光没事，脸色好了一点。王光就询问伤者的情况：“受伤那个怎么样？”

    第十四章　心烦意乱

    “已经死了！”黄指面无表情的说。大个当时就崩溃，王光看见他眼角已经开始流泪，王光心想：还真没撵错他，果然是他捅的人。那人已经象摊泥了，只好由潭大虎和小刑架着走，而王光这个英雄却是自己走出这横岭地，真是他妈的不公平。到了镇西的大桥王光说什么也不走了，走不动了，于是黄指借了自行车带了他一段，走到镇中心，因为人多，他又只好下来自己走回到所里。

    王光进了所里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赶紧给自己弄凉白开，小杨就拿着两个装菜用的空盆出去来回的折，让它快点冷却下了。

    小杨把盆拿进来，王光就猛灌，灌完了他就对大姐夫说：“所长，我得到你那床上休息一下，我不行了，案子你们问吧，我脑袋都短路了。”

    孙明看着王光刷白的脸，连忙说：“行，你先上去休息，老四带刑警一会就到，你了解情况，一会你就和老四一起回县。”

    人身体越虚弱的时候，思想反而更活跃。王光躺在大姐夫的床上就不停的思索，根本不能平静，他就想，做为警察，他能做什么，平时处理的都是一些j毛蒜皮的事情，甚至还要违背良心的做事情，就好象纵容那些熟悉的小偷，那丢钱的妇女哭天抢地的样子，仿佛就在他眼前。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所长是自己的大姐夫，他肯定不会这么尽力。王光感觉自己做的事情越来越没有意义，因为他不能阻止犯罪，就连事后的处理也不尽心，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的正义感那去了？

    后来过了很久王光才想通，因为他当时只是把工作当做一个跳板，而大多数的人把工作当一种谋生的手段，没有人会为它真正去拼命。这就是悲哀，实实在在的悲哀。

    王光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四姐夫陈旭东上来。开门进来就做在了大姐夫的位置上，一脸的不以为然的说：“没看出来呀，还挺英雄的，面对行凶者，毫不慌张，一脚踢倒一个持刀歹徒，又狂追另一歹徒三四千米并将其制服，楼下都轰动了，你们那个小杨把你说的跟神人似的，你有那么厉害？”陈旭东对王光从来都是这样，他要是不埋汰王光两句估计心就难受。

    王光不屑的看着他说：“陈旭东同志，y阳怪气什么，不要以为就你们刑警能，我们所警就不行，这是实力！”

    “还实力呢，你要出了事情，估计你那几个姐姐得把大姐夫的皮扒了，逞几吧毛能呀？”

    “c，我不是为了大姐夫吗？”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行了起来吧，和我回县，估计这次你能弄个嘉奖，这可是见习警察中不多见的，走吧！神人。”

    王光下了楼，看见几个刑警正往车上带人呢，这案子很好审，证据确凿。王光上了四姐夫的车，孙明告诉他不用回来了，让他先歇着，什么时候上班去找我。押犯人的车在前边，他们的车在后边，路上那几个老刑警就不停的开王光玩笑，都愿那小杨，学就学呗，还他妈的弄出很多成语来，都他妈愁死王光了。

    局领导很重视，于是陈旭东就带王光去见局领导汇报工作，又是让王光吃了一惊，原来他说的和小杨基本一样，什么临危不惧呀，什么大义凛然那，什么果断出击呀，什么雷霆之势呀，王光想：我他妈的成什么了，不就踢了个“高边腿”，跑了个三千米吗？

    “临过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局领导肯定不高兴，所以我把你说的跟个神人似的，这样也能给你们所挽回点面子；同样出了这事县领导肯定也不会高兴，那么局领导总的也找个挽面子的事情吧！所以必须在警察队伍中找个英雄在领导那充充门面吧！我们做下属的就要体谅领导，事先就要替领导考虑好。你以为小杨那初中毕业的水平能说出那么多成语，都是黄指导在我们来之前教的，这是潜规则，谁都知道，所以你就等着嘉奖吧！”出来后陈旭东就和王光解释。

    王光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呀？自己做了一件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英雄，还要嘉奖，真是没有“天理”了。不过当时王光还是挺兴奋的，陈旭东又叮嘱王光千万不要回家说，他可受不了姐姐们的唠叨。

    王光心的话：他才不会说呢，他也受不了她们唠叨。这真是要让老太君知道了，估计得连着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快六十的人，还刚查出高血压，他可不敢刺激她。

    他大姐夫很够意思，竟然让王光在家过了个好年，一是因为王光为所里做出了贡献，局里已经初步表态不会对所里进行批评，还要表扬王光这位英雄人物；二是王光老姐两口子回来了，还带来了个小家伙。

    王光提前打电话让杜鹃来家里过年，于是他们家终于在近几年来第一次团圆。老姐生活过的很好，老姐夫也很爱她，把她当个宝，尤其是有了儿子以后家庭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好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是大人也叫小孩也跳，中国人口为什么这么多，一看王光家的情况就知道了。

    初二王光和杜鹃就回她家了，因为她哥哥也回来了，也是一家三口，王光去那也是为了一家团圆。杜鹃嫂子是个北京本地人，不过祖籍是是江南，很灵秀的江南女子，身材玲珑，不过就是站在她哥的身边显得小了点。

    孙子的回归极大的刺激了杜鹃的父母，他们不顾王光的在场，极尽他们的天伦之乐。王光那个基本天天绷着脸装酷的老丈人，更是让王光见到了另一面，他竟然偷偷的和孙子在书房里玩骑大马，王光是不小心闯进去的，那小家伙正在那拍打着爷爷的肩膀喊驾驾呢，见王光进来，老爷子只是尴尬的一笑，并没有停止。

    虽然杜鹃依依不舍，初五王光还是回来了，因为初六他必须去值班了。初五晚上王光和唐大川两口子，刘威，李里，李哲聚了次餐，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赵艳的肚子有点隆起了。他妈的唐大川这小子是先上车后买的票，要不怎么心急火燎的就结婚了呢！

    同时王光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李哲好象对李里的关心有点过分，怎么老给她夹菜，李里也显的有些不自然，很尴尬的样子。王光就在心里狐疑，是不是他们在谈恋爱，就偷偷的问唐大川，唐大川说好象是有这事，不过李里还没有同意。王光的心就开始有点失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象是突然被别人偷走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

    王光忽然觉得情绪低落，就不怎么说话了。刘威见他不怎么说话了，就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大姨妈来了。王光勃然大怒，指着刘威的鼻子臭骂，把一屋子都惊呆了，刘威从来没有见王光发这么大的火，吓的不敢说话。王光骂了一会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就提前回家了，留下他们在那不知所以然。

    第十五章　事事不顺

    这两年因为杜鹃的原因，王光和李里见面的机会上越来越少，王光是无心的，李里绝对是有意的回避，她现在去王光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王光能见到她的时候基本用手都数的过来。

    王光特别生气，他不理解，李里怎么一下子就和自己疏远了呢，谈恋爱都不和自己打个招呼。再有李哲这小子做个朋友不错，做丈夫王光总觉得有问题，高中时候李哲是学艺术的，画的好，写的好，不过就是很多的行为异于常人。王光本来是不大喜欢他的，因为一个班，他又是唐大川的兄弟，再加上平时总拿王光当大哥，后来又有那么多的交往，所以也就成了朋友，但绝对和刘威比不了。王光想，有机会得找李里谈谈，自己是不是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毕竟她是自己干妹妹呀！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李里的事情王光心情一直不大好，总觉得有点堵，又一直找不到原因。一过十五，所里就开始四处出去抓赌，一年的罚款任务都看这段时间了。当时他们的工资是归当地政府，福利是要自己创收的，局里每年有固定的罚款任务，完不成所里所有人的奖金都会泡汤。

    那段时间，他们全体出动，四处出击，把全镇每个角落基本抓遍，抓完现行抓赌后犯。抓赌这件事情主要是外勤负责的工作，其他人只是辅助工作，所以主要由王光来处理。

    派出所是派出机构，归当地政府辖管。于是镇政府里的人就为那些赌博的来求情，孙明他们经常是躲没影了，找都找不到。他们都在这工作了很多年人，认识的人太多，就王光是?

    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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