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52部分阅读
情愿在这野外指挥。
不料,最后还是让唐槿云的鹤衣卫发现了,终于难逃这灭顶一劫。
“归隐山林?这办法也不错,唐小姐,你认为怎么样?”亘云庭听了唐槿轩的坦白及故事,也表示深表同情而略加支持。
唐槿云却是知道他实则支持的还是亘秋韵。一旦把唐槿轩缉拿归案,那么亘秋韵自然也难以避免。
蓦然,她的脑海泛起一种不好的预兆,让她汗颜不已。一旦真实的亘秋韵出现了,那可是也把她目前这个贵妃身份也曝露了,到时候,皇上会怎样处置他们一家人的欺君之罪呢?那可真是不可预料的。
而此时找个理由把他们放了,却有可能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尽量不让这节外生枝,好好的保护着自己那来之不易的感情才是重要。
“好吧!”她清晰的回答回荡在这野渡的横舟上,惊得宿鸟四起,扑扑地直飞红日而去。
她紧盯着唐槿轩,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娓娓地说:“希望你归隐后,能够信守自己今天的承诺,不要再兴风作浪了!”
随后又一针见血地对她指出说:“杜坚南那里,没有我的出手,也会很快溃败;这个皇朝如今国泰民安的,你反帝反的太不是时候!”
唐槿轩也是惊喜地看着她,意想不到地她看问题看的如此透彻,还竟然真的点头放过他们;而亘秋韵早已经泪眼婆娑地感动不已。
也许这一刻之后,他们便会从重于沉寂,不再让世人记起,可是,却是她心底里梦寐以求的梦想。
唐槿轩走过去自然地轻拥着她,她也斜靠在他的肩膀上,一任泪水沾满他的衣襟。
亘云庭更是激动万分地顾不上感谢唐槿云,又连忙确认妹妹的决定,“你真的愿意跟他走吧,他没有暗中威胁你吗?如果有你现在说,我们马上管他五马分尸!”
亘秋韵连忙感激地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又只好有点黯然地叮嘱唐槿轩,“那我现在把妹妹交给你了,你可不能就此欺负她哟,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可是也会派兵来围剿你们的。”
絮絮叨叨的叮嘱之中,隐含着依依不舍的长情。唐槿云舒然地微笑着飘落于河边,挥手班师。
亘云庭也才不太情愿地随她跳下了船,倒退着涉着水,一次次地尽力挥着手,望着他们随着轻舟横渡了小河。
“要记得每年都要带他回来探一次亲哟!”亘云庭大声地朝他们的背后吼去。
第199章 战场得意
声音没落在旷野中,迷茫的对岸看不清亘秋韵的点头示意。但是,唐槿云知道,她懂的,她会这样做的。
那些“鹤衣卫”也无视英主的放行,自行的收拾好自己的一切以及救死扶伤,然后等待着唐槿云回来再发号施令。
其实,这放行唐槿轩也不完全是唐槿云的私心。倘若唐槿熙此时也在这里,也许也会这样做。
要是把唐槿轩直接处死了,那么他的跟随者肯定也会就此以他的名义及精神,愤而起义,那时候的唐国,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这便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处;要是把他监禁起来,更是坚定了那些跟随者,矢意要把他救出来的决心,那时候的唐国,仍然不免烽烟四起,生灵涂炭。
如今这个完美的结局,她也不得不惊叹亘秋韵那仙子般的魅力;更是祝愿亘秋韵和唐槿轩这一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能够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将来。
而无论身在天涯海角,还是山林泽川!
捣破了这一个营帐,接下来的目标自然就是不远处的义城了。
晨曦破云,万丈金光洒落大家愤恨的脸上,随着唐槿云的一声吆喝,那些“鹤衣卫”顿时如黑鸟般地飞扑而去。
唐槿云和亘云庭也随后策马狂奔。
“你把我扶上马的那刹那就肯定是他们了吗?”亘云庭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脱口而出。
唐槿云不由仰天微笑而不语。
亘云庭的心中顿时有了答案,心中那团疑虑也在她浅浅一笑之下,烟消云散,便肃然地感激:“谢谢你,你果然没有猜错,唐槿轩果然没有把她训练成间谍,而是把她留在了身边;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是真的真心相爱了,有他做她的守护神,我这做哥也自然会祝福她!”
亘云庭言词之间,真情流露却又一副放下心头大石的样子,招来唐槿云的一阵白眼:“你还有我这个小妹呢。”
“你呀,”亘云庭意想不到她是在呷亘秋韵的干醋还是在怎么了,不由呵呵地在马背上一阵朗笑,“就继续当你的亘秋韵吧。”
不料唐槿云却不满意地轻哼一声,随即快马加鞭,转眼便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哎,干嘛了?生气了?”急得亘云庭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了。
唐槿云转过头来,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幽声地解释:“恼你刚才叫我唐小姐了……”
“那,改叫唐槿云小姐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她这么一说,亘云庭心中顿时有了底,连忙纠正地说,“唐姑娘?槿姑娘?云姑娘?槿云姑娘?槿小姐,云小姐,槿云……”
可是,唐槿云再也没有回过头。没有一句是中听的,亘云庭也不由被她弄懵了。
义城外,唐国的正规军已经在大将军的率领下赶到,正在和出阵的叛军厮杀得尘土飞扬、旌旗蔽日;从阵内不时传来哭爹喊娘的连连惨叫,让人听了也不由得毛骨怵然,汗毛倒竖。
两军混乱在一起,难以分得清敌我,场面几乎无法控制,两军唯有不断地在后面加派兵力,以夺取这场混战的胜利;正规军这边,有探子但见唐槿云赶到,便飞马过来,恳请她也马上派人加入战斗;而叛军那边,放下了吊桥,从里面继续涌出不少的兵卒。
唐槿云其他远程的“鹤衣卫”在收到她的命令后,也在此时聚集在一旁,合起来约有五六千人。
假借他们混乱之便,唐槿云觑准了那个放下的吊桥,便点头答应了那个探子。决定来个“趁火打劫”,命令“鹤衣卫”同样组成两行纵队,从她的身边直向城门吊桥那边杀去,把她一直保护到城门之下。
“慢着,”目睹着眼前的一直脸有难色的亘云庭,忽然开口阻止她说,“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唐槿云懂他说的办法就是想着不损一兵一卒,息事宁人,要么他们乖乖撤退,要么叛军乖乖投降。可是,这眼前的局势已经势成水火,谁若是把手伸进去,都会引火自焚,无法用杯水点冰来平息。
“没有。”唐槿云很无奈地回应他,“要想全身而退,要么就袖手旁观看着他们全部倒地不起,要么就只有联手把他们都给歼灭!”
言词中,唐槿云也不由暴戾地吼了一声。听得亘云庭的心里陡地发毛:以前,她也只是把对手打晕算了;可刚才在小河滩上,唐槿云在他眼前手起刀落解决那位黑衣人的时候,却是让他真切地看见她第一次杀人,心里面总泛起一丝可怖的感觉。
也许是自己太迂腐了吧。他抬头远看眼前那些凶神恶煞,斩瓜切菜般的士兵,一个个正把自己诱发成恶魔,想着如何在这场战斗中生存下来,但凡那些贪生怕死之辈,都不无例外地率先成为刀下亡魂。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场战事,不是他或者是唐槿云一声吆喝可以制止得了的。
“鹤衣卫”依令连忙组成纵队,开始朝阵中直插而去。他们也不愧为一流的武林高手,即使面对着汹涌如潮的敌军,但在命令之下,也只好使出看家本领,把涌过来的挡在前面的士兵一一砍杀,直接给唐槿云腾出一条通过清洁溜溜的甬道。
可能城上的敌军统领也发现了他们这么一次奇特的黑衣队伍,随着令旗一挥,从吊桥涌出来的士兵忽然朝他们这边奔过来的越来越多,很快就淤塞了他们的去路,任是那些“鹤衣卫”再怎样斩瓜切菜,也仿佛源源不绝、杀之不尽。
唐槿云虽然身在“甬道”中,但是,她决然不会把亘云庭撇在战场中任其自取灭亡;一直都有叮嘱他紧随着她的马后,由她挥刀拨挡那些射来的流矢。
亘云庭毕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目睹那些惨叫连连、尸横遍野的景象,即使在书房内,他也一早假想到战场上是一个怎样烽烟四起、血流成河的情形,却没有现场亲眼目睹的这么深刻,这么让人不寒而栗。
反观唐槿云,那一脸微愠的杏容上、平时一双噙满水般柔情的眼眸,此刻正发出阵阵冷魅的寒光,技巧娴熟地替他挡去了那些箭矢,就像为他擎起一柄保护伞似的。
“退下来!”眼前那些将领猜出她的用意,想要夺下吊桥,直逼城内,便要缓缓地把吊桥收了起来,唐槿云忽然大声地朝‘鹤衣卫’发出了强硬命令。
这三个字很是清晰,就是不攻反退的意思。那些‘鹤衣卫’听到命令后虽然也有些疑惑,可是,也不敢怠慢地马上撤回了唐槿云的背后。
此时,唐槿云一早让亘云庭也下了马,吩咐其他“鹤衣卫”保护着他,而她则巍然屹立在马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叛军越来越多地涌进她的瞳仁里。
待那些“鹤衣卫”一旦消失在她眼角里的余光中,她陡地一下子俯下身子,从左靴里掏出了全部的微型炸药包——
炸药包被点燃,在二秒的时间内飞快地坠落在面前的叛军中间,一声闷雷般的轰然掠过,眼前的士兵顿时被炸得卧倒一大片,那些四散横飞的血肉,飞矢般地朝他们溅来。
迅速把那匹马横在前面遮挡的唐槿云,毫发无伤。
“都跟着我!”眼前的士兵倒下了一大片,趁其他士兵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景象在发愣的时候,她也重新纵身上了马,一边呼喊着,一边又用军用火机点燃了第二包炸药包——
一路上,此起彼伏的“轰”然响声虽然还是及不上另一边喊声震天的战场,可是,那大片大片倒下的叛军,却是丝毫不比那边战场的逊色。
很快,唐槿云的铁蹄踏在那吊桥上,发出“笃笃”的清脆声响,一马当先的英姿,吓破了那些还想要涌出来的士兵。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眼前这位贵族少女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可以瞬间让他们的同伴纷纷倒地不起。
看见了她,他们便感觉恶梦开始朝他们不断地涌来。如果他们有耳闻溪城城门那惨烈的一战,他们也应该了解,那在战场上有如枭如魅的少女,便是眼前这一位了。
匆忙掩上的城门,也在掩上的刹那被瞬间地“轰”然爆破坍塌——连城门也关不住,这下子,还有什么能够难得住这位神勇的少女?还有什么难得住后面汹涌如潮的一众武林高手?
进了城后,“鹤衣卫”迅速控制了城门楼及城衙里的文武官,救出了不愿投降的旧城主,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大片隐去——他们就是这样的不为世人所知、不得带走半点功利。
旧城主感激着他们从天而降把他们救出来,听从亘云庭的建议,重新稳坐在公堂上,紧盯着堂下的反将,一起静候后面的将军引兵进城,把其他战场上的叛将一一献上来受审。
片刻之后,灰头土脸、满身是血的大将军赶到城衙,发现两人气定神闲地坐在公堂上,堂下满是那些叛将官,不由得一怔再怔,愣是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后来先到的。
倒是其中一位大红披风的将领,鹤立鸡群地站在人们中间,噙着一丝冷冽的微笑,让两人见了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第200章 情场失意
是飞红雪!
不知怎的,这次她也竟然出现在这里?亘云庭看见了顿时不由心虚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飞红雪和众将依例朝唐槿云行了贵妃之礼,然后,也就没有依次顺着大将军的座次坐下来,却坐到了对面的偏将列中,跟亘云庭遥遥相对,遥遥地不时把目光瞟向亘云庭的身上。
亘云庭刚才还侥幸地猜想飞红雪此行实在是为了救国救难,一定不会趁火打劫马蚤扰他的。可是,但见她此般的坐法,还有那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她恐怕也要在此发飙了?
这怎么可以呢?要是让唐槿云知道了,她们会怎么样?会斗的头破血流吗?她们可都是眼下最强的两大高手呀,并且,临阵内斗,那可是会犯军法的。
亘云庭不仅因为飞红雪就坐在对面如火炉般地烤着他,让他浑身不自然、忐忑不安起来,还因此而心潮起伏,久久也无法抚顺。
唐槿云本来也没有什么端倪。飞红雪是剿反贼总统领,此时出现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的,向她行了贵妃之礼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就那无所谓的坐法,却有点不分尊卑了。
可是,见他不时嘴角含春地朝她瞟来,她开始还以为他还对她存有幻想呢。其实她在感情上已经明显倾向了亘云庭,也就不想再在他的身上虚耗光阴了;这一点,想必当初最先称她为贵妃娘娘,行贵妃之礼的他,断不会不明白吧?
当她转眼望向亘云庭的时候,发现他在飞红雪的一瞟之下,很快便垂下了头,故意把视线转到了旧城主的身上,须臾又转到堂上的败将上,只是很短的时间,他已经在他们的身上来回了十数次,呼吸也时而粗大时而细微。
确实是因为飞红雪而变得如此局促不安的吗?唐槿云再回想了刚才飞红雪又把了那个嘴角含春的表情送到了亘云庭的眼眸内,比了一比他们此时遥遥相对的坐法,当下不由心中一沉。
他们这是怎么了?虽然公堂之上不值得他们相互男子般地问候及寒喧,但是,飞红雪不应该有这般的表情,亘云庭更不应该有这般的反应。
难道他们之间,果然有那断袖分桃之癖吗?
这般的想法再次在唐槿云的脑海中冒起,也不由她厌恶地打了个寒颤。
她是多么的想这不是事实,多么想这是她分析的错误。可是,她又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去解释他们现在这般暧昧的情况。
陡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更是让她也不由局促不安地欠了欠身,引来了全场人立即肃静的关注。
她便马上宣称自己有点不舒服,先行告辞了。旧城主马上吩咐婢女们出来把她接向后院,亘云庭见此也连忙跟着辞席,从后面追上去关心询问,从而也把自己在飞红雪那迷乱挑逗的视线中解救出来。
飞红雪但见他这般举动,也不由气得鼻子都歪了。那一直扬起的含春嘴角,缓缓地放了下来,迷离的眼神中转而换上一种阴冷的锐光,直射唐槿云的背后——若是那眼光成形,唐槿云定必会因此一命呜呼。
唐槿云地一念萌起,便万念俱灰起来。因为,他们若是有了那般癖好的私情,也正好解释得了,为什么亘云庭一直以来也不是她为念,跟她说上那些男子常挂在嘴边的甜言蜜语,而他不这样做的原因,却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把她当成真的妹妹,把她当冒牌的亘秋韵来看待,把她当作亘贵妃来尊敬。
这么一来,她之前满腔的情意岂不是要白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她又怎么不寒而栗,匆忙离座?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大战的时候受伤了?”耳畔依然传来了亘云庭不变的关怀,现在,唐槿云倒是有点怀疑它的纯度有多真。
“没有。”大战的时候没有让她受伤,可是,就他们刚才眉来眼去的暧昧,却让她的心开始滴血了。
“那,你……”后面的亘云庭听她说没有,却也很是迷惑,却仍然寸步不离地跟着。
两人一起由婢女家丁簇拥着穿过了拱门,默默地走在后院的庑廊上。越走越是发觉前路昏暗无光,越走越是觉得脚步沉重得无法再抬起迈出下一步。
唐槿云终于停了下来,内心不住地摇头叹息不已。须臾,她深吸了一口凉气,一气呵成地转过头问亘云庭,“我问你,你跟飞红雪很要好的吗?”
她并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不希望这个问题有答案。可是,如果没有答案,她的心情又沉重得无法再走下去。
鼓起了勇气问完之后,她又满心地忐忑。如果只是换来简单的“是。”或者“不是。”那么,她应不应该继续地往下追问呢?这样步步地逼问出来的真相,又是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她又能不能够面临这看不见的、血淋淋而残忍的真相?
当然,她的提问仍然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地震撼了亘云庭。亘云庭也在心中玩味了这“要好”的程度良久,这到底是一般的朋友关系,还是指那有了夫妻之实的关系?难道唐槿云已经知悉了飞红雪原来是个女子的内情,从而怀疑他了?
“呃……”亘云庭先是一阵揣度般的试声,然后他在唐槿云那天真的目光中,还是决定先不向她道出事实,只以一般男子的关系向她坦白,“他,是你的……,所以……”
回答得很隐晦曲折,可是,当事人都明白,那被省略的内容部分。
那部分就是他以为飞红雪是她的情人,所以,他也爱屋及乌接受了他,从而跟他多了点表面的联络。
“不是了,已经不是了!”唐槿云很是满意这样的答案,连忙激动的跟他彻底分析清楚,“我这刚升为贵妃,他就称我贵妃娘娘了,你说他还会对我有感情吗?还有,一点也不打听我要做这贵妃的原因?难道凭我的身手,还真的拒绝不了这个封号吗?”
“我知道,”可是,在亘云庭的心底里,她越是在他的面前把她和飞红雪以往关系刻意撇得一干二净,他那种隐去了飞红雪是女子的罪恶感便越是沉重。
他微微一笑,继续说:“我们也就那么一来二往,渐渐熟络的。”
“恐怕不仅仅是熟络吧?”
亘云庭冷不防唐槿云的天真目光一变,骤然变得深不可测,洞若观火,仿似一切都已经了然于心;问话也因此变得尖锐刁钻,字字珠玑,句句映射,不容他来得半点的隐瞒欺骗。
他在心中也不由“咯噔”地打了个寒颤。
今天,在这里,是他一个交代的时机吗?这时候的交代,又会不会是另外一场战火的火头?但是,唐槿云这问话,已经话中有话,暗示了她已经洞明一切,只差他的真诚坦白。
可是,这坦白可要冒着飞红雪的揭露,欺骗皇上的罪名,连累亘家的命运,这个,真的要跟她说吗?她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呢?会冲动杀了飞红雪吗?杀了皇上?
亘云庭逼于她那突然犀利的目光,也只好一点一点地试探着透露:“是,是不仅仅熟络了,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跟你说,我怕……”
话还没有说完,唐槿云便“噔噔噔”地大力踩压着地板,忿然地走向了厢房,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还吩咐外面的家丁婢女,千万一定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认了,认了!一个“是”字,已经把一切都推到了山崩地裂、无可挽救的地步了!他承认了“不仅仅熟络了”,那就是表示他和飞红雪已经有了断袖分桃之癖,只是她不懂这个时代古人断袖分桃的程度,他们是否已经到达了那种肌肤相亲、如胶似漆的地步。
总之,她不会还站在那里听他细诉他们之间如何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相亲相爱的故事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怪当初凭她十七岁肤若凝脂、艳若桃李的样子,他也只是把她推到了后门外,一点想占有她的念头也没有;这也难怪在“夕谷”的药桶里,师父也不避嫌地为她推宫过气了,他却缩低着头,一眼也不敢正视她肩膀上面的肌肤……
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君子风度,其实根本就是取向不同,对她无动于衷;更不要提那次公主的误会了,依她看,他那是故意的,故意跟她拉出了距离,渐渐地疏远她。
呜……,白费了,一切一切的计划、目标,全都白费了。她一个现代孤独的特工,最终还是逃不了被世遗忘、孤独终老、死无葬身之地的宿命!
房内,唐槿云越想越是伤心欲绝,蒙上衾被在里面哭得一塌糊涂;房外,亘云庭则依然呆站在风中,被点了|岤般半晌也一动不动。
这前几天,两人还情深款款的同斟共饮,不料,一下子就成仇人般地把他拒之门外,就像他当初拒飞红雪一样,难道唐槿云对他的决绝也跟他当时的那么深切吗?
第201章 两位女将
要知道,他痛恨飞红雪越深,也就是表示越是喜欢她呀。
他这般的隐瞒,还不是不想被皇上知道她是假冒的么?若然她被揭发了,不仅是她的地位不保,就连他的爹娘家人也会被牵连入内。
怀着这么重大的机密,他才一次又一次地隐忍不语,这种心情,唐槿云会了解吗?
“咦,你在这里等我吗?”飞红雪满心欢喜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不由得在亘云庭死灰般的心情上吹了口气,顿时点燃了他那熊熊的怒火。
他忿然地转过身去,怒目而视,“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
飞红雪先是微微一怔,转眼明白他的意思后,便灿然一笑,“我是剿反贼总统领,不在这里出现才奇怪吧。”
亘云庭又顿时被她反问呆了。要是他知道她会在这里出现,他一定会无论如何也会把唐槿云拦下,要求她先回隆城探亲,避免跟飞红雪碰上的。
可是,如今才知道,才知道后悔莫及、无可补救。
“你还想问我,刚才为什么向你暗送秋波了吗?”飞红雪刚才也在后面见他们忿然分开的情景,当然知道亘云庭此时在想什么,想问什么,却火上浇油地不打自招,然后就是得意地咯咯一笑。
亘云庭想她在公堂上那样子望他,也是故意的,故意引起唐槿云的猜忌,好让唐槿云把他恨之入骨,便冷哼一声,不跟她再深入探讨地忿然想拂袖离去。
“你还要避开我吗?你竟然要在她的门前想避开我吗?”不料,飞红雪却闪身拦在他的面前,不无阴险地冷笑地要挟他,“你就放心我呆会儿不冲进去跟她坦露一切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亘云庭心中一骇,她上次就说要让唐槿云好看了,这在公堂上她不方便开口就用眼神,要是真让她现在冲进唐槿云的房里乱吐一通,那还得了吗?
飞红雪一旦要挟得势,也得意地仰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娓娓地道出她的计划,“当然是想你去直接……”
不料,话到一半,腰间突然一麻,话也说不下去了。身子也一下子被亘云庭捧了起来,连忙逃离唐槿云的厢房附近,随便找个婢女问出飞红雪的房间,便把她抱了进去,扔在了床上,才喘气不已。
要想阻止她们见面,他也只好出此下策,点了她的哑|岤,让她说不出话来,点了她的麻|岤,让她一步也不能走动。
此时,他还不忘了凑过去察看一眼飞红雪的气色。但见她的秀脸上绯红如霞,碰上她那痴迷的目光,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娇柔的说话要倾吐,亘云庭连忙扭头避开去。
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可是,想那|岤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的,要是她解开了,趁他不在要冲进唐槿云的房里搅和怎么办?
亘云庭也只好坐了下来,守在她的床边,一边数着时辰,等一个时辰快要过去了,便又上前在|岤道上补点了一下,让飞红雪今天寸步也不能离开这间房。
一直在亥时点了最后一次后,他才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去。
他这么辛苦地为了大家,谁知道?
不知不觉地,不知在被衾里哭了多久,昏睡了过去有多久,直至被宫女们轻声地唤醒。原来,她凤辇上那些宫女太监也随着大军缓缓进了城,找到了她。
“娘娘,城主在客厅已备了薄酒,特邀请您过去一叙。”然而,她们一到来就替城主传达了邀请。
“有说是什么事吗?”唐槿云此时身心俱疲地不想动,可是,宫女也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说了连大将军也在那里。
想必是跟她商讨一些战事的问题吧,她此次是答应了皇上而来的,今天她已经耗去了几个点火炸药包,替他取下了义城。如果大将军还要跟她商讨下一城的策略,那么她就不能不去了。
于是,她也只好抹干泪渍,由宫女们替她重新上妆,焕然一新之后才姗姗出现在城衙的客厅上。
客厅里,大伙儿都向她行了贵妃之礼,把她奉若上宾,坐在主席上。
席间,大将军果然向她汇报了当下的战况。这时候,他们才知道,杜坚南早已经从义城潜逃回章城去了,大将军决定趁着士气正盛之际,明天也要起程,一气之下拿下章城。
“就这点事?也不用要向我汇报了,你带军直追就是了。”她倒是有点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大将军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吗?
大将军这才诚惶诚恐地道出自己的原意:“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贵妃娘娘‘卸去凤装是战袍’,是超一流的武林高手,还是快速反应的一流谋士。这次如能再得娘娘相助,我军定会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那么,就追杀下去吧,到时候,我再出手相助就是了。”她了解了大将军的用意后,也没好心情地搪塞了几句,随后便辞席回房去,城主也吩咐婢女把她的晚膳送到她的房间里去。
“谢贵妃娘娘,愿贵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将军当下朝她的背影伏地拜谢。
能活到千岁又怎么样?自己喜欢的人都已经断袖分桃去了,即将孤独的她,就是连一岁也不想再增了,恰好,趁明天那个机会,战死沙场一了百了算了。
翌日大清早,她为了躲避亘云庭,反而早早地约上大将军,急急地出发。
大将军也惊喜莫名,士气大增,连忙招呼大军急行军了一天,走了百余里,终于在黄昏前来到了章城下。
章城上,杜坚南却高挂着免战牌不出战,以逸待劳地消弥他们的士气,等待晚上才派人出城偷袭疲劳的军队。
大将军当然也知道他们一路急行赶来的危险,便跟唐槿云商量,要求大军坚持在晚上叫阵夜战,不然大这一躺下的话,就会熟睡过去,很容易被人夜劫兵营的。
唐槿云想他的策略也是对的,便着他吩咐一部分士卒先睡,一部分士兵则随他们前往城下叫阵挑战。
“来人可就是‘镇唐皇后’亘秋韵?”走近过去,城门楼上一位白衣老将忽然高声地问话。
唐槿云见人家已经点名叫她了,也只好接过话茬,“亘秋韵是我没错,但我可不是什么‘镇唐皇后’。”
“原来就是你!”那白衣老将忽然情绪波动,激动地指着她,恨得咬牙切齿地骂道,“是你坏了我们的大事,毁了月儿,逼死了她!”
按他这个恨度,想必他就是杜月儿的父亲、这场战事的始俑者杜坚南了。唐槿云抬头认准了他,却不屑一顾地冷哼了一声。
这谁毁了谁还不知道呢?要不是你做父亲的让个女儿出头,会发生这后来的一连串事情,会让自己的女儿有福也不懂得享,让她凄惨地悬梁自尽,客死异乡吗?我也只是把她赶到了一个胡同里去,尚有一线的希望;可不知你给了她什么硬指标,她完成不了,就想不开了。
然而,在这件事上谁对谁错都不要紧了。杜坚南也总算为了女儿而造反了,在这城前仇人相见,也让他追忆往事,悲痛万分,声声嚷着要唐槿云血债血偿,一命换一命,怒吼着吩咐弓箭手,箭如雨下般纷纷朝唐槿云一人射来。
大将军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派出重盾牌手,高举着高于一丈的盾牌,保护着唐槿云撤退了回来。
唐槿云也不好打乱大将军的计划,便从容地调转马头,径自悠然地弓箭的射程范围外踱去。
这时候,但见大将军后面的士兵一阵马蚤动,不一会儿踱出了一匹战马,马背上赫然就是亘云庭。唐槿云见了,连忙愁眉不展地想转过头去。
不料,此时,在亘云庭的身边又转出了一位宫装战袍的女将,脸容冷酷俊秀,头上的巾帼在夕阳下迎风飞扬,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这下子,不由大将军跟她也微微一怔。这阵上,除了她唐槿云外,谁还是这唐国的女将呀?
“怎么了?贵妃娘娘,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女将忽然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跟她打招呼。
听声音,完全就是飞红雪的声音,可是,不定眼细看,还真的差点儿辨认不出来。
“是你?”惊疑的说话一下子脱口而出,但是,很快,唐槿云便意识了这是一种错误,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错误!
为什么飞红雪会是女儿身?她第一个反应还没有完,转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亘云庭跟她眉来眼去,也不算是染上断袖分桃之癖,喜欢男人了。
可是,这不喜欢男人的念头一冒起来,她又被他们并马而立的样子震惊了。这,亘云庭不喜欢男人,她固然是欣喜,可是,他们眉来眼去了,一并喝酒了,他了承认了“不仅仅熟络”,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呀?
是他喜欢上飞红雪了?这个想法冒了出来,她也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再看看飞红雪那刻意化回女妆的黛眉远隐,涂脂抹粉的样子,就知道她春心荡漾了——还一副向自己挑战的模样?
这,这……,唐槿云此时的脑海里渐渐地蒙上了一层白茫茫,左心房开始隐隐作痛。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那崖边绿地就一见钟情了吗?在那‘承欢台’上就两情相悦了?在那高中状元那个傍晚,就开始相亲相爱了……
“啊!贵妃娘娘,你,你怎么了?”突然,大将军也直接着她的那芽露出来的发梢而大吃一惊。
我,我怎么了?
第202章 双刀罗刹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背着她,隐瞒了身份,隐瞒私情了?唐槿云的心越来越痛,脸容都有点扭曲了,但见那在马背上的亘云庭和飞红雪,也是和大将军同样吃惊地盯着她,久久地合不拢嘴。
而亘云庭还是满头的焦急,却苦于有口难言似的,张了张嘴,满头大汗也急得直冒出来。
这个飞红雪,这半年来似乎也把她耍了吗?这样的一个女子会真心娶她?就算是,唐槿云也不会喜欢她。这耍她也算了,可为什么又抢去了她的亘哥哥?
为什么?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来人,给我上!谁把那个娘娘杀死的,赏黄金万两!”这时候,城门楼的杜坚南见万箭也射不中唐槿云,心中那团仇恨更是炽热得烧毁了他。
他也陡然想着不顾一切地要把唐槿云迅速地置诸于刀下,可是,最后还是被身边的文武官死死地拦住,劝说他不要意气用事,以免误了军情。
一直男装的飞红雪多好呀,误会你跟亘哥哥有断袖分桃之癖也算了,以后她用耐心和魅力,还是可以慢慢调教过来的;可是,你偏偏为什么是个女的呀?为什么呀,这不明摆着跟她抢男朋友吗?
“啊——”唐槿云越想越是心痛,陡地借着大喝一声,消去了左心房不少的痛楚;可是,此刻眼前的亘云庭和飞红雪,甚至及大将军,都霎时换了一副取笑的面目,讥笑着她,仿佛是笑她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没有资格得到爱情,没有资格活在这个时代,甚至不配再世为人……
后面传来杜坚南声声的谩骂,更让她恨之入骨。
陡地,她扭头望向城门楼上的杜坚南,此时他也站在城垛上,叉着腰地对她嘲笑不已,仿佛笑她害死了她的女儿,活该有这样被万人唾弃的下场……,转瞬间,又换了大将军站在上面,然后换了亘哥哥,最后换上了飞红雪……
“我……我宰了你!”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这时候的唐槿云已经突然在马背上纵身而起,运足真气,拨出军刀,斜斜地迎向城门楼上,飘然而去。
在半途中,又从左边的长靴里拨出了一把军刀——没错,是一把军刀,同样的柳叶军刀,唐槿云带有两把。
“双刀罗刹!”她以前的教官这样戏称她。
“娘娘她……她的头发变绿了?”大将军不由连忙扭头对亘云庭追问。
亘云庭固然也看得真切,却苦于被飞红雪醒来后,反点了麻|岤和哑|岤,对于唐槿云那骤然的变化,任他急得满头大汗也也只能够苦在心头,一声也不能能够提醒她,更遑论阻止她了。
轻功运足,身如惊鸿,双刀连环飞舞,倏地投入了千万箭雨之中,又倏地穿越箭雨,从中像浴火凤凰般高亢尖啸,脱颖而出,沿着那吊桥上的大铁链,如鬼魅般赫然就来到杜坚南的面前。
“哇!”杜坚南目睹着她一个人悍然地快速飘至,只是一个优美的落地动作,已经秒杀了四五个士兵;也不由得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速凌厉的杀人刀法的他,惊吓得苍白无力。
“快,快拦住她……”他身边的文武官也连忙一边掩护着他撤退,一边惊呼着下令。
其实,不用他们下令,那些守兵也不会在战斗还没有开始,就让一个少女前来打乱他们的阵势。
“来的……好!”
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之间,唐槿云双刀一阵极速的旋舞,拖拽着一身大红宫装长裙,宛如彩蝶般在那些士兵群中乍起乍落,在话音一落的瞬间,后面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约有四五十名士兵纷纷被割喉而倒地,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这就是她最为出色的成绩!真正杀人无声的特工!
这说话间,她的动作还算是缓慢了。
接着下来,她不吭声了,城门楼上的守兵也不吭声了。
除了还有一些远远的士兵在为眼前大片大片倒下的同伴惊呼之外,没有听到一声的惨叫——那些守兵都死得很安静,死得很舒服。
飞红雪纵目看过去,但见那守在城墙上的守兵大批大批地人头涌动,却又大批大批地消失在城垛上——这样子,唐槿云到底一下子杀了多少人了?
不一会儿,这城墙上的守兵全然没有露出了人脸,甚至死般的寂静。大将军抬眼望去,那城门楼及城墙上,也只是剩下荒凉的一片,像是没有把守的关隘,在夕阳中越显凄凉。
晚风从大家的脸上拂过,把城墙上浓烈的血腥味阵阵地送来。
“……攻……”心急如焚的亘云庭涨红了脸,好不容易用他那微弱的真气冲松了哑|岤,勉强吐出来的一个字,旁边的飞红雪也实在不忍心他这么的痛苦,用剑鞘轻点,替他解开了|岤道。
“……攻进去!”亘云庭一旦口能言语,便焦急地一边策马往前狂奔,一边撕着哭腔地哀叫着,“她,她又毒性发作了,可能迷失心性了!死的人就多了……”
“传我口令!立马搭桥撞城门!”大将军早见他神色迥异,此时又见城墙上没有了守兵,心想着是挥军进入的好时机,及早保护好贵妃娘娘才是,便也接过亘云庭的话茬,高声发令。
杜坚南一路从大街上仓皇失措地直接策马狂奔回城衙里,一边重赏着着其他士兵前去围歼唐槿云,但凡亲手杀死她者,赏金万两,官至将军。
不料,他的命令刚下达,大街上,随着一道彩影翻飞,数百个士兵的无声倒下,一条鲜艳的血路赫然在他的眼前形成,并且继续蔓延到他的马前——
“哇哇哇……”他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战士,还是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竟然能够如鬼魅般穿越他重重的包围,又如恶魔般撕开了一条条的血路,那蘸满血水的寒光映在他的眼底,他的心也几乎停止了跳动。
“怎么了?不是要悬赏我的人头吗?不是要为你的女儿报仇吗?怎么见我就掉头走了?”忽然唐槿云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的阴森狰狞地叫住了他,让他一时也尴尬万分,进退两难。
转眼瞥去此时的唐槿云,满头的黑发不知怎的突然成了葱绿的发丝,一双黑眸子也成了阴森可怖的绿色,大部分的衣裙已经在战斗中破碎,身上沾满了士兵的鲜血,微微的咧嘴一笑,就像那地狱里恶魔露出那森白的贝齿。
身经百战的杜坚南见了,也不由吓得跌落马来,踉跄着挣扎着死活要逃进城衙里,着士兵迅速地关上了城门。
可他还没有跑上几步,随着背后突然一声“轰”然巨响,两扇硕大的城门倒塌了下来,那守门的士兵也顷刻倒在血泊之中,还从天而洒落了一大滩血水黏在大家的脸上身上。
杜坚南再也顾不上其他士兵,只望匆匆地越过公堂,直朝后院藏匿而去。
城门被撞开了,手无寸铁的亘云庭也胆敢率先纵马直入,此时他的心已经快要焚掉一半了。
他回到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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