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42部分阅读
一起同乐就是了。
车队缓缓驶到他们的面前,皇上也一直掀帘翘首他的子民,陡地唐槿云的倩影映入他的眼底,他不由微微一怔,待车到她的面前,便不由哂笑地问:“你怎么在这了?”
“我在和大家一起共享美食,皇上你也要来试试吗?”唐槿云一脸亲切的笑意,展露着她亲善的服务,让人心生爱慕。
皇上惊喜之余,也叫停了车队,下车视察了一番。但见一边三十八桌,充满了整条大街,颇具气势磅礴,与民同乐的大气象。不由得连连赞赏唐槿云做的好,“实在太好了,把桌子搬到这街上,招呼穷人乞丐,这主意不错。”
转而,又对唐槿云一笑,笑得特别迷离,“要不,我们一起去城门赏春怎么样?”
唐槿云正想婉拒他,说这里正忙着走不开。忽然太后也在后面的凤辇中卷帘嚷出,“我们也是去城门派钱的,你应该去。”
城门派钱,这么豪绰吗?这么有意义的事,唐槿云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车队继续缓缓地朝城门走去,上了南城门楼,登高远望,但见碧空如洗,远处青翠葱绿,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新气象,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也许这是一个京城的习惯。人们但见皇上出宫,都似乎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不仅是一些春游的居民,就连正在用膳的穷人乞丐也在城门下欢聚一堂,朝着皇上跪地恭迎,高呼万岁,太后九千岁。
叫得他们开心,皇上和太后及皇后三人,也不由得脸上漾起了无限春意,玉手香袖在端着铜钱的盘子上一闪而过,顿时一把铜钱哗啦啦地从天而降,落在城门前。
人们顿时蜂拥而上,满脸喜气地争相捡拾。
“你也来试试。”太后忽然朝她嫣然一笑,这殊荣也就连后面康妃她们也没有资格。
唐槿云瞥见杜月儿暗中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不由得哑然失笑。转而,也不拒绝,径直走过去,一位宫女也出列托着一盘铜钱,尾随着她,随她到处撒洒。
一行四人,在城门上与众同乐,撒钱百万,惠泽苍生,福荫社稷。
撒完钱后,又在城门上宴开数席,大家一起赏春品茗,倒也是人间一大乐事;可就在这当儿,唐槿云又要向皇上请辞,回去大街上,继续为那些穷人乞丐们端菜收拾,不亦乐乎!
整整一个异世时代的大年初一,到处都在共享的风气下春意绵绵,其乐融融,人来人往,无拘无束地,喜气由人们的脸上漾起,直冲九霄。
唐槿云一辈子,也没有渡过如此和洽享乐的太平盛世,这是她这个到处戒备提防人的现代特工所不能预想的。
第160章 咄咄相逼
大年初二。
那些捕头捕快的都各自散去,自寻欢乐。剩下飞红雪对他们仍然虎视眈眈的,萦绕在唐槿云及亘云庭的中间,不肯离去。
有感于昨天亘云庭也在一旁不懈地帮忙端菜,那神态自若的时而豪情大笑,时而跟老人侃侃而谈,时而教小孩四书五经;唐槿云大清早起来,就端着一盘糖果,无论是犒劳他也好,还是什么,就直奔他的厢房里去。
却在后园里看见他和飞红雪两人,在亭台内的石桌上,正在下棋拼杀,时而爆出阵阵的狂笑,让人好生羡慕他们,能够如此纵情恣意,放形浪骸。
“就这棋事也能让两位如此开怀了?”她莲步轻移过去,也盈盈一笑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不料,两人不由一怔地抬头瞟了她一眼,就像她的脸上粘有饭粒似的。
“平时但听亘小姐说话直接白话,今天咋的也学起我们文诌诌起来了?”飞红雪满眼惊喜地问。还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影响,让唐槿云也说上他那种话了。
“哦?是吗?”唐槿云其实自己也不知觉,怎么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那感觉就像不是自己说的,但飞红雪那话却含有埋怨她以前说话小白的意思,她也没办法,谁叫她在现代里,学的都是白话文呢?
“能够学得皮毛,但求听懂其中的意思,说文言还是白话都无所谓了。”亘云庭却是宽宏大量地看这件事。
唐槿云不由得心中一喜,趁势向他请教,“那咱们对诗吧,她们说,不会说,多对对诗也行。”
“诗?”飞红雪听后不由得哑然失笑,“就凭你们几个在马车上那几段打油诗吗?”
“诗也分高雅和通俗两种,过于强调高雅而词藻华丽,无人读懂,也是曲高和寡,况且,古今也没有哪首诗高雅得让人难以明白,纵是大诗人,也在通俗这方面深入浅出中下功夫。”亘云庭却娓娓道来,纠正了飞红雪对诗一向高雅的看法。
唐槿云表示也对亘云庭的见解暗暗称好。便说:“那我就先来了,我就尽量说的文诌诌一点吧。”
说毕,她左顾右盼看见后门前有马夫在喝马,不由灵机一动,“马夫骂妈,骂她不如马……”
然后,两人等了她许久,也没有听见她的下文,半晌,唐槿云实在想不下去了,就耍赖地说:“就,就这样对吧。”
“这叫什么诗呀?”飞红雪一听,不由差点儿笑喷了。
唐槿云不管,硬是要亘云庭对下去。亘云庭便跟飞红雪耐心地分析,“这两句虽然不是诗,可第一句里却藏着三个押韵的字,还要把第三和第一个字用在第二句上的第一和最后一个位置上,然后浑然天成一句俗话,这也不太好对。”
他说完,应唐槿云的要求,眼珠子一转,微笑着随口吟道:“书生数数,数的就是书。”
他随便金口一开,便对得工整而有意境,果然是科举的人才,不由得两人都惊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拍手称好。
“轮到你了。”唐槿云无不骄傲地睨视着飞红雪。飞红雪见亘云庭就这样随便说一句也让她那么开心,当然也不甘落后,可苦思冥想了好半天,左哼哼右嗯嗯的,就是迸不出一个字来。
这前面说的是一个人在干什么事,然后又递进他的内容和他的职业有关。实在是难到一向修武的他。
好不半天,为了面子,他还是吟了一句,“剑手见箭,见它不如剑。”
在字面上,它似乎也工整了,可是意境呢?这是什么话呀,两人不笑,可后面走来的白昭南却忍不住哈哈地仰天大笑起来。
笑得飞红雪也满脸的绯红,恼羞成怒地转而也要白昭南对上一句。
白昭南想了好半天,也吟说:“麦人买卖,买的不是麦。”
呵呵,还真的有够俗的。大家一听,都忍俊不禁。
“不是麦是什么?”唐槿云笑问。
白昭南两眼一翻,“玉米。”
额,三人顿觉眼前一黑,干脆直接晕倒算了。
“麦人是什么?”亘云庭也被白昭南雷得歪倒了。
“麦人,就是买麦的人呀。”
这次,他们直接被气得喷血算了,这么牵强附和的解释,三人顿时被白昭南雷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
“我,不玩了!”飞红雪被白昭南雷的外焦内嫩,血气翻涌,他感觉要是他再问下去,肯定会让白昭南雷死不可,即使放着离开唐槿云的机会,也要趁机逃离这个他不擅长的领域。
白昭南见他一走,也坐回他的位置。
“哇哈哈——”两人在他的脸上想起那买麦的人买的是玉米的意境,这才领会到他刚才解释的幽默,再也忍不住哄笑了起来。尤其是亘云庭,一旦开怀狂笑起来,便是扶额一阵豪笑,看在唐槿云的眼中,那是何等的风流潇洒,气宇轩昂。
但回响在飞红雪的耳畔,却犹如千百支针芒扎进心坎里般刺耳难受。
他走后,亘云庭也趁机向他们两人讲解了作诗的方法,由他们反复地练习了一番,期间仍然妙趣横生,笑话百出,却为这新年喜庆的年初二,带来了不少的欢乐时光。
快到晌午,忽然有太监前来拜访,说太后有要事邀请她进宫,想必太后又被康妃烦着了,要她去救场吧?她便只好告辞了亘哥哥,随太监坐着马车缓缓而入宫。
而亘云庭和白昭南也很快被婢女们请去继续在大街是端菜待客。
飞红雪见他的身边没有了唐槿云,便又找到了他,冷然地问:“都过年了,你还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回乡?”
亘云庭想不到他又重提起这个问题,也不由脸色一沉,沉思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总得向她告辞吧。”
“不行,你明知道她一定会留下你的,还跟她道别?”飞红雪的脸上不由愠色微发,这一次,他决定不能再给机会他们道别了,免得那生死相依的情境再让他看着妒火中烧。
“尽快走,最后马上走,不能让她知道。”说着,他受不了内心那有如火燎的煎熬,干脆说走就走,马上就要亘云庭行动,免得夜长梦多,再节外生枝。
亘云庭抬眼冷冽地盯了他一眼。他的心里也不由有气了,这家伙还真的把他逼的太急了,完全剥夺了他的个人自由,像囚犯般地解押。
可是,飞红雪也确实有这般的想法及筹码。他见亘云庭略有迟疑,便再次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警告他不要忘了,只要他把他们的秘密过早地禀明皇上,然后让皇上出个满门抄斩的圣旨,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的头咔嚓砍下来。
亘云庭慨叹了月娘和父亲导演了这一出的冒名顶替,结果就这样因为泄露了秘密而悬于一线,甚至落在他的手上,任由他去作出抉择。
“我要收拾一下。”最后,他只好轻叹着转入了楚府,回到厢房里收拾去了,飞红雪则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他,不怕他插翼而飞,就怕他忽然中途生变。
打好了包袱,趁着众人都在忙碌着在外面招呼,他们两人就想混出去,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却在府门前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人影,紧跟着又是五位宫女。
不由得两人一阵凌乱的愕然。
唐槿云径直来到太后的“慈宁宫”,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的一派新春喜庆的景象。太后和皇上满脸堆笑的正和皇子在前院嬉戏,皇后和康妃则阴着脸地呆坐在一旁。
看见唐槿云,太后更是笑眯了眼,连忙要上前迎接,却被唐槿云一把上前接住她。
“你来了,好,先赏你个压岁钱!”说罢,从殿内走出五位宫女端着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摇曳生姿地走到她的跟前,任由她的挑选。
“这……”唐槿云见那上面有金灿灿的手镯,晶莹剔透的夜明珠,翠绿生烟的翡翠……,一应都是贵不可言,价值连城的宝物,随便挑一件也能够让人身价百倍。
然而,唐槿云却推却说,这全部都太珍贵了,她不应该拿。太后却认为她值得,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你铲除后宫间谍,不遗余力;助皇上缉拿劫匪,尽心尽力;宗人庙内智破盗金疑案,坤宁宫前哄服淘气皇子,武功高,学识又好,不贪图荣华富贵而深受百姓爱戴,不残杀同胞而和睹相处,况且,又貌美如仙,唉,你的长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一时也数不完……”
一番赞美,说得唐槿云都瞠目结舌,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听太后这样说,她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优点长处呢。
太后顿了一顿,又把发呆的她拉到宝椅上,和她同坐一椅,轻抚着她的手,无限慈爱地问:“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人做我的媳妇,我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
还沉醉在她的赞美中的唐槿云,陡听听见“死”的字眼,在这新年里,这是多么的不吉利呀。不由得芳心一震,转眼怔看着太后那满心期待的目光,又茫然地转向皇上,皇上也随着她的目光笑着抱着皇子走过来。
第161章 贵不可言
“太后,这是新年……”唐槿云嗔怪太后说了不吉利的话。
皇上也在正中的宝椅上坐了下来,笑说:“朕跟母后说了要封你做贵妃,瞧她一整天高兴的,比得到什么金银珠宝都开心一百倍。”
“是一百万倍!”太后转而兴奋地纠正他说,皇上也呵呵地仰天一笑,抱着皇子温情地亲了一口,逗得皇子咯咯地笑起来。
贵妃!果然还是贵妃。怪不得上次令狐烟也提起了,皇上果然还没有收回他一时的戏言,还把它作当圣谕地下达,当做国家大事地跟太后商量。
她怎么可能答应呢?她除了想免却亘家的灭顶之灾,冒名顶替而来,再就是想盗书找人,然后再四外漂流,她这位来自天外之人,从来就没有想要逗留在这皇宫里,陪皇上一生一世。
虽然这眼前的皇上也年轻精壮,勤政爱民,自有他的一番可爱之处,可这宫中的规矩众多,就连皇后也在所难免,习惯了四处飘泊的她,又哪里耐得住这深宫寂寞?
还有一个最要命的顾虑,那就是最近她发现了她和皇上竟然是同姓中人,现在她还没有弄明白,这时代是不是她的祖先时代,这要是跟祖先成亲了,那岂不是乱套了?
顾虑之间,浮现寢宫软床,便又闪出飞红雪和亘哥哥两个影子,如果她成为了贵妃,这两个人她又要怎样处理呢?
还不等她脱口而出拒绝的时候,这时候皇上放下皇子,指着她对他笑说:“怀希,过去,亲一口你的姨娘!”
二岁多的皇子便像个企鹅般摇摇晃晃地朝她天真地走过来,她看到他那个可爱的样子,也只好隐去了脸上的寒气,和气地上前接抱起来。
任由那小家伙果然在她的脸上左蹭蹭右磨磨地亲了几口,逗得大家都不由得忍俊不禁。唐槿云也被他整个好色男似的蹭得脸红耳赤,哭笑不得。
“嗯,这样子就像一家子了,”太后老怀安慰地点着头,忽然清音一亢,“来人,把那些礼物全都送到贵妃的住处去,还有你们也跟着去伺候贵妃吧。”
唐槿云见她越来越当真了,不由脸色一变,连忙把皇子送回给皇上,赶紧回身对她说:“太后,我不能……”
“不要拒绝我,我是个老人家了,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不料,太后就站在她的身后,轻抚着她纤薄的两肩,忽而满脸伤感而又语重心长地说,像是一个托孤的垂死老人,让唐槿云不忍心刺激她,把溜到嘴边的说话也往肚子里吞了回去。
“回去跟你的兄弟说好了,也可以让你的双亲上京来参加大封典礼,这几天我得找钦天监挑个黄道吉日去。”
太后说完这话后,也一把她轰了出去,并非不近人情,只是不想再看到她那为难的脸色让她伤感。
将心比心。这皇宫内虽然太监宫女众多,每次出行都众星捧月似的,表面无限的风光。可是,到底这还是她一个孀妇孤儿独孙的世界,这祖孙三人又怎么能够是其他明争暗斗的人的对手?难得遇上了唐槿云这般奇妙的人儿,无论太后还是皇上,甚至是小皇子,怎么会让她轻易离去?
她一路沉思冥想,随着那五个宫女紧跟在背后,不知不觉地沿着宫墙甬道,回廊拱门,一路的缓行。但每经一门,总有些妃子贵人们纷纷涌出来向她道福贺喜,送上一些金银首饰,珍珠玛瑙,名为压岁钱不收不吉利,实则是巴结逢迎。
那五个宫女也替她收得了每人满满的几大包礼品,已经不止是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了。
原来,这贵妃的消息已经不止是今天才知道,皇上恐怕就在昨天向其他宫宣布了,今天也只是由太后最后一个通知她而已了。
如今,只要她一个不情愿,大可以就现在一走了之,漂泊江湖,不再回来。但是,从此她却成了对师父无信,对师姐无义,失去了亘云庭的亲情,白昭南的友情的可怜儿,孤苦无依地流亡在这时代——那又是另外一个时代的特工生活,她还要再重蹈覆辙吗?
可是,她该怎样回去面对那两个青年才俊呀?
出了宫,路经大街,发现楚问天他们还在和婢女们一起设宴待客,也不敢跟他们打招呼便一头钻进了巷道,拐进了府门,直望厢房里扑去,甚至想钻进被窝里大哭一场呢。
却连与亘云庭他们擦身而过也没有发觉。
亘云庭看见她那一脸的愁眉深锁的样子,不由想要回头问清楚她,但飞红雪却一瞪眼,拽着他便要他继续辞行,并且低声地说:“你走!剩下的,由我去安慰她,这里再也没有你的事。”
“不行,你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的失落了?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一定要去弄明白了,才走的安心。”亘云庭不由忿然地甩开他,大声一喝,吓了飞红雪怔怔地,久久也反应不过来。
却也吓着了失魂的唐槿云,她脑海中响起了亘哥哥熟悉的声音,不由闻声回过头来,像是陌生人般打量了他一番。
瞧得亘云庭和飞红雪心里都真发毛了,看来,聪明机灵的她一定会发现他们的玄机。
“你要去哪了?”
果然,唐槿云还是从嘴里逸出了这么一句,让两人都差点儿崩溃了。唐槿云还是发现了他们今天的异常。
这可怎么办才好?飞红雪想,要是让她知道了这是他的阴谋,她以后还会理他吗?亘云庭也想,要是她知道他在隐瞒欺骗她,她又会不会把他给杀了?
“哦,他接到信,说,他,他爹病了……”飞红雪连忙支支吾吾地胡乱找个普通的理由搪塞过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就此瞒过唐槿云。
“什么,是爹病了?你要回去是不是?现在就走?那……”正在一直苦思冥想无处可去的唐槿云,却在这句话中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眼前一亮,又是紧张又是焦急地走过来对亘云庭说,“那,我也去!”
她这么一说,可又把两人都吓着了。
飞红雪想,这要是他们一双一对地成行,那么亘云庭的离开就没有多大意义了,还不如不走呢。在这里,起码也有他监视着;亘云庭也是一惊,要是她也跟着他走,惹恼了飞红雪,说不定还没有走出城门,皇上的圣旨就已经下来了。
“啊,不,不是很严重的病,我,我只是想准备带些药品及礼物给他们捎去,顺便给他们拜个晚年!”亘云庭急中生智之下,连忙替飞红雪圆了那个谎话,无论如何,不能够弄假成真,让唐槿云知道这离开的背后真相。
“是的,我这就是陪他去……”飞红雪听了亘云庭的圆谎,暗吁了一口气,想来这个理由最是完美无缺,便也急忙接过话茬,说出自己的理由,先一直瞒过唐槿云再说。
暗地里自认倒霉,偏偏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不恰当的地点遇着了她。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地急忙解释,也让习惯了分析研究的唐槿云心中萌起了窦疑,可是,此时心中也有满腔的心事要暂时隐瞒这两个人,她也不再作深究,接受了他们的理由后,也眼神一黯,幽幽地关心了一句:“那,你早去早回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里歇歇。”
说罢,连忙躲过他们两人灼热的目光,转身便又要朝回廊上走去。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帮你看看,”不料,亘云庭听在心里,却是兀自地怦然一动,连忙焦急地追上来,“别忘了我也是个大夫。”
看到他的殷切,唐槿云就直想抱着他哭个稀里巴拉。可是,最后她还是强忍了下来,凄然一笑,“不要紧的,也许这回南天气,给闷着了,回房里换件衣裳就好了。”
她越是这样地装作若无其事,却越是引得心细如发的亘云庭的关注,他想也许她避讳了那些妇女的疾病,便也不好意思再问,却要坚定地要看到她真的没事才肯去驿站。
飞红雪见他的一句话,就差点儿让唐槿云飞身扑过去,便也不甘示弱地上前关心体贴起来。
于是,唐槿云只好在两人第一次这么贴身的保护下,进了厢房,让宫女把那些礼品都放下后,便伺候着她换上一件她认为最华美最年轻的大红宫装,梳了个飞仙髻,斜插着人家新送的金步摇,额上挂上一串贵气的璎珞,在那身黑色紧身皮衣上披上了一件绿绸裹胸,像是万红之中一点绿,让人觉得春意盎然地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三十几岁的特工,还有着十七岁的美貎,上天在她人生在最为失意的时候任务失败而穿越,让她在这异世中遇上了亘云庭这么一个守护尽职的哥哥,让她遇上了飞红雪那么一个俊采飞扬,武功超群的男子,若有若无地弥补了她做特工时情感的空缺,活了一段叱咤风云的岁月,她,还夫复何求?
对着铜镜里朦胧美艳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便推门而出。
房门一开,陡地从里面出现一位美艳绝伦而温婉娴淑的贵人,让亘云庭两人也直看呆了眼。唐槿云这时而穿着紧身有如黑猫,瞬间淡烟般穿梭于山野屋顶的感觉还萦绕在脑际;这时而穿着华美有如美玉的大变身,明晃晃而灼伤多少多情少男的春心,灿灿然夺走了他们仅余不多的魂魄!
“走,我陪你去驿站吧。”她朝亘云庭嫣然一笑,嫩脸上升起一抹红晕,看起来更让人心醉,只是,她把那宫里的担忧暂时地隐入了那眉梢里,不让关心体贴她的人发现。
“是,是先去买些药物和礼品……”亘云庭也惊艳地嗫嚅。
第162章 督促进展
于是,三人就一起来到大街上,两位男子更是硬着头皮,弄假成真,在这大年初二就敲开药铺的门,胡乱买了一些滋补的药品以及唐槿云转赠给月娘的一些金银玉器,一同到驿站里寄去。
然后,三人又回到了大街上,和楚问天他们一起,继续了大年初一的承诺,一连三天的设宴款待穷人乞丐。
一计不成,飞红雪自认倒霉之余,更惊艳唐槿云的美貌,却是越发不放心亘云庭,暗地催促他,既然初二初三走不成,也要初六初七找个理由不让唐槿云跟上,便要辞行回乡。
亘云庭隐约感到唐槿云自从宫里回来后,虽然一如既往地对那些穷人乞丐也笑意相迎,可是,她那眉梢间的一颦之间的隐忧,却让他总是放心不下。对飞红雪这般的咄咄相逼,更是反感得直骂他,“要是你真是喜欢她,就应该多点关心她,让她感到幸福得而不知道他的离开,甚至不关心他的离去,而不是像这样对我苦苦的相逼!”
然而,飞红雪却不懂得这么怀柔的手段。
“你离开了,举目无亲的她,心自然就会靠过来。”飞红雪自认为他有自己的一套,不需要他的教导,而需要他的大力配合,赶紧在他和唐槿云的眼前消失影踪。
两人虽然暗地里相争,但白昭南的一句话,却又让两人合起来商议。
白昭南猜疑地说:“这几天怪了,那些宫女怎么老跟着她不走了?平时不是送她回来掉头就走的吗?”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两人的心头也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丝疑惑,这才把他们的关心转移到唐槿云的身上。
这几天,唐槿云除了依然替他们端菜外,一旦转回楚府,便绕过大厅,径直转回厢房里,直至婢女前去请她用膳了,她才出来。因为那心中的迷惑,一直与他们隔绝地思考。
但是,无论她如何的思虑,接受是不情愿,但逃避也不是办法。皇上那似乎坚定了的态度,不怒而威地压迫下来,让有所牵挂的她似乎也逃不了他的五指山。
因为直到现在,自己要找的师姐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书也没有看见,说到底还有一个定时炸弹般的杜月儿,随时都在觊觎着时机,准备对皇上下手。
就因为她一时的仁慈,没有立马把她痛杀下手,而成了她在这皇宫里一个大毒瘤,她必须要找个机会或者理由除掉她,方可以弥补自己无形的错失。
而机会不是没有,就看她怎样去行动。比如,眼前这贵妃的主意就不错,一下子凌驾于康妃之上,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给皇上更安全的保障。
可是,同时,她也得付出自己的代价,也许是一生的自由,也许是一忱的情意,也许是一身的贞节,而更多的又是什么呢?
什么在她的心底里始终黑暗地蠢蠢欲动?而这种感觉越是接近亘哥哥,便越是蠕动得厉害,上次在府门上相遇他,甚至还差点儿冲口而出。
这,不会就是爱情的感觉吧?
想到这里,犹自独坐房中的她不由得满脸发烧般刷地红了起来,那平静的心湖也掀起了狂澜大波,让她陡地萌起坐卧不安的躁动,满房里也弥漫了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
立即推门而出,出了府外,沿着满是喜庆的红纸小巷里漫无目的地信步,后面依然跟着那五位宫女。
离开了楚府,想着出城外看望红鸾,却又担心碰到了亘云庭;想着去“桃英牧场”,也还是想回避那个身影;想去抓唐槿轩那间客栈看看,还是担心他也会出现在那里。
也不怎的,平时最是喜欢哪里有他就往哪里跑的她,这时,却是极力地抗拒内心的欲望,强抑着内心那股莫名的冲动,只想一个人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回避着他,安安静静地思考或者渡过躁动。
每次当她遇见飞红雪和亘云庭两人,都会不自觉地认为,要是她答应了皇上,他们会怎么样呢?
而她越是想去躲避他们,却又总是遇见他们。
这不,正当她想到“承欢台”那边去散散心,却又在街上碰着了他们两人。总感觉这两人这些天来,友好得让人怀疑他们背后的动机,经常一双一对的,让人感觉很是暧昧。
“你们要去哪了?”
“你又要去哪?”
她这般少女的心事,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们;而飞红雪暗地里又催促亘云庭离开的阴谋,也不能够坦然相告,亘云庭满脑子的想隐瞒,更是哑然失语。三人第一次相对无言,然后各自在心里叹息一口气后,又分道扬鏣,继续去理顺自己的思路去。
而这一次擦肩而过,她有可能就此和亘哥哥失之交臂。
如果不是正好碰上了几个捕快在她的眼前走过,到处张贴皇榜。
皇榜上写着那极优美的篆书,越来越认得更多字的她,赫然发现上面写着的就是,今春学子的科举考试!
这,亘哥哥不也是个准备上京赴考的学子吗?她这一次答应冒名顶替上京做秀女,还不是为了成全他未来的仕途吗?
“亘哥哥,你恐怕要考了春试才回去吧?”她连忙扭头叫住了亘云庭。
亘云庭微微一怔,回头惊愕地望着她。近来,被飞红雪这么操纵着,烦恼着回乡和留京的事,竟然就把这一点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是她现在提起,他就快要躲着她回乡去了。
“哪里也不要去了,现在就回去看,”唐槿云再瞟了一眼那皇榜上标明的日期,便挥去了心头上的那一丝忧虑,轻吸了一口气后便往回走,“这二月初九就要开考了,还有不到一个月了。”
走近亘云庭面前,隐去了那对亘云庭复杂的想法,又像往常那样,牵着他的手便往楚府里走。
留下被孤立的飞红雪在后面,不由得一阵脸色铁青。
她,该不会发现他的阴谋了吧?他今天正想着再次把亘云庭亲自送出城外,却还是让她阴魂不散地碰着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的相遇?
要是刻意的,那不是被发现了吗?
这,望着他们俩的匹配的背影,这要他还容忍亘云庭再多留在她的身边多天吗?他妒火中烧,却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唐槿云又一次无形地救下了亘云庭,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一个刻意的圈套。飞红雪也观察了她两三天,平时的她,总会在这时候躲进厢房里,一躲就是两个时辰。飞红雪就趁着这两个时辰,要把他送到百里之外,让她寻踪不着。
可是不管她这要他考完试才走的决定是不是一个迷局,倒是提醒了他,让他能够及时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这次,有了他夙愿的目标,就是飞红雪再要他走,他也一定要抗争到底了。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参加了白昭南他们为她方便实现对“竹影子”的承诺,而联络了大理寺,刑部,吏部,尚书省等的大小官员,由楚问天出资,在‘京东味大酒楼’设宴请他们欢聚一堂外。她就一直在亘云庭厢房外的回廊前,设下茶座,不让其他人去打扰他。
这样的感觉也挺特别,即使亘哥哥就近在身边,可是一墙相隔,却让她那迷乱的心情变得淡定。
这样一来,就连飞红雪也只好时常躲在竹林假山后,望房咬牙切齿地兴叹。
他顶多也假装路过似的,在那茶座前坐下来,跟唐槿云瞎扯几句。
“对了,上次设宴请那些老头们,有什么收获没有?”
唐槿云瞟了他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思虑,微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说,我地御前追魂使是有时限的,抓了那群人回来后,那权力就没有了。”
“所以,他们就不买你的帐,吃完抹抹嘴就跑了?”
唐槿云想他的消息倒是挺灵的,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地说:“我倒是忘了,要是扯上你,也许他们会给面子你。”
“嘿嘿,”飞红雪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说,“我这京八道总指挥使,也只不过是一个高级的捕头,官至从二品,还在将军之下,恐怕也无能为力。”
蓦然碰到了唐槿云那鄙视的目光,他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这话就想着看唐槿云出丑,不想出手帮忙的;可她的眼神却仿佛在嘲笑他,既然连这个也摆不平,那凭什么荣华富贵,与她一起衣锦还乡?
看来,要是自己再不努力给她看,就算是赶走了亘云庭,恐怕也难以得到她的芳心吧?不由得连忙躲开她的鄙视,心有不甘地走开。可暗地里,还是对亘云庭的厢房觊觎不已,对亘云庭在里面优哉悠哉地读书,恨之入骨。
晚上,用过膳后,唐槿云刚在茶座旁坐下,忽然有一太监闯入,又说皇上有旨,请贵妃娘娘过去一叙。
那太监刚吐出半个妃字,就一下子给唐槿云一巴掌刮了过去,阻止了他再说下去。要是让厢房里的亘云庭听见了,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既然是皇上的召见,也只好吩咐那些宫女先看守着,自己暂时进宫去。想来,不会又重提旧事,相议如何立她为贵妃的问题吧?如果是这样,她又应该怎样回答呢?这些天来,她也是一直在犹豫不已。
皇上没有在勤政殿上接见她,也不在御书房,而是在他的寢宫里。
偏殿里,灯光昏暗,高床软枕,轻纱缭绕。皇上已经阔衣大袖地躺在床上久候了。看到这么香艳的环境,也不由让唐槿云为之戒备,还不知道皇上想要干什么呢?
第163章 哥哥失踪
太监过去对他低声说唐槿云已经来到,他才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阔衣大袖,袒胸赤足地下了地,迷离地笑着走过来。
“你不想做贵妃吗?”
唐槿云听了不由一怔。他怎么知道了?是我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吗?这如果她回答不想,那他会对她怎么样呢?
想着,也哑口无言,浑然不知怎么应答。
“其实,这贵妃只是一个表象,我和母后的目的就是让你堂而皇之地进宫,成为皇后之下的头儿,顺利地把那些才人美人贵人妃子等有身份的间谍揪出来,替后宫肃清孽障。”皇上转到宝座上,任由那结实的胸膛继续袒露着,把右脚搁在宝座上,右手也放在膝盖上,放形浪骸地斜盯着她,迷离而又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唐槿云又是一震。原来这贵妃还有这么的内幕呀,原来那天其实是他们母子合演一场升宫记给皇后康妃她们看呀,难怪那么快就把她这个不连戏的人赶走呢。
这样子倒是情有可原。可是,那还是把她困在了宫中。她以后想见亘哥哥,不是很难了?
皇上忽然又说:“你放心,凭着你那个‘紫龙玉佩’,你还是可以自由进出宫的。”
自由进出宫,那不是还可以回到亘哥哥的身边了?这做了贵妃还有这般的好事吗?她不由惊疑地抬头盯向皇上,但见皇上除了那迷离的笑意外,又不像是骗她,其实她也是瞎担心了,这皇上一言九鼎的,君无戏言,她怎么可以不相信他了。
只是,这皇上今晚到底怎么了,怎么都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似的?还处处都迁就她?
还不得她决定做不做贵妃,皇上又抬起他的右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那只戴着黑玉斑指的拇指,“戴上这个,你就是人在宫外,也可以随意把皇宫以外可疑的人斩立决,而不用通知我!”
“这是,怎么回事?”唐槿云不由惊得脱口而出。
皇上这次收起了他那脸迷离的笑意,站起来,肃穆地背负着手,走近过来,沉重地说:“朕和你经历了一次劫匪以后,回来就想,我们老是在明,劫匪却老是在暗,这样子怎么可能把他们清理得完?所以,朕就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他们跟我们来暗的,我们也跟他们来暗的。”
唐槿云听的不是很明白,却很熟悉。就像那教官曾经跟她说过似的。
皇上见她一脸的茫然,便直接地说:“近日,朕已经网络了全国顶尖的各大高手,暗杀刺客一万八千人。我打算让你全权指挥他们,把忠小王爷一伙连根拨起!”
暗杀?那就是特工喽。唐槿云终于算是明白了皇上的计划,不由她一阵悲哀。我的妈呀,贵妃做不成,又要我干回老本行啦?不行了,我顶多答应你先做一会儿贵妃,把杜月儿令狐烟等人铲除了就完成任务了。
“这权力就等于跟朕平分半壁江山!那些金银财宝的赏赐估计你也瞧不起了,但民间上众多的武功秘藉,秘闻宝藏呀,你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拿什么吧。”皇上在她的耳畔低声细语,极尽的权力欲望利诱。
半壁江山的权力!为所欲为的巨利!这么天大的诱惑,唐槿云就是在哪一辈子也没有遇过这么高的待遇。但是,这是唐槿云这个可以在野外生存的特工真正欠缺的吗?真正需要的吗?
上天让她来到异世,给了她再一次人生的选择,她怎么还会选择特工这种不归路?或者禁锢自由的皇宫之路?
“你可以先不答应朕,回去好好想想,但最好在十五前告诉我,因为十五那天就是我新年第一天上朝。”皇上又转回了大床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坐下来,任由背后的轻纱随风撩动,却安详地盯着她,一副体恤迁就她的样子,让唐槿云把刚溜到嘴边的拒绝,又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
回到楚府的厢房里。回想起皇上最后的那个姿势,在那威严之下却有着一种孤苦伶仃,冷清无助的可怜感觉。
这贵妃如果是这样子做法,她倒是可以一试。可是这暗杀首领,明是有着无限的权力及利益,其实暗杀对象是唐槿轩,她岂不是从中促成他们兄弟相残了?
本来就欠缺亲情的她,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且发生在她的眼皮底下呢?皇上既然让她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她就肯定了不会选择再重蹈这特工一条覆辙。
念头一转,又转落在亘哥哥飞红雪的身上,如果她一旦答应做了这贵妃,那么,他们又会怎样的以为呢?要是说这完全是为了替皇上揪出那些妃子间谍,他们会信吗?
不烦那个烦这个,唐槿云总是觉得,这新年伊始的,却好像卷进了一个旋涡似的一场浩劫,让人抬头沉思间也感到黑压压的凝重。
一夜无话。
翌日就让外面的吵杂声吵醒了。却是宫女把婢女拦住,不让她进来的争吵。
“亘小姐,亘公子他,他不见……”还不等她发问,婢女就隔着房门敞开喉咙嚷开了,却很快就让宫女们捂住了嘴巴。
亘公子不见了,这是什么话,这是天大的坏消息呀!唐槿云恍然醒悟过来,衣裳也来不及穿,便穿着那身黑皮紧身衣就拉开了房门,但见眼前那位给亘云庭送膳的婢女都快让两个宫女给捂得满脸通红了。
“放开她!”她脸罩寒霜地上前一喝,人也随即从栏杆里朝前院亘云庭的厢房里飘去。
来到厢房前,房门敞开了还没有关上,进了房内,但见除了被褥有些凌乱外,其余的东西都纹丝未动,而南边的窗口却洞然大开没有关上,直接可以看见外面的梅枝横虬。幸亏来得及,残留在房内一种令人眩晕的气味就快要一扫而空。
很明显,亘哥哥是被人用迷烟迷晕了后,再从窗户进来劫走的。
他在这京师人生地不熟的,跟人又无怨无仇,能劫他的人最有可能就是诸葛本胜那一群蒙面人了,要是唐槿轩那一群,她倒是有点相信他的政策方针,断不会出此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她的。
她在窗前扫了一眼,便把那个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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