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33部分阅读
是得意一笑。
唐槿云简直可以从她的笑声中看到皇上血溅当场的惨况。这皇上怎么选妃的?难道就光看美色不看内在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你也能让她睡在你的身边吗?
望着杜月儿越是摇拽生姿态的背影,她越是感到一种愧疚,如果当初把她揭发了,她也许不会陷入现在这种不安之中。
而这让她坐上了康妃之位,皇上的安危却是更加的严峻。
在宫廊里九曲十八弯,转得人也发晕了,来到一个寺院面前,直至有人宣读,“宗人庙到!”
她才知道竟然来到了这皇朝的先人祭堂里。
进入大堂内的宫女只允许左右两个,杜月儿换上了她,这才优雅地领着她走进去。
大堂内,贴身宫女众多,中间俨然云集了华贵的七位妃嫔,由皇后和中间的太后雍容地率领着上香拜祭,杜月儿立在最后一排的右侧,左侧的妃嫔赫然就是令狐烟。
令狐烟瞥见唐槿云,嘴巴不由惊讶地张了张,却不敢冒然说话,只好朝她讪讪一笑。
唐槿云更是心中大震,这下子可不好了。她们两个竟然都一起当上了嫔妃?那么皇上的身边岂不是多了两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不安越是浓烈起来。她和皇上没有见过面,对他也没有什么意见,更说不上什么私人恩怨;可是就在她一念之间放过了令狐烟她们,却让皇上的生命岌岌可危,随时都命悬一线。
这让她该如何是好?她脑海里开始准备制定各种策略。
这时候,皇后带来的皇子又不适合时宜地哭嚷起来,闹得整个大堂也全是他尖锐的哭声,闹得大家心烦意乱不已,他身边的宫女忙着哄亲不已,也拿他没有办法。
“皇后你怎么也说生了皇孙两年多了,你就怎么会哄不了他了,你这做人家皇娘的到底怎么做的?”太后听了,不由黛眉一蹙,公然责怪起皇后来。
害得皇后窘态毕露,颜面无存。对着那几个哄不了皇子的宫女暗暗地咬牙切齿,害得那些宫女见了,心也凉了半截。
唐槿云见状,也心痛着皇子这样无尽期地哭下去,连忙上前朝她们施了一礼,“参见太后,回禀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来迟。”
“是你?”皇后见了她,犹如拾到了一根救命草,欣喜地惊呼起来,那些曾经见识过唐槿云哄皇子的手段的宫女也不由喜上眉梢,一时间,小孩还没有哄下来,她们就像过年般的喜气洋溢,激动万分。
“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了?可急死我了。”皇后情不自禁地上前轻扶着她的手臂,几乎哀求地说,喜得眼角也迸出了泪花。
唐槿云只是推说那段时间出宫办事去了,昨天才回来的。可皇后还要缠着她激动地说,那也不能没有一个消息呀。
“这是谁呀?”太后却在她身后不悦地问。
唐槿云这才趁机脱身,走到皇子的身边,一把他抱了过来;那小子也认人,一见是唐槿云,愣上眨了眨那梨花带雨的黑眼睛,咿呀一声娇笑起来,害羞般埋在唐槿云的胸前,倒头便磨蹭起来。
“回,回太后,她就是我新讨来照顾皇子的宫女呀。”皇后一见皇子果然被唐槿云乖乖地驯服,又不由得意洋洋地向太后当场介绍。
太后也亲眼看见皇子由哭得拆屋子般闹心,到悄无声息地静下来的过程,心里也纳闷这宫女的手段,便走过去,问:“你哄皇子倒是有一手呀。”
唐槿云则冲她莞尔一笑,“也没有什么了,只不过在乡下的时候,替邻里乡亲也带过一些小孩子而已,习惯了。”
她指的当然是在现代的乡村里,她十七岁前的往事,那时候,她就一个无知可爱的少女,心里哪有那么多的秘密和心计呀。
一句习惯了,倒是让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家见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特别是皇后,这一次,她总算没有那么一糗到底,这也多亏了唐槿云能够及时出现。
倒是杜月儿和令狐烟,两人又面面相觑的不知道唐槿云什么时候抱过皇子,粘上皇后了。
重新排回原位,太后领着她们一行鱼贯而过地添上香油,然后一起合掌参拜堂中那高大约有三四米高的长生灵牌位。
“承天泽德帝唐……宗之灵位?”唐槿云望着那灵位上金造的大字,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谁说唐宗了?”太后听见了却不由得勃然大怒地扭过头来,瞪视着唐槿云。
这皇帝的名讳可不是下人胡乱道出的,唐槿云还当着她们的面前这么一说,那还真的招来杀身之祸了。
大家也不由一下子愣住,揪心地盯着她。暗想她刚巴结到皇后不久,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说三道四先帝的名讳了?这还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是唐……宗呀,”唐槿云却脸无惧色地继续一指那灵牌上的字,“中间那个是‘惊’字吗?”
太后微微一怔,连忙仰头望去,细看之下,才发现灵牌上本来“唐惊宗”三个字的中间那个金造的“惊”字有一点已经悄然移了位,搭在“京”字的口上,成了一个怪异的字,也难怪唐槿云读不出来。
“这……”太后这一看不要紧,先是一惊继而冲冠一怒,这先帝可是她的先夫,他们夫妻间尤其恩爱情深,但见丈夫死后连个名字也不完整,不由凤音尖啼,粉黛无色。“谁?谁弄的?”
但听她凤音一啼之下,万籁皆静,堂下宫女纷纷风吹草跺般跪地伏拜,那一后八妃也吓了浑身一震,盯着血红着眼的太后,茫然不知所措。
唐槿云却及时地捂住皇子已经熟睡过去的耳朵,不让他听见这么激愤的音波。
然后,又缓缓地给太后建议,“太后稍安勿躁,谁替它清洁的,谁就更清楚了。”
“传监事!”太后听了又是怒声一喝,门外的侍卫顿时进入内堂,把这宗人庙的监事提了出来。
这监事是个老太监,他在后堂也听见太后的愤怒,但见那灵位上的一点移位,也浑身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这,这小的也着实不知道,还请太后饶命!”
“那么,把所有打扫清洁的人也叫上来。”太后气呼呼地在旁边着宫女搬来宝椅,就旁审问起来。
监事忙不迭地传来那些打扫清洁的小太监,把几个专门负责拂抹灵牌的小太监交了出来。
一个说:“不知道,我拂拭的时候它还是在的。”
第二个说:“我是负责晚上清洁的,昨晚它还好好的。”
第三个也狐疑地说:“我是负责早上的,但刚才也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了?”
“快给我从实招来!这皇宫里戒备森严,断不会有刺客进来故意掰开的吧?除了你们三个,还会有谁?”太后却对这样的答复不满意。
但是三位小太监来来去去也只是说一些旁枝节末的情节,根本招不上一些实情,这让太后心里很是不爽。
“不说是吗?来人,给我全部都打进天牢去!”
第125章 盗金疑案
侍卫上前架起那几个小太监,那几个小太监连忙哭丧着脸地大喊冤枉,可是却无人敢为为他们求情。
“慢着,事情可能还远不止这么简单,”唐槿云抬眼看那一点上有裂纹的异常,也觉得事有蹊跷,便止住了侍卫,然后朝太后深深一拜,“太后,可否容许我上去看看再说?”
“哦?”太后不由微微一怔,这你能上得了去吗?她抬眼那三四米,直耸屋顶的灵牌,平时那些太监清理也是用杆子扫的,她这要怎么样看呀?
然而,唐槿云却给了她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陡地微一提升,抱着皇子也能够轻松地飘了起来,一招“凤凰展翅”上了屋顶去,在那托盘大的“惊“字中,轻轻摸了那一点一把,又轻敲了其他笔划几下,转而把那一点也取了出来。
全程一气呵成,翩如游蝶,冉冉飘落堂中,微尘不扬,小孩不惊,让人惊诧之余,禁不住赞叹不已。
“好……”皇后带头拍手叫好,其他人哪有不个个脸露欢颜?
“是块木头。”唐槿云把那一点递到了太后的手上,太后的脸色不由得从欣慰到气愤,脸色泛起了铁青,浑身不住地颤抖。
“这,这字当初不是纯金打造的吗?”
刚才唐槿云敲过其他笔划,确实也是纯金打造的,可是,偏就这一点,却是木头漆金的。
“也许由于天气潮湿,它缩小了,就容易滑动。”唐槿云这样分析这块木头,那也就是说,有可能不干那几个小太监的事。
拿着木头,太后也清楚,事情的重点,已经不在于谁清洁不力,把它扫偏了,而是这字根本就被人调包了。
“谁敢把这字调包了?”她又是大吼一声,转眼盯去监事的身上,那监事又不由哆嗦上前。
“小的不知道,就是给个天大的胆子小的,小的也不敢。”
“不敢?”太后怒不可遏地一拍椅把,奋然起坐,“这‘宗人庙’全由你来监管,一砖一瓦你也非知道不可,你竟然说不知道,那就是失职,来人……”
正要下令,她却转而望向唐槿云,好一会儿,才柔声地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唐槿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问那监事:“但你总该知道,谁是打造这些字的人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后这才恍然大悟,责罚监事也于事无补,要点还是在于打造字的人的身上。便连忙吩咐下去,传打造金字的工匠前来对质。
但监事却说,工匠住在城东,来回最快恐怕也要大半天。
太后便只好着他把工匠带去自己的寢宫“慈宁宫”上,她就不在这里等了。然后心里轻吁了一口气,总算为自己刚才临要下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听取了唐槿云的意见是对的,而感到满意。
然而,这也可见这个宫女的一言一行,无不透着智慧的力量,她才这么的信任。趁着那些侍卫下去传召,她不由多看了这个奇异的少女几眼。
想这少女身材苗条,有若摆柳,肤若凝脂,脸如桃李,并且冰雪聪明,身手敏捷,应是嫔妃的上上之选,但在晋嫔大选之中,她为什么就没有出现了?
“走,咱们先回‘慈宁宫’去。”她笑吟吟地对唐槿云柔声地说。
唐槿云也报以她柔美一笑,和皇后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她的后面,缓缓地举步出门。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衣裳却被人扯了一下,她以为是杜月儿,便抱着皇子缓缓地转过身来,却赫然看见飞红袖那一张眯着眼甜蜜如饴的笑脸,想必是她刚才在堂上一展轻功而让飞红袖也发现了她吧。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飞红袖此时也是满身的尊贵,可是,脸上脱不去稚气,那眼神里流露着欣慰,“干嘛不来找我玩了?”
“你也当了嫔妃了?”唐槿云想不到这从身后走过来的人竟然是飞红袖,但观她的服饰和站位,也已经是一位妃嫔的级别,也不由她微微一惊。刚才杜月儿说带她来见令狐烟和飞红袖,指的恐怕就是她们三个也顺利荣升上了嫔妃的事情。
“嗯,”飞红袖嘻嘻一笑地脱口而出,“顺妃便是我,我的寢宫就在‘顺和宫’。”
“奇怪了,你倒是认识不少的嫔妃呀,”这时候,太后也眯着眼回过头,饶有兴趣搭讪说,“可你为什么没有去参选嫔妃了?”
“嗯,同一路来的。”唐槿云也转身朝她嫣然一笑,“这前几天出宫办事去了,错过了。”
“什么事那么紧要,还紧要得过晋嫔吗?”太后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唐槿云便把那几天前去剿灭八路劫匪的过程一一照说了。大家听了,不由心中暗暗一惊,这少女敢情还是个江湖儿女,皇上还派她前去帮忙剿匪了?
听得太后也不由黛眉一蹙,“这女人家上战场,倒是挺危险的,皇上怎么忍心?”
“也不太危险,我就带路而已,不是皇上的旨意。”唐槿云连忙笑着解释。
当下,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慈宁宫”跟前,准备各自回宫了,太后便对皇后说:“皇孙你可以把他抱走,这丫头留下,待会儿我还要她在旁参谋一下。”
皇后便感激地叫宫女接过唐槿云手中熟睡的皇子,还轻声地叮嘱,要是没事干了,随时都可以来“坤宁宫”跟皇子玩,唐槿云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她这才轻手轻脚地摆驾“坤宁宫”。
而飞红袖也笑着邀请她,要是有空,一定要去‘顺和宫’找她玩。她也笑着点头应允。
而杜月儿这位康妃,却是连边也沾不到了,便灰溜溜地回宫而去。
一下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寢宫了,这变化之大,直让唐槿云在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直发呆。
她到底要不要也跟她们一样,向皇上讨个寢宫来睡睡呢?呵呵,一定可以,只要成为皇上的老婆就是了。
可是,这一个飞红雪已经把她弄得心潮紊乱了,她还需要一个这么滥情的皇上那丁点的关怀吗?
这无上的豪华尊贵里面,带着没有自由的拘束,迎来无限的孤寂自赏,就比那流浪的特工方式少了许多自由和浪漫,不太合算。
随太后来到了她的“慈宁宫”,太后也邀她一起用了午膳。
膳后还不见那监事带来工匠,便只好在殿上随处走走,当走到西北角临窗的屏风隔断后面前,却是一张上好的红木书桌和太师椅,上面铺着一张顶好的宣纸,写着“贞君重”三个字和一横,似乎还没有写出来的样子。
太后睹物思人,不由微微一叹,坐在那张椅上,娓娓地向唐槿云道出她和先帝曾经坐在这椅上,手把手恩爱书法的情景,那情景便宛如西湖一双游漾在碧波上的鸳鸯,如胶似漆,日夜不离,教旁人羡煞嫉妒。
如今人去椅空,字画尘封,从此阴阳一相隔,半幅字画总留空,此情此恨,徒呼奈何。所有的冀望已成空想,任凭太后如何日夜嗟叹,睹物思忆,也只能随着岁月而徒增烦恼,换来皑皑白发,如霜如雪。
“先帝怎能不携妾而去了?”太后不由悲从中来,遥问太虚,点点思忆化作相思泪,惹人心酸。
唐槿云从旁劝道:“先帝不携你而去,恐怕心愿未了,仍然需要太后去为他一一实现。”
太后从椅上微微后仰望她,老泪纵横沟壑,胭脂如泥地微微一怔:“皇上日理万机,猝死御书房,没有留下一字一墨,会有何心愿?”
唐槿云正想和她分析,门外宫女却说有工匠和监事求见。
太后只好匆忙拭去泪渍,重新补了妆后再宣工匠入内。
工匠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老者,长衫儒须,下跪施礼,不卑不亢;而当太后问起那以木头代替黄金的事儿,他当下也点头承认。
他施完礼后,老实交代:“禀太后娘娘,草民当时造字的时候,造到那一点,当时承办造字的林国舅就告诉草民,说已经没有黄金了,要草民用金漆木代替,还说这事儿,他会回禀给皇上。”
“哪个林国舅?”太后想她的兄弟可不称林国舅。
那监事连忙上前禀明,“正是皇后的兄长,林天雄。”
难不成,那林国舅在这一点上贪下了黄金?太后不禁和唐槿云狐疑地相视了一眼,唐槿云的脑海更是浮起了那个首级。
“岂有此理,皇朝岂能只差那么一点黄金,这分明就是贪污,来人……”太后听了,正要发怒要传林天雄进殿,突然门外传来皇后求见。
“刚好,正想找她的兄长算账呢。”太后便捺按下心中的怒火,先行看皇后怎么说再定夺。
门外宫女宣皇后求见,不一会儿,但见皇后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哭天抹泪着,踏入门槛便跪地哭嚷起来:“太后,太后请为臣妾作主啊,国舅他,他在安城被人悬首城外,曝尸三天……”
太后听了,也不由微微一怔。这也太巧了吧,刚刚提到她兄长,这么快就死了?
第126章 平分秋色
“皇后请平身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微微一叹,皇后这把眼泪也不是装的,恐怕那林天雄的死,假不了哪里去。
皇后平身后,仍然哭哭啼啼地讲述了刚才在勤政殿上,飞红雪大人回报安城已经被劫匪所占,城主也已经被身首异处,而这城主正是她的兄长。
“飞红雪大人只捡回了首级,那尸身还在安城呢!”皇后想到兄长至死也得不到全尸,心里还是悲哀不已。
弄得整个慈宁宫也阴沉哀怨,愁云一片。
太后无奈地微一顾看唐槿云,唐槿云也是黯然一叹。这事儿刚揪出疑犯,那边马上就报上死讯,这究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是先帝显灵,让盗者自戕?然而,她却是在这一死讯之中,得到了飞红雪此时正在勤政殿上禀报的行踪。
皇上会责怪他吗?他会因此身败名裂吗?当天自己没有帮他,是不是对的呢?
一旦脑海中浮现飞红雪的模样,她的心里仍然莫名的烦恼。是她太多心了,不体谅这上进中的男子,还是她太敏感了,以为他是居心不良的人?
天下成功的男子哪个没有野心呀?做女人的,不是对她好就是了吗?还要他对其他人也像对她那么好吗?那岂不是让他去爱很多人?
这样做还不让人精神垮掉吗?这样的人把心意都分给了其他人的话,还能一心一意地爱她吗?
想到这里,她已经惘然一片。这感情的事,到底要感觉,还是要相知?要相助,还是要相会?她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也许是她的错,她不应该把那些国家正事儿渗进了儿女私事。
此时,林天雄一死,他是不是贪污的线索也断了,太后也难以追究,便只好安慰皇后,让她先行退下去。“皇后且回去节哀顺变,宁神安身,勿再伤神哀思了,这事儿想必皇上自有定夺,一定会找人替你兄长找回尸身,收复安城的。”
皇后仍然柔弱无力地被人扶了下去,太后便吩咐宫女取来她的私房黄金,送到老工匠的面前,“你看看,这块黄金能不能打造成那一点,给补上去?”
那老工匠忙不迭地点头,“够了够了,这太多了,一半就可以了。”
“剩下的那一半就赏你的吧。”太后微微一笑,转而又对监事说:“你必须督办好这件事,还不能贪污老工匠那半块黄金,如若让我得知,我定要诛你九族!”
“是,是,这是小的份内事,小的一定替你办好,放心不会的,不会的。”那监事不由惶恐不安地连忙伏地称是。
然后,太后又打发了两人退下去,这慈宁宫里才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太后了结了两件事,也微微的长叹了一口气,闭目养神起来。
一任午后的微风从廊外吹拂入堂,香风弥漫,闱幔轻舒,绕柱缭梁,令人心旷神怡,催人怀旧。
“对了,刚才我们聊到哪了?”太后忽然睁开眼问唐槿云。
“是皇上有何心愿,太后。”唐槿云也认真地回答她。
“那你说他有何心愿了?”
“小婢不知,只是,小婢略懂人性,凡长者辞世,必然托孤,唯恐天下人一起扶持不可,此乃为长者之夙愿而已,更何况先帝贵为君王,帝业辉煌,又怎么不忧心忡忡,愿天下人一起相助皇上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应当相助皇上,凭我一老妪之力?”太后听了不由觉得有点荒谬。
“力不在多,贵在巧,巧力可拨千斤,巧力可挽狂澜,就像小婢,只是一两句微言,也希望太后皇上,相互扶持,福寿康宁,中兴本国。”
此言一出,太后不由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槿云那一脸的虔诚,半晌才感慨万端地说:“这哪是什么微言,乃一醍醐灌顶之醒世警言也,先帝在生,老身锦衣玉食,未进一言;先帝过世,老身自怨自艾,未闻一言。今听你一说,老身真是枉为人凄,枉为人母啊。”
唐槿云又连忙进言安慰,“太后不必自责,所为人犹在,悔不晚,老来醒,局未定,老马识途,老将立功,更何况身为一国之母的太后?”
但是,太后仍然毫无信心,“恐怕老身枯骨待冢,有心无力,况且皇上已经长大成|人,也不愿老身在身边唠叨了。”
唐槿云笑了笑,继而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国事太后不能理,皇上的起居饮食也自有专人伺候,出入有侍卫保护,然而,有一时候,却是旁人难以相助皇上的,皇上那时候可也是最不安全的。”
“你是指皇上行房的时候?”
“太后英明,可曾听说过有宫女想行刺皇上的听闻?”
太后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前段时间,略有所闻,不是已经清理干净了吗?”
“人心叵测,时势会变,好人也会变坏人。”
“你的意思是……”
“恐怕,此时她们已经不是宫女身份了。”
黄昏将尽,霞光远传。唐槿云跟太后聊完以后,由一小宫女领着前往皇后的“坤宁宫”,正欢快地走在通往回廊上。
她已经暗示了太后要多替皇上的安全想一想,不要让其他人有机会加害于他,特别是杜月儿和令狐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会出手,这也算是她一念之差,让她们两人不慎升上了这嫔妃的位置,离皇上更是又接近了一大步。
她这次费了那么多口水,在太后面前像个长舌妇一般进言,目的也想为自己的过失作出弥补。如今,令狐烟和杜月儿都已经贵为妃嫔,可是她还只是一个小宫女,要是论权力,她还没有那个权力去监视她们,更何况,要是她们在等皇上宠幸她们的时候下手的话,那她也是无法出手的。
所以,让皇上身边的亲人也一起监督,认真地替他甄选每晚值得信任的妃嫔宠幸,便变得尤其重要。
而皇后也是皇上的亲人,她也要趁现在有借口前去哄皇子,提醒一下她。
然而,转进“坤宁宫”的霎那,那殿内却传来了一阵阵的欢笑声。进内求见,却是皇后和杜月儿正在逗着皇儿在玩纸鱼,皇子在那里用小手一拍一拍的,也不亦乐乎。
“哦,你来了?”皇后一见是她,却不由地板下脸来,说:“我听说,你这次出宫办事,也有份儿前去剿匪,那么安城你肯定去过了?”
唐槿云微微一愣,便照实说,“是的,有去过。”
“在去的时候,你还不肯进城救我哥,是不是?”皇后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凌厉。
这话儿要是照实回答,那可是见死不救的罪名呀,她但见杜月儿坐在一旁睨视着她,态度嚣张,也猜是她在推波助澜的原故,便说:“进了,只不过当时我去追那些逃跑的劫匪,而神捕大人则前往衙里救人,大家分路行事,时间是略有差别,但没有不进呀。”
“真的?”皇后不由转眼看了一下杜月儿,有点不知该信谁的。
“哎呀,我也只是听那些捕头这样说,原原本本地顺便告诉皇后而已。”杜月儿见她掩饰得这么完美,也顿时装作无辜的样子和盘托出,消去了皇后心头上的疑虑。
唐槿云也宽容地笑了笑,“这可能是跟神捕大人那一些捕头说的,因为,他们先走,我们后到,有了这个时差,他们以为我们不进城,也难怪。”
但见两下相安无事,皇后却仍然对她不太信任,“你既然有做副总指挥使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进宫里做下等宫女?这里面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后这样说,也就是等于开始怀疑她了。而这些信息还不是杜月儿告诉她的吗?目的也就是想把她排斥出宫,或是打入天牢,以免她再误她们行刺皇上的大事。
“皇后所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在隆城就已经是一个武林高手,但皇上要选秀女,城主要挟我爹,我才随军而来,适逢飞红雪大人需要人手,便出宫帮忙带路而已,这已经回师了,我还不回宫复职,太后恐怕会不高兴。”
她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个故事,也顺便把太后扯出来,这太后一天不死,她皇后也就惮忌几分,皇后想要把她立即关入天牢,恐怕也要经过太后那一道小小的关卡。
“那好,你就回太后那里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原来康妃也能够把皇子哄的开心。”皇后想到她言辞犀利,身手了得,再苦苦相逼也没有结果,但对她那些对哥哥见死不救仍然耿耿于怀,便下了逐客令,辞退了她。
唐槿云只好退了出“坤宁宫”。这一次“坤宁宫”之行,倒是让杜月儿先下手为强,先行巴结了皇后,哄好了皇子,还趁机造她的谣,想排斥加害于她。
这下子,杜月儿蒙蔽了皇后,那么皇上的安全也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了。那蒙面人皇上也可真是手段毒辣,让皇上外忧内患的,身心俱疲。
虽然她还没有见过皇上,可是,不知不觉地已经替皇上分忧起来。这也算是这皇上的荣幸吧。
这被人赶了出来,心情不能算是太好。在回廊上迎着夕阳与影子独自徜徉,一丝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本来预定能在皇上那里呆到傍晚,却让杜月儿从中搅和了,平白空出了这一份闲情。
“有空的时候,要来找我玩哦。”忽然脑海里响起了飞红袖那殷切的话语,愣是吓了她一跳。
第127章 神秘素笺
嘿嘿,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这宫上,恐怕就剩下飞红袖的天真无邪、毫无机心能让人放心了。但也只是能够放心说话,这家伙还不算让人放心那种,算了,就去她的“顺和宫”里跟她叙叙旧吧。
随即找来宫女问明前往“顺和宫”的路径,便径自登门拜访。
来到“顺和宫”寢宫外,由宫女通传进去,顿时可以听得见里面乱哄哄的,飞红袖又是吩咐这一点,那一些的,满宫都是她急匆匆的声音。
等到那个宫女再出来,她也在后面跟着匆匆迎接。
“哎哟,姐,还真的把你盼来了,快快请进,馨如,以后我的姐姐要来,你不用通传了,直接把她带进来吧。”飞红袖看见唐槿云,又是满心欢喜,又是交代宫女。
毫无仪态地摇着唐槿云的手,两人亲昵地来到了花园里的凉亭上,那些宫女也连忙准备着点心果品的,让她们俩愉快地聊天倾心。
“呼,这皇宫上,还是你最好。”唐槿云想起刚才吃了下逐令,跟这里的热情洋溢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也不由由衷地感叹,自己干嘛要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也不来这热情招待的一家,不过,也幸好来了,后悔还是来得及。
“是吗?”飞红袖听了,满心欢喜地眯起了眼睛,那心思也跟在马车上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瞧你的,做了顺妃,好像更开心了。”她那整天饴了蜜的样子,也让唐槿云羡慕不已。
“嘻嘻,”飞红袖还没有坐下来,就忍不住地笑出来,挥手屏退了其他宫女后,才神秘兮兮地在唐槿云的耳边细声地说:“这里的皇上,是个大帅哥呢!”
“哦?”唐槿云微微一怔。她吃惊的不是帅哥,而是飞红袖还真的见过皇上了。
“哥哥果然没有骗我,皇上不仅长的帅气,也很喜欢我,我现在超爱他了。”飞红袖微仰着头一脸的憧憬,双眼泻满了幸福的流光。
唐槿云则在一边坐了下来,没有这样的印象,无法跟她分享帅皇上的心得。
其实这时代的男子都不赖。亘哥哥有飘逸的美,飞红雪有冷酷的美,白昭南有他风流的美,楚问天也有他深情的美,就连成家立室了的马承宣,颔下留着几辔长须,也有一种成熟男子的美。
“怎么了,跟哥哥吵架了?”飞红袖转眼见她愁眉紧锁的样子,不由关切地问。
“他来过这里?”唐槿云不由一愣,不会是飞红雪来这里跟妹妹诉苦吧?
“没有,他刚才上殿来了,我叫小吉子去请他过来,他也说公务事忙,等过年再来拜访我。”
唐槿云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飞红袖转而也叹了一口气:“唉,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他要力争上游,为家族争光,不仅要保住爹爹那个‘天下第一神捕’的名号,还要超越爹爹,做到全国捕快最高的‘提刑按察使’了。”
唐槿云听了也不由一愣。一直以来她倒是知道飞红雪确实就是这样的人,有实力,有干劲,却想不到他背后背负的还有这么多的期望和目标,也难怪他有时候急功求成了。
但是,他的锋芒毕露,他的毫无掩饰,也太伤人心了。让身边的人见了都不由心寒,替他立过功的人更是逐渐地冷落他。
“你现在当上了顺妃,也可以为家族争光,为哥哥分担呀。”唐槿云想这下子兄妹俩都有了荣华富贵,相信飞红雪肩负也没有那么重了吧。
“不是呀,还不可以。”飞红袖听了,连忙摆了摆手,四顾无人,才羞红着脸地在唐槿云的耳畔说:“人家说没有宠幸的妃子还不如妾呢,我还没有被挑过牌子呢。”
唐槿云听了,陡地一震,连忙脱口而出,“那谁被挑过牌子了?”
“都没有。”飞红袖摇了摇头,说:“也就刚选了几天,许多礼仪还没有学完,许多祭祀也没有参拜完,皇上现在也只能去皇后哪里。”
唐槿云听了,这才稍稍有点安心。照现在这情形,起码杜月儿和令狐烟两人也还没有近过皇上的身边,这样子皇上还算安全。
“你不用愁,皇上肯定很快就会挑你的了……”
随着日薄西山,两人就在这亭子里一边品尝着点心水果,一边小声说大声笑的,窃窃私语,亲密无间。
傍晚,飞红袖也邀她共进晚膳,但因为她这嫔妃也就配给了六个宫女侍候着,都没有了唐槿云的名额,她也不好违反规矩,留她一宿。
唐槿云也理解地在夜幕已经降下的时候,回到那一排厢房去,她现在还是下等宫女,回到这里休息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是,推门而入,里面仍然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她不明白这皇宫里的编制,但也习惯了一个人也可以睡。
可就在她刚吹灯睡觉,门外又吱呀一声,被人一下子推开了。在那微弱的新月光照下,那恶管事赫然如鬼魅一般地立在门前,吓得她头皮发麻。
“哎呀,我的小祖宗,现在是太后红人了,干嘛还来睡这些秀女的冷房呀?”那恶管事一步三摆地提着灯笼晃进来,满脸的不屑,似乎忘了当初打得她七荤八素的教训。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又揶揄地说:“不过,你倒是挺贱的,让你睡的时候你不睡,不让你睡了,你偏要睡。”
唐槿云用手肘支撑在炕上,也一直冷眼盯着她,嘴里唠唠叨叨的,半天还没有说上重点。
那恶管事一个人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见唐槿云在那里光听不说地盯着她,她也好生无趣,便一敛笑意,转而从袖间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素笺,轻放到唐槿云的炕头上,意味深长地说:“我是替康妃来送信的,这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什么也不多说。”
唐槿云眼盯着她,手却去轻轻地翻开那张素笺,但见她的脸色仍然凝重,便知道这笺上没有做过手脚,等她完全铺开了,那管事也不由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信上写着寥寥几行小字:“亘公子已在我们手上,明天一定要把皇上的人或是尸体送来‘承欢台’上,否则,你将永生看不见你的哥哥!”
亘哥哥!看见“亘公子”三个字,她那疲惫的心也不由“咯噔”了一下,眼睛陡地瞪大,反复看了几遍,上面写的确实是亘公子。
这是一封勒索信。那口气就跟上次蒙面人约见她的那张纸条相似,此时对她耿耿于怀的也就是蒙面人那群人,想必又是他们掳去了亘公子。
这一次会是真的吗?她怀疑地扫了那恶管事一眼,“是那些劫匪做的吗?”
但那恶管事也果然一语不发,只是凝重地盯着她的脸,兑现着那句‘信不信由你’,什么也不再多说。
“那么,‘承欢台’在哪?”唐槿云又只好问明白信上的意思。
那恶管事眨了眨眼,终于开口了,“‘承欢台’就在这皇宫里的西北角五里处,其他的我不多说,你就照着办。”
说完,迳自提着灯笼又摇晃着出了房门。
呼,‘亘公子在他们手上’这话到底能不能相信呢?唐槿云在那恶管事离开的时候,自己也不由烦恼地跌睡在炕上,盯着顶梁,痛苦地分析起来。
这蒙面人这群人,他们的消息灵通,关系网络复杂,倒是大大地超出了她的想像,杜月儿看似一个连锈花针也拿不准的千金小姐,心眼却是挺多,也懂得了收买人心。
既然他们的网络这么灵活,她又怎么能够怀疑亘哥哥被抓起来的可能性呢?
那可是亘哥哥哟。想到这三个字,唐槿云便又是甜蜜又是无奈地在黑夜中绽开了笑意,脑海里浮现着亘云庭那如狼般的豪笑及那飘逸的蓝头巾,当然还有那凛然的保护大手,这一切的一切,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因为,他们就一起曾经历过,无论什么时候,她恐怕也不会轻易忘掉这些开心的日子。
就为了他,她已经忍辱负重了太多,抛弃了原则太多了;他不是在家里正在寒窗苦读吗?这蒙面人为了要挟她劫持皇上,竟然把他劫来了,这让他还怎样读书呀?
想到这里,她就来气了。
蒙面人每次都是这样,知道这三个字是她的弱点,一戳就中,而她无论是真是假,也一定会去看个明白。
但这次以皇上为交换条件,恐怕不会有假。
要她去劫持皇上?她怎么劫呀,这偌大的皇宫,她还没有完全了解,每个妃子皇后太后的寢宫也就大同小异的,哪里是御书房,哪里是御膳房,她还没有见过,就连八妃的小寢宫也没去过。
这皇宫回廊多的是,去了怕是迷路也说不定,更何况,谁知道,皇上今晚到底去宠幸哪个妃子了?
有目标,一气呵成,她就不担心那些禁卫,但是,没目标的话,拖拖拉拉的,却是容易引起侍卫的注意,招来他们的围攻。
看来,今晚还是不行,也只好明天四处去逛逛侦察一下,找机会见见皇上才可以。
于是,她把那素笺在烛火中燃成灰烬,放弃了冲动,决定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作决定。但阖上双眼,满脑海便是亘云庭的影子。
第128章 第一j细
那不由分说、看似粗鲁的把她推出后门,现在想来,却是无限的温柔;那看似愚昧的拦护在前,尽显男儿本色;还有那“云裳川”上的扶额豪笑的样子,头巾飘逸的样子,怎么一个帅字了得?
怎么这般的帅哥,却不能像某人一样,向她告白一番呢?
想到告白,飞红雪当天那句话又令人心弦颤动起来,有如魔咒一般在心坎里挥之不去,时常在耳畔响起。
可是,飞红雪那在城门下阴寒着脸,拨剑而出的样子缓缓地浮现,怎么这个曾经向她告白的人,能够有一天对她以剑相向呢?
要是亘哥哥,他会这样做吗?自己为了他而甘愿上京,他却还为了保护她而不惜反目,那还不是爱她之深,护她之切的表现吗?换是其他人,你要去嫁皇上,要去孤独一辈子,随便阻拦一下也就好了,难道还会因此去恨你不让他保护吗?
相较之下,亘哥哥就是一个哥哥,一个顶好的情人;然而,飞红雪就是一个淘气的小孩,只顾着自己的玩乐,在追名逐利之中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睁开眼睛,微叹了一口气,理清了刚才胡思乱想的想法,有甜蜜,有伤痛,但总的来说,哥哥不能不救,师姐不能不找,那本书也不能不搜。
她来京师本来就两件事的,此时却多了一件,也罢,明天就开始行动吧。
翌日清早,有太后的近身宫女前来邀请她,说太后在御花园里等她过去。
她梳洗了一会儿,重新整理了一下背囊,把那根白翎也塞到最深的那个格里,只露出微微的羽绒。
在经过拱门的时候,但见那恶管事迎面走来,张了张嘴,惊讶地盯着她从身边擦过,又渐渐远去。
转眼也消失在拱门前。
经过了几个曲廊,终于来到了万紫千红的御花园,已经是初春时分了,冬雪融化,百花待发,那枯枝上冒出一个个孢牙般的绿芽子,萌态毕露,最是让人母性大发,惹人怜爱。
本以为太后就在那凉亭上静待她的到来,但此时远看过去,她们却疯狂地蹦跳扭动,就像应景跳起了扭秧舞。
呃,这也要她跳吗?唐槿云也一下子看傻了,她可不会的哟。
“救命,救命呀……”不料,太后很快地被宫女护送着匆匆离开凉亭,边走边惊慌地大喊。
唐槿云定眼看见她们的头顶上飞舞着一大群黑乎乎的东西,估计是捅破了马蜂窝,遇上了蜂蛰了吧?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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