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国师 作者:太冲天马
天轮休一天,名为侯修,用十天干计日,逢戊、癸日休假,如仍需要工作的话,需要给双倍的加班费,已经让法务部写入专列的休假法里面,全年春节时修前三后六,共九天,清明、端午、中秋各休三天,这样全年共可修九十到一百天,因按农历算,有时候闰月,一年有十三个月。此外还详细规定了病假、产假等法条,以保障工商业的健康发展。
小学生除了正常的休息日以外,前一天丁、壬两日只上半天学。
李云崖跟朱由检在中午时候到达学校门口,找了家茶楼坐下喝茶,学校门前有茶楼在后世来看有点奇怪,但现今几乎每个学校门口都有几家,一来给学校里的教师用,二来学生们年纪大小不同,不差钱的也愿意来附庸风雅,因此生意都还很不错。
下课钟声响起,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外走,他们当中最大的已经三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七八岁,都穿着学校统一订做的校服――在中山装的基础上改制的,目前全国的校服都是这样,只是各个地区颜色不同,个别学校还会在上面绣上花纹。
大兴小学的校服是红颜色的,衣角和袖口还绣着金色的花纹,看上去特喜庆。
李云崖眼尖,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朱慈,这孩子今年虚岁已经七岁了,从去年就被送到这里读书,内城里面也有小学,但徐光启、孙承宗等家里的小孩都在里面读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云崖让他改姓李,化名李来这里上学,让国安局的人暗中看着,早送晚接,已经读了一个学期,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接触的人多了,朱慈的性格更加开朗,每天跑跑跳跳,身体也比原来好,他穿着红色的小校服,背着当下最流行的双肩小书包,正在跟两个同龄的小伙伴说着什么,忽然看见前面站着两个人,顿时欢呼一声:“爸爸!”张开双臂开始小跑,最后一头扎进李云崖怀里。
“好儿子!”李云崖把他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这时候的家长对子女可没有这样表示亲密过,只有个别的祖辈才会这样,因抱孙不抱子嘛,很多大户人家的男人,真的一生都没抱过自己的儿子。
朱慈跟李云崖亲近惯了的,搂着脖子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吧嗒吧嗒亲了两口,然后才想起跟旁边的朱由检说话,一声父皇刚要出口,屁股上被李云崖拍了下:“叫爹爹。”
“爹爹。”朱慈乖巧地叫道。
“嗯。”朱由检虽然有些嫉妒儿子跟李云崖那样亲近,但仍然摆出一副严父的姿态。
新学虽然已经推广了两年多,但有钱人仍然把四书五经那一套视为真正的学问,亦如既往地将新学称为贱学。李云崖裁撤六部,朱由检四年不开科举,孙承宗、徐光启等忠臣们也带头把孩子送到新学堂里面读书,但现在来上学的仍然以中下阶层家庭的孩子为主。
朱慈用的笔纸书包,行为举止,总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虽然连校长都不知道他的确切来历,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是来自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巴结的有之、不屑的有之,朱慈上学第一天,就被一个十二岁的同学哄走了文具盒,李云崖不让朱由检给他换新的,一直到期末考试,朱慈考了语文数学双科满分,才有的到一个新的文具盒。
第67章 坐车
李云崖看朱慈这回新交的两个小朋友,年纪都比他大一些,虽然都穿着同样的校服,但看气质也能大约看出来,家里条件并不是特别好,左边一个比较憨厚,右边一个带着腼腆,脸上并没有老于事故的羡慕嫉妒等表情,只有属于这个年纪的纯真。
李云崖把朱慈放下来:“跟同学道别。”
朱慈双手抱拳:“咱们甲日再见!”两个小豆丁也跟他拱手作别。
两个大人带着朱慈找了一家饭馆,吃灌汤包,李云崖问朱慈在学校的事,又问留了什么作业,朱慈很开心爸爸和爹爹能亲自来接自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先生讲到‘剑号巨阙,珠称夜光’,说古时候大师欧冶子为越王铸造了五把剑,三长两短,长剑为巨阙、湛卢、纯钧,短剑为胜邪跟鱼肠。巨阙剑最大,最厚重,越王勾践用它发出来的剑气斩裂了马车。先生说巨阙剑是最厉害的宝剑,而夜明珠是最宝贵的珠宝,能够在夜里放光……”
李云崖把小学、中学、大学都定为四年,教育部制定的大纲,小学一年级上学期学三字经,下学期学千字文,要求能读、能背、能写,能解其意。
朱慈作为皇子,教育比普通孩子要早,三百千早都学过了,但他的启蒙老师是朱由检请的大儒,虽然也有讲解,但远没有新学教师们教的有趣。
李云崖把学校建到全国各县,老师自然不够用,他让小学毕业的都去各地当老师,在教学生的同时,自己再自学中学的内容,还办了中学的寒暑假进修班,目前各小学的教师年纪都不大,平均年龄在十八岁上下,像朱慈的班主任,就是军校小学毕业,原来的匠户子弟,今年才刚满十六周岁。虽然年纪小,但学习很好,认真负责,能够一板一眼地把教科书上的东西都讲出来,学生如果不认真听讲,他就会拿戒尺打手心,朱慈也挨过戒尺,回家哭得眼睛都红了。
“很好,你给我写一个黑夜的夜字。”李云崖考教朱慈。
朱慈用手蘸茶水,在桌上很快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夜字。
朱由检在一旁看到,皱眉批评:“为父的字和国师的字写得都好,怎地你写得这么难看。”
“他不是还小嘛!”才七岁的孩子,能写夜字,已经很了不起了,李云崖宠溺地给朱慈夹了一条烤鸡翅,“为了奖励你,爸爸和你爹爹待会带你出去玩。”
“真的?去哪玩?”朱慈惊喜不已。
“先吃饭,吃完告诉你。”
朱慈不再说话,大口扒饭,他从小生在紫禁城里,皇宫里面有很多地方是他不能去的,每天看见的只有太监跟宫女,后来由于李云崖的缘故,偶尔能跟着出来,但次数也是极少,从去年开始,他在大兴县读小学,虽然只是皇宫学校两点一线,但能接触到很多的人和事,交到跟自己同龄的小朋友,已经很开心了。
他从同学得口中得知,外边的世界原来那么大,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去走走,甚至只要能答允一次同学的邀请,到同学家去做客就好。
“爸爸,我听刘聪说,西三里河那边建了一个大公园,咱们是不是要去哪里啊?”
为了提高人们的环保意识,丰富市民生活,李云崖责令环保署在城内各地修建公园。
所谓公园者,公共园林也,传统园林都是私人的,有钱人才能享受得到的,公共园林则是所有国民共享,任何人,无论贩夫走卒都可以进去游览观赏。
北京城内由于人口暴增,用地本来就很紧张,如果不是多层建筑的大量兴起,早就塞爆了,不过就算如此,李云崖还是尽量挤出地来修建了五座园林,内城两个外城三个,三里河的这个名叫积翠园,占地近千亩,里面有一个大图书馆,种植各种陆生和水生的植物,圈养许多麋鹿、驯鹿、鸽子、丹顶鹤等动物,还有一对缅甸进贡来的大象,已经生了三只小象。
李云崖跟朱慈r说:“嘴里边有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咱们不是去积翠园,不要问了,先吃饭,等待会你就知道了。”
朱慈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完,然后一副猴急的模样催促:“爸爸,快些吃吧,孩儿来喂你。”夹起一个包子真往李云崖嘴里喂过来。
他可不敢催朱由检,被朱由检看了一眼,连李云崖不敢再催了,只能坐回原处,眼巴巴地看着李云崖,他实在太想知道李云崖要带他去哪了。
慢条斯理吃完饭,两人带着朱慈下楼,叫了一辆载客的马车:“去通州。”
在马车上,李云崖拿出那枚珐琅的怀表:“儿,上次你把我给你买的怀表送给你的朋友,我很生气,本来想再也不送你东西了。”
朱慈看见李云崖手里的表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赶紧认错:“爸爸孩儿知道错了,我不该把爸爸给我的东西送人,我以后再送人一定送我自己的东西。”
“知道就好!”李云崖把怀表递过去,“丢了可以,坏了可以,但是不能随便送人,知道吗?如果我把你给我画的全家图送给别人,你会高兴吗?”
“我肯定会很生气!”朱慈接过怀表,比原来那个更好,又漂亮又精致,他高兴地搂过李云崖的脖子,吧嗒又亲了一口。
到了通州火车站,李云崖拿出三张票:“下午三点的火车,我让人提前买好了的。”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远处已经冒着烟的火车,朱慈瞪大了眼睛,感到十分好奇加兴奋:“爸爸,你要带我来做火车吗?”
“是啊!这里人多,你抓紧我,还有你爹,不然的话待会把你们挤丢了,可就找不到了。”
“我们班上刘福就做过火车,他爹带他去郑州做生意,他给我们讲过,说火车是好大一个黑铁妖怪,拉着后面三十节车厢往前跑,还说要给那怪物喂银子,不然它就吃小孩。”朱慈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远处冒得烟,“那个怪物开始要吐火了!”
“他骗你的,火车不是怪物,烧煤的,不吃小孩。”李云崖哈哈笑着随口解释,“你看过水壶烧开了之后,那个壶盖会自己跳动吗?”
“我看过!去年爹爹生病,我和哥哥给爹爹煎药的时候,那个盖子就会动。”
“嗯,火车就是这样,用煤烧水,水开了以后往外喷气,火车就往前走了。”
一边说着,李云崖一边打头往里走,朱慈在中间,一只手攥着李云崖,一只手牵着朱由检,小心翼翼的,生怕突然跑出来吃小孩的怪物。
京津铁路开通已经四年有余,又经过数次改建,如今已经有并排四条铁轨,随着到锦州、郑州、南京三条铁路的开始修建,通州火车站又扩建了十多倍大,除了货运之外,也造出了平稳舒适的客车,到天津只需要不到两个小时,李云崖把票价调整到普通家庭也能使用的水平,每天火车都满载而去,再满载而回。
李云崖挑选的是每天两趟的快车,没有站票,环境比较好,车上坐的都是比较有钱的人。
火车一开起来,朱慈渐渐忘记了最初的害怕,扒着窗户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长长的一眨不眨。
朱由检也是差不多的状态,这爷俩都是宅男,朱由检比儿子能强点,不过他走得最远的地方一个是永定门的城门楼上面,还是当年皇太极打过来时,他登上城头亲自擂鼓助战,后来李云崖从山西平叛回来,他从阜成门出城迎接,算直线距离还不如永定门远。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也是很好奇,尤其是被李云崖随时讲述天大地大,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故事,他的这种好奇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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