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服[娱乐圈] 作者:鸦青辞
来。
――等等。
他陆离找穆清干嘛?
陆离觉得自己这状态很有些不对。
当然,打从陆离重生以来,他就没觉得自己面对穆清的状态对过。
他在穆清面前,至少耍过一百种尴尬牌草裙舞,跳过一千种不能直视牌钢管舞,扭过一万种生硬牌僵尸舞,总之回回都是好戏,已经把陆离原本库存充足的自尊心磋磨得快要破产了。
可是吧,陆离之前的自我安慰做的还挺成功。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上辈子和穆清是平起平坐的宿敌,结果这辈子自己突然变成了小不点,穆清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天王,两人天上地下般的差距陆离无法适应,才会让陆离没有办法以一个后来者和追赶者的身份,从一种仰视的角度去平和地看待穆清。
可是现在呢,按理说他面对穆清所有的执念都已经放下了啊。他已经确定纯粹地去做一个演员,然后顺便超越穆清;而不是为了超越穆清,所以要重登天王之位。
然而,陆离却发现情况并没有好转,相反变得更为恶劣了。
如果说他之前只是在单独面对穆清的时候,会感觉被一脚踹到蛋;后来已经演变为只要面对穆清,不管是在怎样的场合,都会感觉被连续好几脚踹到蛋。
而现在,光是想到穆清,陆离都觉得仿佛有一百个彪形大汉轮流在踹他的蛋。
这种忽如其来的蛋疼感,让陆离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要看一下男科了。
不然他这是什么毛病?
被踹蛋妄想症?
这可是个大毛病啊……
陆离心力交瘁地想到。
而如果陆离没见到穆清时,就已经心力交瘁了;等穆天王披星戴月璀璨无比地出现时,陆离从心力交瘁,成功升级为心(dan)如刀割。
当然,看到穆清后,目光奇怪的远不止陆离一个人。一瞬间大家都愣了下,然后将目光从穆清身上齐齐转到陆离身上。
坐在陆离身边的苏宸直接用胳膊肘顶了顶陆离,压低了声音问道:“哎呀,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陆离咬牙切齿地同样小声回应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来回顾一下陆离的一身衣装。
粉红色衬衣,配深红色领带。
而穆清呢,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红色衬衣,蔷薇花般的色泽浓烈而饱满。当这样的颜色包裹着一个道林?格雷式的美男子时,竟能教人望色而闻味,仿佛鼻翼已有了蔷薇花开时的馥郁香味。
和往常一样,穆清依旧将领口的纽扣全部扣满,系了一条浅粉色的领带,如果细看,还能看到领导的下半部分绣着粉团蔷薇的纹样。
从去年国际四大时装周上,各个品牌发布的男装合力带动起了中性风的潮流,收腰的大衣设计、大量的镂空绣花、荷叶边剪裁……到国内的男艺人们的亲身示范下,国内对于一些柔美元素添入男装中也有了越来越高的接受度,不再皱眉喊“娘”。
显然,穆清和陆离这两个总是走在潮流前端的人,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红色和粉色这个往常很少男生会选择的颜色,只是……
高级版陆离牌弹幕机面无表情地狂吠道:
只是这也太尼玛巧了吧!
谁来告诉我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只是突然脑袋抽了风穿了回衬衣,但是并没有想到穿着粉红衬衣深红领带,会和穆清的深红衬衣粉红领带这样惨烈而全面地撞衫啊!
其实……
这已经不是撞色了……
这是配上色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_(:3f∠)_
※※※
穆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人群一瞬间诡异的沉默和大家游离的视线。
像是有某种感应似的,穆清立刻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正怔怔望着自己的陆离。
看到陆离的衣着,穆清立刻明白了过来大家异常的原因。
穆清也觉得有趣,倒不全因为两人仿佛约好了的衣装,主要是他看到了陆离那张羞愤欲死的皱巴巴的小脸。
穆清甚至觉得,他再这样多盯着陆离几秒,这孩子就要晕厥过去了。
一时也没有分别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动机,穆清忽然拟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他礼貌而得体地向众人示意,一边向大堂里面走去。
穿过人群,穆清笔直地走到陆离这张桌子旁。
穆清坐在了陆离身边,他看着陆离一张惊慌失措的脸,甚至能从陆离明亮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慢慢的,穆清对着少年漂亮的小脸笑了起来。
穆清带着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小陆,你今天这身很好看。”
几乎是立即的,陆离一张精致的小脸就像是朵胞涨的桃花似的,再也压抑不住深藏的气血上涌,层层叠叠的花瓣再也收拢不住了。倏忽之间,嫣红的色泽布满了他的整张脸,连着脖颈和耳朵都滚烫得通红。
这一瞬,就像青涩的花苞被落了仙法般,顷刻间成熟怒放,须臾间展现的是极致的艳丽。
美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大抵是挨得太近,穆清只觉少年一瞬靡红的容颜美得他心惊。
第49章 使人卑微
【陆离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陆离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用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来形容,实在是都太谦虚内敛了。
哪怕只是如坐针毡,这毡上少说扎了十万根针;就算只是如芒在背,背上也至少插满了十万根小刺。
如果这只是来自身体外部的折磨,那么在灵魂深处,陆离还认为自己中了某种神奇而可怕的魔法――不死。
也就是说,他怎样都死不了。
陆离在以堪堪一分米的距离和穆清打过照面之后,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是自己原地爆炸的声音。
按理说,陆离现在应该是碎片状,或者粉末状。
那么问题就来了。
明明他陆离已经原地爆炸了,怎么一眨眼,竟然还安安生生地坐在座位上,还继续和可恶的穆清看个对眼呢?
而且陆离觉得自己已经原地爆炸无数回了,耳鼓处“轰轰轰轰”的声音就没停过,自己在以机关枪扫射的频次不停地爆炸,备受折磨的灵魂都够投胎转世几十回了,可是自己怎么还坐在这啊?
啊,为什么他还坐在这啊!?
上帝佛祖安拉,就没有哪一位神灵把他从苦难的人世间收走吗?
――陆离等了足足半小时,发现自己还真没有被收走。
他作为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天王,就这样被神灵们抛弃了……
这半小时期间,他已经听了不下20句对他和穆清衣着的调侃,每一个人都会问,他和穆清是不是约好了要这么穿。
靠,他宁愿他是和穆清约好了好吗!
不然现在算什么啊,是心有灵犀吗?是无独有偶吗?是心心相印吗?
陆离简直没法多想,随便一想他都要崩溃了……
等饭局进行到后面,大家的注意力终于不在他身上了,陆离终于有机会逃了出来,到室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夜晚的城市靡丽又迷离,十万灯火如梦寐,提挈着一日华丽的谢幕。
脱离了充斥着酒菜气味、缭绕着浑浊烟雾的室内,深吸一口更深露重的凉气,陆离从混混沌沌中慢慢清醒了过来。
原本一股脑冲上了头顶还居高不下的热血,也退离冷却了。
就像退了潮的沙滩,没有了澎湃海水的遮盖,终于暴露出了些许真相。
“真相”这两个字,往往与“不敢置信”或“难以接受”这样令人些许难堪的词汇连接在一起,这样难堪的感受,在陆离这里也不例外。
要说之前是大脑供血过足,此刻盛极而衰,供氧不足的疲惫感牢牢笼罩住了陆离,他有些颓唐地坐在了台阶上。
然而疲惫的身体里,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完整的回忆和零碎的过往思绪在脑海里渐次浮现,那么的清晰,那么简单地就能拼凑出一个答案,然而可笑的是,今时今日,他陆离才能跳出假象,去客观地看待自己对穆清的情感。
这么多年啊,他哪里只是单纯把穆清当做宿敌在看待啊。
陆离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陆离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没有想清楚。他拿着穆清当了20多年的箭靶,打从懂事起,“穆清”这两个字就已经深深镌刻在了他的人生里,他理智上是放弃了继续把穆清当做敌人,然而人又不是机器,大脑下了指令,身体就能立刻令行禁止。
他只是,他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把穆清从自己的意识里抽离出去罢了。
这些想法,陆离已经无数次告诉过自己了。
可越是这样近乎洗脑般的执着和蛮横,就越是证明这并非他的真实心理。如果发自内心,又哪里需要他一次一次来重申答案呢?
或许真相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将穆清抽离出自己的心魂了,在不知不觉间,穆清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磨灭也不可触碰的存在,只是在“宿敌说”的障眼法下,他从未看清这些。
当他撤离了障眼法,同时也是扯去了遮羞布。
如果在他心里,穆清早已不只是他的敌人,还是他欣赏、敬佩、好奇甚至怀抱某些更深厚更羞耻感情的人,他该怎么办?
对自己的宿敌心怀异想,这难道不可笑吗?
跨越了漫长的岁月,甚至是跨越了原本不可跨越的前生今世或者平行空间,陆离被姗姗来迟的自我羞愧、自我愤怒、自我厌弃深深地击中了。
他羞愧于自己太晚发现的情感,他认为这是有违常理的,是禁忌的,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
他愤怒于感觉被背叛,被自己背叛,仿佛自己勤勤恳恳摆了许多年的进攻姿势,原来内心早已丢盔弃甲;
他厌弃于自己的首鼠两端、朝秦暮楚,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种心口不一的人,浑噩,矫情,虚伪。
陆离在对于穆清认知的巨大矛盾中,在巨大的撕裂般的痛苦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他还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刚刚想清楚的一切。如果有半点可能,他也想劝解、开导自己,甚至强硬地扭转自己。
可陆离早已不是莽撞的愣头青,他早也知道,感情或许能暂时被拙劣地掩饰,却绝无可能被扼杀,它的到来与离去,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要是能被改变,爱情也不会是人类永远讴歌和唾骂的主题了。
陆离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到,如果是在前世他想通这些,那时他已经把事情做得太绝,包括穆清在内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把穆清当敌人。
可这辈子呢,他连与穆清平起平坐的地位都没有,他这算什么,是凡人沉迷于天王光环产生的不切实际的肖想,是粉丝的痴恋,是盲目的崇拜,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穆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比他觉得更可笑吧。
此刻的无力感,远比最开始陆离发现自己比穆清晚出生了十年、自己的影帝功业烟消云散的时候深厚的多,深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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