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0部分阅读
个家存在感极弱的人,除了初一十五,几乎没见过他跟王爷福晋有什么交集,总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偏院里,或者无声无息的出府去。
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他的身份不是单纯的小叔,还是她无聊寂寞时可以说两句的朋友。她喜欢跟他在一起胡侃,轻松自在,不用像对着皇上、皇后时那样乖巧,也不用像对着自己新婚的丈夫那样紧张、生怕他不喜欢自己,更不用像对待王爷福晋那样想尽办法讨他们喜欢。
皓祥走了,对这个家来说只是少了个可有可无的人,可对她来说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生活在这个家,竟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何其可笑?!
得知翩翩去世后,她暂时从那个丫鬟跟皓祯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想着不知道额奢他该多伤心啊。虽然跟翩翩打交道的次数少,可她给兰馨的印象竟比雪如给她的印象好一些,可能是翩翩眼里透露的是真正的亲切。而福晋把她当公主尊重胜过当自己的儿媳妇疼爱。
本来她还想把那个丫鬟讨过来自己管教一番的,福晋不答应,皓祯也据理力争,她也就懒得去强求了。只是每次见到那个丫鬟,她心里就一阵阵刺痛。
大家都瞒着她这件事,还以为天衣无缝,可笑她爱新觉罗兰馨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她只是不想戳破这层让她难堪的薄纸而已,她想看看,到底完颜皓祯打算如何对她?
是了,凡事多忍耐,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额奢都能在这个王府里,在这个小偏院里默默的生活个二十年,她嫁入府中也不过三个月而已,未来的日子还长着,难道才刚开始她就不能忍耐了么?她忽然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额奢会与这个王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了。他就像自己一样,被排斥在那个看上去似乎挺温馨和乐的家庭之外。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崔嬷嬷来报,说额奢跟小圆子已经进城,福晋通知她准备一下到前院一家人一起迎接,毕竟侧福晋不幸在外惨死,皓祥现在是戴孝在身之人。
今日的王府,很哀伤。
第 36 章
午后的阳光显得很温和,点点余辉照耀,映在硕亲王府外的道路上,在王府外面一片阴霾的衬托下,竟有些凄凉。
翩翩的死迅并没有宣扬开去,老王爷除了跟雪如感慨两句并没有太多的哀伤,直到得信说小儿子不日即归,才叫下人布置灵堂。于是皓祥回府的这日,硕亲王府转才陷入一片哀伤,大门上的红灯笼罩上了一层黑纱,在小门外左边竖起了一杆三丈高的红幡,金漆顶盖,杏黄|色的幡杆,上面挂着荷叶宝盖,杏黄寸蟒,垂下约一丈的白色飘带,此乃红幡杖,为引魂之用。
翩翩虽不受宠,好歹也是个侧福晋,又为老王爷生了个儿子,应有的丧礼还是要照来不能过于糊弄。所以当皓祥一脸哀伤,带孝捧着骨灰进城,小圆子在他旁边哭得两眼通红时,慢慢的还是有人知道他乃硕亲王府的人了,正是死了母亲的亲王庶子——完颜皓祥是也。
院外围着一堆和尚,皓祥下马的时候正在击着木鱼,敲着铜铃,念着心经,在他着地的那刻就簇拥着他开始超度亡灵。皓祥一身黑纱,两眼空洞的样子,令在大门外迎接他们的人很有感触。
老王爷急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骨灰抱在怀里,十几年来第一次拉起儿子的手,父爱十足的看着他,眼里散发出无限关怀,一脸的慈祥和亲切,看得跟他对视的皓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来不知道这个老王爷居然也是个演戏派的。或许是皓祥先入为主的观念,老王爷的几分真心竟被他当成了假意。
他装作感动的看着老王爷,老王爷幽幽叹了口气,话语里不尽关切,“皓祥,人死不能复生,翩翩死前能看看自己的家乡,也算是无憾了。你还有我和雪如照顾呢,还有你阿浑,大家都很关心你。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啊。”
皓祥点点头,应了。老王爷欣慰一笑,拉着他带着一群念经的和尚去灵堂放置翩翩的骨灰。
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在灵堂前慰藉翩翩在天之灵,让她庇佑王府兴旺,儿孙满堂。皓祥低眉装悲,冷眼观看众人的反应。
老王爷似无限感慨,追思她入府时那曼妙的舞姿,柔顺的性子,感谢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嫡福晋雪如哀哀戚戚,抹着眼泪诉说二十年的姐妹情谊,旁边扶着她的皓祯劝她别太过悲伤,又拍拍皓祥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一切在皓祥看来都有些假,平时不见他们对翩翩这么好,死后说几句好话谁都会。兰馨也哀伤的喊了几声姨娘,感谢她入府后几次的照顾,皓祥知她比较直白,也比较不会作假,想起兰馨入府后翩翩的确也挺照顾兰馨的,对兰馨的伤心倒有几分歉意,不过毕竟不是正牌的婆媳关系,两人接触的也不多,感情倒也不深,他知道也就只有灵堂前能让她感怀一番了,大概转身不多久也就忘了。
礼尽后,老王爷和福晋携手回去休息了,皓祯给他一个拥抱让他节哀顺变也回去了,兰馨一个公主自然也被王爷和福晋请回去休息了,留皓祥守灵。
葬礼老王爷请府上的总管,内务府大臣甲、礼部尚书乙、工部尚书丙,一同办理的,礼数算周到,从皓祥下马到众人离去前都还算热闹。现在他们一离开,灵堂总算清净了不少,只是外面院里有设灵棚筵客,隐约还能传来一些声响。
夜深后,外面就静了。皓祥身披黑纱,坐在灵堂前,静静地发呆。
话说他娘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呢,他给谁守灵?里面也不过是些动物的残体火烧后的余灰罢了。
发完呆,见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皓祥猜想大概也不会有人来,干脆背靠着墙准备睡觉去了。哪知他才刚闭眼不久,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因为没有恶意的气息,皓祥也就没理,下一秒一阵微风扫过,一个冰凉沉重的物体就掉他怀里了。
他诧异的睁眼,低头看向一脸笑意吟吟的人,“你不是回山上去了?”
来人正是阮颖其!
他卧躺在皓祥怀里,揽上皓祥的脖子,弯了眉眼,“又回来了,陪你。”
皓祥很少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可见此人心情极好,他不由也一扫下午周旋在一群虚伪的人群里的郁闷之情,低头亲了他一下,把他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
“又不是在回疆,现在也不冷。”阮颖其嘴里这样说着,却没把手收回去,只是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躺着。
皓祥笑了一下,也不说话。是不冷,可他不舍得。
阮颖其打了个哈欠,眼睛立马变得有些朦胧起来,他嘀咕两声,“我要睡觉了,你睡不睡?”
“嗯,你先睡。”皓祥抱着他,看着他呼吸渐渐绵长。原以为这将是一个寂寞的夜,不料他竟又折了回来,又一次星夜兼程,虽知这对怀里这个人来说不算什么,但皓祥还是感动的轻抚着他的眉眼,心里一片柔软。
明明是一张普通的脸,不张扬也不柔和,但就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在这世界上最为独一无二,举世无双。以前他不信有一见钟情,可遇到他后他才发现,原来世上竟真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之前没有遇到这个人罢了。
皓祥看着怀里一张不设防的脸,勾唇一笑,低头一吻,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入睡了。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呼声在他们耳里炸开。
来人的声音并不大,惊呼了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也没动过。不过这一点小声响在阮颖其和皓祥等两个练武之人耳里听来就显得很大了,能让她接近他们方圆十步以内还没有察觉,只能说他们两个都太大意了。
阮颖其是因为在皓祥怀里很有安全感,对周围的环境就没有平时那种敏锐;皓祥是没想到会有人来,何况外面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正常的,也没有足够的警惕性,见到声音后就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锐利的朝来人射过去一个眼刀,一点都不像刚被吵醒过来的人。
兰馨被皓祥的眼神吓到了,本来还提着的篮子掉地了都没发觉,一只手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皓祥见是她,眼神才放柔和下来。阮颖其有些迷糊,也没起身,微微睁眼朝外看去,抱着皓祥的腰身问,“谁呀。”
“我嫂子。”
“哦。”阮颖其似乎迷糊的思考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忆起这是个什么地方,才从皓祥怀里坐起来,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我、我……”
“阿莎,你怎么来了?”皓祥见阮颖其从他怀里坐起了,起身问正在结结巴巴的人。
兰馨当场就差点尖叫出来,还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引来其他人。她有些惊疑的偷偷瞧了瞧阮颖其,又有点迟疑的指着阮颖其问皓祥,“额奢,他……”
“哦,我朋友,阿莎别见怪。”
见皓祥轻描淡写的态度,想到刚才他那个尖锐的眼神,兰馨想说的话生生被噎在肚子里不敢吐出来,她摇摇手道,“不,不会,我不会说出去的。”
皓祥感觉有些好笑,知道可能是刚才自己吓到她了,又放低声音道,“阿莎,我没怪你的意思,我以为是哪个下人呢。”
兰馨见他恢复成平时自己熟悉的样子,才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阿莎还没说你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跑灵堂里来呢,要是被什么好事之人看见了可不好。”皓祥又耐心的问了一遍。
兰馨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忙蹲地打开篮子查看,松了一口气,“还好饭菜没都倒掉。”
“你来给我送饭?”皓祥有些惊讶。
“是啊,我睡不着,看着天快亮了,就给你送点饭菜过来。这离你那个院子挺长一段路的,小圆子来不了。”兰馨边把饭菜端出来边说着。
皓祥想了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怜的小圆子,白天哭了一场,加上夜盲症作祟,提着篮子一路摔了好多次,摔倒了好几回的饭菜才被失眠出来晃荡的兰馨看见,正好她也想来看看,便帮他重新弄了一篮子饭菜亲自提了过来。兰馨没想到到了灵堂居然看见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额奢怀里,两个人抱着睡得香甜。
她心里自然是非常震惊的,但想到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对自己额奢不好,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额奢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让别人也知道这件事。一个男子深夜为母亲守灵时竟还抱着一个男人睡得一脸安稳,这事不管被谁知道了都对皓祥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兰馨真心的为皓祥好,不希望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被其他人知道了去,第一念头想的就是捂住自己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冷清的周末。大家留爪吧,不要欺负人家周末没得玩,不然把你们一个个拖出去喂皓祯,喂完皓祯扔给小白花。
第 37 章
阮颖其起来后总算正面看清了来送饭的女人,见她蹲地端菜便也没说什么话,用眼神跟皓祥交流,皓祥看着他笑了一下耸耸肩,阮颖其瞪他一眼,他又摊手。
(【翻译】阮颖其:这个女人对你挺好的!
徐文海:是挺好的。
阮颖其:有什么好得意的?
徐文海:冤枉!他只是笑了下嘛。)
看着兰馨一道道端出来的菜,皓祥其实有些感动,他自己都忘了晚上没吃饭呢,一直都没注意到,现在才发觉真的挺饿的。
“颖其,你吃过了没有?”皓祥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自己忘了吃饭也就罢了,他刚才竟然也忘了问。该不会来回赶也没吃吧,中午离开到现在?完了,很有可能啊。
阮颖其摸摸肚子,“我忘了。”
果然,皓祥被打败了。这个人以前就经常这样,不过那时自己总会记得问一声,今晚竟粗心了,明明他也没在感伤啊,怎么就给忘了呢。
“正好,我也没吃呢,我们一起吃一点?”
阮颖其点点头,便跟着他走到兰馨身边去,席地而坐,看着他把兰馨端出来的饭菜摆到两人中间。
“阿莎,你怎么失眠了?阿娜的事过去那么多天了,你不要多想了,我没什么要紧的。”皓祥看着蓝里有两碗饭,但却只有一双筷子,便把筷子拿给阮颖其,让他先吃。
阮颖其看看他,又看看兰馨,把筷子推回去,“你先吃吧。”
“要不,我再回去拿一些来,不然你们不够吃,我事先没想到会有两个人。”兰馨看着他们两人拿着一双筷子推来推去,有些不好意思,她拿来的饭菜两个人吃太少了。
“不用了,太麻烦,要是让人看见你三更半夜来回给我送饭,可能要惹出什么流言,对你不好。”皓祥拒绝道。
兰馨嘟起嘴来,“什么流言啊,我给额奢送饭光明正大的能惹什么流言,又不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要我说呀,阿玛也真是的,姨娘好歹也跟他夫妻二十年了,陪你守灵一个晚上也是应该的,你今天才回来,正是要好好休息。啊……对了,要不,我就陪你在这守灵吧。”
兰馨突然找到事做了,反正回去也可能还是睡不着,干脆跟久别的额奢聊聊天,心情还能舒透点。
“不行,你是公主,阿玛、皓祯谁都没在,你半夜陪我守灵会招非议的。”皓祥对她诽议长辈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坚决反对她的决定。虽然他对这些无所谓,但他不能这么鲁莽的做出可能会陷兰馨于不良处境中的决定,很多事往往是起于当事人不在乎的态度,小小的细节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度。今天人群中见到了皓祯和白吟霜两人眉来眼去的,想必那小子到现在心思还在她身上打转,兰馨虽是圣上指婚明媒正娶的正房,但不如吟霜得皓祯欢心。要是再起点风波,那对兰馨更不利了。
皓祥很早就看出来了,皓祯那小子英雄情怀浪漫,白吟霜楚楚可怜的身世和常带湿意的眼角最大深度的激发了他的保护欲,只要他的英雄主义还在,他就不会放弃照顾那个女人的心思。皓祥也不知道在那种保护欲下,他那个哥哥到底是图个新鲜呢,还是真的想保护那个女人一辈子。感情都是些私人的事,不是他能干预的,但他知道,即使兰馨成了他的福晋,也没占多少优势,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和个性无法让皓祯对她有更多照顾,他只会觉得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情人相比,情人更需要自己。何况,他看白吟霜挺有本事的,让那小子对一直对她死心塌地的,兰馨胜算就更小了。
“不是还有他在么?”兰馨不像皓祥那样想的那么多,伸手指指阮颖其。
“他天亮前就走,不会让人发现。倒是你,大半夜的,身边怎么没个人跟着?”皓祥见她孤身一人,皱起眉来。
“我不忍心吵醒她们,每天晚上都让她们跟着,她们都睡不好觉。”
“每天晚上?怎么回事?”皓祥有些惊讶,她每天晚上睡不着出来游游荡荡?不大可能吧,难道都没人知道吗。
老王爷不管府里的内务,家里有福晋管着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觉得很好很放心,夜晚当然也不会关心谁在府里游荡。雪如是家里的掌权者,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自然知情,也猜出点原因了,但她自然是先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只要兰馨夜晚不做什么动作吵到其他人引起别人的议论,她便也假装不知。虽然她也跟自己的儿子说过很多次,不可找吟霜找得太频繁,要多多关心公主,奈何他们两个就是不听劝告,雪如也无计可施,只能尽量两边周旋,瞒着公主皓祯和吟霜的事,然后编织各种借口安慰她。
本来雪如是出于为儿子考虑,说的话也面面俱到,但她没想到公主早已起了疑心,当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讨要吟霜时其实也只是试探,她当场拒绝的态度已经伤了兰馨的心。后来她说的话即使再好听,再面面俱到,兰馨也忍不住从各方面去揣测、猜度、怀疑她。再观察额附对自己的态度,才发现他心思一点都不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丈夫装的是别人,兰馨不由心思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入眠。
“我……”兰馨一开口就想诉苦,看到阮颖其抬头看她,才住了嘴,想起来这里还有外人在,而且这里是灵堂,要是她唠唠叨叨跟额奢说些不如意的话,是会冒犯到翩翩的吧?兰馨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决定有多么愚蠢,就算她真的陪着额奢守灵,也不能现在就跟他说这些啊,起码得等翩翩王府丧事办完之后。
兰馨是有些冲动,但她不傻也不蠢,相反,她率真可爱的同时,还善解人意,不然老皇帝也不会那般宠爱于她。她只是没有事事三思而后行的习惯,很多问题只要有个缓冲时间她总能自己想明白的,比如现在。
“怎么了?”皓祥见她欲言又止,关心的问。
“没什么,就是失眠,等姨娘的丧礼过后你陪我吃顿饭,我们再好好聊吧。今晚就算了,等你们吃完了我就走,你也别再伤心了,姨娘是好人,下辈子会投好胎的。”
其实翩翩还没死呐,就让她下辈子投好胎了,皓祥却不能反驳,只能点头,“嗯,我知道,谢谢阿莎。”
“还有、还有……”兰馨捏着手帕搅了几下,话就是说不出口,整张脸也憋红了。
“还有?”皓祥奇怪的看着她,兰馨对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连闺房之事都能坦然拿出来说的人有这表现,当真让他有些不解,什么事能比她自己的事还难以启齿的?
“他,他……”兰馨就是说不出来,看着阮颖其继续结结巴巴。
阮颖其见她说的是自己,也疑惑的看向她,嘴里嚼着东西还口齿清晰的问,“公主,我怎么了?”
兰馨见他们两个都这么坦然,好像刚才自己看见的只是幻觉一样,她不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话更难说出口了,“你,你们……”
皓祥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也难为她刚才看见的时候没有声张,到现在才想来提醒他们,笑,“我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兰馨捏着手帕,把脚一跺,豁出去了,视死如归,“不是啦,我是说你们不能在这搂搂抱抱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阮颖其见她说的是这个,遂不在意,低头继续吃,夹到自己不喜欢的就往皓祥嘴里扔。皓祥也不在意,坐在他对面见他眉头一皱就张口接下对方精准的动作。这样一来,虽说是阮颖其先吃,其实也差不多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了。
兰馨目瞪口呆。
忽然她又想起刚才进来时撞见的画面,这次她肯定自己不是幻觉了,额奢刚才的的确确抱着一个男人呼呼大睡,一点都不怕有人进来的样子。本来见他们两人轻描淡写的,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自己都觉得要开口叫他们两人顾及点形象是自己多心造成的猜忌,怕说出来会有侮辱额奢之嫌了,没想到自己才咬牙说出口,他们就在她面前上演“甜蜜蜜”戏码了。
哦,天哪,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兰馨倒退两步,颤抖的指着地上的两人,“你们……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阮颖其只知道自己能接受皓祥的一切,却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去定义他们的关系,以前也不会有人这样直接指着他们这么问,闻言他看看兰馨,再回头看看皓祥,又看看饭菜,沉默的继续吃东西。
皓祥从来不做欲盖弥彰之事,被兰馨看见了也不觉得窘迫,他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刚才她没马上就问他还有些奇怪呢。
“恋人关系。”他很干脆的直接承认了。
“额奢,你不要命了吗?”兰馨对他的直言不讳感到震惊,惊呼出声。
“阿莎,你别激动,这事还请你暂时保密,府里没人知道。”
兰馨点头,“那以后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阿莎不用担心,我的事自己能处理。”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不用了,倒是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夜也晚了,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皓祥吃掉最后一口饭,把碟盘收回篮子里,起身递给兰馨。
“哦,那我先走了。”
“嗯,天黑,小心脚下,慢点走。”
兰馨点点头,又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才犹豫着踏出灵堂,带着比来时更沉的心思,先回去了。
·两人吃完说了几句话,复又抱着睡了一会儿,天蒙蒙亮之时,阮颖其才离开,皓祥倒回去等天亮时有人来叫,今日带着“翩翩的骨灰”到祖陵旁安置就完事了。
能否入祖陵,皓祥也不在乎,只是他不知,一场意外正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吃酒席去啦~\(≧▽≦)/~啦啦啦
第 38 章
上章最后一句改为:
意外来临——
天亮后,和尚们又来念经,皓祥在一旁候着,等待人员集齐就可以往祖陵出发了。哪知姗姗来迟的老王爷后面居然带着几个人,引着他们施施然的进了灵堂。
皓祥有些意外,昨晚他还想着今天早上戏该演完了,哪知老王爷竟又引来了一堆他不认识的人。话说这些人看着很眼生,既非老王爷的亲朋好友,也非翩翩的熟人,他想着昨天该来的也差不多来过了,谁偏挑这种时候来?仔细往人群里定睛一看,有些讶异的发现人群最后面一个颇为眼熟的女子,正是他们去回疆时在郊外遇到的那个何府小姐。
皓祥不解的看着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他们此行是何目的,又看看老王爷,引他们进来后竟站在一旁,朝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皓祥迷惑不解,不知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
后面几个人也侧身,何玉秀出列,莲步轻移,翩然踏至皓祥身边,一脸哀伤的对着翩翩的头像跪下,跪行几步,哭道,“婆婆,玉秀来看你了。”
!!!
头顶闪天雷,皓祥伸小指挖挖耳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敢置信的睁眼看着跪在堂下的人。
婆婆?
这位小姐叫的是翩翩么?他的娘喂,什么时候她变成别人的婆婆了也不告诉他一声?这堂下跪着的人不是才跟她只有一面之缘么,要叫也该叫侧福晋或者套近乎称伯母吧?什么婆婆,她是汉人吧,该知道婆婆不是乱叫的吧?
何玉秀身后的两人也上前躬身拜礼,何父道,“亲家母,没想到还未来得及见你一面你就走了,小女都不能伺候你两天,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希望你在天有灵,保佑这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美美满满。”
亲家母??
晴天霹雳啊。该死的,什么时候他们和何府成亲家了?皓祥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些人,这些莫名其妙跑出来认亲的人,他有点呼吸不过来,叫了一声,“阿玛!”
老王爷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谅小儿丧母悲伤的当头未及向他提起过这门亲事,早上何大学士带着一双儿女上门说想来送翩翩一程他才恍然忆起自己行事糊涂,竟忘了要跟皓祥说一声。
此时他有些感慨,“皓祥啊,阿玛忘了跟你说,两个月前你已经跟何府的何小姐定亲了。”
“定亲?”乘他不在时连他的亲事都直接做主了?皓祥有些震惊,他知道如果可能,老王爷一定会拿他的婚事当政治筹码,只是他一直没动作,自己也就没去关心了。哪知他才去了趟回疆,回来亲事就被定了。
老王爷点点头。
徐文海心里有一把火熊熊燃烧起来,被他理智的压制着,老王爷毕竟是皓祥的生父,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不会当场撕他脸面。他暗自深吸了口气,努力平息自己内心里的惊涛骇浪,努力平静下来说,“我准备为母亲守孝三年,请阿玛还有何大人撤了这门亲事吧,不要耽搁了何小姐的青春。”
“这……”何父有些犹豫,皓祥说的话很有理,如果他真准备为他母亲守孝三年的话,到时他女儿都二十一岁了。看这个年轻人隐忍的样子,似乎对这门亲不大认同,当时大家都没征求过他的意见,他本以为玉秀早摸清底细,他对玉秀印象也不错了,看来可能是自己女儿冒然了点。
“不,王爷,父亲,玉秀能等。皓祥,我等你三年。”玉秀一听他说要撤了这门亲,也顾不得跪在灵堂前感伤了,转过头来认真的说道,一脸的坚定。
徐文海一听她开口说话,忍不住太阳|岤突突突的跳,这个何大小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们最多也只有一面之缘,两个人根本未曾互道姓名交谈过,不曾相互了解过,怎么一上来就开口亲热的叫他皓祥?还要等他三年??她疯了吧???
“何小姐,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我在外面名声也不好,虽未至声名狼藉的地步,也好不到哪去。你该知道我不仅学业无成,还身无长技,年逾二十还未封任何爵位,稍微有点脑子,你就该知道跟着我你只有吃苦头的份,没有幸福可言。”
“不,我相信你能给我幸福,也只有你能给,我……我对你一见钟情。”说完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疯子!!!
“你信我?可惜我不相信自己,我给不了你幸福。你还是另觅良缘吧,别误了自己的青春。”
老王爷见自己儿子口气这么僵硬,急忙站出来打圆场,“皓祥,对何小姐说话温柔点,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又对你这么痴情,你怎么忍心拒绝她?我想好了,你们这门亲在翩翩去世前就已经定下了,明年你们就可以成亲了。”
温柔点?他没发火已经很给面子了。痴情?两个人萍水相逢只是照过一面又不曾深入了解,何来痴情一说?脑子进水了吧!敬他是王爷又是父亲,皓祥忍着不发作,耐着心劝解道,“何小姐,当时我并不在场,现在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了,我希望你能想开点,不要把你我的路都给堵死,以后后悔就晚了。”
“我不会后悔的!”何玉秀还是一脸的坚定。
皓祥气极!心道:再这么纠缠不清下去,你不后悔我也会让你后悔的!
“年轻人,我知道你可能对这件事有些不满,我和王爷可能也过于果断了,竟没先问问你的意见,不过今天是你母亲安葬的日子,我们先不讨论这件事,等你母亲入土为安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老夫是个明白人,不会强求的。”何大人见场面有点失控,急忙提醒道。
皓祥见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急不躁,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也不好对他发火,只得作揖道,“何大人说的是,那等皓祥料理完母亲的事就登门请罪。”
“嗯,何府的大门为你开着,随时欢迎你来,你和小女的亲事我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解决,不管成与否,老夫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皓祥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怒气总算平息了下去,看来不是个思想僵硬的老古董,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此甚好。
老王爷却不这么认为,他大手一挥,“不,何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做父母的帮他们定下来的亲事,哪有让小辈们说毁就毁的。”
“王爷别急,这事的确是玉秀的主意,承蒙您不嫌弃肯认这门亲,后面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解决吧。”玉秀站起来向王爷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
“唉,皓祥,我说你也太没用了,从小就什么都不如你哥哥,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知上进,也没哪家的格格愿意委身嫁给你,好不容易何大人这么有名望身家这么清白的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还这么不争气,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吗?”老王爷恨铁不成钢啊。
“就像阿玛所说的,是皓祥没出息,何小姐这么好的家世,定能有段好姻缘才对,我可不能就这样毁了人家。”
“你!……”老王爷快气炸了肺,指着他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门好的亲事,他有什么好反对的?要知道当朝想跟何府结亲的权贵多的是。
“王爷息怒,小女也说这件事他们自己解决了,就让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何大人,是小儿太不像话了。”
“哪里,我看他为人挺正派,又孝顺,下官欣赏得很,还请王爷不要把他逼急了。”
“哼,看在何大人的面子上,今天先不说你了。”
皓祥面上祥和,内心里却叹口气,他总是想着不要在人前撕了他作为父亲的脸面,这个父亲却总喜欢在人前呵斥他,虽然他不在意,甚至希望他现在最好能把自己的形象说得更低劣些,但总觉得他有点太过偏心。为什么一遇到皓祯的事他就能骄傲自豪得如孔雀,一轮到他,他就成了什么都不是只会坏他好事的儿子呢?嗯,虽然事实好像也就是这样子,但他的心也真的是大小分得太清了。
好吧,毕竟一个是朝夕和睦相处了二十年的儿子,一个是不成器的庶子、废材,有此差别待遇也是正常,在新中国这种偏宠的事也时常发生,父母让一个孩子生活在另一个孩子的阴影下还不引起他们重视的例子数不胜数,在这个重嫡庶的封建社会也就不足为怪了,被忽视被训斥的人多的是,他那帮狐朋狗友里就有好几个。
那群和尚不受影响的念完经,慢慢的退出去了,留下一个人等吉时,见此时没人说话急忙说了一句,“王爷,吉时将到。”
老王爷点了点头,跟何大人低声谈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了。然后跟皓祥一起在灵堂里走完了礼,等福晋和皓祯、兰馨也进来后默默的在仪葬队的带领下,朝祖陵之地去了。
翩翩的葬礼,就这样落幕了。
而将在硕亲王府里拉开序幕的,则是一连串让老王爷上不接下的极其碎心的事故……
——※—※——本——※—※—※———章———※—※—※——完——※—※——
可怜的老王爷啊,接下去您可千万要顶住老身躯,别翘辫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喝完酒抵挡不住一群朋友的疯狂,不小心又玩过头了,今天上得晚,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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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徐文海对自己离开两个月婚事自主权就被拿走的事很不满,虽然他很早就有被拿来当政治筹码的觉悟,但那也该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达成的。现在婚事被定,虽然他大可以不在意很潇洒的扔掉完颜皓祥的身份拍怕屁股走人,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来老王爷乃是皓祥生父,虽有许多让他看不过眼的行为,父子情义也薄如纸,但他对个身体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也不是假的,即使他早就能离开王府自立,但毕竟还要还他个恩情,不过绝对不是要拿他自己的婚姻来抵债。之前他只是想制造个契机,让完颜皓祥个身份的消逝能给个老王爷带来利益减少他的丧子之痛而已。
二来他觉得兰馨在个府中立足不稳,背后埋藏着相当多的隐患,以前他只是觉得兰馨坦率可爱,把当小妹样看待,并无插手和皓祯之事的准备,现在仅凭那“饭之恩”和为自己着想的心,他也该帮把,让认清自己当前的形势,适当的为做什么再行离开。
三来何玉秀是个极会伪装自己的人,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娇柔羞涩和见钟情的戏码给徐文海种违和感,让他直觉的认定门亲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里面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文章,既然事关己身,他也没有不去理会的道理,只希望能识相,别让他做出什么让后悔莫及的事来。
本来想借守孝之期还自己欠老王爷的债,看来计划得改改,只要处理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离开个王府,管他什么三年不三年的,反正个父亲似乎到目前还没有那种身为人夫人父该有的觉悟,此刻就算他离开也不会有太多的愧疚。
谁教他对翩翩如此冷淡无情,视的生死如蝼蚁,竟不见二十年的夫妻情谊,从头到尾不见滴眼泪;父子情谊更是薄若纸张,要不是他忍着,想必早就撕碎。唉,在翩翩丧事当头,竟不顾自己儿子本人的意愿而强行想让他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妻,难道他还觉得自己擅自为他定下么门亲事他会高兴得对着他感激涕零么?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翩翩命贱就算,他个儿子的幸福也不重要么,竟那样的经地义理所当然。
唉,徐文海很是头疼,到底翩翩摊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丈夫,皓祥摊上的又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啊,竟是如此糊涂,也难怪他只能照顾妻子,要是翩翩和那些没名没分跟着他的人他也顾着,想必他就没有温柔的妻子,令他骄傲的儿子。
别看他表面看上去很是威严的样子,都是遗传因子好,加上高高在上久,瞪人的眼神也练就。要不是出身好,周围又有帮还不算弱智的人撑着,他自己也算不上太傻,王府哪里会有今的荣耀?
徐文海直很不欣赏此人,只觉得他要是放在他以前所处的时代,人只怕只会坏事,注定无法成大器,严重的话最终只会事无成,浑浑噩噩的度日,成为个酒鬼或赌徒。当然,社会制度不同,他的出身造就他今日的成就——襁褓中就世袭爵位,年轻时随军出征捞回军功就得圣上恩封成亲王,俸禄高出其为社会所做的贡献太多,手握大权,良田广宅……
个王府看似奢华富有,其实内里可能早就亏空,因为老王爷身边的那些助手、亲信都不是善茬,亏得俸禄高、巴结的人多他们才撑着个王府不倒,如果有朝日老王爷不顶事,那凭皓祯之力只恐无法再撑起个家。
不过些都不是他管得的事,凭他个庶出之子即使察觉也最好跟种事离得远远的,不要卷入的好,以免脱不身。
……
从祖陵回来后,徐文海直在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陷入冥想。连小圆子在外面叫公主带着崔嬷嬷进他的院落都还不知道。
“额奢,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想姨娘?”兰馨踏进来见他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两眼无神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皓祥回过身来,两眼重新调焦距,其实行礼,“阿莎,怎么来?”环视四周,朝外高声喊,“小圆子,泡茶去。”
“二爷,已经在泡啦。”外面传来小圆子隔着几道门板传过来的声音。
兰馨笑着在另外张椅子上坐下,“额奢,每次听喊小圆子泡茶感觉都好有趣,有时候也想样大声的叫喊,可惜都没样的机会。”
“那还不简单,下次来的时候,小圆子要是在外面玩,就换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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