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8部分阅读
许多照顾,惭愧惭愧。”
“先生谦虚了,该惭愧的是我。皓祥自小不受王爷重视,他哥哥文武皆有专门的师傅,只有小儿不向学,除了课堂上那些先生,竟无老师专门教导,以至于到今日尚未封爵,连个一官半职都未能谋得。”
“夫人多虑了,皓祥自有其才,谋官封爵侯门生活不是他的意向,天地之大,任君翱翔,何患?”
“不,先生不了解,他生在侯门,要是不能自强求得出路,将来只能仰人鼻息,虽然他哥哥人挺好的,但跟皓祥感情并不深厚,只怕将来……”
“娘~~”皓祥拖长尾音,他这个娘哟,什么都喜欢替他操心,他这些年早已做好了准备,情愿被侯门所束缚大多还是因为她,在她未能寻得幸福全身而退之前,他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好。再说这次如果计划能成功,他也还要回去善后,以保将来全家的平静生活。
王府后院耳目众多,他一直未能为他们两人引见,但在他的“心怀鬼胎”之下这两人对彼此的事情还算是知道得颇多。这次见面也不算生分,客套之后居然立马都能聊到他将来如何如何了。
情况跟他预计的差不多,稀松平常的会面,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太生疏,但他可不想站在这里听她说这些在未来根本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废话。
翩翩瞪他一眼,质问他,“你说,我有说错吗?有吗?你这个坏孩子,想气死我啊,啊?”忍不住在皓祥胸膛上一顿猛捶,“好好的,突然说什么你喜欢男人,你还觉得自己生活太得意了吗?啊?啊?”说着说着,眼眶红了,眼泪开始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她都能预见到将来她们母子俩在王府里的生活有多么困难了,前面等着她们的,是地狱。
在阮颖其面前不好听的话她说不出口,但这不代表她不觉得难受。
皓祥抓住他的手,苦笑,“娘,我都说了将来我们母子俩的生活不要你太操心,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我师傅刚才不也说了,谋官封爵和那奢靡的侯门生活不是我向往的,你我的生活我自然是有打算的,只要你愿意在外面生活,你就会有另外一个自由的身份。”
“你疯了吧?!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虽然在王爷眼里不算什么,但好歹也是个侧福晋,是入了族谱名册的,除非我死,否则天下之大,王爷权势滔天,蚂蚁洞都不让我容身,你懂吗?”
皓祥很想跟她说,就算你是个贵妃,入了皇家族谱的,那我也能保你后半生在外生活无忧。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能不能相信还是一回事呢。
他只能叹口气,向他师傅求救。
哪知赵启只是抬头看天,一点都不管他的死活。
“好了,好了,娘,这次我们可是要去回疆呢,我师傅他们也都来了,我们赶紧启程吧,去下个城镇投宿,不然我们就要露营了。”荒郊野外的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不要紧,只怕翩翩受不住啊,其实这一路的行程都是按她能承受的进程安排的,此去所用时间较长。也正好让大家欣赏沿途的风光,游山玩水一番。
“不去了,你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思去?”翩翩挣开皓祥,折回凉亭,坐下去就不走了的样子。
小圆子不懂,侧福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见了二爷的师傅就哭上了?他嘴笨,不懂安慰人,只能着急的在翩翩面前急得团团转,口齿不清的安慰她,“夫、夫人,二爷说得对,我们再、再不启程就晚了。您别伤心了,二爷这不是好、好的么,没、没什么好伤心的。”
翩翩对小圆子的话置之不理,干脆拿出手绢擦起哗啦啦一直掉的眼泪。
她的眼泪流得太凶了!皓祥可没忘记自己初来乍到时她的眼泪攻势,这个对眼泪收放自如的人,伤心之余还想用眼泪引发他的愧疚感。
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他一点都不后悔,丝毫都不觉得有任何的愧疚可言。他不是不孝,不是对她不好,再说那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不是她该操心的,完颜一氏又不止硕亲王一家,再说府里有皓祯还怕无后吗?就算真无后,他也不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啊,他本来就不姓完颜,再说二十一世纪也不兴“无后乃为不孝”之说。
皓祥只觉得天地都暗了,他该怎么跟她说她才能相信自己已经做好一切后路的准备了?直白的跟她说她一点都不相信,看来只能慢慢让她知道这些年自己那些让她疑惑的举动之下都做了些什么了。他不能怪她,虽然他不是刻意隐瞒她,只是怕她担心也怕她无法做得自然才不向她明说。
“正因为我这样,你才更要去。如果你不想让阿玛知道这件事,那你现在就不能回去,一回去你能保证自己不露馅?”皓祥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干脆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你去回疆的话,那至少这一路上你还有拆散我们的机会,不是么?”
翩翩听进去了,觉得很有道理,眨眨眼,收起眼泪,态度变得坚决了许多,站起来道,“那好,我们这就起程吧。”
皓祥松了口气,暗自翻个白眼。他这可是把话说得大白了啊,看来接下去他和阮颖其将有一段日子不太好过咯。
回头见阮颖其意义不明的看着他,皓祥冷不丁一抖,看来是他自己将有一段日子不好过了。
“师傅,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娘,你的马让给我,你驾马车吧。”
“凭什么?!”
“……”
“不给,自己驾车去!”
“别这么无情啊,您老驾车技术比较老练,给个面子,让我娘在车里舒坦点好不好?你忍心看她刚难受了一场,又一路颠簸着到下个城镇吗?”皓祥软硬兼施,要定了他的马。
“自己多驾几次技术就过关了,别来蒙我,我还是比较喜欢骑马。”赵启见翩翩一脸泪痕,有些心软了,但一瞄斜对面的阮颖其,又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皓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他的目的不只是跟阮颖其并肩而行那么简单,他这一路还要努力制造机会让他心动呢。现在先让他驾车,等路好走点了,一定要让小圆子学着驾驭马车,只是这傻圆到底能不能圆就得另议了。
“我来驾车吧。”阮颖其起身道。他自然也知道皓祥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目前他好像心里有点堵,有点不爽,偏不遂他的意。
皓祥只能瘪瘪嘴,好吧,他阻止不能。(ㄒoㄒ)/~~
小圆子扶着翩翩上车。阮颖其驾车,一行人启程了。
未来会如何,还没有人知道。翩翩打的主意是否能实施,也没人敢保证。
回疆之路,还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小心给师傅改了名,那是另外一个人物了,泥巴坑太多了记混掉了。
呜呜,已经改回来了,真是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啊。。。(ㄒoㄒ)/~~
第 28 章
天色近暮,一顶软轿进了何府,下人来往伺候,家人笑脸迎归。
何家书香门第,每隔两三代就有人在朝为官,家道殷实。何玉秀的父亲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虽也有大学士资格,却不入内阁,为人低调,少惹争议。
何父乃汉人,只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何玉秀最幼,父母宠爱兄长疼惜,习文识字,知书达理,兼之貌美,年方二八就成就才女之称,可谓才貌双全。因其父对她一向比较纵容,由着她推去了一堆求亲之人。
这个女儿要是生为男子,定比她哥哥何钟秀出色许多。何父不忍随意答应别人求亲之事,言之欲结亲者必先过其兄长这关,事实上这一切还是何玉秀自己搞的鬼。何钟秀虽也学富五车,却无心仕途,其父也不强求,其志在商,士农工商,商为末,本不该是他们书香世家所走之道,何父竟也由着他去,只能说何家家风开明。
何玉秀生在书香世家,在她父亲兄长的影响下,也饱读诗书满腹诗伦,对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自然不屑一顾。
今年她已十八,她父亲一句你年纪不小该找个夫君了把她从纯洁的享乐生活中活生生拖曳了出来,她开始犯愁了,面对不断上门的那些世家子弟,她不堪其扰,只得频繁的出去透透气,她经常一透气就晃出北京城外。
她父亲在朝为官,京城中那些权贵她也知之颇多,硕亲王家的世子完颜皓祯对她来说更是耳闻能详。在京城他可谓是众有女之家想攀上的姻缘,她父亲也曾告诉她这个人在年轻人中很能出风头,可谓锋芒毕露,但人品还算是不错,试探的问她这个人如何。
她也动过心思去了解一番,回来对她父亲摇摇头。据她查访,这个人虽然颇有盛名,但身为世子在外朋友居然不多,世家子弟提起他来也是嫉妒和落井下石的人居多。要换成别人定觉得是这个人太优秀才会引起其他年轻人的偏激心理,可她就想不通了,文武兼修,十二岁就能抓白狐放白狐连皇帝都赞誉三分的人为何人缘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她父亲也说了,这个年轻人锋芒太露。
这点她极为赞叹,第一回见他她就感受到了。时光逆流到五六个月前,她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掌握了他的作息,在前几年开始生意兴隆起来的龙源楼“偶遇”这个“盖世奇才”,却满载失望而归。
乍一见面,其人确实五官端正,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样,哪知大冷天的他还不忘折扇随身。她最讨厌那些终年折扇傍身,随时随地拿着折扇装风流的人,而这个完颜皓祯恰好是其中之最!一见面就见他坐在厅堂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玩转着,时而敲敲手心,时而展扇转两下,很是风雅的边听着曲儿边摇头摆耳的,一副沉醉万分的样子。而且他看龙源楼那个卖唱的女子的眼神太过露骨,她一见就知道这人觊觎那卖唱女多时了。
本来对他还怀着两分希望想来试探一下,见到真人她就决定不考虑他了。她有个很坏但也不打算改的毛病,那就是她对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以后不管这个人再表现得如何好都无法扭转他在她脑子里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而何玉秀对完颜皓祯的第一印象就是:好装风流,喜附风雅,品味低下。
那些世人传闻的文武双全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完全离这个人远去,在她眼里,这个人就只剩下“好装风流,喜附风雅,品味低下”十二个字了。
她在楼上雅座观看楼下的一切,只觉得完颜皓祯在她眼里形象越来越糟糕,她不禁怀疑他是怎么会被称为“盖世奇才”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回去后她把这事跟她父亲说了,何父只是捻须摇头,笑叹她眼界过高,眼神够厉,言语过毒,这样是找不到如意郎君的,却也不勉强她改变这个坏习惯,默认了她对完颜皓祯的恶毒评价。
那次之后,何玉秀又恢复了一段逍遥自在的生活,不出半个月,皇帝下了道圣旨,说为兰馨指婚完颜皓祯。硕亲王大告天下般设宴开席,分门别类大肆宴客,流水席般闹腾了大半个月。
年刚过完,皇帝嫁女的热闹也看过了,何父旧事重提,何玉秀又开始走上了选夫之路,一选又是许多日。
这些日子她快透不过气来了,比父亲官职低的代子求亲的不计其数,王亲贵戚也不少,再这样继续不断的把人打发回去怕事情就要大条了。何玉秀不是喜欢沾沾自喜自鸣得意之辈,她也不想让世人都以为她眼光高到无人能及的地步,连公主嫁人都没她挑剔,她是得静下心来好好筛选一番了。
没想到这次出门透气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对皓祥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听翩翩说起他许多事也觉得甚是有趣,总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或许这个人有着连他母亲也不知道的厉害一面。
在翩翩的热情和她的有心回应下,她得知了她们的身份,没想到那个人竟是“盖世奇才”的弟弟,在其阴影下竟默默无闻至此。单靠长相完全想象不到皓祥和皓祯两人竟是亲兄弟,何玉秀总有种很敏锐的直觉,就此认定皓祥是个有趣的人物。
离开前她还特别多看了他一眼,见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纳闷,她知道,这个人洞察力不一般,也更肯定了她对他的猜测,他引起了她的兴趣。
亲王的儿子,又有一个风头过盛,很是“了不得”的哥哥,在京城里竟传闻甚少,可谓奇特,要说里面没什么文章她还不相信呢。
他是怎么做到让世人都把他看得那么平白无奇,竟有些忽视了呢?必定是没出过风头,很少出去闹笑话,生活很规律很正常,让人不会特别去注意他吧。不过,这样他就免不了正常的交往,正常的作息,正常的活动……
何玉秀知道,想探究这个人还是有办法的。
从父亲那里了解到,他有着大多数八旗子弟的劣习,跟多隆、富伦等众多纨绔子弟是好友,只是他们还没有让人厌恶到过街就想喊打的地步,大多是些常人能隐忍,家世能允许的劣习,在这大千世界中只能说相当的普遍,一点都不让人注目。
接下来何玉秀又开始选夫了,只是她不再烦恼不堪,这次是她自己本人兴致勃勃的出去面见那些世家子弟,特别是跟皓祥比较有来往的那些求亲者,她不会再通过何钟秀来打发他们,而是靠自己设置障碍让他们知难而退。
她一天比一天更精神,三天两头出面不说,还甚至希望每天都有人上门提亲。何玉秀一家人取笑她想嫁人想疯了,对她的举动也不多加干涉,竟都乐见其成。
果然,何玉秀发现:皓祥的狐朋狗友提起他来虽然很多人都咬牙切齿的,但并没有人对他有愤恨之情,相反维护者众。都说酒肉难见真友,这人却倒奇特,能让这些纨绔子弟折服于他。
两兄弟的人缘相比较起来真是天差地别,本该朋友满天下的人处处受排挤,本该知心者无几的人却连维护者众,你说有趣不有趣?
何玉秀甚至想方设法多方考察,最后得出完颜皓祥真的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一结论。但她也是有疑点的,那就是为什么他能满足于现在这种只和狐朋狗友酒肉过日的浑噩生活?硕亲王的爵位只有世子能世袭,皓祥并不能在他的庇荫下得到一官半职,而今他竟连半点爵位都还没封过?将来的处境堪忧啊。
不过何玉秀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处境不清楚,只能说这个人心中自有明镜。至于他是不是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她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来说,这个人对封爵并不感兴趣,对将来的官场生涯疑点规划都没有,好像笃定了自己跟仕途半点关系也没有。生在亲王家,如此作为还真叫人疑惑不解。
他要么是个真笨蛋,要么早已另有打算。
前者凭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和众人对他的评价兼之她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她能够很肯定的否决掉,那么,就是他早就另有打算了。
而他能有什么打算?除了他亲王的家世、一堆的狐朋狗友、偶尔奢华至极的酒肉生活外她竟查不到蛛丝马迹,何玉秀百思不得其解,她相当的好奇,这个人,未来将走向哪里?对他的未来,她很有兴趣。
于是,她在否决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后,她告诉她父亲,问他能否去硕亲王府求亲,对象是硕亲王那个默默无闻的儿子。相信以他庶出兼之目前无半点功名在身的身份,她父亲官居二品的家境足以攀得上这门亲了。
何父虽然有点意外,跟何玉秀私下密谈了一番后竟真的为女上门求亲去了。据说,硕亲王有点意外,但马上就欣然答应了。
这门亲,就这样定下了。仅凭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
作者有话要说:皓祥就是那所谓的躲得过他哥哥的浑事躲不过自己祸事的娃啊,不过何玉秀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场婚姻并不是个死局,大家尽可宽心_。
ps:为了庆祝元旦,今天两更,本文下一更在下午六点前一定出来。大家出去玩回来后还有文看,为了兼顾其他坑,泥巴就玩不得了,呜呜,泪奔鸟!~
第 29 章
此去回疆,从京城出发,皓祥打算以西安为中转地,并沿着丝绸之路抵达目的地。因为不赶时间,从北京出发后他准备走河南线去往西安,沿途里程虽然长了不少,但可以欣赏更多的风景。
刚开始的几天阮颖其对他不太搭理,总是喜欢静静的驾车或者骑着马儿看风景,把他郁闷的,不过几天后见翩翩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总算让他放心了些,看来他比自己还懂得如何应付翩翩。如果能和睦相处,牺牲他一人算什么!皓祥也看开了。
本以为赵启能帮自己说情,哪知他沿途却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夹在中间不是人,这个师傅真是越来越铁石心肠了,而且一点都不懂得要把握机会接近翩翩,皓祥心里那个憋闷啊,这个老江湖怎么脑筋这么死啊,这么古板这么尊规守矩给谁看啊!害他欣赏风景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不少,他要有胡子现在一定都吹直了。
翩翩话变少了,总喜欢拉起车帘观察皓祥和阮颖其的互动,就怕他们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干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实在没法太排斥阮颖其,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没办法让人讨厌,而且看他遂了自己的意对皓祥保持距离,不冷不热的样子又让翩翩有点心酸,自己的宝贝儿子从没对谁这么好过,就连老王爷他都不曾用心去讨好,竟然还有人不领情?翩翩已经快忘了自己到底是想拆散他们还是想让阮颖其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了。
从阮颖其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翩翩一路上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尊重和照顾,虽然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翩翩还是无法终日板着一个脸,不仅自己感觉不舒服,也觉得自己太过了。几天相处下来她也看出来这个人本性清冷,也只有自己儿子敢对他胡搅蛮缠,换成别人他一个不高兴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冷死,就连赵启都对他敬让三分的,不敢招惹。
翩翩阴霾了几天后开始恢复了些常态,也不再紧盯着两人看了。
随着西安的逼近,气氛越来越和睦,皓祥也轻松了不少,开始有心看风景了,一行人还在西安多玩赏了两天才开始继续上路。
丝绸之路一般分为三段,每一段又都可分为北中南三条线路,他们取径从中段中道,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阿克苏(阿克苏:回疆八部之一,乾隆二十三年归顺。三十四的赐郡王品级,传八世。始受封人霍集斯)。这条路上多往返于丝绸之路上的商队,在张骞出使西域后中原与西域各国的贸易逐渐频繁起来,各国使者、商人沿着张骞开通的道路,来往络绎不绝,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乞丐狱犯,都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足迹。
有商队来往就意味着有一定的风险,为确保商队的安全,大中商队大多会有镖师随行,因为不管是在绿洲还是沙漠里,都可能潜伏着不安全因素。这条路上每天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大至人命杀伤案、抢劫,小至斗殴纷乱,特别是中段三线中途尤其是安西四镇(640年设立)多有分岔和支路,这里更是高风险地段。
进了玉门关之后,皓祥一行人已经碰见了几拨打劫的人马,不过都不成气候,在赵启或阮颖其一个眼神下就吓得想打退堂鼓,或蜂拥而上者,没几个回合就都倒地不起了。皓祥对他这个师傅实在有些无语,这种事让他来就好了嘛,陪美人的美差留给他还不乐意?干嘛跟他争着抢着干活啊。得,难得替他操心一把,还是孤独终老去吧。
皓祥对两位老人家感情进展之缓慢很不满,阮颖其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每每透着几分打击之意,就在西安之时阮大侠就私下对他发话了:你娘和你师傅没戏。
皓祥被他噎到了,反问“你怎么知道?”,虽然有点底气不足,但他还是抱着美好的希望,盼望着他老娘或者师傅之间能有一人开窍。哪知赵启几次老英雄救老美人之后,一点都没有生出那种护花情怀,对着翩翩还是热情有余激|情不足。皓祥也只得慢慢失去了信心,看来不管他再怎么拖延行程,这两个人也不可能产生一点点不纯洁的感情了。
唉,都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一头热啊。只不过他这边一厢情愿了好几年,短时间内还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他的事实,倒是阮颖其这个刚见过他娘不久,虽然知道了他这个在世人看来有些骇人的“嫁娘计划”谋划了许久,也都不再配合他了。
皓祥好失落呀好失落,情绪都有些低迷了。这样下去怎么说服翩翩脱离王府那种牢笼似的生活呀?
倒是翩翩,对自己儿子的拳脚功夫着实吃惊不小,对赵启和阮颖其的武艺更是瞠目结舌。她相信就连皓祯的师傅——硕亲王府里武功最高的阿克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难怪皓祥说他们是高手,想必去当大内高手都够格了。沿路来赵启跟一些商队的熟捻让她有些奇怪,翩翩看赵启实在不像商人,他身上一点铜钱的味道都没有,也很少说生意经,而他又不像个镖师,那些商队的头儿都对他甚是尊敬,真是奇了怪了,特别是偶尔遇到大商队,极熟的人赵启还介绍皓祥给他们认识,奇怪的是她儿子不叫完颜皓祥,竟叫徐文海。
徐文海是谁?翩翩百思不得其解,那好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是她看自己的儿子不起,她这个儿子久居王府,四体不勤,不愁吃喝,不沾农活,该是五谷不分之人才是,怎么会改名换姓变成这徐某某?也不怕被王爷知道了打断他的腿。
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翩翩对这个事实还有点消化不良,竟不知皓祥竟瞒着她在外干了许多事。虽然在他的一路解说下知道了自己儿子喜欢经商,而且颇有经商的天赋,但知道归知道,翩翩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特别是知道他准备离开王府后,她更是迷惑,她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亲王的儿子会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外飘零的。
翩翩有些迷茫,如果皓祥离开王府后能过得更快乐,她似乎没有必要再坚持让他在那吃人的官场里混,只是,当真就改了姓以另外一个身份生存了?为什么儿子会有那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想法?要被王爷知道自己的血亲流落在外,那他会大发雷霆的吧,肯定还会追查到底,就算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带回去。可是翩翩看着自己儿子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彻底相信他一次。
毕竟,这个儿子一直以来对她比对王爷亲,而且凡事以她为重,对她虽不算百依百顺,但绝对是孝敬有加。王府对她来说确实没什么好留念的,只是从被王爷赐名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而是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手上,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就足以死个百次千回了。所以,她放弃了挣扎,告诉自己从那刻起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自己的衣食父母,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要以他为中心,一切为了他能更舒心。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成功了不是么?毕竟以一个毫无地位的舞女,仅凭还算过得去的舞姿和顺从赢得他的一点恩泽,暖床的时日虽短,也为他生了个儿子,让自己有了依靠,还挂上了侧福晋之名。回头想想,其实这二十年也不是那么难挨,只要她看清自己的地位,不忤逆王爷,不争宠,表现得足够温和无害,并没有人会来害她。
然而过了二十年的麻木生活,乍然听自己的儿子劝她离开那个地方,她竟觉有些悲凉,这样轻轻一句离开,她就可以离开那个关了她二十年的牢笼了吗?她二十年的隐忍、顺从,就这样从此揭过了?
翩翩不禁回想二十三年前她们部落惨遭突变,跟父兄离散,因貌美而被下药跟一堆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同族女孩关在一起,让她们日夜排练舞蹈挑选出色的人上京给贵族们献艺的悲惨往事。她们家乡自古就有“歌舞之乡”的美称,姑娘们大多能歌善舞,她舞艺最为出色,没多久就被选中而带往京城了。
从回疆到京城,辗转了很多个城市,小小年纪就给一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舞女们伴舞,直到自己十六岁完全发育长开的那年也成为一个被当成贺礼送上去的舞女。她不敢反抗,只能拼命的让自己浑然忘我的跳得更好,博得一片喝彩。
因为她的出色表现,因为她的顺从,她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平平安安生活至今。对生活,她很早就失去了那种五光十色的期待,在她眼前的永远只是暗灰色,只是在记忆深处留有一点点的色彩,以及她亲生的儿子带给她的欢乐。
翩翩因此有些落寞,直到马车逼近阿克苏,才有些近乡情怯般,眼眶泛红,眼角有了湿意。皓祥陪在她身边,看着翩翩出生的地方,小心的扶着她下了马车。
村口走来一个下巴上一颗痣的跛脚中年人,皓祥正欲开口问话,发觉自己扶着的人似乎有些发抖,这么激动?皓祥低头一看,了不得,翩翩竟看着来人整张脸都白了。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皓祥担心的问,正要叫阮颖其过来看一下,刚才那个跛脚的中年人竟拖着那条不便的腿冲了上来,抓着翩翩的肩膀激动的问:“爱玛丽克,是爱玛丽克,你是爱玛丽克,对不对,对不对?”
皓祥见这个男人竟激动成这个样子,一开口就喊出翩翩的本名,知道他定是翩翩幼时认识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原来这个跛脚的男人叫艾麦尼(幸福,顺利),大翩翩三岁,跟翩翩是邻居,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翩翩豆蔻年华被掳之前还对她发过誓说等她及笄就要娶她。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部落动乱,翩翩与她父母失散被投机分子抓去,竟从此失了芳踪。
当年翩翩年纪小,对爱情还似懂非懂,不过听艾麦尼说要娶她也觉得挺高兴,被掳之后,除了思念父母,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个人了,只是想着想着,他的样子就模糊了,只记得他下巴上有一个痣。本以为再见已是陌生人,谁知乍见的那一刻竟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许多回忆充斥脑海,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记得眼前这个邻家哥哥年少时脸颊还有点婴儿肥,笑起来有深深的两个酒窝,眼睛一弯,很是无害的样子。如今竟一脸黑瘦,好似经历了许多的磨难,脸露沧桑。
翩翩见他如此模样,而且过了这么多年竟还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百感交集,泪眼朦胧,只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多年来的思乡念人之情,刹那倾倒而出,下唇都不禁被她咬出了血来。
艾麦尼见她悲痛的样子,也落泪了,激动的一把抱住她,两人抱头失声痛哭。
“爱玛丽克……”
“艾麦尼……”
“爱玛丽克,爱玛丽克……”
“艾麦尼……”
两人哭得毫无形象,除了不停的叫喊着对方的名字竟别的什么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饶是阮颖其这么与人群隔阂的人也有些动容,扭头不忍细看。赵启一个大汉子,竟也不禁跟着摸了一把眼泪,皓祥不禁嘘了口气,放开翩翩任由她让那个男人紧紧抱着她啼哭,心有戚戚。
过路行人不禁都止步围观,有认识艾麦尼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回村里去了。
艾麦尼和翩翩犹如两个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两人直哭到抽噎打嗝,两张脸都哭糊了。
“好了,娘,还有这位,嗯……叔叔,先回去再说吧。”皓祥搭着他们两人的肩膀,想把这两个浑然忘我的人分开。
艾麦尼这才跟翩翩分开,抬头看向皓祥,有点不敢置信的问翩翩,“爱玛丽克,他……他……”
翩翩用衣袖胡乱擦着眼泪,不住的点头,“嗯,他叫皓祥,是我儿子。”
“哦。”艾麦尼应了一声,有点呆了,不住的呢喃了几声“好,好,好”,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拉起翩翩的手,“爱玛丽克,我们回家吧。”
“家?”翩翩声音颤抖着问,“我阿娜他们都还好么?”
“嗯,”艾麦尼不断的点头,“都好都好,只是失去了你的行踪后,你阿娜终日以泪洗面,你大大(dada,爹)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们大家找你找了好多年……”
翩翩一听,刚止住的泪不由得又开始不要钱般的掉个不停,掉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下去。
皓祥不由也染上了她的感伤,过去一手揽着翩翩的肩头,一手拿起她手里的手绢替她擦起眼泪,边安慰道,“好了,娘,我们回去跟他们老人家团聚吧,别哭了,这么好的事该笑才对,来,笑一个。”
再哭下去,他都要认为孟姜女哭倒长城的事是真的了,瞧她眼泪掉的,都快汇溪成河了。
翩翩两眼红肿,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喜极而泣。”
“好好,是喜极而泣,那我们还不赶紧回家?”皓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看着她问。
“嗯嗯,我们回家。”翩翩总算嘴角露出了笑容。
一行人在艾麦尼的带领下朝翩翩的娘家去了,还未到远远的已经有一群人簇拥着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朝他们走来了。
翩翩大恸,冲到两个老人身边又是一阵泪流,周围一堆叹息声,许多人见他们亲者团聚失声痛哭的场面也都抹起了眼泪。
许久才抵达家中——
两个两鬓灰白的老人,拉着翩翩的手感谢老天开眼,让他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好在翩翩还有一个弟弟可以伺候两老,不至于让他们失去女儿之后没了生活的依靠,如今翩翩的弟弟已生有三儿一女,两个老人也算是儿孙满堂了。
可怜皓祥得叫两个陌生的老人qongdada,这半路捡来的亲戚让他好一阵感怀,好在他早就把翩翩当成了自己的至亲,叫法也有别于汉语,叫起来还不至于太尴尬,也没别扭太久。
两个老人跟翩翩说起了她失踪后这些年来家乡的变故,以及艾麦尼对她的痴情。原来大家一直在寻找她,特别是艾麦尼也一直照顾着他们两老和儿子的同时,更是不留余力的一直在找她。艾麦尼的腿也是十八年前在外地听一个同乡的乞丐婆说她知道翩翩的下落而告之后,他不辞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前往京城探听她的下落,最后找到硕亲王府几番打探而被打断了腿扔出来的。
“爱玛丽克,他们竟然说你不在硕亲王府里,他们骗我,他们骗我……”艾麦尼很是伤痛。
“艾麦尼,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翩翩又开始眼泪了,以前二十三年掉的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阮颖其早就寻了空隙溜出去了,他不适应这种湿哒哒的场面,就算这一屋子的人都是皓祥的亲人,他也很没义气的躲开了。赵启不久后也离场了。只留皓祥呆在翩翩身边,看着周围的人哭的哭笑的笑。他向来就很受不了人哭,一个翩翩就常搞得他头疼不已,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个水龙头,他真想掀桌暴走。可惜他不能这么做,他还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他们有这种表现都是人之常情,他总算理解了那些电台寻亲的人见到了亲人都抱头痛哭洒泪当场的人是如何激动的了。况且他也实在不忍心这种时候不在翩翩身边,身为人子,见到今日这种情景,他也不由开始反思自己,暗自自责一番,如果他能多花点心思,这一家人早就该团聚了。
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能让艾麦尼随意打探?况且整个硕亲王府除了翩翩本人和他外谁知道他们的侧福晋本名叫爱玛丽克呢?想必连硕亲王本人都是因为嫌她的名字难记才赐名翩翩的,下人不知道就更不奇怪了。艾麦尼的牺牲实在是有些无辜。
“艾麦尼这个傻孩子,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们一家人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啊,为了你,他失去了一条腿,村里虽然也有姑娘看他老实本分真情想嫁给他的,但都被他推了,谁是不想连累别的姑娘。我们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啊……”说起这事,翩翩的父母老泪纵横。
翩翩早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泪眼朦胧的对着艾麦尼不住的说,“艾麦尼,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不,爱玛丽克,我没法忘了你,小时候你是那么可爱,胆子又不大,你失踪后我还一直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这些年,你一定一直很害怕很害怕吧?……”
……
皓祥听着艾麦尼的痴言痴语,不禁感慨良多,这该是多深情多执着的人啊。这种人在他眼里一直是傻冒的代名词,可现在他却发现他挺喜欢这样的傻冒的,经此一事,翩翩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不能给她温暖的王府应该能放下了吧?他也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眼前这个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或许也不够聪明但却足够痴情的人。
翩翩是个好女人,该让人呵护让人疼惜,而不是放在那个王府当个没用的花瓶,凄凉孤寂一辈子。师傅习惯于在江湖上四处飘零,不安于室,不够细心,对女人想必也做不到温柔体贴,确实也不适合翩翩。眼前这个跛脚的男人,却能把翩翩看得这么重,也定能给翩翩温暖,让她忘了那个冰冷的王府。
跟远在京城的森冷王府对比,这里才是翩翩真正的家。
皓祥算是把这些都看开了。
【“嫁娘计划”启动?】——※—※——本——※—※—※———章———※—※—※——完——※—※——
维吾尔族亲属间的称谓把我弄糊涂了,倒地~
ps:很多人一直喊着要我们的两个男主角互动,说泥巴有把主角变配角之嫌。好吧,这不是多大的难事,下章咱就让他们【动一动】。
抓只河蟹来清蒸,让大家都有肉吃呀有肉吃……让我们游走在河蟹与被河蟹的边缘……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被河蟹了,请上泥巴博客:(__) 嘻嘻……点这里吧
上盘瓜果,去小腥。
“小哥(gé),偷|情的滋味你爽么?”
皓祥系腰带的手一僵,呆滞的看着一脸餍足却还慵懒的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人,那人以手支头两眼亮晶晶的仰看着他,捏着欢|爱后带哑的声音问他。
“都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皓祥蹲下身来捏着他的下巴哭笑不得的问。
阮颖其自得其乐的笑,不再捏着声音,哑哑的说,“以前听人这么说过,好像挺好玩。”
“偷|情?唉,哪个没有妇德的外面偷人都能被你撞见,真是倒霉了。”皓祥放开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示意他穿上。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
“啊?”皓祥有点疑惑,“难道还是男的?”
会用那种娇滴滴的恶心巴拉的声音叫小哥的,难道还是个男的?人妖?再说,两个男的出去打野战应该不至于说是去偷|情吧?
“不,你猜对了,是女的。”
“别管他们是男是女了,赶紧把衣服穿上,内功又不能当衣服棉被用,会着凉的。难道你还想听我也说一遍他们后面的话?”那男的大概要一脸滛|笑的说:妹子,跟你偷|情的滋味最爽了,你的&真是¥又¥。或者直接操的一声开始吐黄段子或直接再上她一遍?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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