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梅花烙之皓祥 作者:肉书屋
穿越梅花烙之皓祥第4部分阅读
也不小了,还没有子嗣,该娶妻了吧?”
“……”皓祥沉默良久,才开口,“师傅,您认为我有了阮颖其,还会娶妻么?”
赵启眼皮一跳,嘴角一抽,没开口说话,想必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只是皓祥身处王府之中,只要没离开王府一天,自己就没有做主的一天。
“除非他负我,我不会考虑其他人的,男人或女人。”皓祥坚定的说,眼里尽是温和的笑意,似乎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赵启陷入沉默。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激动的跑上前死劲的摇着他朝他咆哮道“我想要抱徒孙!我想要抱徒孙!……”吗?
显然,就算他把这个人摇晕掉,他也是不会答应的。
皓祥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认定了就不撒手,以死相逼也没用。
何况,阮颖其他也是知道的,对着他这种话他就更没有说出口的余地了。
师傅他老人家很担心:唉,孽缘啊,孽障啊,作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放师傅出来溜溜,师傅是好银……
请大家从开始多留个心眼,“阮颖其”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虽然网文本来就是一目十行的事,但连暗示明示都有过还说突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o(︶︿︶)o 唉……还有不懂,请直接从头看,就不信那么白的东西还会有人看不懂
第 12 章
皓祥下楼的时候,正好在楼梯转角处遇到白吟霜。
这个前些天看上去还有几分灵秀的人现在脸色蒙着淡淡的哀愁,眉毛微蹙着,盈盈双目弥漫着一层水雾看向几乎跟她撞到一起的人。
皓祥跟她只有两面之缘,也没交谈过,见她很有几分委屈的样子,想着上两次她对自己挺有礼貌的,于是关心道,“白姑娘,听说令尊受伤了,好些了么?”
“多谢公子关心,掌柜的替吟霜请了大夫,只是家父年迈,许多病症同时发作,恐怕……”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溢出眼眶的样子。
“唉,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好照顾你父亲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人家年事已高,多隆虽然为人轻浮了些,但也不至于会去残害一个老人,可能是情急之下不小心撞到了,这一撞倒把人家的毛病都撞出来了。
“公子……”白吟霜迟疑的喊了一声,见皓祥只是人道关怀一下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也没有的样子,她满心酸楚有口难言啊,又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来听她唱曲又脉脉含情看着她的另外一位公子,这段时间也都不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觉得有些无助,却没有人能主动出手拉她一把。
她的事多隆有责任,于他却是无干的。但皓祥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吧,多隆那小子有点没分寸了,我替他向你道个谦,这些银两你拿去给你爹买点补品吧。”
“原来……原来那人是公子的朋友,没想到公子是那样的人,吟霜虽然一直过得贫寒,但对你们这种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没什么话好说,你的钱吟霜不屑要,请你拿回去,别再我面前出现!”吟霜一听皓祥替多隆说话,就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眼眶泛红,越说越大声,手指着楼下对皓祥喊道,“你给我滚,滚!”
吟霜的话引得楼上楼下的客人们都把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
草菅人命?这话能套在他身上么?皓祥皱眉,对她的迁怒感到有点无奈,一个女子在江湖上跟着老父卖唱为生,飘零了那么久,什么委屈没受过?看样子也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不该那么天真吧?皓祥见她手指着楼下,众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有些自找无趣的耸耸肩,把银子收回腰里,兀自下楼去了。
小圆子在楼下大厅中吃东西吃得不亦乐乎,听到声响也跟众人一起朝他们看过去,见自家主子被那个卖唱的姑娘骂得好大声的样子,有点不能理解,出什么事了吗?他疑惑的看向皓祥,用手背擦擦嘴巴沾着的屑末,一副圆滚滚傻愣愣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样。
皓祥走向他身边,屈指敲敲他的头,“傻圆,我们走了。”
既然人家不需要他的帮助,自己又跟她不熟,难道还要受她的脾气么?很抱歉,他这人对人向来没那么好的耐心,更不想去疏导一个对自己有偏见的陌生女人,爱咋整咋整吧。
白吟霜见皓祥连解释都不解释直接抽回银票下楼带着下人一点犹豫也没有就出门去了,明明只见过三次面,她却还是觉得自尊受到很大的伤害,这个人好生的无情~!浪荡江湖多年,跟着父亲卖唱为生,沿途走过,谁不垂涎她的美貌,谁不用有色的眼睛看她?只有这人,一回龙源楼外的双人遥遥对视、下楼无心的一言相助;二回淡淡的点头;三回淡然的问话。眼里都没对她生出任何的波澜,甚至一丝怜惜也无。
这个人,不是她第一眼见到的那种想象中的人。
他,比她想象中的无情十倍、百倍、千倍……
为什么他让她感觉心动的同时,却又是那种人(指多隆)的朋友?难得他也是那种人吗?认为拿钱就能够让她把父亲被伤害的事忘掉?
白吟霜笑得惨淡,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白胜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惟一依托,没了他,自己将来的命运会如何?白吟霜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前途一片黑暗。
不,她从来不认命!
她,一定能改变自己的命~!
·皓祥没想到,多隆这次确实太没分寸了,居然把那老人摔出那么大的毛病来。
几天后——
白胜龄医药无效,逝去了。
掌柜的心疼得要命,也松了一口气,短短的五六天,可从他私人的腰包里掏出去了不少钱,他半年都不一定能赚回那么多钱啊,可怜他花了那么多钱给白胜龄买补品吊命,希望这个白姑娘能早点找个地方把她父亲接出去,别让人死在他店里徒招晦气,没想到这晦气还是招来了。
别怪他没有同情心啊,遇到这种事他对这个年轻的姑娘也很是可怜,可自己已经花了很大的代价了,这段日子给她们房间住,给她们吃,一分钱都没找她们要过还倒贴了好几百两的银子,就算他的龙源楼生意好他的待遇也很好,可惜这个店不是他的私人财产,他一个月也赚不到一百两啊,又让人死在店里,怕又要影响未来好几个月的生意了,真是揪心啊。
他当然不可能再让这具尸体躺在他的店里,那样他还能做生意么?店里死过人恐怕已经让很多人不敢来这喝酒吃茶叫小点了,再让死人在这里呆两天,那龙源楼就准备关门大吉了。一想到年底跟其他同行的人一起给他们老板汇报业绩时他情况最为糟糕的情景,他就止不住一阵阵的心凉,年底分红少了不说,颜面丢了也不说,单单他自己掏钱买晦气这点,就够他几年背的了。
要是被他妻儿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数落他呢,特别是他那个醋桶妻,指不定骂他贪恋人家姑娘美色呢。一想到这一切,他就觉得自己头顶乌云密照,眼前一阵发黑,有可能今后他就要被这件事折磨一辈子了。
话说他已经觉得自己仁义竭尽了,可白吟霜不想着他为她父亲花去多少钱也就算了,毕竟大夫是自己派人叫的,药钱也是自己付的,那些钱够穷苦人家十几口人过一辈子温饱日子了,这姑娘当那些药不值钱看不见他放出去的血,他都不怪。草席一裹让人去郊外挖个坑把人埋了也算送佛送上西了,这姑娘偏生还要求要给她爹弄个墓碑。
掌柜的脸瞬间冷了!
他这些日子来已经为她们父女操过了太多的心了,生意大受影响不说,每天心神不宁的拿大把大把的钱不要命的往外撒,这女娃也太冷心冷肺了,他付出的完全看不到不说,还这般多的要求。刻个墓碑不是一时三刻能刻好的事,等刻完他的店也就玩完了!掌柜的心里来气了,见白吟霜还不让人把她爹的尸体抬出去,干脆把心一横,命店小二收拾完她们父女的东西,拿张草席拆了一扇门板,硬是让人把尸体抬到郊外的法华寺去了。
难得他想当次好人,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掌柜的站在柜台脸色发青,拽着毛笔差点把笔杆折断,他冷淡的看着那两个壮汉把尸体抬走。
白吟霜一个女人当然强不过两个壮汉,拿两个壮汉抬起尸体头也不回的出门往郊外去了,她不断的流着眼泪,大叫,“掌柜的,你不能这么无情啊,这一个多月来我们父女也给龙源楼带来了不少生意,看在我们卖力的份上,别赶吟霜走,别把我父亲随便埋了,好不好,好不好啊,掌柜的,求你了……”
说着哭着求着,她跪到地上去了。
因为早晨有客人一来就听说凌晨店里卖唱的白老头死在这了,有死人在的店当然没有会在这里喝酒品茶了,此时店里根本没有生意可言。但看热闹的可不少,都围在外面了!
掌柜的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想升天了。
命小二的把人拉出去,把店关了,本店休整三天。
想做好人,却落得一身腥,晦气!掌柜的差点气晕过去,还是几个小二跟厨师、打杂的围在一起努力给他顺气,说了一堆安慰的话才稍微能喘息些。
早知道不该扮好人!
以后千万别再让那些看着可怜兮兮的人进来赚点小零钱营生了!告诫伙计们,看见那种人就直接赶走,别让他们进门。丫的,以后本店非客人不招待!!!
他只让那两个壮汉把人抬到法华寺,那两人自然也不可能好心的替她挖个坑把她父亲埋了,他们也怕她说要刻墓碑啊,他们只是给龙源楼做粗活的,活儿特多,钱也给得多,但一个月还赚不到一两银子。
他们也怕自己的付出跟掌柜的一样付之流水了,苦了自己还不值。
可怜的白吟霜要求没得到满足,被迫在法华寺守着父亲的尸体悲泣,世道炎凉,她那可怜的父亲啊活了一辈子到最后居然被抛尸野外。
她伤,她悲,她怨,她恨……
她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在满是蜘蛛丝的破庙里呆着,心里害怕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白,她伤,她悲,她怨,她恨……
第 13 章
在破庙里守着她爹的尸体终究不是个办法,白吟霜心里有担忧,有着急……白老爹已经尸斑迹迹,而且虽然秋已来临但夏未走远,天气还是有些儿热,要不早点把人埋了尸体会腐烂掉。一想到那种结果白吟霜就止不住的受惊,越发的着急起来,于是第二天一早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着门板上的父亲去天桥卖身葬父!
父亲生前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虽然死前告诉自己父母未明的身世,她也不能做个不孝女,她不要让父亲草草入土,这叫她于心何忍?就算将来要卖身为奴,她也要风光点把爹葬了!
可惜连续两天,她只得了路过的人零星的一些铜板,没有人愿意买她回去,即使她哭诉着求过往的路人仁人君子,只要能伸出援手厚葬先父,她就愿为家奴,终身衔环以报,也没有人愿意买她回去。
白吟霜只得跪在天桥边,一遍又一遍的唱着: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举目无亲兮四顾茫茫,欲诉无言兮我心仓皇!
她唱得很是悲怆,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又悲从中生,可怜第一天就哭干了眼泪,两只眼睛如同核桃般浮肿,夜晚又睡不安稳,第二天就憔悴了许多,第三天更是凄惨,脸色苍白不复以前的红润。
她已经哭哑、唱哑了嗓子,爹的尸体渐渐的要开始腐烂了,要是今天还没有人愿意帮她,那她就没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爹尸体被咀虫爬满,尸身腐烂发臭了。她有点后悔没有听掌柜的话及时把他埋了,可她又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她只是孝心一片却无人能懂。
苍天无眼,无端给她许多折磨。
世态炎凉,竟无一人肯伸援手。
吟霜两眼木然无神,茫茫然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当皓祯终于抽出身来赶到龙源楼时,正好是龙源楼重新开店的第一天。他冲进厅里,站在那举目四望,惊愕的发现:吟霜和她的父亲,都不在!
不会是已经走了吧?皓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心里就一阵揪紧,这一个月他对吟霜可谓日夜思念,他知道,自己是堕入情网了,从见到她的第一天起,他就被她迷住了!
他还记得见到她的那一天,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自己现在盯着的那个地方,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魅力四射……那样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她的面庞那么的细致清丽,那此的脱俗不凡,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就像那天上的仙子。
可是,现在仙子人呢?
他还记得她唱的每一首歌……那些歌,像春蚕吐出的丝,一丝一丝,一缕一缕,将他的心,紧紧缠住!
可是,缠住他心的人,现在在哪?他心里一着急,才刚站定的脚又冲向掌柜的了,隔着柜台就拉住掌柜的衣襟,大声的问,“吟霜和她父亲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厅里?”
掌柜的差点透不过气来,扒开这个激动不已极有腕力的人的魔爪,喘口气说,“她已经不会在这里卖唱了,要找她自己去天桥看看,听说这几天她一直在那。”
“她去天桥干什么?”
“卖身葬父!”
“什么?!卖身葬父?”皓祯拔高了声音,分贝之大直让离他最近的掌柜有些耳鸣了,他咆哮般的问,“她老爹死了?怎么死的?!”
“被推了一把,后来发病死了。”
“被推?”皓祯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之前不是跟他告诉掌柜的出了多隆和他大打出手这样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护着她们吗?他大声的质问,“我不是吩咐了你们,要是有人找茬要好好护着她们的吗?”
掌柜的也很想质问回去,什么时候他得这个人吩咐要好好照顾她们了?有没有搞对啊!没有让他做那么多的事他都烂好人的去做了,到头来这个平时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客人无端上门这般质问他,为的是哪般?就算他喜欢那个白吟霜吧,那他也没有那个义务听他的吩咐好好去照顾她们啊,眼前这个人又不是他的主子,他也没拿他任何好处!再说,他自然从一开始就是护着她们的!
一个小二在旁边嘀咕,“我们已经很照顾她们了,还想怎样?”
“哼,照顾,把人给照顾死了叫照顾?”小寇子瞪了这个小二一眼,“我们少爷跟多隆打架的那天,不是给了你们一个元宝还告诉你们要是再遇到那种情况就好好帮帮她们的吗?多隆又来找茬了是不是,你们怎么没上去拦着?”
说到皓祯给他一个元宝之事,掌柜的心又一阵紧似一阵!那天这人风头万分的把多隆打得落花流水,拳脚全开,打坏了不少桌椅,影响了一堆的客人,还打落了他柜台上放着的那个前朝的瓷器,虽然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可那也是个古董啊,他刚收集到的还没来得及拿回家放进收藏室呢,就被眼前这个人给打碎了。要不是考虑到他是龙源楼的常客,上面还有顾客是玉帝的规矩,他早就黑脸了。给他一个元宝,他是收了,可他赚到了么?
掌柜的觉得今年真是倒霉透了,遇到的这都是什么事呀?花钱不能消灾也就算了,还想把他给气死?!掌柜的以前对皓祯的印象十分好,现在却恨不得能拿把锤子把他给砸死!他奶奶的,这人跟那个白吟霜一样对事物缺乏观察,只关心自己眼里看到的东西!
他今年的损失真的已经很惨重了,还有人想找他的茬么?丫的,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非富即贵还跟自己老板的徒弟好像是兄弟的样子,他还真不客气了!
可怜的掌柜已经气到无话可说了,旁边被小寇子狠瞪着的小二插嘴道,“老人家走路本来就没那么稳,白姑娘又哭又叫的,她老爹一急想上前拉开对他女儿动手动脚的多隆贝子才被撞倒的,其实那多隆贝子也没想对老人家动手啊,见他摔倒摸摸鼻子就乖乖走人了,也没再为难白姑娘,是白老爹以前太过劳累许多疾病缠身……”
小二的很极尽详细的想从头开始解释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其实这件事的责任完全不在他们龙源楼,但他没先挑最重要的事情讲,也没说明龙源楼的仁义,这种没有重点只是客观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让他说的话适得其反,惹得皓祯一行人对他们更是不满。
小寇子在皓祯喊出口之前先大呼一声,痛斥道,“什么?!!!你们眼睁睁的看着白姑娘被多隆非礼不算,还说她老爹是自己走路不稳才被撞倒的,那多隆还能乖乖的不为难白姑娘?你们这样昧着良心说话,还算是人么?她肯定是被你们赶走的吧?!人死了你们不帮她把人好好安葬了居然还做出如此狠毒的事,你们……”
小寇子越说越激动,皓祯越听越愤恨,又一把抓住掌柜的,恨声道,“你们不把人安葬了不算,居然还把他们赶出去了!你这个j商还有人心吗?!”
掌柜的头顶一阵黑色的旋窝,他是j商,他没有人心!
“就是,简直不是人!”小寇子的连珠炮轰被他的主子打断了,听他主子这样一喊,也用力的点头应和着。
就连旁边的阿克丹也一副想上前痛扁他们的样子。
皓祯身边一文一武两个随从跟他们的主子可谓感情深厚,走到哪都能齐心协力!
可是皓祯已经无法再继续追究下去,他心急如焚,心里火烧火燎般的疼。他转过身子,甩袖用力的大踏着步往门外冲去了。阿克丹慌忙抛下提捏在手里的小二,和一脸怒容的小寇子急急追赶出去。三个人没备车,也没有交谈,都埋着头往前急匆匆的走,特别是皓祯,几乎要跑起来了。
明明时间很短,却又感觉那么的漫长……
然后,皓祯就看到吟霜了。
他的吟霜两眼木然无神,茫茫然望着前方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只见她一身缟素,头上绑着白孝巾,直挺挺的跪坐在那儿,清丽的脸上居然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红肿,很是憔悴的抱着琵琶,一副绝望的样子。皓祯走了过去,在她前面站定后低下头一看,吟霜的面前铺着张白布,上面写着:“小女吟霜,幼时父母疼爱,十三岁那年家逢巨变,母与世长辞,至此和父亲相依为命,卖唱为生。不料又遭巨变,家父身死,遗体奉厝破庙之中,不得安葬。吟霜心急如焚,愿五十两卖身为奴,终身衔环以报。”
五十两,普通人家自然出不起,倾尽家产买个卖唱的女人回去当家奴?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大户人家却又极少有人愿意这样随意上街买个家奴回去,何况吟霜的身价并不算低,天桥上经常有人卖身葬父,出价都不敢高过十两纹银,也不知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没底,更没人敢这样把她买回去。
可怜的吟霜只想着自己终身为奴,五十两已经是很低很低的价了,她并不知道会吓走有意买她的人,只能独自伤悲、绝望的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皓祯自然不把那五十两放在眼里,十四岁那年他父亲只要他一句话就能给他五千两银子零花,这五十两在他眼里何其的渺茫啊,吟霜居然只要五十两就要卖身给别人了,要是他再迟一步,他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被别人买走的吟霜到底会怎么样。
“吟霜!”皓祯低低的叫了一声,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她的面喊了她的名字。她依旧两眼无神,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直到皓祯又叫了她一声,她才发现眼前真的站着一个人,不是她幻想出来的。吟霜犹如深水区中见到了稻草,心里激动的叫着:是他,是他,是那个一直含情脉脉的听她唱歌的公子哥!他,来救她了么?她抬头看他,已经没有一点眼泪的眼睛居然又慢慢的潮湿了。泪,一下子如泉般涌了上来,沿着她苍白的脸颊,迅速的滚落下去、滚落下去……
皓祯那个心疼啊!
多么楚楚可怜的吟霜啊,他的仙女,居然会落魄至此!叫他如何舍得?他心如刀割,如刀割……
他朝她伸出手,沙哑的道,“起来,不要再跪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对不起……”
他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歉意,吟霜仰面眼睛闭了闭,重重的抽噎了一口气,才又睁开眼睛。刚睁开眼睛,那成串的泪珠,掉得更凶了,纷纷乱乱洒落在她的胸前,洒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叫人看了也忍不住想落泪,皓祯真是心疼死了,心疼死了。他的吟霜,受苦了,受苦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写得偶真纠结。其实泥巴一直看不出皓祯哪里聪明哪里好了,琼瑶奶奶文里说他如何百般出色,可泥巴越看越觉得他小白,不知道周围的人是怎么看出他是个人才的,眼睛都没问题吧?
泥巴实在看不出他的好,只好用最直白的方式把自己眼里的皓祯写出来雷人了!他和吟霜在一起,偶从头被雷到脚,那些形容词啥的,用得偶真痛苦……感觉自己还未雷人就先焦了。其实奶奶的天然雷功很好,心情不顺时看一看能让人浑身通畅,精神百倍,乃人郁闷消极时的良药也。所以偶也造雷!你雷我雷大家雷,雷雷更健康,哦也!
不过,泥巴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泪目点点……
第 14 章
刚忙完皓祯御赐婚姻各种告喜的宴会,翩翩又有事做了。
老王爷从内务府选出了几个乐女,交给她训练,将来兰公主进府了好充点场面,不要落了硕亲王府的面子。
翩翩自进府的那天起就把这当家了,把老王爷当成她的天,把儿子当成她的地,有天让她可以仰望可以心怀念想,有地可以让她踏实。现在,虽然恩宠少,但她真心为这个家好,总是认真的办好老王爷交代的每件事,即使老王爷交给她的事情很少,只是偶尔让她训练几个舞女、乐女而已。
皓祥总觉得他那个王爷爹只是把翩翩当成一个可以给自己填充乐子的训练武器,基本上不含什么怜惜之情,她们母子对他来说总是可有可无的样子。看着翩翩整天开心的忙上忙下,他真不知道该狠心点打破她用美丽编织的泡泡还是该让她一直这样单纯的开心着好些。
他替翩翩不值,但翩翩却从未抱怨过什么。他想起老婆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别人很不幸,也许那人却觉得自己很幸福。他一直觉得这话甚是有理,也因此从来没在翩翩面前说过老王爷什么不好的话。
但这不表示他承认那个老王爷是阿娜的丈夫,这种貌不合神又离的关系根本不是一对夫妻该有的。翩翩还年轻,才三十六岁而已,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拆散他们的,当然,首先得绝了翩翩对老王爷心存的希冀,再来还要制造个让她心甘情愿离开这个王府的筹码,师傅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他有这念头好几年了,总觉得翩翩跟师傅很配。
或许该找个机会让他们见见面了,五年来他在师傅面前说的最多的人就是翩翩了,通过对话他知道自己的师傅对翩翩是很有好感的,他乐见其成!可惜直到皓祯完婚前翩翩可能都要一直这么忙了,天天帮人训练舞女,编排乐女。好在翩翩对这方面一直怀有很高的热忱,看得出这是她的爱好,他也就不对老王爷把她当武器般使多说些什么了。
在这些事情中,她能感到快乐那是最重要的,他不会剥夺她的爱好,她快乐的源泉。
秋去冬来,天开始渐变渐冷,合完八字走完礼,皇帝把兰馨格格和皓祯贝勒的婚事定在来年的三月十五日。
严冬酷寒,皓祥眼看养的那只折翼的小麻雀——小凤就要撑不过去的样子,再也不敢带它出门了,放在家里升起暖炉好好的供养着,生怕它撑不过这个冬天。
小凤是半年前徐文海自认轻功了得,挑衅阮颖其跑给他追时情急之下错伤下来的,谁叫他明明先逃命了阮颖其还放了十几秒钟的水却还能轻轻松松的追上他呢,他没想到自己最大的成就在阮颖其面前居然只是小菜一碟。眼看自己就要被某人痛下杀手他急得胡乱折断许多树枝朝身后的人一阵乱七八糟的猛攻,不料一只倒霉的麻雀刚好路过被来势汹汹的树枝波折到了,于是华丽丽的流着血落地。
阮颖其身姿灵活飘渺的躲开他的所有攻击,跳下去捡起那只折翼的麻雀,一抹心疼,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徐文海见他都躲开了,又朝地下冲去的样子才停下了攻击,等见到他手心上的小东西才知道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事。
阮颖其对小动物们是很爱护的!
徐文海只觉伤了这只麻雀比伤到阮颖其本人后果还严重,他一点都不怀疑阮颖其会因为这只麻雀也折他一只胳膊,很多时候,他的小阮对人比对动物狠多了。
他知道只有及时认错才能得到原谅,也不敢耽搁,急忙奔到他身边去了,一脸的后悔自责的装乖样。阮颖其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问,“满意了?”
徐文海急急认错,悔恨不已的讨饶道,“阿其,是我不对,我负责把它的伤养好,再送给你解闷,行不?”
附送一个大大的笑脸,极尽谄媚。
可惜,阮颖其不吃他这一套,他轻轻的把受伤的麻雀放到徐文海的双手里,又冷冷的道,“麻雀是你伤的,它的伤自然是由你负责,今天的帐我暂且先记着,等这只麻雀伤好了再找你算总账,你最好祈祷它能再飞起来!否则……”
否则……?乌啦啦一片乌云罩顶,徐文海看着丢下这句还没说完的威胁就飞身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恼。自言自语道,“明明只是只麻雀嘛,又不是凤凰,比我的命还金贵么?”
至此该麻雀别名凤凰,昵称小凤。
看着在自己手心里奄奄一息的麻雀,徐文海似乎也觉得自己命不久已……好吧,他承认自己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为了给自己赎罪,他就勉为其难亲自照料这只受伤的麻雀吧。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小凤是活过来了,可翅膀断得真彻底,想它这辈子是不可能再飞了。果然,知道这件事后,阮颖其狠狠修理了他一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修理的过程中他踩死了一只锦毛鼠,于是战事升级,他身上的衣服变布条,浑身挂彩不说,阮颖其还跟他冷战了。
想起这事,皓祥就纠结,阮颖其一跟他冷战足足吊了他三个月,好不容易上个月才又和好如初,天又冷成这样了,小凤还一副随时可能仙逝的样子,愁煞他了。
饶是如此,皓祥还是被一堆狐朋狗友在这种冷天里拉出去了。
因为这次多隆纠结了十几个跟他关系还算比较亲近的人,拜帖一天又一天的下,他们还每人轮流上门给他做思想工作,烦不胜烦。最后没办法,皓祥只能让小圆子好好照顾着小凤等他回来。本来小圆子是要跟他出去的,但皓祥实在不放心小凤,翩翩又有自己的事情,只能把它郑重的托付给小圆子了。
小圆子知道小凤之宝贵,也生怕它有了什么闪失,再三告诫叮嘱皓祥出门要多添件衣服少喝点酒等等许多之后,才不太放心的目送他主子出门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妓院!
酒过三巡,醉意渐浓……平时的皓祥轻易是不会醉的,不管是酒还是人,酒不醉人更难醉他,在对性这方面,徐文海一直相当的苛求,在这种地方除了应酬他还真尽不了兴。
不过此次不同以往,他,着了他们的道。
果然,防得了五个八个防不了十几个,不管他怎么小心,他还是被——下药了!这些贼儿八七的龟儿王八们,皓祥在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时心里愤恨的骂着。
昏昏沉沉间,恍惚听闻众人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什么。
甲:“多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皓祥要是醒来不高兴了,责任可是你的啊。”
乙:“就是,我说那个小男孩干净不干净?皓祥有洁癖的,你别让他明天起来了找他们的茬啊。”
丙:“找他的茬应该不至于,找我们麻烦就难说了,大家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我现在就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
丁:“我也是……”
……
……
多隆:“你们这群没义气的混蛋!还把我当朋友吗,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上次我可是向他证实过了的,他说自己自从那次之后就腻了女人了,怪不得我们一起上妓院的时候他每次都偷溜,这次一定不要让他跑了。我已经交代过那个小倌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们不是也一直担心他那方面不行了吗,晚上大家躲隔壁房间里听听不就知道了?”
“嘿嘿,有道理。”
……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皓祥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一丝清明,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早知道这帮人不安什么好心,还有,好你个多隆,旧账未清又添新帐,很好,很好……
药性很激烈,皓祥觉得有点受不住了,体内一股热浪蠢蠢欲动,下|体有抬头的趋势。他赶紧赶去杂念,在心底默念起清心诀。他不喜欢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跟别人发生肉体关系,更何况他也不喜欢那种单纯的身体发泄,身下的人不是自己看上眼的,那不管那人再如何的曲意承欢他也不会高兴的,以前他试过,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更何况,现在自己心底有人。阮颖其要是知道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尽管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也会不高兴的,而且会很不高兴,相当不高兴,因为他比他更洁癖。他清楚的知道,阮颖其除了能忍受他的碰触外,任何人都不能跟他肌肤相亲。
表面上他很担心阮颖其这个毛病,其实心底是暗喜的,并且希望他这毛病没有治愈的一天,因为这表示自己能独占他,从头到脚,连汗毛也算。
可是,现在他要是不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取胜,那他的身体就要出轨了!
就在皓祥开始默念清心诀并开始气聚丹田守住一片清明……多隆等人已经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一个熏香的房间里了。皓祥在心里先把多隆等人凌迟了一遍,发誓醒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多隆等人推推搡搡的出去了,示意那个小倌服侍好皓祥,等皓祥替他开苞之后会多多的给他大大的好处,然后帮他们把门关紧,一伙人到隔壁听墙角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来个美丽的侧面……
第 15 章
“怎么还没有声音?”
“嘘——哪有那么快,不用宽衣解带么,再说了,那个小男孩是第一次,虽然经过训练了,也难免会有点儿害怕吧,过会儿就好了。”
“要是我,早就等不及了,直接扑上去三下五除二……”
“你以往人人都像你啊,真没情趣!”
“不,你们别忘了,皓祥现在神志不清呢,不过只要那个小倌自己脱光了一靠近他,保管两人干柴烈火……”
“嘘——别出声,有动静了。”
……
隔壁确实开始有动静了,多隆等人耳朵靠墙,都认真的听着那边传来的声响。
一会儿之后,多隆等人面面相觑。
良久——
“啧啧……那个小男孩叫床的声音真是……”
“真让人想象不出来,是吧?”
“对,听声音有点哑,反应也太直接了,真撩人……操,兄弟我找人陪去了。”
“等等我,一起。”
“还有我。”
“我也要去……”
“多隆,别流鼻血了,走啊。”
“哦,哦,好。”
……
……
那厢,皓祥意识渐渐清明之际,窗外一人影如闪电般劈了进来,在那个脱光衣物抬起头来的小倌面前袖子一拂,放任他自由落地去了,抽了衣柜里的被子埋了他,整套动作下来不出十秒,干脆利落。
皓祥在见到来人之后松了一口气,清心诀也不念了,挣扎着下床朝来人扑去。那人接住连站都站不稳的人,骂了声笨蛋后就搀着他往床边去了。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衣物一件件的掉到床下。
帐内旖旎春色……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皓祥尽兴了,筋疲力尽了,睡去了。
一晃眼,已是第二天。
皓祥起床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舒坦,一扫这几天来的疲软和欲求不满,觉得浑身上下每块骨头都在轻快的歌唱——真是个美妙的早晨啊。
环视四周,一阵失望。
隐隐约约听过有人在他耳边低语:我走了,呆子。
走了?来去匆匆,也不跟他多温存一会儿,至少等他醒来摸摸他的小脸,亲亲他的小嘴嘛,真是个无情的家伙。
掀开被子下床,一个黑色的东西哐当一声滚下床去,皓祥捡起来一看,脸上荡开了花,一扫刚才的郁闷表情,得意洋洋地哼起没调的曲儿。
有人推门而入,皓祥此时还□,身上欢|爱后的痕迹点点。
见到来人,皓祥的脸就黑了,可来人却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只是盯着皓祥的裸|体啧啧称奇,“皓祥,想不到你小子身材这么好,平时包在衣服下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嘛。”
身后又有一人闯入,大呼,“操……昨晚那个男孩呢,晚上让他伺候伺候大爷我。”
又来一人,“他奶奶的,昨晚都没尽兴,皓祥你这小子……啊,昨晚你过得也太疯狂了吧,那小倌滋味很不错吧?我们都听到了,叫得那个欢,真他妈的让人想犯罪。”说着冲到皓祥身边,指着他身上的吻痕,爪印,一脸的猥琐,“这小猫爪子真利,啧啧。”
又零星的几个人进来,他们被前面来的几个人围着,没先看到皓祥,倒先看到了地上那奇怪的被子,里面好似有人,其中一人惊呼出声,“皓祥,你大爷的昨天有床好好的不睡跟地板啊,虽然有地毯,敢情你还嫌这天不够凉快。”
说着就去掀被子,露出一具香艳的小少年裸|体。
“啊,这小子身体怎么这么白净?”
“小倌嘛,哪个的身体不白白净净的?”
“不是,你们过来看看,他浑身上下哪点像被人蹂躏过的样子?”
“不是吧,我看看。”
“啊,真的啊,那昨晚叫床叫得那么大声的那人是谁?”
“怪不得听声音不像这个小倌的,还有谁进来李代桃僵吗?”
“昨晚那个叫床声确实不像小孩的声音……”
“……”
一伙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看到他们皓祥就想起自己昨晚被算计一事,眼见这些家伙一个接一个的冲进来,不仅赤|裸裸的看着的盯着他的裸|体看,还对他的身体指指点点,还敢说昨晚的事他们都听见了?他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当然知道阿其对性事的表现向来直接,怎么舒服怎么叫,也不懂得遮掩,甚至比他还喜欢打野战。可知道归知道,一想到这帮家伙在隔壁听着阿其叫床的声音,极尽猥琐的意滛,他就一阵不爽。
“皓祥,告诉我们,除了地上这个睡得死死的小倌,昨晚还有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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