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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部分

    大唐双龙传全集 黄易 作者:肉书屋

    第 9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任何人,说不定可害□妖女唤几声爹来听听!”

    徐子陵笑骂道:“去你的!你才和祝妖妇有关系。唉!我对洛阳已深切厌倦。刚才董大

    小姐似乎坐马车到了荣府去,我们该入府擒人,还是守在这里好待拦途截劫的机会呢?”

    寇仲沉声道:“事不宜迟,当然是摸入去看看,否则若那小y妇要留宿一宵,我们岂非

    不用睡觉么?最好是顺手宰掉杨虚彦那小子,以后会少了很多麻烦。”

    徐子陵长身而超道:“就让我们大展身于,闹他娘的一个天翻地覆吧!”

    ***

    两人借夜色掩护,翻过院墙,尚未看清楚形势,异响传至,似是犬只走动的声音,他们

    忙运功封闭全身毛孔,不使气味外泄,同时腾空而起,落到最接近的一座房舍瓦坡上。

    果然有两头巨型恶犬奔至,虽没甚么发现,仍东嗅西嗅的好一曾才走开。

    他们环目一扫,只见高墙内大小房舍在百座以上,由廊道与园林天井连接,除了前院三

    座巍然耸立的主宅大堂外,其他的便像个大迷宫般使人目眩神迷,生出不知从何入手的感

    觉。

    寇仲皱眉道:“怎么找呢?”

    徐子陵答道:“只要找到荣姣姣的香闺,便该可找到我们的小荡女,你该仍记得陈老谋

    的真传,对吗?”

    寇仲苦笑道:“这处至少有数百座院落房舍,院中有院,局中又有局,陈老谋教的简单

    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

    徐子陵摇头道:“其实荣府虽是地广屋多,但却不难分辨主从,只因缺乏一条明显的中

    轴线。你才看得晕头转向吧了!”

    寇仲点头道:“给你这么一说,我才看得出点门道,我可能是受宅内植树和灯火所感,

    只觉四周尽是点点灯火,照你看荣姣姣会住在那个院落呢?”

    此时明月在天际现出仙姿,洒遍荣府的院落亭台,有种说不出来异乎寻常的平和美景。

    徐子陵领先移上屋脊,低声道:“这处是依先天八卦方位作布局,所以只要把握到这个

    门径,便可轻易知道荣姣姣的闺房大约在那个方位了。”

    寇仲愕然道:“你何时学懂八卦,又怎知这是先天八卦而非后天八卦呢?”

    徐子陵微笑道:“这就叫勤有功了!若我学你般懒惰,今夜就不能拥美而回。告诉我这

    宅朝向如何?”

    寇仲道:“该是坐南朝北吧?”

    徐子陵道:“鲁夫子有云,凡先天八卦者,坐北朝南开巽位东南门;坐南朝北者开乾位

    西北门。现在大门在乾位,所以荣府是依先天八卦而建。卦有卦气,现今行的是三碧运,最

    低能的地师也该晓得它的主宅该设在正东处哩!”

    寇仲喜道:“徐老夫子果然有点本事,还不带路。”

    ***

    两人逢屋过屋,穿廊跨园,如入无人之境的朝目标区域驰去。

    他们把感官的灵敏度提升至颠峰的状态,所经处方圆数十丈内连虫行蚁走的微细声音,

    亦休想瞒过他们耳目。

    所以他们任何一个动作,或跃高窜低,又或左闪右避,都能刚好避开了荣府内的人。有

    时只差一步便给人看到,但偏偏就差这点点而没有露出形迹。所有明岗暗哨,都拦不住他

    们。

    片刻后他们无惊无险的抵达目标中的院落,翻过隔墙后,两人只看一眼便知找对了地

    方。

    比之其他院落,这处无论立基、装设、栏杆、门窗、墙垣、园林、假山、造石、水池都

    考究得多。

    全院以五座建筑物组群形成,以门d、长廊、曲廊、庭院作为连接转换的过渡,建立起

    五组建筑物互相间的关系,厅、堂、房、斋、馆、楼、台、轩、阁、亭,各类建筑呈现多样

    的变化下,又浑成一个整体。

    寇仲指位于核心处一座规模特别宏大的楼房道:“我似乎听到荣凤祥正在里面说

    话。”

    徐子陵功聚双耳,果然听到隐有人声传来。笑骂道:“你的耳朵要比我好啊,竟可听出

    是谁的声音,那他在说甚么呢?”

    寇仲不知为何心情大佳,拍拍他肩头道:“小子随师傅来吧!”

    两人提高警觉,小心翼翼的往那座该是主内堂的建筑物潜去。

    到了近处,才发觉主内堂四周有大片空地,在灯火辉映下,任何人要到内堂去,都是毫

    无遮掩,与静念禅院的铜殿在设计上异曲同功。

    两人伏在外围的草丛处,待一群婢仆从檐廊走过后,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荣凤祥

    定是常利用这里开秘密会议,否则何用设计成这么空荡荡的样儿,说不定董淑妮就在里面,

    我刚听到女儿家说话的声音呢。”

    徐子陵观察形势,道:“这座建筑物高得有点不合常理,照我看靠顶处该还有一层,是

    专供人暗中监视四周,又不虞外人察觉的。”

    寇仲肯定地道:“理该如此,这下如何是好。”

    徐子陵指左方一座二重楼道:“那小楼比这内堂只矮半丈,假若我们能从那里跃起十

    五丈,再横过三十丈的距离,便可避过监视者的眼睛,就算他们听到破风声,只会以为有大

    鸟飞过,要不要博他娘的一□。”

    寇仲失声道:“你不是说笑吧!若是就地拔起,我顶多可跳过十丈的距离,多半尺都不

    成。”

    徐子陵道:“一个人不行,两个人合起来便付哩!”

    寇仲不解道:“就算我们手拉手,在空中半途发力互掷,最多只可远跨数丈,你是否

    过于高估自己?”

    徐子陵笑道:“所以说人最紧要是动脑筋,还记得独孤峰以大铁钹袭击王世充,晃公错

    那老家伙踏在钹上像腾云架雾般飞过来的情景吗?互掷这么原始的方法亏你也想得出来。人

    是懂得利用工具的生物,明白吗?”

    寇仲抓头道:“工具在那里?徐爷!”

    徐子陵探手拔出他的井中月,沉声道:“来吧!吃粥吃饭,都要看这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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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第六章 交换人质

    第六章交换人质

    徐子陵和寇仲伏在重楼的瓦顶处,倾耳细听下肯定楼内无人后,才探头朝屋脊远方三十

    丈许外的建筑物瞧去,中间只隔水池、小溪和跨于其上的小桥,之外便是青石砖□成的地

    面。

    环绕主内堂的半廊每隔十步便挂上八角宫灯,照得内堂外壁有种半透明的错觉。最糟是

    更外围的四角各有一座灯楼,与半廊的灯火互相辉映。

    寇仲计算后道:“我们至少要跃至离这楼顶十丈上的高空,才可避免灯楼把我们的影子

    投在墙上,你仍是那么有把握吗?”

    徐子陵尚未答他,人声足音传来。

    两人连忙伏下,循声瞧去。

    只见一群人沿另一边的游廊朝主内堂走来。领头者赫然是荣凤祥和郎奉两人,其他人

    都是曾于寿宴见过的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

    两人大为失望,心忖难道马车载来的竟是郎奉,虽说他平时总是骑马,但若为避人耳

    目,坐趟马车亦很合理。

    他们眼睁睁瞧对方鱼贯进入主内堂,颓然若失。

    寇仲苦笑道:“怎办才好?抓起郎奉怕也不会有甚么作用,王世充那份人我最清楚不

    过。”

    徐子陵沉声道:“还要不要去听他们说话?”

    寇仲叹道:“有甚么好听的?不外官商勾结、瓜分利润,苦的只会是平民百姓。咦!”

    笑语声从后方飘来。

    两人别头瞧去,另一群人在四名持灯笼的武士开路下,正沿穿过庭院的碎石小径往他

    们藏身其顶上的重楼缓步而至。

    最抢眼的当然是花枝招展的荣姣姣,但吸引了他们所有心神,更令两人喜出望外的却是

    亲热地伴在她旁边的王玄应。

    那是个比董淑妮更好上无数倍的最佳选择。

    那批随马车来的武士堕后少许,人人神态悠闲,显然谁都没想到会有敌人伏在荣府内守

    候他们。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不用任何说话已知道该怎样做,齐齐扯下面具,露出真脸目。

    猎物不住接近。

    只听王玄应道:“李密的人现在纷纷归降父皇,使他更是势穷力蹇,只要我们再攻下河

    阳,李密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了,哈!”

    两人默默运功,蓄势以待。

    王世充既以这批武士保护自己的宝贝儿子,怎都该有两下子。一击不中,便麻烦棘手多

    了。

    寇仲打出手势。表示由他活捉王玄应,徐子陵则对付其他人。

    下方荣姣姣的呖呖莺音娇声嗲气的应道:“今趟你们大胜李密,戳破了他战无不胜的神

    话,威震天下,姣姣心中都不知为你们多么高兴哩!”

    王玄应得意忘形的哈哈笑道:“这全赖父皇诈伤诱敌,策略得宜!”

    寇仲听得无名火起,此时王玄应已来到重楼正门外四丈许处,正是最利于他们突袭的位

    置,两掌一按瓦面,整个人滑下人字形的瓦背,箭矢般朝王玄应滑去,又运功收敛衣袂的拂

    动,就像深海里出击捕食的恶鱼,无声无息的朝目标低潜而去。

    徐子陵同时发动,腾空而起,连续三个空翻,紧追寇仲背后往敌疾扑。

    当寇仲飞临王玄应斜上方两丈许高处时,出乎两人意料之外,首先生出警觉的竟非王玄

    应或护驾高手中任何一人,而是荣姣姣。

    她翘起俏脸往寇仲瞧来,一对美眸异光亮起,手上同时幻起一片剑芒,朝寇仲的井中月

    迎上去,反应之快,剑招的狠辣老练,以寇仲之能,也大有手足无措,给她把全盘大计打乱

    的情况。

    王玄应和一众侍卫高手这才惊觉有刺客从天而降,且是新一代的两大顶尖高手,骇得忙

    纷纷掣出兵刃,又呼啸示警,急召荣府的高手来援。

    寇仲面对荣姣姣冲空而来的芒光剑气,痛苦得想要自尽。

    要知擒拿王玄应的时机一瞬即逝,只要给荣姣姣截住自己,那怕只是眨眼光景,整个形

    势将逆转过来,变成是他们要仓皇逃生的结局,一个不好还要饮恨在此时此地。

    不要说惹出像杨虚彦那种高手,只要在内堂那边的荣凤祥和郎奉赶过来,他们便不能讨

    好。

    可是荣姣姣以惊人的准绳、时间和速度在半空截击,教他无从变招,只有出于硬拚一

    途,却是难以改变的事实。

    王玄应已开始往横避开,四周的亲卫高手则往他合拢过去,一时刀光剑影,喊杀盈耳。

    眼看功亏一篑的当儿,徐子陵后发先至,越过寇仲,头下脚上的双掌下按,强攻进荣姣

    姣的剑网去。

    在他和寇仲擦身而过时,反手推了寇仲一把。

    寇仲已使老的势子本再难变化,这时得藉徐子陵一堆,一个空翻,井中月照头盖脸的朝

    想逸走的王玄应劈去。

    凛例劲厉的螺旋刀劲,把王玄应完全笼罩其中,迫得他就地立定,挥剑挡格。

    “蓬”!

    荣姣姣一声娇呼,被徐子陵左右两掌先后怕在剑身处,狂猛的螺旋劲先是左旋。接是

    右旋,震得她差点经脉错乱,骇然下往旁飞开,错失了援救王玄应的良机。

    徐子陵亦心中吃惊。

    任何人初遇上螺旋劲这古今从未出现过的劲气,谁都要吃点亏的。

    更何况他利用左右手先后的次序,巧妙地逆转真气,估计她怎都要兵刃脱手,岂知她不

    但没有如他所料,还能借劲横闪,从这点便可知她的武功是如何高明。

    有其女必有其父,照此看荣凤祥实在大不简单。

    “笃”!

    王玄应全力劈中井中月,却无金属交击的清响,反而如中败革,毫不力。

    王玄应登时魂飞魄散,寇仲这一刀横看竖看都是劲道十足,那知竟虚有其表,劈上去飘

    飘荡荡的毫不力。

    那种用错力道的感觉,便像尽了全力去捧起轻若羽毛的东西那末难受。

    王玄应惨哼一声,硬是运气收刀,差点便要吐血。

    寇仲哈哈笑道:“玄应兄中计了!”

    井中月立时由无劲变有劲,猛劈在王玄应回收的剑上。

    王玄应终口喷鲜血,长剑甩手脱飞,咕咚一声坐倒地上。

    寇仲的手按到王玄应天灵盖处,大喝道:“全都给老子滚开!”

    众卫骇然止步。

    徐子陵落到寇仲之旁。

    寇仲听得内堂方向风声骤起,知道荣凤祥等人正全速赶来,忙挟起被封x道的王玄应,

    与徐子陵腾身而起,大喝道:“今夜三更时份,叫王世充拿虚行之到天津桥来换人!谁敢追

    来,我就干掉他的宝贝儿子。哈!”

    大笑声中,寇仲挟王玄应,与徐子陵迅速远去。

    ***

    钟楼上。

    寇仲拍开王玄应x道,笑语道:“玄应公子好吗?”

    王玄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道:“你们想怎样?”

    寇仲淡淡道:“公子若不想吃苦头,最好有问有答。唉!我这人疑心最大,若你说话略

    有吞吐犹豫,我便会当你胡言乱语,说不定会x槟阋恢皇种傅闹腹恰v灰瞪鲜?次谎

    话,公子以后便只能用脚指去摸女人了!至于二十次后,连脚指都不成。”

    王玄应色变道:“你怎能这样,爹绝不放过你的。”

    这种色厉内荏的废话,充份显示出他庸懦的性格,连贴壁坐在另一边的徐子陵都露出不

    屑神色,心骂又有这么窝囊的。

    寇仲讶道:“你爹算老几?我若怕他,你这小子就不用脸青□白的坐在这里任从发落。

    闲话休提,记得有问必答,答慢了便终生后悔,你听过我曾像你爹般言而无信吗?”王玄应

    颓然道:“你杀了我吧!”

    寇仲拔出匕首,锋尖斜斜抵住他颔下,道:“你再多说一趟好吗?”

    王玄应一阵抖颤,终不敌投降,忙道:“问吧!”

    徐子陵不想再看,移到钟楼的另一边。

    天上星月争辉,夜风徐徐吹来。

    洛阳仍是一片平和,大部份人家均已安寝,只余点点疏落的灯火。

    好一会后寇仲来到他旁学他般贴墙坐下,狠狠道:“他俩父子都不是东西,只有王玄感

    还似个人样。”

    徐子陵道:“探悉虚先生的情况吗?”

    寇仲点头道:“确是给他爹关起来,李小子猜到我们会返回洛阳就是为了虚行之,从而

    估到他对我们的重要性。虚行之错在曾露过锋芒,我们则错在猜不到王世充这么快动手。”

    徐子陵道:“还问得些甚么其他呢?”

    寇仲道:“夷老确是功成身退,返回南方,陈长林则给他调往金墉城。他娘的,真想一

    刀把这小子宰了。”

    徐子陵沉吟道:“待会由我去接头,他们就算想耍花样我也不怕。”

    寇仲知他怕自己旧伤复发,笑道:“那怎么成?若李小子和王世充拿下你来迫我换人,

    我还不是要乖乖就范?只要有王玄应这小子在手上,就不怕王世充不屈服,我们一起去吧!

    我很想看看王世充这时的表情。”

    徐子陵只好同意。

    ***

    两人坐上偷来的小艇,押王玄应朝天津桥驶去。

    王玄应平躺艇底。失去知觉。

    徐子陵坐在船尾,单手摇橹,河水温柔地以沙沙的声响作回应。

    两岸乌灯黑火,平时泊满大小船只的河堤不见半条船儿,天津桥则灯火通明,人影绰

    绰。

    寇仲低声道:“得势不饶人,我们务要占尽便宜。唉!我们终不惯做贼,否则怎会掳人

    后忘了勒索,否则可乘机狠敲王世充一笔,让他心痛一下也好。现在再提出,便似乎欠些风

    度了。唉!”

    徐子陵笑道:“这等若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们若能偕虚先生安全离开这里,便该谢

    天谢地,亏你仍要妄想。”

    寇仲遥望天津桥,若有所思的道:“刚才我审问王玄应那小子时,他每说一句话眼珠都

    会转动两三下,你说是否很不妥当呢?但我又找不到甚么破绽。要我下辣手向他无端端施

    刑,小弟偏办不到。”

    徐子陵沉声道:“管他是真是假,总之一个换一个,若有不妥,就干掉他然后逃亡,失

    散了就在约定地方会合。但在甚么地方会合好呢?”

    寇仲提议道:“若在城内,就在听留阁的鱼池处见面;如在城外,便相会于和氏璧完蛋

    那小丘好了!”两人再不说话,蓄势运气。小艇倏地增速,迅快地接近天津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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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第七章 被敌所惑

    第七章被敌所惑

    小艇穿过桥底,到了天津桥洛水的东段,才悠然停下。

    寇仲长身而起,大喝道:“王世充何在?”

    身穿便服的王世充在桥上现身,旁边尚有荣凤祥、郎奉、宋蒙秋和六、七个他们认识的

    亲卫高手,却不见李世民方面的人。

    寇仲带笑施体道:“王公终能以自己一对狗腿走路,实是可喜可贺。”

    王世充毫不动气,沉声道:“寇仲你也非是第一天到江湖行走,该深明少说废话的道

    理。人已在此,你要怎样交换?”

    寇仲笑道:“说得好!王公既是明白人,自然想出了两全其美之法,既保证我们可安然

    离开,又可互相交换人质,何不说出来大家研究磋商,看看是否可行?”

    王世充道:“这还不简单吗?我们就在桥上换人,之后我保证让你们三人离城而去,绝

    不拦阻,荣公可作担保。”

    寇仲眯眼仰首瞧桥拱上的王世充,摇头笑道:“王公不是在说笑话吧?你的保证不值

    半个子儿,荣老板如何可作保?”

    荣凤祥沉声道:“那就少说废话,划下道来。”

    寇仲哈哈笑道:“这个简单之极,你们把人交我,待我验明正身后,然后你打开水闸,

    让我们离城,出城后我们便放人。”

    王世充怒道:“你打的倒是如意算盘,不过此事万万不行,因为谁能保证你们离城后仍

    肯履行诺言?”

    寇仲好整以暇的道:“我寇仲何时试过言而无信,而且此事已不到你选择,只要你一句

    不行,我便宰掉你的宝贝儿子,再看要杀多少人才能脱身,总好过让你得回儿子后再指使手

    下来对付我们。”

    荣凤祥c入道:“寇兄弟可否听老夫一言,现在的问题,皆因换人的地点是在城内,若

    在城外换人,寇兄弟便不用担心了!”

    寇仲与面向他而坐的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后,摇头道:“荣老板好像不知世间有追杀截击

    这回事。如此换人,我们的行酊去向全在你们计算中,到那时才后悔,是否晚了些呢?不必

    多言,要换人就依本人的方法,一言可决。”

    荣凤祥双目杀机一闪而逝,扯王世充退至桥上寇仲日光不及之处商议。

    寇仲移到徐子陵旁,低声道:“水里有没有动静。”

    徐子陵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但又不知问题出在那里。”

    寇仲沉吟道:“是否因为见不到李小子和他的人呢?”

    徐子陵点头道:“这或者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主要是若王世充诚心换人,便不该让荣凤

    祥参与。”

    寇仲一震道:“有道理!”

    此时王世充和荣凤祥等再次出现桥拱前。

    寇仲冷笑道:“老子不耐烦了!”

    王世充平静地道:“我们姑且信你一趟。但你需当众起誓,保证履行诺言。若不答应,

    我王世充只好倾尽全力为子报仇,虚行之则要受尽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也要向

    天祷告不会落到我手上。”

    寇仲不屑的道:“你王世充有多少斤h窕岱旁谖铱苤傩纳希雀壹樾兄?再

    说吧!”

    王世充喝道:“拿上来!”

    徐子陵别头瞧去,虚行之的上半截躯体现身桥栏处,只见他披头散发,脸上沾满血污伤

    痕,身上给粗麻绳捆个结实,双目紧闭,似是昏了过去,只能依稀辨认出他的轮廓。

    寇仲疑心大起,喝道:“唤醒他来说两句话!”

    王世充冷喝道:“人交给你,验清楚后再说吧!给我掷下去。”

    两名武士把虚行之提起,凌空掷往他们的小舟。

    上身被捆个结实的虚行之在空中不住翻滚,看其势道,仍差丈许才会落往舟上。

    徐子陵挥桨迎去。

    寇仲则全神贯汪四周形势。

    “伏”的一声,虚行之应声弹起,升高后再往小舟位置翻滚而来。

    就在此时,异变忽起。

    “虚行之”身上粗索寸寸碎裂,两手挥扬,发出缕缕劲厉的指风,疾袭两人。

    同一时间小舟轰然剧震,化作多截碎片。

    两人早严阵以待,但仍想不到敌人会双管齐下,把形势完全逆转过来。

    忽然间他们再非立足小舟上,而是正沉入河水里去。

    四周风声疾响,两岸十多支劲箭朝他们s来之际,无数敌人从桥上飞身扑下来。

    两人闪躲对方指风劲箭时,都心知肚明唯一平反败局之法,就是再把王玄应控制在手

    上。

    两人倏地加速没入水中,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王玄应不知被甚么东西卷在身上,斜移而去,想起是尉迟敬德的归藏鞭时,一切都

    迟了。

    两人痛苦得差些就要在水里大哭一场,以渲泄心中的怨恨自责。不过此时已无暇多想,

    两边同时现出无数穿上水靠手持弩弓的敌人,往他们合拢过来。

    在水中要躲避这些穿透力特强的远程攻击武器,几是妄想。

    两岸此时灯火燃亮,直照河内。

    两人直往河底漆黑处沉下去,只要给敌人水中箭手把握到影酊,便休想能活命,那种无

    奈和窝囊的感觉,像大石压胸口般难受。

    倘不是选择在洛水上进行交易,他们将更是c翼难飞。

    徐子陵先沉贴河底,触到河床的污泥,心中一动,忙运螺旋劲往四周双掌连推。给螺旋

    掀起的泥浆卷旋而起,不片晌河水已混浊不堪。

    寇仲心叫好计,依法施为,同时往前贴河底潜去,迅速离开。

    ***

    两人在城南伊水的一处桥底爬上岸,只能相对苦笑。

    寇仲叹道:“敌人真狡猾,那假虚行之弄得自己像个烂猪头那样,兼之披头散发,身上

    又五花大绑,使我一时无从辨认,否则我们就不会被水下的敌人所乘。”

    徐子陵挨在桥脚处,沉声道:“扮虚行之的该是长孙无忌,他一动手我便认出他的身法

    和体型。”

    寇仲沉吟道:“照我看虚行之一是给他们害了,一是知机先行遁走,否则王世充绝不会

    让自己儿子冒此杀身之险。因为此计并非全无破绽,当时若我够狠心,又肯受点伤,仍有足

    够时间取王玄应的小命。”

    徐子陵点头同意道:“我也是这么想,天亮后是否该设法离城呢?”

    寇仲咬牙切齿道:“这口气我怎都咽不了。不过敌众我寡,硬撼是自取其辱,你有甚么

    好主意?”

    徐子陵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怎都要暂忍这口气。别忘记尚有祝玉妍在旁虎

    视眈眈,她可能比王世充加上李世民更可怕。”

    寇仲颓然道:“难道就这么溜掉算了吗?”

    徐子陵道:“只要我们一天死不了,王世充就睡难安寝。待弄清楚虚先生的事再说

    吧!”

    寇仲苦思道:“若虚行之知机溜走,理该找我们,不若我们回堰师看看。”

    徐子陵道:“你不是联络上宋金刚的人,要由他们安排我们到江都去吗?”

    寇仲道:“现在除了你外,我甚么人都不敢尽信,怎说得定是否又是另一个陷阱?现在

    我要改变计划,自行到江都见李子通,到时再随机应变,见机行事。”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趁天亮前我们最好先去偷两套乾净衣服,那逃命 。。 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时也可威风神气

    点。”

    寇仲笑道:“请让小弟领路吧!我和洛阳最大的那间绸缎□的老板是老朋友哩!”

    ***

    密云,大雨似可在任何一刻洒下来。

    徐子陵蹲在街市一个饱点档吃早点,想起不知所酊的贞嫂,四周虽是人来人往,喧闹震

    天,他却有孤身一人的感觉。

    人事不断变化,谁都没法控制。

    几天前他们还是王世充倚之为臂助的客卿贵宾,现在却成了反目的仇人。

    李世民本可成为好友,目下却是水火不容的大敌。

    此时寇仲来了,笑道:“疤脸兄你好,这处的馒头比之扬州如何呢?”

    徐子陵把一个菜r包子送到口里,叹道:“没钱买包子时的包子才最好吃。找到宋金刚

    的人吗?”

    寇仲也把包子塞进嘴内,含糊不清的道:“计划有少许改变,我已说服宋金刚的人借条

    小货船给我们,所有通行证件一切齐备,另有四名船夫,坐船总好过用脚走路吧?”徐子陵

    耸肩道:“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寇仲一本正经道:“此话是否当真?”

    徐子陵皱眉道:“你又有甚么鬼主意?”

    寇仲伸手揽他肩头道:“我们明早才走。”

    徐子陵苦笑道:“你是不肯死心的了。”

    寇仲煞有介事的道:“今次我真的不是要逞强斗胜,而是事情有了新的发展。”

    徐子陵怀疑的问道:“甚么新发展?”

    寇仲道:“刚才我沿洛河走来,看到一艘战船驶往皇城,我敢肯定它是从偃师回来的,

    因为我们坐船回来这里时,它仍泊在偃师对外的码头处。”

    徐子陵道:“这不是平常不过的事吗??寇仲得意道:“但这船却非比寻常,不但船上

    戒备森严,还要前后都有十多艘快艇护航,岸上还有骑兵掠阵,你说为何如此大阵仗呢?当

    然是怕有人劫船,且怕的正是我们扬州双龙这两位好汉。”

    徐子陵一震道:“虚行之果然是溜到偃师找我们,现在却给他们擒回来了。”

    寇仲决然道:“不理皇宫内是否有千军万马,今晚我们就进宫救人。”

    徐子陵摇头道:“不要待今晚!我们现在便入宫救人。你不是说宫内仍有很多杨侗的旧

    人吗?只要能潜进宫内,我们就可相机行事,设法把人救出来。”

    寇仲抓头道:“日光日白,两个大汉翻墙越壁是否有点碍眼?从城门进去又怕人家不欢

    迎。”

    徐子陵仰望天色,道:“今次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这场雨下得成。我们便有

    机会入宫救人,但先要做好准备工作,再看看老天爷肯否帮忙。”

    ***

    寇仲和徐子陵躲在城北道光坊汇城渠一道小桥下,遥望皇城的东墙。

    天上的乌云愈积愈厚,虽为他们带来希望,大雨却始终没洒下来。

    此时离正午只有半个时辰。

    徐子陵苦思道:“鲁妙子曾在他的水道篇说过,凡皇宫一类规模宏大的建筑,下面必有

    水道系统,既需排污,更用来供水给庭院园林洗濯灌溉等所需,照看这条汇城渠理当与皇宫

    下面的水道相通,这叫因利乘便。”

    寇仲眉头紧蹙的仰首瞧天,点头道:“鲁妙子的话自然没有错,不过我们想得到的,别

    人也会想到。当日我和杨公卿等人研究如何攻入皇宫时,杨公卿便指出所有主渠均设有多重

    钢闸,除非变成小鱼虾,否则休想穿过,唉!还是求老天爷下场雨好了。”

    忽然蹄声轰鸣,千多名骑士自远而近,奔往桥上。

    寇仲探头瞧了一眼,缩回桥底低声道:“是巡逻的禁卫军,要不要借两套军服来使

    用。”

    徐子陵没好气道:“那只会打草惊蛇,若穿套军服便可入宫,那谁都可出入自如。”

    寇仲颓然无语。

    桥上蹄响如雷,倏又收止。

    两人头皮发麻,暗忖难道被发现了。

    其中一名禁卫在上方叹道:“今天真倒霉,被派出来值勤,若能留在宫内就好多哩!”

    另一人笑道:“你算是甚么东西,留在宫内又如何,难道你有资格听尚秀芳唱曲吗?”

    其他人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

    蹄音再起,渐渐去远。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两对虎目同时亮起来。

    寇仲霍地立地,道:“尚秀芳照例在午后才肯赴任何宴会,都说要借两套军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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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第八章 过海神仙

    第八章过海神仙

    换上禁卫武服的寇仲、徐子陵,策骑来至曼清院大门处,喝道:“秀芳小姐的车驾起行

    了吗?”

    把门者连忙启门,道:“两位官爷,秀芳小姐仍在梳洗,不过马车已准备好了,随时可

    以起行。”

    寇仲大摆官款道:“给我引路!”

    接着两人跃下马来,随带路者往内院走去,路上寇仲旁敲侧击,很快便弄清楚尚秀芳所

    带随从和平常出门赴会的情况,心中立有定计。

    天上仍是密云不雨,压得人心头沉翳烦闷,院内的花草树木,也像失去了颜色。

    抵达尚秀芳居住的小院时,尚秀芳的十多名随从正在抹拭车马,准备出发。

    寇仲遣走引路的人,把那叫白声的随从头子拉到一旁说道:“玄应太子特别派我们来保

    护秀芳小姐,白兄该知近日东都事故频生吧!”

    白声打量两人一会后,道:“两位军爷脸生得很。”

    寇仲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我们这些日子来都跟玄感公子到了偃师办事,所以少有

    见面。不过上趟秀芳小姐到尚书府,我不是见过白兄吗?只不过我守在府内而已,还记得秀

    芳小姐第一首便是甚么少年公子负恩恩,嘿!我只记得这一句,其他的都忘了!”

    他说的自是事实,白声疑虑尽消,但仍眉头紧皱道:“我也闻得东都不大太平,玄应太

    子果是有心。不过小姐素不喜欢张扬,两位军爷这么伴在两旁,只怕小姐不悦。”

    旁边的徐子陵心中好笑,心忖这么十多个随从前后簇拥,仍不算张扬吗?可知只是这白

    声推托之词。又或尚秀芳小姐想予人比较平民化的印象,不愿公然与官家拉关系。

    寇仲却是正中下怀,拍拍白声肩膀道:“这个容易,待会我们脱下军服,远远跟在队后

    便可以了!”

    白声那还有甚么话说,只好答应。

    此时盛装的尚秀芳在两名俏婢扶持下出门来了。寇仲忙识趣地扯徐子陵避往一

    旁,沉声道:“现在只要能过得皇城入口那一关,我们便是过了海的神仙啦!”

    ***

    尚秀芳的车队开出曼清院,朝皇城驶去。

    徐子陵和寇仲在队尾处,瞻前顾后,装模作样。

    各人都不住抬头望天,怕积聚的大雨会随时倾盘洒下,且下意识地提高了车速。

    走了不到片刻,后方蹄声骤响。

    寇仲和徐子陵警觉后望,立时心中叫糟,原来追来者竟是李世民、庞玉、长孙无忌和尉

    迟敬德四人。

    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向天祷告,希望李世民并不认识尚秀芳的每一个从人,否

    则立要给揭破身份。

    李世民等可不同白声,岂是那么易被欺骗的。

    两人连忙前后散开,又运功收敛精气,佝偻身子,免致引起李世民等人的警觉,暗幸若

    非坐在马上,只是两人挺拔的身形便可令敌人对他们大为注意了。

    李世民领先越过他们,似乎心神全集中到甚么要紧事情上,并没有对他们投上一眼。

    白声等纷纷行礼,李世民则以颔首微笑回报。

    庞玉等紧随李世民,也没有怎样注意他们。

    李世民追到马车旁便同速而行,道:“秀芳小姐好!世民来迟了!”

    两人心叫好险,原来李世民竟预约了尚秀芳要陪她入宫的。

    尚秀芳隔下垂的帑幕还礼问好后讶道:“秦王一向准时,为何今天竟迟到了,秀芳并

    无任何嗔怪之意,只是心生好奇吧!”

    李世民仰望黑沉沉的天空,伴马车走了好一段路,才叹道:“秀芳小姐可还记得寇仲

    和徐子陵吗?”

    后面的寇仲和徐子陵正倾耳细听,闻得李世民向尚秀芳提及自己的名字,都大感兴趣,

    一方面奇怪李世民的迟到为何与他们有关,另一方面亦想知道这色艺双全的美女如何回答。

    尚秀芳尚倏地沉默下去,好一会始轻柔地道:“提到寇仲!秀芳曾与他有两次同席之

    缘,印象颇深,总觉得他气质有异于其他人。至于徐子陵呢!只在听留阁惊鸿一瞥的隔远见

    过,仍未有机会认识。秦王的迟到难道是为了他们吗?”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不在话下,最引人处是在语调中透出一种似是看破世情般的洒脱和慵

    懒的味儿。此时不见人而只听歌声,那感觉可更加强烈。

    透过她说话的顿挫和节奏,亦令人联想和回味她感人的歌声,忧怨中摇曳落漠低回

    的感伤,间中又似蕴含一丝对事物的期待和欢愉,形成非常独特的神韵。

    李世民苦笑道:“秀芳小姐可知世民和他们本是好友,但现在却成了生死相拚的仇

    敌?”

    尚秀芳“啊”!的娇呼一声,好一会然后低声道!案秦王这些时日来,是否为了此事弄

    得心身皆忙呢?”

    李世民没有正面作答,岔开道:“我刚才正为他们奔波,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尚秀芳讶道:“寇仲不是为王公效力的吗?”

    李世民叹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秀芳小姐不要让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沾污了双耳。”尚

    秀芳似在试探的道:“他两人虽是武功高强,英雄了得,但若要与秦王作对,是否太不自量

    力呢?”

    蹄音10嗒中,车马队转入通往皇城的沿河大道。

    洛水处舟船往来,与道上的人车不绝,水陆相映成趣。

    众人都因她动人的声音忘了黑沉沉的天色。

    李世民呼出一口气喟然道:“这两人已不可用武功高强来形容他们那么简单,他们可能

    是有史以来最天才横溢的绝代高手,更难得的是智勇兼备。所以直至今天,仍没有人能奈何

    得了他们。连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李密最后都栽在他们手下,即此便可想见其余。”

    语气透露出浓厚的无奈和伤情,使人感到他确是很重视和珍惜这两个劲敌。

    如此推崇敌手,亦可看出他广阔的胸襟和气魄,不会故意贬低对方。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都泛起异样的感受。想不到李世民这样看得起他们,难怪会如此不择

    手段的与王世充合作以图歼灭他们。

    尚秀芳低声道:“他们为今是否仍在东都?”

    李世民道:“这个非常难说,当他两人隐在暗里图谋时,谁都感到难以提防和测度!”

    此时车马队抵达承福门,守门的卫士举戈致礼,任由车马队长驱直进。

    寇仲和徐子陵高悬的心终可轻松地放下来。

    李世民与尚秀芳停止说话,在亲卫的开路下,穿过太常寺和司农寺,在尚书府前左转,

    入东?

    第 95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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