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45部分阅读
,城下城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的3c
跑到军前,许寒芳气喘吁吁地说:“跟我过去一个人写字。来回跑,受不了了!”
李斯忙献媚地说:“大王,请让微臣跟着前往。”
“不!”嬴政坚决地说:“寡人亲自去!”他已经看出来王翦应该很容易可以招降。
“我身边的就是大王,有印玺为证!”盖了印玺的小布条又飞上城墙。
王翦在王宫一直是守外城宫门,很少见到大王。犹豫着射下一个条子。
二人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一来一回用弹弓来回射着布条。二人在无声无息地传递着信息,也不会伤到彼此。
哈!没想到弹弓在这个关键时刻起了作用。许寒芳说不出的兴奋。
王翦正犹豫间,又一个小布条飞了上来。他打开一看浑身一震。
原来许寒芳看出来王翦的犹豫,想了想又写了一个小布条:“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然后盖上印玺,射了上来。
他知道许寒芳绝对不会骗他,此时天光已经放亮,王翦俯身细看许寒芳身边的人,此人端坐在马上,稳如泰山,雍容的气度,不怒自威,嘴角带着淡淡的高傲的笑容。颇有王者的风范。
他下定决心:打开城门,迎接大王。刚回了个条子:“一盏茶内打开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怒喊:“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是巡城将领秦敢。
秦敢是嫪毐的铁杆嫡系,他大踏步走到近前俯身一看是嬴政,大呼:“快放箭!”
王翦见状知道情况紧急,拔出佩剑反手架在秦敢脖子上大声呼喊:“兄弟们,嫪毐假传手谕,犯上作乱,其罪当诛。从犯同罪!”说着手起剑落砍下了秦敢的脑袋。
秦敢的亲兵护卫想要来营救已经来不及了,王翦也不容他们做出反应,接连几剑,几个人应声而倒。
这边杨端和等一直跟随王翦的弟兄们,唯王翦的马首是瞻。和王翦一起把秦敢的亲随杀的一个活口不留。
王翦这一反应干净利索,城上打杀完毕,城门洞的人还不知道城上已经有了变故。
王翦学着许寒芳的模样在城墙垛口给她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示意大军准备进城,转身下了城墙,如法炮制不等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就将其全部制服,把城门缓缓打开。
城墙上的变故突起。许寒芳和嬴政在城墙下看到来了一个将领,然后就看到王翦似乎说了几句话,紧接着人影晃动,只一眨眼功夫王翦就手起剑落结束了所有的人。然后见他探出城墙做了个手势,就没了踪影。
嬴政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猛地回过神来道:“芳!我们快回去,大军准备进城!”弯腰一把抱起许寒芳放到自己的马背上,打马回到军前,大声下令:“攻城!”
霎那间,号角声、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
嬴政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咸阳城。
咸阳城门洞开。咸阳城守城的士兵还在梦中,嬴政的大军已经杀到了眼前。卫卒听到喊话,纷纷缴械投降。
但是还有一支军队在负隅顽抗,看衣着就知道是嫪毐的亲兵,他们清楚自己即使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命反击,等待着城外地方军的救援。
城中的厮杀声让人透不过气来。狂跳的战马纵横跳跃着,血刃相交响起一阵阵令人心惊胆寒刺耳的碰撞声。士兵们有的被砍掉了手,有的被削飞了脑壳,有的被一剑穿心,有的身体被拦腰砍段,上身还在兀自挣扎,恐怖异常……
血花缤纷如雨,洒落在寒冷的咸阳城街道上,地上的鲜血汇流成了河,被砍倒的战马和人或俯或仰,有的半死不活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着……
许寒芳和嬴政同骑着一匹战马,在虎贲军的护卫下冲进咸阳城。看到眼前的惨状,不由抱住了嬴政的腰,把脸埋在嬴政的怀里不忍再看。
嬴政手里举着长剑砍翻了几个过来偷袭的卫兵,高声呼喊:“活捉嫪毐,重重有赏!”鲜血已经溅红了他的金盔金甲。
王翦带着杨端和等人一番激烈地砍杀,冲到嬴政近前,和虎贲军一起把嬴政团团护住。
此时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只见咸阳城火光冲天,烟雾四起,火光照亮了一片。接着西边城也起了火。号角声此起彼伏,急促的马蹄声敲击着坚硬的冻土和石板路。还夹杂着妇女、孩子惊恐的哭声和尖叫声。
整个咸阳城陷入了极度恐慌和不安的混乱中。
嬴政明白这是嫪毐的毒计,他在给尚未赶到的地方军释放信号,咸阳城越乱,嫪毐越能浑水摸鱼。
策马到了王宫。
王宫中也是一片火光,经过劲风一吹,火势蔓延加强,王宫内一片马蚤乱。宫女太监没头没脑奔逃、号哭,乱成一片,到处是人影憧憧,鬼哭狼嚎。
嬴政皱皱眉头大声命令:“王翦,你带人去整理宫中内侍,各就各位,乱奔哭嚎者斩!”
王翦奉命下去,他的效率确实快,一会儿就回来复命。宫内再也听不到哭喊嚎叫,看不到人奔走乱窜。
许寒芳被嬴政拉着直接奔蕲年宫走去,沿途看到地上的污血斑斑,尸骸狼藉,惨不忍睹!
进到蕲年宫,嬴政直奔存放玉玺的地方,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玉玺已经不见了!如果要是被嫪毐拿走了玉玺,随意发号假命令,那会怎样?背后泛起一阵阵寒意。
“搜!”嬴政果断地下令。
嬴政刚出了蕲年宫大殿,走到甬道上,听见旁边有个微弱的声音喊:“大王!大王!”
嬴政凝神细听,声音来自假山池塘,迈步过去一看,池塘内一人已经快结成了冰人,正发出微弱的呼喊,细一看是赵高。
“拉上来!”嬴政大声命令。
两个虎贲军忙下到池塘里把赵高拉了上来。赵高脸色铁青,嘴唇冻得发紫,伏在地上不停的打颤,人已经冻得僵硬,不会动弹。
“抬到殿内!”
赵高被抬到温暖的大殿内。几个炭火盆将他围在中间。又有人喂了赵高几口酒,才稍微好转。
赵高伏在地上,嗷地一声哭了出来,跪爬几步到了嬴政脚下,抱住嬴政的脚哀号道:“大王!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嬴政因为丢了玉玺本来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寡人这不是好好的?”
赵高擦了擦眼泪,边哭边说:“奴才死不足惜,只是这玉玺不能落在贼人手中。”说着抖索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明黄包袱。
嬴政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急着寻找的玉玺,大喜过望。
赵高边叩头边断断续续地说:“乱臣贼子昨晚突然占据了王宫,奴才就拿着玉玺东躲西藏。遇到嫪毐前来搜玉玺,奴才情急之下抱着玉玺沉入池塘躲藏,待他走了之后才敢浮上来,奴才,奴才以为自己不会有命见到大王了……”说着放声痛哭。
嬴政低头看了看赵高,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这滴水成冰的季节在池塘里那滋味只怕常人难以忍受。看赵高对自己如此忠心,也稍微有些感动,第一次对赵高有了怜悯和同情,温和地说:“不要哭了,寡人这不是回来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高,你不负寡人一番教诲,好样的,护玺有功,寡人会好好封赏你。”
赵高听完,一阵眩晕,瘦小的身躯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速抬到太医院进行救治,寡人要他活!”
毛笔作为书写工具,其历史非常久远,早在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就留有毛笔描绘的痕迹。虽然西周以上迄今尚未见有毛笔的实物,但从史前的彩陶花纹、商代的甲骨文等上可觅到些许用笔的迹象。东周的竹木简、缣帛上已广泛使用毛笔来书写。由此可知毛笔起于殷商之前。最早的毛笔,大约可追溯到二千多年之前。湖北省随州市擂鼓墩曾侯乙墓发现了春秋时期的毛笔,该笔是目前发现最早的笔,是上古时代遗存的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料。咸阳城内,还在进行激烈的巷战。
嬴政的大军虽然人数比嫪毐的亲兵人数要多。可是一部分是饿了近半年的成蟜的军队。而且连日长途跋涉,体力不济。原本的十万大军,还要留下一部分在城外抵御地方军不明事理的进攻。而嫪毐的亲兵养精蓄锐了多日。所以嬴政的大军人数上、体力上都不占优势。
好在原本城内的卫卒和虎贲军明白真相后有不少反正,加入了剿灭嫪毐亲兵的行列,使得可以打个平手。一时之间城内打得难解难分。
吕不韦原本的态度,因为怕嬴政回来追究他的责任,干脆先来个坐山观虎斗,也不表态支持谁,纵容嫪毐,等到真打起来,再来个真正的救驾,以求到时候能够将功补过。谁知嬴政的大军居然如天降奇兵一般杀进咸阳城。吕不韦忙组织家丁和门客也加入到战斗当中。
经过嬴政回师的部队和卫卒部队及虎贲军的夹击,部分叛军开始纷纷撤离王城。有的叛军在咸阳城民屋设防,负隅顽抗,尤是嫪毐的亲兵知道秦法严峻,难逃一死。部分亲兵在民间大事掳掠,准备搜括点逃亡的本钱,抢完了就放一把火,烧得精光,对妇人女子更是不肯放过,烧杀j滛掳掠无所不为,在做临死前歇斯底里的疯狂。
桓齮带领大军抵御了地方军不明真相的攻袭。双方暂时将持在城外,都等待着下一步的诏令。
王宫内,还在四处燃烧着火焰。
嬴政在蕲年殿里来回踱着步子,手里捧着玉玺,耳边听着不断的厮杀声,目光一闪一闪地说:“寡人说过,大军回来之日就是我加冕之时,君无戏言!”
嬴政走出大殿对躲在一边内侍,大声命令:“传令奉常,今日午时寡人举行冠冕大礼!”
奉常接到旨意,急惶惶跑来:“大王,现在局势不稳,冠礼太危险!”
嬴政阴冷的目光一闪,冷笑道:“君无戏言。寡人到要看看是嫪毐那个贼子厉害,还是寡人命硬!”
奉常忙下去准备。一会儿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启奏大王,一切早已准备完毕。”
嬴政目光霍地一跳,大声命令:“传令群臣,冠礼台迎驾!”
厮杀声还在继续,烟火还在继续。
嬴政站在窗边,背着手仰望天空,思索了片刻,又对诸多事宜做了妥善布署。一切安排完毕,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巳时,他命令内侍更换了吉服,拉起许寒芳的手,朗声说:“走,到冠礼台!”
嬴政一行人骑着骏马,奔行在咸阳城乱糟糟的街道上。
咸阳城内,到处是燃烧的民房黑烟滚滚;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泊;到处可以听到金戈铁马和哭喊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和血腥味。路上,还不时看到四散逃窜的百姓和惊慌出逃的卫卒。
嬴政手持长剑冲在最前面,不时砍倒路边的叛军。许寒芳和王翦紧随其后。虎贲军侍卫护在左右。
拐过一道街口,只见嬴政狂奔中的坐骑突然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是叛军的绊马索!
城内的叛军大多数是嫪毐的那五万亲兵,他们早就知道要谋反的是嫪毐。但是他们早已经追随了嫪毐,习惯了耀武扬威。如果嫪毐阴谋得逞称王称霸,他们就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们也会更加威风。他们发自内心地希望嫪毐成功,也想协助嫪毐成功。他们甚至觉得风度翩翩的嫪毐比秦王更像秦王,比秦王更有王者风范。
叛军听到嬴政要来加冕,他们埋伏在通往冠礼台路上。如果能杀了嬴政,将会立刻扭转局势。这是他们最后反击的机会!
嬴政机敏的一个就地翻滚,人已经站了起来。挥剑一阵狂刺刺翻了伏击的叛军。他手中的宝剑是徐夫人所铸的名剑,挥到之处,所向披靡。
一阵金铁交鸣,叛军的长剑纷纷断落。趁对方惊愕之际,嬴政砍瓜切菜一样削掉了叛军的脑袋。人头滚得满地都是,鲜血溅得满身都是。
嬴政犹如天神一样勇猛,挥剑砍下一个叛军的头颅,将刚砍下的血淋淋的人头朝着一个正在大声叫嚷“嬴政在这里”的叛军面门扔去。
叛军没有想到嬴政会如此神勇无畏。
“嬴政在这里!擒杀嬴政!”叛军都叫嚣着喊,露出了本来面目,更为狰狞可怖。
叛军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们把希望寄托在这里。叛军最精悍的三千铁骑听到呼声,旋风般杀到了这里和嬴政的虎贲军短兵相接。
嬴政的虎贲军只有几百人,立刻被这三千人包围在中间。这些叛军穷凶极恶地把嬴政和虎贲军分离开来。
王翦带领虎贲军几次冲杀都被叛军凌厉的攻势逼了回来,只有在外围不断拚杀以牵制叛军的力量。
许寒芳已经顾不得害怕,自卫的本能使她抽出马匹上的佩刀,一阵乱砍乱刺,不让叛军欺身到自己近前,做最底线的防卫。也幸亏有杨端和等人拼死护在左右,否则只怕她早被叛军诛杀于马下。
虎贲军也在奋勇的拼杀。
嬴政手持长剑已经杀红了眼,已经疯狂。他一边大吼着一边劈刺砍剁,鲜血浸湿了龙袍,脸上身上全是粘稠的血,已经分不出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叛军看得有些眼直,但是还在不断地围上,嬴政凌厉的剑法已经渐渐显得有些迟缓,他一招乌龙扫雪,一转身砍断了不少马腿,几剑结束了坠地叛军的性命。
嬴政抬脚踹翻了刺在剑上的一具尸体,筋疲力尽地持剑在手,扯开嗓子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蒙恬!”喊声直透云霄。
喊声刚落,不知哪里杀出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就像平地冒出来了一样。这些人全都是一身黑色劲装,个个手持五连发的劲弩,对着叛军就是一阵发射。
箭如雨下,叛军如高粱秆一样,一波波倒下,一排排倒下。有的叛军被射成了刺猬。
许寒芳见终于有隙可乘,大声一喊“蚊子!上马!”用腿一夹马腹,骏马跃过堆积如山的尸体,跃进包围圈,来到嬴政近前,她俯身伸出一只手。
嬴政探手抓住许寒芳的手跟在骏马后面助跑了几步,飞身跃上战马,二人在弓弩队的掩护下,冲杀出一条血路,飞一样向冠礼台奔去……
宗室大臣听说大王回来了,精神为之一振,接到旨意后,纷纷冒死赶往冠礼台。吕不韦的嫡系听到消息,也只有忧心忡忡地赶到冠礼台。
叛军也从四面八方涌向冠礼台,准备做穷途末路后的扑袭。可是还没有冲到嬴政身边,就被蒙恬的弓弩队射杀倒在地上。弓弩队的威力像现在的狙击队。
到了冠礼台,嬴政跳下战马,顶着如蝗箭雨,跨过一具具尸体,一步一步向冠礼台走去……
嬴政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每一步走的都很沉着,都很稳健。他站在高高的冠礼台上,冷冷地扫视远处血腥的厮杀,高傲地俯视台下的肃立的群臣。
他眯着眼睛,亲眼欣赏着战争伟大的场面;他背着手,回忆亲身体会了战斗中的忘我及疯狂;他高傲地仰起头,感觉自己就要体会到胜利后的狂喜和无法替代的成就感。他感觉自己天生就喜欢战争,喜欢那种疯狂的快感。
奉常捧来水让嬴政简单的净了净面。嬴政看着被血染红的清水,他的眼眸深处是和血一样红的颜色。
他凛然地站直身子,挺直了腰板。他听到自己的骨骼在咔咔地响,他感觉到自己的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他的目光中露出飞扬的神采。
众大臣躬着腰低着头,不断的有人偷偷扫视自己的同僚,大家的目光碰在一起都是火花一闪,却没有人说话。
蒙恬带领着劲弩队,训练有素地环立在冠礼台周围,控制着周围的一切,内一层护住大王,注视着群臣,提防有人暗杀嬴政。只要任何人轻举妄动就立刻举弩射杀;外一层弓弩一致对外,不停的射杀想要偷袭的叛军。
一队弩箭射完马上退下,替补队立刻接上,没有任何的空当,不留给敌人一点喘息、偷袭的机会。蒙恬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弓弩队任何的调动,全靠手里的一面令旗井然有序地完成。
许寒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感叹: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蒙恬,就是这支队伍的将军,合格的将军。蒙恬,不愧是未来的名将!
吕不韦躬身上来,恭敬地给嬴政戴上了王冠,目光无意中和嬴政对视,心头一颤目光一抖低下了头。嬴政的目光太锐利,太凌厉,目光中还有三分挑衅和怨恨。
突然间,一股颓废涌上吕不韦心头:我老了!他心里感叹着,小心翼翼地捧起宝剑给嬴政佩戴,却被嬴政厌烦的一把推开:“不用你!”目光望向许寒芳,沉声说:“寡人要让她给我佩剑。”声音虽小却像一个惊雷。
众大臣都是一愣。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表示异议。这太离谱了!一个女人给大王佩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但在弓弩队的环视下却没有人敢公然反对。
群臣的小声议论,许寒芳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心里发毛,头皮发麻,手心已经握出了汗。
嬴政眯着眼睛扫视全场,眯起的笑眼充满了笑意,但是那种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吓得大臣们渐渐细若蚊虫,最后鸦雀无声。虽然他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是他已经彰显出了一个王者的独具的霸气和不容抗拒的威严。的67
奉常把宝剑捧到许寒芳面前跪下。
许寒芳看了看面前的古朴精美的宝剑,迟疑着望了一眼嬴政。
嬴政正微笑着望着他,此时的他目光中充满期待和鼓励。
许寒芳顿了一下,颤抖着手捧起宝剑。双手捧着宝剑觉得这剑有千斤之重。
众目睽睽下,许寒芳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冠礼台,耳边还能听到远处金戈铁马的厮杀声,似乎也能听到地上自己的脚步声,甚至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她每走一步感觉就像走过了一年,每跨过一个台阶感觉就像是跨过了一个世纪。
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她将亲手完成这个时刻。她将为历史写上这样永恒的一笔!她的手在颤抖,她的腿在颤抖,她的心在颤抖,她的心脏紧张得快要跳动出胸腔。
好不容易走到嬴政面前,许寒芳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他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告诉她:“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谢谢你!”
许寒芳含着眼泪笑了笑,低下头往嬴政腰间挂剑,可是眼前模糊一片,颤抖的双手怎么也不听话,手抖得怎么也挂不上宝剑。她急得出了一头的汗。
嬴政低下头温存地笑笑,有力地大手握着她颤抖的手,把宝剑稳稳挂在腰间。四目对望。他深邃的眼底全是柔情。的43
许寒芳禁不住流下欢喜的眼泪。
嬴政拉起许寒方的手,另一只手抽出宝剑,高举在空中大声宣布:““从今而后,政令出于秦王一人!”
吕不韦和群臣跪下,肃穆地随声附和道:“今后政令皆出于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高高的冠礼台上,望着伏在脚下的群臣,嬴政又紧紧握了握许寒芳的手,扭过头像个孩子般天真得意地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芳,我要让你和我一起同享这份尊荣。”
许寒芳没想到自己能见证这样一个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迷离地望着匍匐在脚下的群臣。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不再是那个傀儡秦王,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秦王政。他要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他要为横扫天下,统一六合的目标而奋斗!
他会让每一寸土地都踏在自己脚下,他会让六国全部臣服于他的脚下。从这一天开始六国就注定了被歼灭的命运。的ab
嬴政笑容一敛转回头,对着台下厉声道:“让城外的地方军进来见驾!”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地方军首领刘贾带着众将领和大军进入城内,来到冠礼台下。
嬴政迈步下了几阶台阶,面对大军,没有一丝的慌乱。他背着手立在台阶上,笑眯眯地问:“你看寡人像被挟持吗?”
刘贾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李斯出现刘贾面前,向着叛军冷笑,高喊:“秦王在此,嫪毐谋反!”
蒙恬麾下的勇士同声高喊:“秦王在此,嫪毐谋反!”声震咸阳,直冲九霄。
嬴政从容淡定地说:“嫪毐谋反!尔等被贼人蒙蔽,若及时悬崖勒马,寡人赦你无罪!”声音虽小却透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刘贾听得清清楚楚,顷刻间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滚鞍下马,匍匐在地,高声道:“罪臣刘贾被贼人蒙蔽,险些酿成大错,请大王治罪!”
其余众将领和士兵一看也忙扔下兵器,都匍匐在地,山呼万岁。街道上、小巷里、城门边跪满了士兵,此起彼伏“万岁”的呼喊声,在整个咸阳城连绵不断。
嬴政俯视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众人,过了片刻,他仰起了脸望向天空,正午的太阳刺得他眯上了眼睛……
许寒芳可以感觉到嬴政的手在微微颤抖,握着她的手握的更紧,更有力。自己不觉也用力握了握。
一切终于结束了!许寒芳忍不住再次流下了热泪。她抬手擦了擦激动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再看嬴政黑色的龙袍早已被鲜血染透。心里无限感慨:这就是在血雨腥风下诞生的王权……咸阳巷战经过了几个时辰,总算完全平定下来,蕲年宫伤痕处处,咸阳城近乎半毁。叛贼全部被俘,只有嫪毐一人逃脱。嬴政下令加紧追捕。
宫中近侍开始整理叛乱后凌乱的痕迹。百姓也开始慢慢恢复自己的家园。
宫殿可以从建,家园可以从建,可是失去的亲人再也不可能复活。留给人内心的伤痛即使经过岁月的流逝也永远不可能平复。
北风呼啸,很快吹干了地上的滩滩血迹,吹散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吹走了天空中飘荡的浓烟。
嬴政在虎贲军的护卫下,在群臣的簇拥下,轻轻拉着许寒芳的手,缓步走在满是疮痍的大街上。
一行人所到之处,百姓抹着眼泪跪下行礼,却没有人嚎叫痛哭。他们尊敬他们的大王,他们知道这场战争是因一个叫嫪毐的人而起。他们痛恨嫪毐,痛恨嫪毐毁了他们的家园,毁掉了他们原本幸福平静的生活。
嬴政停下脚步,转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蒙武吩咐道:“从国库中拨些钱粮,帮助布衣黔首重建家园。”
“遵令!”蒙武躬身领命。
许寒芳不经意瞥了一眼吕不韦,看到吕不韦一脸的落寞,低着头,眼神中全是无奈,无奈中似乎还有些欣慰。
巡视了一周,不知不觉走到了成蟜的府邸。
嬴政望了望府门歪歪斜斜的匾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命令:“所有官员回到岗位上,各司其责,清理战后事宜,明日早朝如实上奏。”
众大臣行了礼躬身退下。
许寒芳和嬴政轻轻迈步进了成蟜府。
树倒猢狲散,成蟜的家仆听说成蟜谋反而且已死。纷纷卷铺盖逃走。偌大的府内,走半天遇不到一个人。府内的东西被人趁乱几乎席卷一空。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子,和斜挂在上面的残破门窗在风中忽闪作响。
迈步走到成蟜的卧室。空荡荡的床榻上已经看不到那张傻呵呵的笑脸。几口箱子敞着箱盖,箱内的东西散乱了一地。
许寒芳蹲下身拾起一个被摔碎的面人,看着支离破碎的面人,黯然伤神。
嬴政走到箱子边,往箱子里瞅了瞅,弯腰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小木剑默默看着。看了片刻颓然地坐在箱子上,眼睛望着屋外,无限感伤。
二人一个蹲着,一个坐着,都没有说话。只觉得屋内阴冷的像冰窖一样,心也冰冻。
嬴政抬头看看西坠的斜阳。把地上散乱的儿时玩具拾起,逐一放进箱内,挥手传进虎贲军,吩咐道:“把这几个箱子抬回宫。”
许寒芳抬头看到窗后一株梅花树花朵开得正艳。迈步出屋绕到房后,站到梅花树下,仰头静静看着。忽然听到隐隐有嘤嘤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寻声找去。
后院一间厢房内,几个妇人抱着几个孩子正在低声哭泣。最大的孩子也不过两、三岁。最小的只有几个月还抱在怀里。
嬴政也跟着许寒芳踱到后院。
几个妇人看见来了人,都缩在一起惊慌地看着。看到嬴政更是大吃一惊,恐惧地往墙角慢慢靠拢。
许寒芳蹲下来,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成蟜的家人?”
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妇人抽泣着点点头,顿了一下惊恐地说:“大王饶命!”此话一说妇人都哭了起来,孩子见状也放声大哭。一时间哭喊声一片。
许寒芳和嬴政明白了。虽然成蟜没有正式娶妻立妃,但这些都是成蟜的姬妾和遗孤。成蟜出了事,家仆全部逃亡,只剩下这些妇孺无处可逃,躲在这里暗自垂泪。
嬴政也蹲下身,温和地看着她们:“你为何这样说?”即刻又明白了,说道:“寡人曾经说过,成蟜没有谋反。他的爵位由其长子世袭。”
这些妇人一听一个个失声痛哭,各自搂着自己的孩子,以头碰地。
安置好这些妇孺,二人心情沉痛的离开成蟜府。
路过快乐豆坊,快乐豆坊的房屋在战争中奇迹般的竟然没有损毁。许寒芳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惘然若失。
“你要是想进去,我们就进去看看!”嬴政理解地说。
许寒芳点点头。
屋内的摆设被人踢的凌乱,稍微值钱一些的东西都被仓惶逃窜的叛军卷走。
许寒芳蹲下身,就像拾起已经破碎的记忆一样,一点一点把东西放在原处,想要把记忆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嬴政也帮忙拾掇着。
许寒芳把屋内的摆设恢复成了原样,呆呆坐在几案上,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在想什么?”嬴政蹲在身边轻轻问。
“我在想就是成蟜带你来了这里,我们才认识的。”许寒芳言不由衷地回答。
嬴政心里一紧,半晌没有说话。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夜幕悄悄降临。
“晚饭我们在这里吃,好吗?”嬴政征求许寒芳的意见:“我们自己动手做。”
“啊?哦!”许寒芳心不在焉地答应。
嬴政淡淡一笑出门,吩咐虎贲军去准备材料。
许寒芳点燃桌上的油灯,回头却看见快乐豆坊的牌匾还静静躺在墙角。她慢慢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抱起牌匾,盯着“快乐”二字,把牌匾又慢慢放下。快乐已经不存在了!她把字面冲里翻了过去。赫然发现,在牌匾的背面写满了大大小小的“爱”字。
大大小小的爱写满了整个匾额!这是浩然的笔记!许寒芳心里猛地一惊!他来过这里?那天我没有看错!那个身影确实是浩然!我的直觉没有错,浩然真的在我身边!浩然何时回到这里写下了这样几个字?他为什么要躲着我?浩然,你在哪里?写满爱的牌匾在向我诉说什么?在传达爱的信息?
屋外传来脚步声,是嬴政。许寒芳怕嬴政看见,忙镇定心神把牌匾放好,装做若无其事。心里却在不断地揣摩着思索着……
从昨晚到现在二人一直都没有休息,却都没有一丝睡意。
许寒芳在厨房忙碌着,嬴政熟练地给他打着下手。二人都没有说话。二人的心情同样的沉重,同样心里都在想着一个人,只是所想的人不同而已。
吃完饭,许寒芳站在桃花树下看星星。人生有多少奇遇呀?奇异地穿回来,奇特的遇到浩然,奇妙的爱上浩然,最后浩然离奇的失去踪影。望着天空最亮的那颗星星,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
嬴政轻轻地走了过来,柔柔地问:“在看星星吗?”抬手给她披了件披风。
“嗯!”许寒芳轻轻应着:“我在回忆往事。——我记得我曾经在这里和成蟜炒过架。”不知为何,开始学会对嬴政撒谎。
嬴政和许寒芳并排站着,回忆着说:“你曾经在这里给我说过,只愿一生爱一人,二人相守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还记得吗?”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原话。
许寒芳苦涩地笑笑,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也就是那天晚上才有了和浩然相守一辈子的冲动。
嬴政转过身,凝视着许寒芳,轻轻拉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芳……”
还没等嬴政把话说出来,许寒芳笑着打断:“时候不早了,我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嬴政欲言又止,生是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说:“好!”
回到蕲年宫,王翦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二人走过来忙跪倒在地上迎接。
嬴政沉声道:“进来吧!”
“是!”王翦朗声答道。
在灯光下,嬴政第一次认真打量了王翦,见他三十多岁,全身铁甲,身材魁梧,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脸,神情却非常威猛。
嬴政一见他就有好感,忍不住赞道:“好一表人才!真是一员虎将!”一边极口夸赞,一边呵呵笑着踱至王翦身前,端详着说:“这次多亏了你机智。寡人记你头功!——起来吧!”
王翦忙叩头道:“谢大王!”停了一下说道:“启奏大王,咸阳城已经全部封锁,王宫警卫也已经安排完毕。雍地也已经调兵前去包围封锁。”
“好!很好!你先退下吧!”嬴政点点头。
“是!”王翦躬身退下。
看着王翦的背影,嬴政欣赏地说:“芳!我看王翦虎背熊腰,目如闪电,气宇轩昂,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a7
许寒芳笑道:“将来他会为你灭赵、楚,降伏百越。统一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成为秦朝第一位猛将!”
“哦?你何以如此肯定?”嬴政充满好奇。
“因为!因为我会看相!”许寒芳只好信口胡诌道。
“哦?”嬴政笑眯眯地伸过脸来,打趣道:“那你也帮我看看?——看婚姻。”
许寒芳瞪着眼睛嗔道:“我不会!——刚平定了叛乱,你还有这份好心情?有力气想想你下一步如何做吧!”
嬴政扫兴地说:“我早就已经想好了。”拍了拍胸口:“都在这里装着了。”
许寒芳知道嬴政所言不虚,往榻上一倒也不言语。
嬴政站起身,目光深沉地望着窗外梦幻般的夜空,嘴角带着浅浅地笑,喃喃地说:“芳,你说得没错,你说过我的启明星很快就会升起!现在它就要升起。”在心里面却问自己:我的另一颗启明星何时才会升起?
东方的启明星缓缓升起。
嬴政换了朝服:“芳,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从今往后你就亲政了,别再说这孩子气的话!”许寒芳帮嬴政系好了腰带。
任何事都难不倒他,可是对她却毫无办法,嬴政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而有些兴奋地说:“我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昨天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
“我早说过会有这么一天!”许寒芳笑着给腰带上挂了一块玉佩,就像当初给他挂玉佩一样。顿了一下嘱咐道:“记住,善待你身边的人。”她像第一次送他上朝一样送他出门。
嬴政开心地笑了。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大殿,走向朝堂。这是他加冕后第一次上朝。他要显示出他绝对的君主权威。
许寒芳不止一次地看过嬴政上朝,可是这次她知道从今天起,嬴政就可以施展他的理想和抱负,成了一个真正的君主。
嬴政已经亲政了,我也该走了。他有他的梦想,我也要去追求我的梦想。我不想改变历史!可能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就像我没有能力去挽救成蟜一样。我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生活。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嬴政端坐在高高的朝堂上。俯视着群臣。
桓齮呈报:“经过清点,大军死伤五千多人,叛乱重犯皆生俘,只有嫪毐逃脱。现在正在全力追查。”
嬴政轻蔑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叛乱的重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下令:“这些谋反重犯下廷尉治理审问,待首犯嫪毐逮捕一并判罪。——侍中宣旨。”
侍中宣读了嬴政亲政后的第一道圣旨。
有功者先行赐赏——
国尉桓齮,秉性忠义,自始至终,与君共难,着进爵两级,升任大将军。
虎贲军王翦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挽转狂澜,进爵三级,升任虎贲军都尉。
虎贲军杨端和,生性聪慧,见机而作,反乱为正,进爵三级,升任卫尉。
赵高,其志忠纯,护玺有功,进爵两级,赏金百两。
其余参战人员,连同宦者皆进爵一级,并厚予金帛赏赐。
接着又颁布了一系列措施,稳固自己的王权。例如:今后只封爵位而不再裂土,爵位只是一种世袭荣誉,不再拥有土地和兵权;设立左右丞相分离相国的专权;提出“轻商重农”的思想;土地、矿山、山林全部收归国有,不允许私人经营……等等。
众大臣凝神细听已经完全明白,大王不但野心勃勃,有统一天下之志,从今往后大王要把政权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手里,其他的大臣不过是大王发号施令,行使命令的仆从或工具而已。
嬴政扫视了一眼鸦雀无声的大殿,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国通缉嫪毐。有生擒嫪毐者得赏钱百万,杀之者赐钱五十万。并清理嫪毐余党!”目光又冷冷扫向吕不韦。
吕不韦目光霍地一跳。他知道嫪毐是自己向太后推荐的,难逃干系。
一时间整个咸阳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贼。
两天过去了,尽管官家民间、军队百姓,人人日夜都在全力搜查。嫪毐这个名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嫪毐却像轻烟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嬴政眯着深邃的眼睛望着窗外,他知道嫪毐一定在那个地方。他不愿意和那个人有正面冲突的一天,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他仍旧摆脱不了投鼠忌器这个问题。
他还知道如果自己不亲自过去,其他的人根本不敢踏进那个地方一步。经过反复的思考,他终于下定决心,咬牙做了个决定:釜底抽薪!必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两天来,嬴政一直都很忙,许寒芳根本没有机会向嬴政提起离开王宫的事。每天就是坐在王宫里听着呼啸的北风发呆,琢磨着找个怎样最合适的理由。
昨天嬴政刚满脸神秘地和自己说了一句话:“我这次收了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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