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1部分阅读
理一下状容,问道:“妹妹,你看我今天这样说行吗?”
许寒芳盘腿坐在床榻上,做了几个瑜伽姿势放松自己的身体,调理了一下呼吸,赞道:“我看你四平八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不佩服都不行!”
巴清微微一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说道:“那还不是听你说的要高深莫测一些。还要什么恩威并施。你昨天给我说的词儿,我写了下来,背了整整一夜呢。今天还是紧张。”
许寒芳扑哧一笑说:“紧张我没有看出来,我只是觉得你沉稳干练,精明睿智。”
巴清脸微微一红:“那还不是你教得好,——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许寒芳下了床榻,走到堆放了满满一堆竹简、绢帛的几案旁,看着头都大了。喘了口气说道:“我们得把今天见到的人的名字尽快记下来,这是将来顺利和他们沟通的第一步。——这么多人名得一阵子记呢。——你记住他们的名字,见面直接喊出来,他们会觉得亲切、暖心。这是沟通的技巧。”
巴清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看资料呀!”许寒芳用手拍着堆积如山的书简,想起要看这么多资料就觉得触的慌。咽了口吐沫说:“了解现有运作情况呀!分析完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经过今天一天,许寒芳已经发现巴家庞大的产业根本没有一个科学合理的管理体系和制度。而且行事没有什么依据。一二百个管事,事事都要请教主人。暗道:我看巴家男主八成是被累死的!
巴清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在有妹妹你帮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是否上苍专程派你来帮我?”
许寒芳心里只有苦笑。
思索了片刻,许寒芳慎重地说:“我看昨天管家巴福在你提出来召见管事的时候,想要推搪,你可否感觉的到?”的c7
巴清认真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说:“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为什么呢?”
许寒芳坦白地说:“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巴清站起来,走到几案倒了两杯茶,站起来递给许寒芳一杯,自己又喝了一口说:“巴福跟着阿爹已经好多年,”又仰脸想了一想说:“在巴家近三十年了吧。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阿爹生前很看重他。”
许寒芳呷了口茶,吧吧嘴道:“都说女人做事凭直觉和第六感觉。我就是这样。反正我对这个管家没有什么好感。”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还是相信自己的观察和判断。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巴清歪着头,好奇地问:“什么是第六感觉?”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第六感觉就是……就是女人一种特殊的感觉,你可以感觉到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许寒芳含糊的解释。
“哦!”巴清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许寒芳笑着开玩笑说:“这你也能明白?真是聪明!——不早了,你也累了吧?你身体刚复原,早些休息。我回去了。——今晚就不和你同床共枕了!”她嘻笑着做了个肉麻的动作。
“同床共枕?”巴清美目转动,笑道:“好形象!——我送妹妹。”
许寒芳在门口向巴清告别,笑着努努嘴说:“姐姐不用送了,你看那个树桩还在等着我呢。”
巴清抬头望望挺直站立在院内守候的嬴义,点头笑笑。
许寒芳走到嬴义面前。见嬴义正仰着脸出神,轻轻咳了一声。
嬴义听见声音转过头看到许寒芳,恭敬的垂下头,点头行礼。
许寒芳笑着问:“你在看什么呢?”抬头看了看,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在云朵中忽隐忽现。
此情此景真的好象在古井边的那个晚上。记得那晚也是有一轮月亮在云朵中忽隐忽现。然后就看到了秦煜,就发生了离奇的事。回想起来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不禁颓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您身体不适吗?”嬴义浑厚的声音充满温柔。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同样充满关切?在哪里听过?在井下?
月光下,许寒芳不由再次望向嬴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他究竟和秦煜有什么关系?这究竟是梦是真?许寒芳也属于不工作则已,工作起来是狂人的那种。
巴清早已和她商量好,她以吕不韦派来的督查的身份出现,进行一些常规性的巡查工作。
许寒芳表面做出心不在焉、走马观花的样子,但实际上处处留心,留心观察着巴家的一切,了解着所有的运作模式和经营方式。
高高的火烛下。
许寒芳抱着各种巴家的简牍资料在灯下慢慢翻看着。好多字都是浩然教自己认识的。如果不是浩然,自己现在还是半个文盲吧?
想起浩然,心里还是那么痛。从怀里拿出发簪和竹简痴痴看着。“芳珍重”三个俊秀的字,是否在默默表达着浩然的关心和爱意?
许寒芳轻轻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遥望夜空。却发现窗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嬴义,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她高声吩咐。
浑厚的声音从夜幕中传来:“是!”熟悉的身影躬身回答。
许寒芳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重新坐到几案边。拿起堆积如山的简牍,认真地看着、分析着。
经过这几天的明察暗访、深入了解,她已经知道巴家最关键的产业还是丹砂、矿山和盐矿。只要控制住这些产业,等于控制住了巴家百分之七八十的产业。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渐渐有了大概的轮廓。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案上原本高高的红烛,就快要燃烧尽,烛泪堆起老高。这种最原始的蜜蜡脂肪做成的蜡烛,燃烧时还会发出不太好闻的味道。
许寒芳揉了揉眼睛,走到窗边,看着朦胧的月色。耳边听到蛐蛐的此起彼伏地叫声,更显得夜的寂静。
夜色是那么的迷人,许寒芳深深吸了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眼睛随意瞅着,突然发现,夜色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还站在树下,高大挺拔。
许寒芳扬声问道:“嬴义!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嬴义听见问话,快走几步过来,躬身答道:“末将……末将看您还没有熄灯。”
借着屋内的烛光,许寒芳打量了一下嬴义,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一直站在这里没走?”
嬴义低着头回答:“您…。。没熄灯,末将……不能休息,每天……末将都是看您熄了灯……才走。”
每天都是看了我熄了灯才走?那我要是忘了熄灯就睡着了,他岂不是要傻站一夜?许寒芳盯着嬴义看了片刻,说道:“你进来吧!”
嬴义一愣,躬身说道:“末将进去不妥……
许寒芳打断说:“我这没有那么多禁忌……”停了一下道:“这是命令!”懒得给这块木头费那么多口舌,还是采取这种简单有效的方法。
嬴义走进屋内,看见烛蜡快要燃烧完毕,找了找又换上了一支,放在几案上。低头看见许寒芳聚精会神在绢帛上画着什么,看又看不懂,忍不住好奇的问:“您画的是什么?”
许寒芳边画边随口回答:“管理流程图。”
“管理流程图?”嬴义显然没有听明白,却没有再问。
许寒芳边专心致志地继续画着,边嘟嘟囔囔地说:“做管理是最难的,尤其是管人更难。所以,当初我突然改了专业,改学考古。就是不愿意做管理。我喜欢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不太伤神的那种。——比如考古,当你对着一个固定物品的时候,你把他想象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可人是活得,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心思。哪能你想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嬴义傻傻地听着,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却又不敢问。看见许寒芳鼻尖冒了汗,轻轻给她打起扇子。
许寒芳根本没有注意一脸茫然的嬴义,接着说:“你想,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出身背景、文化层次、性格脾气都不一样,所以思维方式也不会一样。你却把大家集合在一起,为同一件事努力,有多难?——谢谢。”这时她才注意凉风的来源。
嬴义似乎听懂了一些,挠着头说:“末将没觉得。军营里人就挺多。”
许寒芳摇摇头,笑了一下道:“军营不一样,有法律约束。——虽然管理也有制度。可是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停下手中的笔,仔细看了看画的图,又用毛笔涂抹掉一些内容,接着说:“合理设置岗位,用人所长,发挥每个人最大的潜力。唉!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呀!我也没有什么实际管理经验,只是以前在大学时,书本上学的一些理论知识,希望这回能用得上!”顿了一下感叹道:“——不喜欢什么,偏得做什么!跑到两千年前也躲不掉,真是郁闷那!”又埋头在绢帛上写了一些新内容。
嬴义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说:“您说的,末将听不太懂!”
许寒芳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了一阵,开始画第二张图,听到赢义的话突然愣了一下说:“不懂没关系,就当听我发发牢马蚤吧。”她此刻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所处的年代和嬴义的身份。
嬴义点点头,没有再问,抬手为许寒芳轻轻研墨。
涂涂改改又画了好久,许寒芳才初步画好,看着手里画好的流程图、岗位图,自顾自说道:“巴家产业太大,却没有科学的管理体系和配套的管理制度。——希望能建立一个好的团队吧!没有完美的个人,只有完美的团队。——最近别想闲了!还得根据流程制定制度;还得根据岗位确定职责;还得逐一了解每个人的情况,把他们放到最合适的岗位上。——噢!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大的工程?”说着顺势躺在地塌上,用图盖住了脸。
嬴义歪头看看又是直线又是方框的图,旁边还标着一些不认识的符号,再次忍不住好奇问:“您写的是什么?我怎么不认识?”
许寒芳的呼吸吹得锦帛在她脸上一张一翕,答道:“英文字母啦!我用简单的英文字母代替复杂的文字,字那么难写!毛笔那么难用!头都大了!手腕都酸了!——对了!你会写字吗?”
她只会硬笔书法,只会电脑打字,软软的毛笔她是怎么也用不好。拿起来毛笔就手软。刚才画图就画了一身汗,还画得粗细不均,弯弯扭扭。
嬴义笑了笑,腼腆地回答:“会一些!不过——写的不好。”
许寒芳一下子坐了起来,开心地说:“你会写字?太好了!——再不好也肯定比我写的强。——我正发愁文字性的东西怎么整呢!”看嬴义又是一脸迷惑,一笑说:“我和清分工了,她负责实地考察,哦,也就是各处巡视,收集各种信息和了解情况,我负责翻看资料,然后结合她反馈的信息,制定管理制度。然后我们再进一步分析、完善各项工作。”
许寒芳笑眯眯地又躺下,跷起二郎腿,惬意地说:“听不懂没关系,你就照我说的写就行了。——我还头大这么复杂的字怎么写呢?这下好了,有你这个秘书了!嘻嘻,不错不错。——好了,现在我说你写!”
嬴义听得半懂不懂,依言拿起了毛笔。
许寒芳美美地躺着,想一想,口述几句。
嬴义提笔认真地写着。写字的神情很专注,姿势很端正,腰杆挺的比直,更显得人英俊刚毅。
许寒芳闭着眼睛,口述完毕,问道:“写完了吗?”
嬴义严肃认真地回答:“马上就好。您稍等。”
许寒芳闭着眼睛晃着二郎腿静静等着。
“写完了,请您过目!”嬴义轻轻说,双手把写好的竹简捧上。
许寒芳一跃而起,手指重重打在几案上,疼得她大叫一声。
“您没事吧?”嬴义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许寒芳一边甩了甩手,把手指噙在嘴里,拿起竹简一看,“哇”又大叫一声。
嬴义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许寒芳笑眯眯地打量着嬴义,看的赢义心里直发毛,情不自禁低下头。
许寒芳由衷夸奖道:“不错!不错!写得真好!”举着竹简从新躺下,喜滋滋地看着。
嬴义脸微微发红,腼腆地笑笑。
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大老粗,没想到他的字写的刚毅有力。难怪,人都说字如其人!嬴义的字是刚劲有力,有棱有角;而浩然的字是俊秀苍劲,超然洒脱。
许韩芳翻过身趴在锦垫上,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嬴义笑眯眯地说:“你怎么会写字的?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我以为你只会板着脸使剑呢,没想到你文武兼备!”说着还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使剑的动作。
赢义笑得更加腼腆:“我们村里有一个私塾,老师挺喜欢我,末将没事就天天在哪里读书识字。后来从军,末将的长官也经常教我一些,并让末将写些文书。”
许寒芳喜笑颜开,乐开了花:“哈!那我真是找到一个好秘书。——嬴义,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了!”
“秘书?”嬴义不解,但还是点头称是。
窗外听见了雄鸡报晓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这样又是一夜。
许寒芳迷迷糊糊想要睡去,朦朦胧胧间看到赢义望向她的眼神隐约有些异样,这分明是秦煜的眼神!她猛地睁开眼睛。
许寒芳细看时,嬴义的眼神里又恢复了谨慎和恭敬。这些都是好熟悉的眼神!忍不住再次问:“赢义,您真的不是秦煜?”
赢义恭敬慎重地回答:“末将确实不是您说的秦煜,也不认识秦煜。”
“那就奇怪了……”许寒芳嘟噜着在地榻上昏昏睡去。
赢义忙起身悄悄退到屋外。
许寒芳夜里仅仅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第二天依然和巴清一起打理巴府事宜。也丝毫看不到倦怠。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也很顺利。
许寒芳把制定好的管理体系和制度交给巴清看。并把具体思路讲了讲。巴清接受能力很强,很快领会到了精髓。而且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二人结合着又修改了一些,更适合巴家的具体情况。
制定好新的体系,由巴清负责出面落实。
许寒芳还是一直在幕后策划、参谋。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拍电影的总导演,默默安排着一切。
接下来几天,就是开始各种岗位考核上岗和落实新体系,新制度。
考核完全按照新推行的制度分几步进行。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人事管理流程。经过几天的考核和筛选,有写管事还是原来管事;有些是选拔出来了新人;有的管事进行了岗位调动,放到更适合的岗位上。还有一些管事是从底层选拔出来的。
所有的人到了新岗位后,都精神抖擞地等着大干一番,希望在新主母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的才能。因为年迈等原因被换掉的管事,给了一笔丰厚的报酬,然后安排到相应轻松些的岗位,也都有事可做。
既给了新人机会,也做到老有所养。人员合理的流动,不再是多年从事一件同样枯燥的工作。大家都在为新制度赞不绝口。
人员到位开始贯彻新制度:
一、层层管理制。逐级进行管理。重要的几项产业的管事,直接归主人管理。其余的管事按不同类别分为八类。再分别设八个督察分管八类管事。八个督察直接由管家巴福管理。无特殊情况不得轻易越级指挥或上报……
二、明确岗位权力和职责……
三、完善人事体系,设立考核评价体系。……每个岗位的上级有指挥权、监督权和评价权,而下级有评价权……
四、明确财权。不同级别有不同的财务权力,超出本级范围,逐级上报,直至有权批准的那一级……
五、所有工作都讲究效率性,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不得积压。每项工作都有完善的落实、评价、考核……
六、建立好的沟通渠道。使所有的人能够提合理化建议。畅所欲言……
七、所有制度,必须人人严格遵守,……
…………
就这样,一个以现代化方式管理的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在两个女人的操作下,慢慢地诞生了。
人员到岗、制度落实完毕后,就是开始清算资产,审核账目。
许寒芳发现钱多的时候,就纯粹变成了一个数字。每天埋在数字堆里看来看去。这个时候也没有电脑,也没有计算器,只好一点一点算,一点一点看。
许寒芳还知道原来在这个时候有一种工具叫算版。以十个算珠穿成一串,一组组的排列好,放入框内,然后迅速的拨动算珠进行计算。这可能是最早的算盘雏形,但是和后来的算盘又不一样。
看着巴清偶尔拨动算珠,聚精会神地算,真是佩服她的这份耐心。许寒芳忍不住笑着说道:“我看你真是细心,看你现在的模样俨然一个管家婆的模样。”
巴清眼睛盯着算版,轻轻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夫君生前有多辛苦。要早知道如此,我以前应该帮帮他,或者多体贴体贴他……”说着又已经泪光盈盈。
许寒芳不想让巴清勾起伤心的往事,岔开话题说:“现在一切已经基本到位,等它慢慢上了轨道,以后就会轻松了。万事开头难嘛!等上了轨道后,你只需要管理好管家和几个管事,其他的教给他们做就行了。——回头我们在过程中再看看还各种制度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或不妥的地方,我们再逐步完善。”
停了一下,许寒芳又笑着补充道:“将来你关键是监督好他们的工作,调动好他们的积极性。不必要事事亲力亲为。——否则,你不累死才怪!”
巴清笑笑说:“谢谢妹妹这段时间教了我许多东西。一切还做的井井有条,而且让大家心服口服。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许寒芳一挑眉毛,谦虚地说:“那可都是你做的,我什么也没做。”
巴清放下算版,倒了杯茶递过去:“你天天晚上忙到后夜,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给妹妹奉杯茶!”眼角妩媚地瞟着许寒芳。
许寒芳也不接茶杯,伸头就着喝了两口,语带双关地道:“我就只是这样动动嘴。哪有你辛苦?——更何况我还有个写手。——你呢?天天跑前跑后,雷利风行。厉害着呢!我听到家仆私底下有人议论说当家主母比男人还厉害呢!”
巴清吃吃轻笑着:“我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做的,你可是幕后高参!没有你我可做不来。——没想到你的那块木桩还能做这些?”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她也没想到嬴义还能做这样舞文弄墨的工作。
想起嬴义许寒芳嘴角也有了浅浅笑意,最近自己可把这个木桩折腾惨了!嬴义除了每天要写大量的文字,还要承受她喋喋不休的批讲和唠叨。哼!非要把他主仆的思想扭转过来不可!
许寒芳就势躺在地榻上,伸了个懒腰:“说来说去,那还是你厉害,一学就会,而且学以致用。我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巴清也侧着身子在一边躺下,制止道:“好了,妹妹,我们就不要相互恭维了!屋内就我们两个人,酸死了!”
许寒芳哈哈大笑:“就是,就是,肉麻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嘻嘻……还不是你,还是你先扯的这个话题……”说着去挠巴清的胳肢窝。
巴清笑着躲闪:“唉呀!怎么怪我?呵呵……不要,痒死了……”嬉笑着还手。
二个人说说笑笑,扭作一团,十足的两个小女人。轻笑声传出窗外……
过了一阵,二人打闹的有些累了,躺在地榻上喘息着。巴清断断续续地说:“说真的,妹妹,幸亏有你!”语气很认真。
“又来了!我不爱听……”许寒芳笑着把脸扭过一边。
隔着窗扇,看着似真似幻的夜空,突然不禁有些得意的想,历史上这个有名家族企业的女强人能迅速成长起来,是否有一半是我的功劳?时间飞逝。
巴氏家族的事业一切都已经上了正轨。许寒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她是一个该忙的时候忙,该闲的时候很会偷懒的人。她的原则就是:紧张工作,快乐生活。
这期间嬴政来过一次信,信写得很家常。大意是你要照顾好自己,玩的尽兴,我最近会很忙不能经常给你写信之类的话。
许寒芳淡淡一笑把信收了起来,她知道秦王政七年,夏太后去世,老将军蒙骜辞世。光这些就要够嬴政忙活一阵,更何况这一年是嬴政暗中培植自己势力的一年,当然没有时间来理会自己。这样更好!自己可以在巴蜀无拘无束,尽情的放松,也不会受任何时间的限制。想到这里就更加的快活!
不知不觉秋风送爽,今天是立秋。立秋后的天气已不再潮热。一直想学骑马,现在终于有了空闲。
嬴义拉着马缰绳慢慢走着,许寒芳喜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后面跟了四名虎贲军,慢慢向巴家建在山坡上的一座庄园别院走去。
一路上,许寒芳时不时指指点点沿途美丽的风光。嬴义也笑着随声附和。经过这些天做“秘书”时许寒芳的不断批讲,他已不再似一块呆板的木头。
巴家的这座庄园,依山而建,庄严宏伟。更难得的是在山地的缓坡上平出了一大块跑马场。绿油油的草场望不到边。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从毛驴上摔下来过的缘故,从来还没有怕过什么的许寒芳,就是对骑马有些胆怯。
以往骑马时都有人在一边驯服或牵马,而且很慢。如今要自己一个人骑而且要加快速度时,许寒芳害怕地连连大呼小叫:“哇!,你不要放手,哇!我好害怕呀!”
嬴义小心地回答:“您放心,末将会小心。”
嬴义拉着马在空地上不停地跑着,不一会儿已经满头大汗。
许寒芳坐在马背上看得于心不忍,不好意思地说:“你休息一会儿吧,这样挺累的。”
嬴义抬手蹭了一把脸上的汗,朗声说道:“末将不累。”拉着马又飞跑起来。
骑了一会儿,许寒芳不似初时那么恐惧,看嬴义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贴在背上。壮者胆子说:“你放手吧。我自己一个人骑骑试试。或许…。。我可以。”
赢义犹豫地问:“您可以吗?”
“万事开头难,总得迈出第一步!”许寒芳吐了口气,思量着说:“我主要是心理障碍,克服了就好了。你…。。放手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怯怯的。
嬴义抬头望了望许寒芳,终于小心翼翼地放手。
许寒芳任马儿在草场上慢慢跑着,渐渐战胜了心理的恐惧,觉得骑马也不似想象的那么难。
跑了一小会儿,许寒芳渐渐放松,脸上也有了笑容,开心地喊道:“嬴义,我终于不害怕了!我敢自己骑马了!”的3d
嬴义不时跟着马匹跑两步,不时停下来笑笑。
旁边站立着的四名虎贲军,也面带微笑,投去敬佩的目光。
许寒芳兜了一圈,慢悠悠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更为自己能敢于骑马而开心得脸成了一朵花。
马匹停了下来,嬴义抬手拉住了马缰绳。左右看看,附近全是平坦的空地。即没有上下马石,也没有可借踩踏的石敦。他侧身在马旁单膝跪下,把肩膀和膝盖垫了过去,恭谨地说道:“请您下来时小心。”
许寒芳坐在马背上微微愣了一下,抬腿跨过马背,手一按马鞍跳到了地上,用手拢了拢长发笑着说:“谢谢!我还可以。”
嬴义瞪大眼睛惊奇地望着她。
虎贲军过来递上鹿皮水囊,许寒芳一笑接过来,仰脖子喝了几口水,眼睛随意地扫视着四周,看着草坪上空漂浮着的朵朵白云。刚才,嬴义那个让我下马的动作和惊异的眼神,也和秦煜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甩了甩头,感觉又似在梦中。我何时能解开和他之间的谜?时间应该能带给我答案吧?
停了片刻,嬴义恭敬地问:“您今天还骑吗?”
“骑!趁热打铁。”许寒芳把鹿皮水囊扔给虎贲军,转身又不太老练地上了马。轻轻打马,让马在草场上慢慢跑着。
嬴义跟着跑了几步,望着不远处许寒芳稳稳当当的背影,赞赏地笑笑,转身走到虎贲军旁边拿过水囊,准备喝点水。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两只大狗,嗷嗷狂叫着,冲向许寒芳胯下的马匹,张口就咬。
骏马突然被两条狗夹击,受惊,长嘶一声腾起四蹄反攻。
许寒芳冷不防差点从马背上闪下来。尖叫一声,急忙紧紧抓住马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
骏马在原地跳来跳去,躲避两条狗的攻击。不时用后蹄去踢大狗。
许寒芳本来马技就不老练,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止不住的尖叫。
这一变故骤起,众人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嬴义和四名虎贲军大惊失色,忙飞身上马,策马上前抽出长剑击杀大狗。
一条狗在马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马受疼奋起四蹄狂奔起来,向远处奔去。
嬴义惊得脸色煞白,用力打马,追赶受惊的马匹。
许寒芳被颠得东倒西歪地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地面飞快的向后倒退,吓得闭着眼睛,放声惊叫。
嬴义紧张得脸上已经出了冷汗,眼看着越追越近,耳边听到许寒芳的尖叫,焦急地喊:“抓紧,不要松手!贴着马背……”从腰后掏出一幅套马索,拿在手里。
两匹马越来越近,嬴义目测了一下距离,又紧打一下坐骑,甩手把套马索扔了出去,套马索准确无误地套在马脖子上,双手用力一拉。
许寒芳身体贴在马背上,紧闭双眼也不敢睁开,只听见嬴义的呼喊声和乱七八糟的马蹄声。只觉得双腿发酸,双手发麻已经快没有了力气。然后就觉得胯下的马腾空立了起来,自己的身子向后一仰,手脚再也没有力气,“啊!”地惊叫一声仰面跌了下来,头一晕心里一紧,暗呼:完啦!
就在许寒芳惊恐绝望之际,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稳稳把她托了起来。
是嬴义策马及时赶到,在马上弯腰探手揽住了她。双手用力一托,把许寒芳托上自己的马背,揽在怀里。
惊恐中、朦胧中,许寒芳再次感到和井下一样那双有力的大手,结实的胸肌。半晌,浑身颤抖的她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睛。和这双眼睛不到一尺的距离,可以看到里面似曾相识的内容;近得脸上可以触的到对方紧张急促的呼吸;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她再次迷惑了。迷惑地望着嬴义,望着似曾相识的眼神……
“啪”的一下,嬴义脸上的一滴汗珠落到许寒芳脸上,惊醒了她,扯回了她的思绪。她勉强笑了笑,把脸转开,心还在怦怦直跳。
嬴义见她安然无恙,虽然心跳还在加速,手脚还在微微颤抖,但是也笑了,笑得还是那么欣慰。
马渐渐放慢了脚步。后面响起四名虎贲军的马蹄声。
嬴义勒住骏马,抱着许寒芳下了马,把她轻轻放在地上。
四名虎贲军已赶到,也翻身下马。
嬴义和四名虎贲军单膝跪地,以手支地,惶恐地说:“末将保护不周,让您受惊了!向您请罪!”
惊魂初定的许寒芳深吸了一口气,把嬴义扶起来轻轻说道:“谢谢你又救了我!”深深注视着嬴义,再一次心里迷惑。暗问自己:嬴义和秦煜真是否就是一个人?
嬴义和四名虎贲军站起身来,垂首侍立,一个个还心有余悸。
许寒芳看了看身边的骏马,倔强劲又上来了。自言自语地说:“不信我就骑不好!——刚才是意外。我再试试!”的48
嬴义抬起头,意外地问:“您还要骑?”
许寒芳咬着嘴唇,下定决心说:“嗯!我再试试!”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克服了这种心理,以后就别再想学骑马了!的59
嬴义迟疑了一下想要制止,但是还是点头:“是!”
许寒芳再次提心吊胆上了马,拉着马缰绳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可是性格倔强的她,发誓今天一定要克服恐惧的心理,学会骑马。
嬴义和四名虎贲军小心翼翼护卫在左右,以免再有不测。
一切平安。
许寒芳再次战胜了自己恐惧的心理,渐渐平静下来。越骑越稳当,越骑越老练,脸上又渐渐有了自信的笑容。
嬴义望着许寒芳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
策马走过,看见地上被虎贲军扑杀的狗的尸体,许寒芳愤愤地想:怎么这么倒霉?好像穿回来后老是被动物袭击。什么老虎、毒蛇、野猪,这又不知道哪冒来了两条狗?简直快凑齐十二生肖了!哼!可恶!
落日的余晖洒在草坪上。
练了一天骑马的许寒芳也觉有些疲惫。不过心情好极了,自己终于学会了骑马。以后再去哪里就方便多了。
吃完晚饭,在这里意外地看到了管家巴福。
巴福毕恭毕敬地说:“听说您今天遭到野狗的袭击。主母让小人过来看看。”
呵!消息传的还挺快!许寒芳淡淡一笑说:“回去给你家主母说,我没事!谢谢她!”
心情很好的许寒芳饭后在庄园闲逛,在后院发现了一棵古老的榕树,树冠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粗大的树身上缠满了绿藤。坐在树下凉风阵阵,树叶哗哗。
她喜欢这样一个人坐着,似乎想起很多往事,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夜晚,许寒芳突然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越想心里越乱。烦躁地坐起身来。
她披上衣服下了床,穿上鞋子踱出屋外。新月如钩,满天繁星在悄悄地眨着眼睛。
许寒芳看了一眼两侧的厢房——那是嬴义和虎贲军休息的地方。为了安全起见,嬴义和虎贲军一直都是住在离许寒芳最近的厢房。
许寒芳不想惊动他们,点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外。回头看看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慢慢往后院踱去。
走到榕树下,许寒芳爬到树上,找了一根树杈坐着。树叶发出哗啦啦地响声,更显得夜的寂静。
似想似不想地呆呆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她用手拉了拉缠在树上的绿藤,发现绿藤很结实。结实的可以做秋千,许寒芳笑了,迈腿坐在了绿藤上,轻轻晃着。
童年的秋千还在记忆中没有抹去,那时,都是爸爸的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替她摇秋千,在一边小心呵护她。而现在、以后,谁会为她摇秋千?谁会在身边一直呵护她?
许寒芳轻轻晃着藤秋千,眼睛平视着遥远的夜空,庄园黑漆漆的屋脊在夜幕中勾出一个清晰的轮廓,映入眼底。
天边的新月如钩,勾起埋藏在心底的许多往事……
黑沉沉的夜幕中,许寒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是他——嬴义!
他怎么会来了?难道我被发现了吗?又一想,不对!如果刚才他要是发现了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不会等到这会儿。难道是他发现我没在房间来找我吗?也不对!他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干什么?看他走路的样子也不像找人的样子。
许寒芳慢慢停止晃动,轻轻站到树枝上,找了个枝繁叶茂的树枝坐在里面,调皮地从枝叶中偷窥着嬴义。他应该看不到我吧?
朦胧的夜色中,许寒芳发现嬴义走路的姿势很好看,腰杆挺得笔直。和浩然真的有三分相似,和浩然一样好看。为何只要看到好看的男人,我都会想起浩然?她呆呆看着,脑海里又回忆起了和浩然一起走过的日子,心里乱乱的,像缠在树上凌乱的绿藤……
只见嬴义慢慢走到榕树下,脚踏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好听的声音。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靠在树下,眼睛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根本没有注意树上还有人。
许寒芳在树上静静看着……
嬴义在树下静静站着……
过了一会儿。的7e
嬴义弯下腰,从地上随便揪了几片草叶,拿在手里整理了一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草叶居然发出低鸣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悦耳好听,似乎还略带点哀愁……
许寒芳不愿再情绪低落地去想自己和浩然的事,她吸了口气,调整一下情绪,站在树枝上扒开树枝,探出头大呼小叫地喊道:“哈!没想到你一根草你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寂静的深夜,寂静的四周,嬴义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往树上观看,看到了扒着枝叶只露了个头笑眯眯的许寒芳。忙站直身体,拘谨地说:“您怎么会在这儿?”
许寒芳在茂密的枝叶里钻了出来,坐在一个树杈上,说道:“我——”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溜出来的,故意沉着脸质问:“你——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还是先反问他吧!免得嬴义到时候搬出一大堆关于安全的道理来!他讲起来什么条例呀、法令呀还真是滔滔不绝,听得头都大了!
“我……末将……”嬴义抱着拳,弓着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顿了一下说道:“您何时来的,末将为何不知道?……”
许寒芳随口答道:“我早就来了,在树上看了你半天了……”细一想,不对,反问道:“——咦?嬴义!我在问你话呢!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她掐着腰,撅着嘴,沉声问道:“我问你,你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好好睡觉,明天那有精力保护我?——还有,你不在厢房睡觉,我房内要是发生什么状况,你来不及保护我怎么办?——对了,我到哪里还需要向你请示吗?还需要你批准吗?”其实明明知道自己没理,她却强词夺理的胡说一通。否则嬴义会搬出一大堆什么自己的职责呀之类的教条。
嬴义听到质问,紧张地“忽”的一下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不敢!”迟疑了一下壮起胆子低声说:“末将只是想说……夜晚,您一个人很危险……”
看到嬴义紧张惶恐的模样,许寒芳知道自己的玩笑又过分了。唉!真没意思,开不得一个玩笑!唉!没办法,木头就是木头。何时才能开窍?她乐呵呵地说:“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给你开玩笑的!快起来!快起来!”
许寒芳说着坐在树杈上探下腰,想去看嬴义的表情,却因为幅度过大,“啊”的一声栽了下去。
心神不定的嬴义在树下正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突然听到树上“啊”的一声大叫,抬头看见许寒芳栽了下来,本能地起身伸手接住了她,把她牢牢搂进怀里。
许寒芳再次跌在结实有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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