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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部分阅读

    穿越大秦之秦简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秦之秦简第5部分阅读

    悸:好悬。

    树上的许寒芳惊得大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看见浩然有惊无险安全上了树,悬着的心才又放了下来,跌坐在树上。感谢猫咪,当初没有教老虎上树的本领!否则今日凶多吉少。许寒芳忍不住想。

    老虎叼着撕破的丝布,在树下冲着浩然嗷嗷叫了几声,仿佛在说:你刺我屁股,我也咬你屁股,这叫以牙还牙!

    老虎在树下努力了几次,没有成功,索性卧在了树下。那神情告诉你:我不信你们就不下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浩然休息了片刻,居然伸出头冲老虎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让你咬我的芳,我就刺你,刺死你!”也亏他此刻还有心调侃。

    突然,隔壁树上的美男咯咯地笑起来,浩然和许寒芳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这一望美男笑得更响了,边笑边指着二人,笑得浑身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浩然一摸后面,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撤掉一大块,后臀都漏了出来,这时一刮风,呼呼直往里灌风。

    许寒芳浩然二人对着望望,一个露着臀部,一个露着后背,真是狼狈之极。许寒芳不由自主地往树上靠了靠,挡住自己的后背。

    浩然则更尴尬,光天化日之下露屁股?脸臊的通红,不停的拽自己的衣服,企图盖住裸露的臀部,可是无济于事,只好把下摆掖到腰上用以遮羞,可是这样一来双腿就露了出来,衣服像现在的膝盖裙,看起来十分怪异滑稽。他低着头不好意思抬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坐在枯树上的美男,看着他俩更是一幅幸灾乐祸乐得前仰后合的样子。

    许寒芳气不打一处来,哼,什么人那?本来应该是萍水相逢、同舟共济的三人,应该相互帮助和关心的,不说问候安慰一下,反而取笑?这人太不地道了!喝道:“喂,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美男不屑的撇撇嘴:“我爱笑,你管得着吗?就是好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浩然羞得直往树后藏,钻到枝叶茂密处,连头都不敢露。

    许寒芳索性也不躲了,就当穿个露背装又怎样?在现代可是潮流呢!再说逃命能顾得了那么多吗?还有为了逃命裸奔的呢!自己比他们强多了!

    许寒芳愤愤地一掐腰说:“我们这样更凉快,怎么样?笑吧笑吧,别把你的下巴笑掉了!”

    美男一愣,还没有见过如此泼辣的人,怎么架势有点像女人?他当然不知道许寒芳是男扮女装。一撇嘴道:“哈哈哈!我就笑,你管不着!娘娘腔!”

    叫我娘娘腔?许寒芳更生气了,又一想,也难怪,自己还穿着男人衣服呢!一昂头道:“我就是娘娘腔,怎么样?……”许寒芳本想和他争吵,一瞥眼看见树下的老虎,又一想,还不知道要在树上呆到什么时候呢,还是省些力气吧。扁着嘴说:“还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呢,留到最后有命时再笑吧!”

    美男本来还在故意哈哈大笑,可是笑容已经十分僵硬。他也看到老虎还没有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卧在树下的老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时不时舔舔屁股上的剑伤,时不时抬头看看三人。

    三个人分别坐在三棵树上,像蹲在树上的猴子,相距的都只有几米。面面相觑,刚才暂时的危机是解决了,往后呢?

    浩然攀着树枝只露了头问:“芳,你怎么样了?我们怎么办呢?”刚才他窘得半天没有敢说出话,此时才缓和一些,但还是有些难为情。

    许寒芳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只有等了,希望它一会儿等得不耐烦了能走。”

    太阳渐渐西斜,树林里的光线已不像中午那样强亮,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老虎和他们打起了持久战,并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卧在地上假寐。

    许寒芳的肚子开始抗议,唱起了空城计。看看带的所有食物和水全在地上,可望不可及,无比的扫兴。

    浩然可能也饿了,目光不停地在地上的食物上游来游去,然后再撅嘴看看许寒芳。

    难道就这样在树上活活饿死吗?不饿死,这么热的天,消耗了大量水分,不及时补充水分,又能坚持多久?与其这样还不如跳下去和老虎打一场,也死的壮烈!唉,没想到穿回来就是喂老虎,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怎么也没像电影里一样有个猎人出来救一救,或者来个老套的英雄救美也行。我应该不会就这么窝囊地死掉吧?许寒芳越想越心烦。

    许寒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颓废的抬起头。——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慌乱中爬上的一棵树竟然是棵苹果树!刚才注意力一直在下面,没有看上面,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这个季节虽然不是苹果成熟的季节,但是一些早熟的苹果青里透红,应该可以吃了。许寒芳兴奋的大叫:“浩然,快看你的头上!”

    原来浩然爬上的也是一棵苹果树,树上也是硕果累累结满了苹果。

    许寒芳探手毫不费力摘下一个苹果,在身上蹭了蹭,也不用担心有没有农药,吭哧就是一口。苹果虽然还有点酸,但此时吃起来已经觉得十分香甜爽口,这简直是救命果!浩然也摘了个苹果大嚼起来。

    对面树上的美男这下傻了眼,他爬得是一棵快要死的枯树,树上别说果实,就剩下几片树叶稀稀地挑在树枝上。他只有眼巴巴地看着二人,馋得直咽口水,实在忍不住了揪了片叶子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又立刻“呸呸”吐了出来,表情十分痛苦,看样子应该十分难吃。

    这下轮到许寒芳幸灾乐祸了,故意把嘴吧嗒的山响,做出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道:“让你笑?这下看你还笑不笑?馋死你!”许寒芳并不真想让美男饿死,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谁让他刚才幸灾乐祸?

    美男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眼中居然有了异样的目光。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为何却有一双不讨人喜欢的眼睛?那眼神是什么?怨恨?歹毒?阴损?憎恶?乞求?可怜?都有一点,却又都不是。许寒芳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双眼睛,只是觉得这种眼神与这么美的五官配在一起极不协调。而且看起来很不舒服。

    恶作剧够了,许寒芳抬手抛了一个苹果过去:“给你!”自己才没有那么小气,见死不救。

    美男抬手接住,脸上的表情立刻有了变化,像一朵花一样媚笑着:“谢谢小哥!”

    脸怎么象个变色龙?这种人不会是什么好人!许寒芳心里讨厌,但还是勉强礼貌地笑笑。

    浩然一连吃了三个苹果,才恢复了消耗的体力,又攀着树枝叫道:“芳,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很好!”许寒芳答道:“死老虎和我们耗上了!哼看谁耗过谁?我就不信它不饿。”说着拿苹果核砸了一下趴在地上的老虎,老虎呼地一下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三人。

    浩然心里盘算了一下说:“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得把它消灭掉,要不然即使它走了,也有可能随时回来,万一我们下了树没走多远,它又拐回来怎么办?我们两条腿怎么也没它跑得快。我们不会还这么幸运,能有机会再爬到树上的。”

    许寒芳同意地点点头,若有所思。

    美男撇撇嘴不屑地反对道:“怎么消灭它?打又打不过,咬又咬不过?岂是说话那么简单?我可不愿意下去送死!”

    浩然低下头讷讷地道:“不然总不能等死吧?”

    许寒芳思索了一阵无奈地说:“走一步说一歩吧。死老虎也不知道和我们耗到什么时候。——饿死你!”随手又赏给了老虎一个苹果核,老虎这次的反应已经没有上次激烈。

    许寒芳心里还是怯怯的,和老虎斗?没把握!祈求出现奇迹吧!英雄、猎人都可以,要不然一个雷把老虎辟死也行!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你们可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们树上有苹果,我没有。——再给我几个苹果吧!”美男高声提醒,表情恬不知耻。

    许寒芳白了美男一眼:“你放心,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不会不管你的。有我们的苹果吃就有你的。”越来越讨厌这个人,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这样鼠肚鸡肠,表情看着让人恶心。和这样的人联盟真不痛快,可是也无可奈何,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力量。

    美男挑挑眉毛,没再说话。

    天黑了,三人都开始困倦。漫长的一夜,窝在树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还要提防不要掉在树下,免得自送虎口。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天亮了,阳光又透过缝隙照进林内。老虎还在假寐,没有一点离去的迹象。

    一直枯坐在树上等待是件很无聊的事情,而且情绪越来越紧张。既没有出现猎人,也没有出现英雄救美。看来电影都是骗人的!

    许寒芳咬了口苹果,赫然发现这个苹果里有虫,忍不住吐了一口。灵机一动道:“浩然!我们来猜谜好不好?这样干坐着太没意思。”

    “好呀!猜什么谜?”一直蔫蔫坐着的浩然一听来了兴致,说了保护芳的,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

    许寒芳躺在树杈上,尽力使自己放松:“我说你猜。喂,还有旁边树上那个帅哥,你也可以参与。”

    美男并不是很配合,没有搭话。

    许寒芳看着苹果里爬来爬去的一条小虫,调侃地想:要是吃下去也是一块肉。唉!一天没吃肉了,吃了一肚子酸苹果,胃里直反酸。这会儿想起烧鸡、肘子真是馋得口水都可以流一缸了。无奈咽了口口水,勉强道:“你说,吃苹果中吃了几条虫最可怕?”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一条!”

    “不对!”许寒芳有气无力地答道。越想烧鸡肘子,越觉得饿得浑身没力,馋得快要疯掉。说什么望梅止渴全是自己骗自己的胡扯!极力克制自己不再想入非非,从烧鸡、肘子的幻想中逃出来。

    “两条?三条?……十条?”浩然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答案。

    “都不对!”许寒芳慢条斯理地回答。“是半条!”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妇孺皆知的脑筋急转弯到了这里,没有几个人能猜对。暗自偷乐!——暂时忘记了烧鸡、肘子的诱惑。

    浩然皱着眉,认真地问:“怎么会是半条?哪里有半条虫的?”

    许寒芳淡淡地道:“剩下半条在嘴里,当然最可怕。”

    浩然哈哈大笑:“对对对!剩下半条在嘴里,当然最可怕!”光着两条腿在枝叶深处荡来荡去,已没有了初时的羞涩。

    许寒芳看着浩然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莞尔,接着问:“树上三只鸟,打死一只树上还剩几只?”

    “呵呵,这个我知道,还剩两只!”浩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

    “怎么不对?”

    “我也觉得是两只。”美男忍不住插口道。

    “说了不对,再猜。”许寒芳故意卖关子。

    二人都在默默思索。

    沉默了好一阵,浩然忍不住道:“就是还剩两只嘛!”

    美男也求证地望着许寒芳。

    许寒芳心里得意,微微一笑说:“树上一只也没了。”

    “为什么?”的49

    “剩下两只吓跑了。”许寒芳斜睨着浩然得意洋洋。

    “再来!再来!”浩然不服气地说。

    “拿着鸡蛋扔石头,为何鸡蛋没有烂?”许寒芳换了个姿势继续问。

    浩然忍不住大叫:“不可能!鸡蛋怎么会不烂?”

    美男子在一边也连连点头。

    许寒芳得意的一笑,伸手摘了两个苹果,拿在手里,举着左手的苹果示意:“拿着鸡蛋。”又举起右手的苹果向美男一抛:“扔石头。”然后又举起左手的苹果:“鸡蛋还在手里怎么会烂?——吃午餐,午餐时间到了!”说完得意的咬了一口苹果。

    浩然听了答案忍不住抚掌大笑,美男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笑声让卧在地上的老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瞅着三人。三人心都提了上来,瞪着老虎看老虎的去留。

    老虎看了一阵,又重新卧了下去。看样子它存心是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众人不觉泄气。

    沉闷的气氛经刚才这样一调解,轻松了许多。

    和老虎耗了一天,老虎还是没有一点准备离去的迹象。而手边近处的苹果已经被摘得差不多。如果在这样耗下去苹果吃完了不说,三人的体力也会有所减弱,并不是长久之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没有说出来。的38

    三人都有些沉不住气,死亡的恐惧在渐渐威胁着他们。许寒芳也没有了开始时的侥幸。

    夜晚,树林里的蛐蛐、草虫忽高忽低地鸣叫。

    黑暗中,浩然问许寒芳:“芳,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何突然间性格大变呢?”

    许寒芳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穿回来被困在这里,又是一阵烦躁,随口道:“我也没有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跑到这里喂老虎!”

    “芳,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喂老虎的,就是喂老虎,也让老虎先吃我。它吃我吃饱了,也就不会再吃你了。”黑暗中浩然的声音很认真:“如果真的和老虎搏斗起来,有机会你一定要跑,知道吗?”

    “我怎能一个人跑,留下你一个人喂老虎?”许寒芳心道那多不仗义。

    “芳,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死了,就没有人再照顾你了,你一个人去不了咸阳。”

    许寒芳心里一颤,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番话还是挺让人感动。甜言蜜语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舒服。他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

    她转过头看着黑暗中浩然的轮廓,月亮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斑斑驳驳洒在浩然身上,轮廓若隐若现,似幻似真。

    许寒芳转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睡吧,我们还得养精蓄锐呢。我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喂老虎。”

    一会儿浩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应该是睡着了。可是许寒芳却怎么也睡不着,透过枝叶看着满天的星星,明亮的月亮,宛若梦中。

    已经是第三天了,三人始终没有勇气跳下去挑战老虎。

    浩然看看老虎的爪子,再看看自己的小爪子,看看老虎的血盆大口,再咬咬自己的牙齿,连连摇头。神情看起来滑稽幽默。他和它哪里有可比性?

    该怎么办?立刻行动还是再等等?怎样能让老虎再耗耗体力?许寒芳捧脸沉思,回忆野营课时讲的遇到猛兽怎么办?可是好像没有讲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在现代想碰到老虎还挺难,就是有也是珍稀动物,打杀不得。

    老虎终于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开始在树下来回走动。手边的苹果已经吃完。只剩下远处不容易够到的苹果。三人已经饿了一上午,此刻前心贴后心。

    浩然在树上站起来,攀着树枝伸手去摘远处的苹果。

    “浩然,你干什么?”许寒芳在另一棵树上大喊。

    “芳,我给你摘个苹果。你一定饿坏了!”说着人已经爬上了树枝。

    “不要摘了,危险!小心,危险!”许寒芳高声呼喊。

    浩然边小心翼翼爬边说:“没事……我……”

    “浩然!”许寒芳的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树枝已经断裂。连人带树枝一起摔了下去。

    “啊!”许寒芳一声尖叫,本能的闭上眼睛,这下完了!

    谁知老虎此时正好走到树下,浩然不偏不倚正好掉在老虎背上,骑在了老虎身上。

    老虎冷不防猛然被人骑在身上,大怒,蹦来蹦去,想要把人掀掉。

    浩然则紧紧抓住老虎脖子处的皮毛不敢松手,身子伏下贴在老虎身上,双腿夹紧。任其颠来颠去,死活不松。骑马的技巧没想到用到了这里。还真是艺多不压身!

    老虎上窜下跳蹦了半天,也没把浩然甩掉,更为烦躁,跳的幅度更大。边跳还边嗷嗷叫着。

    树上的许寒芳看的心惊肉跳,可又束手无策,只有高喊:“抓紧,千万不要松手。抓紧!”

    浩然的额头冒出汗水,也不知是热汗还是冷汗。

    老虎开始狂躁的窜跳,在树林里窜来跳去,浩然的腰带居然挂在了美男所站在的树枝上,人被悬在了半空中。

    浩然在半空中手抛脚蹬,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有力使不出。急得干瞪眼,大呼小叫。

    “你快帮帮他!”许寒芳高喊。

    站在树上的美男,伸出手试了试,差一点。其实只要他拉着树杈用些力气,是可以够到浩然的。可是他居然对许寒芳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何居心?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老虎看到浩然挂在半空,开始狂扑。老虎一扑,浩然本能的蜷起腿,老虎居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不能够到他。

    气的老虎也不轻——眼瞅着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浩然挂的高度也有意思,就是那么巧。树上的二人,已经看花了眼,这样的人虎大战还是第一次见。

    一虎一人就这样,一个悬在空中来回收腿伸腿,一个蹲在地上向空中扑来扑去。一来一回,老虎扑得越来越低,浩然的腿也慢慢没力气蜷放。不一会人和虎都累得气喘吁吁。老虎停止扑斗。

    浩然挂在树枝上,由于来回晃动,只听树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三人寻声观看,大惊。原来这棵树,由于根部被鼠类严重啃噬,早就苟延残喘。经不住树枝上浩然的来回晃动,居然慢慢倾斜有了要倒的迹象。这棵树早不倒,晚不倒居然这会要倒?真是要命!

    站在树上的美男,挂在树枝上的浩然,对面树上的许寒芳都惊呼一声。美男连忙往树的另一端企图让树木平衡。可是树木还是倾斜了一点,使浩然的高度降低。

    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气喘吁吁地等着,似乎得意洋洋地对浩然说:哈哈,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躲?你逃离不了我的虎口。一蹲一躬准备再次扑来。

    浩然本能地扭动身体,拼命挣扎。树木哪里经得住浩然如此剧烈晃动?

    美男惊叫:“你干什么?不要晃了!”

    树干左晃右晃,摇摇欲坠。

    许寒芳大惊失色,这下真的完了!

    谁知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在树木倒地的瞬间,不偏不倚树干正好压在刚腾空扑过来的老虎身上。浩然随着树干的倾斜,和老虎擦身而过。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虎“嗷”的一声惨叫,居然就这样被压在树下,树倒塌的力道把老虎砸得嗷嗷直叫。

    浩然还在取腰带,还没把自己从树枝上取下来。越急越糊涂,连最简单的解掉腰带都没有想起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戏剧性的转变。

    美男踉跄着站起身来,也顾不得多想,拾起地上的宝剑用剑向老虎身上胡乱刺去,老虎余威不减前爪一挥,打在剑上,震得美男子倒退好几步。

    浩然终于从树上取下了自己,大喝一声拿起一边的宝剑从后面袭击老虎,老虎虎尾竖起,唿地一扫。尾尖打在浩然手背上。虎尾的力量奇大无比,浩然的宝剑拿捏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幸亏是仅仅是尾尖打在手上,要是整个虎尾打上,估计浩然的胳膊就废了。

    美男子站稳身形再次举剑,向虎目刺去,眼睛应该是老虎最薄弱的地方。老虎左右一甩头。唉,可惜!宝剑刺偏,刺到老虎的脸上,留下鲜红的血。

    老虎吃疼,粗大的双爪没头没脸地猛抓美男子。虎爪连着两下抓在大汉手臂上,连抓带拍。拍掉了宝剑,美男子的胳膊也被抓得流出了殷红的血。老虎吼叫一声又一拱,把树干拱起老高,幸而没有拱出来。

    浩然几次从后面进攻均被老虎尾巴扫开,干脆从旁边蹦到了树干上,树干上猛地多了一百多斤,压得老虎身子往下一沉,嗷的一声惨叫。歪打正着,浩然干脆用力压在树干上。

    美男一看也跑到树的另一端,和浩然一起往下压。还算他机灵!

    二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停的往下压,往下跳着压,蹦着压,踩着压,趴在上面压……老虎一声声的惨叫。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老虎竟然就这样被压死了?

    许寒芳在树上看傻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二人一虎,——奇特的人虎大战。

    过了许久,二人才恢复些体力,踉跄着狼狈地站起身,只觉得腿还不停发软。拾起宝剑小心翼翼地挪到老虎近前,侧着身子,乍着胆子检查老虎是否彻底断气。

    老虎的鼻子、嘴里都流出了血。

    刚走到近前,老虎突然“嗷”得一声叫了一声,吓得二人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老虎只是垂死挣扎了一下,然后彻底气绝。

    三人都吓了一身冷汗。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老虎硕大的地身躯,死而不僵余威犹存,都心有余悸。

    美男更是吓得浑身虚脱,瘫软在地上,

    浩然一步一软地走到树下,咽了口吐沫说:“芳,下来吧,没事了!”心还在咚咚直跳。

    许寒芳晕晕登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下的树,险些没栽倒浩然怀里。还不太相信老虎已经死去。

    浩然环视四周,马和马车早跑的没影了。衣物全在马车上,当时只取下来了一个包袱。闻闻包袱里的食物已经变质,只好可惜地丢掉。幸好包袱里还有些碎黄金,一些铜钱。

    许寒芳看见地上的老虎尸体就牙齿打颤,好像害怕老虎还会跳起来咬她似的,向后闪的远远的,忍不住道:“我们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本想和美男客套几句,问问姓名,但不知为何,实在对他没有好感,把话又咽了回去。

    浩然疲惫地点点头,二人狼狈不堪地一步一挨地出了树林。。。。。。出了树林,许寒芳回忆着发生的一切,犹如作了一场噩梦,用力的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浩然边走还边遮遮掩掩,却也无济于事。二人如此裸露狼狈地走在路上也不是办法,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村子,向村内的人买了麻布的衣服。

    告诉村民衣服是被老虎抓破的,质朴的村民竟然不相信地看着他们说:“这里多少年来从没有听说过有老虎。你们真的遇到老虎了还能活着?遇到强盗我们还相信。”好像他们说谎似的。

    许寒芳边换衣服边自嘲地想:多年不遇的事也能让我碰上,还真是幸运!老天保佑,希望别再那么幸运遇到什么强盗。

    “叭嗒”一声,一件东西掉在地上,弯腰拾起,是在井底捡到的竹简。——都是为了你,得到了一片你,折腾地我跑到了这个远古时代,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

    正思考间,外面浩然在呼喊:“换好了吗?”

    换好衣服,香喷喷的黍米粥已端到桌上,馋得二人直流口水,发现小米粥居然也是人间至美的美味。

    每人一口气喝了三大碗,还觉得意犹未尽,可是肚子已经鼓了起来。

    看见院子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母鸡,浩然直勾勾盯着看了半天直吧嗒嘴。

    许寒芳乐了,她知道浩然在想什么。自己在饿的时候也幻想了烧鸡、肘子,现在吃饱了已经无所谓了。可是锦衣玉食的浩然哪能受得了几天不吃肉的日子?看着浩然眼馋得样子,突然想起了电影甲方乙方里的那位把人家村里面的鸡吃完的家伙,忍不住‘扑哧’一笑。

    浩然见许寒芳看破的他的心思,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

    在小村子里将就住了一夜,喂了一夜的蚊子。第二天继续上路。

    走了一天又渴又累,二人累得筋疲力尽也没走出多远。自己这副身体太不争气了,走不了多久就要受不住歇一歇。许寒芳开始怀念马车,马车坐着再不舒服,也比走路强太多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马匹只有富人才有,隐约记得马匹好像比人还值钱,一匹马好像可以换五个奴隶呢。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汽车了吧?的71

    许寒芳坐在路边揉搓着自己又酸又涨的小腿,挠着红肿的疙瘩。别说火车、汽车就是给辆自行车蹬蹬也好呀!这样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咸阳?环顾四周,许寒芳突然尖叫起来:“呀!浩然你看!快看!”

    浩然也从来没有这样长途跋涉地徒步走路,何况还要背着水和食物,这以前都是仆人、马匹的工作。正在揉自己的腿,被这猛地一嗓子吓了一哆嗦,沿着许寒芳手指的方向一看,乐得差点没蹦起来。

    前方不远处一匹马拉着马车正在路边啃食青草,——这马车不正是二人丢失的马车?

    许寒芳怪叫着跳跃着跑向马车,兴奋让她暂时忘记了劳累。浩然也学着许寒芳阴阳怪气的叫着,向马车跑去。

    让人兴奋的是,找到马车,二人的物品也找了回来。这个时代人口稀少还真不错,否则早就丢完了。

    意外找回了马车和一匹马,浩然做起了车夫赶起了马车,其实马也不用赶,这匹马是老手。

    许寒芳此时觉得坐马车真的是一种享受而不像原先那样觉得是受罪。

    马车走的很慢,第三天傍晚,二人到了荥阳地界,荥阳是韩国和魏国的交界。过荥阳就到了韩国境内。现在许寒芳才搞明白,原来一直在魏国境内。

    天擦黑时,马车进了荥阳古城。青石板路上的一道道车辙诉说着古城的历史和沧桑。因为荥阳历来是兵家争夺的要地,经常有战争,所以荥阳城内的人口并不多。古城略显萧条。

    马车在一个看起来大一些的客栈停下来。浩然扶着许寒芳下了马车。

    许寒芳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腰酸背痛,还有些浑身发冷。看来这幅身体的底子确实太差,一定要继续坚持锻炼身体了!否则还没到咸阳恐怕就散架了。

    店小二看见二人进门,只是不冷不热地招呼,声音很机械呆板,没有一丝生气。二人被带到后面的一个院落,店小二程序化地说:“二位客官就是这了,里面请。”

    进到院内一看,小院不大,收拾倒也干净利落,里面共有六间客房。每间客房还都没有亮灯,说明里面还没有人入住。

    浩然走到正中的两间客房,说:“就这两间了。”店小二就要转身离去。

    许寒芳问:“有热水可以洗洗澡吗?”她这会儿觉得浑身发冷全身无力,还有一身的臭汗,好想洗个热水澡。

    店小二翻着眼睛看着天空,一脸不乐意地说:“老板带着几个伙计回家探亲了,店里没剩下几个人了,忙不过来。”

    浩然一看就知道是托词,从袖兜里摸出些散钱给了店小二说:“这个给你。”

    接过钱的店小二,脸上挤出一堆笑容,忙应道:“好的好的,你们稍等一会。”

    浩然冲着店小二的背影做了个‘掐死你’的动作,扭过头看见许寒芳正乐呵呵地看着他,嘿嘿一笑说:“这家伙真可恶,明明没几个人住店,却说忙不过来。”

    许寒芳看着浩然可爱的神态扑哧一笑:“这就叫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过你还是叫小鬼推磨了!”她感觉到头晕眼花,腿肚子直哆嗦,有些站立不稳,咬牙坚持着抬腿进屋。

    “什么?什么小鬼推磨?我怎么听不明白?”浩然追上来问。

    许寒芳盘腿坐下轻喘了几口气,感觉稍微好些,笑着解释:“钱又叫万事通,所以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呀!你不是刚才就用钱使小鬼烧水了!”

    经历了树林的奇遇,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和浩然拉进了距离,愿意和他说笑。

    浩然听了乐得前仰后合,大笑着说:“芳,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好贴切。”浩然是个儒雅的人,很少会开怀大笑。但和许寒芳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变得活泼许多。

    浩然笑了片刻说:“芳,你现在说话咋这么有意思呢?还有好多新鲜的词,我以前听都没听过。那天你在树林里还有那么多奇怪的谜语。”

    许寒芳强打精神说:“以后你会发现更多新鲜的。”她的咽喉疼痛,嗓音开始有些嘶哑,她知道自己可能感冒了,可是这里没有白加黑,也没有康泰克。希望洗个热水澡会好些。

    “芳,你怎了?看你脸色苍白,不舒服吗?”浩然关心地问。

    许寒芳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我可能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许寒芳勉强吃了些东西,开始洗澡。她慢慢的脱掉衣服,又看见了一直揣在身上的那片竹简。秦煜呀秦煜,希望能尽快找到你拿回紫水晶!是紫水晶的力量让我穿过来的吗?天了,郁闷死了!

    思考中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半夜,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干得要命,想咽口吐沫都难,许寒芳在痛苦中醒来。

    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她挣扎着坐起来,想倒点水喝。抬眼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一闪。心理一惊,就要呼喊,却发现嗓子已经哑的完全发不出声来。

    这时窗户上又多了一个人影,月亮将二人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窗上,二人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兵器。“遇到贼了!”这是许寒芳的第一个反应:“天那!自己不会这么幸运吧?怕什么来什么?想什么来什么?买彩票可是从来没有中过奖!好事没一个,坏事一箩筐!何时开始走霉运了?”浑身一激灵,精神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埋怨归埋怨,镇静下来立刻思索:他们究竟是几个人?该打该藏?

    许寒芳摒住呼吸,提起精神,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只听窗外有两个人在嘀咕:“只有这两个屋一屋一个人,其他的屋都没有人。我们两人合力逐一解决。先解决这个屋的!尽量轻一些,然后再去那个屋!完事儿后不留一个活口。”

    许寒芳心里一凛,好歹毒的强盗,夺人钱财还害人性命!看来躲是躲不过了!

    许寒芳确定了屋外只有两个人稍稍放心。正想着,看见门缝中剑身插了进来,明晃晃的剑身正在一点一点拨门闩。的42

    心念急闪,机会来了!她左右看看,看见墙角放着一盆兰花。她轻轻掂起花盆拿在手里。

    她点着脚尖走到门后,把花盆举了起来,暗骂:哼,死蟊贼,你不是先来解决我吗?姑奶奶我先给你一闷罐!不砸死你也够你呛!——谁先进来谁倒霉!

    门闩被拨开了,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进来,地上的影子拉的好长。此贼往屋内看看,没见有动静。刚想回头招呼门外把风的同伙。躲在门后的许寒芳,瞅准机会,花盆照着贼人脑后狠狠砸去。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贼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咕咚栽倒在地上。许寒芳反应迅速,一角跨出门外,反手把手里的半个碎花盆甩了过去。

    外面的蒙面人正背对着门把风,忽然听见背后当啷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被许寒芳用花盆砸了一下。猝急不防,被砸得后背生疼,半个花盆当啷掉在地上。

    扭脸看见了许寒芳,不禁一愣。看见只有许寒芳一人,举剑刺了过来。许寒芳体质虽然不好,可是练的跆拳道招式还记得,虽没有反抗之力但可以勉强闪躲过这一剑。

    刚才一砸已用了最大力气,又用力躲过了一剑,许寒芳踉跄着往后退,靠在了墙上,头疼的快要裂开,感觉身体快要虚脱。朦胧中看见蒙面人又是一剑刺向面门,想要闪躲已经来不及,本能地闭上眼睛,心呼:完了!只听见嘡地一声,勉强睁开眼睛,隐约看见浩然仗剑护在身前。

    原来,寂静的深夜这么大的响动,惊醒了浩然。浩然手持宝剑,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中裤就急急跑了出来。在关键时候赶至,格挡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浩然和贼人玎玲咣啷打斗起来。

    院外听到了吵闹声,还有火把在晃动,应该是有人闻声赶来。贼人一看又来了人,毕竟是做贼心虚,看看同伙还爬在地上没有起来,也不顾同伙的死活慌忙翻墙逃之夭夭。

    浩然追了几步没有再追,返了回来察看许寒芳的情况。

    许寒芳朦胧中看着贼人的背影翻墙而去,觉得似曾相识。她此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自支撑着的身体直冒虚汗。恍惚中看见浩然跑到了近前,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寒芳才迷迷糊糊醒来,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屋内飘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睁开眼看见浩然后脑勺对着她,跪坐在床榻旁,趴在床边正呼呼大睡,想要说话。看见浩然换了个姿势,脸转了过来,嘴还吧嗒了几下,睡得正香。

    许寒芳微笑着看着浩然,虽然不知道他的出身,但是上次在他家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这些天因为自己没少受罪,一改奴仆成群的作风,跟着她在王翦家粗茶淡饭,自力更生。又一路奔波赶往咸阳。还跟老虎进行了一场独特地生死搏斗。他的手臂上、脸上、脖子上还有累累伤痕,应该是搏斗留下的痕迹,他却从来没有给她说过一句疼。

    看着睡得甜甜的浩然,许寒芳忍不住歪了歪头凑的再近些。从来没有这样仔细看过浩然,今天才发现他的皮肤洁白细腻,像个女孩子,又浓又黑的两道剑眉,长长的睫毛,闭着的双目像弯弯的月牙,挺直的恰到好处的鼻子下是两片红红的嘴唇。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还真是一个小美男!

    许寒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浩然,不愿吵醒他。看看窗外天光大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看样子他从昨晚到现在应该一直守在床边,他一定累坏了!这时浩然突然在睡梦中张开嘴笑了笑,然后许寒芳就看见,浩然的嘴角边流下口水。啊?这么大的人还流口水?许寒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浩然在睡梦中睁开双眼,一睁眼猛地看到一双眼睛在近距离看着他:“哎呀!”浩然惊得往后一趔身子。然后才回过神来,自己也呵呵傻笑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醒了?我忘了我是在你床边,还以为睡在家里的软床上呢。睁眼猛地看见一双眼睛,吓了我一跳。”一跃从地上跳了起来问:“你终于醒了?这下可好了。昨晚吓死我了。”

    许寒芳看着浩然憨态可掬的样子笑问:“你刚才做什么美梦呢?又笑又流口水的?”嗓子还是嘶哑的,勉强能发出些声音。

    “是吗?”浩然用袖子蹭了一下嘴角,撅着嘴说:“梦见了一大桌好吃的,还没来得及吃呢就醒了。”说着还咂吧咂吧嘴,一脸的遗憾。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也没吃饭呢吧?”许寒芳转动着眼睛问,自己也觉得肚子在叫。知道饿是好事,说明病症减轻。

    “天快黑了吧。”浩然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想起来道“你都睡了一天了。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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