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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第3部分阅读

    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3部分阅读

    若素打算告辞走人,谁知老头却要她进楼一叙。

    不是吧。还进楼?对林若素而言,那个仙宁楼,简直就是龙潭虎|岤,谁知道进去会生出些什么事。虽然自己心里还蛮好奇那个瑞王长什么样的,不过感觉自己被一阵低气压包围的她,

    瞟了一眼从老头出现就一直沉着脸的安无忧,实在是有点心虚啊。她可是再三保证了决不惹事,决不惹眼,安无忧这才勉强答应带她来的。唉,虽然自己比他大,可是人家就是比她有压迫感啊,不服不行。略带谄媚地朝安无忧笑了笑,她拉起他的手,轻声道:“无忧啊,我们去看看就走,好不好?”

    明知不可能如林若素所说的那样看看就走,但是安无忧还是没办法拒绝她。去便去吧,反正自己总是在她身边的。她开心就好。

    正文 第九章 登仙宁楼

    正文 第九章 登仙宁楼 有老头引着,林若素和安无忧进入仙宁楼竟然没有人拦着,让她不由猜测起这个嗜文如狂的老人来历。

    进了仙宁楼,林若素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楼内的布置。这仙宁楼有上下两层,但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处有若干桌椅叠放着,显然是为了办这个琅邪会,二楼暂时封起来了。一楼从进门处顺次放着三四十张桌子,那些进得楼来的文人书生就依次坐在桌旁。在一楼最尽处正对着大门摆着四张软蒲红木椅,其中三张都坐着人,只有一张空着。林若素暗暗猜想,这四张椅子应该是给那四位翰林院院士坐的吧。最后面还竖着一张描金山水彩绣屏风,挡住了窗外夕阳的半边金光。

    老头一进去就乐颠颠地高声道:“几位大人,老朽得一美文哪!”整个仙宁楼的一楼本就安静,进去的那些书生俱在静等考验,此时都闻声望向这边。

    汗,林若素斜觑了老头一眼,一把年纪了,低调一点好不好。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低声对老头说:“大人,其他三位院士正等着您呢,眼下该出题了。”

    林若素吃了一惊,原来这个老头也是今天来的翰林院院士之一啊。

    老头立刻高高兴兴地回头对林若素说:“姑娘随我来,我给你引见几位同僚,他们也均是惜才之人哪。”

    林若素对坐在不远处的那三位一看就是官僚嘴脸的大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奇怪,不是说瑞王也在的吗,她悄悄瞄了一眼全场,好像没见到这么高级别的人啊。

    她心里东想西想,也没注意到老头已经把《将进酒》当场念了一遍。等她回过神来,迎接她的是全场人或是嫉妒,或是羡慕,或是惊奇,或是钦佩的目光。毕竟不是正牌作者,林若素有些心虚地笑笑,心里则暗想,刚才走神了,看样子,老头该不会把她吹得跟朵花儿似的吧?自己这样大张旗鼓地剽窃李白的诗作,李白不要气的从唐朝穿越过来追杀她才好。

    没多久,一些有自知之明的儒生开始自行告退,而另一些虽然没当场走人,不过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了。毕竟,大家都是抱着寻伯乐的心态来的,本以为就快成功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把自己从千里马的幻想打回毛驴的现实。这种打击实在很大啊。

    “啪、啪、啪,”一阵缓慢但清脆的掌声响起,竟是从包括那个老头在内的四位院士身后的屏风后传出的。

    林若素“咦”了一声,原来屏风后面还有人啊。

    她这厢还在惊讶,那厢一干留下的书生面上俱是又黑了三分。

    不一会儿,从屏风后出来一个青衣随从,对着林若素拱手道:“姑娘好文采,王爷有请。”

    “请……我?”林若素看了看安无忧,只见他面无表情。惨了,他好像生气了。

    “我,可以带我弟弟一起吗?”林若素问。只要保证无忧在身旁,他应该就不会太生气了。而且,万一这个瑞王暴虐成性,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还可以让无忧带着自己逃跑。汗,自己死过一次后,是越来越宝贝自己的小命了。

    “这,姑娘稍等,容小的去回禀王爷。”青衣随从躬身退回屏风后面。

    切,架子蛮大。林若素趁机转过头小声安抚安无忧的情绪:“无忧,我绝对会让你和我一起进去的。”

    安无忧还是不说话,但脸色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青衣随从又来到林若素面前:“王爷说,姑娘才情过人,如果能再作诗一首,令弟自然也是他的贵宾。”

    这个好办,林若素望着窗外已然西斜的太阳,想了想: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好诗啊。”那个引着他们进楼的老院士不由叹道,“这首题为……”

    “登……仙宁楼。”林若素硬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登鹳雀楼》改成了“登仙宁楼”。突然想起这个老头那求证考据的毛病,她赶紧拉着安无忧向屏风处走。拜托,他要是问她“黄河”在哪里,她要去哪儿给他弄来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啊。

    听了这首《登仙宁楼》版的《登鹳雀楼》,瑞王果然同意安无忧一起觐见。林若素在心里狂呼,耶,唐诗永远都是王道啊!

    进了屏风后,林若素没见到什么瑞王,却只一眼便见识了什么是绝世红颜……屏风后置了一张镏金镂花翠玉方榻,一位一袭水月长衫的美人斜躺于上,流韵云发,一束玉箍挽在脑后,额前美人尖,鬓角絮飞,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绝色,不过如此。

    “祸水啊祸水。”看着屏风后玉榻上半倚的美人,林若素早忘了怎么没见到瑞王,喃喃道。

    安无忧则骤起了眉,这个人……

    “你说什么?”美人蹙起柳眉。

    嗯,声音低沉了点,不够清越。不过,这才说明造物主是公平的,四大美人还各有不足呢。林若素只顾着在心里给美人打分,压根没注意美人已经起身,来到自己面前。

    “看够了没有?”声音显示着说话的人有些不耐。

    林若素这才抬起头,呃,这个美人也太高了点吧,自己居然只及她肩膀。林若素视线上移,正好看见美人白玉般的颈前的凸起一块,咦,这是……喉结!?——“人妖啊!”

    “什么是人妖?”美人不悦地问突然出声的林若素。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当然是人妖他妈生的。”林若素理所当然地回答,见他还要问,连忙用一句“你妈贵姓”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

    “我母妃娘家姓卓。”美人下意识地答道。

    他还真回答啊?林若素绝倒。不过……母妃?林若素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你……不会是……瑞王吧?”

    “不错。”美人笑道,虽然那个笑容有点扭曲。他怎么听都觉得“人妖”不是个好词啊。

    林若素下意识地往安无忧身边靠了靠,她好像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安无忧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呜,还是她家无忧好,长得又帅,笑起来又乖。不像某人,长得雌雄难辨,也就算了,还笑得这么阴险。林若素无比哀怨地想,自己当时一定是脑筋短路了才会想来看看这个琅邪会,她承认自己是想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来发泄发泄不能进城之愤啦,可是也没想要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瑞王眯起双眼:“你们俩当着本王的面挤眉弄眼,不是想找机会逃吧?”

    林若素冒汗:“当然……不是。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真是,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瑞王慢吞吞地说:“那就好。”表情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林若素与他大眼瞪小眼时,屏风外忽然一阵吵闹。伴随着乒乒乓乓的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些闷哼和尖叫。

    “有刺客,保护王爷!”随着一声暴喝,居然从楼顶,窗外,和其他一些林若素还没来得及看清的角落窜出几个护卫,将瑞王团团围着护住。

    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这当口,林若素还有心情联想。

    安无忧也立刻将林若素护在身后:“姐,跟紧我。”

    还没从变故中反应过来的林若素愣愣地点点头,直到刺客从屏风外杀到了自己这边,这才明白自己也是这些人的攻击目标之一。靠,有没有搞错,就算是株连九族,瑞王的亲戚里也没有她啊。

    短兵相接,双方都有伤亡。瑞王的“锦衣卫敢死队”一个个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前仆后继地做瑞王的肉盾;而林若素被安无忧保护得滴水不漏,毫发无伤。反观刺客一方,人数从原来的七八人锐减为三人,却依旧毫不后退。

    “咳咳,”林若素咳嗽两声,“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爷说了,缴刀不杀。”

    瑞王眯起他那比起女子还美的丹凤眼,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安无忧则疑惑地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林若素,仿佛在问她为什么。

    林若素也很无奈啊。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像抗日战争时期开口必言“皇军说了”的汉j,可是,她实在是有苦衷啊。

    那些刺客本就是死士,刺杀瑞王前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此时又怎么会听林若素的话投降,眼见伙伴皆死于锦衣卫刀下,余下的三人合力拼杀一阵后,竟全部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毒囊,服毒自杀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死尸,闻着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的血腥味,林若素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扶着墙干呕起来。

    “姐。”安无忧轻轻拍着她的背。

    瑞王则踱着步子来到林若素面前,正要开口说话,林若素却斜斜歪歪地扶着墙就倒了下去。

    “你……”下意识地接住林若素倒下的身形,瑞王惊讶地看着怀里面色已经白如宣纸的林若素。

    晚了一步而双手落空的安无忧正要抱回林若素,却因为看到她骇人的脸色而顿住了动作,不敢贸然移动她。

    林若素闭着双眼,以为自己在安无忧怀里,不由苦笑:“无忧,我的孩子……好像……保不住了……”蓝色的裙衫下摆处,竟已血迹斑斑。

    安无忧没来由地心慌,他紧皱双眉:“姐……”

    抱着她的瑞王不由一愣,孩子?她……有孕在身?见安无忧伸手来抱怀里的女子,来不及细想,他抱着林若素站起身来:“来人,准备马车。”

    安无忧听到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讶然。他为什么……

    京城主街上,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飞奔而过。如果林若素这时在街旁,她绝对会说这是封建统治势力万恶的表现之一。可是她此时正躺在这辆代表地主剥削阶级的马车里,已经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正文 第十章 前尘旧梦一朝醒 却道林若素被瑞王和安无忧一路快马护送,走过大街又弃马车穿小巷,林若素被瑞王抱在怀里,虽然还有些意识,却是连半分睁眼的气力都没有。安无忧煞是担心林若素,但见瑞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料想他不会对林若素不利,于是也只是一路紧跟在一旁。

    七弯八拐,瑞王终于来到一家名叫结草庐的医堂门前。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医堂的大门紧闭,瑞王一手抱稳紧闭双目,气若游丝的林若素,腾出一只手劈劈啪啪猛拍大门:“陆砚,开门!”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男子前来开门,见是瑞王,不由一愣:“星楼,你怎么……”话没说完,低头一见他怀里的林若素,不由脸色微变,侧身让瑞王他们进来:“快把她放到床上去。”

    瑞王似乎对结草庐十分熟悉,径自从大堂的后门走进后院的一间房间,小心翼翼地把林若素放到了床上。

    安无忧连忙单膝跪到床边,拉起林若素的手,低低地喊她:“姐……”

    “无忧……”林若素似乎清醒了些,竟能回应安无忧,只是眼睛却不曾睁开。

    瑞王听见林若素出声了,面上也露出喜色。

    叫陆砚的白衣男子走到床边:“小兄弟,让我为她把脉。”

    安无忧明白他应该就是结草庐的大夫了,忙松了手让到一边。

    陆砚一阵检查后,给林若素止了血,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位姑娘原来受过重伤?”

    “是。”安无忧颔首。

    “是怎样的伤?”陆砚问。

    虽然林若素和安无忧说过她受伤的事,但提到时也就是一带而过,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似乎受过杖责三十。”

    “三十……杖责?”陆砚不由望向床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他心里明白,这样的刑罚根本就能要了她的命。而她硬是挺过来之后似乎又没有好好调养,导致气虚血紊,体阴疲乏,这一次显然是隐疾迸发。

    瑞王也皱起了眉。

    安无忧道:“是旧伤复发吗?”

    陆砚摇摇头,走到桌边提起笔,写了方子,拿给瑞王:“她有滑胎的迹象,我这里有个方子,但是这药方里的几味药我医堂里都没有,需要你去找。瑞王府的药房里应该有。”

    瑞王接过药方,望向躺在床上昏迷的林若素。

    陆砚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会用银针给她渡|岤输气,尽量拖延时间。”

    瑞王点点头,转身出去,到了门前,又停住了,没有回头:“这次,我一定会马上回来。”

    陆砚点点头:“嗯。”

    这次?安无忧目光闪了闪。

    陷入昏迷的林若素开始只觉得浑身无力,腹中剧痛,渐渐便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绵长而黑暗的山洞了向前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看到了一丝光明。欣喜之余,她便跌跌撞撞地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仿佛电影里的场景转换一样,前一秒她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岤里摸爬,后一秒却已经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林若素看着自己现在身处的房间,到处都是满是喜气的大红色,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双喜,案台上一对龙凤烛烛泪长流,仔细嗅嗅,仿佛还能闻到房内熏香的淡淡香气。这根本就是个新房啊。

    林若素暗想,自己是在做梦吧,可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意识明明很清楚的,偏偏身体动不了半分。说是梦魇,又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

    正想着,房间的门推开了。一个凤冠霞佩,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迈进了门槛。新娘子在床沿边坐好,丫鬟说了吉祥话儿,便一起掩上门出去了。

    林若素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她既觉得自己是个无声的旁观者,冷眼看眼前的人和事;可又能将新娘子这时心里的娇羞、不安感受得丝毫不差。

    新娘就这样纹丝不动地坐在床边,林若素因为无法移动,也就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等了一两个时辰,简直恨不得在梦里也能晕过去,好过这样难受地在这里干等。

    等什么?还不是和新娘一样,等新郎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人一无聊就只剩八卦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新郎总算推门进来了。偏偏林若素的位置又看不清他的脸。这就好像在现代电影里,好不容易等来几个带点限制级别的镜头,偏偏导演还用“借位”和“灯光”效果让演员们的动作“犹抱琵琶半遮面”。郁闷得林若素恨不得能立刻醒过来。

    拿起放在桌上的秤杆,新郎轻轻挑起红盖头。喜帕落下,新娘不胜娇羞地抬起头。林若素却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己吗?

    喝了交杯酒,罗帷轻落,掩住一室春光。

    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安安……”

    安安!

    林若素猛然醒悟,那不是自己,那是安敏!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来到了安敏的回忆。

    是了,那样娇羞腼腆、千娇百媚的新娘子,又怎么会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自己。

    只是,安敏的身体不是被自己占据了吗?自己的灵魂住进她的躯体,她的灵魂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那自己现在怎么会又来到她的回忆里了呢?

    还没想通这是怎么一回事,林若素却又一眨眼去了落花满庭的庭院。安敏坐在阑干旁,闲看着满院的景色,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哀愁。

    怎么了,难道是赤炎霜不喜欢她吗?

    林若素想着,不是说“妻不如妾”吗?安敏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但是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温婉柔驯,不至于这么不得宠吧。不过看这院子里冷清的景象,显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丫鬟领着一个长衫布衣的男子匆匆地进了院门,另一个一直在门前守着的丫鬟则立刻关紧了院门。

    林若素心里“噫”了一声,这么掩人耳目地带一个男子进来……安敏不会真的和别人私通吧。

    安敏见男子来了,立刻站起来,而那男子则向她拱手:“三夫人。”

    安敏急切地问:“刘大夫,药带来了吗?”

    原来是大夫啊,林若素放下心来。虽然安敏以前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可好歹安敏的身体现在是自己在用,和赤炎霜在一起,那人家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她也就认了,要是真的存在什么j夫,她还真是很难接受啊。

    心里一颗石头刚刚落地,林若素又生出了新的疑问。药?什么药?她连忙聚神听二人接下来的对话。

    刘大夫拿出几个药包:“三夫人,这几包是安胎药,每天睡前用文火煎半个时辰服下。”

    安敏接过药包:“多谢刘大夫。冰燕……”

    刚刚一路领着刘大夫前来的丫鬟立刻乖巧地应了一声,拿出两锭银子交给刘大夫:“谢谢大夫了。”

    安敏吩咐冰燕:“送刘大夫离开。”

    冰燕福了福:“是。”随后又转身对刘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大夫随着冰燕走到院中,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似乎想对安敏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安敏见状问道:“刘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刘大夫踯躅了片刻:“请恕刘某直言,夫人现在有了身孕,身子会一天天地发重,瞒不了多久的。何不早日告诉庄主。庄主膝下尚无子嗣,一定会很高兴的。”

    安敏点点头:“烦劳刘大夫费心了。”

    看着冰燕带着刘大夫出了院门。安敏回屋坐下,右手支头,右手则轻轻地抚在了自己的腹部,表情安详和美,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清馨美丽。

    林若素暗暗咂舌,果然成为母亲会让一个女人散发出真正的美丽。如果说,洞房花烛夜的安敏还只是个红妆初上的娇羞少女,那现在的她则像一朵尽情绽放的鲜花,拥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片刻后,冰燕回来了:“小姐,我已经把刘大夫从后门送出府了。”

    林若素注意到冰燕叫安敏“小姐”,不是“夫人”或是“三夫人”,稍稍觉得奇怪了一下,她又被安敏接下来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安敏轻轻颔首,过了一会儿,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冰燕,庄主的生辰还有几天?”

    冰燕道:“再过十天就到了。小姐,你问过好几遍了。”

    “是吗?”安敏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林若素猜到了一种可能,安敏不会是想把自己怀了孩子这个消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赤炎霜吧。看着安敏轻抚小腹,面容安详,眼中带笑,林若素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是,这样下去,情况应该一片大好才对啊。安敏又是怎么被扣上与长工私通的罪名,最终被休的呢?

    难道,在赤炎霜的生日还没来的这十天了,发生了什么变故?

    林若素正在猜想事情的原委,场景再次变换,安敏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没有细看,林若素却清楚地知道她左手拿着的是赤炎霜给她的休书,而她右手则紧紧护住腹部,任凭背部至腰臀鲜血淋漓,在衣服上渲染出触目惊心的一圈又一圈的深红。

    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的绝望,林若素已经无暇去分辨那是安敏的痛苦还是自己的悲伤,只是意识再次模糊,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昏迷中的林若素一把抓住正在试她额头温度的陆砚的手,蓦地睁开眼睛:“救救……我的孩子……”

    惊诧于她眼中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绝望,陆砚不由怔怔地点头。

    林若素则因为力竭,松开手,重新合上眼……

    正文 第十一章 结草庐里的陆大夫

    正文 第十一章 结草庐里的陆大夫 “陆砚,你在做什么?”距离林若素醒来已经有十来天了,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不仅要在安无忧的监督下,喝完黑乎乎的难喝得要死的中药,还要忍受自己每天都要被陆砚针灸,扎得跟个刺猬一样。好不容易得到这位医生的首肯,自己能下床了,安无忧又去四处找房子,她只好自己跑来结草庐后院找整个结草庐唯一的活人——陆砚聊天。

    正蹲下身观察药草的陆砚,见是她来了,微笑着站起来:“安姑娘。”

    林若素也笑了笑,好奇地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

    “我在察看这些药的长势。”

    “哦。”林若素点点头,其实她压根不懂,药又不是庄稼,观察它们的长势做什么?

    陆砚过去扶着林若素去一旁的简易小棚内坐下:“你刚能下床,还是不要多走动。”

    “嗯。”林若素坐下后,就见到陆砚又回去药田里继续忙了。

    啧啧,林若素就这样很大方地盯着陆砚看,心里感叹自己这趟穿越之行收获还是颇多的,至少让她见到了三种不同类型的帅哥——清冷郁秀的安无忧,阴柔绝美的瑞王宋星楼,还有一位,就是眼前这温润如玉的陆砚了。

    还记得她刚醒来时,他就这样一袭白衣地坐在床前,见她醒了,便又为她诊脉,然后柔声道:“放心,孩子保住了。”那场景,梦幻得林若素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什么是“翩翩佳公子,谦谦温如玉”,在见到陆砚之后,林若素算是真正明白了。尤其是每当早上她被结草庐大堂的吵闹声吵醒时,就更深有感触了。天哪,那些女人太恐怖了,一个个没病也要装病来结草庐看大夫。哼,她们哪里是看大夫,摆明了就是来看陆砚的。

    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十只鸭子。她实在太佩服陆砚了,他居然能面对几百只鸭子同时在自己耳边聒噪,还照样对谁都温和有礼,淡然应对。

    要是自己,林若素在心里冷笑,一定会给这些女人开的药里加巴豆,让她们回去好好地“泻”火。

    她抚着肚子,对腹中的孩子说,宝宝啊,娘这是对你胎教哪,免得你以后和你的那个娘一样,任人欺负,到现在还不知魂归何处。

    想起安敏,林若素不由叹了口气。唉,自己昏迷之中做的那些梦,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自己的灵魂占据了这副躯体,安敏的那些记忆也该消去了才对。

    而且,她醒来后,有次听无忧无意中提到,她曾在昏迷中醒来一次,只说要保住孩子,便又昏过去了。林若素却毫无印象。虽然后来她问过陆砚,人在生命危急之后,确实会忘记当时的一些事,可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当时醒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安敏。

    难道,安敏还在这副身体里?林若素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下一秒,她已白了脸色。

    陆砚恰好抬头,见林若素神情恍惚,面色很差,立刻走过来:“安姑娘,怎么了?”

    闻声回过神来的林若素,见陆砚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正要给自己把脉,连忙给手缩到背后。开玩笑,给他一把脉还得了,没病绝对也会开一堆补药让她吃。她不是担心没钱付账,那个莫名奇妙救她的瑞王宋星楼就算不给钱,她家无忧也一定会很乐意为她花钱增强体质的,问题是,她自己实在是不想花钱买罪受啊。一想起前些天被无忧监督喝下去的那些黑色粘稠药汁,她的舌头就一阵发麻。

    陆砚见林若素缩回手,也没有坚持。只是笑着对她说:“你的身子还是很虚,需要静养。”

    林若素点点头:“无忧正在找房子,住在结草庐这么长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客气林若素还是懂的。这里是药堂,不是医院,又没有病房,自己住在这里占了陆砚的房间,他包吃包住,还每天都去睡书房,自己脸皮再厚也知道要感激人家的。

    陆砚道以为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以为他在下逐客令,忙摇头道:“安姑娘就放心住在这结草庐吧,也好随时调养。”

    汗,随时调养是不是等于有事没事吃点补药,得空你还给我望闻问切再扎上几针?林若素对这几天的生活实在是心有余悸啊。她想了想,问:“陆砚,为什么宋星楼要救我?”

    陆砚笑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林若素一脸“他要是告诉我了我还问你干吗”的表情,就差没附送大白眼一个。

    陆砚不由莞尔:“那是他的往事,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告诉你了,你自然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见林若素有些不满地撇撇嘴,他不由想,这位安姑娘实在很有趣,性格十分跳脱不说,行事也很大胆。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帮她针灸,需要她祛除衣物,她很干脆地问自己:“肚兜也要脱吗?”

    要不是看她表情极其认真,自己差点就要以为她和那些常来结草庐纠缠自己的姑娘一样了。饶是后来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他的脸上仍旧有些发烫。而当他收针后,她随口说了一句:“陆砚,你的脸好像有点红。”更是让自己背上冷汗一片。

    回想自己继承师傅衣钵,行医几年,替人针灸无数次,这是唯一一次乱了心神,还险些扎偏了|岤位。

    其实,林若素在上大学时曾在学校附近一所医大的附属医院当过临时护理工,对男医生给女病人检查司空见惯,有那么一问也纯属自然。不过她见到陆砚的神情以后,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大夫,即使本着一颗悬壶济世的医者之心,却也不过和见到陆砚要给自己针灸就自动消失的安无忧和宋星楼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类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

    努力憋着笑,看他观察自己是否是无心。呵呵,好歹她在现代受了那么多电视电影的熏陶,要想从她无辜的眼神里瞧出端倪来,那是需要点对她的了解才行。所以,她在针灸完之后,才又故意说了那么一句,成功地看到陆砚的嘴角有抽搐的迹象了,这才睡下,其实她是躲在被窝里偷笑。毕竟,能看到一个几乎脸上永远挂着微笑的人失态,是件多么有趣的事。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陆砚,陆砚……”林若素望着眼前不知发起什么呆的陆砚,有些郁闷。这张脸也是英俊非常啊,尤其是那种淡淡的、犹如温水般的笑容更是具有极大杀伤力。想象一下,要是在现代,陆砚这样俊美的长相,加上如此温和的性情,和体面的医生职业,还不被医院的护士和女病人生吞活剥啊。

    “什么事,安姑娘?”陆砚这才回过神来。其实他不是很习惯这位安姑娘直呼他的名字。毕竟,在文商国,除了极其亲密的人之间以名字相称,大多人都是以字或是表代称,要是没有表和字,或是不相熟的人,也可以以姓氏加职业来称呼,比如,来结草庐就诊的病人称呼他陆大夫一样。不过,她连叫瑞王也是连名带姓地叫宋星楼。

    林若素摸摸自己在这些天里,像气球一样迅速隆起的腹部,很无奈啊。之前这肚子似乎没什么动静,她系腰带也只是略长一点,经历那场意外差点流产后,它就开始以肉眼都能观察的速度在增长,每天早上起来,林若素都感觉自己的体重较之前一晚又重了不少,她不由想象自己临盆前的样子,还不和个球一样了啊!

    “啊——”林若素不禁哀叫一声,她不要变成猪啊。

    被林若素的尖叫吓倒,陆砚一惊,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问明情况后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安姑娘,女子怀胎,就是这样的,不必烦忧。”

    林若素苦着一张脸:“陆砚,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孕妇的肚子可以不要那么大的药?”

    陆砚不由苦笑:“这……我倒真没听过这种药。”这位安姑娘也真是不同于常人啊。怀孕了腹部隆起不是自然规律吗?

    他哪里知道,林若素这个孕妇其实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做,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经历了不少变故,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了不浅的感情,可是,天下哪个女人不爱俏?尤其,林若素在现代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大学时为了奖学金和生活费忙得晕头转向,工作稳定了,美好的生活刚刚开始,她什么都还没享受,就被车撞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被老天爷一脚踹来这个古代当未婚妈妈,实在是不甘心啊。

    林若素不由垮下一张脸来:“没有吗?”

    陆砚见她这样,有些不安:“不过,我师傅有些药方可以在女子产子后,让她……呃……身形犹如产前。也许能帮安姑娘你。”

    林若素闻言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不必担心身材走样了。这个身体之前虽然不是自己的,可难保使用权是用到自己二次死亡,所以还是好好保养为妙。

    陆砚点点头:“一会儿我去书房把方子找出来,先配些出来看看。”

    林若素一时得意忘形,又道:“顺便看看有没有防止胸部下垂的方子啊。”嗯,要保障小孩聪明,还是母||乳|喂养比较好。

    站起身来的陆砚一个趔趄:“防止……胸部……下垂?”

    “是啊,那个……”林若素正想接着向下说,抬头见到陆砚一脸尴尬的样子,倏然住口。晕死,忘记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了,即使对方是个医生,人家好歹也是个古代的医生,这样话题好像生猛了点哪。

    “嘿嘿……你就当没听见了,呵呵……”林若素讪笑,想解释一下缓和气氛,“我就想着以后当娘了也能很有……韵味……呃……韵味,呵呵。”

    可恶,怎么好像越解释越不自在?!

    正文 第十二章 女王样的宋星楼

    正文 第十二章 女王样的宋星楼 “切,就你,还韵味?”

    来人人未到,声先到。听着这声音,林若素不由骤起眉:“宋星楼,你切什么切,你练葵花宝典啊。”

    宋星楼慢悠悠地转到林若素和陆砚面前:“什么葵花宝典?”

    林若素忍住笑:“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宋星楼愣了一下,才把“切”和葵花宝典之间的关系理清楚,怒道:“好你个安若素,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回报我?”

    林若素状似无辜地眨眨眼:“是你救我的吗,我怎么记得好像是陆砚陆大夫啊。你说是吧,陆砚。”她把头转向陆砚,打算把他也拖下水。

    然而陆砚但笑不语,摆明了保持中立,谁也不帮。

    林若素扁扁嘴:“陆砚,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

    宋星楼冷笑一声:“他好歹是我师兄,要是帮你了,哪里是不够意思,根本就是不讲义气了。对于不义之人,我可以代表师傅清理门户。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帮你的。”

    林若素无视宋星楼的得意,继续努力她的“挑拨”事业:“陆砚,你看你这个师弟快骑到你头上了,你虽然不像他学的是武功,不过你可以给他下药嘛,反正你们师傅不是云游吗,你就先下手为强。”说完还极具煽动性地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陆砚含笑只听二人斗嘴,却什么话也不说。

    林若素泄气地垂下头:“陆砚,你有点脾气好不好?”

    宋星楼得意地狂笑,一点形象也没有。还是来找这个女人斗嘴有意思,比练完功还神清气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开始没大没小地直呼他的名字了,他几次拿要砍她脑袋吓唬她,都收效甚微。后来,自己也放弃了,毕竟,要是她也像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地叫他“王爷”,那他就不能和她斗嘴了。那生活可就真没什么乐趣可言了。

    林若素无比哀怨地望向陆砚,好像她没能在和宋星楼的斗嘴中占到上风,完全是因为陆砚的不合作态度。

    陆砚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安姑娘,真有意思。

    林若素偏着头望着还在笑她的宋星楼。这个王爷,也就架子大了点,其实很好相处,一来二去,自己也就一点也不怕他了。自己在现代,是一劳动人民,到古代了可没想一下把自己降到奴隶人民的份上,这个王爷,放到现在也就是一国家部长,平常心对待也挺好的。

    宋星楼停下笑,望着若有所思的林若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们这些不思生产的皇亲贵族是不是一个个都像你这么闲。”林若素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愿意当一个‘富贵闲人’,你管得着吗?”宋星楼挑了挑眉,林若素心里那个呕啊,连眉毛都那么好看,真不公平。“再说,我命好,你没这个命,就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哼,人家当王爷,你也当王爷,人家是‘贤王’,你却是‘闲王’!”林若素愤愤地说。感觉自己很像港片里在警察局投诉的良好公民,就差没指着宋星楼的鼻子说:“你这是在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了。不过这年头好像还没纳税钱这么一说吧。不过搜刮民脂民膏更可恶!感觉自己上升到阶级斗争高度的林若素,狠狠地瞪了宋星楼一眼。

    “呵呵,同人不同命,你有不满找老天爷去。”宋星楼风情万种地跑去和陆砚挤一个凳子,还不忘回头对林若素如是说。

    “你每天来这里到底要干吗?”林若素气得要死。她没见宋星楼有什么事干,偏偏天天都要来这结草庐报道。

    宋星楼明明和陆砚一般高,却硬是把自己的头靠在了陆砚的肩膀上:“人家来看我亲爱的师兄,你有问题吗?”说罢还用一双秋水眸含情脉脉地望向陆砚。

    陆砚则苦笑连连。不过,星楼自从那件事后,就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戏谑玩笑过了吧。陆砚默默地想。这个安姑娘的身上,有种很奇异的力量,能让人安定,让人放松,让人想要靠近她。

    林若素果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们是gay?!”

    宋星楼一愣:“什么盖?”

    陆砚也是一脸疑惑。

    “就是有断袖之癖啊。”林若素一脸兴奋地说。

    “呃……”宋星楼感觉事情和自己想象地有些不同。她不是应该一脸厌恶地对他们退避三舍,然后自己再揭穿自己的谎话,顺便嘲笑一下她是个笨蛋吗?不过,现在,怎么她好像看上去很高兴啊?

    哈哈,做了这么久的耽美狼,总算让她得偿所愿地见到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男男依偎图了。陆砚端的是温润儒雅,宋星楼也是个别扭女王受,绝配,绝配啊。林若素浑然不觉自己的口水开始泛滥,只是急切地向陆砚求证:“陆砚,你真的有龙阳之好?”宋星楼的话不可信,还是陆砚点头才算有。

    “我……”陆砚刚开口,就被宋星楼打断:“当然。我自小被父王送去师傅身边习武,和师兄青梅竹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你看师兄为了我,特地来京都开了这个结草庐,可见他对我用情之深啊。”我就不信骗不到你,我就不信恶心不到你。

    为了达到效果,宋星楼还故意将口对准陆砚的左耳,旁人看来,实在是美人在畔,吐气如兰,简直暧昧之极。其实他正在对陆砚行威逼之实:“陆砚,配合一下,身体柔和一点,表情生动一点。”

    陆砚皱皱眉:“星楼,不要闹了。”大概因为自己是大夫吧,他不太希望自己在安姑娘的形象被破坏。

    宋星楼无趣地撇撇嘴:“陆砚,你这人一点生活乐趣也没有。”

    林若素也很失望:“原来你们不是啊。”真是,害她空欢喜一场。

    宋星楼又笑嘻嘻的了:“上当了吧,笨女人。”

    林若素点点头:“是啊,是啊,你演技精湛行了吧。”她没好气地在心里愤懑:“你这么得意干什么,又拿不到奥斯卡将。不过……”她瞟了一眼笑得美艳无比的宋星楼,坏心地想:“我怕就算你能拿奥斯卡,评委也不知道该给你最佳女主角呢,还是最佳男主角。嘿嘿……”

    看着自顾自傻笑起来的林若素,宋星楼狐疑地问:“喂,你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林若素瞪他一眼:“我在心里骂你你管得着吗?”

    陆砚见这两个人每天都要吵吵闹闹的,感觉这些天的日子是他来京都后最惬意的一段时光。他又看着林若素和宋星楼你来我往地斗了一会儿嘴,站起身来:“我去开门坐诊,你们慢慢聊。”

    林若素和宋星楼同时指着对方:“谁要跟他(她)聊!”说完又互瞪对方。

    陆砚微微一笑,正要离开,却看见安无忧从墙那边翻身跃了过来,轻松落地。

    林若素愣了愣:“无忧,有人追杀你吗?”

    安无忧微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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