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VS学渣 作者:heerolee
并神不知鬼不觉藏在床底。他连快递单也不舍得撕掉,他好久没见过爸的字迹了。上面虽没有地址,却有个手机号。他不确定这是否爸的号码,即使确定他也没有拨通的打算。时间可以冲淡好多东西,包括对一个人的怨恨,以及思念。
他把收纳玩具的箱子拉出来。那几个箱子静静呆在墙角好一段时间,箱面已积满尘埃。他一件件把玩具翻出来,重新摆满整个房间。当初甚至目睹生怕勾起思念的物件,如今尽管还未能轻松拿起潇洒放低,却已然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了。
初三时,王莹秀去学校见张城管,张城管现在没玩具可收,应该被称回班主任张老师。她是为升学的事情来的。
“老师,请问哪所高中最容易考?”她诚恳地问。
被家长问及哪家高中师资优环境好的问题很多,问最容易考倒没有过。张老师一脸凝重。“夏晴不妨考虑职业高中?”
“不行,职中怎么考大学啊?”王莹秀不情不愿。
张老师说职中可以考大学,并耐心规劝她,“高中的功课比初中难多了,勉强让夏晴上了高中也是追不上的。再说夏晴动手能力强,物理化学老师常常赞他实验课表现好。没必要勉强他读多三年枯燥的理论。”
王莹秀只好退让,她说升学时填志愿,第一志愿还是填个普通高中,第二志愿才是职业中学。张老师推荐了z高中,z高中近年扩招。
没多久,初三考生开始在网上填志愿。这天谢晓东被召来学校见老师。他家孩子优秀,极少会被老师叫去。印象中只有过三次。
第一次是小学四年级,老师很赏识谢森,询问谢晓东是否计划让谢森跳级。他记得当时回答老师“按孩子的意愿。” 孩子听家长天经地义,哪有家长听孩子的道理?老师说他和谢森早就谈过,被婉拒了,并说谢森是棵好苗子,请回去多规劝。
第二次是小学升初中,老师问他,为什么志愿是填k小学的初中部k初中,并说以谢森的成绩去a初中、b初中、c初中这类省一级的初中更理想。谢晓东说,听孩子的,k初中挺好,离家近。
现在是第三次了,初中升高中。老师问为什么谢森填的是z高中,只填了一个志愿。z高中,最不怎么样的高中,糟蹋了这棵苗子。
“他考a高中、b高中、c高中这类省一级高中轻而易举。”张老师再次强调。
谢家孩子向来独立,连志愿都是孩子自己选的。谢晓东相信孩子的选择,轻松地说:“他高兴就好了。”
“读这么烂……”为人师表,张老师一时心急用错词,立即换了个形容词接着前面的话,“读这么差的高中,考的大学不会好到哪。”
“非常感谢老师关心。”
“z高中是夏晴那种水平的孩子考的。当然有些怕考失手的考生会把它作为第二志愿补底。”
谢晓东感到宽慰,笑着说:“哦,那两孩子挺好的,一起上学有个照应。”
张老师差点被他气死,酸了句:“夏晴也不一定考得上z高中。”她说夏晴第二志愿是k职业中学。真是近墨者黑、交友不慎,他反问谢晓东是不是谢森也要跟着这个学渣填个职业中学。
谢晓东想了想,k职中刚好在z高中旁,即使两孩子不在同一高中,也是同一公交站地铁站一起放学。原来自家孩子这么粘夏晴啊?
想起大厅内那张深情定格,谢晓东笑得更开怀。
※※※
中考放榜,二位孩子上了z高中。石头班长考失手了,和他们以及林仁杰、汪小虎同进了z高中。
暑假无忧无虑。夏晴经常串门,早上跑步,分享早餐,白天谢森学习,夏晴有时候外出找林汪玩耍打闹,有时候呆在谢森书房玩汽车模型,有时候会乱翻书架的藏书。
书架的明显位置不知何时放了本《汽车维修――入门篇》,夏晴如获至宝。比起枯燥无味的长篇大论,他还是最爱实用通俗的技能书。随即趴在地上,津津有味看起来。
这本书看了一周多,看完时又不知道何时冒出另一本,书名是《汽车保养与维修》,夏晴贪婪地读着。摸着书中精美的图案,好想自己快点长大,去培训学校,亲手摸摸汽车各种零部件。
王莹秀趁着暑假,午饭时间接了份钟点活,想多少筹点大学学费。夏敬修的赡养费一分不少,好强的她,不到迫不得已没想过动用它。
她白天把夏晴仍给谢森照顾,晚餐时间才把他接走。把夏晴交给谢森,她放一百个心。她为自己这一英明决定感到骄傲。
每周他们徒步登山一次,夏晴玩得不亦乐乎。很快暑假结束,高中开学。
他们同一高中,自然一起上学。但不像小学和初中,步行10来分钟就能到学校。高中需要坐地铁,六个站,小区门口有地铁,耗时不算多。
每次站在地铁内的手扶电梯,谢森靠右,不给赶路的匆匆行人添麻烦。潜移默化,夏晴也跟着他靠右。夏晴还留意到一个事。电梯上行,谢森站在夏晴身后;电梯下行,谢森站在夏晴前面。
有次夏晴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浅笑,没回答。夏晴只好作罢。他知道,要么确实有他的理由,要么就是他的一种习惯。
理由也好习惯也罢,看到谢森的笑意,再浅再淡也值了。
高一,学校按入学成绩分班。一年级共六个班,谢森和石头班长在a班;夏晴、林仁杰、汪小虎在f班。学霸班学渣班,一目了然。无论到哪里,人们都喜欢分三六九等。
f班的班主任是陈老师,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待人和善,很好商量。班上同学基础普遍差,他便放慢授课进度。据说他早几年离了婚,妻子带着女儿去了外国。
原来好脾气的人也会离婚,夏晴不禁唏嘘。他越来越成熟,渐渐开始思考婚姻、人生、未来等事物。
而a班,石头班长石磊磊在新的班级被推举为班长,谢森在新的班级仍被奉为男神,成绩依然第一。
不同班级并没有阻碍谢夏二人。a班老师喜欢拖堂,夏晴一放学就在a班门口等他。a班的人好奇,不理解为什么男神会和学渣班的人一起。
其他班的同学都走光了,a班老师刚离开课室,夏晴向谢森抱怨道:“你们班的老师真没时间观念。”
“也是,不像f班哈,怎么补习拖堂也不能把知识塞进你们脑袋。”说话的是a班的沈小淋,她语带讽刺。
她让夏晴直咬牙。真是无论去到哪都有讨厌的家伙。正要回击她时,谢森轻轻点着夏晴脑袋,气定神闲说:“你这里装满想象力,何必强行塞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森面向夏晴,这句话不仅是对着夏晴说,实际也是说给沈小淋之流听。男神为学渣说话,人中之龙的a班同学们自然获悉个中深意,知道这位夏晴不好惹,以后碰到他也是多了几份客气。
※※※
这天谢晓东出短差,谢森如以往每次他出差时一样住进夏晴家。
一切如常,他专注温习,笔不小心被他碰到地下,滚到床底。正要弯腰到床下搜寻。夏晴紧张兮兮,立即坐到地上,展开双手双腿,呈夸张的“大”字型死死护着他的床沿。
“不,不准看。”
见他潮红得从脸上烧到脖子的紧张模样,素来不好管闲事的谢森顿生疑惑。难道床底下藏着个女人?妒忌的火苗燃烧着理性。
夏晴的蛮干敌不过谢森的巧劲。床底并没有女人。只有一堆玩具,一支刚才掉在地上的笔,以及一条内裤。
内裤?谢森捡起它,站起来,夏晴要抢。谢森比夏晴高一个头,手臂也比他长。夏晴伸手够不着,急得直跳。
“还给我还给我!”
见取回无望,夏晴不再争扎了,偏过头,脸颊火烫,一副没脸见人的窘样。
感到内裤有湿意和粘腻,谢森不好意思起来,目光闪动,表面却一脸平静。他知道那是什么。
夏晴咬牙,私隐被撞破,几乎是哭丧着承认:“我……尿床了……怎么办?你千万别告诉妈啊!”
谢森被他的表情弄得又好笑又不好意思笑,他更正道:“不是尿床,是梦遗。”
“啥?!”
这家伙,生理课都在睡觉?
☆、女子
谢森简要向夏晴讲述青春期性征。夏晴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看看谢森,想起梦里那个让人极难为情的画面,又羞涩别过脸。
“这是正常现象。”谢森让他别紧张,建议他多运动,多培养其他兴趣,分散精力。
第二天,夏晴加入了林汪的篮球队,每节课间休息的15分钟,三人结伴到学校篮球场打球,在半场处围着篮框投篮,玩得不亦乐乎。
f班在一楼,a班在二楼。谢森坐在窗边最后一位,这个位置是他向老师申请的,不作变动。z中的课室将陪着本届学生,三年不作变动,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这个窗边看着课间操场上的夏晴三年。窗外正对篮球场,看着操场上那末熟悉的身影,他立在窗边凝望。
夏晴越长越好看,眉宇间添了几份英气。
同班的刘诗韵向谢森走来,知进退的她提醒自己和他保持合理距离,以免惹他反感。“谢森同学在看球?”
刘诗韵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头脑聪颖,举止得体,才艺了得,钢琴九级,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嗯。”谢森礼貌看了看她,目光又重投篮球场。
“谢森同学喜欢篮球?”
喜欢篮球?应该是,喜欢的人喜欢打篮球吧?
他“嗯”了一声应付她,一如既往的有礼疏远。识大体的她不好再打扰,回到位置上。有时为了更了解他,她会借口向石头班长问功课,然后不动声色小心打探。
石头班长素来有求必应,待人友好,他讲解完后,说:“其实这类型的题谢森解得更好。”刘诗韵喜欢别人先主动挑起谢森的话题,如此便可以保持淑女的矜持,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前些天刘诗韵确实向谢森请教过类似的题目,他言简意赅,“请结合教科书第36页例二和38页例六。”当时刘诗韵还想缠他些许时间,好让他详细讲解,他的客套疏远让她无法开口,他说“聪颖如您,定能解开。”
“我不好意思向他请教,总觉得会打扰到他。”她语带些许委托和石头班长说。
“不会的,”石头班长看看窗边的谢森,又看着刘诗韵说,“别看他少话,其实人很不错。”
在别人口中听到对意中人的肯定,刘诗韵心生快意,继续这个话题,“听说石磊磊同学和谢森同学是青梅竹马?”
“吓?”石头班长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用青梅竹马形容,“小学初中都同班。”
“真让人羡慕。”刘诗韵笑着说。她唇红齿白,笑容让人过目难忘。
“喊我石头就行啦,被称呼全名反而不习惯。”在小学和初中,总被班里的同学亲切称为“石头班长”。想起这个外号,石头班长就自然提到夏晴。“我和谢森感情一般,夏晴就不同了,和他走得很近。”
刘诗韵美目顾盼,“夏晴?”
“夏天的夏,晴天的晴,好名字吧?就是天天等谢森放学那位啊。我的外号就是他起的。”石头班长憨厚笑着说。
“起外号多不尊重人。”刘诗韵替石头班长不值。
“不会啊,我名字拗口,这外号简洁好记、无伤大雅。”
她正要接话,上课铃响,只好作罢。
放学时,她特意留意走廊,果真有人在等。平常她没留意,总是匆匆赶去学校门口的临停点让司机接回家练琴。
有时夏晴会在走廊等谢森出来,有时候会待他们下课后径直走入教室。谢森走向他,刘诗韵知道她没认错人。她大方走过去和夏晴打招呼。“夏晴同学。”
夏晴感到意外,问:“我认识你?”
她甜甜一笑,说:“班上有同学提起你。”
夏晴“哦”了一声,和谢森一起走下楼梯。她随后跟上,问:“你们哪区。”
“xx区。”
“很近呢,我家司机在外面,不如一起?”
夏晴摆手拒绝道:“不用了,谢森不喜欢坐小车。”
谢森暗喜,他帮自己拒绝。不喜欢坐小车,还被他观察出来了。确实,他内心深处对小车有种难以抹去的恐惧,就连爸的车他都不愿意坐。
刘诗韵很想进一步了解,问:“为什么不喜欢呢?”
夏晴不耐烦了,翻着白眼。告诉她他亲眼看着妈命丧车轮对车深恶痛绝?她何德何能何亲何故有此荣幸?他胡编乱撰:“他喜欢坐大车。”
谢森被他逗得想笑,碍于有外人在忍住了。刘诗韵愕然,坐大车?什么是大车?火车货车拖车消防车工程车泥头车?暗觉谢森品味不好,又拼命保持淑女形象,笑颜如花。
此时来到校门口,她指了指学校旁停着的小车,示意这是自家小车。不是刻意炫富,她真心想邀他们同行。
谢森眼尾扫也没扫一眼,身姿笔挺,按他的步伐走着。看着那低调奢华的黑色车身,闪耀吸引,夏晴眼睛发光:“哇,和谢森家的同款!”
邀不到谢森,她想至少会邀到他的青梅竹马,套起近乎:“你对车子很有研究?一起不?”
夏晴甩开她跑近谢森,说:“和坐车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和谢森一起回家。”
谢森浅笑,不禁期待起来。你什么时候会说:和车比起来,我还是喜欢谢森?
※※※
这天,同学们围过来恭喜谢森在校院书法比赛获得第一。谢森疑惑满腹,他知道学校有这个比赛,但他并没有报名。
于是到学校公告展示栏一看究竟。获奖的毛笔作品是初二时写给夏晴的“晴空万里”,这幅作品明明裱好挂在夏晴房间,怎么跑到这来参赛了?
而硬笔书法的作品,竟是谢森某页笔记。那页钢笔书法,一边有明显的齿踞痕迹。他记得某日夏晴向他借笔记,数天前已归还他。
这家伙……好大的胆……
谢森的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无需回头便知道是那家伙,因为只有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
“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你会得第一啦!”夏晴嘿嘿笑着说。
谢森瞥了他一眼,表示已知道是他施的诡计。夏晴吐吐舌头,解释道:“就是呢,石头班长说你没报名参赛,我就帮你交了报名表和作品啦。”
算了,这世上能替我乱拿主意的也就只有你了。
“话说谢森你平常好学的样子究竟是不是装的啊?”
“?”
夏晴开始调侃:“不然我撕了你的笔记而你怎么没发现?”
“……”
“喂喂别自恋只看自己的作品,咱们欣赏欣赏其他的。”夏晴裂着嘴继续揶揄。
第二名是刘诗韵的作品,毛笔书法“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夏晴边拍手叫好边叹气:“唉呀,有深意写得也妙,可惜啦,遇上咱们谢森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谢谢夸奖。”刘诗韵不知何时站在他俩旁边。应了那句,白天勿说人,晚上莫说鬼。
屈居第二,她感到很高兴。第一名是自己看中的人,只能表示自己眼光好。她露出招牌笑容,说:“远不及谢森同学,谢森同学,可否厚颜向你索书?”
索书?谢森轻皱眉头,不多一会又舒展开。想到夏晴在身旁,一定会为自己开脱。
“索书?”夏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
刘诗韵解释道:“就是厚颜请他馈赠一幅作品。”
“那不行,那是我的!”夏晴叉腰,指着专属于他的“晴空万里”,坚决不退让,“我弄别的给你。”
“夏晴的书法如何?”
“哦,我么,早就出神入化了。”夏神装神弄鬼,摇头晃脑,大言不惭。
刘诗韵兴味盎然,认真请教:“达到何种境界?”
“鬼画符的境界。”
“……”意识到被整了,刘诗韵抽搐了一下,仍然强颜欢笑。
夏晴热情推荐道:“我看你双目含情桃花满面,容易招鬼,还是来一副驱鬼符吧?”
刘诗韵花容失色:“招鬼?什么鬼?”
夏晴神神秘秘说:“色鬼。”
她喜逐颜开,甜甜一笑,暗叫“讨厌”,对夏晴的甜言蜜语十分受落,表面还是努力保持着淑女矜持姿态。
把她哄到上天,夏晴泼下冷水:“可惜谢森不是色鬼。”
刘诗韵脸色煞白悻悻离开。谢森背过身去压抑着偷笑。心想这家伙损人功力真是炉火纯青。
※※※
某天,谢森把两对护腕塞给夏晴。护腕一双蓝色,一双黑色,是有名的运动牌子,面料舒适,透气吸汗。
“谢森你怎么这么好!”夏晴欢呼雀跃。一件小礼物可以让他开心一整天。
课间休息,谢森如常立在窗旁,静静凝望着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夏晴。无论是蓝色或黑色的护腕都很适合他。那抹湛蓝,让他想起那片宁静豁达的大海;那抹墨黑,让让忆起那块黑亮坚毅的岩石。
篮球场上出现的突兀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刘诗韵走到篮框边,夏晴的投篮不小心击中她的粉肩。她发出“呀”的一声痛苦呻吟,身体弯曲。
夏晴知道撞到人了,立即上前察看伤情,林仁杰和汪小虎随即跟上。刘诗韵并非弱质女流,她很快直起身子,拍拍肩头的尘土。
“你没事吧?”夏晴问。
刘诗韵笑笑,摇头。和那天调侃自己的夏晴不同,没想到他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
她来是为了看看这个角度,是不是能收获更多谢森的目光。她抬起头,寻找教学楼二楼a班的窗户。不出所料,碰上谢森的目光。不过他的目光不是迎着自己,而是向着夏晴。
“真的没事?”林仁杰问。撞到她时,他暗叫不好,毕竟撞着的是公认的女神,美女素来难伺候,不知道她是不是娇气到向学校或家长投诉。
刘诗韵偷瞥了二楼那个熟悉窗户,谢森在看这边,提醒自己要表现优雅得体。她轻抚肩头,甜美一笑,说:“真的没事哦。”
“你站这里很危险的。”夏晴责备道。
“夏晴篮球打得很好。教我打球好不?”
“我们都是新手,女神你就放过我们吧。”林仁杰开始挡她。被称为“女神”,刘诗韵难掩欣喜。正要和他们继续寒暄,刚好上课铃响,好学生都不想迟到,她没久留,返回教室。
她走远后,林仁杰和另外二人向教室走去。林仁杰拍拍夏晴肩头说:“夏晴你别被她抛来的媚眼迷惑了。红颜祸水,别红杏出墙。”
“吓?红杏出墙?出谁的墙?” 夏晴不明所以。
林仁杰瞄了瞄二楼窗户,再白了夏晴一眼。出谁的墙?当然是他上你下的谢森啊!他摇摇头,觉得少根筋的夏晴无药可救,不禁感叹:“谢森真可怜。”
“是啊。”夏晴想起他的身世,非常认同,拼命点头。
林仁杰对夏晴恨铁不成刚,又替谢森不值,损了句:“男神还是配女神更适合。”
☆、饼干
书法比赛的获奖作品展示了两周,这天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正在收回展出作品。夏晴的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刚好是自由活动时间。他凑过来,向工作人员之一的石头班长要回谢森的作品。
“这些会放回学生会档案室,不退回学生了。”收拾完,小心捧着书画,石头班长朝学生会办公到走去。
“什么?”夏晴如遇晴天霹雳,赶紧追上去。
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石头班长放下书画,和别的学生会成员商量事情。夏晴急乱翻着那堆作品,翻到目标时裂嘴一笑,把谢森的得奖作品抱在怀里。
他的动作惊动了在场的人。“夏晴你在干什么?”石头班长惊讶地问。
“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啊。”夏晴理所当然回答他。
夏晴正要转身离开,被两位学生会成员拦下了。“报名表下面不是有备注吗?所有得奖作品归学生会所有。”其中一位堵他的成员说。
“我呸!哪有开完展览过河拆桥的?学生会是主办方还是大强盗?”
“妄顾规矩,谁才是强盗?”那人生气反问。
“你们这班猥琐佬,肯定是等着这些作品升值卖个好价钱!”
“你……”那人恼羞成恼。
石头班长连忙上前劝解,以他对夏晴的了解,知道他一定不会退让,就怕他生事打架,惹来麻烦。“夏晴,谢森的字写得好,随时能再写几幅,不要和他们抢了。”他好言相劝。
“不行!”夏晴举起钢笔书法说:“这是他的笔记,我要还他。”他又扬了扬毛笔书法说:“这是他送给我的,我要一辈子珍藏!”
随时能写几幅?你知不知道他是怀着什么心情写的?他当时一定非常担心我,他不擅言却擅书,藉此字画鼓励我安慰我。
学会生的人不是泛泛之辈,继续和他僵持,眼看形势越发不妙,石头班长赶紧回教室喊来谢森帮忙扭转僵局。石头班长直觉认为夏晴一定听谢森的。
谢森随同石头班长前来,路上石头简要讲述了事情。男神到来,学生会的人安静了。
“走吧。”谢森对夏晴说。
走?石头班长呆了,他以为谢森会劝夏晴把东西还给学生会。
“等等,要么把作品留下,要么取消第一。”其中一位学生会成员说。
夏晴听了真想用头颅撞破说那话的脑袋。“要胁吗?玩弄权利的人真卑鄙透顶。东西是我夏晴的,第一是我谢森的!”
我谢森。听着这暧昧的称呼,谢森心里涌进一抹甜蜜。谢森自然从容地拉过夏晴手臂,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荣耀不过过眼云烟,唯独你,不能轻易放手。
有人想阻挡,却不敢冒然向前。夏晴眉头拧成结,边被他拉着走,边担忧地问:“你的第一呢?”
“谢森同学。”不知何时刘诗韵来了。其他成员向她打招呼,喊她“副会长”。她彬彬有礼向谢森和夏晴道歉。谢森没有放开夏晴,微微点头向她回礼。
“学生会会投票表决是否废除这项规定。”刘诗韵拿出副会长的风范,向他们承诺,并不吝赞赏,“谢森同学第一实至名归。”
刘诗韵想在谢森心中留下好印象,谢森尽管保持礼貌,却并不领情。
“徒有虚名罢了。”他悠闲说着,风轻云淡,从容拉着夏晴离开。
走远后,夏晴说刘诗韵不错。谢森道:“不过尔尔。”
夏晴继续说:“她不娇气,被篮球打到没生气。她挺有正义感啊,像今天站出来为我们说话。”
谢森不喜对人评头品足,眉头轻皱,淡淡回了句:“城府深。”
※※※
第二天,三位竹马学渣像往常一样在操场打球,夏晴说起昨天的事。
“城府深,是不是指房子大院子深啊?” 夏晴鼓起腮,冥思苦想。
“城府深?意思就是胸脯大吧?”汪小虎说。
“擦,你满脑子装的是什么?城府深当然是指那里深啊!”林仁杰更正道。汪小虎大笑,夏晴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哪里?”夏晴问。
“……”林仁杰不再讲黄色笑话,因为夏晴根本听不懂。他停下投篮,看着不远处走来熟悉的身影。“说鬼鬼到,说人人到,说神神到。”
“女神。”林仁杰向她招手。她微笑着走来,把她带来的小礼物分给他们。
“我亲手制作的饼干,不嫌弃吧?”
拆开简约精致的包装,三人手都没洗,大口吃起来。林仁杰边吃边赞不绝口。“打球耗体力,女神雪中送炭、饥中送吃、饿中送食,真真体贴周到啊。”汪小虎边点头边附和。
刘诗韵谦虚道:“哪里,见笑了。”聪明如她,深知和学渣不能聊天文谈地理,唯有靠吃凭喝拉近彼此的距离。如她所料,他们和她越显熟络。不一会儿她问夏晴,饼干好不好吃。
夏晴说:“挺好的。”不过比起谢森做的寿司和三文治,差远了。这句心里话夏晴没出说来,免得她以后和自己抢食。
她靠近夏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手里的一个小礼物盒交到夏晴手中,靠近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能不能请夏晴同学把这个交给谢森呢?”
比起送给三位学渣的礼盒,这份礼品的包装精美得多。夏晴接过,说了声“好啊。”他太习惯当邮差、送快递了。以前那些对谢森有好感的女孩子不敢靠近他,总是劳烦夏晴交信送礼。
以前谢森会回家后再拆信,匆匆瞥了眼信里内容,面不改色扔掉。夏晴有时候会抱怨为什么要回家再扔,多麻烦啊!他会回答:“那人有可能跟着,人前撕信很无礼。”
“哈?在人前撕信无礼,在人后毁件就很有情吧?”夏晴那时调侃道。
她离开后,林仁杰问夏晴:“女神和你咬耳朵哦,快说她说了什么。”
夏晴扬了扬手里的礼盒,说:“要我交给谢森。真是,他们不是同班吗?非要饶一圈给他。”
“女孩子的羞涩和腼腆,你不懂。”林仁杰摇着头说。
放学回家的路上,夏晴把它交给谢森。谢森没接,他知道它。课间他如往常一样透过窗边眺望操场,看到她交给夏晴东西,距离远看不清,只看清也只留意到,她靠着夏晴耳语,这份亲昵让谢森极度不适。
谢森当然知道,这是所谓的妒忌。心中苦笑,原来自己也有狼狈的一面。
他让夏晴拆开。夏晴拆开后,浓郁的牛油香味扑鼻而来。这是曲奇饼干,比今天下午三人份的更精美更芳香更诱人。
“这也太偏心了吧!”夏晴皱皱眉,翻翻眼,扁扁嘴,表示不服。
“你吃吧。”比起手工饼干,谢森更喜欢看到夏晴喜怒形于色的脸。
“不吃啦,留着夜宵,一会吃不下晚饭又要被妈骂了。”夏晴把它收进书包。谢森对零食无感,夏晴因而得益不少,只要是送来吃的都可以全数收缴消化。
第二天,刘诗韵又来了,边把吃的分给三学渣,边轻声问夏晴,谢森觉得饼干如何。
夏晴脑袋转啊转,拼命想掩盖自己早已把它干光的事实。“他啊,呃……他还没吃。”其实夏晴还算不上说谎,谢森确实没吃。
“他是不是不喜欢甜食?”她似乎早有预料,探头细心问。
夏晴回忆起昨天的饼干味道,摆摆手老实道:“也不算甜啦。”
“……”聪明的刘诗韵抓到夏晴的尾巴。一番心意原来下了他的烂肚子!简直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她想冲他发火又拼命死忍保持淑女风范。
她并没有放弃,深知要打动男神一定得持之而恒,又递给他另一份礼品,让他帮忙交给谢森。夏晴边接过边想,是不是下次该收她快递费。
趁着他们吃东西,她知道这时他们最无防备,她旁敲侧击,轻声问夏晴关于谢森的点滴,例如谢森的兴趣、习惯等。
“谢森同学有没有女朋友?”她小心翼翼又装着自然而然地问。
“怎么才算女朋友?”处于青春期的夏晴咬着饼干问。情爱之事他没有经验,概念相当模糊。
“嗯……就是呢……”刘诗韵可爱地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说:“会牵手,会拥抱,会一起睡之类吧。”
牵手,夏晴觉得他倒是常常和谢森牵手。拥抱,他们也拥抱过,在爸离开那刻伤心痛哭时,在知道他妈永远离开世人时,在温柔的海边踏浪时;他的拥抱,总是温暖、有力,让人无比安心。一起睡,同房同床,上下床也算是一起睡了。
“他没有女朋友。”夏晴从没见过和他往来的女生,如实回答,“不过,你所说的三件事,我常常和谢森做啊。”
林仁杰边吃边偷笑,差点被饼干呛到,汪小虎不知道他笑什么,给他拍背。刘诗韵差点被吓倒,见惯大场面的她很快冷静下来,说:“这是兄弟情,朋友谊啊,我所说的是恋人的相处方式。”
林仁杰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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