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 作者:肉书屋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0部分阅读
干净。吃饱喝足的老者,悠闲的浅泯着菊花茶,望着立夏忙碌的身影,仿似不经意的问立夏道:
“丫头,你家长辈呢?怎的只见过你一人在店里忙碌啊。”
立夏用干净的抹布,把洗好的碗筷擦拭上面的水迹,淡淡回答老者道:
“小女命苦,早已无父无母,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
老者看不出脸上表情,眼底也无一丝的波动,望着已经摆好碗碟,正用抹布擦拭灶台的立夏,语气仿似很是遗憾:
“老朽失礼了,丫头带着弟弟独自生活定很辛苦吧,怎不见你弟弟出来帮你做事。”
立夏笑的若无其事,浅笑简洁明了的回道:
“没什么辛苦的,店里生意也不甚忙,一人便可。再者家弟在书院读书,男娃子将来考个秀才举人,就能光宗耀祖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彩,父母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丫头高德啊,老朽家中那群不争气的子孙,若有丫头一半的聪慧,老朽就是死也瞑目了。令尊有你这样的女儿,料想早就瞑目了,只是丫头守着这个家,也却是够辛苦的。”
“我姐弟二人是流浪进的京都城外,兴得佛隐寺僧人的照佛,得以安身之处,在山脚下卖些入不了目的草编,侥幸能姐弟二人糊口。且去佛隐寺烧香还愿之人,都似菩萨心肠,偶尔三两的赏赐存钱五载方买下此处宅院。卖些吃食营生,为存些银钱以备家弟束脩,闲暇十会另做些布编的小玩意,拿去京都城走卖。不知老先生还有何想知?小女丁当知无不言。”
立夏眼神淡漠的望着老者,之前老者每次来店里吃饭,都是吃完后小坐片刻即离开。今日不仅自来熟的要求再三,更是转弯抹角的打探他们的身世。立夏不喜欢把事情想复杂,但老者所有用意,都指向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阿德两人的身世。至于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贵人吃饱了没事做,准备当伯乐。可惜立夏是普通人,没啥千里马的潜质,至于阿德,老者也仅是照过两面。
即便是想做伯乐,也不会仅凭两次照面,就能断定那匹是千里马,那匹是披着油光粉亮皮毛的伪马。
至于两人的身世,立夏自己都不清楚这个身体的身世,当初她一醒来时,不仅发黄体瘦一副营养不良的稚童,而且还被卖府为奴,想来家庭也不会宽裕。难道会是因为阿德的身份,五年前的阿德,和五年后的阿德基本五官无所改变,只是少去了幼时的婴儿肥而已。
大户人家儿女众多,当爹的有甚者一年也仅是见子女几面,长相算不得什么。如果阿德当年是被重视的独自或嫡子,也早就声张开来的寻找下落。虽自打和杨宗保相见陌路之后,立夏就一直有种仿佛阿德随时都会离开她而去的直觉。但直觉也是一种潜意识罢了,为一再的离别而孤寂到的人,怕失去仅有的也属正常事。换一种说法就是,立夏纯粹是失去了害怕了,所以提心吊胆了而已。
不过立夏直白的话,让老者眼神闪过一丝尴尬,浅抿了茶水,清了清喉咙方解释道:
“丫头多心了,老朽也仅是好奇,随口问问,绝无恶意。”
立夏垂眸,眼神望着大灶里被燃尽的玉米棒,玉米棒在被燃尽之后,会散着一种绚丽赤红的焰色,那种焰色不同于其他柴火的颜色,而是一种仿佛在吸引着人,伸手去探个究竟在失神中被烫伤。
“老先生多虑了,小女虽对您不了解,但您通身的气派瞧着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觉得您有恶意。况且小女也无所可被图,只是因我姐弟年幼又孤身,深恐被旁人欺负了去,遂对打听身世之人,不觉就有些敏锐。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老先生大量。”
场面推脱之话,谁人都会说。对方既然不想名言,立夏也没打算戳破。戳破又怎样,别有居心又怎样,她只是一介孤女,除了等待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外,也别无他法。老者喝完野菊茶,轻咳一声和蔼问立夏饭钱。立夏淡淡的说了个数,老者从随身的荷包钱袋里,在大小不等的碎银子里,挑了最小粒的一两碎银子递给立夏。立夏回身准备找钱,老者称算做下次饭钱。
立夏收回脚步,也没多做推辞,客套的浅笑送老者出门。等老者走后,立夏拿着一两碎银子回到灶台后,把银子放进木箱里,垂着的眼眸里满满的暗讽。果真是一个富贵的闲散人,普通人家谁会专门带着个上等丝绣的钱带显摆。常言道穿上龙袍不像太子,这位老者就算是套件乞丐装,也掩饰不了他通身的清高和贵气。
屈膝在她小店里吃饭,还真的是委屈他了。
无生意可做,立夏把大灶里的火闷好,先包好晚上阿德要吃的锅贴,把中午剩下的生排骨和半片生鱼也拿到桌案下摆好。洗干净手,回屋拿过做布编的小篮子,坐在店里继续动手做着手编。昨日和阿德去卖收编的收益也不错,不算上杨宗保的那二十两银子,除去成本也赚了三两银子。
如果每个月去京都走街两次,按照五两银子来算,加上店里也会有五六百文的收入,每个月基本最少也有五到六两的收入。光是店里的收益,就已经足够她和阿德的生活费,再从卖布编赚来的银子里抽出一两,专门备着给阿德买纸张和笔砚,每月还要有四两左右的余钱。轻松简单舒适的生活,立夏真的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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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过了中秋后没多久,进了九月的时候,立夏就动手开始给阿德准备了两套,冬天所穿的新棉衣。尤其是阿德每天都要从家里到学院,来回走路寒风会更觉冷。除了给阿德做好的厚实棉衣,又专门动手,给阿德做了件斗篷。斗篷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长款的风衣,做斗篷的棉也是在菜市场上,花了半个月收集来的鸭绒。
斗篷做好后,拿在手中比纯棉花的棉衣,要轻上个不少。布料立夏也选好一点的湖绿色的料子,其实按照立夏的眼光,深感绣上些图案会更好看一点。可惜做衣服立夏已经娴熟,但对绣花这项女红,立夏至今都未曾试过。没有金刚钻不敢揽那个瓷器活,对此立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今年第一场大雪降落时,立夏就让阿德每天都穿着斗篷去上学。再戴着立夏用棉线织的围巾帽子,还有用棉花做的手套,这样立夏也颇觉放心不少,稍稍能放心点,不用太过担心阿德会太冷。又用一直放着的兔子皮,给阿德做了一双雪地靴,用精神力把皮子和鞋底严实的粘起来,下雨穿脚也不会被打湿。
入了冬后,店里的生意也慢慢稳定下来,每天都会有固定的客人来吃饭。至于那位奇怪的老者,在天冷后,一个月也就是来个三四次。立夏仍旧如普通客人一般的招待,对当初老者的打探权当忘记。而老者每次来的问话,立夏要么浅笑带过,要么摇头不知,断绝与老者有言语的对话。
言多必有失,立夏没有把握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有心人无一丝的痕迹可查。与其劳心劳肺的去想,这句话有没有破绽,该不该说,不如什么都不说,以不变应万变。立夏只想安稳的过日子,脑细胞也不够发达,心计阴谋也都玩不来,最多是为了安全稍稍的做些掩饰而已。
今年冬天的天气很冷,从立冬后的第一场雪,后面的日子基本是地面的雪刚融化,又会有一场雪降临。古语有言瑞雪兆丰年,立夏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道理,但这雪雨多了,很多事情还是很不方便。从十一月开始,立夏就用订做的平底大铁锅,转满做锅贴卖。天气经常雨雪,去京都城卖布编会有很多的不便,所以也只能想着法子的在店里,多弄些营生。
好在店里自从出了锅贴,不少人都是闻香而来,给店里拉了些客人,面条和水饺也带着卖上不少。这天清早,立夏给阿德做了五六个煎包,配着骨头汤让他吃了早餐。送他出了店门目送他的背影去学院,立夏才打开了店里所有的推门。把大灶里的火升起来,准备做锅贴。大冬天的本来就冷,镇上的住着的人也没什么农活可做,清早起的也会比较晚。
立夏把备好的锅贴全摆进锅里刚盖上锅盖,就听到院里扑腾一声闷响。赶紧的拉开门,入眼就见院里多了个黑色物体。立夏想了想,还是心中警惕脚上慢慢的靠了过去,在离物体五步远的距离才停下。而这时立夏也彻底看清,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个黑衣蒙面此时却昏迷着的人。立夏咬唇,这下可麻烦了,真是躺着都能中枪的倒霉催。
这种人看他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真是好人家的人,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穿着夜行衣瞎折腾。这种人救下来,说不定对方因自身有什么秘密任务,而杀她灭口保密。立夏也不敢去衙门报案,那可是隐藏着的大麻烦,说不定人家背后的势力也会泄愤一刀宰了她,亦或者对方从牢里逃出来,第一个就先宰了她,对流浪之徒来说,虱子多了不嫌咬人。
就说此人现在已经死了,立夏也要为藏尸发愁,而且那明显微微起伏的胸脯,都显示他仍旧还有一口气存在。立夏对地上那坨让他为难的黑色东西,恼怒的直咬后牙槽。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只能认命的运起精神力,托着晕倒在地上的人的衣服,把人给拖进了厨房边的杂货房里。
杂货饭都是立夏专门放米面,和暂时用不到物品杂货。立夏先把人拖到屋里,把季节旧衣服铺垫到旧门板上,在认命的回房找了两床旧棉被铺好,把人给拖上去安顿好。看了看地上点点的血迹,立夏又冷着脸,用精神力把院里的血迹全部抹去。又延伸着精神力,把整个镇子里雪上低落的血迹,全部都掩盖掉。
回店里又弄了碗热骨头汤,掀开他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苍白嘴唇后,立夏把汤给他灌下。再给人盖好棉被,立夏才出了房屋,把门掩好回店里继续做生意。锅里的锅贴也已经熟了,立夏掀开锅盖,自己夹了几个锅贴,配着骨头汤吃了点东西。刚才动用了精神力,再加上早饭也还没吃,肚子也有些饿了。
吃了些东西,刚收拾好碗筷,就有附近的居民,端着自家的大碗过来买锅贴。锅贴卖的价钱是五文钱七个,再送一碗骨头汤。说白了也就是拿自家大碗过来多蹭点汤而已,这种占小便宜的小市民思想,古往今来就为停止过,立夏对此也没太过在意。
骨头先不说是空间里的存货,就算买也很便宜,只是多放了几种调料味道好而已。不值什么钱,又满足了对方的小心思。一锅锅贴卖完,立夏也没打算在弄,小镇子上买锅贴吃的人流也是有限。快尽中午时再做一锅出来,陪着面条水饺一同卖,还能再收个百十文铜钱。
至于她家杂货屋里昏迷着的人,立夏除了分出精神力监视着他之外,也懒得再多管太多。人她也算是救了,最好是那坨黑东西醒来后就能自动的离开,也好给她省去不少的麻烦。在中午饭头时,立夏忙着做锅贴下面做水饺时,精神力感知那人已经醒来。
此人醒来后的警惕的打探周围的情况,确认了一遍身边的环境,紧绷着身体慢慢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拉下面巾放进嘴里。黑衣人脸色苍白,长相也是非常的普通,是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没人会多看两眼的类型。
他着长相,让立夏想起前世看小说提到的事情,那些密探或者暗卫什么的,长相不普通都会易容出一张普通的脸,这样才会更加能方便他们的地下工作。想到有一半这种可能行,立夏对此人更没有好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但立夏一点都没兴趣知道别人的故事,她不想做只被好奇心杀死的猫。除了阿德之外,立夏对其他人事,基本都无太多的注意力和感情波动。
对黑衣人醒来,立夏仍旧淡定的盛出锅里的一份大碗水饺,加了点骨头汤在水饺里,给客人端了过去。不论怎么样,既然他人已经醒了,立夏打定主意不管不问。等过了饭头,立夏闲了下来,给自己煮了碗面。盛出来坐在灶台里面慢慢的吃着,一边注意着屋里黑衣人的情况,但却意外的听到外面有鞋子踏在雪上的声音。
普通人的脚步和身有功夫的人,脚步有很大的不同。听脚步声立夏就能断定,那往店里方位快走来的人,很有可能会是来者不善。立夏心中一紧,心下担心来者同屋内的人有敌对关系。用精神力小心的把屋内人的气息全部掩盖住,然后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面条。在脚步声在店门口响起时,立夏抬头,店门口也出现三个藏青绵袍五官普通的人。
立夏放下手里的碗筷,眼睛不着痕迹的打理了下几人,站起身客气的笑问道:
“客官想吃点什么?小店有水饺和面条,价钱也实惠。”
三人中最矮的那个领头进了店里,围着一张桌子坐下。矮个的那人,笑容说不出的亲切,对立夏开口道:
“三份大碗的水饺吧,我们兄弟都挺能吃。”
立夏眨了眨眼睛,加深着脸上热情的笑容,点头回道:
“客人稍等,一会水饺就能煮好。”
立夏在灶里加了五六个玉米棒,水本身就是开水,很快又再次滚沸,立夏放了水饺。又加了几个玉米棒,水饺煮开了一滚,又加了些冷水,在加了两次的冷水都煮滚后,立夏才把水饺盛到大碗里。三碗水饺都加了勺骨头汤,放了点葱花就端了上去。
把水饺和筷子放到客人面前,立夏笑的客气道:
“客人请慢用。”
三人点着头,立夏回到灶台看了看碗里剩下的半碗面,加了勺骨头汤,用筷子搅了几下,又坐下继续吃面。而屋里被遮掩了气息的黑衣人,此时坐在门板的铺垫上,双腿交盘无心朝天在打坐。被精神力遮掩住的气息,除非有立夏的同样,不然黑衣人和店里的三人,彼此都察觉不到对方。
“小妹在这镇上开店多久了?这水饺和汤都味道够足啊。”
立夏咽下嘴里的面条,仰着脸,露出抹憨厚的笑脸,眼神也控制的恰好处,带着丝因对方的夸奖而不好意思,害羞的降低了声音诺诺道:
“客官夸奖了,我家原本在乡下,刚进城没多久,家里做些小本买卖勉强够糊口。”
坐在矮个对面瓜子脸的男人,从进屋立夏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少,此时也淡淡的点了点头,喝了口水饺汤,开口称赞道:
“水饺新鲜够味,汤也很香浓,不错。”
立夏憋了口气,让脸颊出现红晕。故作害羞端着碗转头继续吃面条,内心却无奈,她本就只是个普通人,这个苦逼的世界,把她都快修炼成影后了。立夏想起一句话,从古到今人最是推崇的,老、庄、孔、孙,更多的是教人老庄孙子。胃口缺缺的把半碗面条吃光,洗干净碗筷,那三人吃光了一大碗的水饺,连汤都没剩下。
立夏眼角瞥见浓眉毛的那人,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那个瓜子脸的男人。瓜子脸的男人表情淡定的喝完碗里的汤,无视浓眉毛和对面矮个男人同时投来的目光。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淡淡的抬眼望了矮个男人一眼,矮个男人立夏笑逐颜开,笑嘻嘻的抬手,语气仍旧亲切和蔼。
“小丫头,你们店的水饺味道可真好吃,我们兄弟吃了一大碗都没填饱肚子,再给我们每人再来一份大碗的。我们这么照顾你生意,你可得多送些水饺给我们啊。”
立夏心下叹气,脸上却要做出羞怯的模样点头,在锅灶里加上玉米棒,又快速的多包了些水饺出来。剩下的水饺可不够三份大碗的,等锅里是水煮滚,除了够三份大碗的水饺外,立夏又多捏了十五个出来。把水饺下进锅里后,立夏从桌案最下面的小坛子里,弄了点她自己腌制的朝天椒和蒜瓣。
蒜头掰成瓣再用清水洗了一下,在水饺出锅时,一同端了过去。把水饺分别放到三人面前,那小碗里腌制的朝天椒和蒜瓣,放到桌子的中间,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诺诺的小声道:
“这是我们家自己腌制的下饭菜,三位客人不要嫌弃才是。”
矮个的男人笑着回了句客套的话,筷子就伸进碗里,夹了颗腌制的翠中带着淡黄的朝天椒,很爽快的放进了嘴里。立夏这边慢腾腾来不及阻止,那矮个的男人已经哇一下把朝天椒吐了出来。矮个男人圆圆的眼睛,也布上了水雾。立夏面上做惊恐状,紧张的躬身道歉:
“不好意思客人,小辣椒很辣,可是配着饭吃很下饭,单独的吃会更加辣,我还没来的急说。。。。您就。。。。”
瓜子脸的男人抬头,眼神有些幸灾乐祸,夹了个咸蒜瓣卡兹咬了一半,嚼了两下才淡淡对立夏道:
“不关你的事情,小菜很好吃。”
立夏怯怯担忧的望了眼矮个男,犹犹豫豫的回到灶后,转身立夏唇角就勾了抹冷笑。小村庄出身,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小丫头,心肠软性格又憨厚实在,她可是演绎的很到位。这三人虽不知是何来历和缘由,光是他们会的拳脚功夫,立夏就不能得罪了。可是从躺着都中枪后,有无奈安顿了那个黑东西,立夏心中就一直憋着口火气。
辣椒再辣,缓过一会就好,而且后面食辣椒,会越吃越够味。可她呢,真是倒霉到不能再倒霉。
三人吃完了第二碗水饺,矮个的男人扔了一两的碎银子,除了饭钱,剩下的全当了赏钱。三人就潇洒的离开后,立夏的精神力一直感知三人出了镇子,才彻底放心。但心下也迷惑他们来的目的,或许他们三人本就只是路过吃饭,跟杂货铺里的那个黑东西,没有一点关系。立夏之所以疑神疑鬼,或许纯粹是她自己太过多疑了吧。
唉,这几天忙,更新更不上。。。。
☆、第 30 章
立夏心情有些烦躁,用开水煮了一大碗的大骨汤面。面条出锅盛了出来,开门进了院子,站在杂货屋的门口,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声。把筷子搁在碗上放到地上,立夏没有理会里面的人愿不愿吃,回正屋拿了手工篮子。等拿了篮子准备回店里时,那一大碗的面条,已经消失在杂货屋门口。
立夏心中了然,但却也更加郁闷,为嘛那个黑衣人,就认为她不会在面条里下了毒?其实真的可以的话,立夏真的想借两个胆子,在那碗面条倒上一瓶的鹤顶红,可惜她没有那个胆借,也没那个冤枉钱去卖鹤顶红。
回店里坐在灶旁,在暖和的温度下,立夏却郁闷的编着布编。冬天天冷,灶台本就有两个锅灶,在灶台后面的凳子上放个坐垫,从天气冷后,立夏最喜欢待的地方,也就是店里的锅灶后面。暖和不说,手脚也不会觉得冷。虽说立夏给自己也准备了新棉衣,但是冬天嘛,穿的再厚手脚也会冰冷,不想接触冷空气。
立夏打算在冬天空闲时,多准备一些布编。等天气一暖和,就连着半个月的去京都城走卖,好拟补一整个冬天的损失。立夏对笔墨纸砚不甚讲究,但却不愿委屈阿德。在清淮书院入读,家里也多半是非富即贵。在有能力的条件下,立夏都不愿意因为日常小事,而让人看清了阿德去。
虽然心中因黑衣人而不快,但晚饭立夏仍旧准备的营养丰富。一道茄子焖柴鸡肉,鸡蛋炒青椒,一碟清炒生菜,还在大灶膛里弄了只烤鸭。在阿德从学院回到家,立夏才把烤鸭拿出来准备切盘。切烤鸭时,立夏眼角看看到阿德在一旁,闪着眼睛望着烤鸭。
可爱贪嘴的小模样,让立夏忆起小时候那个肉嘟嘟的阿德,连着今日一天心中堆积的郁闷,都瞬间的消失了。立夏切了个鸭腿递给阿德,见阿德吃的香,颇觉这段时间研究烤鸭的做法很值。切好烤鸭,立夏给阿德盛了饭,让他配着烤鸭先吃点饭垫垫底。自己端起灶台后留下来的饭菜,侧身挡住阿德的视线,进了院子里,如之前一样,把饭和菜放到地上,敲敲门然后再转身回店里,和阿德一起吃饭。
对于那个醒了不肯走的黑衣人,立夏猜想对方有可能打算养好伤才离开。与其让对方自己出来找食吃,还很有可能不小心被阿德察觉,从而对阿德造成一定的威害。不如自己给他准备好饭菜,这样确保阿德不知情,人身更加安全,也少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立夏刚坐到饭桌前,阿德就给立夏夹了个鸭翅。立夏浅笑给阿德夹了一个他爱吃的鸡腿,这鸡是立夏去市场买回来的,空间里喂养的鸡鸭,都刚孵出几只小的。以它们的成长期和孵蛋时间算,可禁不起他们吃。到是那只小母猪,第一胎就生了十一只小猪仔。不过猪仔太多也是麻烦,她和阿德一年到头吃肉也是有限的。立夏决定过年时,就抓只长大两个月的||乳|猪,做道烤||乳|猪来给阿德解馋。
吃了晚饭,收拾好碗碟,立夏从大灶上专门烧开水用的瓦罐里,到了一半热水出来,给阿德洗脸洗脚。等阿德洗完脸,把水倒进洗脚盆回屋洗脚时。立夏关好店门,把两个灶的火都焖好,瓦罐内剩下的热水倒在洗脸盆里,端着热水回正屋里。
立夏先去阿德房里,把他换下来的靴子拿到店里,把靴子斜放在灶旁边,慢慢的煨烤。穿了一天的鞋子,即便没有被雪水弄湿,第二天一早也会很凉。煨烤一夜,明天早上阿德起床后穿着也暖和。等立夏梳洗好,躺倒床上有阳光味道的被窝里,才想起杂货房里的黑衣人。
给他弄热水梳洗?还是算了吧,又不认得他是哪根葱,对他的人品都一直是怀疑态度。给他送饭是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立夏可不觉得自己对着陌生人,要跟小丫鬟一样的尽心尽力伺候。她又不欠那个黑衣人的,给吃给喝就已经够善良仁慈。
第二天早上,立夏给阿德准备好午饭的食盒,煎了荷包蛋和馒头,又煎了些腊肠,弄了简单的汉堡让阿德吃了饭。担心冬天缺少蔬菜,阿德会营养不良,立夏从空间拿出的青菜,都是借口说是在天冷前,特意买来储藏的。立夏也都是每两三天左右,才会炒上一小盘的青菜。补充了维生素,也不担心借口被识破。
而且阿德对立夏的话,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男娃对厨房里的那些事情,了解的也不多。送走了阿德后,立夏在店里的灶上燃起火,给黑衣人随意的弄了碗骨头汤面。为表自己的心意,立夏煮了个纯纯的水煮蛋。把碗放到地上,水煮蛋在筷子中间小心的放稳,然后立夏抿唇,满意的点头,再敲了敲门就转身回店里。
立夏希望那黑衣人,不会傻到看不出这么明显的意思。快点滚蛋,立夏真的巴不得黑衣人吃完面条,就赶紧从她家里消失。
可惜,这个世上有一种悲哀,就是明知留不得,却仍旧无可奈何。等立夏去收碗,刚端起空空的碗,杂货屋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黑衣人仍穿着他那件脏兮兮的夜行衣,只是脸上已经摘掉了蒙面黑巾。立夏面无表情,神情冷漠的后退了两步,精神力在对方开门的瞬间,就在自己周身设下保护圈,谨慎的防备着黑衣人。
但黑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静默的望着立夏。立夏警惕了半晌,都不见人开口说话,或者突然出手发难。而对方那副姿态,到是有种听候立夏处置的意味。立夏觉得这个讽刺,也不打算继续同黑衣人耗时间。店里再过不久可就要有生意,她可没时间浪费在无关的陌生人身上,直截了当淡淡开口坦言道:
“大侠既然已经醒,小女子也不敢挽留。我们小户人家,勉强够糊口,求的只是平安度日,万不敢惹上是非麻烦。还望大侠念在小女子援手之际,放我姐弟二人一条生路。”
黑衣人苍白的脸上木然,张了张嘴,还是开了尊口,声音低沉中带着嘶哑,静静叙述道:
“我已经无家可归,你救了我,我的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这话很符合江湖上大虾们的义气心态,可在立夏听来,简直就是耍无赖。他一个大活人往人家院子里一倒,被迫救了他一命,反而说自己已经无家可归。潜意思就是在说,‘你不该救我’或者是‘你救了我,就得负责’?立夏真的想抓狂,尼玛的她有选择吗。这黑衣人对立夏而言,整一个就是人形炸弹。
她不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做惹人眼红的大生意,不需要保镖,留他在身边只是浪费粮食,还要时时提心吊胆,对方的仇人报复的狗血桥段。立夏不相信这个黑衣人,所以更加不可能会相信他口里的话。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她不想自己平静的生活,有任何的波折。
立夏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的对黑衣人凉凉道:
“大侠,我姐弟糊口已经够勉强,您这等大侠应当纵横江湖,埋没就可惜了,也可惜了您这身功夫不是。救您一命也纯属巧合,大侠不必放在心上,如果大侠有不方便,小女定奉上微薄的路费。”
所以,都已经亏大本的倒贴钱了,你丫的就快点滚人。不过立夏和黑衣人的脑电波,显然不是一个波号的。黑衣人面上仍然无一丝表情,只是语气加重了语中对其认知的肯定。
“知恩不忘报,我的命既然是你救得,当然就是你的。我观你姐弟二人骨骼清奇,是块习武的好苗子,而且此时习武还不算太晚。”
立夏对骨骼清奇很是嗤之以鼻,没办法这句话坑蒙拐骗都用的到的台词,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这个世上骨骼清奇的人多的是,不会武功的人更多的是,功夫高也不代表便可纵横天下。真正权势之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保护他们的高手。在前世时,立夏就深信一句话,枪打的好的军人,永远不是将军。
立夏眼底淡淡的嘲讽,冷淡的对黑衣人道:
“我想大侠误会了,你的命对我们普通老百姓而言,毫无关系。我们要的只是普通的生活,天灾时,你们的功夫不能吃,误入歧途的话会造成其他人的悲剧。时,你们大侠的功夫再深,也只是血肉之躯,抵挡不了千军万马。说直白点,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大侠,不过是挑挑纷争,博博名利的虚伪之人。
有能耐就去边关,用自己的功夫,给大宋的百姓创造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话言于此,大侠觉得哪种生活适合你,就去过你的生活,都跟我们普通人无关。既然你说我救了你一命,硬是要报恩的话,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我家,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更加不想你留在我家。”
谁让他就挑她家的院子里倒,窗户已经戳破了,赶紧麻溜的滚人。看到那种面无表情的呆脸,立夏就无名的怒气。曾经的她,是多么希望有自保能力,可是否然。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踩出一条活路,好容易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又总是出现一些未知的威胁。为了她安稳的日子,妨碍到的人,死了她都懒得眨眼。
自私又怎样,立夏本就不是圣母。在这个世上,让她眷恋着的人,也只有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既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立夏也懒得理会那面色不好看的黑衣人。已经被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她还要回去做生意。看吧,大侠有什么用?竖在门口当招牌揽生意吗?不用给饭吃就可以直接收钱吗?
在午饭时辰,立夏忙忙碌的同时,也一直都分神,注意着那黑衣人。等立夏忙着煮面下水饺时,才想起一件事情。此时是白天,黑衣人一身黑衣服,怎么可能会白天离开。于是自己安慰自己,黑衣人要走也得等到夜里,这样才符合他们大虾的风范嘛,也不会引起人注意不是。
过了饭晌,立夏吃饭时给黑衣人也顺便煮了碗面。为了确保稳妥的表达她的坚定立场,立夏这次煮了两个水煮蛋,给他一同送去。然后再心安理得的回店里趁热吃面条,心里暗暗打算晚上给阿德煮什么菜吃。近些时日,清淮学院有京里学院的征选。立夏对此不是很清楚,她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照顾阿德的饮食,让他少些压力。
吃过午饭,立夏就给阿德开始炖鱼汤。小火慢熬了一下午,等阿德回来时,鱼汤已经炖成浓浓的奶白色。把汤倒出来,滴了几滴香油,撒了点葱花。让阿德先喝碗汤暖暖胃,立夏麻利的端好饭菜。两人直接在灶台边,暖暖的吃着晚饭。反正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么多虚礼。
饭后收拾好碗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那个黑衣人仍未离开。立夏懒得管他,晚饭也没送。他不是大虾吗,一身的功夫就能填饱肚子,而且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一直在立夏和阿德,都梳洗好回房准备睡觉时,立夏精神力才感知到,黑衣人从杂货房出来。
立夏正松了口气时,就探知那黑衣人,竟诡异的钻进厨房里去了。立夏心中郁闷不已,一直等那黑衣人把剩汤剩饭热好吃光,才呆着表情抹了把嘴,纵身飞出院子。立夏对这位,许诺命是她的黑衣大虾很是无语。看吧,大虾有什么用,功夫好有什么用,江湖义气又有什么用。丫的,欠揍的家伙,不还是吃饱喝足,才毫无形象可以的离开。
黑衣人真当她和阿德是死人?偷饭吃就偷饭吃吧,热个剩饭还能弄出声响。要不是立夏果断,早就在阿德那边设下精神保护。阿德早就听到厨房里的躁动声,或许早就起身去厨房查看了。果然,这种人早些撵走的好,立夏觉得她应该买些香,在院里烧两柱香,去晦气的的同时,求神保佑瘟神不在上门。
于是第二天立夏送阿德出门,自己出去补布料时,也顺便买了包香带回家。回到家里,立夏就把香点燃,分别插在院里的四个角落,冲冲家里的晦气和瘟神。或许是那西天的胖和尚,或者头顶的哪路神仙,收了立夏的香火吧。一直进了腊月,都家宅平安人畜兴旺。
那黑衣人也在没有出现,立夏试过用精神力探查,发现的结果让她很满意,这个镇上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蟑螂老鼠。心情好自然觉得空气更新鲜,腊月十八,阿德学院就放假了。不过立夏还是很少让阿德在店里帮忙,每天早上吃了早饭后,立夏就带着阿德,两人悠闲的提着篮子,去菜场买菜。回到家再让阿德回屋看看书,写写画画。她自己不慌不忙的做做生意,洗洗衣服煮煮饭。
小年的头一天晚上,立夏就在空间里,再那群快两个月的猪仔里,挑了只小猪仔清理好,准备小年那天就先做只烤||乳|猪吃。小年当天,立夏就把店正式的停业了。一天一百多文钱是不少,可过年嘛还是轻轻松松的好。立夏在大灶里烤||乳|猪时,阿德就在一边吸溜着嘴巴跟着打下手。
细火烤了两个时辰的||乳|猪,真是闻着就知酥香焦嫩。一只||乳|猪够她和阿德吃上几顿,立夏中午也没做其它菜。除了在灶里蒸了些薄薄的水烙馍之外,就洗了些大葱和生菜,又弄了自己腌制的酸辣白菜,和小辣椒。烤猪当然是整只上桌,配菜和水烙馍也都端好,正准备开吃时,外面的店门,便被有规律的敲响。
立夏和阿德相视对望,在这里他们可没有什么亲朋,就是当初帮他们买房子的张大爷,从他们搬到镇上后,也基本就没有什么来往。少了立夏在佛隐寺卖草编,他们家赚的钱可是多了一倍。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找他们串门。
立夏用精神力探知了一下,得知对方是谁之后,立夏心下很是不喜。门口都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小牌子,别告诉她不认识字。只是对方敲了三下门,见无人开门又重复了一次三侠敲门声。立夏瞧着对方是认定了他们人在家里,简直就是打定主意,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
感谢洒洒亲扔了一颗地雷
话说今天码了两章文,来不及修下一章,只能明天上午贴了。。。
☆、第 31 章
对方扣了结尾的两声门响,抬着手臂做叩门状,大有继续敲门之意。立夏轻皱眉头,压下心头莫名的一丝烦躁,对阿德淡淡道:
“你先趁热吃,我去看看,可能是来问今天能不能吃饭的客人。烤猪和饼冷了就都不好吃了,尤其是烤猪,刚出锅的皮焦肉嫩,吃着才香。”
阿德摇头,站起身拉住立夏关切道:
“姐,你先吃吧,忙活了半天早就该饿了,我去开门打发他们走便是。”
立夏浅笑的把阿德按到椅子上坐下,让阿德先吃,自己则出了堂屋。唱黑脸的角色还是由她来做便好,立夏可舍不得人家说她养大的孩子一个不字。推开了和院子相连的后门,绕过灶台,在店门靠角落的门边,拉掉门闩推开了一扇推门。立夏淡淡的望着来者,唇角勾起客气的淡笑,对抬着手臂,准备继续敲门的人漠道:
“不知老先生有何事?小店昨天就挂牌今天停业,冷锅冷灶无食材。给老先生造成不便,还望先生见谅。老先生如要用饭,还请移步别家,镇子上还有其他的食店,今日仍旧继续做生意。”
老者此次来,不同以往的粗布简衣,而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举手抬足都透着逼人的贵气。甚至连原本夹杂的白色发丝,和脸上的皱纹都消失。如果不少立夏对此人印象深刻,立夏根本就想不到眼前这位最多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便是当日那个粗布老者。
易容术吗?果然厉害,脸上的皮肤,甚至从头发到手指皮肤,都没有一丝的破绽。都说现代人化妆技术厉害,可是用粉底和颜色做成的阴暗效果,很容易就能看穿。而此人易容后的效果,简直可以说成是天衣无缝,也真真是让立夏开了眼界。
而听到立夏的话,这位身份不明的伪老者身后跟着的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怒意。只是他们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者放下手臂,脸上的笑容也不同于以往的亲切和蔼,而是透着上位者的俯视。
“丫头,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跟令弟有关,不知可否移步说话。”
立夏陡然心惊,心思千回百转,但仍理智的保持面色不改。左顾而他言的模糊话题,对老者似漫不经心疏离道:
“哦?不知老先生何时于家弟私下见过?只是今日小年,合家团圆之日,多有不便之处。家弟在学院读书勤勤恳恳,听家弟言语中提起过,很有望被国子监选中入读。不知老先生可为此事前来?”
老者见立夏无请他进屋之意,收敛了唇角的笑容,表情严肃透着股令人心寒的冷冽。看了眼身后的两个随从,那两人随即便恭敬的对主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各自的退后了街对面,眼神如锋四探,身体更是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随时都能飞身过来保护他们主子。
伪老者见此,方面无表情的开口,对立夏坦言道:
“在五年多前,膝下庶出三子出外,不幸被贼人掳走。但由于某些原因,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但暗中却也从未放弃过寻找。苍天垂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五个多月前,手下发现有一名长相相似,年纪也差不多的小少年,在此镇买房子。于是就一直在此秘密打探,几个月来明察暗访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的弟弟是便我的儿子三子赵德昌。如若不信,他身上带着的一块龙纹玉佩,便可证明他的身份。”
伪老者的一番话,对立夏而言,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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