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艳殇 作者:檀二爷
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了。
孩子爹满口答应:“等孩子换了衣服,我就带他出去。”他下月要回北平呆到三月底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都见不到福来和儿子,肯定会很思念的。所以,趁着现在还在家中,就多照顾天禹一些,尽尽做父亲的职责。
福来把衣服统统试穿一遍之后,赶忙下了楼,但却不见儿子和钺之,连忙问“婆婆”:“伯母,天禹呢?”
“钺之带他去花园里了,衣服都合身么?”她坐在沙发上喝茶,心情难得的好,而且怎么看福来怎么顺眼,根本就不纠结眼前的人是不是“阴阳人”了,因为这毫无意义,沈家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利益,健康活泼的孙子天禹。福来就是沈家的第一功臣,他们更不能挑三拣四。
“都很合身,宽松些日后还能继续穿,我出去看看,您歇着。”他披上黑色皮大衣戴好狐皮帽走出了门,来到了花园里。
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儿子带着小狗在没过脚面的积雪中慢慢的跑着,沈钺之则跟在后面,仔细的守护着。
他来到情人的身边,柔声说:“衣服也不扣好。”随手就帮钺之扣上了大衣的扣子,围好了围巾。
沈钺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深情款款的说着:“我不冷,你别冻着,回屋呆着吧,我陪儿子在外面玩会儿,呆会儿就进去。”
“我想出来透透气,下雪了空气就很清新,东北的雪果然很大,马上就要没过脚腕了。”他抬眼望着鹅毛似的雪片发出感慨,所有的道路,树木都披上了银装,就连停在院子里的两辆黑色轿车都被大雪染成了银白色,但空气却很新鲜,犹如在没有车马喧嚣的郊外一般。
“爹,沈叔叔,小狗撒尿了。”天禹喊道,他看到黑黄灰色的小狗叉开小短腿蹲在雪地里,屁股后面冒出一股热气,觉得很有趣,这可是在南京见不到的事物哦。
“雪下大了,快进屋吧,小狗也会冻坏的。”福来叮嘱,他主要是怕孩子冻感冒。
天禹“哦”了一声便带着小狗来到了父母身边,不解的问:“小狗也会生病么?”
“会,小狗和小朋友一样,需要人来照顾,不好好照顾也会病的。”沈钺之耐心的给孩子解释,天禹认真的小模样像极了福来,实在是可爱得不得了。
“我们进屋吧,小狗病了要吃药打针,打针很疼!”他不禁为小狗担忧起来,年前自己发烧的时候就被奶奶送到医院打针,他的屁股蛋子都要痛死了,在医院“哇哇”大哭,结果引来护士阿姨的强烈关注,他立马就忍着疼不敢乱喊了。
吃过晚饭,佟孝成才和沈慕函从军营里归来,两人谈笑风生,完全不见了头一天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儿,俨然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亲热。
佟福来极为不适应,他惴惴不安的走进了卧室,便让沈钺之一把拽进了卫生间。
“说好了晚上一起洗澡的,快脱衣服。”某人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了,还色迷迷的盯着他。
“我想去我爹房里坐一会儿。”他放心不下,想问问父亲究竟是怎么和沈伯父谈的,到底让不让自己留在奉天,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海中浮现。
沈钺之拦住他,板着脸说:“你别捣乱了,他们有他们想谈的话题让我帮你脱,来。”他知道父亲一定说服了佟先生,所以心情就更加放松了,手脚麻利的解开了福来的短褂,又去扒人家的裤子。
福来慌忙捂住裤裆,皱着眉提醒:“咱们现在不能做!”如果一不留神容易会让胎儿流产的,这家伙每次都太“激烈”他可不能冒险。
“我不碰那儿但是,你得让我弄后面。”这是沈少校日思夜想无数次的“梦想”,之前因为福来对他忽冷忽热,所以他一直不敢提出来,现在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不能再忍耐。
说完他就上前一步,抱住了佟上尉的细腰,在那柔软红润的嘴上啄了一口。
福来傻了眼,他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所谓的“后面”就是屁股吧?就算他没啥经验,也能猜出来,钺之原本就是男女皆宜雌雄不分的花花公子,和男人做的时候自然是要享用后面的,但他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又不是没有地方接纳此人,忍耐几个月就不行吗?
他心一横,用手抵着钺之的胸口宣布:“我不能让你弄我屁股!”
沈少校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他眯着眼睛温柔的劝慰:“宝贝儿,这又不是特别难为情的事儿,乖,我会让你舒服的。”福来是他的人,每个地方,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他的,所以他有权利要求后面。
“不行你再等三个月就好,忍忍吧,要不我用嘴让你出来。”福来涨红了脸说着,他知道沈钺之精力旺盛,要是硬让人家憋着确实有点儿过分。
沈少校扶着他的肩膀,不高兴的说:“我就要弄你后面,难道你还想留着后面给别的男人不成?”
佟福来哭笑不得,只得推开他别扭的答道:“你这么讲我会生气的,你明知道我只和你睡过。”
“但我还是很不安,要是你哪天突然离开我,我不又是一个人了?”虽然福来给自己生了儿子,现在又呆在奉天,但他还是不踏实,总觉得福来说不定哪天就会不辞而别,消失不见。
他望着深爱的男人,抚着对方的面庞,苦涩的笑了:“你是我最珍爱,最重视的人,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他确实无法做出保证,因为讲出不负责任的海誓山盟其实更残忍。
沈钺之将他揽入怀中,哽咽的说道:“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他果然还是不忍心说狠话,有朝一日福来真的要离开,他又能保有几分理智呢?
96甜甜蜜蜜规划未来
佟福来垂下眼帘,弯下腰在沈少校眼前脱下了自己的衣衫,赤条条的站在明亮的灯光下,虽然看起来是男子的外形,算不上纤细柔弱,但健康紧致的身姿却更让钺之着迷。
由于常年从事体力劳动,后又在军队里锻炼,福来的胸部和胳膊,腰腹都有并不夸张分外x感的肌肉,每个地方都恰到好处的匀称健美,这身姿和羞涩的神情结合在一起倒是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美好,也更加的诱人了。
福来一言不发的跨进装满热水的浴缸,趴在了池边,面红耳赤的说道:“来吧……别太激烈,我怕伤到孩子。”
他看到情人应允,便兴高采烈的进了还算宽大的浴缸,立刻抱住了福来的腰,温存的亲吻颈后敏感的肌肤。
福来轻哼了一声,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像过了电一般的酥麻,热浪马上就从会yin蹿出,习惯了男人的部位更是痒苏苏的,不由自主的翘起了丰满的臀部。
沈钺之在手指上沾了点儿事先放在浴池边的润滑油,就温和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很难受的,张开腿,放松。”
他听话的尽量分开腿,将从未示人的稚嫩的粉蕊展现出来。
沈钺之将手指轻轻探了进去,指端向下挤压着那团软乎乎的小嫩肉,让福来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全身都跟着颤抖不已。
“我说了会让你舒服的……以后你说不定会更喜欢我用后面。”钺之边说边小心的chou动手指,想让福来快些放松,只有完全放松了才能很好的接受硬朗的物件。
含着对方手指的地方渐渐的燃烧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里贪婪的咬合着,渴望更深更猛的c激。沈少校按摩了一会儿,就将右手绕到福来的前面,抓住了抬头的地方,撸着已经挂着几滴露珠的前端,打算先让心爱的人xie一次,因为出来之后,后面就会自然而然的松弛下来。
佟福来受不了前后夹击的快感,失控一般的“啊啊”的叫了起来,他开始理解为啥吴璧凌在此人身下叫得如此欢乐,他甚至比吴老板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他越发的羞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伪君子”,在人前是个道貌岸然的上尉,而背地里却是个喜欢被男人玩弄的“娘们”。
当一股热流顺着他男性的象征喷薄而出之时,沈钺之也亟不可待的扶着他的胯顶了上去,突然的进攻让他紧张的抖了一下,赶忙扶住了浴缸的扶手,没接纳过男人的地方显然很不适应被进入,不大愿意合作的排斥硬如铁的东西。
“别怕……我会慢慢来的。”沈钺之咬着牙努力控制情绪,只用顶端左右按摩半张的xue口。
福来难受的轻哼,这确实还算不上疼痛,只是不太适应,为了让所爱的男人能获得享受他便连连喘息努力松弛,直到那根顶了进去才咬着牙关拼命忍耐,但沈钺之并没着急,只是保持这个姿势慢悠悠的左右摆动,就像在玩赏一件珍贵的“瓷器”似的,生怕弄坏了。
“吸得好紧!”他赞叹,但这么紧就不能乱动了,他得多些耐心。经过他不懈的努力,福来的后面也越发的松软,他开始尝试着小幅度的深入浅出,用手撑着浴缸两边做进进出出的运动了,吸着他的地方温暖无比,让他一阵阵的想要先出来。
福来很不适应的闭着眼,被摩擦的深邃火辣辣的,夹渣着一丝钝痛,可又有些舒服,混淆不清的感觉让他越发的迷乱,喘息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不时还会溢出愉悦的轻吟。
沈钺之也开始舒服了,他一边动着,一边摸索着福来的胸尖,捏着左边的珠蕊连连顶了几下,爽得前面就要爆炸,喉咙里发出爽快的吼声。
可被爱抚的人却受不了了,他赶忙恳求:“不要……那么用力!”生怕伤了肚子里的宝宝,跪在浴缸里的姿势也很不得力。
沈少校温存的拔出家伙,帮他翻过身,用面对面的姿势重新进入,柔声说道:“心肝……今后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们的,安心的呆在我身边吧!”
福来呼吸急促的闭上了水汪汪的眼眸,他无法接过话茬,因为他也没办法预知未来,他是天禹的娘,也是对方的情人,但他更是佟家的儿子和一名军官,各种身份缠绕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但现在他又要做“母亲”了,就让他倾尽全力在这段时间加倍的爱这个男人吧!
他伸出胳膊紧紧的抱住了沈钺之的腰,竭尽所能的开启身体接纳着对方,不适应的感触渐渐远离,另一种从未有过的k感向他袭来,就像是堆积了几次男人的g潮,临门一脚却绷住不s一般,每一次的撞击都让他犹如就要泻出,但这k感却能持续得更久,他叫出的声音也连贯阳刚,与此同时后面夹得更紧了。
沈钺之几乎没办法很好的□自己的硬物,他“啊啊”的吼了几声,把持不住的激s出来,将热液灌入狭窄的蜜xue后就发狂的吻着可爱的人儿,幸福得一塌糊涂了……
深夜,躺在床上的两人,亲密的低声说着情话,儿子天禹在小床里睡得正香,听不到父母的窃窃私语。
“我爹刚才和我说了,他和你爹谈妥了,答应让你留在奉天。”这是沈钺之刚才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这可让他乐得合不拢嘴了。
福来虽然还没听父亲讲过,但从爹和沈先生相处的状态上来分析,他们应该已经谈好了,于是便压低了声音说道:“明天早上我去问问,听听我爹怎么说,关键是我现在还是在编的军官,这很麻烦的。”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在当“逃兵”。
沈钺之却轻松的说:“我爹会把你的军籍转到东北军这里,等你的户籍到了奉天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佟福来愣了很久,赶忙追问:“你爹要让我来东北参军?”
“我知道你不想呆在家里,你受了这么好的教育,就是为了做军官的,要是不能让你学以致用就是辜负了伯父。”他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反正福来生了孩子之后是要给自己做参谋的。
听到这番话,福来的心情舒畅多了,看来伯父确实有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他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家真是幸运。
“希望这一年平安无事,没有战斗。”沈少校完就搂着福来,掩好了被子,还望了望边上小床内的儿子,小家伙张着嘴睡得真香,白天一定是和黄丫(小狗的名字)玩儿累了。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可东北并不安生,听说你们去年因为东清铁路和老毛子干了一仗,日本人也因为南满铁路和你们在交涉。”福来说道,东北是个鱼龙混杂,鞑虏聚集的复杂之地,这些年更是被日俄所侵蚀,东北军占据的地盘从来就没太平过。
在报纸刊登的消息上,关于中东铁路的描述只是寥寥数笔,和苏联人的矛盾皆因对方要将这条从苏联赤塔,经满洲里,哈尔滨,到达海参崴的铁路的所有权转让给日本人,这引起了张学良的强烈不满,少帅对关东军可是又恨又惧,作为人子不能为父报仇,他心里憋屈,因此多次交涉无法解决之后,双方终于爆发了武装冲突,但最终东北军败北,双方在美国的调停下不情愿的签订了《中苏伯力会议议定书》,恢复了苏联在中东(东清)铁路的一切权益,苏军撤出东北,但依然占领黑瞎子岛等地。损兵折将的东北军没捞到半毛钱好处,还因此受到了冲击,东北正慢慢的受到日本帝国的蚕食。
提到这件事沈钺之就心烦,他皱着眉头说:“老毛子比日本人更可恶,一个是饿虎,一个是豺狼,哪个都好不到哪儿去。”但这可不是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一般轻松简单的事儿,不是想热血爱国就能不顾一切冲上敌人阵地当炮灰的。面对这些盘根错节的事件,还是要以大局以多数人的利益为重。
福来点点头:“这伙人都是盯着中国的利益来的,总有一天我们能把他们赶出国土。”有些列强伪装的好,就成了主持正义的国际警察,那些懒的伪装的便成了人人喊打的“小鬼子”。当然,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从别人家榨到能源和钱。不过福来也深深的明白,以现在的国力是没有办法将这些豺狼虎豹赶出国门的,眼下应当争取的只是“和平相处,携手发展”,等国力强大了,中国人就不会再畏惧外来势力的侵入了。
钺之揉揉太阳穴,叹息着:“这不是我们一代人能完成的,但天禹肯定能看到……现在虽然咱两能在一起了,可说不好我是把你拉入了火坑,东北向来就是个是非之地。”他希望福来今后幸福平安,而不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如果我爹答应我移籍东北,我自当尽心尽力的为东北军服役,这不单单是为了你和天禹,也因为我是个军人。”他现在暂时没了做军人的“权力”,但只要孩子生了,他会继续为国家服役的。
沈少校忽然压住福来的身子,含着他要说话的嘴,甜蜜的亲了一会儿,随后才说道:“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青睐,别人娶妻生子只是为了延续香火,而我却赚足了,不光有了媳妇,生了儿子,还得着个最好的参谋官。”
佟上尉很好看的笑了一下:“你能娶个男人做媳妇?”但这问题却不怎么好笑,他的心里反倒像撒了把盐似的,火辣辣的疼着。
沈钺之挑着嘴角很聪明的答道:“得到你可比讨老婆值多了,天下的男人都得嫉妒死我!”这可是他的肺腑之言,“阴阳人”又如何,福来迷人可爱,善解人意,无论是在床上还是日后在军中都将是他最佳的伴侣和最得力的助手。
97蓉芮依旧执迷不悟
就在两人亲亲我我共享温存之时,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的红霞却正和远在上海的妹妹悄声的讲话。
蓉芮是在舞厅的经理室内给姐姐打的电话,和一年多以前相比,现在的她俨然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浓妆艳抹,烫着波浪头,干瘪的身材因为白色旗袍的修饰看起来饱满了许多,在首饰的点缀下平淡无奇的脸看起来也鲜活了几分,在暗淡的舞池灯光之下偶然一看容易让男人产生错觉,以为她个有点儿姿色的女人呢!
但主要还是够风骚,有了女人味儿,现在的蓉芮也是有人撑腰的舞女了,她的相好可是青帮黄金荣的得意门生林某。
“最近天冷了,你要注意身体。”红霞说道,她听到周围的环境嘈杂,隐约有音乐声心里便起了疑心,妹妹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为何每次通电话都如此杂乱呢?
“嗯,我知道,姐,钺之哥哥好吗?”虽然是那个男人把她丢进了黄浦江,但她还是难忘初恋,当然更多的则是一份难割舍的执念。
“挺好的。”她险些将福来的事说给妹妹听,但婆婆和二娘反复叮嘱过,不能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所以就连蓉芮她也不能告诉。
她捏着电话线“哦”了一声,脑海中无数次浮现沈钺之俊美非常的面庞,无论是她的小说里,还是在她的美梦中这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男主角,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每晚睡在她身旁的却是个容貌粗陋,壮如狗熊的家伙。但这个丑陋的男子却给她带来了富庶的生活,让她享有了女人想要的物质满足,可她还是依然幻想着做沈钺之的妻子,沈家的二少奶奶。
“钺之哥哥没再娶吧?”
“没有,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要不姐在奉天帮你物色个好人家?”她知道妹妹多年来都只垂青于小叔子,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小叔子心里眼里只有福来一人。
蓉芮涂了脂粉苍白的脸颊上映出一抹阴云,她耷拉着嘴角答道:“不需要,我还不想嫁人呢,姐,我要忙去了,不和你聊了,再见。”
红霞听到听筒里的盲音才放下了电话,愁眉不展的叹了口气,自从妹妹念了中学之后她们姐妹两就没和和气气的讲过几句话,或许是她念书少和蓉芮没有共同话题?又或者是妹妹太幼稚,她也讲不清楚,等有机会见面她定要和妹妹好好谈谈,将她们心中的隔阂化解。
红霞接完电话就上楼回到了卧室,丈夫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看报纸。
“是不是蓉芮来电话了?”他猜到是小姨子,可老婆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蓉芮来了,莫非是她们姐妹闹了矛盾?
“不是,我很久没她消息了。”她敷衍,因为妹妹反复叮嘱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事。
“哦,睡觉吧,明天一早要去医院呢。”剑华也没多问,他心里想的全是现在的时局,虽然他是废人一个,但只要有机会就会和父亲,弟弟一起讨论军务和政事,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他们的忙。
“好。”红霞走到床前,关了灯,脱下了旗袍躺到了丈夫身边。
他搂住妻子,柔声说:“这些日子你跟着妈和二娘受累了,等福来肚子大了,你还得跟着忙活,我又帮不了啥忙。”
红霞靠在丈夫的怀中,轻声说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用不着说这些。”
“即便是老夫老妻,也要说感激的话!”五年来都是妻子不辞辛苦不离不弃的陪伴着自己,他虽然不能尽丈夫的义务,但他相信终有一天能做到的,到那时他定会让红霞成为最幸福的女人,也会努力让他们再有孩子的。
“剑华,福来以后就会留在咱家了吧?”她问,虽然她也觉得佟上尉有些特别,但人家总算是为沈家生了个儿子,她也希望小叔能幸福,叶岚和浩海的死对小叔子的打击太大了。
“是,钺之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他为弟弟和福来祈福,希望二人和和睦睦,齐心协力的把沈家带出阴霾,多为家里开枝散叶。
“福来性情好,人又和气跟小叔般配,主要是他们总有的聊,以前叶岚还在的时候就和钺之很少说话唉,不过人都没了,我更不应该说三道四的,是我不好。”她和过世的弟妹虽然关系不算亲密,但也没什么矛盾,自从浩海没了之后,弟妹就疏远了她,让她很是伤心,或许这和蓉芮被怀疑有关,但那都是误会啊!
他连忙安慰妻子:“别胡思乱想了,睡吧,只要钺之能生活美满叶岚的在天之灵也会很安慰的。”
红霞“嗯”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眸,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但在睡梦中,她却看到了妹妹蓉芮正混在舞场中和许多男人调笑,四周都黑漆漆的,那些男人伸出手摸着蓉芮的身体,不时说着下流的语言,甚至做着猥琐低俗的动作。而蓉芮却不以为然,在一群男人当中不知羞耻的扭着腰身,摆动身姿的时候,洁白的大腿时隐时现的
三天后,佟孝成就收拾行囊准备返回南京了。
临走之前的晚上,他把福来叫到了房间里,叮嘱了一番。虽然他最后算是答应了沈家的要求,但心里还是不大乐意的,再怎么说福来也是佟家的继承人,虽然沈慕函开出了诱人的条件,但他还是赔本了,其实他对沈钺之和儿子的未来并不看好,生怕有一天福来因此烙下满身伤痕!
他十分严肃的对福来说:“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你娘说下月会和张奶妈来奉天,有了她们帮你我就能安心了,要是哪天你不想呆在东北,随时都可以回南京,那儿才是你永远的家。”虽说他精于算计,但毕竟是福来的亲爹,归根到底还是希望孩子幸福平安的,只不过他给予父爱的方式过于自我,全然不管儿女们是否能接受。
福来点点头,温驯的说:“爹,这次让您操了这么多心,我很过意不去。”虽说他的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但某种程度上还是伤了父亲的心。
佟参谋长长叹一声:“你们太年轻了,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考虑周全最后吃亏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他苦笑着:“嗯,我知道。”当年他生天禹的时候算是受尽了煎熬,心中的苦涩恐怕只有赵大哥和母亲才能了解几分。
“我对你的期望很高,虽然以后你就是东北军的参谋了,但一样可以建功立业为佟家争光的,把身子养好生了孩子再回军队吧,至少沈家上下现在对你是尽可能的迁就照顾。”他依然没办法相信这种热情能持续一辈子,因为人是最善变的,尤其是男人,要是沈钺之移情别恋最可怜的就是福来了。
佟福来扬起脸,不想让话题如此沉闷,便微笑着说:“您一直都在为了我们打算,我们却总是不理解您的苦心。”他如此,大哥和姐姐也一样,他们兄妹三个哪个都让父亲不省心。
佟孝成摘下眼镜苦巴巴的说道:“你们兄妹三人原本你最懂事孝顺,但现在连你都让我操心劳神,我在外面东奔西跑,南征北战到底是为了啥?”他禁不住大吐苦水,在沈家住的这几天他心中的不平越发强烈了,沈慕函虽然只有两个儿子,老大还残废了,但沈家上上下下相处却很和睦,这令他羡慕不已!
“爹我对不住您!”福来除此之外便讲不出其他话了,这次的东北之行,对外都说是沈钺之把他和儿子绑架来东北,但实则他却是和男人私奔了,结果自己再怀孕,因此他对父亲充满了愧疚之情!
“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了,好好的生活吧,无论何时都要留条后路,对沈钺之也是一样的,毕竟你们都是男人,很难得到他人的认同。万一哪天他先顶不住诱惑和压力要和你分开,你也不要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依然要挺直了腰杆做人,其实很多时候有挫折和坎坷反而能让人更加成熟,就这一点你比荣飞,晓鸾都要强不少,爹只希望你将来能幸福,能有所作为。”他拍拍儿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看来一切都不会天随人愿,就算他打算得再仔细又如何?儿女有自己的想法,他应该看开点儿,别再为此斤斤计较了。
“爹,我不会辜负您的,无论我在哪儿从军都会为佟家争光的。”这是一个满清后裔保有的最后一丝尊严,尽管很多前清贵族家庭都已落败,但他们佟家又繁荣起来了,虽说他今后可能不能为家里延续香火,但争光添彩这种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佟孝成点头笑了笑,就没再多说话,反正再过两个月妹妹她们就要来奉天了,福来肯定不会寂寞的,天禹也有人照顾,他的后顾之忧算是没了,接下来该回南京帮着妻子处理家里的杂事了,晓鸾和外孙女今后由谁照顾,荣飞和小薇的关系如何调和,他都要费心琢磨的!
98喜迎小少爷沈天逸
一九三一年四月,吴璧凌终于迎来了他京戏事业上的最高峰,他终于灌制了两张京剧唱片,当然这都是在藤田修二的资助之下完成的。他的名气已从华北地区,传到了华南,就连大上海也有不少戏迷了。
吴老板觉得时机成熟了,便联系了上海的戏院,策划今年秋天的上海巡演,他打算将最拿手的《白蛇传》,《拜月亭》连演一月。虽然这几年过得并不算顺利,家里还出了很多事,但总算是都过去了,现在他的心思都用在唱戏上,想趁着而立之年再红一次,他们唱男旦这行的,年过四十基本上就算是风烛残年,无人问津了。
看到自己的情人起早贪黑的练功,吊嗓子,藤田修二的心情却很复杂,电台里,装有留声机的店铺内经常能听到璧凌柔媚的唱腔,街头巷尾的戏迷也常常谈起吴老板,就连北平的报纸也会隔三差五的来采访,人家简直比电影明星还忙。
此时,藤田修二不得不退居二线,默默的注视着所爱的人,依然像个铁杆戏迷似的仰望着台上的尤物,但只要脱下戏服,卸了妆,吴璧凌就是他的人,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自己睡在一起,这份殊荣别人却是他人得不着的。
这天晚上唱完戏,吴璧凌先回家陪儿子云阳玩儿了会儿,等孩子睡了才回到了地安门和藤田一起吃夜宵。
和煦的春夜之风顺着窗棂吹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院子里的桃花开了,落了满地的花瓣,随风一吹便洋洋洒洒的漫天飞舞,看上去颇有些浪漫的情怀。
两人坐在床前喝茶,吃着点心,愉快的促膝而谈,这已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了。
“行程都定好了么?”藤田问。
他点头:“这星期戏院会给我拟一个粗略的行程,陈老板还帮我联系了青帮的人,我要过去拜码头的。”虽然这很麻烦,但若是没有青帮的人撑场面,他可是休想在上海混饭吃的。
藤田修二摘下眼镜,皱着眉说道:“你定好行程,我陪你过去。”
“我一个人就好,你要忙生意,不用非得和我一起。”吴璧凌帮他满上茶,他现在兴奋得不得了,就想着在上海的梨园舞台大显身手呢。
他低声说道:“那些人都是流氓,我怕他们对你不利。”虽说自己的情人是同性,但却是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又是个男旦,他怎能放心的下?
吴老板“噗嗤”一声乐了:“我说呢,原来是怕我红杏出墙,你安心吧,那些人都喜欢大姑娘,对带把的没兴趣。”
“那可不一定!”他起初也不爱男人,但遇到此人之后就变了。
吴璧凌见他不开心就凑过去靠在他肩头撒娇一般的说着:“我不会和别的男人暗送秋波的,我能拿捏好分寸,不过要是你非得和我一起,我也不反对,就是怕耽误你的正事。”
他搂住情人的腰:“这次我得和你一起,日后要是咱们都去上海,那些青帮的人必然得熟络了才好,这就算是先探探路子吧。”
“成,那咱们一块儿的。”吴老板说道,他越发的依赖这个男人了,对方俨然成了他的“支柱”在生活和事业上都会尽力帮自己,人到三十能遇到这么个可心的情人,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过了清明节,沈钺之便从北平返回了奉天和前些日子来东北的佟老太太,以及张奶妈一起照顾“孕夫”福来。
佟春燕起初对“女婿”抱有成见,责怪他又把儿子搞大了肚子,但见到对方殷勤备至,嘘寒问暖的对待福来,心里的气儿也就渐渐的消了。
转眼到了八月中旬,酷暑难熬,为了降温,沈太太和仙娥会吩咐厨子熬绿豆汤,酸梅汤给家里人消暑,她们每天都会给福来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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