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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民国艳殇 作者:檀二爷

    遭到唐生智两个师的阻击,伤亡惨重,剩下的兄弟已经返回营地了!”

    听到这话,大家的面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师长陈诚意思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刻对手下的团长们发出命令:“让工兵连在营地外再挖一组加深堑壕,营地周围围上铁丝网,把弹药和粮食让管团长你们61团派一个营的人守住仓库,警卫连要增加巡逻次数,侦察连等明晚到唐的营地去执行侦察任务…医疗营的人都赶去给63团的伤员治疗,罗旅长,你派些人这两天去打扫战场,阵亡的兄弟不能其实荒野,这事儿每个团都抽一个一连过去参与,我过去看看,佟参谋,你也跟我过来。”打了败仗,伤亡过半的队伍士气必然低落,这也会进一步的影响军心,他刚刚把11师整顿得像个样子,不能因为一次败仗就被毁的前功尽弃。

    “遵命,长官!”大家应和完,便立刻忙着安排事情,紧急会议就在突发情况之下暂时取消了。

    周参谋长带着年轻的参谋福来跟在陈诚身后,随时拿着笔记录师长吩咐下来的事情,而且还要随时提醒,日常的琐事就让副官来操持,参谋长带领参谋官们协助军官打理军务,福来现在被分配到特务营做参谋,其余时间则由周参谋长带着,因为佟先生和陈诚师长私交不错,特意叮嘱了他要好好的锻炼锻炼福来。

    来到营房门口,陈诚便皱着眉头推门进去,放眼望着一屋的伤兵残将,和忙碌的军医,护士们,深深的叹了口气。

    “师长!”一些受伤较轻的伤员连忙起身敬礼,但却被陈诚喊了停。

    “都躺着好好休息,63团辛苦了,吴团长呢?”他没有看到吴良琛的身影,他和吴团长同样是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私交也算不错,所以出于个人感情他也是很为吴团长担忧。

    “吴团长在医疗营包扎。”一个中尉军官答道,身边的护士在给他的伤腿打绷带,看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动不了了。

    “63团的人我会尽快补充上的,他们两个师欺负你们一个团,没什么光荣的,下次一定把他们这群混蛋打趴下,为63团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大家好好休养,需要什么和参谋官讲我会吩咐他们立刻去办的。”他说完就在营房中巡视了起来,时不时还会和伤员们聊上几句,询问之前的战况,这让身心受到巨大伤害的官兵们觉得很温暖,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师长果然是个好长官。

    而在一旁看着的福来则把陈诚做人做事的方法记在了心里,他想起离家之前父亲叮嘱的话:要多和陈诚学习,他一样是士官学校毕业,做人做事成熟稳重,尤其是在人际关系上处理得很得当

    陈诚颇受蒋介石的信任,因此他一定能在这个男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

    “周参谋长,佟参谋,咱们去开个会。”陈诚从63团的营房里走出来,就带这两个参谋进了不远处的帐篷,这里便是临时的会议室了。

    帐篷中央放着一个火盆,因此还不算特别冷,三人围坐在火炉旁,边烤火边聊起了军务。

    “我打算亲自带特务营和唐生智的队伍干一仗,周参谋长你要领着佟参谋提前部署好,把咱们最精良的武器都用上,再吃败仗的话,军心就散了,这次63团受的打击太大,我们需要一次完胜来鼓舞军心!”陈诚看到满屋的伤员,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虽然打仗就会有损耗,但一兵一卒都是他的心头肉,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要报仇也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行动,盲目为之只会增加伤亡。

    周参谋长连连摇头:“师长亲自率兵不妥,我不同意!”

    福来也点头:“陈师长,您若是有了差池,整个11师就群龙无首了,现在是紧要时刻,您更加不能出事。”

    福来阵前历练经验

    就在军阀们忙着为各自的利益斗得头破血流之时,已经从北京改为北平的城市却依然如故,在阎锡山的接管下百姓们还是照样过着和从前一样的平静生活,混迹天桥戏园子的吴老板,在历尽艰辛寻找发妻青莲两年多未果的情况之下,只得独自担起了抚养儿子的重任。警察们搜寻到的零星线索都表明青莲是被人贩子拐卖了,所以警长奉劝他放弃寻找,还是早日为儿子找个后妈为好。

    吴璧凌在戏园子里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就回到了藤田的住处,进门的时候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夜宵等着和他一起享用。

    “你先泡脚,等会儿再吃,饭菜还热着。”藤田亲自将洗脚盆端到了吴老板的跟前,还特意往热水里加了一些药材,用来帮助所爱的人消除疲劳。

    吴璧凌早就被藤田娇惯成了“公主”,几乎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他觉得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难做到和这个男人一样的地步,藤田修二毫不计较回报的对他付出着,因此作为“回馈”他也顶着家里的压力,没有答应父母再娶的要求,就这么着心甘情愿的跟着此人过日子。

    他脱了鞋袜,将脚泡在放了药材的热水中,舒服的赞道:“你给配的方子真好,我现在腿酸好多了,最近你不会去奉天了吧?”修二已经很久不外出做生意了,只是每天回到贸易行去逛逛,月底管管账目,偶尔还会陪生意上的合伙人应酬,但似乎和周老板已经不怎么合作了,这大概是因为几年前堂会之时的纠葛吧,也多亏了那次他才逃过了老色鬼的蹂躏。

    “下月要去,给你带些参茸补品来,送给伯父伯母,孩子需要什么?”他虽然把碍眼的青莲“处理”了,但低于吴老板的儿子还是关照有加的,每次外出做生意归来总会给孩子带礼物。

    “要是有好的狐皮,帮我买来,孩子买些吃的就好,他现在正是嘴馋的时候,每天都要我妈带着去饽饽铺吃点心。”他明晚要回家住,得陪陪孩子,童年时候父亲经常外出唱戏,总是顾不上自己的阴影不能让儿子再次体验,况且青莲失踪,孩子没了母亲孤苦无依的,他更得多花时间陪陪云阳了。

    “好……你眼看着就要三十了,再这么辛苦身体会撑不住的,以后每个星期演上三场就可以了,你班子里的小慧不是红了么,以后让她挑大梁就好。”藤田很受不了吴璧凌在台上搔首弄姿的神态,如果是他一人观赏他倒是乐此不疲,但那么多男男女女都关注着情人,这让他又禁不住嫉妒起来,但唱戏是璧凌的爱好,他又不好横加阻拦,只能忍了,不过他对现在的状态倒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吴老板为了陪自己很少接堂会和其他的演出,更不会去应酬陪吃陪喝,这些杂事几乎都推给了其他的人,所以他不应该再有抱怨了!

    “兵荒马乱的,票房也不见起色,唉,你说他们整天打仗干嘛?”璧凌不是行伍出身,没法理解军阀们的想法,他觉得那些人有钱有势,又有女人,应该躺在家里吃喝玩乐才是,又为什么为了争地盘非得闹到大动干戈的地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磨刀霍霍有意思么?

    藤田坐在餐桌前,盯着他看了很久才答道:“你自小在梨园行长大,耳读目染的都是声色犬马之事,一般男人的幻想恐怕难以理解。”璧凌可以说是被当成半个姑娘来养大的,不能明白正常男子的想法。

    吴老板扭过脸瞪他:“你怎么说话和钺之一个口气,我再和你睡也是男人吧,有什么理解不了的?”

    藤田修二淡淡一笑,耐心的解释:“沈钺之虽然也曾经唱过戏,但他毕竟出生在军阀家庭,他受的教育和你不同,他有男人的领地意识,想要得到的东西会用尽方法化手段去获得,甚至是掠夺,你则不同,你更喜欢依赖别人,让男人宠着你,这点其实和女人差不多,不过我就是喜欢爱耍小脾气的!”这才能让他体会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视,以及无比依恋的感情。

    “掠夺地盘和掠夺情人一样?”璧凌反问,他不禁思索起以前和沈钺之在一起的陈年往事来了,虽然那个人爱玩闹喜欢和美女俊男调情,但偶尔确实会露出极有攻击性的倾向。有几次他和钺之去堂会,因为酒席间的客人毛手毛脚沈某都差点大打出手,这就是领地意识吧?

    “男人把领地和情人看做私有物。”藤田说完便递给他毛巾,这位美人天生就是需要让人照顾,伺候的,要想找个像自己一样死心塌地的人也不容易,所以他有自信能让吴璧凌对他更加百依百顺。

    然而吴璧凌却妩媚的笑了,他擦干净脚穿上拖鞋后就回了一句:“你真是天真烂漫的毛孩子,整天做白日梦。”他倒外屋倒水洗手的时候,屋里的男人却辩解:“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吴璧凌进了里屋,坐到餐桌前,不悦的拿起筷子:“别把我当女人!”其实有时候他也会分不清自己的性别,在台上他是个艳丽非常的女子,但下了台他却成了吴老板,这也是多年来困扰他的心结。而且很多男旦也都有同样的困扰,所以他们尽管都有家庭,但很大一部分也都和同性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你是很特殊的!”藤田修二从认为性别是问题,如此性感迷人,所以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因此,他要更加努力的赚钱,过几年璧凌唱不动了,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对方长相厮守了。

    1930年一月初,双方在刘店附近激战数日后,唐生智的骑兵旅绕到11师的军营之后偷袭,准备数日后陈诚立刻带领特务营应战,在炮兵连的配合下步兵的狙击手先是躲在战壕里射击,炮兵在战壕后用山炮和野炮掩护,冒着枪林弹雨,先锋们冲上敌军阵地和占尽便宜“人高马大”的骑兵们厮杀,场面极为血腥,第一次上战场的佟福来紧张得手心冒汗,作为参谋他的任务是在战壕中协调指挥,用望远镜观察敌军阵地,对所辖的狙击手们下达开火和暂停射击的命令,遇到大股敌人扑来的时候还要命令士兵们投掷手榴弹,以免敌人再向前推进。

    幸好这个时候他们遇到从信阳押送弹药返回的65团增援,才由被动防御逐渐转变为主动。战斗持续到傍晚的时候,敌军阵地的枪炮声逐渐的稀疏了,看样子是要逐步败退了。

    “佟上尉,我们还打不打了?”身边的狙击手排长问,上面还没下命令撤退,他们就得坚持,因为配备了几把冲锋枪,消耗较大,所以子弹却所剩不多了。

    佟福来趴在战壕边,一丝不苟的盯着地方的阵地,谨慎的答道:“留一半人继续,其他人原地休息一小时,一小时后换岗,我看到三连已经往回撤了,等他们撤回来,再看情况,千万中了他们的计。”

    “咱们的炮也不响了……这山炮的也太没准星了,几颗放出去都打不死两人,不知道是哪些龟孙子造的!”排长抱怨完就指挥身边的战士原地坐下休息,其他的人则继续用枪弹掩护往回撤的弟兄们。

    话正说到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传令兵跳进了战壕,大声喊道:“佟参谋,陈师长命令大家逐步撤回营地。”

    “好,等三连的冲锋队下来,我们就撤,辛苦了!”福来抽空对传令兵说道,还报以微笑回应。

    这让小战士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放松了,连忙敬了个军礼说道:“佟参谋,我去别的战壕了!”随后就爬出战壕,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往下一个战壕走去。

    听到这个命令,佟福来也松了口气,他带的连队只有少部分伤员,还没出现阵亡的情况,希望这个纪录不要被打破,他可不能眼巴巴的看着手下的战士们没了性命。

    但这几天的战斗经历对他而言却是十分宝贵的,他总是趁着休息打盹的时候分析战况,结合之前学习过的知识这样就形成了经验,关键是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将自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阵地上的步兵已经全数撤离了,佟福来也带着精疲力尽的战士们返回营地休整。

    但陈诚却没有掉以轻心,他还是派了一个侦察连出去窥探唐生智一方的动向,以防止他们反扑回来,尽管他们暂时赢得了胜利,但11师的驻地却已经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了,情况绝对不容乐观!可过早的把兵力都投入到战斗中无疑是很不明智的,他不能让刚接手的队伍遭受“一蹶不振”式的打击,眼下只有向其他队伍求援寻求帮助了,否则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再扛过同样的战斗。

    儿行千里慈母担忧

    自打福来正式入伍,做见习军官之后母亲佟春燕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她不时从报纸上得到消息看到前方战事吃紧,伤亡惨重的消息就急在心头,生怕福来受伤甚至是有性命之忧。

    过了年之后,趁着哥哥来家里探望外孙天禹之际她就把孝成拽进了自己的房内,关上门十分激动的质问:“你什么时候让福来回南京,你还真相让我儿子去战场上送死吗?”

    他坐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无可奈何的答道:“当然不是,福来肯定没事,陈诚

    他们会照顾好他的。”

    “枪炮无眼,难道是你的儿子就不打了,反正不管怎样你都得把他赶紧弄回南京,我每天晚上都发噩梦,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每当想起远在湖北前线的儿子,她的心就揪痛不已,可却只能呆在家里唉声叹气。

    佟孝成揉着额头答道:“我自然有安排的,福来刚从军校毕业现在只是见习少尉,若是不立功没有战绩如何晋升,有了战功就不同了,我才好安排他的今后啊?”他希望妹妹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即便福来身体有残障但也是他的儿子,他还能让骨肉白白去当炮灰么?

    她拍拍心口锁着眉头说:“总之你得让他赶紧回南京!”

    “好,我会安排的,可要再等等,至少要等战局稳定之后再说。”他其实也为福来担忧,但这是儿子必经的历练没有战场上的宝贵经验如何能挺直了腰板做得军官,他必须给儿子打造一个无比光彩的资历,才好给福来安排职务。

    佟春燕用了好一会儿才让心情平静下来,她抬眼才发现了哥哥的气色不好,似乎比年前瘦了不少,莫非是因为公事忙碌累的?

    佟孝成最近自然很操心,他整天都在和参谋们开会,研究前方的战事,还要把各个师团发来的情报一一整理,汇报给蒋总司令,对于儿子的近况应该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前些日子11师受到唐生智部队阻击的事也让他担忧了很久,好在杨虎城截断了唐军在驻马店的后援出手相助,11师这才转危为安。在第9师,1师的共同协力追击之下,唐生智的部队终于缴械投降,粉碎了反蒋联军企图拿下武汉的阴谋,获得了蒋介石的欢心和进一步的信任!现在陈诚已经带着11师进驻了武汉休整,暂时不会有战事的烦扰。

    不过再用不了多久或许又会被调上北方前线,那时候确实难保福来的安危,不过再怎么也要坚持到战事结束,中途退出得不偿失!

    这天晚上,在武汉的军营内休养的佟福来拨通了奉天沈家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刚好是沈钺之。

    “想死你了,你没事吧,没受伤吧?”沈少校(团长)欣喜的抱着电话,极尽温柔的问候。

    “我很好,你呢,伯父伯母还好么?”福来听到他的声音,心中就荡漾着无限的暖流,他在脑海中浮现出孩子爹的样貌,至少他还好端端的,能和喜欢的在电话里“谈情说爱”。

    “他们很好,我前些日子还给伯母打了电话,听到儿子说话了,他现在话说得真利索!”沈钺之说道,他的儿子不愧是沈家之后,聪明俊秀将来一定是个万人迷。

    “嗯,天禹讲话本来就很早,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家里应该给你安排婚事了吧?”他认为这是想当然的,殊不知却引燃了对方的怒火。

    钺之咬了咬牙,耷拉着脸问:“你以为我离了女人活不了?”他现在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人,除了对亡妻的愧疚和歉意之外,他最爱,最珍视的人还是福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不能单身一人,总要有人照顾你。”身在军中,他没办法去奉天探望钺之,更不可能像“情人”似的时刻陪在此人身边,所以也唯有期望能出现一个贤惠标志的女子来做沈某的妻子了。

    “总之别和我提这个,你什么时候回南京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休假过去看你,你可知道我有多惦记你和孩子吗?”除了例行的训练和公务,他只要回家躺到床上脑子里琢磨的就是福来和天禹的事,这几乎让他着了魔,因为他很困惑,他不知该怎么摆正福来的位置。福来虽然算是个男子,但却能生养,可正因为是男子才没办法有“名分”,更无法和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们最多是挚友“情人”,但如果没办法生活在一起,对两人对儿子天禹又是极为残酷的。

    福来垂下眼皮,轻声答道:“我明白你心里有我们,可也不能因为我们你就不结婚,打一辈子光棍吧?”虽然他心里也不乐意沈某有其他人,但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一个不婚的男子在社会上是站不住脚的。

    “无所谓,只要咱两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应该顺应天意。”沈钺之说着,他越发相信和福来的缘分是注定的,这也给了他坚持下去继续耐心等待的理由。以前的他就是个不问世事,花天酒地的大少爷,虽然能自食其力的靠唱戏维生,但对于情爱和婚姻却没有过多的想法,遇到合适的就来几次“露水姻缘”而婚事却是要遵从父母的安排,毕竟妻子不是情人,即便结了婚也不妨碍他在外面找情人。虽然这是理所应当的普遍现象,对于妻子和外面的情人来讲却是不公平的,以前他从未意识到这是“错误”的,但现在他开始自我反省了。

    福来听到他的话心里自然很高兴,可还是理智的提醒:“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我在前线打仗的时候都在惦记你和儿子,别让我整天为你们操心了。”周围没有现在人等,他便可以说些“亲密”的话。

    “我挺好,爹妈也不催我再娶妻了,他们知道你给我生了儿子,等你休假的时候我就到南京找你,咱两继续努力,再生一个。”他思前想后,也唯有多生孩子才能把福来拴住了,虽然这个办法很那啥,但却立竿见影,卓有成效。

    听到这话,佟福来的脸涨得通红,他吱吱唔唔的说:“别开玩笑,要是再那个我还不丢死人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车夫了,现在他是个军官,必须维持军人和身为男性的尊严,之前的那次怀孕完全是意外,不会再重蹈覆辙,让全家人跟着自己操心烦恼了。

    “生孩子天经地义,你这是为了国家做贡献,有啥丢人的?”他并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孩子娘考虑,因为他本就是正常的男人。

    福来咬了半天嘴唇,终于挤出句话来:“你不明白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走在人前的感觉,就有无数根针扎在自己身上似的,比死还难过!”但最艰难的时刻他也忍过去了,哎,这便是脸皮厚的好处!

    沈钺之睁大了眼睛,发了半天的愣这才连忙补充:“是我没考虑周全我当时不知道你会怀孕,要是早知道一定会小心的,不错现在也挺好,咱们有了儿子,我知道我这么想太自私,可男人不都希望和喜欢的人生几个孩子么?”他打心眼里想再要两个,如果能儿女双全那就更好了。

    福来靠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子方才温柔的说:“我知道如果你暂时不想结婚,我就不再嗦了,可生孩子的事。”他话没讲完,该怎么说才能安抚对方呢?

    沈少校看到母亲下了楼,朝沙发这边走了过来就笑眯眯的小声说道:“你要真有了,就不能不生了,你舍得拿掉我们的孩子?”他就不信福来有这个胆,假若对方有这个魄力天禹就不会出生了。

    他只得答道:“你总为难我咱两都见不到面哪里会有孩子,白日做梦,我不和你聊了,快熄灯了,明天还要忙军务的,我会给你写信的,安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再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先挂了!”他依依不舍的放下听筒,朝母亲微微一笑。

    仙娥坐到他边上,拉住儿子问:“是福来吧?”

    “是,他很好,您安心吧。”他知道母亲也为福来担心,总是在问“孩子娘”的近况,连大妈和父亲也常常提起。

    她还是很担忧,又问:“佟先生怎么不给福来安排个安全的事做,不一定非要去前线的!”剑华的事给她心里投射下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佟先生一定是想让福来立功升迁,将来才好安排出路,但他不会让儿子冒险的,他很会算计的。”通过那次的谈话他也算是对“岳父”有了些了解,佟孝成确实是个很老练精明的人。

    仙娥却摇头:“战场上太危险,你哥不就出事了么,你要劝福来早些回后方,不要再让他去前线了。”

    沈钺之点头,为难的说道:“我写信的时候都和他说过了,可是他却说暂时不能离开前线,他一走和他同期的军官会有看法,他日后便没办法立足。”

    “保命重要,谈这些有啥用,不当兵也罢,做生意也好,哪怕唱戏也罢,还能饿着自己吗?”她满腹牢骚,却没办法和丈夫讲出来,只能偶尔对儿子吐露心声。

    钺之温和的笑了,虽然现在的生活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既然答应了父亲的要求,他就要坚持走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佟先生才有可能同意让他和福来长相厮守。

    再度聚首恍如初次

    入夏之后,11师进入河南境内与冯玉祥部作战,终于在金秋时节拿下了郑州,并受到了蒋介石的嘉奖。在东北军少帅张学良的支持下,蒋介石与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军阀的混战已蒋方胜利而告终,蒋介石也兑现了承诺授予张学良海陆军副总司令一职,原来归了阎锡山的北平也重新回到了东北军的怀抱之中,但出兵关外的东北军在忙着整编冯玉祥残部的时候,却给了对东北虎视眈眈的日本人可乘之机,又一场危机不久之后将要降临在中华大地之上。

    趁着这个机会,佟孝成才把晋升为上尉参谋的福来从11师找了个藉口调动了出来,获得了一个月的假期在家休息,等休假结束后,便要去国防部报道了。

    整整一年的参战经历让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而少见了当初憨直可爱的笑容,佟上校说这是儿子成熟了,可妹妹春燕却不这么看,她觉得一定是福来在前线遇到了很多事因此受到了打击,才总是不见笑容的。

    这天中午吃过饭,福来带着儿子天禹在花园里看鱼池中的鱼,母亲便来到了他身边,表情复杂的问:“你什么时候去北平?”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可算不上太好,她又要为儿子担惊受怕了。

    福来答道:“明天早晨的火车。”随后便木讷的站在水池边没讲话。

    倒是天禹小嘴说个不停:“爹,红色的鱼好大。”他可是很高兴的,因为爹终于可以陪着自己玩儿不用去打仗了。

    “和娘说说,你这一年到底遇到些什么事了?”佟春燕温和的问道,儿子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了。

    他抚抚孩子的头,才转过身对母亲讲:“我见不得战场上的死伤那个留在陌生地方的战友再也不能和我们一同立功受奖了,很多我认识的人死在了前线,有几个是和我同期的朋友,如今他们还在军队里服役,我却躲在南京享清福,要是再有战斗,他们又要上前线,而我呢?”他的声音哽咽了,但母亲的眼底却是那么的慈爱,让他再不忍心说下去了,比起部队和战友来说,这个家庭同样需要他,母亲,儿子还有在北平驻防的沈钺之。

    “我们不想你出事,若是你出了事,我和天禹怎么办?”她不能妥协,更不能让儿子再去危险的地方。

    面对母亲的问题,他无法做合理的捷达,只得垂下了头。

    “你父亲和我谈过了,他不会再让你去前线了,最近就会给你安排相亲,今年赶快把婚事订下来,也好让天禹有个娘。”她觉得只有这么做儿子才不会三天两头垫着沈钺之。

    听到这些话,福来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起初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最近一年来他的想法却发生了改变,或许正是因为沈钺之的话,他才动摇了。

    带着这种心情,佟福来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北平,他的落脚处依然是沈家的小院儿。

    傍晚,回到家中的沈少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情人,老妈子把饭菜端上桌之后,客厅里就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含情脉脉的彼此注视了很久,沈钺之才温柔的举起酒杯问道:“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佟福来望着一身戎装,英挺帅气的男人低声回答:“在信上我都讲了,大概是我不适应前线的厮杀,所以情绪一直不太稳定。”虽然已经不在部队里了,可他还是难忘那些血腥残酷的场面,甚至连夜里做梦都难逃煎熬。

    钺之喝了口酒:“打仗死人是常事,你要学会视而不见,更何况那些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今后只要呆在南京就好。”

    佟福来夹了两口菜,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好友瑞祥还在服役,上次在郑州的时候他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我却一个人回了南京,想起他来我就惭愧!”他就像个逃兵一般,甚至比逃兵更可恶!

    沈少校脱了外套,耐心的劝导:“每个当兵的人都会遇到这个阶段,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如此,别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福来很不开心,但既然佟先生已经把福来调到了南京,那一切就都会过去的,慢慢的这个人便会淡忘的。

    福来放下筷子问道:“伯父怎么没在北京?”他原以为沈军长也会在这里,不过今天下火车来这里的时候却只有一个老妈子在院里打扫,小院儿内冷冷清清的,他的那辆洋车还停放在树下,看起来就和全新的一样,仿佛时光没有逝去,他们还生活在几年前一般。

    “他已经请辞了,不过少帅没答应,所以暂时让他在奉天修养。”自从杨常二人被处决之后,父亲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虽然那二人之前和他们本就是两路人,但听到他们被杀的消息还是给了父亲很大的打击,加之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老人家就更打不起精神来了,所以才萌生退意。

    “哦,伯父年纪大了早些回家养老也好,我爹现在还很操劳。”他作为儿子更应该为父亲分忧,可就连上战场杀敌这种事自己都犹犹豫豫的,更别提能接替父亲的位置重振佟家了。

    “我已经告了假,等下下周咱们一起回南京,我想儿子啊!”沈钺之笑盈盈的说着,帮福来倒了半杯酒,他不能让人家喝太多,带着三分醉意上床更有滋味儿,烂醉如泥就不好玩了。

    当娘的人“嗯”了一声,端过酒杯喝了口酒,但心里还是有些踌躇,他并没想到今晚等待自己的会是啥,也没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

    吃了饭之后,两人就到附近的浴池泡了个澡,随后便一身轻松的返回家中,可沈钺之却不由分说的把他拽进了北房的里屋,利索的关好了门。

    “我去东屋睡吧?”福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对方却伸着胳膊将他拦住。

    “我可不能再等了!”沈少校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很可能就永远失去福来了,因为这个人只要回到南京,佟家一定会忙着给此人张罗婚事。

    佟福来还是下不定决心,他低着头思忖了半天才难堪的说道:“你不要弄在里面。”面前的男人已然急红了眼,一副要发情的样子,他无法拒绝。

    “啊?”沈钺之迷惑不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怕有身孕。他可不管这么多,他必须让此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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