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艳殇 作者:檀二爷
了沈大哥得到了人生中最甜蜜的一段回忆,还意外的收获了天禹,他不后悔,更不会自怨自艾,哪怕今后只有他独自一人承受风雨,经历磨难,为了爹娘儿子他也要挺下去,努力的回报他们。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能有个好女人来陪着你男人可不行,我不答应!”他依然以福来的男人自居,福来要好好的,快快活活的,即使他们不能经常见面,即使他再也不能把憨直的“车夫”压在身下。
佟福来苦涩的笑着,他没办法接这个话茬,但心里却暗暗的答应了。
暗暗下决心不放手
聊到过了午夜,沈钺之才依依不舍的和佟福来走出了饭馆,但还没等憨直的人招手叫洋车,他就死拉活拽的把福来抓进了一旁的小胡同里,挤到墙角凑上前狠狠的吻了几口。
福来只觉得那张温柔的嘴在极尽可能的用这种相对文明的方式来抚慰他,舌尖在他的口腔中横冲直撞,攻城略地,扫荡着他的唇齿,撩拨着他似乎已经沉睡的欲念,但这却是远远不够的,此人想要的更多,对方牢牢的扣着他的肩膀,将胯贴了上去,包在军裤下的东西没一会儿就鼓鼓囊囊的了,他察觉到了钺之的兴奋之情,但他却不能再草率了。
他使劲推开沈中尉,粗喘着低吼:“沈大哥,我在信上说得很明白了,我们以后只是好友,请不要对我再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扶住了粗糙冰冷的墙壁,因为眼前的男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嘴角在微微的抖动。
钺之咬着牙根子吼了回去:“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只和我一个人睡,你成了佟家二少爷我就碰不得你了我就不信这个邪。”他怒气冲天,使出劲力要再抓住福来,可却让人家巧妙的躲了过去,几个来回之后,他才发现这小子的功夫精进了,脚法比之前更加灵活,但他却越发的恼火,可越是着急就越摸不到福来。
佟福来和他纠缠了一会儿,终于被抓住了空档,再次顶到了墙上。
沈钺之逞强的捏着他的下巴,钳着他的腰说道:“倒是有进步了,但还逃不出我手心儿。”
福来不想再和这家伙玩儿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了,于是正色的说:“你就算绞尽脑汁,费尽力气我也不会再和你睡了。”他不能再给任何机会和暗示,他们好不容易扯远的距离断然不能再纠缠下去。
听到此人这么说,沈中尉的顿时沉下了脸,他所幸质问:“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我们就不能做好友吗,在你眼中我只是个陪你睡觉的娘们儿?”他激动的甩开昔日的沈老板,他希望他们不再是“姘头”宁可退而求其次的做朋友甚至是知己,因为好友之间是要互相尊重,彼此帮扶,不离不弃的。
沈钺之愣了,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亦或是他从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因为他和吴璧凌甚至是其他人就是这么相处的。
他垂下头思忖了片刻,随后才慢慢的扬起脸,凝视着在昏黄路灯之下的那双眸子,苦笑着说:“是你想要的更多了但你知道我没办法给你。”即便是福来,即便是纯粹的男人和他加深感情之后也会索求的更多,这不是福来的责任,怪只怪他一人。
佟家二少爷也呆住了,真的是他想要的更多了?做知己比做姘头难,他们必须肝胆相照不计回报的付出。他要的不再是几夜风流的烟花债,而是坚如磐石的关系,因为他们不能像普通男女一样结为夫妻,更不能和女人一样的被钺之宠溺,于是也唯有做个好友至交了。
“福来,你学精明了,或许你从来就不是傻人。”他说完就伸手抚摸着福来看起来无比可爱的面庞。从前,他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以为可以万花从中走,风流快活,然而他却跳入了福来温柔的陷阱无法潇洒的抽身了。
佟福来垂下眼皮,小声提醒:“沈大哥,我要回去了。”再耽误下去,他怕自己扛不住诱惑,禁不起软磨硬泡。
沈钺之舒了口气,只得先一步走出了胡同口。他帮福来找了辆洋车,先目送着对方离开,自己才上了另一辆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坐在洋车上的沈中尉烦乱无比,久久不能平静,只得点了支烟,福来变了,不再是没有立场任由他摆弄的小车夫了,如今人家是堂堂的佟少爷,但这和他们两人相好有直接关联么?哦,他忽略了一点,福来必然要娶妻生子的,人家不会丢下老婆孩子和自己鬼混的,福来就是福来,单纯执拗还有点儿死心眼,但也正因为这种独特的个性他才会如此着迷的吧,他就是喜欢上了这个看似憨直却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儿。
第二天早晨,福砀掌鸫玻就让父亲叫到了房里。
“明天和我去趟新华门,要和杨宇霆交涉,原本我是想直接和张作霖谈的,但他现在不能见我,所以就让自己的手下出面,你和耀辰一起跟我过去,学学如何谈话办事的,只管听着便好,不要插嘴搭话。”佟孝成说道,虽然之前他曾带福来参加过几次场面上的聚会,但如此重要的事还是第一次让儿子“观摩”,他给福来安的头衔是秘书,日后便是参谋官了。
“嗯,我知道了。”他看到父亲的脸色有些灰暗,就知道最近几天老人家肯定是在忙着公事,作为儿子他却帮不了什么忙,真是惭愧。
“昨天你回来的似乎有些晚,我和耀辰都睡了,是不是去何师傅那里了?”他随口一问,但看到儿子脸上掠过一丝惶惑不安,就觉得事有蹊跷。
福来坐在父亲身边如实答道:“去戏班子里了,刚好碰上沈老板请大伙儿吃饭,所以回来晚了。”他不敢欺瞒父亲,要不是父亲的照顾,他怎么可能安心的生下天禹呢?
佟老先生拧着眉,低声提醒:“不能让他知道天禹的事,要和他保持距离,你现在是佟家的二少爷,要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他却没生气,因为儿子和奉系的人走动说不定会打听到一些重要的消息,而且沈钺之也不是个奸猾之人,虽然平日里风流浪荡,但却颇有正义感,所以对于儿子和沈钺之的关系他才没有坚决果断的反对,更何况这个沈钺之今后还是很有用处的。
“爹,我知道,我和沈大哥现在只是朋友。”他昨晚想做朋友的建议可是遭到了强烈的回绝。
“嗯,我知道你有分寸。”他不想过多的干涉儿子的私事,更何况沈钺之毕竟是天禹的父亲,他看得出福来对那个男人是动了心的,他是过来人,自然能理解情到浓时不能自拔的感觉。
“爹,那我回房看书了。”福来正在读《三国演义》他已经着了迷,把关云长视作了榜样,每天都要捧着书入睡才肯罢休。三国时群雄割据,各据一方的格局,总让他联想到如今的局势,所以这本书才最值得一看。
“好,今天没什么事就好好休息吧。”佟孝成说道。
儿子离开自己房间后,他却又抽着烟斗冥思苦想,他要把想说的话拟好,反复斟酌,总之要不卑不亢,既让张作霖感受到诚意,又不能让这群奉天的土匪瞧扁了。国民政府才是中国的统治者,北洋军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历史必须沿着新的轨迹前进。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占好应得的位置,他不能把赌注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即便蒋介石将来会得权得势当上国民政府的最高统帅,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压了筹码,他只需要安静的做份内的事就好,现在表态太冒险。眼下党内因为争权夺利相当混乱,国内的形式也很复杂,他必须沉住气不急着站队,等情况明朗之后再做定夺,一时的吃亏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出头之日了,他是个相当有耐心的人,为了一个目标可以运筹帷幄十几年,所以几个月他自然等得起。
而在另一边,沈钺之却整夜没有睡好,他翻来倒去的在床上折腾到凌晨才睡着,今天是休息日,他不需早起,所以就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才萎靡不振的从床上起来,这时候父亲正要出门去见朋友。
“爸,您去哪里?”他端着漱口杯来到院子里,边刷牙边问。
父亲穿着沈蓝色的长衫,提着包走到门口,对他说道:“我和朋友约了饭局,要晚上才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
“哦,好。”他倒是不担心父亲的安全,因为外出都有专车接送,还有两个卫兵跟随,他不需操心。
目送着父亲出了门,他才悠悠的叹了口气,昨晚和福来的谈话算是彻底失败了,他还得找机会解释啊,毕竟他不想失去最知心的情人,可怎样才能让福来放下架子和他重归于好呢?他觉着以前惯用的伎俩似乎不大好使了,因为人家也不给他施展的机会,若是不单独相处,他恐怕就连佟少爷的衣襟的沾不到。
他冥思苦想都不得其解,刷完牙之后便蹲在水井边洗脸,人越是烦恼的时候就会越发的想用快捷的方式舒解情绪,但现在他已经是军官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的登台唱戏了,若是还能在台上唱戏,博得戏迷喝彩,被众人青睐,他便能舒服些的,只可惜就连这个最起码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乍眼看去,他是个不缺胳膊腿儿的全乎人,但他的内心却已经残缺不堪了,就连能给他慰藉的福来也和他划清了界限,不再和他共享风花雪月。可他哪里会甘心?想到这儿,他便横下一条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湖广会馆再和福来好好的聊聊,他就不信那小子能狠得下心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之门外。
赵副官险些诉衷肠
下午两点多,佟福来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房外的伙计敲敲门说道:“先生,您有朋友来访。”
他放下《三国演义》,走过去开门,便看到了身着墨绿色长衫笑眯眯的沈钺之,这让他眼前恍惚了一下,似乎时光又倒流回他们相遇之时了,这位还是唱戏的沈老板,而他只是个洋车夫。
“没打扰你吧?”钺之问。
福来急忙摇头:“没,进来坐吧。”说完就让他进来,关好了门,马上就去给客人泡茶了。
“你别忙,我不渴。”钺之的视线寸步不离的黏在福来身上,他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套房,刚好分成里外间,外间用来吃饭会客,里面便是卧室,他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里屋的床,好在够大够宽敞。
福来把泡好的茶放到桌上,坐到了沈中尉对面,和颜悦色的问:“你今天不用去军营么?”
“我们也有休息日的,我还怕你出去碰不上呢,昨天我有些话说得过分了。”他需先主动认错,然后再见机行事。
佟少爷温和的答道:“沈大哥没说错,并没有过激之处。”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男人灼热的视线,他们昨晚的谈话并没有让沈钺之恢复半分理智,反而让对方更亟不可待了。
“呵呵,你这是和我玩儿心眼儿呢?”沈钺之倒是觉得这种游戏挺有趣,但只要最后胜利的奖赏是再把福来抱上床他就有耐心和这小子耍下去。
福来倒也不急,给他斟上茶答道:“没这个必要。”他承认他没有从前坦诚了,但这却是出于无奈,如果暴露了真实想法,他们两人都没办法收拾残局了。
钺之端着茶杯,盯着他看似平静的脸又问:“是不是你父亲说了什么话?”他猜测一定是佟先生不让他们再来往的,因为他们的家族毕竟都各为其主,走得太近了反而容易出事。
他随口答道:“父亲没说什么。”
“我不信!”沈钺之放下茶杯,忽然抓住了福来的手。
他并不挣扎,只是低声说:“沈大哥,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沈钺之却走入了死胡同,冷笑着说:“你想娶个漂亮温柔的媳妇儿,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少做梦……你就算再抵赖,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说完就把福来扯进怀中,紧紧的拥着,揉着可爱人儿的发丝,闻着福来身上淡淡的乳香。
老实的人依然没反抗,只是静静的任这个男人搂着,沈钺之有些使劲的抚摸他的背,至少这是不带任何轻薄之意的接触,他也很渴望被对方疼惜,但心里却万般纠结,矛盾重重。
“你的心真狠……明明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还要夺走我最后的一点儿安慰。”沈中尉把他和福来的感情视作某种精神慰藉,他很依赖这小子用简短的文字来治愈他干涸的心灵,每次接到回信的时候他就高兴的犹如小孩子一般。而现在福来却要收回他唯一的情感依赖,他怎能答应?
佟福来刚想说点儿暖人心扉的话,却听到有人推开了屋门,赵大哥提着几包点心高兴的走了进来。
“少爷,我买了……。”赵耀辰一眼就瞅见了抱着福来的沈钺之,顿时怒火攻心,放下东西就冲了过去。
佟福来一惊,刚要出言阻止就被赵副官拽到了一旁。
“沈钺之……你这个王八羔子!”耀辰抓过沈某人的衣领,把对方推到在地下,挥拳就揍。
钺之惊讶的皱着眉,往旁边一闪,险些被打到最宝贵的脸,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气冲牛斗的扑过来。
“赵大哥,别打人!”福来自然明白耀辰是在为自己出气,但怀孕生下天禹也不是沈某一人的责任,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就是要打这个负心汉,有种你别跑,混账!”赵耀辰虽然参军十年,但毕竟不是从小习武,他的花拳绣腿敌不过沈钺之长年累月练就的本事,马上就让对方钻到了空档脱身了。
沈钺之敏捷的站起身,拧着眉问:“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动手打人?”他其实也很生气,但看在福来的份儿上,他也唯有礼貌些,暂且忍耐下来了。
赵副官咆哮着:“他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你这下三滥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福来少爷。”
他被骂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自己娶妻生子赵某才迁怒于他?可两男的原本就没办法结合,这个大个子究竟在琢磨啥呀?
佟福来立马拦住了赵耀辰,对钺之说:“沈大哥,今天你先回去吧,等过两天我去找你,我们再好好谈谈。”他很怕赵副官会把天禹的事一时激动给捅出来,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沈钺之拍拍长衫上的土,不悦的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我还住在西四,这几天晚上我不会去应酬的,我等着你。”但他却隐约觉得这两人有事瞒着自己,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时机,等下次见到福来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看到沈中尉离开了房间,福来才转头对他说道:“赵大哥,这件事不能怪他,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能……生孩子。”他说完这句话就害臊的垂下了头,和一个男人讲这种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的。
可赵副官显然不赞同,他扶住福来的肩膀,锁着眉道:“您受了这么多苦,他却搂着妻子在奉天逍遥快活,现在您回了北京他脸嘴巴都没擦干净就想来您这里偷腥,他根本是个流氓无赖!”少爷喜欢男人他能接受,但要是这个人渣可万万不行。因为福来身怀有孕之时,常常独自坐在院子里仰望星空的寂寥神情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所以他是没办法容忍沈中尉再来骚扰少爷的。
福来豁达的笑了,宽容的说:“他毫不知情,况且他是有苦衷的,谁能相信我这么个怪物能生娃娃?”
赵耀辰赶忙捏住了少爷的肩膀,焦急的说道:“您不能这么说自己,您是佟参谋长最宝贵的儿子,是要继承先生衣钵的,您很优秀,您像女子一般的细心温柔,又有男儿的豁达心胸和胆魄,所以,您是非常适合做参谋的。”
佟少爷心里舒服多了,赵大哥才是个温存的好男人,他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嫁给赵大哥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赵耀辰有点儿激动,他差点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讲出来,他中意的人正是福来少爷这种温和内敛的类型,只可惜他们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只好松开了扶着少爷肩膀的双手。总之,少爷的未来佟参谋长已经规划好了,他会一直的守在少爷身边,默默祝福的,少爷日后一定能过得很幸福,因为他始终相信好人会有好报。
“谢谢赵大哥替我出手,其实我还真希望你能揍他两拳……别的不说,生天禹的时候真是疼死我了。”他松了口气,连忙坐下来喝茶。
耀辰憨笑着挠挠头:“小少爷漂亮聪明让我们都喜欢得不得了,您受的苦是值得的。”他每次去少爷那里,都会抱着小少爷玩儿,天禹正在学说话,总是指着不会念的东西让大人教自己怎么说,但眉眼却太像那个混球沈钺之了,每当想到这事儿,他就替少爷感到不值,同时也更加怜惜小少爷。
福来示意让他坐下,递给他倒好的茶问:“不说我的私事了,明天跟父亲去新华门,所以想请教一下赵大哥,需要注意些什么?”
“哦,其实您只要在旁边听着就好了,参谋长是想让您学习去的,等过个两三年您就能独当一面了,参谋长对您寄予厚望,他总是夸您稳重沉着,不像荣飞少爷那样的浮躁,是个可造之材。”其实他开始也明白佟先生只是想培养一个至亲的助手,但后来就逐渐发现福来的优点,所以便格外花心思的栽培,先生还说只有内敛冷静的人才能在乱世里占得一席之地而不会被对手轻易的绊倒。但二少爷也有缺点,就是人太善良本分,将来恐怕会吃亏的,不过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只要不是无可挽回的错漏,长点教训很有利于人成长,一帆风顺反而不是好事。
“我会认真学习的。”福来点头,谈判是个很考验人智慧的差事,他很欠缺这方面的经验,时常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虽然现在有所改善,但还是偶尔会出状况。
就在福来和赵副官喝茶闲聊的时候,沈钺之却百无聊赖的来到了庆乐戏院,去后台找吴老板大吐苦水去了。
今天演的是票房不错的《白蛇传》,璧凌新搭档的小生唱功身形凑凑合合,反正就是绿叶配红花,只要不出错漏,到也无伤大雅。
沈钺之坐在他身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悄声和吴老板做了一番汇报,就得到了这么一句话:“你今天帮我个忙好了?”
钺之抱着胳膊问:“什么忙?”
“你唱一出《穆家寨》吧?”吴璧凌知道好友心中苦闷,于是就想了这个方法,而且他也知道钺之的戏瘾犯了。
听到这话,沈钺之转忧而喜,他耐不住性子的追问:“来得及么,我怕不赶趟啊。”唱戏好,只要上了台开了嗓,一亮相,所有的烦恼忧虑就烟消云散了,比任何方式方法都受用哦。
“小慧那边的人能赶过来,他们七点就下戏了,我让老王去准备,再说戏迷们也惦念你了。”吴璧凌看到好友露出了笑容,也算是放了心,可他万万没想到佟福来能狠下心拒绝这个男人,钺之有哪里配不上对方?有了钱和身份就连屁股都跟着高贵起来了么,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以为大家伙儿都把我忘了呢。”京城的梨园行人才辈出,不少他这么个角儿,竟然有人还在记着他,他自然是很欢喜的。
“你可是沈钺之,家世好,样子又俊,想要什么人得不着,别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吴璧凌好言相劝,可此人却还走不出围城。
沈钺之执拗的咬着嘴唇小声说:“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不理我……等着瞧吧,我就要和他睡,而且还得让他哭着喊着挽留我!”虽然这是气话,可却侧面的反映出他内心的焦躁不安,原本是他碗里的东西,现在却不让他吃了,他能高兴得起来吗?
梨园小生只得无奈的叹息,看来他说的话全都白费了!
二人帐内春情满溢
吴璧凌将整场《白蛇传》唱完后,戏园子里的老板就亲自上台对在场戏迷说道:“为了感谢各位老少爷们捧场,今晚加演《穆家寨》。”
台下的戏迷原本想离开,但一听是这么精彩的武戏就又坐了回去,也不管最后会耗到多晚了。
擅长刀马旦的沈钺之披着女靠登台亮相之时,众人就响起了掌声,有些戏迷认出了他,连忙兴奋的自语:“是沈老板吗他不是不唱了么?”
当沈钺之开唱之后,戏迷们就喝起了彩。
“是沈老板!”大家十分肯定了,纷纷兴奋的鼓掌,已经有将近两年没看到沈钺之的唱的戏了,沈老板的唱腔圆润而洪亮,身段灵活,尤其是唱刀马旦,每一招一式都潇洒漂亮,看了让人大呼过瘾!
沈钺之的烦恼此时此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站在这儿依然是红遍北京城的角儿,每一个戏迷的眼神,每一次掌声喝彩都让他无比的满足,这果然是最合适的放松方式,待到有机会的时候他定然还要上台来过过戏瘾的。
这时,坐在二楼雅间里的三个军官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却说起了风凉话。
“沈军长的戏子儿子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休息天还来戏园子做票友,可真有闲心呐?”说话的人正是王旅长,他今天带着两个表弟和新搭上的相好窑姐桂月来戏园子看戏,居然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他今天可算是没白来。
桂月边嗑瓜子边说:“我还真不知道这沈钺之的老子是个军长呢,不过他以前可是我们那儿的常客。”她倒是没这个荣幸接待过这位贵客,人家也只不过是来窑子里应酬,陪朋友喝喝花酒而已,沈钺之是犯不上花钱找女人,想倒贴的有的是。
“这小子可不像个正经人。”王旅长喝了口茶,瞅着台上的假女人,露出轻蔑的神情,等星期一他可要好好的和军营里的弟兄们说说,沈钺之不爱戎装爱红妆,莫非是个爱男人的兔儿爷不成?
“男人可没正经的,您不也是么?”桂月嬉笑着说,又为王旅长倒满了茶,随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戏台上了,这沈钺之还真是个俊得没话说的男人,女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和他过上一夜的。
王旅长搂住她,很不正经的答道:“我要是正经人能勾搭你吗?”他笑笑,就又瞥了台上的沈钺之几眼。
《穆家寨》演完,已经十点多了,而在后台卸下行头和妆容的沈钺之心情却大好,他打算一会儿请吴老板去宵夜。
可这个时候,后台忽然来了位气质不凡,斯文俊朗的男人,他正是藤田修二。刚才他也在台下看戏来着,对于沈钺之的突然“客串”他也感到很意外。
吴璧凌看到自己的相好来了,立刻喜形于色的迎了上去,柔声问:“你不是说今天去天津办事么,怎么又跑过来了?”
藤田和蔼的答道:“早晨去的,下午就赶回来了。”他惦念着“美人儿”想今晚又抱人家睡觉,但沈某的出现显然让他很不悦。
璧凌看到修二的眼神,就知道今晚他又回不去家了,于是只好来到钺之边上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一会儿就不和你宵夜了,我得陪他。”
沈中尉无奈的笑笑:“成,那我一会儿就回家了,今天唱得真舒坦!”他应该感谢好友的建议,让他抑郁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这便好了,那我先走了。”说完这话,吴璧凌就拿起提包和藤田步出门,并肩出了戏园子。
但路上日本男人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在洋车上欣赏周围的风景。
璧凌自是知道他不大开心,但又憋着不发问,因为那样反倒是显得他太得意藤田了,在沈钺之身上犯过的错误他可不想重演了,太在意对方反倒容易让人看轻。
回到了藤田住的小院,老妈子给他们开了门,还帮两人烧好了洗漱的热水,泡好了茶,他们便坐在客厅里脱了外套。
但吴老板依然没讲话,他要等着藤田先开口。
等他们都洗漱完,躺到床上之时,修二才低声问:“沈钺之不是不唱戏了么?”
吴璧凌趴在枕头上回答:“他闷得慌就上台过过戏瘾来了,你有意见?”原来这家伙实在吃醋,他觉得很好笑!
“没意见,只是不想让你和他走得太近。”他吃味儿的说,和璧凌相好了一年多,他除了要“谦让”这位的妻子,还得留神别人惦记,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但谁让璧凌就是一朵妖艳欲滴的牡丹呢?
吴老板翻过身,抱着情人的肩膀,嗤笑着:“咱们都说过好几次了,我和钺之现在只是朋友,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他。”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和沈某人各有所长,但单从京剧上来讲他就没办法和沈钺之媲美,毕竟他只是个外行的戏迷,而人家可是行家里手,总能和璧凌有谈不完的话题。
“他现在没这个心思,他心里想的全是佟福来,别人可入不得他法眼了。”璧凌笑着说,随后便在修二的嘴上亲了一口。
听到这话日本男人才不再纠结了,索性滑进被子里,握住了璧凌白又嫩的右脚,先是轻轻的亲了几口,然后就含住了白生生的脚趾,颇有技巧的吸t,这让吴璧凌舒服的扬起了脸,面色潮红的哼了起来。
再也不想等下去的璧凌除去衣衫,微喘着说:“快来吧。”有时候他觉得藤田这男人很坏心眼儿,明明知道他禁不起诱惑,还是会隔靴搔痒的勾搭他的欲念。
藤田爬到他身上,拧着眉冷冷一笑,猛的把吴老板翻过身去,用自己的衬衫利索的绑住了他的胳膊,使劲的从后面分开了他的大腿,捏着bo起的部位,挤到了窄缝的ru口,绕着圆圈慢慢的摩擦。
璧凌慌乱的抓住被子,失声叫道:“不快进来。”他后面瘙痒难耐,但藤田就是不肯马上满足自己,还捏住了他的老二撸了几下,他只得趴在枕头上撅起了臀部,耻辱的随着这个男人的动作摇摆,这便是修二对自己的惩罚,他虽然表面上抗拒,但身体却已经习惯并且适应了,每当被这么刺激的时候他内心就会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让他们的房事来得更兴奋,变得高chao迭起。
日本男人这才俯□,把自己的物件塞进去,但却不急着动弹,只是在一个劲儿的撩拨璧凌的男性的象征,不断的按摩ling口。
美人儿连忙扭过头,用湿润的眼瞳望着他喊道:“快动,快!”
藤田修二这才使劲的顶了几下,搞得吴璧凌抬起腰“哦哦“的尖叫起来,半月没有被慰藉的身体饥渴难耐,被攻陷的小xue火烫紧致,不知羞耻的收缩,将另一个男人的物件吸到最深处,这可让藤田没办法再如此淡定了,急不可待的搂住了他的腰猛烈的倒弄着。
他粉嫩的男器在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下硬挺挺的左右摆动,他也完全顾不得去抚慰了,因为后面传来的快感足以让他前面激s出来,他更喜欢享受s精之前灵魂被抽离的那一刹那,往往在他能得到藤田的一阵热吻。但是今天的这个体位显然没办法被亲吻,他忽然间有些失落。
藤田修二觉得小腹的热量正在往那一点凝聚,立刻就将璧凌翻转过来,让美人儿面对面的和自己对视,从璧凌的眼中他看到了无限的渴望,于是他就笑笑重新进入了此人的体内,摆起了胯。
吴老板很满足的打开双腿,勾起了脚趾,柔声喘着说:“亲我藤田。”他知道再用不了一会儿两人就会相继攀上高峰了。
他吸住美人的朱唇深情的亲了两口,狠狠的往里刺入,随后又迅猛的拔出,反反复复了好几次之后,璧凌就抬着腰高叫着晃起了小臀,与此同时他也按捺不住的将累积了很久的欲念全都灌入了情人的体内
激情过后,吴璧凌靠在他肩头,带着几分抱怨说道:“你以后可不能在随便吃醋了,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情人,我也没功夫去找别人。”
藤田听到这话,便皱着眉转过脸对情人说:“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困扰,但我现在已经受不了了,我想让你每天都陪着我,每个晚上都能和你一起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