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之华真真 作者:肉书屋
楚留香之华真真第5部分阅读
这是不可能的【_找打呀你!!!
事实是楚留香再次回到济南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深夜。
秋灵素并不承认她曾写过信给札木合等四人邀他们前来,她对四人的生死更是一无所知,这一趟奔波,岂非毫无所获?
却也并非一无所获,楚留香起码知道,有一个精通东瀛忍术的人,自称天枫十四郎,在处处阻挠他调查此事。他还知道这人必定是个他认识的人,说不定就是他非常熟悉的人,正因如此这人才要易容改装,才不敢以本门武功示人,才冒充伊贺忍者。他的武功虽来自伊贺,他的人却不是伊贺所来。
这些难道就够了?这些当然已经够了。线索虽还很少,但楚留香却半点也不气馁,有线索,就比没有的好。
更何况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现在虽已是深夜,现在虽早已过黄昏,但他相信有人一定还在等着他,没等到他,她们便不会走,绝不会走。
没有什么比赴佳人的约会,更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楚留香的人已站在风雨亭,他自与南宫灵道别后,便直赴大明湖畔。
只可惜他将这风雨亭前后左右瞧了个遍,却半个人影也不见。
楚留香轻功高绝独步天下,别人若想在他面前藏匿起来,太难,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他若认定这附近没人,这附近便绝对半个人也没有。
这附近没人,华真真跟苏蓉蓉她们,又是去了哪里?
这附近没有人,却渐渐驶来一叶扁舟。
这附近本没有人,那艘舟子上,却坐着一个自斟自饮柴衣笠帽的老人。
小舟随风飘荡,渐渐荡过风雨亭,老人打量楚留香一番,却忽然开口道:“少年人可是在等人?”
楚留香心中一动,躬身问道:“老丈在这明湖上放舟,可曾见过什么特别之人?”
老翁略一思索,缓缓道:“这大明湖上嘛,每日里游人过客不知有多少,但若说特别之人嘛,倒还真有一个。”
“什么人?”
“一个特别俊俏的年轻后生。”
楚留香眼睛一亮,“老丈从何处见到他?”
老翁手指身前,“喏,就是这风雨亭。不过可惜啊!”
楚留香疑惑道:“可惜?”
老翁点了点头,一脸遗憾,“可惜他已经死啦!”
“你说什么?”楚留香身躯一震,失声道:“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会死老朽可不清楚,只远远瞧见他一头扎进了这大明湖里,起初还冒些气泡,眨眼功夫便没了动静。唉,这大明湖虽说不太深,可每年溺死的人哪,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水下又是海草密布暗流涌动,你若真想找啊,就往这四下里打听打听,不定什么地方,会有尸体冒上来呢。”
楚留香此刻已是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等这半天仍不见众人踪影,料想必生了什么事故,但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竟已溺水死了,便是怎么也不肯轻信。
他口中喃喃,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道:“她在这风雨亭上站的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栽进水里去?”
老翁摇摇头,“他那里是栽进去的,分明就是自己跳进湖里。”
“自己跳进去?”
“是啊,”老翁叹了口气,似也为此事感到惋惜,“老朽当时离得远了,没瞧清楚,仿佛是有个穿白衣衫的姑娘掉进了湖里,这青色长袍的少年人便疯似的奔到了风雨亭,也一头跳进了湖里,俩人都没再上来。”
“穿白衣的姑娘?”楚留香惊呼出口,“可是个容貌很美的小姑娘?”
老翁摇摇头,“离得太远,瞧不清楚。只见到她从黄昏时分,便站在那了。”
老翁虽未瞧清楚,楚留香却已认定此人必是苏蓉蓉无疑。
正因如此,他的心反而平静了。苏蓉蓉自幼跟着他从海上长大,熟识水性,海中游玩便如在平地上一般,便是跳进了这大明湖里,又有何妨?
小丫头不知水性如何,但若跟蓉蓉在一处,料无大碍,许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上了岸,老翁没有看到罢了。
他拱手笑道:“老丈多虑了,这两位姑,这二人或许只是跃入湖中嬉闹,潜到别处上了岸亦未可知。”
老翁却一摆手,“不可能。”
楚留香疑惑,“老丈何处此言?”
老翁却抬手指着远处,“老朽当时正站在那,瞧见他们二人先后落水,便摆了小舟过来瞧个究竟,唯恐他二人是失足,总也要救上一救的。谁知道等老朽划舟过来后,水里早已没了动静,却有一大片红色自水底晕了上来。他二人若安然无恙,这血水又是从何而来的?”
楚留香似是僵住了,漫天星斗落入他眼底,似也泛起了氤氲水光。
他二人若安然无恙,这一大片血水又是从何而来的?
水中冒出大片血红,他二人何能安然无恙?
他二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他胸膛起伏,只觉喉咙干涩四肢瘫软,昏昏摇摇,仿佛湖面上徐徐吹来的夏日微风,也能一下子将他掀倒在地。
那老翁似乎叹了口气,随手拎起酒坛便向亭中抛了过去,“此间有月有酒,少年人何不多饮几杯,一解心中犯愁?”
楚留香本能的结果那坛酒,身子却跟着晃得一晃,好似连一小坛酒也抱立不稳。他凄然道:“美酒明月,又何以解在下心中所痛。”
扑通一声将酒坛丢入湖中,竟连酒也喝不下去了。
那渔翁呆呆的瞧着他,幽叹一声,“有你为我如此伤心,我便真的死了,又有何妨?”
楚留香猛然跳了起来。
那大湖上的扁舟本就轻盈,他一下子跃将上去,也不管小舟会不会倾覆,一把抓住那“渔翁”肩头,失声道:“蓉蓉,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苏蓉蓉轻笑道:“是我是我,你不要跟个大猴子似的摇来晃去,船会翻的。”
楚留香哪里理会她的警告,只仰天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他抬手去捏苏蓉蓉的鼻子,轻斥道:“一个甜儿,一个红袖,已经够叫我头疼的了,你竟比她们还要顽皮,害得我如此着急。”
苏蓉蓉偏着头,边躲边娇笑道:“哪里是我的主意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赖到我的头上。”
楚留香听后眼睛晶亮,他有些急迫,却又惴惴的问道:“只有你自个儿吗?那当日跟着你跳下去的人呢?”
苏蓉蓉白他一眼,嗔笑道:“也不知道你刚才是真是为我着急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人。”
“我自然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有人将帘子一掀,一个脑袋已自船舱中探了出来。
夜色如墨,星璨如火。
深沉如夜空,也比不上她的眼眸点漆有神。璀璨如繁星,也及不上她的双瞳盈亮生辉。
她眼波流转,娇声笑道:“主意虽然是我出的,可演戏的却是你,你可不许过河拆桥,把我给出卖了!”
楚留香刚才心中大乱,根本未曾留心船舱中还有气息,不然以他的耳目,又何以至此方见到这人。
这人是谁?
这人自然是华真真。
原来当时华真真着急之下跳入水中,她心里惊惧,起初还划得两下,后来却一个失调,手脚再也兼顾不起来。她越害怕便越手忙脚乱,呛了几口水后,意识便渐渐模糊,人也慢慢往下沉。
幸好苏蓉蓉并未游远,她丢了一盒胭脂在水中,叫绿袍人相信她已然重伤落水,本打算等他们走远潜到远处悄悄上岸。谁知刚落水没多久,便瞧见又有一人跳了下来。
她拖着华真真在水中游到偏僻处,方才上岸。好在练武之人呼吸吐纳强于常人,华真真只喝了几口水,呛了几下,性命却无大碍。
华真真看着苏蓉蓉娇娇弱弱,那泼辣厉害的黑珍珠又不在身边,更不敢去招惹什么高人怪客,便跟着苏蓉蓉租了条小舟,坐着湖上等楚留香寻来。
她心说楚留香我为了救你的红颜知己差点领便当下场,无论如何也要捉弄捉弄你,让你难受难受才行,便教了苏蓉蓉这个试探的法子。
苏蓉蓉本就易了容,又瞧她说的热闹,且被她一句“你若死了,楚留香一定伤心死了!”说得心中一动,便欣然应允,才演了前边那一场戏。
楚留香面色一沉,佯装责怪道:“你们两个玩的不亦乐乎,却叫我好一阵担心着急。”
苏蓉蓉柔声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让你着急,只是怕那些人知道我没有死,再寻回来。你想,我们忍心让你着急吗?”
楚留香还未回答,华真真已插了进来,“忍心忍心,忍心的很!”
她赤着脚伸到湖里,将湖水撩动的哗哗作响,一双莹白玉足起起伏伏,勾着人的心魂也跟着荡漾。
她扭头望着楚留香,贼贼笑道:“我本来还设计了十七八句台词,定能叫你魂不守舍的。谁知道苏姐姐心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叫你太伤心。唉,我便只好作罢啦!”
楚留香微微一笑,心道其实要令我魂不守舍,也不是非要用吓的才可以的。
华小妞却顾自滔滔不绝:“你也不要说我没义气啦,我这个便宜外甥虽然贪生怕死,总也好过那个小黑啊,你不知道她有多么过分,抛下我自己就跑掉了,真是可恶!”
她双脚啪啪的拍打着湖面,显然是水底的惊魂让她真的害怕了,连曾经叫她赞叹不已的美貌也没了作用,嘴上忍不住抱怨起了黑珍珠。
楚留香柔声道“好在你无事!”
“好在有苏姐姐!”华真真挑挑眉头,撇嘴道:“要不是有苏姐姐,我早就淹死啦!”
苏蓉蓉望着他二人,幽幽道:“要说感慨的应该是我才对,你我素味平生,你为了救我都肯跳下水,我才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即便你,即便你今后……”
“那个好办啊!”华真真哗的一下抬腿到船上,雀跃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感谢的话,就让我多抱抱好啦!”
说完一跃起身,朝着苏蓉蓉扑了过来。
苏蓉蓉哭笑不得,一边防着她呵痒,一边叫道:“华姑娘!”
“华姑娘?”
华姑娘?华姑娘谁啊?
华真真无视着楚留香玩味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望着苍茫夜色,声情并茂道:“大明湖,都是水;螃蟹啊,八条腿。横批:景色如画,哈哈……”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轻咳两声,盯着她道:“不知日后我上华山,是找夏雨荷、高亚男呢,还是别的什么人?”
华真真脸上发烧,心说看来今天是忽悠不过去铁定要穿帮了,果然这脑袋里进不得水,一湿身成千古恨啊,只得讪讪道:“你,你还是找华姑娘好了。”
楚留香眉梢轻挑,“华姑娘,华什么?”
华真真双唇蠕动,“真真……”
“什么?”
“真真,真真,”华真真跺跺脚,咬牙喊道:“华真真!”
“真真,我知道了,”楚留香微笑道:“华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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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所谓滛/魔
华真真转头。
华真真再转头。
华真真三转头。
华真真……
好吧,我承认华小妞不是中风,不是羊角风,更不是帕金森综合症。⊙﹏⊙b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转头,只是为了去瞧身旁的苏蓉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转头,却又欲言又止。
嘛嘛!~也不能怪我啊,人家好歹也是个美女,还是个超级大美女。虽然她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的盯着我,我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对她坦白。
姑娘,我真的不是小百合!!!
她可是我心目中的白娘娘啊啊啊啊啊!
楚留香二探秋灵素,华真真却自告奋勇的要送苏蓉蓉回船上。
她当然不是为了抱住偶像大腿多蹭几个签名那么简单。要知道自打进入济南城,她便霉运不断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既然楚留香说济南如今危机四伏,那她干脆跟着苏蓉蓉去船上好了,既然惹麻烦专业户楚大神不在,那船上应该还是安全的。待她混吃混合混过一段时间,再溜上华山禀告师傅历练完毕,师傅若允了她自然便能呆在华山,师傅若说时辰不够那她便再去船上混日子好了。反正苏大美女既温柔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拒绝她哦哈哈哈!
华小妞算盘打得精,如今肠子却悔得比绿帽子还青。
阿米豆腐,早知道白娘娘乃要一路这么含情脉脉深情不语滴望着我,我宁可去跟着楚留香闯神马龙潭过神马虎|岤哎!
白娘娘啊,我真的不知道你爱搞背背山哦!
华真真其实真的错怪了苏蓉蓉,她本就不是小百合,自然不会搞什么背背山。——还不都是你一人说的!_
不过她确实一直不由自主的望着华真真,怔怔出神。
她和甜儿、红袖三人自十一二岁起便跟着楚留香,视他如兄如父亦如友。但凡做过妹妹的便能理解一家人之间那种独占欲,她们三人向来对轰不走赶不走总是自动粘上来前赴后继一批又一批的“想要夺走楚大哥的坏女人”嗤之以鼻,这些年来被她们三姐妹用些小手段小伎俩打击走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楚留香也总是宠溺的笑笑,不予干预。
但是这个不同,这个华姑娘不但不稀罕什么盗帅留香,反而跟遇见瘟神鬼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楚留香说向东,她就偏要往西。楚留香说坐下,她就偏要站着。楚留香说走,她绝对一动也不愿动。这不是仅仅是她爱使性子爱恶作剧的脾气使然,也不是故意唱反调好引起注意,她是真的,真的没把大名鼎鼎的楚香帅放在心上。——有楚大神保驾护航固然好,没楚大神管闲事惹麻烦更加妙!
但楚大哥呢?楚大哥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苏蓉蓉望着前边正回头偷偷打量她的少女出神,那双亮如点漆的眸子骨碌碌转着,红润欲滴的樱唇合合启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蓉蓉心头一乐,不管怎么说,这姑娘的性子倒是有趣的很,况且还曾舍命相救,便是让她在船上长久住下来,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反而平添不少乐趣。若是让她跟甜儿那鬼丫头混在一起,说不定连船都要被她俩闹翻啦。
苏蓉蓉想得出神,华真真看着却已快哭了。
坏了坏了,白娘娘又在对着我含情脉脉的笑了。
华真真默默的回过头,心底留下两挂宽面条。楚大神啊,虽然我时常埋汰你腹诽你打击你跟你唱反调以嘲笑你为乐,但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想过要跟你抢女人啊!!!
正在两个姑娘默默的走在路上,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忽然一个清亮的嗓音插了进来。
“苏姑娘!”
华真真一抬头,便看到两个熟人。——熟归熟,我可不打算碰见他们!
一个是俊美朗目的青年人,另一个则是年过半百皮肤却仍如姑娘般白皙滑嫩的老乞丐。
南宫灵,跟白玉魔。
苏蓉蓉略一施礼,“南宫帮主。”
南宫灵笑道:“苏姑娘可就见外了,我与楚兄相交多年,便是上次我去船上住了五天,咱们还一起捞月亮捉乌龟来着,你现在如此称呼我,是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苏蓉蓉摇了摇头,温柔笑道:“蓉蓉只道你现如今做了帮主,出门在外,帮主的架子自然要拿一拿的。”
南宫灵道:“跟别人面前或许要拿一拿,跟蓉蓉你面前,在下可万万不敢。”
苏蓉蓉掩面一笑,便瞧见白玉魔的眼睛在她跟华真真的脸上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心生不悦,却又不愿当面发作,只得向南宫灵道:“南宫兄你事多人忙,蓉蓉就不耽误你了,改日你到船上来,蓉蓉再请你喝酒可好?”
南宫灵却摆手笑道:“哪有什么大事,来接你便是我最大的事。”
苏蓉蓉奇道:“接我?”
南宫灵点点头,“是啊,你忘了当日我为你画像一张,苏蓉蓉的风姿雅致,可是难为死在下了,足足酝酿了半年多,前日方才画完。如今我便是要找你献宝来了。”
苏蓉蓉伸出手,笑道:“画像在哪里?拿来我瞧瞧。”
南宫灵道:“如此珍贵的事物,自然是放在家中了。你现在就随我去取吧。”
苏蓉蓉望着他,却缓缓摇头道:“那恐怕不行,我答应了楚大哥,跟这位华姑娘要回船上等他。不若改日吧,改日我跟楚大哥一起登门造访。”
南宫灵爽朗大笑,“我要见楚留香,又何须改日?”
苏蓉蓉道:“哦?”
南宫灵道:“不瞒你说,楚留香此刻正在舍下,等着与我推杯换盏一醉方休,正事他告诉我你在附近要我来接你,有蓉蓉为我们添酒布菜,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苏蓉蓉眼睛一亮,惊喜道:“楚大哥也在……”
她话还没说完,已转为一声呼喝。
她人还未及反应,已被猛然推了一把,身子向侧方踉跄了两步才堪堪停住。
南宫灵的手已半握成抓,那手抓此刻正伸在苏蓉蓉原先的肩膀之处。若刚才被他如此抓住,铁定再也摆脱不掉。
他恨声道:“臭丫头!”
原来自白玉魔出现后,华真真便一直小心翼翼谨慎提防。想起楚留香的话,她心底更加惴惴不安,偷偷的慢慢的往苏蓉蓉身后移,一步,再一步,企图挡住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
苏蓉蓉跟南宫灵的对话她没在意,俩人的动作她却瞧得清。她本就在苏蓉蓉身后晃来晃去,打算找个绝佳的角度,用他们两人挡住白玉魔的视线。却无意间发现南宫灵始终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抬起,五指跟曲成抓状,一把向苏蓉蓉肩头抓来。
华真真也没多想,只道这一下若抓中苏蓉蓉,非把她抓痛了不可。她可不能坐视偶像吃亏,便猛然推了苏蓉蓉一把以躲开。
抬头,方见眼前形势大变,不但南宫灵表情阴郁,那白玉魔更是将捉魂如意钵亮了出来,阴恻恻的笑着。
“快跑!”
毫无江湖经验的华真真也已看出此刻境况不佳,拉起苏蓉蓉的手转身就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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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闯荡江湖的本事,华小妞练得最好的便是轻功,原因无他,那可是关键时刻保命的功夫。华山派门人又多是女子,身法最是轻巧灵敏,便是在江湖上,其声明也绝不在华山剑法之下。
华真真惊惧之余,使出了浑身解数,蹬萍渡水,走谷沾棉,一口气儿奔出去数十里地。
她未曾回头,却也听得出来,身后并无人追来,只是跑着跑着,心底有些奇怪。
白娘娘是美女,大美女。白娘娘的脸蛋儿那叫一个水灵,贼水灵。白娘娘的肌肤那叫一个皓白如雪,宛若凝脂。可是白娘娘,乃这手也忒……忒便宜了点吧。——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可不是么,古人都说手如柔荑细润无节,美女的手起码摸起来得滑嫩柔软,苏蓉蓉这手却连醉仙楼的老鸨都不如。华真真心说楚留香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这是给你安排了多少活计啊?!
苏姐姐你别担心,回头我给你推荐个好的手护师再帮你办个买五赠一买十赠二包月无限制全年打八折的会员卡,保管让你的手恢复细细滑滑漂漂亮亮绝对对的起你这张脸。
华真真心里吐着槽,脚下也没停顿,却忽然间前面官道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俊美朗目的青年男子,一个是扶风摆柳的娇美少女。
一滴粗汗顺着华真真额头流了下来。
喵的,早知道不钻小树林儿左蹿右跳了,原想着逃跑采用迂回路线追踪难度大一些,谁承想绕了个圈子又回到原处了……
望着南宫灵气定神闲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华小妞心底默默内牛。
可最叫她桑心的不是这个,最叫她心如刀绞的是南宫灵身旁站着的俏丽少女,不是苏蓉蓉还能是谁?
华真真猛然刹住脚步,忍住眉梢的抽搐,缓缓的,犹如慢动作的,回头,望了过去。
白嫩细皮的老脸,两排呲着的大黄牙,“嘿嘿!”
华小妞的心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拉错人了!⊙﹏⊙b
“啊!”一声尖叫后,某姑娘甩开手撒腿又要跑,可白玉魔又怎会让她逃脱,提着如意钵便扑了上来。
华真真二次逃跑可不敢再钻小树林,只得沿着官路没命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她倒还记得一点红说过那爪子是有剧毒的,辗转腾挪,半点也不让其沾到身上。
奈何白玉魔不但擅使毒,身法也极是灵巧。他的武器又长,还能伸缩自如,早把华真真逼得手忙脚乱。
她既想发足狂奔一跑了之,心里却又惦记着苏蓉蓉,唯恐她落到这滛/魔手里。想那南宫灵虽是一帮之主却也出手偷袭,看来丐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凭她的本事,想要自保都困难,更别说以一敌二了。
一个分神之际,捉魂钵上的鬼爪又探了出来,擦着她的额发堪堪飞过。
土豆你个西红柿,姑娘跟你拼了!
华小妞咬牙发狠,一把抽出腰间佩剑,扭身迎了上去。
华山剑法并不凌厉也不霸气,华山剑法施展起来,外行人眼中可以说半点精彩也无。但华山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清淡”二字。
似有若无,似实还虚。似有招,却不见招。似有剑锋,却无剑芒。
待你发觉时,剑尖往往已抵在了喉咙。
是以华山创派几百年来,男女弟子皆收。但华山派历代掌门,却都是女子。
只因唯有女子才能将华山剑法的这种特点融会贯通,唯有女子才能使华山剑法达到巅峰。
回风舞柳,曼妙无俦。
华真真的剑法或许不够熟练,临敌也缺乏最起码的经验。但这套清风十三式委实精妙,乃是华山剑法中的精髓。饶是她这仅突击半年的水货施展起来,也令白玉魔颇有些忌惮。
华真真心里本还在害怕,但见捉魂钵的攻势忽然弱了下去,信心顿时大增。身法招式便不再迟滞,竟也如行云流水般,融汇畅通。
她心底甚至还在嘀咕,若自己走个狗屎运一把把这滛/魔拿下,再去对付南宫灵,只剩他一个人,或许还有胜算?
可惜华小妞这小算盘没能打太久,因为南宫灵绝对不会原地不动等她回去收拾,而南宫灵的武功,也不是她现如今的二手水平能收拾的了的。
华真真一招“清风拂柳”方才刺向白玉魔,身子到了一半,“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任谁在空中被点了|岤道都会栽下去。
任谁被点了|岤道都动不了,一动也不能动。
点|岤的是谁?点|岤的自然是南宫灵。
南宫灵三五招制服了苏蓉蓉,观战多时。若不是华山剑法太精妙他忍不住多看两招,华真真怕早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了。
只是现如今,她便连秋后蚂蚱也不如了。
南宫灵抱着苏蓉蓉,冲白玉魔笑了笑,“白师叔,这位姑娘就交给你了。”
白玉魔狞笑道:“帮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招待这位姑娘的。”
招待什么?怎么招待?
望着南宫灵扬长而去,华真真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
“你,你别过来啊,我是华山派的,我师父是枯梅大师,我师姐是清风女剑客高亚男,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们华山派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以为你是丐帮的什么狗屁长老我们华山派便怕了你,告,告诉你,我师父最是嫉恶如仇,她一定会拔了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拿你的骨头bbq。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华真真喊得大声,白玉魔却半点也不为所动。
他仰天狂啸三声,阴笑道:“小丫头,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你的师父师姐都不在!她们想吃我的肉啊?那可得慢慢等。不过现在呢,就让我先吃了你这块嫩肉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华真真面前,手便沿着她修长的大腿摸了上去。
华真真只觉腿上像有毛毛虫爬过一样恶心,却又没法甩掉。她平时装傻充愣,此刻却真的心慌了起来。
上帝啊!梅林啊!观世音啊!我确实说过不稀罕美叔型男俊正太,但你也不能发给我一个恶心的懒蛤蟆啊!懒蛤蟆还能入药呢,这个可是比癞蛤蟆恶心十倍百倍的大变态!
她心里害怕,嘴上便带了哭腔:“你别碰我,你滚开。”
“白玉魔大爷,白玉魔爷爷,白玉魔太太爷,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今日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你你你,你要金山还是银山?飞毛腿还是原子弹?我都会我都会,不会我也能给你造,我能帮你称称称,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千秋万载,文成武德,东方不败,西方也必胜。你放过我好不好?!!”
“呜呜呜,楚留香你这个混蛋,大混蛋!还是大神还是香神还是侠盗呢,见死不救,不见死也不来救。混蛋!呜呜呜,我就知道遇见你准没好事儿,遇见主角准玩完。呜呜呜,楚留香你这个大混蛋!!!”
她眼泪鼻涕哈喇子直流,只想着不吵死你烦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白玉魔却半点不为所动,放声滛/笑:“叫吧叫吧,你叫越大声,我就越兴奋。哈哈哈……”
只听嗤的一声,青色衣料随风飞舞。
华真真胸前大片肌肤,已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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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所谓要挟
“楚留香,你全身上下无论手脚,只要稍微动一动,我便将她的脑袋捏碎!”
她是谁?
她自然就是已经落入南宫灵手中的苏蓉蓉,是已然被制住|岤道、如同木偶娃娃般一动不动的苏蓉蓉。
楚留香敢不敢动?
楚留香当然不敢动,他亲眼见到那个大汉两手轻轻一夹,便将那硬木做的椅子夹个粉碎。如今,那铜锤般毛茸茸的巨掌正放在苏蓉蓉的头上。
楚留香当然不敢动,一动也不动。
他虽然再次找到了秋灵素,他虽然已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虽然已知道南宫灵就是凶手。
可他还是没办法,他还是不能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现在连动都不能动,难道他就只能站着等死?
南宫灵突然笑了,他笑眯眯的望着楚留香,问道:“你是不是已经见到了白玉魔?”
楚留香没有说话,他没有说话便是默认。在秋灵素的居所,他自然是见过了欲对任夫人行凶的白玉魔,并且出手将他赶走。
南宫灵继续道:“你虽然没有杀他,可你坏了他的好事,他自然是要记恨在心里。你还在跟哪位任夫人崖边谈心的时候,白玉魔便已回到了这里。”
楚留香道:“所以你猜到,我已经知晓了你的阴谋?”
南宫灵笑道:“其实你一借口离开我便猜到了,于是就令手下人打听到了苏蓉蓉的行踪。要知道,追上你虽不容易,要追上苏蓉蓉,却不是什么难事。而白玉魔回来的就正是时候,因为我恰好需要一个帮手。”
楚留香冷冷道:“这件事你门下的诸多弟子都可以帮忙,他们并不知晓任老帮主是死在你的手上,你仍是他们的帮主,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照做。”
南宫灵叹了口气,道:“掳人的事情他们自然可以帮忙,但我还是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其他的事情嘛,他们就不擅长了。”
他脸上忽然浮上一层笑意,那笑容在楚留香眼里看来,却有说不出的恶毒,说不出的阴险。
他心底一沉,脱口问道:“什么事?”
南宫灵微笑道:“你不觉得好奇吗?苏姑娘在此,却不见华姑娘?”
华姑娘不见,白玉魔也不见。
楚留香的心忽然揪了起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全身的力气已然被抽走,连他出口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他问:“她在哪?”
“呵呵呵,”南宫灵轻声笑着,声音很低,近似呢喃般的抚慰道:“你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会好好招待她。”
楚留香仿佛已失了耐性,厉喝道:“她到底在哪?”
南宫灵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放声大笑:“她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自然有我师叔陪着,我白师叔,自然也会把她招待的很好,很好……”
很好,有多好?
楚留香的拳头已经攥紧,修剪整齐的指甲狠狠的嵌进肉里,手背上的青筋也赫然爆了出来。
他是个男人,他当然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很好,有多好。
他熟知白玉魔往日恶行,当然也知道他所谓的好,是怎么个好。
他双眼仿佛已能喷出火来,怒视着南宫灵,牙关紧咬,那愤怒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想不到你竟能做出如此卑鄙、如此无耻的事,你,你……”
南宫灵似也轻叹了声,幽幽道:“我本也不愿如此做。可你却偏偏要苦苦逼我。”
楚留香嘶喝道:“她又与这件事何干,你竟能如此对她?”
南宫灵冷哼道:“这是本与她无关,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你搅了白玉魔的好事,怪她偏偏跟你在一起,怪就怪白玉魔已认定了她是你的女人!”
她是谁的女人?
楚留香的心肺已不觉在收缩,想到她因他遇害,想到她灵动盈润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痛苦的神色,他的头便犹如针扎般疼痛,嘴中仿佛含着说不出的苦涩,连话都已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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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冷冷道:“你不要太激动,也不要妄想赶去救她。即便你能赶去,也已经晚了。更何况,只要你一动,我便叫这汉子捏碎苏蓉蓉的脑袋。”
楚留香惨然道:“难道你想拿她要挟我一辈子?”
南宫灵哼道:“一辈子并不是太长,况且你也未必还有一辈子。”
一辈子已然太长,有些人恐怕活不到一辈子。
“不错,只要我活着,你们就再也不能放心。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高枕无忧,是吗?”
南宫灵面色缓缓沉下,一字字道:“你死不死与她无关,现在只要你一动,她便死定了。你只要不动,她便还有可能活着。这是一笔很好算的买卖,你说是不是?”
楚留香动了,她便要死。
楚留香不动,她说不定还是要死。
这是笔很好算的买卖,但却不是公平的买卖。
可那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有别的选择?
楚留香忽然笑了。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能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凝视着南宫灵,语气中已无方才半分的激动:“看来今日,我是非死不可了。”
南宫灵点点头,“必死无疑。”
楚留香道:“可我现在还没死。”
南宫灵也不否认,“是还没死。”
楚留香挑了挑眉,“那你为何还不动手?”
南宫灵笑了,猫捉到老鼠的时候,也不是立即就吃掉的。楚留香痛苦的表情,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的到。
他笑着说:“你很着急?”
楚留香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他肯定的回答:“我确实很着急。”
南宫灵奇道:“难道你不怕死?”
楚留香道:“我很怕死,是人都怕死。”
南宫灵道:“那就奇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着急去死的人。”
楚留香缓缓摇了摇头,脸上仍挂着那似有若无的笑容,“这其实并不奇怪。”
“不奇怪?”
“不错,不奇怪。”
“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是着急去死?”
南宫灵冷哼道:“哦?”
这种情况下,他已势在必得。
这种情况下,楚留香不去死,还能做什么?
楚留香仍旧望着他,仍旧一动没动,他说:“我着急的,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南宫灵冷哼道:“什么事?”
楚留香仍旧望着南宫灵,但他却忽然动了。
他不但人动了,他的嘴巴也在动。
他说:“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楚留香动了,他的动作很细小,他的动作你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楚留香动了,他的动作很快,他的动作你即使看到了也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只是轻轻偏了一下头。
这一下南宫灵看到了,这一下那手放在苏蓉蓉脑袋上的大汉却看不出。
这一下过后,南宫灵立刻出声示警。
但这一下过后,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南宫灵来不及动手,大汉来不及反应。
苏蓉蓉呢?
苏蓉蓉自然不会死。
楚留香的头微微的偏了偏,一条长缎便自他身后飞了出来。
这条长缎很软,这本就是一截袖子,一截人身上穿着的袖子。
这条长缎却很硬,这条绸缎唰的一声甩出,比刀锋更猛烈,比剑锋更凌厉。
刹那间,这条缎子便如流云般咻忽而来,刹那便缠住了那大汉的喉咙。
那大汉还来不及叫喊,脖子便已被勒紧。
那大汉刚抬起手想要撕扯长锻,楚留香便已如轻烟般掠了过去,将苏蓉蓉带了开来。
大厅里通明的灯光下,一个少年长身玉立。他很年轻,也很斯文,很秀气。
他的长袖还缠在大汉的脖子上,他的人却面对着南宫灵,静静的望着南宫灵。
南宫灵不动,他也不动。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就是这个混蛋点我|岤道,小原子,帮我狠狠的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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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所谓得救
“你别碰我,把手拿开,呜呜呜……你快滚开……”
嘶哑的抽泣声自小树林只透出,却不见拔刀相助的剑客,更不见专管不平的游侠。
白玉魔放声狞/笑,“你叫吧叫吧,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更不用指望楚留香那臭小子,他抢了我的大美人,我就要他的小美人儿来做赔偿。瞧这诱人细嫩的大腿,瞧这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哈哈哈,老子我不吃亏。等我玩腻了,就让楚留香来给你收尸吧!”
嘶的一声,衣料碎裂的声音,华真真胸前衣襟已被大块扯去。她绝望的闭上了眼,心里默念就当被屎壳郎舔了,等着回阎王殿二次发配吧……
等了片刻,预期中的屎壳郎却没有爬上胸前。
华真真睁开眼,却见白玉魔细皮嫩肉的脸上表情狰狞可怖,眼睛里透着一丝怨毒,却又有十二分的不可置信。
一滴血从他嘴角滚落,啪嗒,落在了锐利的剑锋之上。
没错,剑锋,透着森森寒气的剑锋,已穿透了白玉魔的胸口。
剑锋凌厉,剑势如虹。
出手的人动作很快,快的不见半滴血液喷出。
抽手回剑,白玉魔瘫软的身子,还有那不甘心的表情,便缓缓倒了下去。
一个少年站在眼前,颀长身姿,面如冠玉。剑上空留一条血迹,自剑尖,滴滴滚落。
他看上去很年轻,很斯文,也很秀气。
他的衣饰虽华丽却不夸张,他的神态虽高雅却不倨傲。
他轻轻拍开了少女的|岤道,温柔的说:“真真,你没事吧?”
华小妞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的恐惧、紧张终消失不见,心头注入的竟是满腹委屈。如今惊险已过,这委屈竟是说什么也憋不住了,奔腾着从眼角乃至鼻头涌了出来,一发便有不可收拾的迹象。
这少年似是轻叹了一声,回剑入鞘,褪下身上外衣递了过来,“把衣服穿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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