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第 4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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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帐外一人昂然而入,气定神闲道:“不若派我去吧!”
太史慈抬头看时,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自洛阳一别就消失不见的帝师王越最器重的徒弟,历史上曹丕的师父——史阿!
不过眼前的史阿已经大异从前,嘴角那丝常带的嘲讽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乃师王越的“天然之感”,虽然与王越比还差上不少,但已经隐隐有一代宗师的风采,只怕日后的成就会在王越之上。
只此一样,太史慈便知道史阿经过不长时间的精修已经武功大进。正是因为这样,太史慈反而不想让史阿前去长安,毕竟史阿与吕布有不共戴天的杀师之仇,无论从整个经营长安的全局角度考虑,还是从为了保护王越这个传人考虑,太史慈都觉得不应该排史阿去。
太史慈刚要说话,史阿仿佛明白太史慈的心意似的截断道:“太史将军请放心,当日我虽恨不得把吕布碎尸万段,但经过这许多日在墓前回乡师傅对我的教导,我知道师父的死是求仁得仁,我史阿乃大好男儿,岂会学匹夫之怒?即便要与吕布交手也会光明正大的去,更不会现在就去,若是那样只能叫做愚蠢而非是勇敢,岂非辜负了师傅对我的一片教诲?”
太史慈闻言一愕,没有想到史阿这年轻气盛的人儿竟然可以说得出这么看透成败的话语来,不由得用烁烁的目光再次打量起史阿,后者眼中一片安宁,淡然如雪,仿佛千年不动。
太史慈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既然你坚持,那我就派你去长安。你先待在营中,待我写好书信你就可以前去。”
也不见史阿脸上有什么喜色,只是微一点头,便坐在了一旁。
郭嘉见史阿去长安,暗暗点头,能够被王越看重的人一定是天赋极佳的人,这个史阿武功之高那是不用说了,虽然还不能和王越相提并论,但只要不遇上吕布、太史慈这样的对手只怕无人可以挡住他,而且见他的精神气度就可知道这人智慧也是极高,否则就不会在短时间内化悲痛为力量,迅速地从恩师的惨死中恢复过来,并且在武学上更进一步了。
这种人还真是绝佳的人选呢!
不由得心中大定,对史阿微笑道:“史先生此去沿途要多加小心,毕竟这场战争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郭嘉的这番话令众人露出了注意的神色,不明白郭嘉话中的意思,要知道现在同盟军已经解散,并州军也已经撤退,那里还有什么战斗?
太史慈笑道:“奉孝说得有理,史阿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转过头来向众人解释道:“这事情很简单,关键处就在袁术那里。”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怎么还和袁术有关?
郭嘉闻言笑道:“还是主上高明,事情确实如此,袁术和袁绍始终在为袁氏家族的家主之位而争斗,袁术时时想要向世人证明他袁术比袁绍更加胜任家主一职。所以袁绍这便宣布退兵,袁术那里一定会接着坚持进军。”
众人不由自主地点头。
徐盛颇有头脑,皱眉道:“问题是袁术有何能力在后追击并州军?”
高顺看了徐盛一眼,开口道:“文响忘记孙坚了吗?”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要知孙坚现在实际上还属于袁术一方的人,虽然因为粮草的事情与袁术闹得不亦乐乎,但袁术对孙坚的控制力还是很强的。
太史慈笑道:“不过人家并州军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猜不到这种情况?只怕在吕布撤退后,洛阳南面还有大军在抵挡孙坚呢!”
这也是有史可考,孙坚斩杀华雄其实就是在战局僵持到第二年的事情,负责拦截孙坚的是大督护胡轸,双方互有胜负。
孙家和袁术的关系复杂,也并非像《三国演义》那样写得非常简单,只看孙坚死后,孙策投靠袁术就可说明很多问题。
所以郭嘉对史阿的劝告还是非常有见地的。
不过正因为郭嘉的这番话,太史慈这才想起了一个让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荆州控制权的归属。
第一部 第六卷 第九章 绸缪(下)
此时的荆州并非像《三国演义》中那样太平无事,那里的势力错综复杂,除掉土生土长的豪强地主,诸如蒯氏家族等,孙坚、袁术都对其虎视眈眈。
经过东汉末年的黄巾之乱,此时的荆州乱成一团,真正结束荆州之乱的人其实是刘表。这个人在历史上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州牧之才,单枪匹马就平定了荆州,强如孙坚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孙策与孙权也一直对其无可奈何。
不过这时候的孙坚和袁术还不知道刘表有多难缠。
所以说,在太史慈看来,袁术现在不回军并不仅仅是为了表明自己与袁绍不同那么简单,只怕荆州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这时郭嘉在一旁道:“当然,袁术这么做并非为了标榜自己才是为国为民之人那么简单,荆州沃野万里,其地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更有长江天险,既是养兵之地,又是用武之国。”
恐怕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太史慈心中暗赞:不愧是郭嘉,只一眼便已经看穿了袁术的心思,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郭嘉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嘲讽的笑容道:“不过这事情袁术恐怕要大失所望了,孙坚人称江东猛虎,所谓猛虎就是说独占性非常的强,袁术自以为可以通过控制孙坚来得到荆州无疑是痴人说梦,完全不切实际。”
顿了一顿道:“且不说我们不知根底的才刚刚上任荆州刺史刘表有何种作为和行动,即便是孙坚控制了荆州,袁术和孙坚之间也是一场大战,我们瞧热闹好了。”
太史慈当然是完全的赞同郭嘉的分析,虽然郭嘉并不知道孙坚日后死于刘表之手,但郭嘉的分析很有可能变成现实。
毕竟历史已经改变了。
只要自己愿意,只需要对孙坚作出提醒,那么孙坚的死亡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不过太史慈却不打算这样做,他可不愿意无故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虽然刘表也不好对付,但总比孙坚强吧?
不过若是能让蠢蛋袁术得到荆州那就是最理想了,这家伙很好收拾,而且属于在自己的地盘都会横征暴敛到弄得j飞狗跳的程度的政治白痴。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禁脑中转得飞快,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实现自己的意图,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自己的战线现在拉得太长了,徐庶在长安,郭嘉还要到冀州去,而青州现在正处于各方面改革的边缘,自己还要应付或明或暗的青州有这各种企图的居心叵测者,而且还要向周围的州郡渗透自己的势力,壮大自己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力量再去控制荆州的发展。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因为有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就会总有种种无可奈何。
正在想着满腹的心事,就听见郭嘉道:“其实依我看来,不要说袁术,就是袁绍,他也不会马上撤兵,毕竟袁绍的目标是谋夺冀州。”
众人纷纷点头。
太史慈笑道:“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是另一回事情,有奉孝在,袁绍休想得逞。”
郭嘉摇头道:“主上莫要捧我,若是袁绍,我还不放在眼里,问题的关键是经过这次诸侯会盟后,冀州的一干文武官员无不对袁绍生出了归属之心,尤其是加上田丰等人暗中活动,袁绍得到冀州的可能性真是非常的大,不过就算是如此,我也有把握让袁绍不得安生。”
言罢,眼中智谋的光辉频频闪动,一付智珠在握的成竹模样。
太史慈当然是对这鬼才信心十足,又转过头来看向众人,露出询问的目光,见众人均无异议便道:“既然如此,那我等立刻行动,毕竟这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郭嘉点头道:“我也需修书一封,连同主上的书信一同带给徐庶。”
太史慈心道如此最好。
伸了一个懒腰道:“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不懂得休息的人就不懂得工作,一张一弛才是有度和有意义的人生,已经打了一晚上的仗,不好好睡他娘的上一觉,哪里有力量对付那些人与事。不若都散了,回营大梦周公算了。”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太史慈懒洋洋地站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径自去了。
突然间,众人才觉得一直穿在身上浑若无物的铠甲是那么的沉重。
哎,何时才可永远得不穿这沾满了血腥的冰冷铁制品啊?
不过袁绍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
“砰!”袁绍一掌拍在坚实的红木几上。
此时的袁绍正在营帐中引经据典地破口大骂,吓得营帐外的士兵根本就不敢进帐来。袁绍那y冷的目光不时地扫过众手下,一付疾言厉色的模样。
田丰等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无人敢在盛怒的袁绍前做声。众人都知今日之战,太史慈占尽了便宜,也出尽了风头,对袁绍的打击实在非常严重,尤其在这等为日后开创大业而打基础的关键时刻。
可以说袁绍的这腔怒火完全是因为太史慈而来,可是总不能把太史慈叫来指着鼻子训斥吧?
最后唯有颓然一叹,气呼呼坐了下来。
郭图见袁绍的邪火发泄完毕,这才小心翼翼道:“主上,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去的冀州才是要紧,没有必要在现在与太史慈这j险小人计较,日后有的是工夫收拾他。”
田丰一向是就事论事,对于其他人正确的意见,不管这人是否与自己有仇,田丰都会赞同,此刻闻听郭图的意见,开口道:“公则所言甚是。今次是我们棋差太史慈一着,现在与之计较无疑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两败俱伤岂是主公所希望见到的局面?倒是这冀州之事号要从长计议。”
袁绍被两人说的冷静下来,一拍额头,失声笑道:“若不是你二人这番言语,我几乎忘了还有如此大事要办,哼!也好,就让太史慈那小人再多活一段时日。”
在一旁的偏将赵浮却忍不住疑惑道:“冀州的事情几位先生不是早有定计吗?难道有什么不妥?”
许攸轻蔑地看了赵浮一眼,心说匹夫就是匹夫连点脑筋都不动,开口道:“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看看这个太史慈出奇地利害,难道他会对我们的图谋全无察觉吗?今天的事情摆明就是太史慈在针对主上,赵将军仔细想一想,只怕我们这些天的行动已经瞒不过太史慈那厮。”
众人恍然。
田丰接道:“这话大有道理,既然太史慈这么有意地针对我军,那我们谋夺冀州的事情他要是不想尽办法竭力破坏那就奇怪了。”
赵浮的老搭档陈涣皱眉道:“难道太史慈还敢动粗不成?”
经过今天的一战,青州军虽然没有出手,但那种威猛无敌的形象已经深深镌刻在了陈涣的脑海中,令其胆寒。
打得己方束手无策的并州军曾经被青州军轻而易举地打败过,而且是三万人击溃八万人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如今一想到这只可怕的军队的主人太史慈要蓄意的针对袁绍,不由的令其坐立不安。
袁绍不耐烦地看着陈涣,暗骂其愚蠢。
郭图呵呵笑道:“陈涣将军未免有点杞人忧天了,就是在借给太史慈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把主上怎么样的。莫忘记主上现在的身份,若是太史慈现在来攻击主上,马上就会成为天下的公敌,到那时就会有无穷的麻烦,太史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许攸点头道:“而且太史慈若是这么做也讨不过好去,哼!主上此次西来另有大军在后,随时准备接应,以实现主公在冀州的攻略。”
众人想起此事,不由得心情放松,营帐中的气氛舒缓下来。
田丰向面色好看起来的袁绍道:“太史慈今次表面大获全胜,却不知道回到青州后还有无穷的烦恼等着他。单就是刘岱的事情就够他喝上一壶。”
袁绍想起此事,看向国土呵呵笑道:“这事情还要归功于公则,毕竟已经成功的挑动了刘岱和乔瑁之间的矛盾,这场好戏有的看了。”
许攸冷笑道:“太史慈现在一定很得意,甚至会认为可以破坏掉我军在冀州的计划,哼,我等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打死我都不相信太史慈对兖州没有野心,扰乱了兖州,到时候看太史慈还有什么心情和能力破坏我们的大事。”
田丰点头道:“此为其一,对付太史慈我们要三管齐下,务要令其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方可。听闻青州现在政治局面并不安稳,太史慈在青州弄得那个新五德终始说令许多世家大族不满,若我们不加以利用岂非可惜?袁谭公子现在就陈兵渤海,主公手下大将颜良文丑俱在麾下,若是时机恰当,弄得青州分裂也有可能。此其二也。”
虽然郭图和许攸对田丰十分的嫉妒,但此时不得不承认田丰说得很有道理,唯有保持沉默。
袁绍听得兴奋,连连点头,边搓手便急切道:“那其三呢?”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田丰连忙道:“其三就是连结徐州刺史陶谦,陶谦人老心不老,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史慈的青州日益强大若是说陶谦不担心那就是睁眼说瞎话。主公不如派人到陶谦那里陈述利害,以陶谦的头脑一定会答应,如此,太史慈就会形成腹背受敌的局面。”
袁绍皱眉道:“这主意好是好,但问题是如何说动陶谦,毕竟陶谦和太史慈是多年的盟友,在生意上多有来往,只怕不是三言两语所能打动的。”
郭图生怕自己的光辉被田丰和许攸抢了,此刻闻言连忙道:“这事情容易,只要对陶谦陈述利害,说太史慈和新任扬州刺史刘繇关系密切,徐州早晚是这两个人的囊中之物,必要时,弄一点伪造出来的证据也不错。”
田丰点头道:“公则这主意不错,我看到时还可挑动徐州世家大族对青州的仇视,诸如陈登等人——毕竟在徐州和太史慈关系良好的并不多,和太史慈走的较近的只不过一个糜竺而已,不足为虑。”
袁绍听完众人的分析后仰天长笑。因为在太史慈面前输了一阵而产生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田丰看了郭图一眼,诚恳道:“主上,我希望和公则一起到冀州走一趟。”
郭图闻言变色,冷哼了一声。
田丰当然知道郭图的意思,不过他却懒得解释,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郭图的为人了,自己这建议完全是出于全局的考虑,太史慈在今天报现出来的谋略太吓人了,种种计策的制定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若是让郭图单枪匹马前往冀州,田丰实在看不出己方有多大的胜算。
所以才出此主意。
果然这个郭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误以为自己要和他抢功,因此才会有此表情。田丰当然不把郭图放在心上,他只是关心袁绍大业的成败而已。
袁绍闻言大喜,点头道:“如此甚好!”
转过头来,袁绍看向许攸笑道:“至于显思那里,还是许攸你跑一趟吧。”
又看向许攸身边一个黑衣文士道:“逢纪,徐州方面就由你来负责,等到陶谦启程之时,就是你动身之日。”
众人轰然应诺。
第二天,辕门外。
太史慈与众人话别,少了那种依依不舍,却尽是谈笑风生。
既然大家口不对心,那么嘻笑怒骂真诚一些岂非更好?自己的离开本就可令许多人在暗地里松一口气,自己又何必假惺惺地做依依不舍状呢?
与自己同时离开的还有刘备、公孙瓒这对师兄弟。不过因为三人要去的方向不大相同,所以也就谈不上结伴而行。
刘备此时发挥出了他惊人的交际才能,那一套离别的话语说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弄得太史慈都有点要感动了。太史慈开始有点明白为何在历史上会有那么多人会被刘备所收复了。
就比如刘备现在眼中含泪的样子,并非向后人想象的那样一付娘娘腔,而是语音呜咽,感人至深,令人觉得刘备所愁所忧所爱所恨无一不是为了天下与百姓着想,真的很能打动别人。
公孙瓒就简洁明快得多了,告了一声别,又向太史慈打了个眼色,显然是在暗示太史慈不要忘记两人之间的买卖,便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不再回头看众人一眼,倒也潇洒。
不过这局面有点令太史慈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太史慈觉得公孙瓒和刘备的关系似乎并不像以前那般融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虞的关系。毕竟公孙瓒这人睚眦必报,心肠决绝,对于刘虞的不满已经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决的了。
那日自己到公孙瓒处讨要赵云时,刘备不久正要拜访公孙瓒吗?也许就是那时起的冲突。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像历史上那样,公孙瓒一有起事来,刘备就会到场搅局,既然看样子刘备已经在刘虞处站稳了脚跟,那太史慈就绝不希望刘备和公孙瓒联起手来,还是内斗的好。
曹c没有离开,看样子还要在这里休整一天,刘岱原本应该离开,过大概因为与太史慈本就不大和睦,当然不会与太史慈同行。
袁绍毕竟好名,虽然心中恨极了太史慈,但要他不出来做作一番,哪还真不符合他的为人,面对着袁绍那虚伪的笑容,太史慈也懒得与他生气。
在此之前,赵云和郭嘉已经先一步上路,早早的进入冀州,开始在袁绍之前实施谋夺冀州的计划。
史阿也已经怀揣着太史慈和郭嘉的书信飘然而去。
虽然离自己梦想的实现还有很长的一段道路要走,因为乱世才刚刚开始,但是太史慈却看到了一丝曙光。
道了一声别,太史慈便上路了。
不半晌,众诸侯散去,只有曹c和自己的一众手下站在晨风中远望着太史慈的背影。
曹c望着太史慈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曹仁在一旁问道:“孟德,你真的决定了不去投奔太史慈?难的人家一番盛情”
曹c心中苦笑:自己现在连太史慈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盛不盛情?这事情以后再说吧。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所以面对曹仁的提问,曹c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转向众人开口道:“我们先去陈留,然后再去徐州。”
徐州?曹c要去的地方竟然会是徐州!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第一部 第六卷 第十章 错招
曹c的话令面目英俊的曹仁皱眉不已。
曹c看了他一眼,心知自己这擅长带兵足智多谋的弟弟还有许多事情没有想明白。
曹洪年轻气盛,解决问题时带着这个年纪年轻人的通病,那就是喜欢用拳头超过喜欢用脑子。此刻一听曹c的言语,忍不住道:“可是大哥不是说要先到陈留去吗?难道要先去徐州?”
曹c怜惜地看着自己这少不更事的弟弟,又看了看其他同样大惑不解手下,解释道:“经过昨天的血战大家应该发现了,我们要想成其大事,有两样东西必不可少而又偏偏是我们所缺乏的。”
曹仁马上答道:“出谋划策的智谋之士和训练武器的精锐士兵。”
曹c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人似懂非懂的样子,曹c耐心解释道:“昨天的一场大战,无疑袁绍、吕布和太史慈的手下都有无比出色的谋士为他们出谋划策,这场战斗首先无疑是一场智谋的争斗,结果太史慈方面技高一筹,吕布方面那个神秘的人物也不遑多让,即便是棋差一着的袁绍手下的谋士也有其过人之处。”
曹仁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想起一事道:“孟德又是怎么肯定太史慈背后有一个为其出谋划策的人物的?孟德不是说太史慈智记过人吗?”
曹c摇头道;“这事情很简单,太史子义的才智主要在大局观上,出谋划策当然不弱,但当太史慈面对并州军队那句‘谢太史将军送行’时可以说是吃了一惊,甚至当时没有想到怎么对答,这难道不奇怪吗?”
众人听得心中一震,开始仔细地回想起太史慈昨日的行为,也开始奇怪起来。
曹c笑道:“所以说青州军的种种举动分明是另有智谋之士指点,而且这人当时并不在身边,否则岂会不出言提点?”
众人恍然大悟似地发出了赞叹声。
曹c看向远方,缓缓道:“当日唯一没有在太史慈身边的人就是那个我在洛阳第一次见面便十分留意的人物郭嘉,我早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郭嘉会厉害到这种程度。竟可把敌我双方的主将和谋士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不动声色,实在有鬼神莫测之能。最难得的道是他那颗淡泊名利的宁静心……”
曹仁在旁完全赞同道:“善战者无赫赫之名,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曹c点头道:“所以我就在想,昨天那么重要的时刻,这个郭嘉就没有再太史慈的身边,那么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我们无法得知。”
曹c的手下除掉曹仁外,最聪明的人就是夏侯渊了,此时接口道:“还有刚才,我看了半天,发现那个郭嘉和赵云双双不见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曹c苦笑道:“这就是我说的智谋之士,我之所以要到陈留去,就是因为同盟军的缘故,肯定会有许多贤能之士聚在也算是前方,但也无比安全的陈留,我们可以在那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人才,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
曹仁接口道:“不过我始终担心太史慈听说我们落脚徐州后的反应……”
曹c笑道:“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徐州现在正处于交战中,北面的城阳郡和东莞都是青州军的攻击范围。我们若是去徐州,怎可能到北面去?既不安全,又会令太史子义生出不必要的想法来。”
顿了一顿道:“我的目标是广陵。更何况我的父亲曹嵩现在还在琅琊郡,我到徐州去本就无可厚非。”
曹仁赞赏道:“孟德好眼光,广陵果然是修养生息之地,而且那里也有许多的人才,陶谦毕竟年老,有许多人现在正在持观望态度,若是孟德去了肯定会打出一片天地。”
乐进搔了搔头道:“问题是陶谦和太史慈的关系始终不错,这老狐狸会让我们在徐州立足吗?”
曹c呵呵笑道:“这正是这件事情的关键,陶谦眼看着太史慈日益强大岂会不担心?陶谦自己就有两个儿子,虽然不知道才能怎么样,但岂会不为自己的孩子留退路?我们的到来在陶谦看来其实是多了一个潜在的帮手,他又岂会不同意?”
曹c看了看面前听得有点目瞪口呆的手下,失笑道:“先不管这么多,我们到徐州后一定要到丹阳去训练自己军队。徐州的丹阳铁骑可并不弱于青州和并州的骑兵。”
看着徐州的方向,曹c的眼中充满了光彩慑人的憧憬,笑道:“更何况还有扬州,刘繇这小子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徐州,臧霸的营帐中。
臧霸冷然坐在了桌几之后,冰冷的目光仿佛如千年积雪般凝结在对面蓬头垢面、满脸血污、嘴角抽搐得不似人形的昌稀的身上。
与身后的几个挣扎着试图令身上的绳索松一些的手下不同,昌稀这j杀妇女和饱食人r无数的魔头神情萎靡困顿,狼狈不堪,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行为。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愿做徒劳的事情。
这次臧霸胜利得轻而易举,就好像是昌稀拱手把胜利送到了臧霸的桌几之上似的,不过臧霸绝对不会去感谢昌稀,相反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想想也是,昌稀这个反骨的二五仔丝毫不念臧霸对他的救命之恩,反而与臧霸的仇人张举、张纯狼狈为j,怎不令臧霸对其恨之入骨?
如今张举、张纯已经变成了遗臭万年的历史尘埃,而臧霸的那一腔仇恨根本无处发泄,所以此时臧霸自然而然的把满腔的仇恨都放在了昌稀的身上。
臧霸要感谢的是自己一班好兄弟。
管亥果然是少有的冲锋陷阵的人才,一个冲击下来,昌稀的部队就陷入到了混乱中。
不过最想要得到昌稀人头的却是孙观,两个人实在有解不开的深仇。
要不是太史慈,当日在临淄时,孙观的亲弟弟孙康就差一点死在这个昌稀的手中,孙观为人十分讲义气,对自己的兄弟向来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故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昌稀这等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之徒。所以孙观一见到昌稀在贼寇的面前骑马而立时,就马上舍命狂攻。
昌稀在带军作战方面实在是无半点天赋,整个就是一莽夫,虽然叔孙无忌和劳丙两人的残余士兵现在已经完全归昌稀所有,而且皆是百战余生的亡命匪徒,但此时早已经沦落成了打家劫舍的下九流的脚色,再无复张举那时对其支援资助时的鼎盛风貌。
否则也不会败得这么快。
这时的大帐中充满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味道,除了管亥和这事情没有多大的联系外,其他人都血红着眼睛看向昌稀。显然是无不对其恨之入骨。
臧霸咬着牙对昌稀道:“昌稀,你当日出卖我泰山众兄弟前是否也想到有今天?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昌稀心知今日必死,只不过是哪种死法的问题,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索性闭上眼睛,不去回答臧霸的问题。
这凶人倒也了解臧霸和孙观的脾气,知道两人最重的就是不怕死的英雄豪杰,所以做出这般模样,只求速死。
果然,孙观脸上微微动容,显然是被这大仇人的表面模样所打动,尽管心中仍然恨得他要死。
臧霸心中冷笑,讽刺道:“昌稀,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哼!你这贼子贪生怕死,而且贪慕荣华富贵,若非如此,你当日就不可能卖友求荣。今日充什么英雄好汉?你无非就是想要死得舒服一些,我偏要让你生不如死!”
昌稀脸色大变,猛地睁开眼睛不能相信地看向臧霸,这才想起自己对面这个无比熟悉的敌人原本就是智计过人,自己哪一回的心思也无法逃过臧霸的眼睛。
想到这里,索性把心一横,开始在大帐中破口大骂,那内容简直令人无法入耳。
孙观气得脸色发白,没想到这个貌似鲁莽的昌稀居然在临死时还对他玩这种鬼心眼,不由得火往上撞,上前一步,把昌稀踹倒在地,对其大加践踏。
昌稀正张着大嘴恶毒的骂着,却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大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扑,来了个狗啃屎,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躺在地上如死狗般哼哼。
众人手忙脚乱的把孙观拉开,后者被扯开时还不解恨地对躺在地上昌稀踩上了两脚。
好一会儿,昌稀才在地面上缓过劲来,显然是被孙观打掉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勇气,再一次想起臧霸刚才的话,心中涌起不可遏制的恐惧,一时间屎n交流,弄的营帐中一片臊臭,令人掩鼻。脸上更是眼泪与鼻涕还有口水抹了满满一片,那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更是鬼哭狼嚎到了极点。
可惜这些无法打动营帐中这些因为仇恨而变得铁石心肠的人。
管亥眼中闪过不忍,转身一撩帐帘出去了。
他对昌稀倒是毫不怜悯,对此等人世间的败类他也是深恶痛绝,但关键是现在的昌稀已经没有半点人的样子,他完全被已知的死亡给吓傻了。做人做到这种份上实在是没有半点尊严。
不半晌,昌稀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身体也不再动弹。
待臧霸召唤进营帐中的亲兵皱眉掩鼻地伸手摸了摸昌稀的鼻息后,才对臧霸禀告道:“将军,这人已经死了。”
言罢逃命也似地跑到帐外取吐了。
臧霸咬牙道:“便宜了这贼子!”
众人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
昌稀一死,身后的一干手下马上跪倒在地,口称饶命。其中一个肥头大耳胖子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一个劲地恭维大帐中的众人,这小子大概是怕死到了极点。满脸的细毛汗,在寒冷的冬天头顶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远远看去整个就是一个发面馒头。
众人虽然鄙视他的为人,但不可否认这家伙的马p还是拍得众人颇为舒服,可见喜欢赞美实在是人的天性。
不过臧霸却不吃这一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太多了。
臧霸不耐烦地一摆手,皱眉道:“你这胖子叫什么名字?”
那胖子一见臧霸的表情,知道事情有些转机,连忙一叠声道:“小人张辏А?br /
这句话才出口,臧霸原本不大注意的面容马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打断道:“你说你叫张辏锹穑俊蹦潜砬檠纤嗟孟湃耍路鹪谟世锏娜硕记匪赴俟崆频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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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人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那个肥头。
臧霸再一次召唤进了亲兵,对张辏y溃骸凹热蝗绱耍救寺砩纤湍闵下罚咕驮鼓憬辛苏抨'这个名字,你莫要问因为什么,这是我家太史将军在临出发前亲自嘱托我的,见张辏В厣保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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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观看向臧霸,后者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太史慈当日交给自己这任务时的打算,更加奇怪于这个张辏Э囱用髅魇且桓鑫2蛔愕赖男⊥纺浚置挥惺裁慈妨鄣谋玖欤玫米盘反日饷唇粽怕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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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之所以命令臧霸诛杀张辏e徊还遣幌敫懿僖桓鲎炒笫盗Φ幕幔暇共懿僭诼沂涝酱蛟角浚腋钐反鹊s堑氖虑槭牵芬丫浠勒馐焙虻牟懿僖翘址バ熘莼嵊惺裁唇峁?br /
青州徐州本就是邻居,若是徐州出事,太史慈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可是太史慈却总是在刻意地回避与曹c之间的争斗。
尽管太史慈早已经适应了政治斗争的残酷,但对于自己在后世的崇拜对象还是有真情实感在。
所以太史慈这么做实则是在消除自己与曹c对阵的机会。可谓用心良苦。
不过若是太史慈现在知道曹c的立足之地是徐州的话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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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发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臧霸当然更不可能想这么多,现在他正在执行太史慈交给他的第二个任务,他微笑着看向其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坠冰窖的昌稀的手下道:“你们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些人原本自以为必死,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如此转机,不由得纷纷露出了不能置信的表情,疑惑地看向臧霸。
臧霸扫了一眼眼前的众人道:“你们若是想活命,我现在就可放了你们。”
众人大喜过望,营帐中又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嘤嘤嗡嗡好不恼人。
臧霸和孙观等人被他们吵的脑袋都大了。孙观暴喝一声道:“再多嘴就全都拉出去剁了你们的狗头!乃乃的!”
这些贪生怕死之辈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嘴巴,那样子就是听话的乖乖宝,配合着他们满身的血腥和尘土,还有那一把把的大胡子,简直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白痴了一样。
臧霸摇了摇头,若是按照他的脾气,这些人各个该死,一个都不要留,可是太史慈却在徐州另有计划,所以这些人还需要活一段时间,还真是令人郁闷。
臧霸勉强提起精神,在心中又想了一遍太史次的计划,对众俘虏道:“放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
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个匪徒自作聪明地叫道:“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会去做安分守己的良民,不在一打家劫舍为生。”
臧霸没好气的看了这人一眼,心说让你们这些人不打家劫舍比让妓女从良弃娼还难,开口道:“若有谁再多嘴,我便把他拖出去为野老鼠!”
那个人马上脖子一缩,不敢再出声。
臧霸沉吟了一下道:“你们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城阳郡和东莞郡活动,我放了你们后还会给你们充足的粮食和武器,你们给我到琅琊郡去。唔,阳都城就是你们的安身立命之地,你们可以作出要攻打开阳,挺进苍山、直东海的架势,明白吗?”
这套计划出自郭嘉的手笔,臧霸当然可以看出郭嘉的意图来,这招数和自己的大仇人张举在泰山郡壮大自己力量时的所作所为如出一辙,纵匪南窜,霍乱徐州,现在徐州刺史陶谦领兵在外,徐州基本上没有可以领头的人,若是自己在这时间段内不做出点成绩来,还真是辜负了太史慈对自己的一片盛情呢!
这些胆小怕死的匪徒面面相觑,以他们的智商当然想不到这么多,不过既然已经得到了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么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哪管其中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
众人彼此之间看看,纷纷点头。
臧霸当然不可能毫无理由让他们这么做,否则这事情的意图太容易被人发现了,所以故意装出了一副吓人的面孔,脸上带着坏到非常的笑脸道:“莫要以为我想要放过你们,我只不过想要玩个游戏,若你们能够在徐州熬过明年夏天,我便放过你们,如何?”
这些人看着臧霸森寒无比的笑容无不打着冷颤,连连点头,但始终有一种被凶残的野猫盯着的老鼠的感觉。
臧霸转过头来对孙观道:“孙观大哥,这事情你去安排一下,一定要满足他们不过分的要求,定要让他们数个心服口服。”说罢连眨眼睛。
后者会意,应声后领着这些被人利用却茫不可知的愚蠢匪徒去了。
臧霸长叹了口气:这趟出兵,既报了自己的大仇,又杀了张辏В瓿闪颂反冉桓约和寄毙熘莸娜挝瘢醯靡部扇矶厍嘀萘税桑?br /
只是徐州日后的风起云涌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第一部 第六卷 第十一章 暗流
现在正眉头深锁的陶谦还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徐州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否则可够他“受宠若惊”的了。
陶谦现在担心的只有太史慈一人而已。
这个邻居太强大的了。
一直以来,陶谦都未把青州和太史慈真正的放在眼里,可是经过此次诸侯会盟后,陶谦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太史慈的放纵危害有多大。不说别的,自己一向引以为自豪丹阳铁骑与青州骑兵相比并不占优势,至少陶谦就绝无把握以三万骑兵击溃并州军的八万之众,虽然这里面有指挥的问题。而且并州军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昨天的一战打得陶谦寒了胆。
他现在开始担心太史慈派入到徐州北面的军队对徐州有多大的影响。更加怀疑起太史慈的居心来。
陶谦第一次发现利用别人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像太史慈这等聪明绝顶的人物。没有一个人会傻到心甘情愿地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尽心竭力的地步,每个人都是有欲望的。
这一点,在政坛上纵横多年屹立不倒的陶谦比谁都清楚。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不过,陶谦亦是老辣成精之辈,面对潜在的威胁马上就可抛开自己与太史慈那点若有若无的交情。迅速地计较其各种方法。
就在这时,营帐外亲兵近来禀告,说袁绍的从事田丰来访。
陶谦微微一愣,马上明白这个?
第 43 部分
欲望文
第 4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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