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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东莱太史慈(全本) 作者:肉书屋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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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还有家中老母的期盼。

    太史慈唯有屈服。而此时最佳的人选就是孔义的女儿孔悦儿。

    这事情一定下来,管宁等人大喜,开始了准备工作。

    岂料一忙起来,太史慈简直是不胜其烦,在后世时,每逢自己的同学结婚,太史慈就无限的同情新郎新娘,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仿佛那婚礼简直就是给别人举办的,可是到了三国,赶上自己结婚,太史慈才知道现代人和三国古人相比简直就是瞠乎其后。

    那个什么六礼实在是让人头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下来,太史慈就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

    要知道当年杜远和李仙儿结婚时太史慈正在那个“日自己”的小岛上砍野人过手瘾呢,哪里知道这么麻烦?

    先是那个“纳采”,居然要让太史慈拿着活雁去孔义家求婚,这就是《仪礼ap;ap;ap;;士昏礼》中所谓的:“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这原也没什么,可是管宁等人竟然齐齐对太史慈起哄,居然让太史慈自己去打一只大雁下来。说这样才有诚意。

    问题是太史慈的弓箭术过于精准,弄得太史慈一拿起弓箭来本能的就把大雁往死里s。令太史慈无比的郁闷,费了好大的事,才弄来一只活大雁下来。待他欢天喜地又疲惫不堪的走了之后,s大雁的那地方就名副其实的变成了“哀鸿遍野”。令千多年后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图莫奈何。

    “问名”倒是简单,无非就是生辰八字以准备合婚。拿着大雁的太史慈照着《仪礼ap;ap;ap;;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的规矩对孔义:“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太史氏。”

    待到“纳吉”时,太史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步骤不就是现在的定婚吗?因为没有麻烦而欢天喜地的太史慈连忙拿出自己这些年挣的钱财准备取下聘礼。

    岂料这时候的订婚下的聘礼并非金银,还得是大雁,当太史慈从徐盛的嘴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抓狂了:又要去s大雁!?

    “纳征”反而最简单,一只全鹿送去了事。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所谓的“请期”,就是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也就是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

    再往下就是婚礼本身了。

    这期间也发生了不少令太史慈比较开心的事情:高顺打得济南那些不识抬举的豪强地主各个服服帖帖。由王豹和许褚把守的乐安当然是固若金汤,北海的公沙卢氏被和太史慈关系大为改善的孙氏家族和刘氏家族在廖化的组织下联手灭掉。

    比较麻烦的是归降的臧霸和孙观在兼并了泰山令两大贼寇的残兵败将后,在平原郡与张举的军队处于战争胶着状态,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输赢来。不过这种情况要比历史上的情况好很多。

    凡此种种,都算是为太史慈预备的贺礼了。

    不过令太史慈大感诧异的事情是孔义通知他,结婚当天居然不用他这新郎去孔义家迎亲!这令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这对礼仪无比重视的孔义家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结婚,一般都严格遵循六礼的步骤,而亲迎则是无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结婚才会从简。可是齐鲁之地是古代的文明礼仪之邦,这种事情发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当真是少见。

    待到看到孔悦儿捎来书信后,太史慈才明白为什么。

    那信纸在太史慈这后世人看来叠的很别致,正是名副其实的“双鱼书”,看着那折叠方法纷繁复杂的信纸,有点莫名其妙,要知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究竟是有名无实,这种代表着“剖腹见心”的比目“双鱼书”实在是于礼不合,要知孔 终究是大家闺秀,这么做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太史慈摇头苦笑,展开信纸,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别无他字,只有《诗经ap;ap;ap;;齐风ap;ap;ap;;著》一首: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太史慈看完这封特殊的情书后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个多么性格坚强而独立女孩子,因为太史慈分明从其中读出了一种带着哀怨的幸福——她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强加给她的“礼”,而是渴望太史慈对她是一种真情实感。那隐隐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纸上的香味牵动了太史慈的神经。在这一刻,太史慈才真正的感觉到孔 并非是自己印象中那个冷淡的花瓶,而是一个有血有r的女孩儿。

    莫名地,太史慈心中有了一丝感动,觉得自己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要知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日日快活,换着花样极尽床第之欢,女人怎么办呢?

    算了,既然自己无法决定现在的婚姻,那为何不去怜惜这以后便是日日枕边人的孔悦儿呢?

    太史慈暗下决心,以后尝试着努力爱她。

    只是太史慈想不到,需要他如此做的还有其他人。

    在太史慈的婚期刚刚决定不久,有一位不速之客到访,那就是孙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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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现在已经是老熟人了,见面自是一番亲热。

    孙邵也不客气,劈头盖脸便说道:“子义,你如无事,此刻便随我到刘氏宗族去一趟。否则七小姐便活不下去了。”

    太史慈刚喝了一口茶,闻言险些喷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

    孙邵看着太史慈狼狈的样子,心知自己的话说的唐突了。连忙解释道:“自从临淄回来后,七小姐便比原来安静了许多,一点都不象她。别人不知道原因,我还是知道的……”

    太史慈看着孙邵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心知古人表达情感一般比较含蓄,虽然齐鲁大地民风开放,但孙邵这文人面对情感还是不知如何说出口。唯有理解的点了点头道:“我理解。”

    孙邵叹了口气道:“岂料自从听说子义要结婚的事情后,七小姐就又变得茶饭不思,不肯进食了。”

    太史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听《西厢记》或者是《牡丹亭》的恶俗情节——虽然他知道这是真的,不过自己总是感动不起来。

    孙邵看太史慈沉默不语,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七小姐也不是不肯进食,只是即便是她自己努力去吃,也吃不了多少,性格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人还是会笑,但就是日渐消瘦。真不知如何是好,要是非到万不得已,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会令我来找子义了。”

    太史慈听到这里面色凝重起来,知道刘璇的状态很不对,因为那并不是小孩子因为得不到心爱的东西、而向父母吵闹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少不更事的小孩撒娇,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情绝望。

    太史慈跟刘璇接触并不多,印象中只是觉得这女孩活泼开朗,颇为有趣,即便是把她从昌稀的魔爪中救出来时,虽然觉得她一刻也不想要离开自己,但却没有想到刘璇竟然会对自己情根深种到如此程度!

    太史慈更知道,此刻一去,只怕这刘璇又要娶进门来,如果不去,刘璇的状况又令人担忧,想到此处,心中更泛起了那晚救出刘璇后,这美女小鸟依人、惹人怜爱的样子。

    找别人诸如管宁去商量一下?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绝对举双脚赞成,问了还不如不问。

    算了,自己都这样了,多一个也不算多吧?

    只希望自己日后不会变成后世玄幻小说中的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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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并非是第一次来刘氏宗族了,而且也并非是第一次见到刘氏宗族的家主刘方。

    这老人见到太史慈时总是满面红光,面目颇为慈祥,但太史慈却知道,这慈祥并非是针对于某个人,只要是对刘氏宗族有利人,刘方都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一次两人更是没有客气,这刘方也绝,居然在太史慈p股还没有坐热时就对太史慈说:“璇儿此刻正在后花园。”太史慈还未有心理准备就被人引进了后花园。

    太史慈摇头苦笑,知道要不是把刘方到了绝路,恐怕自己腰间刘璇也不是那么痛快吧!?

    抛开心事,一问引路人才知道,此刻刘璇多半在后花园的小亭处。

    这引路之人也是满脸得神秘兮兮,居然在指明道路后自己一人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太史慈。

    万般无奈下,太史慈便沿着一条狭窄的幽径,往小亭的方向走去,过了小岗后,两旁古木成荫, 转了一个弯,一座苍苔斑剥的牌楼出现眼前,粗壮苍劲的树干,浓绿荫密的常青叶掩映着刻了“淡芷晨风”四个大字的牌楼,组成了一幅绝美的图。

    蓦地,太史慈的双眼超出以往的明亮起来,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其中每一棵树、每一道夕阳的馀晖、每一片落叶,都含蕴着一个内在的宇宙,一种内在恒久的真理,一种超越了物象实质意义和存在的美丽,世界从未曾若眼前的美艳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悦,从深心处涌起。

    人生不过是一种经历,既然命运给予,那么就要努力地去享受。

    太史慈突然想清楚了一切。

    此刻再想起刘璇,太史慈的内心更是宁洽一片,抛开一切,经过牌楼,路途豁然开朗,一潭清水横直前方,后面林木里隐见小屋房舍,溪水由其中缓流出来。 刘氏宗族中会有这么朴实无华的地方?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后,绕过潭水,朝那堆房舍走去。

    意外地畅通无阻,不但没有人出来拦阻,连人影也见不到半个。

    路随溪去,十多所陈设简陋、但却一尘不染的静室,倚着溪流的形势,随溪流两岸曲折散分,高低有序,给人一种自然舒素的协调感觉,另有小平桥联系两岸,环境之美,比临淄园林的华丽的更合他的心意。环视四周的花园美景,就在那的小亭之上,刘璇正背对着他观看一丛花树。那无限美好的上身背影融合在大自然中仿佛得到了某种天地的玄机。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向小亭走去。

    那里等待太史慈的将是一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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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房,花烛,新娘。

    春风得意的太史慈轻轻举起手中杯,看着眼前娇羞无限的刘璇,对方羞赧的低下头,避免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这比以前清瘦了不少的女孩子,太史慈掠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美女以后也离不开他,完全在他的c控里,自己要她快乐,她便快乐;要她痛苦,她便会受尽磨折想到这里,怜意大盛。

    就在这浪漫的气氛中,太史慈扶起了刘璇,四目相对,一切浪漫温馨的都不真实起来了。

    在这漫漫长夜,在太史慈的轻柔的爱抚下,刘璇渐渐抛开了自己的羞涩,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太史慈亦是心醉神迷,在他的健壮完美的身躯下,刘璇狂呼急喘起来,当太史慈占有她时,刘璇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自刘璇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美丽,为自己日渐丰满的胴体骄傲。

    她是绝不会把身体随便交给人的,可是在这要遵从父母之命的时代,她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她遇上太史慈时,发觉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时,便有了一种深深的绝望。

    家族的意愿,还有太史慈那天宴会上说出的心上人是蔡文姬的话,无一不令刘璇喘不上气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r体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太史慈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

    她知道对方会疼她宠她,而且他会是最懂得讨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刘璇彻底迷失在r体的欢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她沉沉睡去,以补偿这些天来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在那睡梦中,刘璇却知道自己还要感谢一个人:孔悦儿

    那个宽容地接受了自己,并且理解自己的女孩儿。

    要知道,今夜,现在的幸福本应该先属于她的。

    在刘璇的睡梦中甜美的笑容里,太史慈悄悄站起身来,因为他知道,就在隔壁,那个叫做孔悦儿的女孩儿还在等着自己……

    这一刻,太史慈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到了三国。

    生命燃烧至最浓烈的境界。

    第一部 第四卷 第二章 学说

    (这一章是试更新,大家看看,太史慈在这章中的言论可否切合实际,不行我再改,因为自己心中有点没底。)

    阳光好温柔!

    仿佛受了昨夜那浪漫月色的神秘滋润,此刻黎明的阳光已经把那点不可令人正视的骄傲与美丽,变成了宛若怀春少女在风中飘散的千丝万缕的秀发,无孔不入的透过窗子,轻抚在太史慈和孔悦儿的身上。

    太史慈醒来时,孔悦儿动人的r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美女惊醒过来。

    抬起眼来,却见太史慈满脸的笑意,看着自己,立时娇羞地埋下头去。

    看着孔悦初为人妇的动人情态,太史慈一时心神俱醉,想起了昨晚芙蓉帐暖,红烛春宵,在被浪翻腾下,怀中这清丽不可方物宛如清露晓芙的美女,在自己的情挑下,变得莺声呖呖,娇喘细细的动人模样,哪还忍得住?

    太史慈用原本就环拥着她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孔悦,使她动人的白玉花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r体毫无保留地挨贴在他身上。同时温柔地吻着她美丽纤细的玉颈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轻柔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孔悦娇躯一阵颤抖,不半响便完全融化在太史慈的情挑下,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显是情动非常。

    又是一番缠绵,个中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总之这孔悦在床弟之上缠绵万状,对太史慈难舍难分,太史慈知是这美女对自己情根深种,生出了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心情。

    当激情过后,两人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天已大亮,太史慈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要知贪图床第之欢绝非是做大事的人的行径。

    须知没有经历过白昼的忘我奋斗,就没有资格去享受夜的放纵和温柔。

    孔悦待要起床,却被太史慈硬生生地按倒,要她在休息片刻。毕竟是初承雨露,不胜娇柔。

    “夫君……”孔悦低声呼唤已经穿好衣服,正要出门的太史慈。

    太史慈愕然回头,却发现孔悦羞红着脸,用轻细得像蚊子一样的软语呢声的哼道:“夫君,被……”

    太史慈愣了一愣,旋即恍然,连忙走至床前,探手入被,在孔悦那丰满的玉臀下摸出一块锦帛,见那上面处子之血流逸点洒成美丽的蝴蝶状,一时感慨万千: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大族的荣誉所在。

    纳入怀中,去见自己的母亲。

    房中只剩孔悦一人在回味那妙不可言的快乐。

    碧玉破瓜,羞身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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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太史慈来到母亲居住的园中时,蓦地发现在那百花的姹紫嫣红中,隐约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竟是小貂蝉。

    太史慈突地感到一阵歉意,虽然他始终伴小貂蝉当成孩子,甚至是自己的妹妹,但是潜意识已经告诉自己,小貂蝉早晚是他的女人。

    自临淄回来后,自己便把小貂蝉送到母亲那里,美丽善良又善解人意小貂蝉很自然的博得了母亲的喜爱。

    不过太史慈看得出小貂蝉眼中的幽怨,自是因为太史慈这一段时间无比的繁忙没有时间理她而造成的。

    尤其是自己订婚之后,心中更是有一点不敢见她的味道。

    这种情况细细想来颇为奇怪,须知小貂蝉仅是个垂髫之年少女,太史慈哪来那么多的歉意?

    大概是因为自己对历史上的貂蝉的敬重吧?

    不过眼前的貂蝉不大同于往日,越发地动人起来。

    此刻在晓露晨风中宛若依依杨柳般摇曳生姿的小貂蝉并未梳妆,显然是想不到这么早会有人来此,只见这小美人长发披肩,白衣赤足,有如冰绡,蛾眉淡扫,当真的风华绝代,在淡淡微醺的晨风中那举世罕见的容姿优雅至无以复加的地步,可于此种清逸中偏又娇媚入骨,最令人动容是她那种惯有的在玉立婷婷,弱质纤纤中透出无比坚强的气质,分外得惹人怜爱。

    此刻的小貂蝉正对着一株在他面前黯然失色的明媚花朵纤手前探,那明润似雪雕般的手掌正托着一朵鲜花,要用手中的小银剪子剪下一朵。

    “这一株花定要给子义哥哥c在前胸的衣襟上,唔……,最好是两朵,……名花有主,这两朵便是孔悦姐姐和刘璇姐姐了。”

    太史慈一愣,想不到小貂蝉竟会有如此的言语。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见小貂蝉蹲下身来,用手中的银剪子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划着。太史慈眼尖,一眼便看出小貂蝉划的是“子义”两字,不由得痴了。

    不知过了几时,却见小貂蝉长叹一声,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一株刚刚生长、还未开放的不知名的洁白的花蕾道:“你又何时可长成那般开放的模样,也能c到子义哥哥的胸前……”说到后来,声音转低,几乎细不可闻,太史慈而里这么好的人也是勉强能够听到。

    蓦地,小貂蝉长身而起,踮起了白柔如雪的秀美脚尖,又剪下了一朵鲜花,轻声道:“子义哥哥,你要等我……”

    园外的太史慈心神皆醉,哪里注意到此刻小貂蝉已经转身回房?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东风残红,闲愁万种。眼前的空谷幽兰,便要由自己来怜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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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州打得热火朝天,青州却一片安宁。自打来到三国,太史慈还从未如此的心满意足过,但也有令太史慈担心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隐患重重。

    太史慈权力激增的同时,西北六县的市场开始完全的向青州打开,西北六县与青州其它地方种种的不协调处也一一地暴露出来。表面上看似乎是简单的管理制度的问题,实则是思想意识冲突的问题。

    西北六县的百姓经过太史慈几年的熏陶,要比其他地方的百姓脚踏实地的多,而且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他们分外地受不了其他地方的人办起事情来毫无规律可言的缺点,问题是西北六县又不可能和外界断绝关系。

    而青州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也无法忍受自己居然要向这些“贱民”低头,要是放到他们势力可控制的地方,这些“贱民”命都是他们的,那会给他们讨价还价的机会?可是西北六县是太史慈的根本,哪有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矛盾的爆发还是来了。

    自青州安定后,西北六县的一些施政措施开始在整个青州普及,尽管太史慈已经非常小心地尽量不去触动世家大族的神经,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某些事情仍然惹起了世家大族的不满。世家大族时时刻刻想要推翻西北六县的那一套做法。

    机会终于来了。那就是兴办学校的问题。

    汉代文化鼎盛,兴办学校当然无人反对,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学校的学习内容和到底哪些人有资格上学上。

    此刻的太史慈颇为头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些参与会议讨论的人。

    这里包括太史慈最初的班底,王豹等人,还有自临淄与自己归来的名士管宁等人,还有泰山群盗臧霸等人,以及一些于自己在方方面面来往密切的世家大族的代表。

    现在这些人正在为因为学校的问题而争论不休。

    青州各个世家大族的代表齐齐认为学校的设立当是为世家子弟而存在的,那些“贱民”的后代岂可登堂入室?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马钧这大发明家不善言辞,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开言。

    伊籍是最早跟随太史慈的人物,虽然在观念中一样轻视百姓,但是西北六县几年的变化让他深深知道太史慈创建平民学校的好处,至少西北六县的制品已经越来越精良了,而且太史慈在去临淄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但基于对世家大族的敬畏,伊籍无法开言反驳,甚至在内心中还认同世家大族的说法。

    王豹这墨家弟子最受不了的便是这样的言论,正要出声反对,大儒管宁便已开口道:“此事往往不可。所谓‘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万民的教化岂可有一日之缺?百姓知义好礼对国家才有帮助。”

    管宁是当今名士,又出身寒门,当然对世家大族的说法不甚赞同,此刻他一开口,别人唯有听着的份儿,哪还敢开口?

    不过管宁也觉得在同一所学校中世家子弟与平民学生同进同出不合于礼,所以补充道:“最好是以出身门第来划分学校。”

    这句话使得世家大族勉强接受。

    王豹却不满意,不过墨门子弟最重实际,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让平民百姓也能够读上书的愿望,也就不出声了,更何况,他对管宁还是非常的尊重的。

    岂料孙邵在旁说道:“不过这学校的教材却要仔细斟酌斟酌,那些什么‘算术’、‘冶金’(打铁)、‘农术’、‘木工’(工匠)‘格物’(物理初步)等岂会是圣人先王之道?哪能和圣人之言并驾齐驱?”

    众人闻言有不少人不仅为孙邵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西北六县学校的教材正是太史慈的手笔,孙 现在这么说等于公然的反对太史慈。

    不过孙 却不担心,因为他虽然与太史慈接触的时间非常短,但是却非常了解太史慈的为人,深知太史慈胸襟宽广,善于纳言。

    王豹在旁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孙先生所言差矣,所谓君子之学,在于‘礼乐s御书数’,齐头并进,不可偏废,就是孔老夫子也是因材施教,三千弟子,七十二贤,各个不同,怎可偏废?子贡经商,才可救国,一言之下,可存鲁、乱齐、灭吴、霸越、弱晋……”

    王豹尚未说完,孙邵便接言道:“王将军怕是误会了孔夫子的本意,子曰‘文质彬彬’,何为‘文’(表面)?何为‘质’(本质)?天地万物当然有其自我运行的轨迹,但本质却是别无二致。子贡之才实则是‘文胜于质’,他那纵横春秋之事不也是令孔老夫子所斥责吗?难道樊迟喜欢农桑稼穑,孔老夫子便也会去和他的这位徒弟一样喜欢吗?君不闻孔夫子‘吾不如老农’之语?”

    王豹终非辩才,闻言不禁语塞,更何况墨家子弟原本就重行轻言,脚踏实地,那会是孙邵这种生长在齐鲁大地最崇尚辩责的文士的对手?

    廖化和杜远就更帮不上忙了,孙观军的几个将领都是大老粗一个,比之两人还不如,在这种场合当然是保持沉默。

    孙邵不给王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礼乐s御书数’的君子六艺更非是那些下贱的手艺可以比拟的。岂可混为一谈?”

    此语一出,连管宁都不自觉的点头,此番话算是说到在场所有文人的心里去了。

    见到众人争论不休,太史慈心中烦躁,偏又知道眼前的事情避无可避,毕竟这事情关系到今后青州的思想形态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必会留下隐患。历史上的曹c就是如此,由于没有一个众所信服的思想,导致了曹c集团内部的权力斗争非常的激烈。

    要知太史慈的手下对付起外敌来,那是众志成城,但思想意识却分成了两大块儿,以王豹为代表的墨门子弟在军中有着无比的影响力,而以管宁为代表的文人阶层在行政管理的阶层和声望上也有着不可企及的影响力,否定哪一个都是不现实的。

    否则太史慈怎么会感到头疼呢?

    尤其是现在,在今日的青州,否定世家大族的力量肯定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太史慈的势力虽然在青州迅猛扩张,但太史慈先天的不足势必决定了要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依靠世家大族,不说别的,即便是加上孙观军和临淄城的守军,太史慈的人马也不过才十万多人,青州一马平川,要是没有世家大族诸如刘氏家族和孙氏家族的支持,太史慈要想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取的青州的稳定实际上很不现实。

    而一心想要追求天下至道的管宁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主张在青州积极扶持世家大族。可以说从管宁的角度上去看,这么作没有错误,但正如太史慈心中担心的那样,世家大族的寡头政治是造成中国分裂的一个主要原因,如果这种情况出现了,即便那是太史慈统一了中国,自己的后继者最后也难逃如西晋般的命运。因此,太史慈要打击世家大族,扶植新兴阶层还来不及呢。

    所以按照太史慈原本的意思是待自己站稳脚跟后,再慢慢地收拾世家大族,可是世家大族并非是傻子,人家支持你,向你表示诚意,就是要从你那里得到好处,那若是把人家当成了傻子,人家不出卖你才怪呢!

    太史慈心下电转,脑海中转着无数个念头,就是没有一个行得通的。

    哎,要是许子将在这里就好了。这老先生要自己借助管宁的人的名声来实现自己的主张,可是就眼前管宁这个坚决的态度,他非得强迫自己承认他的主张不可。

    等等,太史慈突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对呀,自己在临淄的时候不是接着打击张举批驳襄楷的时候说过什么自己的师父知道真正的“五德终始说”吗?此时此刻,何不拿这东西来说事?

    心中略一计较,便想出了一个计划。

    连忙阻止了众人的辩论,缓缓道:“各位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我却另有想法。”

    管宁精神一振,在他的心目中,太史慈每每有惊人之语,常常独辟蹊径妙想天开有言之成理,所以此刻对太史慈自是期待非常。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管宁,又看着众人精神集中的样子,大感满意。缓缓道:“我早年与恩师在山中学艺时,受益良多,其中感触最深者便是老师对我讲过的上天之法。恩师对我说天道便是人之道。”

    众人点头,无论是信奉五德终始说的世家大族又或者是管宁这样的大儒,还是墨家信徒王豹等辈,都对太史慈的这个说法认同。

    太史慈像是自然自语道:“可是天道是什么呢?老师跟我解释过良久,我始终是似懂非懂,觉得要任何一种语言上的表达都不够准确。”

    这话在管宁和孙邵等参加过临淄之会的人听来感触尤深,因为就是在那里,太史慈驳倒了号称天底下对五德终始说知之甚深的襄楷,让他们感觉到太史慈口中的“五德终始说”并非是那么简单。

    其他的人虽然为亲眼见到那幕精彩的辩论,但因为太史慈的大明现在已经响彻青州,这件事情可以说在座众人均有耳闻。所以此刻谁也没有反驳太史慈的资格,因为在他们看来,太史慈在五德终始说和天人感应方面的理解要远远超过他们。

    太史慈当然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所以不等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直到一天,我随师父上山采药归来,无意中得到了启示,这才明白了天道的意思。”

    众人精神大振,太史慈又道:“那天我与师父归来途中路遇大雨,便找地方躲雨,就在这时,我发现在那场瓢泼大雨中,对那些生长在枝叶茂盛的参天大树底下的小草们非常的不公平,因为他们机会接受不到雨水的灌溉。他们怎可能得到良好的生长呢?”

    众人心知太史慈还有下文,不过此刻自己的心神已经被太史慈所吸引,没有一个人c话,太史慈喝了口茶道:“果不出我所料,待到大雨停歇后,属下的小草还是一片嫩绿,宛如新生,可是那些旷野之上野草因为饱食了雨水,短短的一会工夫便已经疯长起来,而且颜色变得深绿,一幅生机旺盛的样子。在我想来,这大概就是天道了,上天让你生为何物,你就有你固定的活法,你的命运根本就无法改变。”

    这番话当然无人反对,岂料太史慈话锋一转道:“正当我洋洋得意,自以为深得天地之道时,老师却笑我一知半解,要我留在那里仔细地观察,不长时间我便发现了老师的意图:因为我看见在风雨后的强烈的阳光照s下,那些在平原旷野上的野草因为太阳的强烈照s反而再一次向回抽缩,相反,那些在大树底下的小草虽然没有接受到雨水的滋润,但同时也因为大树遮蔽的原因还是保持原样,几天的观察下来,我才发现,就因为这个原因,树下的草和平原上的草生长的速度差不多。于是我幡然顿悟……”

    一时间,大厅中的众人静静地一言不发,在思索着太史慈话中的含意。

    太史慈此时已经入境,丝毫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我这才知道,所谓的天道是何等的公平,当真是‘损有余而补不足’。不过却非我们理解的那样简单。上天给我们一些东西的同时,上天就会剥夺我们一些东西,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众人心中一震,隐隐约约地感到太史慈的这番话包含的东西很多,不过一时又无从把握。

    太史慈道:“天道给予我们人的也是一样,我们这些上位者既然秉承天道,自然要为天道而言,我在西北六县让平民百姓的孩子上学正是这个道理,人人都只看到西北六县的富裕,却看不到其中的原因,百姓正如野草,作为上位者,你要让他们怎样的生长才算是真正符合天道?看我大汉现在的状况便是最好的例子,黄巾之乱前,人人只想着从百姓拿走些什么,却没有想过当百姓身上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拿什么?这正比之如荒原上的野草碰到天旱,不枯死才怪!杀j取卵岂是智者所为?”

    众人默然,其实太史慈说的话已经很露骨了,简单的说来便是:要从百姓的身上拿东西,先要让百姓有东西可被我们拿。

    太史慈看着众人,缓缓道:“所以,作为青州别驾,我现在所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可让我六县的百姓生活在天道的庇佑中,西北六县的富裕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源自于各种行业的成熟,在我西北六县,任何的行业都有其独特的规矩,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正因为如此,西北六县的平民学校的宗旨实则是要把这些规矩完整的传给这些平民的后代,让他们长大后可以不必再从头摸索。如此,西北六县的繁荣就会长时间的保留下去。对于这些平民的子弟来说‘算术’、‘冶金’、‘农术’、‘木工’‘格物’哪一个也不能丢!”

    管宁突地长身而起,一躬到地,诚恳道:“主上,幼安今日受教了,得益匪浅。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

    继而感慨良多道:“孔老夫子曾有言曰‘天何言哉,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何其的正确,可是夫子却未曾说四时如何行焉?百物如何生焉?今闻子义之言,又拨开云雾见青天之感。”

    众人纷纷出言符合。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所以依我的想法,我青州的孩子无论什么出身,必须上学,不过学校的种类的确如幼安兄所说,万万不可单一,定要分出三六九等来。平民学校必须要大办特办,让百姓的后代在长大后都能够更好的从事自己的行业,让农者精于耕,商者精于贾,百工精于技,兵者精于战,如此,则可上验天道,岂非善哉?”

    眼前的众人被太史慈的一番话感染了,就是那些世家大族也无话可说,因为太史慈说得明白,创办平民学校的原因是为了令青州的各行各业可是世世代代保持一种持续的繁荣。这事情的好处谁都看得出来,而且也无可指摘。毕竟百姓富庶对他们的剥削也有好处。

    太史慈又道:“至于我世家大族的子弟,当然自成一体,不能和平民百姓的子弟混为一谈。各种经典均是圣人之道,岂可一日不学?至于那些平民子弟学的东西不学也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大有道理。

    太史慈却在心中暗笑,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太史慈的图谋,更不知道科技进步的力量对人类社会的作用。也许在太史慈的有生之年,甚至在几百年内,自己今天提倡的东西效果可能并不明显,但终会有一天开花结果。

    哼!这样也好,这些平民学校的教材教些什么反而没有人在意了,因为他们会想:贱民学的是“贱业”。

    如此一来,太史慈反而可放开手脚,尽情地在平民学校中强调那些世家大族看不起的“贱业”。

    当然,太史慈的目的还不止于此。

    要知科学的发展一般有两个阶段,即“发明工具”与“理论阐述”,可是在古代的中国,那些思想大家们只注意到所谓的:“无生有,有生一”却没有人注意到:“三生万物”,大家只看到了《周易》之中归纳法,却没有看到其中的推演法。

    我们的古人记录了哈雷彗星四十来次,但没人总结它的运行规律,最终让英国人哈雷获得了此项发现权;我们早就有类似于血y循环的看法,但没有上升为理论,最终是英国人哈维奠定了理论基础;我们有中医、针灸,但停留在经验或五行的范围内,没有科学性。难怪爱因斯坦说:西方的科学是以逻辑推理和实验验证为基础的,而中国却不是走这样的路。

    所以有人说中国人的思维模式是以直觉、体验、类比、象征取代了理性、逻辑,感性强,理性弱。

    的确,有别于西方智慧的逻辑型、思辨型、实证型,中国的智慧是记录型、描述型的,我们有许多彗星、新星、太阳黑子的记录,我们有无数的实用技术发明,但永远处于捕捉现象的阶段,成果永远处于初级发展水平。正如雨果所说:“中国是个保存胎儿的酒精瓶”。

    有人说这其实是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悲哀,现在更有不少人认为,因为没有完整的逻辑的概念是中国近代落后的原因之一。

    可是太史慈并非是思想这么偏激的人,要知道中国人的哲学使得中国人在整体把握和感知世界上远远地走在世界前头,即便是再后世,也是如此。

    哼!后世的电脑是二进制,可二进制是谁的理论?看看中国的太极,再看看八卦,再看看十六进制的古代斤两的换算,还不明白吗?

    更何况,西方人的实验主义实则是另外一种目光短浅,对认知世界总是有局限性,仿佛还未证明的东西就完全不成立似的。现代社会中各个国家涸泽而渔式的的畸形发展,就够能说明问题的了。

    所以太史慈希望千百年后的中国的思想和哲学以及科学可以有西方人之长而无西方人之短。

    就拿那后世的电脑而言,理论可以追溯到中国的《周易》,但用这种理论发明电脑的却非是中国人。

    因为什么?

    就因为掌握这知识的人把这东西神秘化和神圣化,正如鲁迅先生而言,中国人的汉字在文人那里是为了写驱鬼画符用的,老?

    第 24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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