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捡起节操 作者:二货乃总攻

    第11章 跟随

    这席家与付家的联姻，本就是爷爷辈的句空口承诺。席川和付媛两人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什么交集，两人第次见面还是在席川爷爷八十大寿的筵席上。那个时候，席川刚从美国回来，付媛也才进入父亲公司没久，两人对彼此基本没任何感觉。除却付媛后来的些许心动，席川是如截木头，心栽在解剖刀和某个人身上。起初这门婚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等着契机来了，再推脱也不迟。说到底，这对于席川来说，根本就不值提。哪怕她付家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有办法不屈从。

    不过这付媛，也算上道。他甚至已经想出不下十种方法成功解除婚约，没想到她倒是替他省心省力了。

    席川不知从哪里换上袭正装，步伐沉稳地从偏厅走进了间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灯光明晃晃的大厅里。这些记者见主角之来了，赶忙涌上前去。

    他绽开个不算微笑的微笑，理了理西装的衣领，眼神自信而高傲地看向周围的镁光灯……

    而付媛接到消息的时候，席川已经从后门离开。

    “席大哥，这就是你们席家教出来的男人？”她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对旁的席晔埋怨道。好歹是个重要的场合，竟然不通知她，而独自去面对记者，把她这个当事人摆在哪个位置了？连做人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只会意孤行，真是……她深吸口气，眼神灼灼地看向席晔。

    席晔的小妻子是个哑巴，见这位明艳动人、曾经还可能和自己成为妯娌的女人生气了，连忙慌乱地比划着，企图安抚她。西瓜也躲在父母身后，不敢瞅这位脸色极端难看的阿姨。

    席晔淡笑，捉住妻子乱比划的手，礼貌地回应付媛：“席川自小就不在国内，国外开放的教育环境让他的性格是开放和不羁了些，不过我想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倒是付小姐，为何不检讨下自己的问题呢？”说到最后句话，他唇角上扬，握紧妻子的柔荑，暗中施了几分巧力，只是表情还是雷打不动的正经。

    这俩兄弟……付媛恶狠狠地看了他眼，可真是个娘胎里出来的！平时看着关系疏淡，可都是个鼻孔出气。

    “阿姨，你别生气啦！”西瓜见气氛有些不对，奶声奶气地想缓和下冷硬的空气，“爸爸和二叔的嘴巴都抹了毒药的！”

    席晔的妻子尴尬地扯开唇角。

    付媛看了眼躲在娇小女人身后的奶娃，那张白白嫩嫩、天真无邪的小脸上带了几分怯怯的神情。她想许是吓住了小朋友，心里也愧疚，火这才消了些，脸色也好了不少。最后，付媛扫了眼席晔那张伪装得极好的狐狸面相，再联想到席川那张苍白清俊的脸，不知为何就妥协了。也罢……她摆摆手，叹气道：“算了，席家位高权重，我自然是高攀不上的。今天的记者见面会，还有劳席大哥做主了。”

    “这是自然。”席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很爽快地答应，替弟弟揽下了这摊子事。

    旁的妻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态度，他低头，无视在场的另外个女人，轻声对她说：“过几天，我有个惊喜给你。”

    西瓜抱住妈妈的大腿，眨了眨眼。

    果然，爸爸这么温柔的表情，只有对妈妈说话的时候才会出现啊。

    好羡慕妈妈……

    **

    乔崎努力回想着这几年h市周围发生的案子，渐渐有了些头绪。

    虽说h市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但些作案手法凶残、怪异的案子流传得比较广，她少少还是了解些。

    这次的案件，在定程度上也有了突破口。

    郑恒远坐在边，翻看着资料，眉头皱得老深，“乔大，这次的犯人，真的是h市逃逸了这么久的连环碎尸案杀手？”

    “没错。”乔崎开始仔细核对着犯罪现场照片的细节处，头也不抬。

    “那个……你当时是怎么知道邓哲也被人杀了的呢？”他想了想，把埋在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众人也疑惑得紧，赶紧将耳朵凑近了来。

    乔崎放下手上的照片，从桌上抽出另外几张照片扔给郑恒远。

    “首先你得知道，田萍的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方。她就和这个城市中大数下层生活人群样，整天为生计奔波，或者为房租吃食担忧。而田萍作为个玻璃厂职工，每天要坐大概两个小时的车去郊外的工厂上班，且我查过那条路线，没有正规的公交车，只有班任何时候都能出发只要人载满就行的老旧客车。”

    郑恒远听了她这番说辞，加云里雾里了。

    乔崎盯着他，淡淡开口：“这就是关键。”说完这句话，她拿出证物袋，里面有张黄绿色的公交卡，“上面的指纹的确不是邓哲的。我让人查过这张卡的使用轨迹，就在事发当天，罪犯曾从东山路乘地铁经过九里店，后又乘公交车来到田萍家，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田萍家。”

    “那他为什么不把公交卡带走呢？这样不是很容易引起怀疑？”张二问。

    郑恒远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不小心掉出来的也说不定。那个时候他杀了人，情绪可能比较激动，没注意到这点。”张二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

    乔崎否定了这个说法：“事发当天，田萍是准备去环的市中心医院复诊，我说过她有妇科病，而且她包里的复诊单也充分说明了这个事实。公交卡很可能是她要求凶手归还后，顺手放在了某个地方，后来在争执中可能将其挪位。而凶手作为个逻辑思维漏洞严重的中年男人，起了杀心之后，想到这些细节的可能性就比较小。”

    另外两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邢毅终于开口了：“当时田萍还在工厂里……犯人有她家的钥匙对吗？”

    “肯定有的。”乔崎继续说，“那间屋子里根本不像是住着个精神失常的人。地上的啤酒瓶子和床缝隙间的新鲜烟头以及这照片上的种种切，充分说明和田萍同居的人之，是个身体健康且精神正常的男性。”她将堆照片推给旁边的人看，“仔细看看那些痕迹，你们男人恐怕比我要了解许。”

    郑恒远了然。

    “至于黑色箱子……另外间卧室几乎没有打扫，所以常年灰尘堆积，你可以看到地上有块比较干净的空间，仔细核对下，再看看这些临时堆积在床上的大量衣物……至于颜色，我就不解释了。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掉在某个角落的吊牌。”

    郑恒远和其他人仔细对比着。

    这乔崎的“火眼金睛”，果然名不虚传。

    “时间太短你们察觉不出来很正常。但是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在破案过程中最重要的东西。”她眯眼，“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罪犯的下次杀戮，会是怎样的血腥。”

    邢毅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席川当时说过句话，田萍的屋子住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乔崎忽然冒出来这样句话。“席川”两个字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让她自己也诧异了几秒。

    众人又看向她。

    乔崎撇掉内心的奇怪想法，清了清嗓子：“很简单，邓哲直在服用药物，类似安眠药之类的。周围的邻居，除了无业游民基本都是早出晚归、从乡下来到城里打工的人，很少有人会注意这些问题。所以凶手藏匿在这种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白天他肯定不会出现在周围，既然他有意为之，肯定会周密安排自己回到这里的时间。而且我前面说过，他是田萍的亲戚。但同时，也是她的恋人。”

    “但是我不可否认，这位凶手，相比近年来遇到的类似罪犯的确是要聪明那么点，否则他不会连续逃脱那么次。只是相比较高智商罪犯还是差了大截；他对这边的地形十分熟悉，这是个优势。但从各个方面来讲，他的作案手法都太过粗糙。”

    “这……”郑恒远有点不解，“那么他的杀人动机呢？”

    乔崎这次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我需要你们和h市的人那边联系下，我现在得出去趟。”

    邢毅叫住她：“去哪儿？”

    “了解他的杀人动机。”她拿了衣服，径直朝外走去。

    “需要我和你起吗？”邢毅问。

    乔崎微微停顿，“邢副队，我想你的工作，并不该限制在这件案子上。”

    邢毅微微皱眉：他竟然无力反驳。

    她扯开个淡淡的笑容。她需要亲自去体会那些东西，那些隐藏在血腥杀戮下的本质东西，那些阴暗得发霉、但却像青苔样不屈不挠、攀附在人心深处的……

    动机。

    **

    东山路离田萍家，算是隔了大半个城市。

    这里的环境十分杂乱，同样的城乡结合部，垃圾在废弃荒地上犹如腐烂的死尸样横陈，正在修筑的铁路建筑上，不少带着安全帽的工人正挥汗如雨地进行着危险的工作；歪歪斜斜、毫无美感的四周建筑，线条凌乱、老旧，地上肮脏、灰尘厚积，车子经过，就是片茫然的世界。切的切，都像是在说：这是这个城市最丑陋肮脏的角。

    只是这样的地方，在这个城市里，还数不胜数。

    乔崎在东山路的个临时车下了车。已经快要到六点半左右，她空着肚子，双手插兜走在条正在修葺的公路上。这里路过的车子不算少，但都是大货车和通向乡村的客车之类的大型车，偶尔路过个老人骑着老式的自行经过，后面也做了改造，装了不少塑料水瓶，满脸沟壑和汗水，费力地蹬着。

    作为个从小在乡村长大的人，乔崎那个时候加的懵懂和无知。那个时候的山区，家里装个电灯都算比较好的。她从小就光着脚丫在田里跑，帮着父母料理农活。当时家里还不算特别清苦，喂着猪和鸡鸭等家禽，每逢过节还能吃上些肉。只是那些日子，她都快模糊了。

    ……怎么突然回忆起往事来了？

    她闭了闭眼，撇开这些奇怪的想法。最近情感占了理智的上风，这对于她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的迹象。

    天渐渐黑了下来。乔崎找了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面店，准备解决掉晚饭。

    这里的老板娘很是热情，大抵是从乡下来的，肉块放得很足，脸笑意地端上来，“牛肉面来咯！”说的是口乡音，十分亲切。乔崎朝她笑笑，从旁抽了双筷子，正准备开吃，谁料……

    “不卫生。”个清冷的男声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斥意。

    乔崎还没来得及回头，手上的筷子就被人夺走了。双干净白皙、指节修长的手拿过筷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瓶滴眼液大小的试剂，往上面喷了几下，随后递给她，“你可以说我有洁癖。”

    席川身正装，发丝墨黑，眼神沉沉地在桌子旁。

    他是早就料到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从酒店到这里起码得四十分钟时间……

    然而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乔崎已经见怪不怪了。接过筷子，并没有说，只是沉默地开始吃碗里的面。

    席川在旁，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再看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转身到厨房里也给自己叫了碗和她模样的面，“和那位女士样。”

    老板娘“哎”了声，然后不确定地问：“她加了很香菜哩，很人吃不惯这东西，小伙子你加不？”

    席川听到那两个字，被哽了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

    坐回座位上，见她始终埋着头，言不发，他也不恼，反而用灼灼的眼神盯着她头顶上的旋。

    “不好奇我刚才去干了什么吗？”他交叠着双手问。

    乔崎终于抬头：“我看到新闻了。”想不看到都困难。地铁上播报的实时消息，他个人，高傲冷清的样子，面对着众媒体，只说了这样段话：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付家小姐的联姻是包办关系。我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并且也没有信物和书面证据可以证实这段虚假的口头承诺，那只是父辈之间的说辞。我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在这个开放的社会，我相信大家都提倡恋爱自由。在此，我会保留自己的意见。”

    席川淡淡笑：“我从不认为那是对我的束缚。”

    “与我无关。”她看了他眼。

    席川：“可是你的微表情告诉我，你被我打动心弦了。”

    乔崎低下头认真吃东西：“你需要去挂眼科。”

    他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面，仿佛这样就能饱。乔崎刻意忽略那道眼神，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饱胃工作。

    说话期间，他的面也上来了。

    做好清洁事项后，席川扫了眼碗里的香菜，最后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第11章 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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