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肯定?”秀凤眉头皱了一下。

    “我是说村里姑娘能去，我也能去，我不比她们笨。”差点在秀凤面前说漏嘴了，钱彩霞惊出一身冷汗。

    秀凤哦了尸声，她清楚石头被自己拒绝以后性情大变，村子里有传闻说他乱搞女人。可钱彩霞刚从山里嫁来，很少出家门，石头也懒得来她家，两个人应该不会勾搭上。”

    钱彩霞见秀凤没有起疑心松了一口气，央求秀凤帮她到缝纫学习班报名。秀凤怕钱彩霞被姆妈和哥哥逼回山里去答应了她的要求。在秀凤的心里钱彩霞是个好姑娘，哥哥李爱国太不顾家了，她得把钱彩霞留住。

    正月十五这天，石头和胡翠珠在区上参加计生工作会议。区上对芙蓉湾公社的计生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赵德顺的父亲给胡翠珠颁发了计生工作积极分子的奖状，还把她列为计生先进工作者上报到县里，参加县里十佳计生工作者评比。

    胡翠珠很高兴，会议结束后，非拉着石头去逛街买衣裳。石头说区委书记这一手做得绝，既为他儿子赵德顺脸上贴金，又想拍常务副县长的马屁。胡翠珠说她早把常务副县长忘了。

    “你忘了，他可没忘。做官的人对这方面的事摆得比什么都清。”石头说。

    “臭石头，我刚取得一点小成绩，你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吗?非得把我的能力归功于别人的照顾。”胡翠珠踢了他一脚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可区书记肯定有这个意思，他要把你往县里送。”石头说。

    “石头，我答应你，下次去县里开会，让你陪着我。”胡翠珠说。

    “我巴不得你跟副县长好上，你高升了，我也跟着沾光。”石头说。

    “臭石头，我真跟他好了，你可别后悔。”胡翠珠媚媚地看着石头。

    “翠珠姐，说心里话，你有没有想过要靠上他?”石头认真地问。

    “没有。”石头问出这样的话，胡翠珠有些气恼。

    “看来，你只认准我这个老公了。”石头很高兴。

    “臭美，我才不认你这个老公。哎，我们受表扬了，得庆祝庆祝，你说怎么庆祝好?”胡翠珠眼睛里闪着光，轻轻拉了一下石头的手。

    “我想跟你滚床。”石头说。

    “我也想。可是大白天的，到哪里去呢?”胡翠珠一想起石头的大家伙心里就痒痒。

    石头说租旅馆。胡翠珠的脸红作一团，说一男一女大白天租旅馆，谁都晓得要做什么事，不行不行。石头想起上次坐三轮卡的事，说等会租车回去。胡翠珠想了一会儿，没同意，说今天是元宵节，要早一些回家。

    “看来，我们得在区上弄个窝了。”石头说。

    “是啊，等你挣了大钱，给我在区上买个大房子。”胡翠珠说。

    石头想起上次去找孙美娇两个人光顾着偷欢，工程款的事还没讲清楚，他让胡翠珠再逛逛，自己去见个同学。胡翠珠挑衣裳挑花了眼，哪里在意石头的花花肠子，嗯了一声让他快去。石头一溜烟往供电站跑。

    看门的老头认得他，问都没问让他进去了。石头找到孙美娇，孙美娇正在跟供电站的领导汇报工作。领导见石头贸然闯入有些不高兴。

    “他是我表哥。”孙美娇见石头来了，像看到救星似的给他泡茶让座。

    领导狐疑地把石头打量一番，说先这样吧，汕仙着出去了。

    “我怎么成了你表哥?”石头低声问。

    “你们男人都想当大，我就做一回小女人。”孙美娇说。

    “他也想让你当小女人吧?刚才那副色相，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石头笑着说。

    “他是猪，当了领导的猪。多亏你来救急，不然还要磨蹭一段时间。”孙美娇无奈地说。

    “你老公不是上去了吗?他还敢对你这样，整死他。”石头说。

    “这种事要是对我老公说，只会越描越黑。他不过分，我就不跟他计较。”孙美娇说。

    石头问什么是过分。孙美娇白了他一眼。

    “姐，等我到了区上，保证为你出头。”石头说。

    “你别操心，他不会从我身上占到便宜的。”孙美娇很自信。

    石头问起去年工程款的事，孙美娇说她已经解决掉了。石头说他挣到钱了，要还给孙美娇。孙美娇说钱是公家免除的，她不能要。

    “姐，反正是集体的钱，你就拿着吧。”石头执意要给。

    “石头，别骗我，这是你自己的钱，我拿了也不安心，留着吧，要是有机会你带我出去花了。”孙美娇说完，脸红了，像个初恋的女孩子羞羞地看着石头。

    “行，我们去县城玩。”石头说。

    孙美娇说不去县城，她想去杭州。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她才有重获自由的感觉。

    石头回到街上，胡翠珠已经在等他了。她让石头去找三轮卡。石头心领神会，问胡翠珠带了手绢没有。胡翠珠白了他一眼，窃笑不止，就这么点事儿，自己竟神魂颠倒了。石头在街上找了好久，没有找着三轮卡。开三轮卡的司机都回家过元宵去了。

    胡翠珠很失望，连刚买的新衣裳都赖得拎。

    “翠珠姐，晚上补你。”石头说。

    “骗人，晚上你要陪桂枝的。”胡翠珠说。

    “上次你说有个好地方，闹花灯的时候，我在村口等你，你带我去。”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