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就别老想野兔野兔的，难道就没有比野兔更美好的东西吗?”香葱又恢复了少女的俏皮和任性，叫石头背她走。

    石头说积雪太厚了，背上人走会陷得更深。香葱哟哟叫起来，说脚扭了。石头没有理她找了一根树枝当拐杖朝山场外面走去。

    “姐夫，你……你太劝巨已了，只晓得对我香菜好，一点都不关心我。”香葱气呼呼地追上来，抓住石头的手臂不松开。

    石头只好一手揽着香葱的小腰，一手拄着树枝往下走。哪晓得越走越不好走，积雪都没到膝盖上面了。原来悬崖下面的地形很特殊，山风从上面盘旋而过，到这里风就歇了，被风裹扶而下的雪杖层层叠叠地抛落而下，积雪比山场上足足厚了一倍。

    不一会儿，石头和香葱的鞋子和裤子就湿透了，冰冷的雪水直往身上侵入。香葱冻得小脸发白，不时往手上呵气。石头也觉得腿脚越来越重，膝关节有些麻木了。更让两人害怕的是积雪越深，视线越狭隘，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清楚身在何处。

    “姐夫，我们是不是走不出去了?”香葱又哭起来。

    “别哭，我会把你带出去的。”石头把香葱拉到怀里，抱着她暖了一阵。香葱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些。

    两个人停了一会儿觉得更冷了，腿脚像是没有穿裤子似的冻得发麻。石头知道这样下去很危险，必须尽快找到下山的路，他问香葱该往哪个方向走。香葱说不知道，在悬崖下走了那么多路，她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走，我们到那边的松树下。”石头说。

    “姐夫，我……我的腿动不了。”香葱又哭起来。

    “你必须走，不走，你的腿就庆了。”石头厉声说。

    香葱不敢哭了，被石头硬生生拽着连滚带爬往松树下走去。积雪很厚，一踩上去，两个人都快被埋住了，雪地上只露出两个脑袋。

    “姐夫，要是找不到路，我们会被冻死在这里吗?”香葱怯怯地问。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挨冻的。”石头把香葱的手放进自己怀里。香葱觉得暖和多了。

    走了一阵，香葱没力气了。脚踩进雪地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她喘着气无助地望着石头。雪地里行走脚下像沾满胶水似的，很快能耗光人的体力。香葱身子苗条，平时很少干重活，体力比一般的山里姑娘差，她又冷又怕，浑身都使不上劲。

    “姐夫，你先下山吧，让我爹来背我。”香葱说。

    “不行，我们两个必须一起回去。”石头一把抓起香葱的手，把她背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朝松树走去。香葱伏在石头肩上，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她两个刚刚发育的胸随着石头的走动磨来磨去，竟然渐渐胀大了。

    石头也感觉到了后背两团柔一嫩的东西，少女的胸总是充满美妙的色彩，他顿时兴奋起来，脚步轻松不少。香葱双手撑住石头的肩，身子尽量往后仰，不让胸碰着石头的背。原本两个人挨得紧，石头走起路来不吃力。香葱往后仰，石头就像坠了个重物，力量是朝后拉的，弄得他差点跌倒。

    “香葱，你抱紧点，别动来动去。”石头说。

    “不行的，你会碰着我的……。”香葱顿时羞涩万分，男女之间的接触竟然会产生这样奇妙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我碰着你什么啦?”石头明知故问，香葱的纯情和娇羞让他重温着中学的美好时光，那时他和秀凤也是这样羞涩和新鲜的。

    “你坏，不许多问，快走。”香葱又跟石头贴在一起。

    石头把香葱背到大松树下，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雪地上，让香葱躺着。他爬到树上去找方向。香葱看看天空，天又阴沉了，可能还会下大雪，不由更担忧。

    “香葱，我们会平安回家的。”石头居高临下看着她说。

    “姐夫，你小心些，看到村子马上下来。”香葱说。

    石头爬到松树的第一盘枝干上，站起来望下眺望，只见到处一片雪白，哪里还有村庄的模样，房子和田地全被大雪覆盖了。石头问香葱村子里有什么最容易辨认的建筑物。香葱说村子边上有一棵大樟树，三五个人都抱不过来，樟树四周是菜地没有别的树木。

    石头还是分辨不出，他又爬到第二盘枝干上，终于看到一片空阔地，空阔地中央有棵大树，应该就是香葱说的大樟树了。从这里到大樟树，看起来不远，实际上有四五里路，雪这么厚，根本走不出去。

    回到大松树底下，石头说看到村庄了。香葱很高兴，叫石头快点背她走。石头说不行，路太远雪太厚，这样走不出去。

    “姐夫，你是不是想把我扔了?”香葱嘟着小嘴气恼地说。

    “我怎么舍得把你扔下?别多想，我们一起爬上这个斜坡，然后我背你下山。”石头说。

    “村庄在下面，我们应该往下走才是，怎么还往上爬呢?你是小是看错了?”香葱疑惑地看着石头。

    “别多说了，只要你爬上这个斜坡，我保证背你回家。”石头说。

    香葱点点头，除了相信石头，她没有别的选择。斜坡上的积雪浅一些，却滑得很。石头用外套的袖子绑住香葱的一只手腕，另一只袖子系在自己腰上，这样香葱哪怕滑倒也不会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