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晓得自己被李爱国和赵德顺玩弄了，这一次他既得不到大队书记的位置，还会被村里人嘲笑，不晓得底细的人都以为大队书记推荐信都写了，石头没本事被公社的人卡掉。

    赵德顺见石头愣住了得意地站起来叫石头走。石头沉着脸告诉赵德顺，他会回来的。赵德顺笑了，说来了也没用。石头晓得老公社书记跟赵德顺提过自己来公社上班的事了。

    胡翠珠见石头垂头丧气地从赵德顺办公室里出来知道事情没成，想安慰他几句。石头自觉·际愧匆匆离开了公社大院。

    “他这个傻样，还想做大队书记，真逗。”赵德顺望着石头的背影说。

    “你嘴里积点德吧，听说你爹到区上当书记，有石头的功劳。”胡翠珠说。

    “呸，我们赵家不靠他，他算个屁。”赵德顺对石头给张小蕙治肚痛病的事耿耿于怀，一想起白白嫩嫩的老婆被石头摸来摸去，他心里就不舒服。

    “话不要说绝了，说不定哪天你家小蕙又闹肚子痛。”胡翠珠笑着说。

    “翠珠，你老是帮着石头说话，莫非跟他有一腿。”赵德顺不怀好意地看着胡翠珠高耸的胸脯。

    “你家小蕙才跟他有一腿，那个地方都让他摸了。”胡翠珠的嘴巴像把刀，不把赵德顺放在眼里。

    赵德顺真想抓住胡翠珠的乳狠狠捏一把，这个美艳的女人整天在他面前晃，他却下不了手。父亲一再交代过他芙蓉湾的女人谁都可以动，唯有胡翠珠碰不得，要是碰了她父子两人的政治前途就完了。胡翠珠前段时间常和赵爱花往县城跑，据赵爱花讲胡翠珠偷偷溜出去几次，说是去医院，可到底去哪里她也不清楚。这让赵德顺怀疑胡翠珠跟那个常务副县长暗中还有来往。

    石头回到家，方桂枝问他当大队书记的事成了没。石头说没成，自己被赵家的人耍了。

    “没成就没成，反正咱不稀罕。石头，以后安心走村吧，多挣些钱，我给你养个畔儿子。”方桂枝笑着说。

    “上次是不是成了?”石头大喜，抱住方桂枝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蹭来蹭去。

    “才几天呢，还不晓得。，，方桂枝红了脸。

    “让我看看，看看。”石头迫不及待地剥下方桂枝的裤子。她的小腹和腿雪白一片，哪里看得出怀孕的迹象?石头像只猎狗似的在她小腹上嗅来嗅去，热乎乎的气息吹得方桂枝好痒痒。方桂枝说难受死了。石头突然来了兴趣，要分开方桂枝的腿往里面看看。

    “别看了，种子落地也得有段时间才长出来。”方桂枝羞羞地闭住腿。

    石头怕她冻着，没有往里看。方桂枝提了裤子扑过来紧紧抱住石头亲了一口。石头问她是不是想了。方桂枝说不想，她怕石头乱刺乱拱，把刚刚着床的种子拱翻了。

    两个人闹了一阵，张三婶来了，她也关切大队书记的事。方桂枝对张三婶摇摇头。张三婶说大队书记真阴险。

    “桂枝，三婶，我想出去走村，在外面住几买。”石头说。

    “对，村子里的人就这样，你要当大队书记了都来巴结你，没弄成又会嘲讽你。”张三婶说。

    方桂枝也觉得石头出去几天比较好，默默起身去给他准备衣裳和饭食。石头说带一身衣裳就够了，饭食不成问题，反正住在哪个村子里都有吃的。方桂枝捧着石头的衣裳想笑一笑，眼泪却流了下来。石头晓得她舍不得自己，说过两天就回来。

    “桂枝男人就得出去闯荡，不要舍不得。石头走了，你来我家住。”张三婶说。

    “桂枝别哭了，等我挣了钱回来给你买个金戒子。”石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不要金戒子，只要你一切都好。”方桂枝见张三婶去帮石头整理货郎挑子了，偷偷亲了他一口，红着脸脉脉地看着他。

    石头的心一阵收缩，像被针尖扎着了。方桂枝这样爱自己，他却要跑去跟另一个女人拜堂结婚。

    “石头，可以走了，多挣些钱来，让大队书记和李爱国看看，你不当官照样比他们过得好。”张三婶说。

    “哦……走了……”石头挑起货郎担迷迷糊糊地出了院子，竟忘了向桂枝告别。

    “三婶，石头有些奇怪呢。”方桂枝说。

    “有什么奇怪的，他是舍不得你。别说他，换作谁都一样。家里放着个貌美如杖的老婆，哪个男人想出去。石头算是有志气的。”张三婶说。

    方桂枝想起石头跟自己折腾的疯狂劲儿，不禁心跳加快，石头的背影刚刚消失，她就盼望着他早点回来。

    “小别胜新婚，他回来有你乐的。，，张三婶打趣道。

    “三婶，我不是想那个事。”方桂枝轻轻擂了她一拳。

    石头出了芙蓉湾，径直往香菜家赶去。路上却被一些老娘客叫住买东西，石头原本不打算做生意的，可想想不对啊，挑着个货郎担子不卖东西别人会把他当稀罕事来看。

    前段时间，石头忙于通电工程，山里的一些村子根本没去过。今年是田地分包到户的第一个年头，家家户户都有点积蓄，快过年了，都想买点东西。老娘客们买针线，姑娘们买绢头皮筋，孩子们买袜子玩具。石头怕耽搁时间，故意抬高了价钱，没想到货出的比平时还快，还没到香菜家，货郎挑子已经空了，口袋里满是叮叮当当的硬币还零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