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干部和公社干部对方桂枝很有兴趣，大家都凑到她跟前评头论足，有几个醉意阑珊的家伙在她身上乱摸。方桂枝只好退缩到石头后面。她一退缩，李爱国的竹枝又爆风雨似的落在石头身上。

    方桂枝只好重新挡在石头面前。有个公社干部问李爱国，在溪湾里当众野-合的是不是她。李爱国借着酒劲要方桂枝和石头表演给大家看。吃酒的人都兴奋起来。方桂枝放开石头想逃出去，被李爱国拉回来按在石头身上。李爱国说只要方桂枝跟石头当众野合一次，他就放了石头。

    “婶，别信他，我死了没关系，不能羞辱你。”石头说。

    李爱国抓住方桂枝的衬衫一撕，方桂枝露出一片雪白的身体。吃酒客一片躁动，拥挤到方桂枝前面。方桂枝捂住前胸，躲避着他们猥琐的目光。

    秀凤从人群里挤进来，冷冷地看着李爱国。李爱国叫秀凤出去。

    “你把石头他们都放了，不然我死给你看。”秀凤说。

    “秀凤，你是我的人啦，怎么还向着石头？这个流氓胚，糟-蹋老师，野-战小婶，就该活活打死。”赵德理从酒客中挤出来拉扯着秀凤。

    “要是不放石头他们，你等着娶一个死人吧。”秀凤说。

    赵德理看了看李爱国。李爱国不敢再强硬了，他知道秀凤的性格，逼迫石头答应不再来找秀凤，他立刻放人。石头昂着脸不看李爱国。李爱国骑虎难下。

    秀凤着急地盯着石头，示意他说句软话。石头哼了一声，干脆闭了眼睛。

    赵德理拿了根木棒朝石头打去，秀凤扑过去挡在前面。木棒打在秀凤额头，鲜血直流，秀凤昏倒在地。赵德理慌了神，大喊救命。酒客们都围到秀凤身边，把她扶起来送卫生院。

    胡柳兰趁着慌乱，解开石头他们的绳索带着他们从后门逃出来。方桂枝把石头痛骂一顿，说他胆子太大太鲁莽，竟然跑到大队书记家里抢人。石头要去卫生院看看秀凤，青皮和胖头四拦不住。方桂枝气恼不已，摔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石头捂着脸看着方桂枝，方桂枝哭着往家里跑去。

    “石头，快去向小婶认个错。你每一次挑起事端受罪的总是她。”胡柳兰说。

    青皮和胖头四也说石头的不是。石头飞快地追去，在院子的矮墙边追上了方桂枝。方桂枝跑得满脸是汗，靠着矮墙喘气，被李爱国扯破的衬衫撇到一边，露出半个圆圆的乳。

    “婶，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秀凤了。”石头逼到方桂枝前面，抓住她的肩头说。

    “石头，是我不好，没能让你娶上秀凤，我……我对不起你姆妈。”方桂枝流着眼泪，雪白的身体在夜色里格外凄美。

    “婶，不要这样说，我不会再给你惹事了。从今往后，我跟着你好好过日子，让叔的身体快些好起来。”石头说。

    “石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没有走不完的路，没有放不下的人，等日子好一些，我给你说门亲事，你该有个家了，有个女人来疼你。”方桂枝笑了笑。

    “婶，我只要你疼我。”石头说。

    “我当然疼你了。只要你不嫌我烦。”方桂枝摸了摸石头的脸，问他痛不痛。

    “婶，你又替我挨了打。等我有能力了，一定为你报仇。”石头心疼地看着方桂枝胸口的伤痕。

    胡柳兰说得没错，每次惹事方桂枝都替自己受罪，她的美貌和善良成为男人们找乐子的最好理由。石头感到万分羞愧，对乡野看似安宁的外表下的欺凌霸道有了新的认识，他发誓再也不让芙蓉湾的男人羞辱方桂枝。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石头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很艰辛，为了方桂枝他必须雄起，要么被人踩在脚底，要么骑在别人头顶。

    方桂枝身体上受伤了，心灵上却得到莫大的安慰。跟石头最有可能的两个女人，一个没了音讯，一个快要成为人妻。她又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他了。

    石头解开方桂枝的衬衫，她雪白的肌肤上露出几条红红的印痕，肿得厉害。李爱国下手够狠的。石头问方桂枝痛不痛，方桂枝说不痛。她反倒关心自己的衬衫，衬衫被撕破了，明天出不了门。

    “婶，你骗我，出血了。”石头拿了些棉花，轻轻拭去方桂枝后背的血迹。

    “石头，睡一夜就会好的，你别担心，倒是你，被打了那么久，痛不痛呀？”方桂枝伸手在石头背上一摸，衬衫变得硬翘翘的，血污结成了血痂子。她心疼不已，想把石头的衬衫脱下来看看，可衬衫整个儿贴在他后背，像膏药似的。方桂枝揭了几次动不了，放声大哭。

    “婶，我不痛。你不要难过。”石头安慰她。

    方桂枝出去讨了一些新生娘的乳-汁抹在石头的伤口上，才把衬衫一点点剥下来。石头的后背像泼了颜料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惨不忍睹。石头叫方桂枝用盐水给他擦洗。方桂枝不肯，说这个痛谁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