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同学作证说你在现场。你一定是怕秀凤受欺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管好自己，别管赵德理的事。秀凤愿意跟他去竹林里，说明她有那个意思。赵德理跟她搞对象没什么不对，你瞎起哄干嘛！”杨老师拿起竹条想打石头，又恨恨地放下。

    石头知道杨老师心里依旧向着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问赵德理是不是被打死了。

    “还没死，要是死了，你能在这里吗？派出所的同志可能会过来，你说话仔细些。”杨老师叮嘱道。

    石头从杨老师办公室出来，看到几个派出所的同志坐在校长室里。校长看到石头一声怒喝，叫他进去。

    “校长，有事吗？”石头走了进去。校长并不坏，在学生中有些威望。石头真搞不清楚，他怎么养出赵德理这个畜生。

    “警察同志，他就是凶手，绑了他。”校长说。

    一个警察拿出手铐握住石头的手腕就要上锁。石头用力一挣扎，想逃走。杨老师进来了，她看了石头一眼，示意他别动。石头不动了。警察给石头戴上手铐开始审讯。

    “娘隔壁，还没查出个毛，就把老子当罪犯了。”石头暗骂不止。

    警察可能跟校长有些交情，校长说什么他们就怎么记。校长旧事重提，说石头打过他儿子两次，昨天晚上打他，因为他儿子跟秀凤搞对象。

    “狗屁，秀凤会看上你家赵德理？是赵德理硬拉着秀凤去竹林里的。”石头说。

    “看看，他还说没打人，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校长说。

    “秀凤告诉我的。赵德理想强……强她，她咬了赵德理一口，赵德理就死了。”石头说。

    “小同学别乱说话，赵德理还没死。”一个警察说。

    “小同学，你昨天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跟谁在一起？”另一个警察问。

    石头说跟胖头四的妹妹胡柳兰在一起。警察让胖头四把胡柳兰叫来。胡柳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警察叫一问，老老实实地交代说，自己是跟石头在一块看电影，后来石头走了，再后来赵德理出事了。

    “石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跟胡柳兰分开的这个时间，正好吻合赵德理被袭击的时间。带走！”三个警察把石头从校长办公室里带出来，正好碰着下课，全校的人都知道石头犯罪了。

    杨老师把石头送到常操上，叮嘱他要冷静，不要跟警察耍脾气。石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她会帮自己，稍稍安了心。

    秀凤从教室里跑过来拦住石头，说他没有不是凶手。

    “你告诉我们谁是凶手？”一个警察问。

    “反正他不是。”秀凤一口咬定。

    “她跟石头同一个村的，自然向着他。警察同志，别理睬秀凤，把石头带走吧。”校长跑过来凶巴巴地盯着秀凤。

    秀凤从校长的眼神里读出浓重的威胁意味，想起李爱国的叮嘱，不敢再说。

    “秀凤，你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警察说清楚，你跟石头都会没事的。”杨老师说。

    “这事已经很清楚了，你们都回去吧。”警察说着把石头往外推。

    “杨老师，赵德理把我压在地上，我……我情急之下咬了他，他流了血昏了过去。石头又没有打他，我没看到。”秀凤说。

    “你咬他的伤口很浅，一点事都没有。他背上的伤很重，我们估计是被大石头砸的，肋骨断了两根。我们先把石头带回去审讯，有问题再找你，希望你能配合调查。”警察说。

    “石头，你有没有砸赵德理，快跟警察说清楚。”杨老师说。

    “我当时没在现场，真的没有。”石头说。他本来想说自己跟胡翠珠在一起的，可发生过那个事儿，又说不出口。

    “有话去派出所里说，我们要做笔录。”警察不想在磨蹭下去。

    “慢着，石头不是凶手。”胡翠珠从食堂里跑过来。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凶手？”警察问。

    “昨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看电影，我们一起磕瓜子。”胡翠珠说。

    “对，对，我想起来了。石头跟我分开后，和翠珠姐一起靠在稻草垛上看电影。”胡柳兰说。

    “你们确信石头没去竹林里，做伪证要坐牢的。”一个警察严肃地说。

    “嗯，情况真的是这样的。”胡翠珠和胡柳兰说。

    三个警察嘀咕了一阵，觉得证据不充分，不能把石头带回派出所去。一个警察松开石头的手铐，叫他先回去上课，有情况再来调查。

    校长见警察把石头放了，气急败坏地把胡翠珠叫过去，问她什么胳膊往外拐。

    “你这个畜生儿子，死了才好，他跟大春姐姐说我跟你好，害得大春姐姐找我吵了一架，发誓要把我们从食堂里赶出去。”胡翠珠冲着校长劈头就骂。

    “赵德理跟你有矛盾，也是家里事，你倒好，帮着外人说话。”校长说。

    “你不好好教训教训赵德理，他整天想着搞女人，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胡翠珠气呼呼地走了。

    校长望着她婀娜的身影，猛然发现胡翠珠真的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