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姐发育得早，两个团团圆滚滚的，格外迷人。石头偷偷摸了摸，紧张得要命。青皮姐很快醒了，她抱住石头，问他喜不喜欢她。石头说喜欢。

    “喜欢我，你要做什么？”青皮姐问。

    石头说不知道。青皮姐笑得咯咯响，伸手要摸他的小东西。

    “青皮姐，不要动好吗？”石头有些害怕。

    “让姐看看，你能不能做我的男人。”青皮姐说。村里的女人洗衣裳的时候说过，嫁男人千好万好不如物器好，嫁个没用的男人，万贯家财也白搭。

    石头不肯。青皮姐扑过去压住他非要看。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石头感到她的身子很嫩，肉乎乎的，竟然有了点想法。

    “死丫头，大清早的吵什么！”爹在楼上咳嗽两声骂她。

    青皮姐吓死了，爹要是知道她留宿石头肯定打断她的腿。青皮姐叫石头快走，不要惊动屋里人。石头也害怕，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在树林里转悠了好久才回家。

    从那以后，石头再没有留宿过。

    青皮姐以前老是把石头当小弟，今晚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许多，不由生出无限幽怨来。可姆妈最近忙着给她找婆家让她很心烦。

    石头回到家，见小婶的灶膛里还有火光，他轻轻敲了敲窗格子。

    “谁！”方桂枝惊醒过来，慌忙把菜刀操在手里。

    “小婶，是我。小叔回来了吗？”石头问。

    “他呀，不到半夜不回家。你进来吧，大溪鳗在锅里炖着，香喷喷的。”方桂枝过来开了门，又点亮油灯。

    “小婶，你跟叔说说，让他夜里别出去打牌。”石头从方桂枝刚才的尖叫里听出她受过惊吓。

    “他不听的。”方桂枝摇摇头。

    “小婶，夜里有事儿你喊我。”石头说。

    “没事的。你好好睡觉，不然上课没精神。”方桂枝说。

    石头还是不放心，找了一根绳子从板壁缝里穿过去，然后把绳子藏在方桂枝的床头后面。

    “婶，不管谁欺负你，只要拉一下绳子我就会跑过来。”石头说。他睡的房间在方桂枝隔壁。

    “石头，谢谢你。”方桂枝很感动。

    石头见姆妈房间里还亮着灯，盛了一碗溪鳗汤端过去。

    姆妈又在看父亲的照片，这张照片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四个角都摸圆了。照片上的父亲一身军装英气逼人。姆妈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刚刚转业回来，骄傲得像个将军。

    石头叫姆妈喝汤，姆妈喝了两口，说没胃口。

    “明天一定去医院。”石头说。

    “我去。我想好起来，亲眼看你上县中。”姆妈说。

    石头感到很欣慰，把剩下的溪鳗汤喝了。

    “石头，你要是真喜欢秀凤，我托人说去。”姆妈说。

    “我不喜欢她，跟她姆妈一个样，嘴巴厉害。”石头说。

    “石头，秀凤跟她姆妈不一样，是个好姑娘，跟你很般配的。”姆妈说，“家里还有些钱，你要是愿意，找个日子定了。”

    “姆妈，这钱给你治病的，我不喜欢秀凤。”石头终于明白姆妈为什么不去医院，她想留着钱给自己娶老婆。

    “哎，多好的姑娘，你不喜欢也没办法。张三婶说过几次了。”姆妈说。

    石头心里酸酸的，他多么想娶秀凤！可这些钱他不能动。

    姆妈说要睡了，叫石头过去看看桂枝。

    石头拿了碗过来，桂枝问他姆妈吃了多少。石头说姆妈都喝了。

    “石头，别担心，你姆妈会好起来的。”方桂枝说。

    “婶，你给我涂药的时候我太冲动了，你不要生气。”石头说。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方桂枝笑了。

    石头盛了一碗溪鳗，拿了两双筷子，跟方桂枝一起坐在烧火凳上吃。溪鳗又香有鲜，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油灯可能没油了，渐渐暗下去。方桂枝没去添，反正灶膛里还有火。

    “婶，溪鳗的肉跟你一样白，好吃。”石头说。

    “你吃溪鳗还是吃婶？”方桂枝笑了。

    “我两个都想吃。”石头说着，在方桂枝的腿上摸了摸。

    “石头，记住我永远是你小婶。”方桂枝捏住石头的手。

    “婶，你太苦了。”石头说。

    “石头，别说了，我……我……，要不是你爹带我来芙蓉湾，我也许饿死了。”方桂枝说。

    “嫁给我叔，你吃亏了。”石头说。

    “你叔对我很好，我很知足。”方桂枝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

    “婶，我也想对你好。”石头说。

    “我晓得，你跟爹一样，有副好心肠。”方桂枝说。

    石头觉得方桂枝总跟自己说不到同一个点子上。两个人吃完溪鳗，石头问方桂枝家在哪里。方桂枝说在山里，她还有两个妹妹，大冬天的也没衣服穿。

    “婶，你想不想回去看看？”石头问。

    “怎么不想呢？可家里走不开，你姆妈躺在床上，病得厉害，你叔又干不了活。”方桂枝叹了叹了一口气。

    “婶，等放学了，我陪你去。”石头说。

    “好啊，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了，你要是喜欢，我把她带来。”方桂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