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桂枝洗了碗，又过来陪石头。姆妈说想一个人安静安静。石头便跟着方桂枝去了她的房里。小叔出去了，他总喜欢在村子里转悠，跟人下个棋，吹吹牛，或者拢几个人打牌，不到半夜不回来。

    石头一直很纳闷，小叔放着漂亮的老婆不亲热，为什么夜夜往外跑。

    方桂枝拿了一捧炒瓜子递给石头，两个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天。方桂枝问石头学习怎么样，石头说还好。方桂枝又问石头书上学些什么，石头说什么都学。

    “书上有教男人生娃的吗？”方桂枝笑着问。

    “有啊，可惜老师没有教。”石头说。

    “你骗人。书上哪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方桂枝不相信。

    “真有，小婶，你等着，我拿给你看。”石头说着往自家屋里跑去。

    方桂枝原本想跟石头开个玩笑的，没想到他认真了。方桂枝有些害羞，有些期待，嫁到芙蓉湾快一年了，她的肚皮一直没动静，不知道是她不行还是自己的男人不行。反正石头小叔很少碰她的身体，有时候会摸一摸，从来没发生过溪头妇女们说的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

    石头捧着《生理卫生》课本回来，翻到最后一章。最后一章讲的是男女的生殖系统，还画有图例。

    “小婶，你自己看。”石头把书递给方桂枝，挨着她坐在床边。方桂枝的身体带着汗味儿，可石头不觉得难闻，反而有些喜欢，他轻轻地贴近过去，探过她的肩头去看书本。

    方桂枝没上过学，不知道书上讲什么。只盯着那两幅图看，女性的生殖器解剖图她看不明白，男性的生殖器示意图倒是一目了然，像个月牙似的略微弯曲着，跟石头他叔的一般小。书上明明也画着这个样子，可石头他叔为什么用不了呢？方桂枝很纳闷。

    石头小叔不是不喜欢方桂枝，她刚嫁过来的时候，石头小叔爱得不行，夜夜抱着她亲，可一进入主题，就不行了。他那东西跟三岁小孩的差不多，不大也没有硬度。方桂枝每次都被她弄得酥-难熬，又解决不了问题，久而久之，两个人对床上那个事渐渐淡漠了。石头小叔在方桂枝前面抬不起头来，只有找借口躲了她去。他倒乐得自在，可苦了方桂枝。

    方桂枝正值妙龄，生理和心理都成熟了，正需要男人来滋润和耕耘。石头小叔没有用，让她感到长夜难熬。方桂枝是个善良的女人，心里的苦从不显露出来，以致于石头父母认为她过得很幸福。

    石头看着书本上的男性生殖器示意图，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东西画得太小了。

    “你笑什么？”方桂枝问。

    “画错了。”石头探过方桂枝的肩头指着那张图说。

    “哪里错了？”方桂枝回头看着石头。

    “画得太小了，一点都不好看。”石头说，裤子鼓了起来，很难受。

    方桂枝低头瞥了一眼石头，看到他鼓起的裤子几乎顶着自己的腰身，慌忙转回脸。脸烫得像吃了酒，她为刚才那一瞥感到羞耻。作为小婶怎么能看侄儿的裤-裆呢？她把书本塞回给石头，叫他收好。

    “小婶，你帮我看看这张图，我不甚明白。”石头指着女性生殖器解剖图说。

    “这个，我也不明白。边上有文字，你自己看吧。”方桂枝慌忙把书本合上，仿佛石头看了她的身体似的。

    “小婶，我念给你听。”石头说。

    “别念了，把书拿走。”方桂枝涨红了脸，呵斥一声。

    石头见她生气了，赶紧把课本收好坐在屁-股下面。方桂枝走到房间外，脸上依旧火辣辣的，她用凉水擦了一把脸，有一个地方腻得难受。方桂枝开了门，往外看看，石头小叔还没回来。她闪回屋里，躲到阴暗处，用毛巾在腹下擦了几把才稍稍好受一些。

    方桂枝回到里屋，石头问她做什么去了。方桂枝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心里很难受。

    “小婶，是不是我惹你生气啦？”石头小心地问。

    “没有。”方桂枝避开他关切地目光。

    “小婶，我们玩牌吧，21点，谁输了，背对方走一圈。”石头说。

    方桂枝坐了起来，说行。石头发牌，方桂枝发到一张A一张K，正好21点。石头问她还要不要牌，方桂枝说不要了。石头翻开自己的牌一看，一张梅花10，一张方块7，17点。他知道自己的牌比不过方桂枝，又要了一张，翻开一看是红心5。

    “22点，烂了烂了。”方桂枝高兴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