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难断/相守 作者:冰冻沙丁鱼

    第15节

    “我是严文青。”打断章聿继续说话。

    “大哥？！大哥你怎么用瑾哥的手机，不对，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手机里头传来章聿慌乱的解释，“我不是不想补习逃掉，我只是…想着伯父难得回来…你们…”

    “没关系，不用在意。”

    “……”意识到严文青有话要说，章聿安静了下来。

    “爸他不喜欢别人染发。”说完，把手机还给旁边的严瑾。

    “我知道了，大哥再见。”那边的章聿还不知道手机换人了，说完谢谢后就把手机挂掉，摸了摸头发，像是下个什么决定，然后上了公车。

    严瑾也不在意，把挂断的手机放到一旁，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老头不喜欢别人染发？”

    “见到染发的人，爸都会皱眉，很明显。”

    是吗？严瑾一愣，他真的没怎么留意这些事，所以说，那老头不是针对章聿？只是单纯不喜欢染发的人而已？

    “想通就下去吃饭吧。”

    “等等…”严瑾叫住开解完就想走的严文青，支吾了一下，“你…也不喜欢染发的人吗？”

    呵，他的弟弟还真是可爱，严文青压下笑意认真的说道“没有所谓的喜欢不喜欢，不过我觉得纯黑的发色比较好看。”

    “…是吗？”执起五颜六色的发丝看了看。

    “嗯。”

    “或许我也该换换发色了…”严瑾自言自语低声喃道。

    餐桌上，严母不停的说话，提问，剩下的三父子，虽然吃饭时都不说话，但是严母提问时，还是会配合回答。所以，虽然说不上和乐融融，但起码气氛还算不错。

    第二天，严瑾回到班级，就发现乱哄哄的吵闹声。

    “小章鱼，你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啊？”

    “变成黑章鱼了。”

    章聿被几人围在中间，正想办法挤出去，就发现外围的严瑾，当下高兴的叫道“瑾哥！”然后趁几人分神时，逃到了严瑾身边。

    严瑾惊讶的打量着章聿的新形象，变回黑色的短发，以及现在一脸高兴的傻样，倒像个纯良的好孩子，“你的头发？”

    憨笑的摸了摸头发，“我觉得黑发也挺不错，所以就把头发染回了黑色，顺便也剪短了些。”

    的确顺眼了点，严瑾难得赞赏了一声，“不错。”

    既然严瑾都说不错了，总人也不再围在章聿身边打趣了，一些回座位，一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开开玩笑。

    放学时，章聿迫不及待让严文青看看自己的发型，不过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严文青来。严瑾等了一会，直接上楼找人，也不是每次都要对方等他，既然严文青不来，那就他就找他好了。

    扫了眼只剩下几人的教室，严瑾堵住了一个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女生，然后推了章聿一下，示意他发问，章聿愣了一下，问道“那个，大哥…不对，是严文青去哪了？”

    刘晓梅看了三人一眼，虽然觉得怪怪的，但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他在办公室，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刘晓梅的问话没有一个人回答，严瑾皱了一下眉，靠在栏杆上等着，而章聿问完后，就站在严瑾身旁和严瑾一起等着，倒是高德凛见刘晓梅看他们的眼神有些警惕，笑着说道“我是文青的朋友。”

    刘晓梅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几人一眼，严文青会交这样的朋友吗？那个黑发看起来倒是像，但其余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经常逃课打架的人，可能吗？但是…刘晓梅想到严文青转换的形象，心中一惊，该不会是交了坏朋友，学坏了吧？想到着，刘晓梅小心的指着严瑾问道“那他呢？也是朋友？”

    “他是文青的弟弟。”高德凛见严瑾不出声，只好他来作答。

    “弟弟？怎么可能？！”刘晓梅惊讶的说道，见严瑾看过来，吓了一跳，“我从来没听说过严文青有弟弟。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声音越说越小。

    严瑾眉头一皱，上挑的黑眸瞪了刘晓梅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你们在什么！”班上的人听到刘晓梅惊呼的声音，连忙出来护着刘晓梅，毕竟是自己班的同学，而且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眼神看起来也太凶狠了，就像想打人一样。

    高德凛退到一边去，兴味的看着几人紧张的气氛，章聿倒是急着解释，“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大…严文青。”

    “严文青？你是说许文青吧？”其中一人问道。

    经班上的同学一说，刘晓梅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哪里怪怪的了，为什么他们叫许文青做严文青呢？看起来不像是找错人啊。

    许文青？他一直以为大哥就是叫严文青诶！章聿无措的看向严瑾，却发现严瑾的脸色十分难看，拉了拉一旁看戏的高德凛，“凛哥，快点说点什么啊。”

    高德凛摊手，“文青的事，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他知道的都是严瑾很久前抱怨的事，那时候严瑾知道的也不清楚，根本只是单纯的骂而已。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清冽的嗓音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随着严文青走过来，几人也散开了，刘晓梅走到严文青身边小声的说道“那些人说是你朋友，你真的认识他们吗？”

    “嗯。”严文青点了点头，跟着出现的林立摆了摆手，“他们我也认识，还不快回去。”

    同班同学见没事了就各自散开，刘晓梅走的很慢，最后还是问道“那个，他真的是你弟弟？”严文青的家境他们多少也知道一点，是个单亲家庭，而且严文青是独生子。

    “嗯。”严文青依旧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哦，…那我先走了。”刘晓梅也看出严文青不想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文青，抱歉，连累你了。”见无谓的人都离开了，林立马上求饶道“原谅我吧！”

    淡淡的瞥了林立一眼，转身疑惑的看了严瑾一眼，“走吧，严瑾。”严瑾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还是跟着严文青的脚步离开。

    “文青，下次我一定先告诉你。”林立连忙跟上，还不忘说道。

    严文青停下了脚步，脸上出现了温和的笑容，“你还想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绝对不会有下次！”林立立刻保证的说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丢下这句话，严文青继续向前走。

    “我就知道文青最大谅了。”

    两人奇怪的谈话终于结束，到了分叉路口，林立摇了摇手告别，高德凛难得没跟着严文青几人，而是跟着林立告别离开。

    剩下三人的路上，章聿忍不住沉寂的气氛，开口问道“大哥，你不是姓严吗？而且，大哥班上的同学好像都不知道大哥你有弟弟。”

    “因为我没说。”淡然的说道，不过，总算知道为什么严瑾脸色不太好看的原因了，“另外，在我没搬进去严家时，我是跟母姓。”

    眨了眨眼，大哥的意思是，因为他没说他有弟弟，所以班上的人不知道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瑾哥不说，他也不知道瑾哥还有大哥。然后，没搬家之前跟母姓，因为…没有父亲的关系，所以才跟母亲姓吗？

    没在意章聿同情的眼神，严文青看向不知在想什么的严瑾，干脆说的明白一些，免得他那喜欢胡思乱想的弟弟想歪，“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同学都知道我是单亲家庭，搬家之后我没和同学说过，因为我不想麻烦的解释什么。”最主要，他和他们不熟。

    “哦。”章聿呆呆的点头，不过不太理解。毕竟谁从小只有母亲，难得有了父亲，不是应该和好朋友说说吗？班上的人居然都不知道？难道大哥在班上没朋友吗？

    不得不说，章聿这次猜对了。因为除了林立，班上的人对严文青来说，只是一起学习的同学而已。

    直到到家，三人都一直沉默的。章聿是不知道说什么，严瑾则看着严文青想着事，至于严文青，当然想着检讨书怎么写。至于为什么要写检讨书，事情回到严文青被叫到办公室的时候。

    严文青来到办公室，奇怪的看了眼不停和他打眼神的林立一眼，眉头微皱。

    “林立说他昨天去你家学习了对吧？”班主任一见严文青就直截了当的问到。

    “…嗯。”沉默了一会，严文青点了点头。

    严文青点头的时候，林立就知道要糟了，果然只见班主任脸一黑，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文青，我没想到你会帮着他说谎。两人都给我写一份检讨！”

    “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严文青只好点头应了。

    出了办公室，严文青淡淡的瞄了林立一眼，林立马上一五一十的说道“昨天我和诗诗一起牵手放学，结果被班主任看到，今天就把我捉上来审问了，老师知道我是独生子，我也不可能说昨天那个女生是我妹妹啊，所以我怎么都说老师认错人，我怕他打到你家求证，就说了个没办法求证的理由啊。”停顿了一下，林立才干笑的说道“我说我昨天是和你一起逛街为我妈挑礼物。谁知道班主任他那么ji,ng明，居然这样问你。”

    严文青听完后，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拜托说谎前先和他打好草稿行吗？明知会被班主任看穿，还拿他做谎言，所以现在，是扯他下水一起受苦受难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过了，同学不知道严文青改姓了，只是我为了方便，所以把不知情的人应该叫的‘许文青’打成‘严文青’而已。

    32过往的回忆

    照旧画完题目，严文青回自己房间时，想起了什么，看向章聿说道“你的头发，不错。”

    章聿高兴的摸了摸头发，就见严瑾起身出门，只丢下一句警告，“你自己先做着，有不懂也不要过来。”

    敲了一下门，严瑾打开门，走了进去，直接坐在严文青旁边的椅子上，严文青疑惑的放下笔，看向严瑾，“怎么了？”

    “…可以告诉我，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吗？”犹豫了一下，严瑾还是问了出来。见严文青沉默的看着他，严瑾急着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没打什么坏主意。”

    “噗—”严文青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打什么坏主意呢，他刚刚只不过回想了一下以前的生活而已，笑着伸手摸了摸严瑾的头发，“你又想太多了吧。”

    又摸他的头，好像把他当小孩子一样，严瑾不高兴的抿紧了薄唇，不过还是没有拍下严文青摸他头发的手。

    撑着下巴，严文青开始回想对于他，已经属于久远的记忆，慢慢开口倾诉着，“很普通的生活，妈她有存钱的习惯，所以她离开爸后，用存了很久的钱，租了一家杂货店，生意也挺不错，我们一直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

    从小到大，他被人嘲笑，没有爸爸，是野孩子，小时候，他曾经比严瑾还不知天高地厚，谁敢这样说他，不管打不打的过，总之扑上去就打。然后被打的鼻青脸肿，回家后大哭大闹，质问母亲为什么他没有爸爸。

    每次母亲都只会说，‘没爸有什么关系！妈会加倍的爱你。’但是，那时候他不理解，他只是想要一个爸爸，让他不用再被人嘲笑，根本不了解妈的苦。

    越长越大，和别人打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母亲被请去学校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直到，他发现母亲在夜里默默哭泣，那时的他懵懵懂懂知道，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母亲会伤心，所以，他停止了与别人打架的行为。

    别人的挑衅不理，别人的取笑不理，别人的推撞不理……渐渐的，他越来越沉默，因为他只能用沉默来压抑住心中的不甘，愤恨与难过。

    没有父亲又不是他的错，又不是他想没有父亲，为什么要用那么难听的话说他。单亲家庭，沉默，看起来y深深的他根本没有朋友，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时间放在学习上。

    谁能知道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没有父亲这件事已经造成了心中的一个无法愈合的疮疤，越大越沉默，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都是这样，偶尔有人会和他说话，但最后都是选择远离他。

    配了眼镜后，所有的情绪都被眼镜遮掩，这样更加少人和他说话了，存在感为零，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平静不是吗？

    平平淡淡的升上初中，平平淡淡的考上高中，本以为这个高中也会平平淡淡的结束，没想到就遇到了林立这个怪胎。

    那一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母亲生病了，却不肯去医院，放学后本来赶着回家照顾母亲，结果因为看起来好欺负，理所当然的被附近的小混混勒索了。那时，如果那些混混肯拿了钱就走，或许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而他，也不会和林立成为朋友。

    “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混混一号说道。

    “……”沉默的把钱递给对方。

    “老大啊，他那么爽快，可能身上还有钱呢。”混混二号小声的在一号耳边说道。

    混混一号打量了一下，虽然觉得对方很土，不过可能是掩饰也说不定，“你老实点啊！别以为你把钱藏起来我们就不知道。”

    “……”他还要赶回家照顾母亲，没空和他们闹。

    忍无可忍，趁对方不注意时推开其中一人撒腿就跑，结果在转弯的地方倒霉的撞上某人，力量相撞而摔倒在地，只是一瞬间就被那些混混追上了。

    “我看你跑什么！…呼，你他妈的跑的还真快…”混混一号喘着气说道。

    “……叔叔，”急中生智，扯着路过的大叔喊道“他们就是之前偷你东西的人！”

    这话当时本来就是蒙的，因为很多人多少也会被人偷过东西，但只能说严文青当时的运气真的是跌到谷底，那位大叔十分不配合，反而疑惑的问道“什么偷我东西啊？我没有丢东西啊，莫名其妙。”说完，甩手就走。

    作为混混当然有偷过东西了，混混一号见那大叔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当下凶狠的看着严文青，“你这小子，别以为找个人胡说八道就可以逃掉！”

    “呵呵…白痴。”沉默了一会，严文青一反之前的形象，嘲笑的说道。

    “你说什么！”混混三号生气的指着严文青。

    “说你们白痴啊，刚刚是我和叔叔之间的暗号，我的叔叔已经离开去找警察了，逃不掉的是你们才对。”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混混三人。

    混混们一愣，不过显然不太相信，“你不要想骗我们了，那位大叔怎么看都是和你不认识的。”

    “十，九，八，七……”严文青没有搭话，反而开始倒数。

    “你…你不用吓唬我们了，我们是不会信的！”混混二号有些害怕的扫了眼四周，看似坚定的说道。

    “三，二，一，”扬起嘴角，黑框挡住了眼中的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y冷，“你们，逃不掉了。”语气笃定。

    配合着严文青倒数结束，刺耳的警笛声响起，混混三人面面相觑，丢下老台词‘你给我记住’然后拔腿就跑。

    见混混三人跑远了，严文青拍了拍之前摔倒时校服沾上的灰尘，语气淡淡，“白痴。”然后关掉手机的铃声，快步离开。

    而被撞到的某人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不到五分钟就结束这一切的严文青，那个和在学校里判若两人的严文青，样貌一样，连眼镜都一样，但整个人的气氛却完全变了，某人双眼一亮，他决定了，他要和对方成为朋友。

    只能说混混们十分倒霉，因为严文青生气了。本来母亲生病还不肯去医院，心里已经堵着，赶着回家，却被混混们堵住，逃跑时还要倒霉到撞上人，身上痛不说，最重要的是被那些穷追不舍的混混追上了，最后，连撒的谎也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戳穿，那一直堵着的气，瞬间爆发。

    急着赶回家的他，根本没留意自己撞到的人是谁，后来还是成为朋友后，林立亲口对他说才知道。所以第二天被林立缠上时，他深深的沉默了。一有空余时间，对方就往他的桌位上踌，不理他也自言自语的说话。

    ‘人不可能没有朋友，我做你朋友怎样？’

    ‘做我朋友可是有很多好处的，有苦可以找我来诉，有难我陪你一起扛，有喜可以找我分享，陪吃陪聊，如果不想回家，我还可以收留你，怎样？做我朋友很好吧！’

    ‘为什么你都不说话？是在犹豫吗？’

    ‘你是单亲家庭吗？我觉得很厉害啊，你看起来就很孝顺的，而且学习还那么好。’

    ‘呐呐，你就不能应我一声吗？虽然我觉得你安安静静的不错，但是开朗一点更好。不过没关系啦，只要你和我做了朋友，你不想说时我替你说怎样？’

    最后，他同意了。或许是因为林立诉说做朋友的好处太吸引他，或许他也渴望着有一个同龄的交心好友，或许…他太寂寞了。

    林立也没有让他对朋友这个词失望，让他没有后悔和林立成为朋友。即使后来喜欢上对方，但就算过到过去再给他一次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和林立成为朋友。

    “喂？喂！你在想什么啊！”严瑾伸手在严文青眼前摆了摆。

    “想到了一些令人难忘的事。”严文青回过神，笑道。

    难忘？严瑾疑惑的看向严文青，不过严文青并不打算回答，继续诉说道“以前的我，很少说话，我和班上的人不熟，所以没有告诉别人你是我弟弟。”总不能让他走到别人面前，说自己搬了家，有了爸爸，外加多了个弟弟吧。

    没办法想象对方比现在更少话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严瑾说道“…校运会那天，你看起来不像和他们不熟。”

    “以前说过一两句话，不久前才慢慢有了交谈，但是家人的事，还没有熟到跟他们说。”对于家人，除了特殊情况，不然严文青也不会隐瞒什么。

    看了严文青一眼，好吧，他相信。“所以，你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你改姓了？也不知道你搬家了？”

    “嗯，除了林立。”

    撇了撇嘴，原来严文青喜欢的那个人叫林立，“你不打算说，准备一直就这样到毕业？”

    “嗯。”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迟疑了一会，严瑾好奇的问道。

    对于严瑾突然改变话题，严文青想了会，“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

    他现在非常怀疑严文青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叫林立的，哪有什么喜欢就是喜欢的说法啊？

    “喜欢是一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严文青看到严瑾怀疑的表情，淡然的说道“等你有喜欢的人，你自然会懂。”

    喜欢的人啊，严瑾皱眉，在他眼里女生就是分三种，烦，很烦，非常烦，“不说那些了，你听好，不要喜欢上高德凛。还有，和别人交往前要先给我鉴定一下。”

    严文青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严瑾，直看的严瑾不自在，“你看什么啊，我是说认真的。”

    “弟，为什么你都不叫我哥啊？总是‘那个’、‘喂’的叫我。”严文青带笑的问道。

    “……”严瑾一噎，应该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那么顺口的叫他弟弟，难道他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弟不肯叫我，是因为讨厌我吗？”头微微垂下。

    “…哥。”明知严文青是装的，严瑾还是看对方那低落的样子不顺眼，耳朵红红的小声叫了一声。

    “乖。”严文青摸了摸严瑾的头，嘴角不由勾起好看的弧度，“还有什么要问哥的吗？”

    “找…男…男朋友一定要先带来让我鉴定，你记住这点就好了。”严瑾在说男朋友的时候不自然了一下，不过说到后面就干脆多了。

    “嗯，记住了。”严瑾那么认真，严文青自然也认真的承诺。

    “还有离高德凛远一点，”严瑾边说边起身，“记住了！我回去了。”

    “嗯，记住了。”严文青重复保证。

    严瑾离开后，严文青拿起笔继续做作业，只是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又到了提问时间，文青你那时为什么会在手机里存有警车的铃声呢？

    严文青（温和的笑）：被勒索的多了，脑子总要转转。

    小鱼（全身一寒，干笑转移话题）：我听说文青你那时手机除了警车的铃声还存有其它铃声，可以听听吗？

    严文青：（无所谓的拿出手机。）

    【手机：砰——】

    小鱼：这是枪声。

    【手机（刺耳的女高音）：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小鱼（抹汗）：这是…哪部电影的配音啊，怎么叫的和杀猪似的。（内心的声音）其实小鱼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录这样的声音，不过问不出口就是。

    【手机：传出温和的旋律】

    小鱼（表情好看了点）：这是摇篮曲，不错。

    【手机（诡异的笑声）：呜嘿嘿哈哈——】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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