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墨 作者:九宫格的太阳

    第29节

    第49章 生离

    “不好了，师叔祖”连生的声音从外屋传来，沐之帆走出内阁，见连生着急忙慌的。

    “何事如此慌张？”

    “师叔祖，您去看看吧！师父师父他出事了。”连生急的是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多的弟子都围在台阶的顶端。看着云雾缭绕的阶梯。

    “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之帆走到暮云身旁问道。

    暮云回道：“师叔，掌门师兄拦下了所有罪责，在接受惩戒呢！”

    “是要准备启动这台阶的阵法来惩戒么，荆棘瘴气之刑？人呢？”

    “是掌门师兄已经下去了！”

    “胡闹”沐之帆愤然。转身走到韩元身旁“师兄，这是会死人的，你怎么能忍心”

    韩元看看沐之帆“你以为我愿意？”甩手转身离开了台阶之处。而另一边清洪苍劲的声音响起：“起阵”

    沐之帆呆愣在原地，这一幕似曾相识，无奈叹气。只身飞下凌云峰三千层的台阶。

    阵法已经启动，这些台阶看似平淡无奇，可一旦启动那便是一条荆棘之路，“荆棘瘴气之刑”凌云峰最为严重的惩戒之法，所受刑法之人必须赤脚走过这铺满碎石的阶梯，视为荆棘，还需承受四方飞窜而来的气流，而这些气流划过人体就如宝剑那般锋利无比，视为瘴气。其实就是气剑之阵。就算再好的功法进入里面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如此惨绝人寰的刑法这一千年来曾开启过两次，如今又要重新开启，第一次开启，无人所知是为何，第二次开启便是二十年前的那次。二十年前，剑藏阁阁主萧逸川之母凌云峰四清其中的清容便曾经受到过这样的惩罚。只是她还没有走完就被其丈夫救走了，伺候便隐居深山杳无音信。

    “齐墨，你这是疯了!”沐之帆拉住欲要走上台阶的齐墨“你可知道，一旦走上去便是你连九死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没有这个必要的!”

    “师叔我别无选择!”齐墨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

    “你可以带着桑砚走，远走高飞，不必在乎这些就如你说过的天下不要你来坐，苍生不要你来守。”

    “师叔你知道的，逃不掉的，这份罪责总要有人出来承担的。”

    “你这是无知的仗义，你难道看不出来，是你那三位师叔故意将你送上这条路的么，意在报当年的仇，怪就怪当年你师父过于固执!”

    “沐之帆”眼前的台阶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一样，不停的飘浮起来。“凌云峰死去的弟子恐怕不止亦然一个人吧？”

    “当然，他几千年的道行突然迸发，力量惊人，死伤了很多人!”

    “如此看来，这条路，我就算是不想走也得走了，总得给那些死去的同门一个交代！”齐墨目光坚定，笃定了是要接受这荆棘瘴气之刑了。抬起脚步踏上第一层阶梯，浮动的台阶，齐墨差点就踩踏了。稳定了之后又继续向前走去，脚板传来的疼痛感让齐墨难受的微微皱眉。一道青烟飞来划破了齐墨的衣袖，齐墨只是抬起手看来一眼，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却发现那片桑砚给的树叶摇摆作响，眉头一皱暗叫不好“砚，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即刻转身面向沐之帆：“沐之帆，求你帮我做一间事!”齐墨试图稳定着随着台阶摆动的身体，抵挡着飞来的瘴气。沐之帆还以为他想通了，想通了准备如当年清容师姐那般承受不住要远走高飞。

    齐墨道：“砚他应该就在附近，很快就会来了，你在凌云峰附近设置一道幻境等他来到这里，要让他看到这里是相安无事的!”

    “齐墨，你疯了，见过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剑上的叶片摇晃的越发厉害了。齐墨更是紧张的看着沐之帆“师叔，求您了，齐墨这一生没求过你什么，帮帮我，我只希望他相安无事就好！”

    沐之帆站在原地，除了叹气甩手，一无是处，最后转身，运气在凌云峰的入口处布置了一道幻境。一切相安无事。

    没过多久桑砚确实出现在这道天梯之前，抬起长灵剑，满脸疑惑，又是浅浅的微笑“你是看我想他了胡乱摆动起来了是不？”说完转身离开。

    齐墨就这么看着这一幕，捏紧拳头，决然转身，两行泪珠从眼角滑落。

    一道道的青烟从齐墨身边飞窜而过，即使功力再强之人，也有措手不及之时，再加上脚下的路既不平坦还铺满荆棘，齐墨一旦运功分心，那些尖锐的碎石必定会戳破脚掌，他得应付脚下的，还得应付空中飞来的，尽管如此齐墨走的依旧很坚定。

    几道青烟飞来，身后远离好大一段距离的沐之帆见状及时运功为其挡住，齐墨转身，微微一笑，此时那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了一道伤痕。

    阶梯再拨动，剑气在飞窜，任何异常几乎都能将齐墨置之死地，围观在台阶顶端弟子虽说在的远依旧看得清楚齐墨所受之苦。每一次晃动，都看得心惊胆战，连生终是忍不住跑到三清身边跪在地上“师叔祖，求你们，求你们放了师父吧！求求你们了。”

    清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连生眼神没有一点迟疑，当初他也是这般哀求过韩师兄的。可韩师兄又何曾有过那么一点怜悯之心。“私通妖魔，残害本门弟子，纵容弟子，伤及本门先辈，这是你师父该有的惩罚，更何况他还是我凌云峰掌门，若此事不了了之，以后还如何树立威信，如何执掌凌云峰。”

    连生抬起头，又见急道瘴气直冲而下，连生心急将手中的卫灵剑放飞出去，挡住了那几道剑气。求助三位长老不成，连生便转身回到围观的弟子当中，但凡见到有剑气飞窜，便使出卫灵剑挡住剑气飞向自己的师父。暮云觉着此法可行，在另一边亦是如此，见状很多的弟子都开始运功为齐墨挡去了到处飞窜的捡气。

    三清虽怒，但也无话可说。

    在桑砚看来平静的凌云峰实则是刀光剑影，齐墨更是九死一生。

    前有弟子相助，后有师叔帮衬，齐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应付当下自是没那么吃力。

    韩元看在眼里好生欣慰，然后转身不知走向哪里!

    凌云峰旁边的一处密林里，出现了两道身影，萧逸灵和彦虎站在树林里，而齐墨刚好就走到了他们所在的那一段落的阶梯。看着依旧艰难前行的齐墨，萧逸灵有些颤抖。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心狠了些？”

    “没有!”

    “墨掌门，这一切，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怪就怪你拜了一个曾经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师父，若不是他我爹娘亲也不会那么早早就里我们而去，若不是他，我与哥哥也不会受那么多苦!”萧逸灵闭上眼睛毅然转身，离开了凌云峰。

    “灵儿，不去与你那几位师叔道个别么？”

    “不去了，他们自会明白!”

    原来这一切不过就是萧家兄妹和三清的计划罢了。韩元向来都是按规矩办事，当初便是如此。

    齐墨的依旧艰难的走着，三千层的台阶，纵使是普通人，走普通的台阶都会累个半死，如今这阶梯还处处是危机，虽有其他弟子相助，可齐墨身上还是被划破了一道道的伤口。脚踩过的地方依稀可见的血印，一道剑光从其腰间划过，又是一道深深的伤口，齐墨忍其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台阶上，台上的弟子一阵惊呼。连生更是放声大喊“师父”

    小小的润泽不知从哪里跑来穿过人群，不顾一切的扯着清洪的衣袍哭喊着“救师父救师父”

    所有人都知道凌云阁这个新收的小弟子不说话，没想到听见他第一次开口说话竟是这样的局面。

    局时不知是谁带了头所有的弟子皆跪在三清面前“求师叔放过掌门师兄吧”

    三清看见如此场面顿，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下齐墨依旧还在坚持，就算是用爬的也在一层一层的爬上来。

    三清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此处，阵法终是停止了，台阶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只是台阶上的齐墨已经浑身是血，没有了意识。一纵弟子纷纷围上来焦急的喊着，试图将他喊醒。而在齐墨模糊的意识里，远远的看见了桑砚在对自己笑了，只是笑着笑着转身越走越远了，齐墨试图伸手去抓他，可却什么都抓不到!

    “ 赶快把他扶到济世堂”只听沐之帆焦急的声音，最后闭上眼睛没有了意识。

    济世堂里，亦轩静静的在门框里看着着急忙慌的弟子和沐之帆在就住齐墨。见弟子忙手忙脚的，根本不能配合好沐之帆。

    “白布，白布，白布多拿一些干净的布来”沐之帆焦急的声音，亦轩迅速递了一块干净的白布给他。沐之帆抬眼看看亦轩，静静的看了一眼“剪刀”亦轩很快递了一把剪刀给他。沐之帆剪掉了齐墨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浮现，还有些伤口还在冒着血有些布料甚至已经是塞到伤口里面去了。

    几番处理救治，才将齐墨身上的伤口处理好!让他躺在床上。其他的弟子已经被沐之帆赶出济世堂了。如今济世堂就剩了四个人，一个死，一个重伤。

    终是整理好了一切平静下来天已经黑了。沐之帆再次腾出手来为其把脉，怎知却呆愣在床边，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齐墨。

    “怎么了师叔？有什么不对么？”亦轩看出沐之帆的异常。

    沐之帆抬眼看着亦轩缓缓开口：“他的脉象微弱，心率几乎没有跳动的迹象。他的心脉好像裂了”

    亦轩皱眉：“怎会如此严重。”拉起齐墨的另一只手轻触其脉搏亦是呆愣“亦然的是碎了！掌门师兄的是裂开了!”

    “我记得在他们离开凌云峰之前，掌门师兄挡了砚师兄一掌!”

    “齐墨因为练了拂尘心法，才会没有被震碎，才会支撑到如今的。”

    亦轩不语，转身走出了房门。走向另一间屋的门口，房间里来躺着自己的孪生兄弟。只是已经是一丁点气息都已经没有了。

    “既然知道自己受了重伤为何还要回来受罚，齐墨你这个白痴!”沐之帆在房间里走来窜去，手忙脚乱的，指着躺在床上的齐墨胡乱骂一通。“你还仗义，仗义的把自己命给搭上了你不知道么，不是爱的深么，爱的那么深，带着人家远走高飞就好了，回来做什么，回来送死这样你对得起谁呀？啊！还说清心修行，你倒是真正的清心一次呀！这算是什东西嘛”沐之帆已经是气得胡言乱语了。见齐墨如此，如何不生气呢，他们不仅是叔侄，更是兄弟。

    第50章 生离

    桑砚在深林里，不时站在树梢往凌云峰的方向看去，高耸入云的台阶，风平浪静。已经不知道过去几天了，依旧如此。在他看来没什么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他似乎也只能好好呆在这片树林里，默默的等着。如今灵力恢复，可能他触动到凌云峰的一片树叶都会使结界出现异常。想要进入凌云峰，除非破界，要不就是硬闯，其它再无可能了，能一直等着，只是不想再给齐墨添乱，如今也只能远远的盼着，看着。

    在深林里找了一颗极茂密的大树，站在面前人不住感叹一句：“嗯，长的是还不错，不过比起凌云峰那可银杏树，那就差远了。在长个几百年可能也长不了那么大!”

    “哼，几百年，几百年这棵树早就没了。”

    桑砚诧异，怎会听见有人说话抬头看见树上有几只鸟儿，桑砚微微一笑只见那几只鸟嘀嘀咕咕的“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见了，别躲了！”桑砚飞上树梢看着这些鸟儿。

    “额，你你你是人是妖，竟会听得懂我们语言呢！”

    桑砚突然张开嘴巴，朝前做出要吃了这些鸟儿的动作，吓得这些个鸟儿瑟瑟发抖。“妖怪啊！妖怪啊！”铺闪着翅膀飞走了！

    “哼，小样，几只傻鸟!”鸟儿飞走了觉着无聊，靠着树干想着过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殊不知他这一睡便睡了一月，都是那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将他给吵醒了，才知道他自己竟睡了一月，其实在魔界或妖界时一睡便是几月那都是常事。一月醒来，自己的修为还莫名其妙的又提升了一个层次。甩甩他修长的手指笑得魅惑众生：“定是憋屈许久了，突然被释放竟开挂了!”拾起靠在一旁的长灵剑嬉笑一声“好剑”那长灵剑便是一直缩小缩小，过去那流苏的银杏叶是挂件，如今这长灵剑却成了挂件了，与那片银色的叶子绑在一起悬挂与腰带上“啊，都一月了，应是处理完毕，说不定可以带齐墨回魔界转转了!”说着不禁眉头皱起“竟都过去一月了，还不来找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最后还是来到凌云峰前方的树林里，远远的看着，依旧还是平静如常。

    凌云峰本就在深山老林里，平时也没什么人经过，看着空荡荡的，无奈心里也觉着空荡荡的。

    站了许久，终于是看见了两道身影，虽说背对着自己，但桑砚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静姝，在她们没有进入结界之前急忙跑上前拦住她们：“静姝师妹”

    两人也是被拦的猝不及防，怔在原地“砚砚师兄，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静姝在很努力的挤出微笑，可一见到眼前的人便会想起亦然满身是血的模样，自己又如何会有笑容呢。

    桑砚明显的感觉到了静姝的不对，眼前的女子不再是过往笑得甜甜的样子，眼神也不似过去那般清澈明亮了，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有些惶恐。旁边的樊如烟看着他的眼神更是憎恨。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了？可是凌云峰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桑砚，你是真”

    “砚师兄!”静姝在樊如烟还没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日子我和师妹都在山下，具体也不知山上的事，想必也和往常一样相安无事？的!”

    “如烟师妹你说!”桑砚面色如炬，知道有事瞒着自己又岂能置之不理。

    “砚师兄，真的没事。”静姝极力的想要隐瞒着。

    “静姝，若真是没事，那为何齐墨会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桑砚声音放低了一些，眼前这个小师妹，他也不舍得同她大声的讲话。

    “够了，师姐，你们就是这样一直护着他才会导致惊天这样一个局面的，这一切弄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他。”

    “师妹你”静姝已经是无力阻止了。

    “师姐，你最喜欢的亦然师兄死了，因为这个妖人死了，为什么你还这么护着他？”

    “什么？你说什么？”桑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亦然他死了？”

    “对，死了，不止亦然师兄，凌云峰好多的弟子都死了，不知道你这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了，那天你在凌云峰肆意狂妄，一出招就有人送命难道你真不记得？”樊如烟眼睛透着恨意，眼前这妖魔她早就看不惯了，奈何掌门师兄一直那么的维护着他。

    桑砚在将目光移向旁边的静姝，只见她眼眶泛着泪珠，知道这是事实无疑了。

    “因为你的无知任性，就得凌云峰所有的弟子为你买单么？你一个妖魔，好好在你的异界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跑到凡界来，跑到这凌云峰来，就是你这妖人将掌门师兄的心给勾引去了，让掌门师兄为了你，打伤了凌云峰的几位长老，为了你伤及本门弟子。还未了帮顶罪承受凌云峰最严厉的惩戒。你能在这里好好的平安无事那都是掌门师兄差点就用命换下来的。”

    “齐墨齐墨他怎么了”听到齐墨为他受了惩戒心里更慌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竟还安安稳稳的在深林里睡了一个月。

    “怎么了？三千荆棘瘴气之刑，你看看这道伸向天际的阶梯，那天受罚之时布满了荆棘，掌门师兄要赤脚走上去，不紧如此，他还要面对各方飞窜而来的剑气。你觉得掌门师兄会如何，满身是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贪想欢愉，让掌门师兄躺在床上一月，可能到如今都还未醒过来。”

    “齐墨齐墨”桑砚一遍一遍念着齐墨的名字，看着凌云峰高耸入云的台阶，荆棘瘴气平时他连就这么空手走上去都会觉得要了自己的命，可齐墨却要赤脚走过铺满荆棘的台阶，要承受各方的飞来横祸，这是一种怎样的痛!不知不觉的走向凌云峰的台阶，想走上去感受齐墨曾经经历的疼痛，只是一触碰到那道五行的结界，结界就开始出现异常波动起来。

    旁边的静姝急忙跑上拉住他：“砚师兄，不可，你如今已经恢复了你妖魔的灵力万不可再闯这道结界。”

    “不，我要上去，我要去看看齐墨，他怎么样了，我要看见他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桑砚试图挣脱了静姝像凌云峰走去。

    “有之帆师叔在，掌门师兄会没事的，你万万不可在鲁莽行事!”静姝依旧在悉心告诫。

    “都如今这个样子了，你竟还想着硬闯凌云峰么，亦然师兄因为你死了，掌门师兄因为你全身是伤，你还要怎么样？难道你还像整个凌云峰为你陪葬吗？”樊如烟是越说越气愤不过了。

    “师妹，你别说了”静姝此时是两边为难。

    “师姐就是你们一再维护他，才会让他如此肆无忌惮，迷惑掌门师兄，与掌门师兄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羞耻勾当。”

    “你给我闭嘴”桑砚狠厉的眼神看着樊如烟，他与齐墨真心相待，又岂能容忍这般辱骂。

    “怎么，听不下去了么，又想动手杀我？若不是你纠缠掌门师兄，用你那妖法勾引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岂会做出这种败坏德行的耻辱之事来。”

    “樊如烟你想找死是不是”桑砚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他可以不顾别人怎么说自己，可就是不能容忍别人侮辱曲解他与齐墨之间真正的感情。伸出手准备一掌握住樊如烟纤细的脖颈。

    “砚师兄不要冲动!”静姝不顾桑砚的怒意跑上前抓住他前行的手臂，知道静姝会来拦着自己，便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推开静姝，怎知这一掌竟是不受控制的狠狠的落在静姝的胸口处。桑砚都不知为何会如此，自己明明不想伤害静姝的，只是想把她推开，就紧紧只是推开而已，为何结果会是这样的呢！

    这一掌，力量大的惊人，静姝更是被着猝不及防的这一掌打得口吐鲜血“砚砚师兄”静姝捂着胸口往后倒去。

    “师姐”樊如烟一声惊呼。

    桑砚惊醒急忙上前接住静姝，才没让她整个人倒在地上。

    静姝已经是满嘴鲜血嘴里雪白的牙齿已成红色还一直念叨着“砚师兄砚师兄，千万别再冲动了”

    “静姝静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要伤你的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到了吧，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旁边的樊如烟依旧是不依不饶的。

    “滚”桑砚搂着静姝，对着樊如烟撕声怒吼，他竟是出手伤了对他最好的小师妹。

    “没事的，砚师兄，不怪你，正好可以好好去陪亦然师兄了！”口中的鲜血依旧不停的流出，已经染红了白衣。

    “沐之帆沐之帆静姝，忍着点我带你去找沐之帆，他肯定会救你的”桑砚慌忙的抱起静姝冲上台阶。

    “不要”在他怀里的静姝用尽余力的扯着他的衣袖试图阻止他闯凌云峰，可是已经无法阻挡了。桑砚已经抱着她穿过了结界，结界已经开始波动了，层层的压力向桑砚袭来，脑袋像要炸开一样开始疼痛起来，只是此时的桑砚根本顾及不了自己，只想着赶紧带着静姝去找沐之帆，眼眶的泪珠不知何时开始滴落，开始模糊了眼睛。

    静姝已是全身无力了，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也没觉得害怕，嘴角还轻轻扬起搂着桑砚的脖颈用尽余力在其耳边轻声一句“静女其姝，俟汝于”一只手臂从桑砚的后背无限制的滑落

    “啊”桑砚发怒抱着静姝飞起落在凌云峰的广场上颓坐在地上，身前还躺着身体还有余热但却永远也无法再醒过来了静姝小师妹。“静姝师妹”桑砚只能如此撕声喊着她，终究还是无济于事。

    进入凌云峰顶端，结界释放的压力便是越强。桑砚更是两眼发花，头脑昏厥，迷糊的看见自己身旁围着好些的人。这些弟子自结界出现异常就已经聚集在广场上了！

    “就是这妖人杀了静姝师姐”樊如烟的的声音响起。所有围观的身影便朝自己跑来。桑砚努力的甩头，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许多。

    “你这妖人竟然还敢硬闯凌云峰，还杀害静姝师妹”

    看着这些惜日的师兄弟齐齐的用剑指着自己，只能将静姝放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静姝带走。

    “砚师兄，你走吧，你在这里越久便会越加痛苦，这里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快离开这里吧！”

    “齐墨齐墨呢，我要找齐墨”桑砚站立起来，甩袖拨开拦在前方的弟子。

    “他被你害的还不够残么？为何一直缠着他不放!”韩元愤怒的声音从桑砚身后传来。

    桑砚急忙转身看着韩元依旧喊着：“齐墨我要见齐墨”

    第51章 生离

    “你想见他可他已经不想在见到你了”韩元决不能再容忍这种妖人继续迷惑他的弟子，这样的事情不可再让它发生“来人，速速将这妖人驱离凌云峰”也紧紧只是驱离，而并非拿下。

    “是他杀了静姝师姐的是他，是他”

    “我要见齐墨齐墨你给我出来”桑砚被一众弟子围困着大声喊叫，两方都没肯出手。“你出来见见我啊”此时的桑砚像是一汪快要决堤的洪流，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大师兄，师父他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未曾醒来!”

    桑砚用尽余力控制着自己不想让自己陷入混乱迷迷糊糊终于看清了人群中的连生，跑了过去扶着连生“连生，告诉我，他在哪里？”

    “师父，他在济世堂师叔祖那里!”

    “济世堂济世堂齐墨，为何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桑砚像是疯了一样拨开人群。冲出人群时却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前方齐墨。

    这一觉醒来已是一月之久，可在他看来只是转眼之间，眼前的人俊朗依旧，只是脸色微微惨白。这一刻，桑砚是清醒的，觉着能看见这个人就是最好的。结界所带来的压迫根本控制不了他，心中大喜，不想管旁人如何看待就想跑过抱着这个人。

    “桑岩，你走吧！”桑砚在还没有迈出他的脚步之时，站在前方的齐墨就先开口了。

    “你你说什么？”桑砚摇晃这脑袋，想着定是自己听错了。自从来到凌云峰，齐墨就没有那样喊过他。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你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的远远的!”

    “好”桑砚快步走至齐墨身前拉着齐墨的手“走我们一起走!”而齐墨依旧站在原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桑砚眼眶泛红，紧紧的盯着他。

    “就当是我负了你，你我人妖殊途，就到此为止吧！”齐墨面色依旧苍白，看不出异样，也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般言语，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要”桑砚大吼一声，化作鬼魅形成一股青烟卷着齐墨便飞离了凌云峰。

    众人皆是一惊，看着韩元

    “都散了吧!”众人才纷纷散去。留些连生一人。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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