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太平 作者:知离疏
第6节
“你早知道了?”慕容情惊讶,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女儿身?那他干嘛还对自己这么殷勤?
香独秀上前走了几步,将慕容情拥在怀中。“我知道,那晚的事非你所愿,你也是身不由己。”
慕容情想起他们初遇的场景,那时的他就算再怎么不甘愿,也无能反抗宿贤卿,神色顿时黯然。“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介意吗?我这种……身份。”
“为什么要介意?”香独秀反问慕容情。他是哪种身份,做过什么事,和他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面对香独秀质问,慕容情无言以对,香独秀性情太过洒脱,他所认定的认知不会因为其他而改变,感情也是如此,可他心里清楚,香独秀想要的,他永远也给不起。[馆主,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
香独秀倒没想这么多,见慕容情沉默,心里只认定他是害羞不愿说出口,也没再追问就准备晚餐去了。
香独秀的住处离城区有些远,虽说出入有些麻烦,但少了人声喧嚣,更显得安逸宁静。香独秀挑选住址眼光过人,此处不但有好山雅水,更有碧叶桃红,再加上香独秀最爱的温泉,也莫怪香独秀如此钟情此处了。
香独秀的下人不多,只有两个侍女照顾他平时的生活起居,不过看起来不怎么敬畏香独秀,频频吐槽自家公子,香独秀也不介意,由着她们乱说。
她们倒是对慕容情很有兴趣,一再对慕容情吐槽自家公子以前的种种事迹,包括之前被某位师太追杀,还一直泡在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被人看光了身子云云。
后来她家公子发现她们说得越来越扭曲事实,怕自己在心上人的形象被破坏掉,就让她们去休息了。
依照香独秀的习惯,吃过晚餐后,他应该泡在温泉之中,但现在和平时有些不同,他的身边多了个人,所以他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对慕容情说:“慕容,不然我们一起泡温泉吧。”
香独秀的提议本无旖旎的心思,但这句话却在无形中提醒着慕容情,往后的时间中会发生什么事,不由紧张起来。“你自己泡吧,我……稍后再……”
这个答案对香独秀来说并不满意,但也没强求,自个儿去了,不过他临走的那句话听得慕容情有些寒毛直竖。
什么叫做等着他回来?他究竟想做什么?
慕容情发觉自己有些不淡定了,之前只想着怎样摆脱那些尾巴,没想过和香独秀单独相处之后会有什么事,照如今的情形,想不做什么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他该怎么办?
慕容情想起之前的事,淡淡的红晕布上双颊,走了心神,以至于香独秀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都没发觉。“你……”
“慕容,我洗好了,你也快去洗吧,我等你哦。”香独秀微笑说着,递给为慕容情准备好的浴袍。此时的香独秀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浴袍,金色的长发散在身后,身上隐隐有暗香飘来,一派悠然自我,看起来是做了十足准备,不怕慕容情不上钩。
慕容情没说话,直接夺过香独秀手中的衣物,匆匆走了,身后传来香独秀愉悦的笑声,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情磨蹭了很久,一直听到香独秀催促的音节,只有无可奈何的出去。
香独秀早已在床上等候多时,见他出来,不悦说着怎么这么久的字句就一把将他往床上拉。
慕容情没想到他们之间的进度这么快,挣扎着要爬起来,谁知香独秀将只是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见他要起来,赶忙压住他问。“怎么了?是闲我的床不够柔软吗?那我叫花儿她们来换一番床榻?”
“不、不用了……”慕容情见他没有其他心思,这才放心下来。
香独秀见他安静下来,便握着慕容情的手,将他拉近自己,耳鬓厮磨,做着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被洒落在脸上的热气弄得有些难受,慕容情不习惯有人如此亲昵自己,稍稍后退。谁知香独秀却是没发觉般,一再靠近。
就在慕容情还想后退时,香独秀一把抱住他,不让他再退开,耳中全是香独秀低低的笑语:“我知道慕容心疼我,不过你再退,就掉下床了。”
慕容情的身体一僵,许久才喃喃说着:“香独秀,我们非得这样睡觉不可吗?”
“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姿势,那我们换一个。”香独秀说着,抱着的手一收,就将人抱在自己怀中,双手环在腰上,双腿还纠缠在慕容情身上,样子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你……”慕容情红了双颊,只是在黑暗中,看得不清楚。
“睡吧。”香独秀很满意这个姿势,嗅着慕容情身上独有的异香,安然闭眼。
慕容情不习惯被人如此亲近,却挣不开,只能僵着身体,听到香独秀绵长的呼吸,他一声低语:“香独秀。”
“嗯?”香独秀模糊的回应一声。
“你千万别忘了,我们这种关系只有一个月的时限。”慕容情提醒香独秀,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我知道。”香独秀嘟哝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不过慕容馆主可以考虑一下延期,毕竟这世上像我这么好的顾主已经绝种了,要好好把握才是……”
到最后还不忘说自己的好。慕容情心里苦笑,也由着他去了。
慕容情本以为自己会无法入睡,毕竟以杀手的警觉性不允许别人这么抱着自己入睡,可最后他还是睡着了。大概是清楚香独秀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自身的警觉在不知觉中全部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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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情在第二天醒来后就坚持回薄情馆。
依他的说法是他们只是主顾关系,不存在同居一说,他若有需要,可以到薄情馆找他。
香独秀本是不同意的,但慕容情说薄情馆需要他打理,香独秀就没再坚持,只是每次他去到薄情馆,慕容情都说在忙,很少和他独处,弄得香独秀郁闷不已。
香独秀想不通,像他这么好的情人,慕容情为什么一直避着他?
“难道是他觉得自己不够好,认为配不上我?”香独秀在确定慕容情认人的眼光应该没问题后,能找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被香独秀拉出来听他的假设,求影十锋表示汗颜。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他是嫌弃我不够浪漫?”香独秀说。那也不该啊,之前为了找出慕容情,他可是用尽了手段,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钟情于他,没道理慕容情感觉不到的。
“可你别忘了,之前你追求的人是情姑娘,不是慕容情。”求影十锋听他这么说,稍加提醒他之前追求的人和现今在一起的不是同一个人。
香独秀被这么以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慕容情一定是对之前他追求情姑娘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闹别扭。
那他只要再次追求慕容情不就好了?
第24章
香独秀最近搞什么鬼?他一再表明自己没空,为什么他还一再跟着自己?
有时候一大早的就给他朗诵情诗,不然就送他一堆莫名其妙的花,再不然就是出手帮他赶走那些想靠近他的人。问起原因,得到的答案依然是:“慕容,我在追求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在自己否认后又展开更强烈的攻势。
像这次他就直接介入薄情馆招聘员工的面试,前来面试的几百人中,只有一个人合了香独秀的眼。依香独秀的说法是:“很乖巧可爱,但绝不是慕容喜欢的类型。”
虽然在他一再告诫后,香独秀表示不会再做什么,只是想跟在自己身边,但那不断散发而出的粉红泡泡是什么意思?是嫌自己太清闲了吧?
这种情形比之前香独秀闹着要找情姑娘的情况还糟糕,至少那时候会有不少人想看香独秀的笑话而光顾薄情馆,现在只要心怀不轨都被香独秀直接赶走了……
“慕容,这些工作交给掌柜做就好,你不必这么劳累的。”香独秀刚进来就见慕容情揉着自己的眉间,神色很是疲劳,劝说。
“你有事?”慕容情一见到他就头疼,但又不好发作。
“当然等你一起共进晚餐啊。”香独秀说着,走上前去拿走慕容情手中的笔,帮他揉着发酸的手臂。“你今天想去哪里吃饭?是去死国的万妖火锅店还是玄宗的茶道馆?”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慕容情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要下楼巡视。
可没走出几步就被香独秀一把拉住,按在墙上。“你做什么?”慕容情平静的看着他。
“当然是希望你能陪我。”香独秀说,将双手按在慕容情的两侧,身体几乎贴在慕容情身上。因为很近,香独秀说话时的气息全落在慕容情脸上,一双琥珀的眼睛闪着某种坚持,一副就是要你陪我的模样。
慕容情想推开香独秀,无奈香独秀不放行,他只能尽量避开目光不去看他,陈述原因:“我还有事。”
“事情明天再做也不迟,但少吃一餐对身体可不好。”香独秀说道,开始把玩慕容情落在胸前的长发。
“你……”慕容情一把握住纠缠着长发的手,警告香独秀适可而止。
自从他告诫香独秀不可对薄情馆的客人下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越来越大胆,开始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的这么对他乱来,每次都把撞见的富长贵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害怕下个月的营业额会提高好几倍。
“陪我嘛,好吗?”香独秀不知怎么的知道慕容情对亲密的举动抵抗无能,红润的唇靠近慕容情的耳际低语,双手暗自环住慕容情的腰。
“你决定就好。”受不了香独秀这有意的挑逗,慕容情一把推开他,留下慌乱的话语,匆匆离开。身后传来香独秀低低的笑声有些气结。
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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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茶道馆向来安静,来这里的人近几乎都不怎么喜欢热闹,所以和死国万妖火锅店是完全相反的情景。
香独秀向来不太喜欢热火朝天的感觉,尤其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时,更加喜欢二人独处时的气氛,所以死国万妖火锅店那种哥俩好的气氛严重不符合他的气质。而刑事科众同仁在第一次对香独秀邀约被香独秀一句:“来这种地方只会降低我的身价。”的拒绝后,自动将香独秀列入黑名单之中。
慕容情对在哪里倒不怎么介意,但他很介意在自己想安静的时候有人打扰自己的思绪,这其中对象自然是代替御羽凤凰和伏首神龙跟在他身边的墨兰亭和百里青。
“我说,影响他人食欲会遭天谴的。”香独秀向来不受外界干扰,但那种奇特声响已经严重影响到慕容情的心情,y晴不定的看着香独秀喂到嘴边的食物,没有动弹,香独秀终于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身旁埋头苦吃的两人。
“你们吃你们的,我吃我们的,又不相干扰。”墨兰亭好不容易捞到一块羊r_ou_,也不管多烫就往嘴里送。
“是啊,你们继续……啊,墨兰亭,那是我的牛筋!”百里青光说着,不料被墨兰亭捞走自己最爱的牛筋,当场扑过去。
“……”慕容情对他们此番行动却没有相关人员前来阻止沉默,最后猛的站起走了出去。“我回去了。”
香独秀见慕容情离开,赶忙跟上去,百里青他们还没吃饱,可慕容情一离开,他们必须要跟着,最后恋恋不舍的塞了满口的涮r_ou_才追了出去。
外面早见不到慕容情的身影,只有香独秀一人y沉的站在门口。
“¥……≈”嘴巴里塞了太多东西,无法说清出话来。
“就是因为你们,害得慕容现在都不理我了,都是你们的错!”香独秀见他们出来,扯着他们的衣服不断摇晃。
百里青在他的大力摇晃下差点被噎死。好不容易将口中的r_ou_烟下去,他终于能开口:“我们也不想这样,老大吩咐的事能不做吗?”他们又不是闲着没事做跑来看他们两个乱丢闪光弹。
“以后不准你们再跟着慕容,他的人身安全由我香独秀全权负责!”
“可是老大他……”被香独秀扔到一边险些摔倒,墨兰亭好不容易站稳就想追上去,不过他没注意眼前,颠倒中撞倒了街道旁树立而起的场地布景,被场地的负责人追了五条街,最后认栽,留下来做了三天的苦力。
果然是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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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少了条尾巴,慕容情对香独秀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至少在独处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排斥,当然,这是真正的“独处”,没有外带两个电灯泡。
临近周末,香独秀和慕容情去了一趟太y司。传言太y司的三位祀嬛擅长占卜,求神问道,能通过去未来,判定姻缘轮回。
香独秀对太y司闻名已久,只是他对这些求神问道的事没兴趣,所以从未踏入过太y司,慕容情倒是对太y司很有兴趣,他只对慕容情提过一次,慕容情就向他问起怎么去太y司。
香独秀想着慕容情应是起了小女家的心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真命天子,所以才会想要寻求外来的定论。
香独秀向来不怕所谓的天定轮回,是自己的,从来都逃不掉,哪怕深陷在世人所认为的天命宿命中也只是自己愿不愿放手而已。
太y司的人很多,到处一片烟火鼎盛烟雾缭绕的景象。香独秀对这些没兴趣,询问一位侍女附近澡堂的位置后和慕容情说了一声就跑去洗澡了。
太y司很大,大多回廊环绕,小径弯曲,不知延伸向何方。慕容情目送香独秀走后不知该往哪儿走时,有个侍女低头走到他的面前:“请问阁下可是慕容馆主?”
“嗯。”慕容情应了一声,却见那位侍女向后退去,为慕容情引路。“请慕容馆主随我来。”
慕容情没有多问,随着侍女离开广阔的大堂走到里处。看这四周的装饰,应该是太y司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地方。
侍女将他带到其中一处房门前后就离开了,慕容情站在外面许久才听到低低的咳嗽传出,里面顿时传来一个迟缓的声音:“进来吧。”
慕容情推门而入,看了一下里面的人,将门关好,缓缓跪下,对着端坐的人低首。“孤羽见过老爷。”
“孩子,这几天辛苦你了。”正坐中间的人见他这样,缓缓一叹。“你的伤怎么样?”
“已无大碍,但孤羽刺杀断风尘失败,请老爷责罚。”慕容情听他这么说,头颅更是低垂,不敢有半分动摇。他太了解此人,对你越是在乎,只是在于你越有利用的价值。
这其中原因,慕容情多少猜得出。
葬仇人的任务又失败了,据说是又遇上那个叫萧瑟的人。慕容情不知道葬仇人和萧瑟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葬仇人如若再有一次失手,那末世很有可能会暴露,他开始怀念孤羽那完美的行动,开始重视这个从不违背他的杀人工具。
“伤没事就好,任务失败什么的,不是你的错。孤羽,你要照顾好自己,要知道末世不能没有你。”
慕容情沉默,如今沉默是他最好的方式。
“孤羽,你是我众多孩子中最疼爱的一个,也是我最在乎的一个。”缓慢的脚步声传来,一双沉稳的大脚出现在慕容情身边,停住。“我只想知道,那晚将你带走的人,是谁?”
慕容情的呼吸一顿,心知已避免不了,他缓缓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他必须仰视的男人,站在一旁的人全是一脸紧张,因为他的答案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境况。
“……”慕容情放在膝上的手收紧,很久才开口。“是……香独秀。”
“哦?”相较于其他人的吃惊,男子到是镇定,他蹲下来直视慕容情那双墨蓝的眼睛。“就是刚刚和你一起来这的男人。”
用的是肯定句,看来在他答应和香独秀在一起时,他已经将一切调查得一清二楚,也许还包括那一晚的失误。“是……他说喜欢我,受不了我成为他人的玩物,所以才会出现带我离开……”
男子听着一声冷笑,挑着慕容情耳边的长发。“玩物?你也这么认为自己吗?”
“孤羽不做他想,孤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末世,只要老爷一句话,孤羽随时可以离开香独秀。”挑着长发的手不断收紧,像是生生要扯下来一般,逼得慕容情不得不表明自己的心意,宣示自己的衷心。
“那倒不用。”确定慕容情暂时还没有力量反抗自己,男子终于站起,放开纠缠的长发。“香独秀的能为过人,以他警察的身份会为你做任何掩饰,先让自己从断风尘的案件中脱出再说吧。”
男子说着,已开始走出房间,身旁跟着的人也随之离开。临走时,男子不忘回头对慕容情提醒:
“忘了和你说,解除杀人嫌疑后,去一趟天阎魔城,虽然魔主不介意你那晚的失职,但该有的登门请罪还是必要的。”
慕容情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哪怕身后的大门已经再度关起,他依然没有动弹,攥紧的手心已经开始出血,可他仍旧无动于衷。
“真是一场无聊的问罪。”一声轻笑,道出这世人都看不透的痴妄。
“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慕容情很久才直起身子,不看来人,也不看自己的伤。他是有多渴望得到自由……
“该有下一步进展了,我这里已经准备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他知道,自己会为了这个世人皆看不破的痴妄,倾尽全力!
第25章
离开太y司后,宿贤卿又下达了些新的命令,虽说末世如今不能轻举妄动,但不代表要坐以待毙。
荐道师领到命令,很快传达下去。可兰怀印心里始终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见过孤羽之后荐道师就变得更加奇怪。后来她忍不住,终究拦住匆匆想要离开的荐道师。
“兰怀印,你怎么了?”荐道师不知道什么事,问她。
“怎么了?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吧。”兰怀印事事为他担忧,但荐道师却浑然不知,心里气不过,一时下了重口。“你和孤羽到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在上次见过他后神色就变得如此古怪?!”
随着宿贤卿出入各种活动风光无限的荐道师向来看不起孤羽,因为孤羽只能活在黑暗中,永远不得见天日。
所以面对孤羽,他向来多了分轻视,却在这次孤羽出事之时为孤羽说尽好话,并劝消了宿贤卿要将孤羽放弃的念头,这不像荐道师会做的事,一定有问题!
“这……”荐道师没想到兰怀印会提起这件事,一时迟疑。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兰怀印当场沉下脸色。起初她只是怀疑,但看荐道师如今的反应,绝对有问题!!
“其实……那夜和孤羽离开的人……是我。”荐道师见兰怀印动怒,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抖抖索索说出实情。
“你——!!!”兰怀印有怀疑过原因,却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气得险些晕倒。
荐道师擅自干预末世计划,就算行动能够顺利完成,严重者会被逐出末世,更遑论因为他,孤羽的身份被暴露,牵扯到整个末世,这若让他人知道,末世的用行者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只是好奇……”那时的荐道师没料到会这么严重,他只是想知道孤羽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究竟是他的能为卓越还是其他,所以才好奇心起跟在他们身后,不料竟会被断风尘发现,孤羽为了给他解围才和他离开,更没料到此举会害了孤羽。
兰怀印听着荐道师的解释,气得脸色发青。她本以为之前擅自拆阅孤羽信件的事能让荐道师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反而令他更加无法无天,以至于铸成大错!
“孤羽……他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只要兰怀印你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荐道师被兰怀印的模样吓得软了双脚,说出自己最后的侥幸。
“你以为我不说老爷就不知道吗?!”兰怀印气不过,吼了一句。老爷若是真糊涂根本不可能将末世发展到如今规模,她能发觉到不对,老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荐道师急了,他以为孤羽不说他不开口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可现在……
想起葬仇人的下场,荐道师不禁打了个冷战。
“现在只能希望孤羽不会说出事实的真相,能拖一时是一时。”兰怀印烦恼得直揉眉角。虽然不明白孤羽为什么说那晚带他走的人是香独秀,但他不提及荐道师不可能是为了保护荐道师,那一定有他不能说出口的隐忧。
“兰妹,你这么说,是太看不起姐姐了吧。”一道缓慢的声音,一如平时相见的问候道安。
兰怀印和荐道师吓得回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易子娘。只见她抚着额前的卷发,慢慢走过来。“以后要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至少要找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才是。”
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厅中谈论,真当她是死的吗?
“易姐,求你放过荐道师……”兰怀印见此,就知道坏事了,赶忙给荐道师求情。
“兰妹,你应该知道他这次是在劫难逃。”易子娘站在他们面前,说。信件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荐道师却害得孤羽出事,宿贤卿不会放过他的。
荐道师听了这话,自知再无转圜的余地,顿时面如死灰。兰怀印还想开口求情,但易子娘说到如此境地,一再无余地,只能干着急。
易子娘看着此时的兰怀印和荐道师,目光流转,慢慢说道:“不过这件事我可以先不告诉贤卿,但荐道师你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荐道师不知道易子娘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放过自己,但能不被追究自是再好不过,连番道谢之后就去和葬仇人会和了。
其实荐道师怎么样易子娘并不在意,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她不明白孤羽为什么要骗宿贤卿说那晚之人是香独秀。若他不是为了维护荐道师,又是为了什么?
若孤羽真的起了二心,还是先不要轻易降罪于荐道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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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y司回来后,对于香独秀的邀约,慕容情没再多番拒绝,事事顺了他的意。
香独秀认为慕容情是在太y司求到了好的姻缘,所以没再排斥他,心里自然是开心。早知道他就应该先带慕容去趟太y司才是,不然他也不用拖得这么久才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慕容的手。
“我说,你非得这样不可吗?”看着牵着自己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香独秀,慕容情倍感无奈。
“耶,我们可是连太y司祀嬛都认定的天生一对,这么做有什么错?”香独秀摇头摆手,然后死死盯着慕容情,仿若慕容情一否认,他就会做令这说法正确的事来。
那天回来后香独秀就一直追问卜算的结果,慕容情说了很多个香独秀都不认同,直到他说出命中注定,香独秀才稍稍满意,之后一直拿着这个结果来说事。
“可是他们……”慕容情看着四周眼睛瞪得要脱框的路人,实属无辜。就算他们再怎么登对,两个男人这么牵手在大街上走,终究不妥。
“慕容,你不必在意他们,他们这是妒忌!”好吧,事实上香独秀没有低调这个认知。
在香独秀心中,认定的情侣关系该是能相互分享彼此所钟爱的事物,无论是喜欢的食物还是游玩的场所,亦或是爱不释手的物品,都可以成为相交的对象。然后彼此在相互了解的过程中满满融入对方的生命中,再也无法分开。
所幸芜园楼主虽然喜欢游山玩水,但真正能令他上心的所在不多,除却雅谷的幽兰之外,也就只有一处能使他流连忘返。
“下面,我就给你隆重介绍我最钟爱的地方。”香独秀边脱着衣服边说道。“此处终年积雪,明月相伴,梅林遍目,泉染飞烟,便是四绝以备,再加上你我,唯此生一大乐事。”
慕容情看着舒适泡在泉水之中的人,满脸黑线,这明明是自己的雪非烟,究竟怎样好,他比他还清楚……
“慕容,下来嘛。”香独秀勾着自己的长发,对站在岸上的人招手,见上面之人很久没动弹,了然般说着:“如果你怕不好意思,我不看就是。”
香独秀的心思其实慕容情都懂,只是不愿正视而已,如今他都说到这份上,他也非是矫情之人,当场解下外衣,就朝泉水中走去。
香独秀本来只是说笑,对于慕容情会一同下水并不抱有希望,没想到慕容情真的脱了衣物下水而来,当场瞪大眼睛不眨眼的看着慕容情。
慕容情被他看得直发毛,转身看向香独秀问:“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可惜了。”香独秀没在意慕容情的质问,站起来走到慕容情面前,将手抚上慕容情的胸膛,一脸惋惜。“这里要软一些就好了。”
“为什么要软一些?!”慕容情似乎隐约感到什么不对,青筋隐隐暴起。
“这太硬了,抱起来有点不舒服……”
守在雪非烟外的富长贵正在执行自己的责任,对来到的客人解释今日的雪非烟不对外开放,送走一个个不满嘟哝的客人时,忽然听到雪非烟里传出馆主暴怒的声音:“香独秀,你这个混蛋!!”
“慕容,这不能怪我,为什么会这样?!”
“香独秀!把你的手拿开……喂,你流血了!!”
“……”
[囧香终于知道馆主不是女人了……(o)/~]
滴答滴答,鲜红色的痕迹掉落在身上,慕容情想要移开身体,无奈被人压着,他一时动弹不得。直到后背开始麻木,慕容情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他终于正视自己上面的人,低低开口:“香独秀,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紧盯着他的人恍然未觉一般,一直看着,满脸疑惑。
他不会是将自己当成什么稀世怪物吧?慕容情默默汗颜,也没往其他方面去想,毕竟对香独秀来说不会有什么正常的想法。
很久,香独秀才从慕容情身上移开,长指抚上慕容情的胸口,语气很是不满。“慕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太过分了!”
“我早就和你说了……”慕容情揉着发疼的腰间,说道。他们在一起的那晚他就已和他言明,他也表示自己早已知道,如今却是这般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那晚香独秀说知道的事和自己所说的不是同一件?
慕容情也懒得追究,起身就要离开,谁知香独秀却拉住了他。“你做什么?!”
“既然已来到雪非烟,不如陪我一起沐浴嘛。”
“你不是说我很过分?”
“那当然!”香独秀理直气壮的叫着。“你若早点告诉我你不是女子,我早就将你拖下水了……”
“……”||||||
事实上以囧香的脱线能力,就算找到问题所在,也会放错重点的。╮(╯▽╰)╭
【香情某些片段的坑爹补足
话说在正剧中,香情迷最想知道的是阿香在见到馆主不是慕容姑娘后是怎样的反应,为什么在后来能这么淡定的做馆主的保镖外加茶友。
某知在写这篇文时最纠结的不是要给阿香和馆主一个结局,而是怎么将他们弄到一张床上(?)和阿香在知道馆主不是女人后会是怎样的反应~~~~(>_)~~~~
然后在某一天,某知忽然茅塞顿开,终于知道其中缘由——
以下纯属个人妄想,切勿和正剧挂钩
慕容情算计着香独秀和撒手慈悲醒来的时间,就让富长贵到薄情馆外去请人了。
富长贵来到薄情馆外,果然见到醒来的香独秀和撒手慈悲,不过看香公子似乎还想要继续大睡的意思,无视他人的围观,就这么趴在一旁的围栏上怎么好看怎么睡。富长贵赶忙上前道:“两位公子,我家馆主邀请两位一会。”
“你们馆主找我们做什么?”香独秀对这个邀请明显的不甚在意。
“馆主要告知你……慕容姑娘的下落。”就知道香公子不会轻易上钩,还好经得馆主允许可以说出‘慕容姑娘’这四个字,不给他三个胆,他也不敢说。
富长贵刚说完,面前一道风吹过,刚刚那个还是昏昏欲睡的人已是一身潇洒的站在自己面前催促:“走啊,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然后自行入了薄情馆。
“喔、喔……两位随我来。”富长贵的反应慢了半拍,最后领着撒手慈悲进入薄情馆。
将人带至废之间,富长贵对坐在屏风后之人恭敬拜下。“馆主,香公子和撒手公子已经带到。”
里头的人挥手让富长贵退下,香独秀急于想知道慕容姑娘在哪里,眼见薄情馆馆主就在面前自然焦急开口:“慕容馆主,可否请你告知吾慕容姑娘的下落?”
“慕容姑娘的下落,吾自然可以告知,不过吾是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为了你的慕容姑娘,香公子,你可以付出什么?”慕容情手执逗鸟木奉,也不去看身后那个团团转的身影。
“为了慕容姑娘,你要吾做什么都可以!”香独秀说得坚决。
“好,那吾请香公子你在这段时日中做吾之随身护卫,你可是甘愿?”
“只要能见到慕容姑娘,区区护卫,又有何难?”一挑额前金发,说得一派潇洒。
“哈。”
站在一旁的撒手慈悲暗自思量,难得见上薄情馆馆主一面,也不知何时再有机会。薄情馆中无他不知之事,若能在此时问到剑之初的下落,自然是再好不过,当场朗声开口:“馆主,你只请得阿香一人做为护卫,未免有些寒碜,再多加一人,岂不是更好?”
阿香听到他说这句话后不断抗议他没眼光,撒手慈悲选择无视,直直盯着屏风后的人。
慕容情微微回头,看向那道模糊的身影,才道:“看来阁下也是想和吾做交易了。”
“是,吾想知道剑之初的下落,只要慕容馆主肯告知吾,吾亦可以为你护持,任君差遣。”
“这个嘛……”慕容情低头稍作沉思,许久之后才开口。“吾可以告知你一件关于剑之初的下落。”
撒手慈悲听到此处,想到即将找到剑之初,就得到师尹的认同,心里免不了一阵欢喜,屏息等待慕容情的答案。“就是——剑之初,他确实在……薄情馆。”
撒手慈悲听了,一时气结。他为了追查剑之初的下落而来到薄情馆,他早怀疑剑之初和薄情馆关系匪浅,慕容情如今这么说,虽说证实了剑之初确实在薄情馆之中,但这再稍多些时日他亦能确定,根本不用他肯定。
一个本就有九成九真的事实换来一个可以任意差遣的护卫,看来他是着了慕容情的道。
j,i,an商!真是个j,i,an商!!
“子时将至,贵客已到庭院,还请两位先行前往,吾,随后就到。”
“等等,慕容馆主,慕容姑娘呢?你还没告诉吾慕容姑娘的下落呢。”香独秀心里还念着他的心上人,没见慕容情开口,一时急了。
“香公子,待到此次会客,吾自然会让你见到他。”慕容情微微摇头,语音不由微微挑高。
站在一旁的撒手慈悲看不过去,一把拉过香独秀就往外拖。“走啦,阿香,一会儿再见不会死人的……”
“阿三,吾自己会走,你麦拉吾……”
听着香独秀的抱怨声远去,慕容情放下手中的逗鸟木奉起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会怪吾吗?将你的行踪泄露出去。”
“你知道吾不会,而且就算你不说,他迟早也会找到这来。”空荡的房间中传出个低沉的声音。“不过此回前去,切莫小心,他们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哈……”慕容情一声轻笑,便离开了房间。
子时将至,地者和拂樱斋主、弑道侯各怀心思,静静等待慕容情现身。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垂下的布幔,他们收起心思,看向其中,却是先见到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出现在眼前。
“好热闹的气氛,但是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只见有人拂开布幔而出,却是撒手慈悲带着骊大娘走来,身后还跟着香独秀。
拂樱斋主他们各自说了自己来到的原因,不过撒手慈悲可不相信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原因。
香独秀对这些人的目的没兴趣,一下子跑到拂樱斋主的面前,看了他一眼。不过拂樱斋主避开了他的目光,没对上。果然,慧眼如炬的香独秀当真看出他的身份,让他现出真面目。虽然他的身份早已人尽皆知,但这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并不容易看透。
“香独秀,你站错边了,这边才对。”还好撒手慈悲适时开口,香独秀这才走到另一边站好。
“吾也对慕容馆主的真面目非常的好奇啊。”香独秀说道。[阿香,都是慕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随着骊大娘‘馆主驾到’的叫声,清风吹拂,华灯灿亮,空气中一股异香浮动,熏人欲醉,就在重重布幔之后,一道绝代超俗之身影缓缓出现了。
薄情馆馆主在众人注目下潇洒现身,双目横波,冷睇世事人情,似笑非笑,展露无限风华。
慕容情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度,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叹他之风采。他们几乎可以肯定慕容情就是霓羽族的阿多霓,只是他随意说出的“那个人远在天边……就让他远在天边吧。”多少令他们有些迟疑。
慕容情一直戏谑的态度令拂樱斋主有些沉不住气,当场说出辨别阿多霓真伪的特征:在阿多霓的腰部有七彩羽毛的胎记,并请馆主让他人验证。
香独秀从慕容情刚刚出场开始,就处在震惊状态,他站在慕容情身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听拂樱斋主说要对慕容情验明正身,赶忙站出来道:“各位,请冷静一下,七彩羽毛胎记容易作假,吾认为不足以当做证据。”
一旁的撒手慈悲也在帮腔:“说得不错,若是我们三人身上皆有七彩羽毛的胎记,又该怎样找出阿多霓本人呢?”
不过撒手慈悲这么说,香独秀心里还是担心,之前他们未做周全思虑,没有在自己腰部画上七彩羽毛,倘若拂樱斋主他们强行验身,那就麻烦了。
还好拂樱斋主只是想逼迫慕容情承认自己就是阿多霓,不在乎用其他方式。
慕容情不承认他是阿多霓,拂樱斋主自然急了。阿多霓的歌声是贪邪扶木的克星,不可留阿多霓于世,想要联合地者逼慕容情现出就范,对此慕容情仍是淡淡的一句:“薄情馆禁止动武。”
“何妨一适?!”拂樱斋主当场动了杀念,香独秀见状,立马挡在慕容情面前,撒手慈悲、鬼谷藏龙和太君治也随后而上。
不过如此阵仗,竟比不过骊大娘适时而入的一句:“剑之初,性本善。剑之初,性本善。”
剑之初,这个慈光之塔的惊叹,自然有镇得住众人的风采,拂樱斋主他们再不甘,也只能先离开,倒是鬼谷藏龙仍不愿离开,想要探寻阿多霓的下落。
面对鬼谷藏龙愧疚的言语,慕容情无动于衷,无论他是道谢还是想要忏悔,他都不需要。
若说道谢,那真是笑话,他本来就是想要杀他们,何来相救一说?若说忏悔,当年的伤害已然造成,就一句想要弥补,要如何才能弥补得了?
这一切不过是鬼谷藏龙的一厢情愿而已。
“放弃吧,他不需要你的亏欠,这里没有你所要的答案。”慕容情从不在乎他人的生死,但在最后关头,他仍是不能冷眼看着阿多霓的身份被人侮辱,才会如此愤慨。
鬼谷藏龙他们离开后,撒手慈悲忍不住感叹:“一只笨鸟就把他们都摆平,找吾和阿香来坐镇,也真是多余了。”
“今日多谢你们,各自休息去吧。”就算适才再怎么超然以对,面对鬼谷藏龙的忏悔,慕容情仍是无法静心,让他们各自休息,就离开了。
“慕容馆主,你要去哪里?沐浴吗?等吾啊。”
慕容情和香独秀离开后,撒手慈悲走向除了他之外的骊大娘,开口问:“骊大娘,你每次都讲这句,什么时候才能换别项的,比如说……剑之初住在哪一间房,这种的。”
“不和你说,不和你说……”明显的不买账。
连只鸟都和他作对,这回真是亏大了。
“香独秀。”走回薄情馆的脚步终于停下,慕容情未回头,却是叫出身后之人的名字。“此路并非去往雪非烟。”
“吾认得路,不必劳烦慕容馆主告知。”香独秀不在意摆手。“吾只是在等慕容馆主一起去雪非烟而已。”
“吾并未说过要沐浴,香公子若想沐浴,可自行前往雪非烟。”慕容情出口解释,并不是所有人在一办完事后就想沐浴的。[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
“待到晚些,慕容馆主自然会想的,吾也不急于此时,可以等慕容馆主一同前往。”香独秀仍是毫不在意。
自知香独秀仍处在状况外,慕容情终于回头看着这个一直在找寻他的人,开口言明:“香公子,吾并非是你的慕容姑娘,这世间也无那个令你倾心的人,你不必如此。”
“吾知道。”香独秀走到慕容情面前,认真说着。“但只要有你,那就没问题。”
慕容情看着他沉默,表示不明白。
“之前是吾失礼,将慕容馆主误认为女儿家,吾在此道歉,希望馆主别见怪。”香独秀难得正经的对人道歉。香独秀虽然性情洒脱,视礼教于无物,但所谓男女并不是不无影响,慕容情若为女子,他自当是要以礼相待,不能多番逾越;若为男子,自然不会有诸多顾及,更能可坦然以对。
但无论慕容情是哪种身份,都不会改变香独秀对他的心意,唯一区分的,不过是相处的态度不同而已。
“慕容馆主,不然你先别做事了,我们先去沐浴可好?”刚才慕容情有意戏谑的态度把香独秀被吓出一身冷汗,如今身上黏黏的,很难受,向沉默的慕容情建议。
“呵……”听完他一番奇怪的言论,慕容情见此倒是淡然一笑。“雪非烟可无慕容姑娘。”
“只要有你慕容情便可。”香独秀说着,上前拉着慕容情就向雪非烟走去……
第26章
“慕容情,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是不愿说出那晚发生的事吗?”
难得一见的,慕容情会乖乖来到警察局受审,即便如此,审问的人也不敢对他大声叫嚣。身边那人手中把玩的刀子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倒在一旁无人理会的百里青就是前车之鉴。
慕容情依旧不回答,墨兰亭被香独秀盯得直冒冷汗,实在承受不住,向身边的人求助。“香独秀,还是你来审吧。”
被香独秀这么盯下去,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玩。
“耶,我是慕容的家属,不方便干预这个案件。”香独秀振振有词拒绝。
你什么时候成为慕容情的家属来着?墨兰亭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没敢说出来,怕落得和百里青一样的下场。
“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慕容情看向香独秀忽然这么问。
“当然。”香独秀答得爽快,“无论慕容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那我说我不喜欢你,你相信吗?”
“哎呀,慕容,你又在说这种口不对心的话了。(__) ”
慕容情扶额摇头。“香独秀,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吗?”
“我就是喜欢你不喜欢我,慕容你快改啊。o(n_n)o”
“………………”彻底输了~
救命啊,哪位大神,快拿把刀来捅死他吧!明明是严肃无比的例行审问,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两人无视他人的存在乱放闪光弹啊!!!
墨兰亭再受不了他们明是严肃对答却又无比闪光的言语,草草结束了这次审问,交给弑道侯的报告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写了什么,气得弑道侯差点将报告给撕掉。
从警局回薄情馆的路上,慕容情一直没说话,在快走入薄情馆大门时,香独秀忽然停下脚步,开口问他:“慕容,那晚出现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重要到你宁愿受到牢狱之灾也不愿将他供出。
“当然不重要。”慕容情有些失笑,他知道香独秀这么问怕是以为他在保护那人,却不知因为他的不说,会使那人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时日,香独秀从过问那晚的事,若不是到已无转圜的境地,他是不会开口过问的。
异度几次暗杀慕容情不成,已借由法律的权利对慕容情进行审判,不出几日慕容情将以被告人的身份登上法庭。照他如今的态度,他杀人的罪名必将成立。香独秀虽知人不是慕容情所杀,但他也不能这么由着慕容情担下这本不是他的过错。慕容情也是知道,若他能说,那日就不会再回到断风尘的住居。
“香独秀,你我相交一场,我知你是真心待我,但这件事和你并无关系,你还是不要干预的好。”慕容情留下最后的忠告,入了薄情馆。
香独秀怔怔的看着慕容情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什么,很快转身离开。
香独秀回了警察局,就去证物科里一顿乱翻。负责看守的战龙纹见存放整齐的证物漫天乱飞,心里一阵心疼,叫了起来:“香独秀,你在起什么肖?”
“你才起肖了,我在办正事,麦妨碍我。”香独秀只管翻看手上的东西再扔掉,根本不看战龙纹。
明是他乱闯证物科,如今到反说是他的不是了!看着一地的混乱,战龙纹心里直呕血,他废了好大劲才将这里整理好,如今又被香独秀弄乱,也不知道又要整理到什么时候。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眼见香独秀还要想陈放在里处的资料翻出来,战龙纹顿时急了,赶忙拦住他。“香独秀,你来证物科找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香独秀一听挺了下来,也不知在想什么,盯着战龙纹,看得战龙纹心里直发毛。自发说出:“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找关于慕容情杀人案件的证物是吗?我给你拿。”
战龙纹说着就去拿资料,忽然听到香独秀接下来说的话,险些摔倒。“看来院主对你真是不错,这么久才将你降职。”
“什么降职?!我只是过来帮忙而已。”战龙纹将证物交给香独秀,终于吼了出来。要不是太梁院的人手不够,太君主也不会派他偶尔过来帮忙打理。
“我知道,你就是一块砖。”香独秀拿过战龙纹手中的东西,点头表示明白。
“什么意思?”战龙纹知道香独秀经常出言怪诞,他那太过亮堂的脑袋实在猜不透,出声询问,可惜只听到香独秀一声长叹,开始专注在手中的物证上。
战龙纹少见香独秀如此认真做事,有些不习惯,见他看完后有些恍然,忍不住问:“怎么样?这些证物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些证物不知被墨兰亭他们翻看过多少回,都没发现其中异样,他就不相信香独秀真有那么聪明,好几双眼睛都找不出的破绽能让他找到。
“当然有,而且我也找到能让慕容无罪的办法。”香独秀说着,就要离开证物科。
“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战龙纹一听可好奇了,慕容情行凶被人当场抓获,他自己也承认了罪行,香独秀究竟有什么本事为慕容情开脱?
香独秀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兴趣盎然的战龙纹缓缓开口:“你可曾想过,若断风尘不是慕容情杀的,那会是谁?”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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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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