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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穿书] 作者:楚柒墨

    第62节

    她仰着头,把手背在了身后,做出无辜又善良的模样。

    对……大家,都喜欢这个样子的。

    都喜欢笑得甜美,乖巧的孩子。

    她也很喜欢这个样子啊。

    要是她一直都是这样子,该多好呀。

    男人被她无辜的模样一个刺激,只觉得更是欲火滔天,下手也猴急了起来,他对同伴说,“你在一边等等,我先来——”

    ……她一直都很乖。

    为什么她明明那么乖了。

    还会有那么多人要伤害她呢?

    那罪恶的手慢慢向下,似乎要撕扯她的衣服,身前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在旁观。

    粗重的呼吸。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她呢?

    她真的,真的很想做一个很乖很乖的孩子的。

    真的很想。

    = =

    说着不要管不要管。

    夏歌也确实这么做了,但走了几步,却迟迟没有听到受害者的呼救。

    ——别管了夏歌!

    一开始说着浑话的男人反而发出了一声闷哼。

    一丝血腥味儿,反而悄悄弥漫开来。

    血腥味?!

    等夏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遵循着本能回到了巷口,想着至少把【秩】的人引过来,虽然他们也不一定会管,但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多事!谁来体谅她还是个孩子!

    窒息!

    然而夏歌还没骂完,眼前的一切瞬间让她所有的想法都哽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吐出不来——

    那是淋漓的鲜血。

    两个男人,一个眼熟的女童。

    锋利的,漆黑的匕首。

    女童粉色的绸缎上,沾染了满满的血腥味,其中一个男人低着头,背对着夏歌,乌黑的匕首尖从他背上透了出来,在漆黑的巷子里,夏歌可以看到那匕首尖端折s,he着鲜血的赤光。

    一刀毙命。

    喷涌的鲜血染红了女童的衣服,曾经见过的缠着眼的雪白绷带落在地上,明明满身的鲜血,那双浅灰色宛若蒙了一层雾气的玻璃眼珠却透不进半分的血色。

    她无神的眼睛,好像是凝视着巷口,也像是在凝视着迟来的夏歌。

    无神。

    无光。

    像是,当年遍体鳞伤,满身鲜血的豆豆。

    这目光在说。

    ——你怎么,现在才来。

    夏歌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瞬间被那目光揪紧,然后一点一点的掰开拧碎。

    一边的男人尖嘴猴腮,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有如此的杀伤力,下一刻,他喃喃道,“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啊——”

    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从夏歌身边踉跄地跑过去,满脸惊惶,嘶声嚎叫——“杀人了!!!”

    夏歌一伸腿,那个嚎叫的男人一下被夏歌绊了个狗啃屎,再起来的时候已经被磕掉了门牙,捂着嘴,瞪大眼睛盯着夏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夏歌抬眼看他,眼瞳冰寒,隐约渗出一点紫芒,“闭嘴,滚!”

    那紫光摄人,一瞬间,从内心泛出的一种本能的遵从感让男人身体一震,随后连滚带爬的慌张跑走了。

    另一边,女童把漆黑的匕首从男人胸口拔出来。

    鲜血喷出。

    女童一躲也没有躲,任由细白的脸蛋和脖颈染上鲜红的血渍,男人的尸体慢慢滑下,最后头颅倚靠在在了女童细瘦的肩膀上。

    女童脸的方向对着她,那双浅灰色如玻璃一般的眼瞳,看不见丝毫的光。染着鲜血的雪白脸颊上红唇似樱桃,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是那唇更红,还是血更艳。

    麻木的,没有表情的脸蛋。

    一身的鲜血。

    黑暗的巷口,透不出一丝的光。

    夏歌想起了豆豆。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年岁。

    却也是如此,披着满身鲜血,双瞳无神,满脸麻木。

    ——如果刚刚她来早一点。

    ——如果她刚刚不那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寂静黑暗的小巷,没有光。

    今天,没有下雪。

    女童慢慢抬起头,男人的重量搭在她身上,她也不在意,手中黑色的匕首滴着血,她喃喃自语,“母亲说,俗世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依然是那天,回答她问题一般甜蜜又羞涩的声音,带着孩子一样的迷茫和天真。

    染着血色的天真。

    夏歌忽然就有点冷,从心脏蔓延出的,冰冰凉凉的冷。

    像豆豆带着满身鲜血跪在她面前时,落在她眼里的,那凄冷惨白的雪色。

    那么绝望的时候。

    夏歌曾经想。

    要是那个时候,谁能来救救豆豆,谁能来救救她们,就好了。

    可是……

    女童呢喃了一声,轻轻舔了舔唇边的血,她像是在问夏歌,又像是在自问,“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吗?”

    夏歌无言以对。

    听不到夏歌的回答,女童也不在意,“不是来救我的,就是来抓我的啦。”

    “……”

    “或者,是个路过的人?”

    “……是谁都无所谓了。”女童扪心自问,“无论你来做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活着那么苦吗?”

    夏歌沉默。

    得不到回答了。

    “不过还好。”女童舔了舔唇边的血,似乎也没有期望她能回答,只是喃喃,“……血是甜的。”

    她微微一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也很暖。”

    温热的血洒在身上的时候。

    就不冷了。

    ……所以呢?

    ——有那么一瞬间。

    夏歌突然开始憎恨起刚才那个自己。

    那个事不关己的自己。

    无比憎恨。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漠不关心,会让一个曾有希望的人陷入多大的绝望。

    往往让人心冷下来的,不是困境。

    而是旁人的漠然。

    明明只要拉一把,就不会这样了。

    明明……

    夏歌走过去,把女童身上的尸体挪开,踢到一边,沉重的尸体落在地上,扑通一声闷响,像是砸在人的心上。

    令人心颤。

    她伸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她脸上的血,轻声道。

    “你错了。”

    “血不甜。”

    女童没有像之前那样,避开她的触碰。

    只是那从男人胸口抽出来的漆黑匕首,尖锐的匕尖按在她的胸口。

    锋利又危险。

    仿佛随时,她都会有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的下场。

    夏歌却没有觉得害怕。

    她只是心疼。

    很心疼。

    就像三年前,豆豆不顾浑身鲜血,给了她一个包子一样的心疼。

    “血是苦的。”夏歌听见自己说,“不仅苦,而且,脏。”

    女童手里漆黑的匕首依然抵着她的胸口,没有松开,她声音很冷静,失却了前几日画眼睛时候的温柔羞涩,像是野兽的本性暴露,放任自己露出了小兽的獠牙,“是甜的。”

    你在骗人。

    夏歌不顾胸口上的匕首,伸手拨开女童沾着血的发丝,发丝撩开了,额头上却依然沾染着发丝上的血迹,夏歌俯身,不顾匕首没入衣物,危险的匕首尖端舔舐着她的胸口,她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一点一点的将女孩额头上的血吻干净。

    然后轻声道。

    “我尝了。”

    “这血,很苦。”

    唇的温度,温热又柔软。

    女童的手,有些不稳。

    ……很温柔。

    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

    母亲只会骂她贱人,侍女只会战战兢兢的服从她的命令。

    从来没有人,可以对她那么温柔。

    敢对她,这么温柔。

    ……有点,甜。

    好像这样比血要甜一点。

    ——可是她不是来救自己的,为什么又要那么温柔?

    “你骗我。”她说着,心里慌张,声音却依然冷静,匕首的尖端甚至稍微往里靠了一点,“血不苦,是甜的。”

    巷陌外兵荒马乱。

    跑出去的男人似乎在叫人来,如果秩的人来了,那么这个孩子就会被制裁。

    杀人违背秩的法则。

    因为她那一刻的漠视。

    她拿起了屠刀。

    “那是因为你太苦了,所以才会觉得它甜。”夏歌握住了她拿着匕首的手腕,努力让声音轻而温柔,却掩不住嗓音微微的颤抖,她对她说:“……我尝过很多很甜很甜的东西。”

    “所以,对我来说,血真的太苦了。”

    这个孩子仰头看她的样子。

    就像是那时候的豆豆。

    一样茫然。

    令人心惊。

    是不是看不见的人都会这个样子呢。

    她们会固执的注视着一个方向,就好像她能看得到一样,明明身体在因为做了残忍的事情而颤抖,眼睛却永远显得那样坚定又温柔。

    楚衣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她听这个人说着匪夷所思的话——

    “活着不苦的。”夏歌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本就是人生常态。”

    ……很甜。

    听着这个人有些颤抖的声音。

    就觉得,有点甜。

    手,也好温暖。

    ——可是她不是来救自己的。

    她和那些路人一样。

    相逢陌路,与她无关。

    “……我不信。”女童声音稚嫩。

    粉色绸衣已经被男人shi热的血染成深红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的温热逐渐散去,微风吹过巷弄,潜伏着的冰冷冒上心头。

    滚烫的鲜血,永远只会给她几刻的灼人的温暖。

    随之赐予她的便是刺骨的冰凉。

    手里的匕首,拿不稳了。

    颤抖着,就要落下来。

    很冷。

    为什么又苦了呢?

    巷陌外越来越乱。

    夏歌目光微微一深,这孩子一身的血,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要是被秩发现……

    她脱了外衣裹住了女童。

    “我们避过这些人好不好?”夏歌放柔了声音,她扶稳女童按在她胸口的匕首以及女童有些颤抖的手,重复了一遍,“别说话,我们躲过这些人好不好?”

    不像刚才的男人,高高大大充满了苦涩不堪的味道,这个人,又瘦又小,却是有点甜味的。

    很软,手,也很温暖。

    就算他不是来救自己的。

    她也不想让这个人死。

    ……要是是来救她的,该多好。

    “……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小声的,轻轻的,带着希冀,又问了一遍。

    巷子外面的熙攘,淹没了夏歌低低应答。

    “嗯。”

    女童没有说话,手中的匕首却微微垂下,温驯的任由夏歌把她抱起来。

    像是收了一半利爪的小兽。

    小心翼翼的在试探。

    夏歌将人抱在怀里,鬼影迷踪发动,抱着女童翻过巷子的矮墙,在她落地的一刹那,她听到了一墙之隔处,男人慌张和强撑着底气的声音,“就是这,就是那个小婊子……”

    “……人呢?”

    夏歌想捂住女童的耳朵,却没有手了。

    这个孩子还是听见了。

    女童眼睛被染血白布蒙着,不知道何时,手里的匕首已经完全放下了。

    这个人很甜。

    甜到可以忽略那些,微不足道的苦涩。

    所以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

    撒谎也没关系。

    只要能得到更多更多就好了。

    她扯了扯夏歌的袖子。

    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好苦呀。”不,其实很甜。

    这个怀抱真温柔啊。

    陌生人也没有关系。

    可能会杀掉她,也没关系。

    怎样都没关系。

    只要能让她暖一点点就好了。

    她现在有点冷。

    “很快就不会苦了。”夏歌哄她。

    孩子身体冰凉,夏歌虽然也很冷,却也用力的裹了裹,像是两个仅剩彼此,相互依偎的人,顺便低下了头,刚刚赶走那个男人用了摄魂夺魄,所以要注意一下。

    出了巷陌,夏歌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少得可怜的铜板,又看了看天色。

    太阳隐没在云雾里,天有些y沉,好像快下雨了。

    那么问题来了,是先照顾这个小可怜,还是赶紧回破庙去问老乞丐恶鬼营的下落救叶泽?

    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正是因为害怕这个两难的选择——说实话,她想快点找到不知去向不知生死的叶泽。

    那个人的处境,显然比这个孩子更危险。

    女童敏感的察觉到了夏歌的两难,她一手拽紧了夏歌的袖子,一手匕首的尖端指着夏歌的胸口,声音软软的,甜甜的,“你说你尝过很甜的东西,所以血是苦的。”

    “你在骗我吗?”

    ——抓住了就不可以放手。

    这个甜甜的人,现在,是她一个人的。

    夏歌:“……”

    三分钟后。

    夏歌一只手摸着空空如也的钱袋,一只手牵着换了一身新衣服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默默思索人生意义。

    得,她这几个月攒下的积蓄这下可算是挥霍一空了。

    真穷啊。

    日子好苦啊。

    “甜的。”小女孩咬着山楂,声音软软,“很甜。”

    别骗人了小骗子,她就不信以前是贵女的小姑娘没吃过糖葫芦。

    你很甜,她很苦。

    夏歌忧郁的望着她的新衣服,“是吗,为什么我觉得有点苦呢。”

    系统:“……”

    夏歌把人领到了镇外人烟稀少的地方,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女孩很乖巧的让摸。

    “好了,现在我要回去了。”

    夏歌认真的道,“你不要再杀人了,那是犯罪。”

    这边应该是叫犯罪吧?哎不管了,赶紧回去吧。

    女童闻言,骤然捏紧了还剩一个山楂的糖葫芦,“……你要走了?”

    ——不可以!

    “你要丢下我了吗?”

    ——不行!

    夏歌很现实:“我养不起你。”

    系统:“……”

    女童非常认真的抱住了夏歌的小腿,“我把命给你,你不要丢下我。”

    不能分开。

    会苦。

    这个人很甜。

    这是她的。

    不可以分开。

    死都不可以。

    小姑娘嘴里还有咬碎的山楂,这句话说得呜呜咽咽的,听上去一点都不真诚。

    夏歌:“……”我要你的命干嘛,又不能卖钱,这神逻辑。

    ……小孩子嘛。

    夏歌叹了口气,蹲下来,“我要去找一个人,跟着我会很累。”

    女童摇摇头,松开她的腿扯着她的袖子:“我不要你养,我也不会累。”

    夏歌:“……”可是我会很累。

    系统:“宿主,那个,这个是叶泽的后宫成员,关键剧情任务,咳咳……”

    夏歌:“哦。”关我屁事。

    系统:“……”软硬不吃啊。

    绝望。

    夏歌摸了摸女童的脑袋,“很抱歉。”

    她要一个人闯恶鬼营,要救天命之子,其他人还是不要牵连进来了。

    夏歌起身要走,女童扯着她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

    夏歌走了几步。

    “……杀人是不对的,对吗?”女童睁着无神的眼睛,忽然开口了。

    夏歌微微一怔,随后点头,但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就“嗯”了一声,“是不对的。”

    声音有点远远的。

    楚衣想。

    三步啊。

    ——要留住这个人。

    “那我刚刚杀错了吗?”她歪了歪头,似乎是一个孩子的天真,“我有罪吗?”

    夏歌一瞬间想到了刚才的一切。

    满身鲜血的孩子,满脸麻木模样。

    越是天真无邪。

    刚才她经历的那些,便显得越是残忍。

    夏歌:“……”

    竟然不知道怎么说。

    这个孩子,跟那时候的豆豆很像。

    一样绝望,一样无助。

    只是那个时候豆豆面对欺凌,没有拿起刀的选择,只能被动承受。而这个孩子则选择拿起了屠刀。

    防卫过当里。

    一念之间,角色便会调转。

    人们容易看到施暴者遭受的过当伤害,却也因此忽略了被害者承受的绝望与惊恐。

    ——他虽然想要伤害你,可是你都已经杀了他了不是吗?

    人们会这样说。

    你杀了他,无论原因为何。

    你就是有罪。

    女童朝她走了一步,樱唇轻启,又问,“我错了吗?”

    一字一句,像雨打在身上,很冷。

    打在心上,更冷。

    又像是荆棘,一点一点鞭打着她那一瞬间的冷漠。

    过了一会儿,夏歌听见自己说:“你没错。”

    她又朝她走了一步,问,“我有罪吗?”

    一步,两步,两个人的距离,还有一步。

    像是咫尺天涯。

    夏歌最后叹了口气,转身蹲下把一步开外的孩子抱在了怀里,打碎那似乎不可逾越的一步之遥,稍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哄骗,“你没有罪。”

    有罪的不是这个选择拿起刀的孩子,而是在那一念之间选择漠不关心的自己。

    “可是你要是走了。”女童声音稚嫩,“我会杀更多更多的人的。”

    “我不会听话,我会犯下很多很多的罪。”

    “我会一直都是个坏孩子。”

    ——因为她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不然,就会被挖眼睛,会被卖掉,会被欺负,会被凌辱,最后寂静无声的死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连死都无人问津。

    夏歌站在原地,没有动。

    “如果我像刚刚那样杀了好多好多人。”

    “那时候,我活着会是错的吗?”

    她问。

    带着孩子的懵懂。

    过了很久,夏歌听见了自己艰涩的声音。

    “谁活着都不是错的。”

    就算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也有权力活着。

    “你更没有错。”

    当无人相助,无望的人,便会选择拿起屠刀。

    夏歌忽然想到了以前世界看到的一句话。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赤裸裸的写照。

    “可是,我想做个好孩子呀。”——如果好孩子不会死的话。

    她仰着头,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要怎么才能做一个好孩子呢?”

    “你能告诉我吗?”

    她该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好孩子呢?

    女童右手捏着还有一个山楂的糖葫芦,左手背在身后,仰着被鲜血染红的白嫩脸蛋,声音甜美懵懂,那双杏眼像是蒙着一层浅灰色的玻璃,朦朦胧胧凝聚着雾气,随后被破碎的雨水打shi。

    惨白的霹雳穿透暗沉的天空,随后是轰隆隆闷雷的声响,淅淅沥沥的雨,慢慢飘下。

    雨声混淆了女童的感知,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

    一片黑暗中,连听觉也被雨声模糊了。

    ——会走吗?

    恐慌,不安,却又相信。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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