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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快穿]为节操而奋斗 作者:山霁无岚

    第9节

    肖冕冕不用看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心想这大清早的,这女人难道又吃炸药了?

    “哟,这哪儿来的风把吕大护法吹来了?”傅筠收声语气略带嘲讽之意。

    这女人好歹也是在左护法位置坐了这么久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本护法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

    肖冕冕看着两人眼中的闪烁着的火光,出言试图调解,“你们冷——”

    话还没说完,女人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我们两护法之间说话,岂有你cha嘴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脑袋中的呆萌的那个小人被那只恶魔小人一脚踢得老远,所有的思绪回笼,没来得及开口傅筠的叹息声就传入耳中:“只怕往后会是没有咱们说话的余地。”

    傅筠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肖冕冕,他的话还算是比较委婉,没有将矛头全全指向她一个人。

    碍于身份位置,左护法这脾气不好发作,只是撂下一句狠话——走着瞧,转身大轻功离开。

    肖冕冕心里吐槽,不走着瞧,难道还要我站在这里给你瞧吗?

    “吕凤这女人除了宗主,对其他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傅筠解释说。

    肖冕冕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感觉他和其他人不同,这女人是异常的讨厌他,大概是他偷了她家“大米”的原因,但是这又怎么能算偷呢,他这是正大光明的抢的啊!

    系统:……这人活的时间久了,原来真的会越来越不要脸。

    随便做了几个小菜煮了点粥,早饭也就这么凑合了过去。

    小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三天,每天吃喝玩还能看美男养眼的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开心。

    这天依旧是饭点,两人根本都不用叫,到点了准时跑过来吃饭,看得出来这两人虽为君臣但关系确是极好,虽然两人对话极少,但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愿意和另一个人一起同桌吃饭,不用怀疑,不是亲兄弟那就是爱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算是亲兄弟还是爱人呢?

    肖冕冕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钟离脑袋上的好感度,红色的好感度搜搜的上来了,就是这么惊喜,就是这么意外,感觉夹菜的手都越发轻盈了呢!

    三人默不作声,吃的津津有味,肖冕冕发现这两人其实是个饭桶,除了自己碗里的这碗饭,盛饭的小木桶中所有的都被两人分刮的一粒不剩,这要是以后魔宗倒闭关门大吉了,怕是养活这人都不容易,吃都能把他吃穷。

    肖冕冕低头戳了戳碗里的饭,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抬眼作势要夹菜的时候,发现傅筠看着他正对面的钟离坐着的位置,面露担心之色,肖冕冕觉得奇怪,顺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钟离的手紧紧的捏住筷子,下一秒只听到咔嚓一声,筷子应声而落。

    傅筠见状,匆忙起身,看了眼一旁还不明所以的肖冕冕道:“帮忙,把他扶到榻上。”

    说完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江湖二三事

    没多久紫色的身影又从门外闪进来,手里提着水和一袋子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肖冕冕猜测应该是药。

    好好地人怎么就病了呢?他有些费解。

    肖冕冕有些担忧,轻手轻脚的将人扶起来一点,将手中的冷茶给钟离喝下缓一缓。

    傅筠将水和药全部倒入了浴桶内,“好了,看着他泡一个时辰,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肖冕冕一脸茫然看着傅筠然后指指自己,傅筠点点头,提了提衣服袖子,然后又指了指钟离,叮嘱道:“为了药效……”

    那样子一副你懂的表情话说一半,然后带上房门。

    肖冕冕咬咬牙,“为了药效……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三下五除二扒掉了外衣,说着扶着人缓缓进入药浴中。

    白色的裹衣被水浸shi,投过衣服他隐隐约约看到钟离背后那红色的血丝盘根错节,一根根的犹如要炸裂的血管似的很是可怖。

    肖冕冕探过脑袋,仔细看了眼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红色的液体正在运动,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想探探他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缓缓的靠近刚越过浴桶,下一秒一只shi漉漉的手将他截住,他下意识的回过神看向钟离。

    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半眯着看着他,因为毒素的折磨,水中的人有些微微颤抖,眉头也死死地皱着,白皙的脸上开始微微泛红,呼吸也越来越重。

    “我没有恶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手臂上传来一阵钝痛,想抽回手却被那股力量死死地抓住,疼的他有开始怀疑人生,另一只手紧紧的捏住浴桶口。

    咔嚓一声木头那开裂的清脆声音传来。

    肖冕冕欲哭无泪,他怀疑这人实在报复他,不就想看看背后的伤,至于吗。

    被抓住的那只手已经麻木,什么时候被松开的他已经记不清楚。

    他只知道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面色如常,眼中的暗红也消退下来变成原来的墨黑色。

    在肖冕冕还愣着的时候,钟离就这么从浴桶里站起来,长腿跨出,不一会地面上shi漉漉的一片。

    “时辰还没到,你不能出来。”肖冕冕捂着被咬出一个牙印的伤口提醒道,不然这一口不是白咬了吗?

    钟离从榻上一把拿起外衣,回眸看了看他,眼睛落到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眉,披上衣服闷不吭声的大步离开。

    任肖冕冕在后面怎么叫人都不会来,他想这人难不成是知道前脸无辜心里愧疚了?跑这么快作甚?

    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被咬的手臂,还在往外面渗血,伤口慢慢肿了起来,这是不是要打个狂犬疫苗?

    吱呀——

    “正准备去找你,”肖冕冕回头,看着提着箱子推门而入的傅筠说:“你家宗主跑啦,叫都叫不住,怎么办?”

    傅筠将箱子放到地上,看着他肿起来和大臂一般粗的小臂,叹口气,“你先想想你怎么办。”

    他低头看了看,“没事皮糙r_ou_厚的,上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傅筠看着他睁眼说瞎话,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上等金疮药,消炎止血,”说完又拿出一瓶,“凝脂膏,结痂了在用,不会留下印子。”

    肖冕冕:“多谢,剩下我来自己便可。”

    傅筠点点头,严肃道:“你这手可不能有问题。”不然大家伙食就没有任何保障。

    “是是是。”肖冕冕语气敷衍。

    这人还没出去,另一个就来了,可不就是刚才夺门而出的宗主大人吗?傅筠看了眼钟离的面上的表情,瞬间了然,出去后给两人带上门。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宗主大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冷着一张脸,坐到他对面,动作轻柔得给他上药然后一层一层的缠上纱布,“不要碰水。”

    肖冕冕小ji啄米似的点点头。

    晚上做饭,又有了明确的分工,所有沾水的活儿交给了傅筠,他只负责上锅去做便好。

    体验到有帮厨甜头的肖冕冕有些上瘾,觉得这伤不好其实也没太大关系。

    在山上呆了几天,着实有些闷,于是肖冕冕做了两盘糕点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钟离。

    途中被“老熟人”给拦下来,不知道傅筠这货和她说过什么,这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嘲讽,肖冕冕懒得和一个泼妇计较,转身作势要离开。

    吕凤对那个无视他背影的人低吼道:“宗主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啊?”肖冕冕回过头,心里也大概明白昨天的事她知道了,啧啧道:“大妈,你每天都很闲吗?养你在这儿吃白饭的吗?”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背后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双眼睛y狠的盯着肖冕冕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动。

    房内,钟离看着桌上的糕点和一脸殷勤的肖冕冕道:“何事?”

    肖冕冕嘿嘿一笑,“那个……我就想去城里转转……买点好吃的回来研究研究……”这种造福大家的事,妥妥得要放天假嘛,好歹也算是伤患一名。

    钟离点点头,“南风。”

    “是。”南风恭敬的回到。

    “你跟他去陵交城,”钟离看向肖冕冕,“在外一切听南风的,不得有任何闪失,懂吗?”

    肖冕冕小ji啄米式点头,就是那么听话,乖巧又省心。

    “不得在外过夜,天黑之前必须回来,知道吗?”钟离再次叮嘱。

    “知道知道。”肖冕冕笑道:“晚上这不是还要一起吃饭呢吗,”他怎么感觉这段时间以来,钟离大魔王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去吧。”钟离脸色愈渐柔和,嘴角似有若无地微微上扬,挥挥手。

    悬崖边,南风吹口哨叫来一只鹰,体积比他来时那只小了整整一圈,肖冕冕有些好奇,“你们这儿,人手一只啊?”

    南风摇摇头,“这种大小的有十只,这样的黑鹰是我们用的,顾公子来时候乘的那只是宗主御用的。”

    “这样啊,”肖冕冕点点头,“都有名字吗?”

    南风:“有的,宗主的那只叫花雕,其他的十只分别是鹰一、鹰二,以此类推。”

    肖冕冕听到这名字嘟囔道,“花雕可还行,”怕不是你们主子爱喝花雕?回去的时候带几壶好了,“那这只是鹰几?”

    “回公子,是鹰五。”

    两人就这么一问一答聊了一路,肖冕冕感觉南风这人,真的就像是南风一样,很温和,给人一种微风徐徐的感觉,不由感叹出声:“这名字倒是取得好,很适合你。”

    南风温和地笑笑。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是钟离的影卫,他还要以为这是邻家的大哥哥,真不知道这是怎么被选上的。

    从和南风的聊天中,肖冕冕对魔宗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影卫总共五人,除了老大夜枭外,还有东南西北四人,而夜枭有着同左右护法平起平坐的权利,在明与暗只见转换,其他四影卫则是一只在暗中执行各种任务。

    听南风的口吻,似乎魔宗人也并不多,估摸着也就百来人,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肯定都是ji,ng英中的ji,ng英,而且钟离的性格也不会喜欢人多,因为人多就意味着麻烦。

    凌峰涯距离陵交城不过数几里路,过去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肖冕冕抬头看着城墙上高高挂起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陵交城三个字,心中激动无比。

    因为地处偏远,来人很少,盘查也就再松散不过了,官兵只是站在城门看守着,并不会特意的去一个个盘查。

    距离城门口不远处的告示上贴着一张悬赏单,附近只有寥寥几人,看了眼也就转身离开,肖冕冕好奇凑进去一看,那熟悉的脸不是咱宗主大人还能是谁?看纸张的新旧程度,怕是贴上去的时间不短,只是旁人看到这张单子的表情很是淡然,转身就走。

    南风解释道:“没有人会不长眼,单独接这么一单,但和外人合作风险也是很大的,所以……”

    所以这一张会在这里存活如此之久,肖冕冕心里接道。

    站在原地看着这张纸良久,是越看越不顺眼。

    “顾公子?”南风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肖冕冕摸了摸下巴,最后点点头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只听到撕拉一声,手起纸落,“走吧,天黑之前就要回去,留给我的时间可不多。”

    南风有些无奈,跟着肖冕冕朝着闹市区而去。

    逛了一大圈,手里吃的倒是提了不少油纸包着的点心,但碍于手臂上有伤,最后全落到南风手中。

    又找到一家旧书摊,买了几本书,这样在山上也不至于无聊,眼看也快接近正午了,也就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吃个午饭下午逛逛也就差不多该回去了,他还想晚上叫着南风一起四人凑一桌,在家里吃个饭呢。

    酒足饭饱后,又叫了两坛花雕。

    又去了一趟另北边的集市,一时兴起在小摊上买了一只镂空的木质骰子,之后也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随即踏上回去的路。

    “救命啊——”

    一个娇小的身影朝着两人的方向飞奔而来,路边的行人不想引火上身,很自觉地避让开来,当做没看到一样,肖冕冕扭过头,只见那白衣女子一个踉跄,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扑去。

    肖冕冕上前一把抓住白衣女子的胳膊,身形这才稳住。

    “谢谢公子,公子好人有好报,救救小女子吧……”女子眉眼很是清秀,左脸被一条条刺目的红痕所掩盖,有些狰狞,两项相加坏了女子原有的气质。

    肖冕冕看着女人的脸微微蹙眉,女人以为对方厌恶她的相貌不远救她,忙道:“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求公子救救我吧……”

    “这……可否麻烦南风大哥帮帮忙?”肖冕冕还没有自大到自己上。

    “这……好吧。”南风看了眼白衣女人有些犹豫,看着肖冕冕的眼神坚定最后选择了妥协,“你小心。”

    他这样的好好青年不打架,不斗殴,安全系数妥妥的。

    南风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跨步上前,赤手空拳与一群人厮打起来。

    说是打架,但在肖冕冕看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整个局面城一边倒的势头,对方无非就是人多一点而已,但扛不住南风一拳倒一个。

    肖冕冕很绅士的将可怜女子护在身后,兴致高昂的看着南风在前面“练拳”。

    系统:“小心点那个女人。”

    肖冕冕有些懵,“啥?为……”

    ☆、江湖二三事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全无知觉。

    凌风阁内。

    黑袍男人在小湖边负手而立,身后的人跪在碎石地上,双拳紧握。

    “你当影卫多久了?”

    钟离森冷的声音传入耳膜,南风浑身一颤,“五年。”

    “五年啊……”钟离喃喃自语,回身看着地上的人。

    “属下但求一死。”

    听着有些僵硬的语气,钟离冷笑,“本座要你死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死了人就能回来?”

    南风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有些受宠若惊,“望宗主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定将顾公子平安带回。”

    钟离微微摇头,“本座自有安排,你带几个人盯着其他几个门派,去吧。”

    南风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那句话,只是回答:“是。”

    “小惹事ji,ng,走到哪里都要出点事,”钟离自言自语,语气颇有些无奈,“看来往后得好好的捆起来,养在家里。”

    迷迷糊糊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交谈声,随后门被关上。

    肖冕冕有些艰难的动了动,睁开眼,发现并没有被五花大绑,于是手脚并用缓缓爬起来。

    屋里看起来有些凄凉,光线有些暗,屋里除了床和桌子凳子一些必备的家具,其余一概没有,必备的东西全是纯原木制,几乎没有一点打磨的痕迹,简单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他被绑架了。

    “怎么办?”肖冕冕问。

    系统安抚道:“他们没对你动刑,证明你还有用,先别急。”

    “等没用的时候不就晚了。”肖冕冕抓了抓脑袋,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却发现以他自己的力量别说跑了,就是外面的护卫都不可能撂倒一个,随后自暴自弃地瘫到床上。

    “先看看这些人怎么说。”系统说:“叫人。”

    肖冕冕犹豫片刻,扯着嗓子叫起来:“有人吗——”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微胖的人推门而入,因为逆着光,他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

    肖冕冕心中一惊,他睡了一天?不由的担心钟离那边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小公子,咱们又见面了。”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看到面前的人更是疑惑万千,“老人家怎么是你?您可知道我这是哪里?”

    老人看似年级大,那走起路来可是脚下生风,“真没想道你会是他儿子,”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他,“要知道你就不用这么受罪了。”

    那是,当时就能直接拖回去省时又省力,大家都美滋滋的是吧?肖冕冕不屑的切了一声。

    老人看他眼中满是戒备于不屑,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臭小子,当初怎么跟老头我说的,你就这样回来看我?啊?”

    肖冕冕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就倚老卖老起来,“行了,说吧做什么你门才能放我走。”

    “你是他的儿子,肯定知道那个盒子,只要我们拿到东西,马上放你走。”老人语气一转,很快进入状态。

    “什么?”肖冕冕迷茫的看着老头。

    “小子,跟老头我你就别再装了。”

    “装?”看他这双正直的眼睛像是再装吗?肖冕冕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老头一个人在哪里叽叽歪歪啥?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在讲什么?”

    老头眯眼盯着他,脸上满是皱纹的脸,经他这一折腾活生生成了一个真包子脸。

    “行了行了行了,老是说,我失忆了,”肖冕冕绷住脸,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记得最远的事,也不过就到那天从小树林的死人坑爬起来的地方为止。”

    “死人坑……”老人脸皱的愈发厉害,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摇摇头,“没道理、没理由……”

    老人喃喃自语了好一会,这才定睛看着他,神色有些为难,“一点记忆都没有?”

    肖冕冕表情很是配合,摸摸下巴,故作思考状。

    老人眼神迫切的看着他,半晌肖冕冕眼睛一亮激动地一拍大腿,“我还记得一个人!但是记不清这人的脸长什么样了。”

    “谁?”老人问。

    肖冕冕眉头微蹙,慢慢回忆起来,“我清楚的记得他背后……有很是狰狞,背后一根一根的如同藤蔓似的纹路……”说着抬眼看向老人,“而且那纹路是红的全都凸了起来,里面像是有东西在流动。”

    “炎毒?”老人有些惊讶,“老夫还从未见过……”

    “他很高,他非常重要……”肖冕冕有些失神,两眼放空,整个人都呆滞一直重复着最后一句,非常重要。

    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失魂落魄,终究是于心不忍,“老夫给你找到她,还能帮你治好她,只要你帮我们拿到我们要的东西,如何?”

    听到老人说能治好,肖冕冕惊喜道:“所言当真?”

    “当真。”老人自信满满,“我白老从不说大话。”

    “那一言为定。”

    一切谈妥,老人二话不说,转身吩咐人去办事。

    系统:“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肖冕冕摇摇头感叹:“形势逼人啊。”

    这告示一出,钟离铁定知道他的位置。

    刚刚老人自称白老,据他所知,药王谷的人各个都是白姓,由此他断定这里不是药王谷就是花溪镇,两处都是安cha了人手,说不定运送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暗卫发现异常。

    对于刚才与白老谈的条件,他有些心动,毕竟能根治钟离的那一个心头大患,对他对自己都是好处。

    幻想着钟离脑袋上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涨,肖冕冕忍不住啥笑出声。

    翌日清晨。

    白老就带来了好消息,只是眼神有些为妙,他跟肖冕冕说人找到了,自己跑上门来的,在偏殿等着他去认人。

    肖冕冕有些诧异,心虚的点点头,跟着白老一路往偏殿去,堂堂宗主大人竟自己跑上门来,要是被揭穿了,那两人不都得玩完。

    偏殿熟悉的一抹背影,让他更加确定来人的身份,一时心头百感交集。

    “是你……没错……”还没走进,肖冕冕的戏说来就来,只见他看着那人后呆呆的站在原地声泪俱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那人闻声转过身,看到哭成泪人的肖冕冕,一时哑口无言,索性上前将人紧紧地拥入怀中,良久后一旁的白老听到对方有些艰涩的声音,“对不起。”

    一旁的白老神色诧异地看着一旁两个人,一个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哭的肝肠寸断,一个温柔的帮他擦眼泪,还柔声安慰,简直看得尴尬症都犯了,假咳两声,待两人回过神这才稍加控制了一些,只听白老说:“我已经给两位拍安排好了客房,随我来吧。”

    待到两人进入房间后,叮嘱了两句,老人便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听到白老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肖冕冕这才松了一口气,揉揉哭的有些酸涩肿胀感的双眼,低声抱怨道:“你怎么就直接送上门儿来了?”

    “因为有个傻狍子在叫我。”钟离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还知道傻狍子?惊了,古代人也这么有研究?肖冕冕心想。

    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词,张嘴想反驳,又发现钟离的话无法反驳,确实是他中了对方的计,他也只能认栽。

    这话题对于他来说一点也不友好,于是话风一转,道:“那老头说他能治好炎毒。”

    钟离瞥了他一眼开口,“条件。”

    肖冕冕嘿嘿一笑,“我去给他拿到那什么劳什子的盒子。”

    钟离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着交易的可信度,“你信他?”

    肖冕冕笑声戛然而止,沉吟了几秒,对上钟离的眼神说:“起码有希望,我想试试,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这可如何是好。

    “图的什么?”

    听到钟离的话肖冕冕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对方那冰冷又充满怀疑的眼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哑然失笑,看着钟离易容过的脸,“我说我什么都不图你肯定不信,呃那就……当我图你的美色吧,身上那么大一块多难看。”

    肖冕冕莞尔,“就是要麻烦你给我说说我的以前,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一些。”他知道,钟离这人不可能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就是有用的人,他也会命手下将对方的身世打听个透彻。

    闻言钟离竟是舒眉笑了起来,掐着他的脸轻摇着感叹,“你倒是诚实。”

    肖冕冕拍掉自己脸上的那只猪蹄,心想那可不,只此一家再无二家,“决定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嗯,听你的,试试吧。”钟离收回被拍掉的手,也不恼,依旧淡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习惯了整天冷着一张脸的钟离,偶尔看到他这笑容倒是挺惊艳的,但是就这么一只笑着看他,看的人有些炸毛发憷,“喂,你这么看着我会让人误以为你喜欢我的。”

    钟离耸耸肩,“你哭了一路,我给你擦眼泪擦了一路,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肖冕冕:……

    午饭时间两个侍女将饭菜端进房中,吃完之后两人进来盘子收走,开关门时,外面院子里着几个身材健壮的家仆或扫地,或修建花朵,偶尔有意无意的朝着他们所在的屋子看一眼,想来都是看守他们的人。

    让他纳闷的是他本来就是阶下囚,就算派人站在门口他能怎么样呢?

    “获取你的好感以及信任。”钟离看到肖冕冕不解的表情,解释说,“这样你就会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

    肖冕冕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不由骂道:“老狐狸。”

    钟离摸了摸他脑袋,给他顺顺毛。

    ☆、江湖二三事

    果然如他所料,钟离手头的关于他的消息可以说是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全齐,这让肖冕冕不由得怀疑这人是不是从小暗恋他。

    肖冕冕揣着看变态的表情看着他,幽幽的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从我小的时候就跟踪我了?”

    “我还需要偷偷地跟踪?”钟离说:“我是正大光明找你爹要你这个儿子。”

    what???这是闹得哪一出??肖冕冕眼睛圆瞪,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

    “因为炎毒。”钟离眉头微微蹙起,解释说:“你是极y之体,你现在可能没有感觉,但在冬日里你会比常人更畏惧严寒。”

    肖冕冕点点头,原来如此,“你和我爹认识?”

    “认识,但却不是同路人,他啊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脸上嘲讽的笑容,没有刻意去掩藏,说罢放下手中的茶杯。

    肖冕冕也只能感叹一声,随即问:“凶手是谁?”

    钟离狡黠一笑,“不急,这不是正要去找他了吗?”

    “武林盟主?”肖冕冕喃喃道,“为什么?那个盒子?还是那个位置?”

    对他所问的问题不作回答,钟离挑挑眉,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天黑后,地主家也很是准时的送来了两人的吃食,听过钟离的话,肖冕冕有些食不知味,他为那个傻老爹觉得不值,护了十几年的师弟,到头来却要夺你的宝要你的命。

    拿着筷子的手刚抬起来,叹了口气又收了回来,最后干脆将筷子放下,起身离开位置。

    钟离看了眼桌上各色青菜,也放下了筷子。

    “在这小屋子里闷了两天了,可想出去转转?”

    肖冕冕ji,ng神瞬间就来了,满眼期待着看着钟离,像是再问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钟离看了看他,有用眼神指了指门外。

    肖冕冕顿悟,作势对着门外大声道:“离大哥,你也累了一天了,咱们也歇了吧。”

    话音刚落,几盏烛灯被掌风刮灭。

    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窸窸窣窣的传来,停留了片刻,随后渐渐走远。

    黑暗中,肖冕冕回过头,微弱的月光中,那双眼睛灿若夜空中的星辰,黑暗与微光交织于全身,整个人被勾勒的愈发神秘,如同撒旦一般,引人甘愿堕入这黑暗的深渊之中。

    “人还在不远处,走窗吧。”低沉性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痒痒的,肖冕冕缩缩脖子,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随即点点头,低声回应。

    绕过院中两名守卫,钟离大手将人一览,从院墙跃上不远处的树上,俯视着整个庄子。

    “大门在哪里。”肖冕冕草草的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了大门所在处。

    钟离无奈,“你见过那个做贼的走大门?”

    肖冕冕思考了两秒,发现他的脑袋真的是瓦特了,但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原谅他盗贼们的世界他不懂。

    钟离步履轻疾,如履平地一般穿梭在树与房屋之间,几个呼吸功夫两人已经出现在大街上。

    现在的时辰还不算晚,街上的行人依旧来来往往,各个店铺也都灯火通明。

    肖冕冕定睛仔细一看,这个位置似曾相识,很是熟悉又有些记不得,直到看到哪家熟悉的包子铺,他这才想起来,原来他又回来了,这里可不就是花溪镇吗?

    也就是说他不在药王谷,而是在花溪镇中他们的医师馆中。

    肖冕冕有些庆幸,如果是药王谷里面,肯定没现在这么轻松。

    两人找了家酒楼点了一桌子r_ou_,上齐后店小二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肖冕冕叫了回来,“小二再来壶花雕。”

    “好嘞。”

    钟离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肖冕冕,见对方一脸傻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肖冕冕严重怀疑他们药王谷的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是和尚,全是素菜,没有一点荤腥,油都很少放,这是有多省?他很好奇他们的钱都拿去做什么。

    店小二手脚麻利,很快酒就端了上来。

    肖冕冕拿过酒壶就给钟离斟了满满一杯,“来来来,小弟给大哥斟一杯,感谢你舍命来救我。”

    “哪里,你为了给我治病,就要深入龙潭虎x,ue,大恩不言谢,在下敬你一杯。”说罢拿过酒壶斟了一杯递过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肖冕冕笑容一僵,就算在酒吧上班都从不碰酒的他知道自己酒量差,看着眼前的酒杯中盛满了透明清透的液体,吞了吞口水,看了眼已经举起酒杯的钟离,于是颤颤巍巍的拿起酒杯,看着里面的酒就像是看一杯鹤顶红一般。

    钟离说了句干杯,仰头一杯就下肚,之后还将酒杯横过来看着他,看着一滴不剩的酒杯,捏着鼻子学钟离一杯抽,辛辣味充斥于整个口腔,肚子里也跟着像是烧了起来似的,于是赶忙吃了两口菜压压惊。

    原本要给钟离灌酒的肖冕冕最后被灌了两杯后,已经开始找不着北。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

    到了第三杯整个人已经有些目光呆滞,反应迟钝,钟离看着傻兮兮的呆坐在那里的肖冕冕,憋着笑叫了一声,没人回应,又叫了一声。

    肖冕冕抬头,盯着钟离,手一拍桌子,一只脚踩上板凳,一副大爷样子,“哪儿来的小美男,走跟小爷回去做压寨夫人。”

    钟离挑眉。

    见钟离不语,肖冕冕默认对方已经答应了,拉着对方作势要离开。

    钟离也不阻拦,从怀中拿出银子放到桌上,跟着肖冕冕左摇右晃的脚步朝着二楼露台走去,到了地儿作势就要往下跳,嘴里还嘟囔着带你装逼带你飞。

    人还没翻出去,左脚绊到右脚向前载倒,钟离手一拉将人拉入怀中,坐在附近的其他客人看着这边的动静纷纷将目光投来,但下一秒露台上的两人就不见了踪影,众人有些唏嘘,感叹着高手在民间。

    路上怀中的肖冕冕一改平常小心翼翼的样子,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摸起来,边摸还变感叹,这胸肌,着腹肌,这小腰……

    摸得正开心,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几乎贴着耳朵传来,“摸得可舒服?”

    肖冕冕的手还掐着对方的腰没松,诚实的点点头。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抵在墙上,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鼻尖相对,一只大手似报复似的在他身上游移,不时还被捏一把以示对刚才的不满,肖冕冕看着对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人立马怂起来,身体扭来扭曲想挣脱对方的禁锢。

    “别动。”钟离声音低沉。

    听到话的肖冕冕像是被点了定身x,ue似的,整个人僵住,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看怀里人乖巧听话,钟离很是满意,继续说:“摸了那么久,不打算给点补偿?”

    肖冕冕听罢,歪歪头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表情像是再问什么补偿?

    “很简单,只需要你配合便可。”

    说完,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脑中一片空白,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但钟离身上淡淡的檀香,与霸道得好似掠夺般的亲吻却让人渐渐上瘾、沉沦。嘴唇和脸颊变得通红,眼神也渐渐失焦,喘息声也愈发,就在他感觉快要缺氧昏过去的时候,钟离这才有些不舍的松开。

    “味道还不错,”钟离感叹,对方的离开让他终于能大口大口呼吸空气,钟离看着他一副溺水刚捞起来的样子,出声提醒道:“用鼻子呼吸。”

    肖冕冕闻言这才想起来他的鼻子。

    这会,这厮才终于安静了下来,钟离这才动身带着人飞回住处。

    钟离轻功可谓是已经出神入化、踏雪无痕,,带着人的他都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且落地悄无声息。

    进屋关窗,将人三下五除二去了外衣只剩下一层裹衣扔到床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被扔到床上的傻狍子先是一愣,随后用被子将整个人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钟离。

    钟离挂好衣服,一回头看到裹成一团的球瑟瑟发抖,此情此景让他好气又好笑,“我到外间歇?”

    闻言肖冕冕立马缩回脑袋,片刻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

    钟离被肖冕冕这一系列动弄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凑近剥ji蛋壳似的将人剥出来,被剥出来的傻狍子脸上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缺氧。

    有力的手臂将人禁锢在怀里,“睡吧,”随后头顶传来钟离的声音,说罢对方竟是沉沉的睡去。

    僵在怀里的傻狍子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敢轻微的扭动,但扭了半天就是挣脱不了这双禁锢着他的双臂,索性放弃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倒头就睡。

    黑暗中,一双眼睛打量了眼前的人片刻,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对方光洁的额头后这才再次闭上眼睛。

    肖冕冕做梦被酒壶追,那头追这边跑,原本跑的挺慢的,但逐渐的越来越快,肖冕冕也只能加快速度,边跑还边叫“你走开”,但好景不长,因为他发现酒壶中的水将他的腿脚禁锢住,随后脸朝地跌了一个狗吃屎。

    给摔醒了的人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被放大的陌生的俊脸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随后回忆起头天发生的事情,还没回忆完全就被刺痛的脑袋给打断。

    宿醉的后遗症一时间全都爆发出来。

    ☆、江湖二三事

    老头也没说给他们几天的时间,恢复记忆这种事肯定是算不准的,但是不管恢不复这事儿都摆在那里,都是要做的,而且肖冕冕也不指望这鬼记忆,和钟离两人对两天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事情,虽说不可能ji,ng细到细枝末节,但他觉得应付那个盟主应该是足够。

    鉴于他夺走了人家的身体,也不能光顾着自己的事情,作为“儿子”也会旅行义务,查出杀他那傻老爹的凶手究竟是谁。

    两天没见到老头,也没有派人来催他,肖冕冕觉得这人对他真的是迷之自信,第三天的时候他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让院中的扫地的男人去找老头。

    “怎么是你??”肖冕冕看着这熟悉的脸庞,有些诧异,这人不就是那天在客栈里碰到的和红衣女人一起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也有写惊讶,随即镇定下来语气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是顾盟主的儿子……”

    肖冕冕听罢不高兴了,为什么他不能是傻老爹的儿子?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前盟主的儿子就不能是他这样的?

    “我说这位兄台,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了,去叫白老来我有事同他讲。”

    说罢转身回房,找他家钟离。

    却不想被人一把拉住,趁着另一个人不注意,将他拉倒房间,迅速关上门。

    肖冕冕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呆了,连还手都忘了。

    房中钟离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药理书正在翻阅,听到急促的关门声后缓缓抬眼,然后目光就一直放在那个穿着下人服饰的男人……拉着肖冕冕的那只手上。

    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眼神有些惊恐,猛然回头对上钟离如鹰一般的眸子。

    男人被吓得僵直在原地,一句话都不敢说,肖冕冕看戏似的看着两人四目相对,却一言不发,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将你的爪子从他手上拿开。”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放在肖冕冕手臂上的手触电般缩了回去。

    肖冕冕忍不住道:“所以兄台,你拉我进来是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钟离看男人的眼神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先前的那股子嚣张劲儿全然不见,颤颤巍巍老老实实回答:“你……你姐姐有话跟你说……我们,我们一直在找你。”

    说完看了眼半倚在床边的的人,又瞅瞅眼前的肖冕冕,那惨兮兮的模样真是见者上新闻者落泪,连他都有些同情这人,但路是自己选的他想拽都来不及。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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