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衍仙生 作者:宇宙的疯子
第10节
第69章 身存道消欲何为4
像是置身在茫茫大火中,耳边充斥着人们的嘶吼哭叫。偏偏自己还要睁着眼看,看什么呢?看着活生生如炼狱般的世界反复的在自己面前上演。面前大火舔舐着残楼破瓦,有的人逃出来了,大难不死后,却是望着另一些被困住的人不停的流泪。
“够了!”凤碧天心想。这无间地狱的手段,不胜其烦。就是一个仙人来了,也会被折磨得麻木。
突然一段黑暗cha进来,凤碧天紧握着拳头。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了,不是看过无数遍了吗?应该还行。也许是为了烘托效果,这次的火焰加上了温度。当眼前再次亮起时,他望着被烧毁的未遮山,还是流泪了。十几年的养育,真被自己这个白眼狼毁去之后,恐怕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是自己甚至动不了,也不能去用手擦掉眼泪,逼着自己不去流泪。突然的一张儒雅中年男子的脸出现在面前,这次更逼真了,竟然会出声了,“碧天!来,不怕……”
这男子一身墨绿仙袍,笑意满满,似乎看不见周围汹涌的火势。可是就在下一刻,男子脸上的笑容,被口中突然喷出的鲜血,凝固了,可是他还是笑着。是谁!凤碧天怒极。他现在脖子往后望去,却只看到一个熟悉的小院儿。他猛然记起来了,这是在大师兄家里,这是……自己的杀人现场。
男子终于倒下去了,凤碧天急忙伸手去捞。可是没捞着,却瞄见手上沾满血迹的碧白剑,他立即松了手,那人胸口被刺穿,凤碧天还记得,绿衍仙长摸着自己脸的时候的温暖。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仙人,竟然就这样死了。剑落地声及刺耳,他跪在仙旁边,泪如泉涌。“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一切都来不及了是吗……”我每天看着周围的熊熊燃烧的火焰,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到底还有多久?让我解脱吧,让我解脱吧。凤碧天在心里念叨。不想过了一会儿,身周的温度真的降下来了。
他猛的睁开眼,入目四周,极尽奢华。上好的梨木柜子里放着各式,琉璃花瓶。就连地上铺的地毯,也是金线交织。突然的一只黑白两色的动物只定定的审视着自己。甚至有一种撕吞入腹的感觉。
“你,你……”听着断断续续的语句,封闭天又迷迷糊糊的把头转回去。他心道:“这又是什么手段,”便只盯着他,不做言语。
“别出去!”它显得很焦急,“等一会,我找条密道,咱们悄悄的逃走就没事!”外面吵闹非凡。想不注意都难。可凤碧天,充耳不闻,只是透过镂刻的木窗,往外看见不少修士集结在外面。
是了,这应该是自己纵火之后,众修士围攻自己的场景。可是场景应该不是在这里,他记得他逃出绿衍仙府后,往深山飞去了。众人围攻之后,自己又走火入魔,应该死了。
还没等那只食铁灵兽找着通道,门帘却被一只有着血红剑身的剑挑起。随后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看见自己似乎被震的止了步伐。凤碧天往他的脸瞧去。却看见了自己大师兄的脸!
不,他记得,围剿的时候,大师兄并没有来。可是那张脸凤碧天又不会认错。那张总是温和的笑着的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像是彻骨的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他不顾伤口流血,挣扎着起来,向大师兄走去。“你来啦,我想和你说……”
话还没说完,便见汜巢当胸刺来一剑,旁边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凤碧天,只是看的汜巢,扭曲的脸。此时汜巢开口,“你……怎么还敢回来?!”退魔剑上已没了,仙气流转。可是还是不断的吸收着凤碧天不断流失的血液。
他睁眼看的汜巢,使劲的将血红的健身推向自己。锋利的剑身带出了不少血r_ou_。那痛感是极其强烈的。等到推无可推的时候,汜巢还在用力,此时带动着凤碧天不断的向后退。退至床前,并把它钉在床上。
他的师兄最喜欢穿白色仙袍。用他的话说就是仙气满满。可是如今的汜巢却是一件,黑如夜色的法袍。而汜巢看起来和凡人无异!怎么可能,到底是谁?让他变成这个样子。那样仙力洪厚怎么现在一点流转都没有?这些年出了什么事?
“你,你的仙力呢,你不也是仙人吗!”
听到凤碧天问,汜巢冷笑一声,却不回答。他现在满脑充斥着仇恨,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削骨削r_ou_。
“凤碧天!你还有脸问我,你说,为什么要杀我爹!”
刀口还在伤口处动作。凤碧天以前是没受过这样的苦,不由得皱了眉头。
“你也会觉得痛吗?你杀我父,我族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会痛?”
凤碧天急切的抬起头道:“不是我,那不是我,当时已经走火入魔,根本不知道……”
汜巢似是对他痛恨至极,“哼!一句走火入魔就完了吗?那么多条人命,你还的清吗?!”
汜巢将剑拔出,顿时血流如瀑。熊猫连忙找东西给他捂住。
“师兄!同是修道的人,你应该知道天命不可为,既然修仙就会有困境,我也不想的……”
这件事槽突然抓住凤碧天的领子,将其拖着向门外走。口中恨恨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为什么没有仙力了,因为你,发疯后,世上便只剩下我这一位仙人,我不救苍生,又有谁能救了,只能化去法力,融合魂子,所以我知道,我杀不死你,现在你可以到外面看看,他们饶不饶你!好好看看他们,看你做的孽!”
说罢,一把将凤碧天拖至众人面前。扔到泥土地上,他的身上还流着血,可是一抬头,众人都是惊讶后转变成厌恶,似一个个鬼,要吃他的r_ou_,喝他的血。
第70章 身存道消欲何为5
凤碧天难过的咳了两口血,他这师兄是当真恨他啊!都没了法力了,一个凡人也能将真仙戳到如此地步。他望望从空中降下的许多仙人,都是不认识的面容。细细一想,直到声糟!怕是刚才自己挣脱了无间地狱,一,一不小心,又溜回了这里。自己……自己怕是活过来了!
不容多想,一道蓝色身影,从面前这些看热闹的王公贵族中冲出来。却是个长得甚是亮眼的公子,他跑到自己这沾满泥土的身体前嚎哭:“阿绿啊!你这……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阿绿!呜呜,你死的好惨啊……”
当先拔出佩剑的是个黑衣男子,他一身仙气凛然,两眼怒视此二人道:“小公子快退开!别让这邪魔歪道沾染了你!”
那蓝衣公子便是真珠,他望着不动的人,不由怒火中烧,“哪里有邪魔?你们这些修仙的一个个,连个凡人也值得你们刀剑相向!何况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要不要脸!”
“对!修仙的大多都不要脸,他们只会欺弱势强!毫,无羞耻可言。”一道清亮的声音cha了进来。那黑衣男子惊得往后一退,却见那个本来被刺了个对穿的人摇摇晃晃的又立起来了。世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那张少年容颜的脸上堆砌的嘲讽。
真珠惊讶的望着这张陌生的面容,分明是个俊俏少年的脸。身高似乎也比自己高了一点,一身破烂的白衣内可看见平坦的胸口,上面还留有两道极为深的伤口。这人对自己一笑,用手将自己推了推,示意站在旁边离远一点。
凤碧天言笑晏晏,身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众人大惊,将他团团围住。却见一道白光,将包围圈冲了个口子。再看原来是凤碧天的仙灵佩剑碧白!想是这佩剑察觉到主人不利,飞出来助阵。
当年仙门公子里,最负盛名的便是凤碧天了。不光飞升的早,还因奇遇撞到了这把碧白剑。碧白剑开光的时候,白光覆盖大地。就连远在千里的人都见识到了此剑的威压,寻常刀剑常常近不了身,便纷纷折断。因此被号称为仙家第一硬剑碧白是也。
人们纷纷探头想望这碧白剑是何何样子,奈何仙家众人包的太严,竟然左右都观不见此剑。只听得里面咔咔咔断剑之声此起彼伏。而那包围的众人立即散开,手中所执之剑皆断作两截,好不凄惨。
而被断剑堆积在脚边的,只有执着一把,薄如蝉翼,光华流转的剑的凤碧天。
“你……凤碧天!又在搞什么歪门邪道!
”一位男子对自己的仙剑痛惜不已,将怒气吼在凤碧天身上。
“奇了……”封闭天将碧白剑cha入土中,随后身子靠在剑柄上。“我说你们人多打人少也就算了,技不如人还叨叨,不知道碧白剑削你们这仙剑跟砍豆腐似的?功课看来不ji,ng啊!”
“你强词夺理!妖道休要惑众!”一个稍长点的仙人携着一把,泛紫光的剑袭来,凤碧天观此人能与自己的剑气威压抗衡,不由得兴奋起来,百年间是该活动活动手脚了。马上将剑拔起,一个跃身两支仙剑便在空中接起招来。
两人没过几招,便见凤碧天一个挑刺硬生生的将那紫剑主人逼退下来。
凤碧天笑着调侃众人,“哎呀!不想百年来,你们这些仙门后辈定是懒懒散散,不思进取。修仙修得不成个样子,你们老祖宗到底是怎么教的!”忽而又见他向下一跃,落到那个被他喊着师兄的人面前。汜巢一怔,朝凤碧天望去。记忆中的脸被面前这张脸取代,他立马警示着对面。
谁知凤碧□□他一笑,张口就道:“师兄啊,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外面的这些人也杀不掉我,看来,我这个祸害要移千年了……”
“这些废物当然杀不了你,”忽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音。凤碧天转身一看,见一个,穿着白月仙袍的人立在半空。那一双黄眼格外引人注目,行动间的白色的衣袍及头发,均飘荡于空中,好不倜傥。原来是以前旧识银道,“特别是汜巢这个废物,没了仙力还拼命跑前面作甚!还是说……你还恋着以前的旧情,舍不得师弟……”
听见这些侮辱的言辞,汜巢不置可否。要把凤碧天气的不行,想自己师兄,哪受过这些委屈呢。立马对着银道飞身砍去。那银道仙人的兵器是一把黑鞭。仙家讲究正气大合,可是这个仙人使的招数y险狠辣,完全是另一种作风。一时不察被银道抽个正着,脸上的伤口,却不见愈合了。凤碧天疼的直吸气。不由得认真对招。又一鞭打来,碧白剑上仙气大增将其弹了回去。寻思着,再拖下去,容易栽在对方手上。凤碧天运转起仙力,将其大范围的灌注在碧白剑上,直取对方面门而去。两股仙力大拼,直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两股仙力碰撞摩擦,一时分不下高低。突然凤碧天浑身僵直,剑上流转仙力也渐渐消退。一看,却原来,这两人相斗时有人用捆仙索在后面使诈。分神看去,却原来是,自己的大师兄。仙力不能再使用了,另一方的势头却越来越猛。对方仙力大增,似要将自己打得四分五裂才行。在分外危急的时刻,凤碧天突然感到,自己身上的捆仙索动了,一股大力,从后面,传来。便感到自己正以极其不雅的倒栽葱的方式,于空中下降。落入一人双臂中,抬头一看,这人姿容俊雅,墨般的长发盘下来,挠到自己脸上直痒痒。这人,正是汜巢。
真想好好感谢一番相救之情时,却见这人以极其厌恶的眼神放了手。顿时屁股摔在地面跟针扎似的要被分裂了。
“哎呦!好痛啊,汜巢你……”
第71章 身存道消欲何为6
“哼!绿衍大族的大公子?这是何意啊?”银月仙人一看一击不中,怕生变故,生生往后退行了几步。再看下去,原来并不是凤碧天使了什么法术,而是凤碧天的师兄汜巢,将其用捆仙索拽了下去。自己的招式才击了空。现在众人面前露了怯,不由气急则问地下的人。
见二人迟迟不答,银道再次发问,却带着点污蔑的意思。“是我大意了,你仍然是凤碧天的同门师兄,自然心软。你如今是想护住他吗?可你忘了,这凤碧天还是你家门的血海深仇!是你的仇人!你护着谁都不要紧,偏偏就不能护他!”
这一番话讲下来,便是底下,普通老百姓都恨意难平。更何况这话深深抽着一个作案者和另一个受害者的脸,两人心中各自煎熬。众人不由想起这魔头百年前纵火烧民,放出魔念干扰中众修行者的事来。百年前,毕竟是修仙盛世。每家每户到底都有一两个修仙的子弟,就因着魔念,不少修仙大能惨遭陨落。幸而大能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一些资质平庸的,休行几年,见升仙无望,便得过且过者。就算是这样,在资质一般的人中,有些也是仙力凝滞不得通畅,更有一些疯疯癫癫的倒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凤碧天观察着汜巢不甚开心的脸,想当年他是年纪最小登仙,可是世人大概忘记了,在他之前,也有一刚至二十的世家公子登了仙。与自己一样风光无限,少年风发。
可是那个人为弥补少年犯下的罪,自己生生褪去仙籍。消散法力,才挽回了局面。这滋味放在自己身上尚且不好受,何况大师兄一个身出仙家世族的大公子呢?他心中惭愧,便每每对着师兄,觉得口无辩理,只得生生受了。
身上的捆仙锁又紧了紧,凤碧天却觉得这索挤的身周滚烫。心中一暖,便觉得此行为似乎透着往日师兄弟间的点滴情分。不由又带点儿希冀睁大眼坐在地上,看向汜巢嘴间冷硬的弧度。
不想汜巢感应到回望了一眼,饱含家族仇恨,恨意浓厚的直叫他打破了自己美好的幻想。他心道:“幻想终究是幻灭罢了,自己真是可笑,哪来的勇气再害得人家家人生死两隔后,还痴心妄想能回到当初?”不等他想完汜巢说的一番话语,像是生生,把一盆冰雪水,从头至脚泼来。让他在众生面前愈加荒凉,手足无措。
“谁说我要护他!你也是,修道开仙那么多年还不长进,直接拿你法宝一镇压,此人便不会生出旁的事情来。何必苦苦纠缠,如今我拿捆仙索困住了他,你们便可以离去了……”
汜巢平淡的声音下,压抑着多少恨意。众人皆心知肚明,又看既然这最大的受损世家出来主持,便不欲多说。不想那银道仙人人自空中降了下来,看他咄咄逼近的步伐,竟然似要当场惩治。
银道见汜巢欲拦,一掌风扫去汜巢便被一股仙力掀倒在地。当时手便破了些口子,胸中闷痛一时挣扎不起。
凤碧天见此,急忙向他跑去。只是两手被缚住,有些掌握不了身体平衡。将将奔自汜巢倒地之处,见其面色平静,似乎银道并未用尽全力。稍稍松下一口气,待看见那双破了皮的手后,便忍不住怒骂银道其人。
“好,好你个银道!要不是我被缚住,哪轮得到你嚣张!!你不过就是个乡村野民一朝得了秘宝才飞升得望,大师兄岂是你能打得……哼,如今飞升仙人众多,就算是支使人,也不该你这个二流仙人cha手!”
凤碧天气极边说边向银道跑去,他像是忘了自己已被捆仙索缚住,欲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银道。
银道手一抬,便见一根绳孑落入其手中。那金光闪闪的绳头,正是捆住凤碧天的捆仙索的一部分。见凤碧天撞来他也不躲,只轻轻一拽那绳子,便见凤碧天身形向前猛的翻去。再后来便被扯的摔了个狗啃泥,正好趴在,银道仙人的黑底,绣银云的鞋子旁。
凤碧天撞击不成,反被银道暗算,摔的难看。只不过又破口骂道:“你个臭二流子,有本事松了我,看小爷不把你打趴下,给我搽一百日鞋!只会y沟里算计,上不了台面……”
“哦?”银道面上并无不喜,“我是二流子?我是山村野民?可是你忘了吗?凤碧天,就算我以前是你说的这些……”凤碧天忽感头上一重,却是银道仙人将面前的脚踩在自己脸上。一使劲便觉得眼旁眉骨似被踩碎。不一会儿,眼中慢慢浸满鲜血。
又听那人口带嘲笑,恶意说道:“可我,可确实是没有百年前你做的‘丰功伟绩’上得了台面…对吧?看谁不顺杀!挡道者杀!至亲者杀!!……你可是好有面子啊,绿衍世家还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这个无情无信,无法无天的恶魔缠上!”
本怒火攻心的人,再次被真相的无力感浇熄。凤碧天再没有挣扎的欲望,他想起了绿衍一族人民的亲和友善,对自己的爱护拥厚。掩埋太久的悲苦真情,终于靠着不断往脸下泥土浸染的泪水宣泄了出来。
周围太静,他的哭喊声不停的扩散,痛苦无奈,无法挣脱的困顿感,“我没有!我—我不想的!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想的啊……!啊……!”
“贼人快给我滚开!啊!……啊,啊……”一声暴喝,从屋内传来。一团黑色物什向外飞出,直朝银道腿部攻去!小腿传来钝钝的痛感,那东西牢牢的咬住,踩着凤碧天的腿。
一看却是一只黑白双色的灵兽,众人皆是一顿。银道看清之后不怒反笑,“好一个忠心为主的灵兽!可惜了,你想让我不踩你这如今卑微又可笑的主人吗?不如你别跟他了,他如今已离死也不远了,你不如跟着我……”
“呸!呸呸!”熊猫见咬不伤他脚,便努力的用两只爪子在其腿部乱划,“你这样恶心人物也配!你就适合驱使那些下贱蛇虫做下手!老子在百年难遇的奇兽,屑都不屑你……”
银道气急,正欲将它掀开。不想那东西见伤不着皮r_ou_竟然恶意将自己的下裳划破,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凤碧天的脸上没了重压,顿时一松。银道脸色难看至极,唤出法宝,当时刷刷几下,重重抽在食铁兽身上。那食铁兽顿时被抽的,魂欲离体。向旁边躲闪。
银道却眼里ji,ng光一闪,突然加重力道。见此兽闭口不语,身上却渐渐显现出一个紫色的身形来。那身形,忽隐忽现。银道使劲用尽全力,正好一边抽至其头上。这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
这只灵兽在性命垂危之时,竟然显现出一个紫袍公子的身形来!
第72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1
银道停了下来,那只食铁兽,再也经不起他的任何一次击打。可待那兽放下两只大黑掌后露出的却是一个冷面公子的脸!众人不由吃惊。原先臃肿的身体变得修长,被一件极好的紫玉绸袍覆盖。可惜的是,虽已变回人的身体却独留一双黑色熊掌外露。显得人不人,兽不兽,极为罕见。
对此不光修仙者停注,周围看热闹的凡人也甚为稀奇。
“哎!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这是人吧!”
“没看见长着一双熊掌吗?我猜肯定是妖怪所化!”
“不对不对!你们没看到它护凤碧天护成那样吗?!这凤碧天是少年升仙,说不得,这位也是个得道成仙的人。这是为何仙人会有这般变化,这兽手……”
银道此时向那紫衣公子伸出手,众人停下讨论静待银道主持。却见那银道轻轻拨开那紫衣少年披头散发的脸,将其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人群里发出了两阵不同的吸气声。前面一阵惊讶,大喊,是底下凡人们惊艳于此紫衣少年的容貌。气质冰裂,却有着一张极其ji,ng致的眉眼。倒是此时,面目厌厌更添一份病弱之态。全无刚才猛兽咬腿的狠劲儿来。
另一阵疑惑声却是仙家众子弟认出其是谁后发出的惊呼。顿时,仙家众人面如土色,纷纷往上空飞去。却又想看着二人发展便在半空中停留不走。如此,底下围着一圈,凡俗百姓。而半空中却停留在一些修仙者。却也是一阵奇观了。
“原来是你,怪不得那样护着他。也难怪,毕竟你们狼狈为j,i,an已久,敢问世间尚且有为爱之人牺牲,如今我们修道门生中出了一个情种,倒也不奇怪。”银道语调缓慢轻浮,又在j,i,an,爱二字加重了口音。便是尚不知情的普通百姓,也从这不正好与的言辞中听出一些,仙门惊情的味道。而且还是仙道天才凤碧天!
汜巢本欲走,见事态发展至此,不由急恼,并留下来观看此二人会得什么回答。
却见那熟悉的紫衣人突地吐一口口水,在那银道低垂下来的脸上。银道明显反应不及,瞪大双眼看他。
“不过是山野愚民,得我家公子提点一番才误入修道,不来感恩戴德便也罢了,在公子如此境地下,还来落井下石。口舌是长的疮烂了吧!哪来的屎粪味到处胡喷!诸位还不走?!想留着粘一身屎不成?”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在场众人所说。
那紫衣人便是以往,常被凤碧天携带身边的侍从无衣。
突然无衣被人掐着脖子提起,银道将其死死卡住,双眼怒火四jian。“好一张利嘴啊!我无非只是提了提当年你们做的事而已,至于你非要激怒一个大能上赶着找死吗?哼!可惜了你一片痴,你自己看看,你侍奉到如今的主人,到现在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呀你,不心寒吗?空无虚妄的感情啊……”
无衣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被银道法宝所打的伤,疼痛难忍。他忍着,不想在众人面前示弱。可还是一口血喷shi了银道抓着自己的手的袖袍。吐了口血,仿佛胸中闷痛好了不少,他听到了公子的名字,不由得往下望去。那人白衫破烂,血迹倒是干了,就是被捆仙索困住,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像是望着自己这边,却又像是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望着一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以前多么骄傲的公子啊,如今怎能容忍别人轻贱!
一口气提起来,无衣快速的向着银道挥出双手。那食铁兽的双掌本来就不是凡物,加上无衣发挥出了十足的尽力。若是银道意外之下,就算不将其打至重伤,也会落下个残废。即使以后可以温养回来,那痛楚也是实打实的。
可事情没有这么如意,无衣的掌风刚到,便被银道轻轻一截,被卸了力道。反被其运力于掌,生生折了无衣的手臂,刚到喉咙的嘶吼又被银道掐紧了脖子,只剩下一些无声音的气声。又见银道轻轻一跃飞至东宫殿的高大红墙之上,面对着众修道者,将无衣举得高高的。原来墙外便是街市,国都的百姓皆齐聚在城楼下。底下全是乌压压的一片。
无衣也瞥见了此情景,他转过头,盯着银道仙人异于常人的金瞳,“你——要做什么?”
那金瞳微眯,透着点寒气。“我记得你死之前也是快要飞升的,也算半个仙人吧。”无衣又看他道:“那又如何?”
“唔,我要让你尝尝,从众生之上落到尘土的滋味!包括你那个用着肮脏心思想着的那个人……”
那一天,银道仙人在一众修行者面前。在一众凡世百姓面前,做了颠覆仙盟宗旨的大事。他将手上的无衣举至乌压压的一大片看笑话的人面前,当众用另一只手把无衣那用料极其讲究的紫衣,撕了个破烂。那衣服如无衣当时破碎的自尊心一样重重地摔死在城楼底下,众人面前。人们皆哑口无言,不敢吭声。
众修仙者倒是不忍直视,不少都径直离去。最后还是踏着玄云而来的漆月,收拾了局面。
漆月做了将无衣凤碧天,绑了,吊在城外示众的处罚后,便拉着月宫等人回去了。对此二人稍后的处置也没有吩咐,任其暴露于民愤中,还亏真珠皇子时不时的照拂,恐怕这二人还不定会怎么样。
第73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2
凤碧天无衣二人被吊在城楼,已有7日。月宫中人在这7日内并未再下来,想必商讨方法没有达成一致。二人始绑于城墙上时都有民众朝其二人投烂菜叶,臭ji蛋。甚至石子而有之。
过了前3日的热闹劲儿,许多人便觉腻了,不再来了。毕竟谁都没有时间,天天耗在这上头。加上这二人如打不死的臭虫,伤口烂了又好,竟然谁也弄不死。也难怪,毕竟仙人之间尚且耐他不得。何况这世间□□呢。
“无衣,”凤碧天在七天中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这7日,无衣无时无刻不在劝导的身旁,如失魂的人。都不见凤碧天回应一声。仿佛在呼吸的是一具不腐的尸体罢了。
无意很激动,不住地去看他。那人却没看无衣,唇部动了动,“不必替我遮挡了,该来的总要来的。”他突然一笑,“不过想必这几日也没了泄愤的城民了吧,都是日上三竿了,想事后几日我们能安生些……呲……!”
话音刚落,一只白羽尾箭深深cha入凤碧天胸口!将他往后钉在了红墙之上。血液如破碎的溪流在身后,朱墙上蜿蜒出暗色轮廓来。
凤碧天苦笑几声,听到无衣失措的嗓音在耳边吼道:“公子!你,你没事吧?!你这个女子好生野蛮,一上来就s,he要命之处,敢问我们是杀了人还是怎的?”
“哼!我要杀便杀,匡扶正义,行侠江湖,是我长青派宗旨。杀你们这样的,一百个都不嫌多,何须理由!”说话的是一位站在他们面前的红衣侠女,她手持长弓,那弓还在微微震动。腰间用不知什么动物皮革做的皮神系住,其上缀着一个显眼的土黄色ji,ng致香包。腰间,还配着一把红色软剑。
她走上来,伸手欲取钉在墙上的白羽箭。不料想是s,he的狠了,竟然拔了几次都没有□□。到把凤碧天痛得直哼哼,凤碧天抓住在胸口作乱的手。还没说上几句话,女子一巴掌便扇上来,把他扇得不知所云,向上看去。
那女子气急道:“你还不放手!都成这样了,还想着调戏别人……色心,不,死”
凤碧天疑惑道:“我不是……我”忽又一巴掌扇来,把他剩下的话塞回了肚子里。一些人见有热闹看,便又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你!不放手是吧,罢了,这只冰玉箭,就当送你黄泉上路吧!”女子收回手转身欲走。不知道,人群中却有人调笑她“别走啊!小娘子,不把你看上的男人带回家去啊!”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哈哈大笑。女子羞愤不已,对着众人破口大骂。“瞎了眼了吗?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他了?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哎!我们可一左一右,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偏偏就在你们俩,拉手谈情的时候,你们说对不对呀?”一名汉子粗口应对,偏偏周围都是一片附和之声。女子气的,哑口无言,恼恨异常。听得见剑柄出鞘之声,却是那女子拔剑欲砍说话那人。可是周围聚集的都是些寻常城民,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
“哈哈……多谢多谢,诸位如真是取得这佳人,我死而无悔矣!”女子听得起此言,急刹住脚步。转头去望,却是那个被自己一箭钉在朱墙上的白衣人说的。不由更是气愤开口道:“民间有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来一箭s,he不死你,就让我一剑封了你这发出 y 言 y 语的喉咙!”
说罢也不见女子动作,下一瞬间便闪现在凤碧天的面前。众人惊叹其步法ji,ng妙时,那女子将一柄红头玉身的利剑,刺入了中了白羽箭的凤碧天脖颈之中!凤碧天猛的睁大了眼睛,口中也漫出了不少鲜血。
他盯着红衣女的脸,“你……”
那女子将剑从其身上抽出,“听好了,我乃长青派,弟子玉紫烟,可以安心死去了。
”
她转身,看了看被震慑的众人。轻蔑一笑,正抬步欲走时,却突觉背后一股寒气袭来。反应过来,却是被人,双手钳住肩膀两侧,再挣扎却也无甚作用。
“谁允许,你,刺我公子了?!嗯?”两手玉白无瑕向后延伸,其上有破了的紫衣袍,包裹着的手臂,确是另一个紫袍人无衣。他两眼通红,似有泪水打转。女子观他伤心过重,趁他松懈,甩开他两手挟制。还未有动作,便觉脖子被紧紧抓住。向下望去,那双玉手甚至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呼吸霎时凝滞阻塞。又听身后传来冷彻如冰的声音:“想走你跑得了吗?你也应该尝尝这锁喉之痛!”
那双手越来越紧,掐着玉紫嫣,面目紫胀,快要闭气之时,却听身后另一人,说话了。“可以了,无衣,你要掐死她吗,怪不得你以前都没女人的,如此不怜香惜玉,啧啧……”
这双手突然松了松,却还不放手,又听得此手主人道:“怎么?你真喜欢?她可是刺了你两下!搁在凡人身上,那就是深仇大恨。”
玉紫烟明白了,那是本该死在她手下的凤碧天,可是!她猛的转头去看,只见那人怪异的举着一只白羽箭,随后便丢弃在了地上。见自己望来,还对自己笑,玉紫烟觉得这大概是自己遇到的最毛骨悚然的事情了。
可是围观的人们却对此见怪不怪,很是奇怪。
她不由开口道:“你们?……你怎么没死!”
无衣听起声音,仿佛才记起,手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又使了劲儿那女子顿时又紫涨了面孔不说话了。“他要是死了,你就不必活了。你们的什么派?我也会一一清剿干净。不过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这几日的大事便也就我们主仆二人的事了,你不知道凤碧天是谁吗?”说罢便一把将女子甩开,女子自顾的坐在地上喘粗气。
此次从人群中走来一个衣衫半露满面风尘的女人,她一开口,便说了一个震惊众人的消息“想跟着人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公子可不能跟着这位侠女走,你要跟谁走咱们还得公开评选,先到的人便可领着凤碧天回去了,不论你是杀是剐,生死不论!”
众人听得不明就里,纷纷询问。
“花姑,这是何意?”
“是啊,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清楚,别是你看上这小子,想坐着回去赏玩吧!”
“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
原来这花菇是都城有名的青楼主人。她向来是寻访世间绝色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见她手里将一块白绢布抖开,‘啪’的一声便将布帛贴于被绑至二人身旁的朱墙上。
其上面字迹仙气缭绕,一看便不是凡物。仙家物品向来有说服力,众人仔细观看,只见上面仅写四个字。
“凭君处置”
第74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3
“他们都是男的,又杀不死,又不能娶回去做媳妇!要他们有何用?我不要!”一个穿着武生打扮的男子说道。他身高八尺,肤黑如墨,其臂上肌r_ou_纠结,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
众人见其开口,也纷纷讨论起凤碧天的归属来。
“是啦,又是男的,要他们有何用?”
“哎!不如就不处置,就把他们俩这样吊着不管,就……”
此时那花姑听到了,她立在那告示旁解答道。“正是因为杀不死,而且也不能老这样吊着吧,总要给他们点惩罚才行!况且,天天在城楼上吊着个人,这让我国子民无形渲染了犯罪的氛围,影响不好……”
“那要怎么办?”一个人群中传出的声音道。
“哼,”花菇提高音量,“不妨大家都来想想法子,咱们看谁取的最好,就让谁去做,这个执行者怎么样?”
“花姑!我赞成!”
“是啊是啊,仙人竟然有令,说明我们都是代他惩治大魔头!大家尽可能的想想,越恶心越好,越受罪仙人们就越开心!”
“啧!”凤碧天听其言语言语甚为不爽,奈何捆仙索缚住身体,自己的仙力完全施展不开,“无衣,你瞧瞧,一口一个仙人的,却忘了他们眼前的也是仙人吗?他们口中的仙人指不定现在变成什么坏坯子了呢!”
无衣见其不愤宽慰道:“公子不必理他们,他们奈何不了我们,你没有仙力,我有,放心我以后我会做你的依靠!”
“依靠?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哪听过呢!
”凤碧天疑惑道,“无衣啊无衣……”
无衣脸微红,“公子忘了吗?无衣还是孩童时被你捡回未遮山做侍从小童,当时你对我说过‘你真的叫无衣?这名字不大好,不过罢了,无衣现在开始不要哭了,虽然你叫无衣,可是只要你跟着公子我!以后!我凤碧天就是你的依靠!你也再不是无依无靠的了!’这是你以前常对我说的话,我怎敢忘记?”
“不是吧?!”凤碧天想了想,“我模糊记得有说过这话,但也不至于天天说……”凤碧天又转回头去望无衣的脸。一怔,无衣本就眉眼ji,ng致性子又冷淡,所以看着像个陶瓷做的娃娃。不过许是刚才见到女子刺凤碧天,所以情急之下,急出了眼泪。这泪光点点,又对着自己也答不上来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小时候的模样。
无衣听见凤碧天说话似乎对此记忆不深,内心有点说不出的遗憾。坚持追问:“是的!公子,无衣记得很清楚……您真的记不起来了?也是,毕竟百年前的事了……”
无衣突然感到自己脑门被人拍了一掌,见凤碧天竟然双手从捆仙索中挣扎出来,不由大喜。“公子,你挣开了吗?”
凤碧天道:“没有,只是刚才突然,这捆仙索自动松开了双手,我也自由许多,不过仙力还是没有回来……”突然他又道,“我记得了,因为——你小时候老哭,但是我对你用了无数方法,只有对你说咱俩初见时说的话,你才有嘻嘻笑,别提了,你小时候也是难缠的紧……”
无衣却是不介意这话,似是无意道:“难缠就要丢下吗?”
凤碧天嘻嘻一笑,“那怎么可能,我捡的,我自然要坚持到底,我要是不管你,你当时活不过几天……”
无衣眼中是有湖水晃动,透着不知名的情绪。“那边好,不过即使丢下了,无衣也永远不会怨恨公子。”
凤碧天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此人百年不见,模样倒是越长越好看了。突然发觉自己往另一个方向想去,不如急急刹住发散的思维,转头去看炒得热火朝天的人群。
“我觉得让他们去给我们日日擦地,洗脚却不妥。这种惩罚,一点都不惨,不够爽。
”这话是一个穿着锦衣的小公子说的。
花姑就站在凤碧天旁边。只听得她对那小公子问道:“既然小公子觉得不好,那么一小公子高见,不让他二人擦地扫扫,那又该何如?”
那公子走至人群前,长得端方若兰,眉眼间竟然有点像无衣。他像是思考过很久,对着众人道:“不妨众位听我一言,打扫一次,各位自己便可做了,倒不如把他二人放置武馆中,方便城中侠士训练,一为增进技艺,二嘛,二人天天在武馆当靶子揍,岂不快哉!何况他二人虽说为仙身打不死,据我观察,伤是能好的,但从那白衣仙人这几天的呼痛声中可见,仙人受了伤也是会痛的,这一方法可行?”
凤碧天觉得浑身的伤口又开始痛了。“这小子看着像,貌似你几分,可是性格却相差万里,看我不教训教训他!”
无衣见此忙道:“罢了!你这几日受的罪还少吗?!消停点儿,你没有仙力了!”
却见凤碧天好似没听到他的劝导一样,冲着对面众人开了口,而且是大嗓门,“哎!诸位听我一言!”众人见到被绑之人,身上血迹斑斑,还努力提升自己的存在感。都围近了一点,听他怎样说。
凤碧天看看没动的小公子,笑道:“好一少年,意气风发,不过就是脑子不聪慧了些……”
那小公子,见被如此一个千人骂的魔头说不聪明,当即翻了个白眼伸出一手指着凤碧天道:“哦?我倒是小看了你,对自己受处罚一事到还蛮——积极!既然我的方法入不了公子的耳,那就让你自己说一个让我们都信服的来!”
锦衣公子与被绑之人之间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
又听凤碧天问道公子,“可否知公子是修习仙术的人?”
众人听此一惊,又转头去望那小公子,果然见到公子黄色衣衫间有把仙器灵的宝剑,但是小公子本人却像是与仙剑并无联系的感觉。那小公子将手收回腰间,抚了抚这把漆黑剑身,解答道:“不错!我的确是修行者,不过这跟此次有何关系?”
凤碧天双手抱臂,微靠于身后的朱墙上,若不是,那从城楼上吊着的绳子还在,众人便要觉得是他挣脱了绳索,留在这里是要报复众人呢。
他站的位置偏高,所以俯视着众人道:“我凤碧天不光是个罪人吧!百年前的修仙大能,绝世天才也不为过……”
众人听他吹得云里雾里,因为灾难,所以仙家的事现在寻常百姓了解的少了,随便个仙子都能把他们唬住。
众人继续听此人道:“你们也知道,我们二人是打不死,所以折磨身体的事情,反正我是麻木了,可能无衣过几天也麻木了,不过我说的却是地球上的众仙派,以前仙人辈出,可如今看来,我去无间地狱的百年来,竟是无一人飞升,你们的资源匮乏,我也理解,这也无碍,可是你们自己看看,小公子你看看!……”
凤碧天突然瞪视着黄衫公子,指着太阳的位置让他们看。众人不解其意,又去看小公子,却见小公子脸上出现尴尬之色。
凤碧天又道:“看看那些月亮上的那些人吧!只顾着自己飞升,将你们留于此地,说的好听,是去寻找解决之法,难道你的内心没察觉到吗!他们这是把你们抛下了,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们丢了!”
此言一出,人群霎时沸腾起来,像是凤碧天将悬在他们头顶已久的刀尖,给他们指了出来,其实大部分心里也是认同了此说法,另一些人像是挑刺般反驳道:“你都作古了那么多年怎能知道这么多!莫不是故意的吧,大家别听这魔头胡言乱语,他只是想逃避罪罚而已!”
凤碧天却不急着回应他只邪邪一笑,“不信?你们去问这两个仙派的弟子啊,他们身上所穿皆上品,估计跟月宫上的那些人有些牵连,问他们!”
听见此言,黄衫公子以及那个刺了凤碧天一剑的红衣女子脸色煞白起来。却是无一人回答。
“其实,”风碧天声音又响起来,“我可以做靶子,却为什么不可以作为咱们现有仙派的宗师?”他停下来,朝着向他猛然看过来的两人咋了咋眼,“不当宗师也行!就当个闲游师父吧!你们所有的不惑我都帮你们解答,怎么样!我可是飞升过的人……”
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
第75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4
两位仙道弟子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震动。他们心里被凤碧天激起了一阵澎湃的欲望。试问天下,但凡修行者,多年苦修,有的甚至搭上一辈子,舍弃妻女,不孝父母,只为求得一身利落,以干净姿态进入仙府。凤碧天活了,而且在经历了无间地狱之后活了过来,能得他的指点,与自己来说就是绝大的裨益。何况这凤碧天活了数百年,其本身就是一所巨大的宝藏。
这事干系重大,两位修仙者游弋不定,还没等到他二人说话,人群又s_ao动起来。只见先前那黑皮大汉走了过来,对着凤碧天上看下看,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的。
看得无衣一阵寒颤,开口骂道:“你这黑皮货,上下打量什么呢?别跟看媳妇儿看我们,咦,真受不了~”花姑见此上来,问道:“这位壮士上来,有何事啊?”
那壮士,却谁也不理,一步跨上台前,突然将一只手伸到凤碧天身上摸索起来。
“你这黑皮被赖货!把你的脏手拿开拿开!”无衣不似凤碧天这么平静,像是谁挖了他祖坟一样,那大汉被其一喝,顿时被吸引过去,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兴奋,他像是看不见这紧握的熊掌,又惊奇的却在无意身上摸索,无衣的一个怒火攻心,反倒噎住了自己,只能干瞪眼。看看一会在自己身上摸摸一会儿,在自己嘴里扯的黑脸大汉,脸上渐渐被逼红。
“哈哈,无衣,做什么气那么狠,都是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像是真人动手探查仔细,说不得给你谋个好去处呢!我便也可以跟着你,咱们俩,一起一起!”凤碧天对着无衣挤眉弄眼,忽听那大汉一声吼:“做什么白日梦呢!”
这句话想是大汉气急脱口而出唾沫星子喷在凤碧天血污的脸上,随后那大汉试试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接着开口道:“你都瘦的跟个稻草似的身子谁看的上眼了!”
凤碧天大吃一惊,往日皆是自己众拥高位,何曾受过人指着鼻子骂瘦麻杆儿?但是看黑脸笑对无衣的样子,却是对无衣赞赏有加。又见这黑脸男人双手,往无衣身上一搭温声问道:“小伙子,我观你根骨奇佳,想自练任何武术都能登至绝顶,我黑河一族世代皆以武功入道,若你愿意我可帮你安身。”
原来这人看着相貌不强,却是少有的,在世上仅存几家,能与月宫的人一样实力的仙派道宗,是有着黑河五鬼名号的黑河无梅。据说在世间人都崇尚修仙御剑,深山悟道的时候,黑河一族却是入俗世,为世人开武馆。发扬强国健民的思想,若是这样便罢了,主要是他们不用剑,主要以武功修炼,虽说这样进程慢,却也实力跟其他道派板实一些。也难打一些,寻常修仙人家确实不可比的。
想通此节凤碧天眼珠一转,笑着脸对着黑和无梅道:“大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虽说无衣耐打,但是你顺便要了我去呗,我不挑活,当不了你们弟子,便是捧茶打扫,我也会去做的……”
不等凤碧天说完,无衣突兀地开了口,“是啦,你能将我俩一同救出吗?如果能我愿意了这要求。”
“这……”黑河无梅似是较为纠结“当年大获,在凤碧天也是主要杀人者,救他?黑某怕是担不起这悠悠众灵,我是不能救的,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做些什么?我们也睁一只眼闭只眼……”
“那好!便这样说定了!”凤碧天转忧为喜。“那黑河大哥就麻烦你了,我这仆人缺点太多,但念在人颇聪慧,所以,再多的缺点也掩盖了去,你必定不会后悔——”
无衣猛的瞪向侃侃而谈的凤碧天,他自复生后从来都是愁眉难展,此刻却是洋洋得意,朝着大汉,胡道海夸,耳边不断传来凤碧天的声音,大致近似要将自己丢给这大汉!
无衣心内一震,突地大喊:“他不去!我便不去!谁也别想……”
却见凤碧天用手急急朝无衣口上一捂,顿时无衣说不得话,只听到他口中一阵乱呜呜。
凤碧天靠近无衣耳边轻声道,“好无衣,”只这一句顿时让挣扎的人安静下来,无衣浑身上下的寒毛甚至都颤抖了。“你,不依又待如何?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若能得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愁帮不到我吗?再说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我主仆已达百年,各自去活也不是不可。你不是说要做我的依靠吗?”凤碧天轻轻一笑,喘出的热气,熏热了无衣的耳朵,也是醉倒了无衣内心深处的一份期盼。“无妨,我有仙身,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苦受不得,想是我以前过的好日子太多,老天看不过眼,让我重来一趟。”凤碧天突地将手往无衣心口处一拍,“我等你,真正成为依靠的时候,再来寻我吧……去吧!……”
去吧!去吧!多么甜蜜的惩罚。若说无衣以前,不懂得爱人之心,但是当凤碧天死去的那一刻起,无尽的苦痛折磨了他,甚至到最后他不得不杀掉自己,解脱了自己,他才明白,原来失去一个人,这么痛,这么伤。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时时刻刻惦记的,不只是救命之恩,更多的,是在长年累月相处下,对于此人的越刻越深的爱恋,以及对,凤碧天强烈的无可奈何感。
他的公子说的不错,似乎眼下确实是这样比较好,自知挽回不得,不禁开口唤他,“公子……”
第76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5
无衣刚一犹豫,便看见腰间缠着的仙索自动解开。转而又去缠上了凤碧天的腰间。本来就仙索就是浅金色的,无衣的那几圈,往他身上一缠加重了颜色,却好似一条华贵的腰带,乖巧的停在其身上。
一得自由无依两眼一瞪咬牙切齿的向凤碧天腰间袭去。黑河无梅倒没想到有此变故,怔愣着看着那人冲向白衣人身旁,忽的被一阵气劲弹开,摔出五步之远,他连忙上前一看,却是那捆仙索,如条长蛇一般护着自己缠绕的东西,不容外人靠近,无衣刚才便是被此物击中。
“你……哎!这又是何必!如今你还不懂吗?这说是任凭处置可是这决定权却没有绝对的自由,你莫不是想着我救了你,捆仙索放了你自由,如此,你就想着去救凤仙人。看见了吧,这仙索非是寻常仙物,他困着谁想必谁也逃不开去!你——明显不在它允许能带走的人之列,你还是死心罢……”黑河说完,便又去扶无衣。
无衣口中又溢出鲜血来,众人见此,急忙后退,也不围着二人看热闹了,只余红黄衣衫的两位仙派弟子,以及一身黑布衫的黑河无梅了。
凤碧天伫立在原地,一股无能为力感又盘旋在心头。多么像啊,百年前自己是走火入魔,而对杀戮无能,而如今这个无能,又让无衣受伤,吐血,他看着频频后退的人群,又看看跌倒在地的无衣,一股愤慨积在胸前。“你走啊!”凤碧天对着无衣大喊,周围人□□头接耳,似乎就像当初那群想要杀他,却又惧怕它发狂一样的修仙者们,他突然失控的叫喊道:“喊你走,知不知道?!无衣,你不走,还留在这丢脸吗!你我今日之态,主仆关系自然消释,走吧!不要——回头……”
凤碧天没有说完,他不想要无衣出丑做他人笑柄,即使他封闭天沦落至此,可是怎能让一心一意跟随自己百年的无衣一起受此耻笑啊?他没有说完的话,无衣早已懂了,他不想让他知道,他的耻辱他的不堪,他怎能不懂!随后,他慢慢的从泥水地里爬起来,竟是一声不吭的,随着黑河五鬼走了。
而被栓与朱红墙上的凤碧天,望着无一紫色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点,随后便真的如他自己说的一样消失——了。心里还来不及体验这荒凉,便见一个穿着粉纱披肩的少妇挡在身前,她呱噪的声音如一根无形的手,又把众人的心思捞了回来。“哎!我说大家可别走啊,我方才说的话还算数,你们可有想收下他的吗?”
那说话之人正是刚才一直站在凤碧天旁边的青楼老鸨花姑,她像是你城楼底下的影子,众人刚才只顾得看二人纠葛,竟然都忘了注意都城大名鼎鼎的颇有风姿的花姑,人群中,在花姑看来还是有几个熟面孔的,他一发话并有人应和。
“花姑啊!怎么往日不见你陪伴一个人这么久,想必是这公子丰神俊朗的,是把你那一把年纪的芳心搅乱了吧?哈哈哈……”说话那人穿着绸缎,想必也是青楼常客。竟然和花姑当众调笑起来,见他出言有人趁势反问花姑,“花姑,既然你如此相重于他,不如把他带回去看个新鲜,岂不正如意!”
其实众人被刚才的捆仙索一吓,便生了退却之心,但是城楼底下吊着的这个公子,却是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之趣事,一连多日不见仙人降下处置,变动,巴巴的等着看发展,如此看花姑颇为热忱此事,便想着撺掇花姑去试,如果成了自己时不时的还能在玩耍之余,看看往日仙人的笑话,如不成,那仙索发了威自然也是打不到自己身上,那便做不得数,也乐得看戏。
那花姑在二人冒口说话时,便明白了二人心思,众人转过来朝自己看来。竟是真的坐等着看她如何被打,她本早已对此无甚计较,可耐不住恨意,又不软不硬的回了过去,“瞧朱公子说的什么话?往日您来花月楼,可没有这样死坏的!只是这事儿,既然我瞧见了,自然想早早了事,不过我一花楼,带个俊俏男人回去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我那楼里的姑娘可都是纯纯良良的痴心之人,万一都看上了这位……”她手一指衣衫破烂犹自微笑的落寞仙人,“那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可不会自打嘴巴,由此这个凤仙人还是去你们哪一个那里赎罪吧!”
一番话,巧妙排除了自己,另外又借着仙人之姿暗讽,刚才说话的是二位,如此吃了翻哑巴亏,二人也不强出头竟是默默的溜走了。
花姑拢了拢落下的发丝,见到黄衫公子,竟然当先走上一步,脸上还有倔强之意,“你当真肯诚心奉教?!”
这话确实问住了凤碧天,想他修炼一途,顺风顺水,但是这修仙之难难于上青天啊,何况个人资质,脑中所思皆差之毫里,如此一番修炼下来,结果自然差之千里了,又因着旁人不是自己,所思所想,皆传不到自己脑中来,说是指导,也不过是靠着过往的仙途摸索的一些心得,于他人身上有没有用,确实难说,再观这小公子衣衫配饰皆仙品,可一看他在此混乱前也未曾拔出腰间那把黑剑,想是不是不拔,而是不能拔,或者说他是拔不出来。
“自然,”凤碧天又将笑意挂上嘴角,“我一个飞升的仙人,岂会黄口糊弄于你的,自然是悉心教导,也许你们仙派也会出一个奇世天才也不为过。”
那少年眼中一亮,竟然真被他吸引住了,脚步越是加快,不料一女声在旁讽道:“别是利用你取下这束缚自己跑了!你这样心浮气躁,不怕办坏事了吗?”
“呦呦呦……”凤碧天见有变故,连忙接口笑道:“这位长——青派女弟子?好大的疑心啊,世人难怪都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听说你派弟子女子众多,那样的地方,岂不是是非也多,我凤碧天还懒得去和女子们一起做戏呢!”他一说完,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哄声。
“你!你……”玉紫烟本意并非为难凤碧天。她自从听到凤碧天开口提可以指导修炼之后,也动了心思,如果在场就她一个,她到直接就着这困仙索绑了他去也未尝不可,可是谁知此人一开口便道,不要去自己教派,还颇有调笑之意,玉紫烟又羞又恼,但念在此人为修仙大能,要是以后还想请他去讲道,自然不能顶撞于他,坏了长青派的印象。如此便忍气吞声,做小伏低状开了口:
“仙人点评的是,女子多处自然会有些矛盾,可是若是仙人,便应当不会在意此等小事,我长青派,虽说只是中流门派,可百年来仅以仙道大义为戒,仗义的多甚少造杀孽,在我仙门庇佑下,那些百姓不以妖魔为扰,清心静气,我说我长青派,才是如今清静的修炼之地,我派仙门以后自当常敞开与凤仙人……”
众人哗然,眼前还见这女子狠厉的刺了封闭天一剑,如今转变也太快了,黄衫公子本来被喝停恍然立于原地,观这女子说的一番话后,凤仙人又是点头又是抚掌,仙长的眼睛甚至放出光来了,他心道不好,不能被此女抢了先去,便对着凤碧天长拜一步,便要伸手去拽那缠在腰间的锁链。
不料眼前白光绽现,眼睛失明了半刻,再次明亮过来,却是自己坐于凤碧天面前的泥水地上,黄衫变得污浊不堪,却是浑身再无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仙派正统弟子也不行吗?!”黄衫公子大睁圆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也被这捆仙索拒于之外,按理说,捆仙索乃是仙物,无衣,毕竟是复生的人,相互排斥也没错,可是这黄衫公子,自认为修道十余年,除了自己进展缓慢之外,并无任何违反仙道大义之所在,并又呆呆的,注视着面前凤碧天破烂的下摆。
“罢了!”一声无奈的叹息,游倘在自己的头顶之上,黄衣公子心中顿时一沉。丰田望着被抽呆的小公子一眼,失望道:“看来你们仙道中人也不在它所允许的范围之内啊……”
“它”自然指的是捆仙索。这件事发展到此,也极大的调动了人们的好奇心,看见仙人不是妖也不是,一个个选择,皆被这捆仙索抽脸巴子一样抽在众人脸上,越发的调动起人们的,寻找答案的心理。
花姑上前将小公子扶子旁边坐下,又转回身看着众人,此时一阵嗒嗒的牲口行走的声音传来,人们皆对此声音速投去注目的视线,只见远处慢悠悠的行来一个骡子,身上披着三四根又黑又长的皮带,后面拉着一个破板车,上面坐有一褐衣老者,他皮肤皱缩,上面带着点点的老人斑,两眼无神,赶着ji,ng神也不太好的骡子向右边的城外去。
凤碧天也看见此人了,只以为是普通的老人家,哪知道这老人家所到之处,众人避如蛇蝎,那老人也不以为意,脱手向众人告了个饶,便转头,想要继续把骡车赶出城去。
这时变故出了,两个穿着武打扮的侍从将此老头捉下马车来,丢到一靛青色袍子的一位公子面前,那老儿吓得哆嗦,直伏地告饶:“小老儿不是有意惊扰林公子的,是小的不对,让你受这死粪味,该打该打!”
这林公子不屑看他,嘴巴一条白扇遮掩着口鼻处,眼睛却是盯着城墙上的白衣人,他轻笑一声,似是温和体恤道:“你可有多大岁数了?家中可还有人?”
乍听得此言,众人皆以为这青袍公子,这是体谅老人辛苦,碰见了,说不得,便会丢下九,十两赏钱与了这老儿去。
那老儿不做他想低头恭敬答道:“小老儿如今已有六十有九,虚长一岁,算,是70也不为过,家中尚有一女。”
“哦?”林公子像是听出了兴趣,转头看老人,“你活七十算得半个仙人了,女儿可还出嫁?”
小老儿一惊,未曾料到这慈眉善目的公子,竟问起女儿婚事来,不敢胡答,便直言道:“我家小女名叫禇玉兰,年岁十九,并未出嫁。”
那林公子折扇一收,笑道:“如此甚好,你年老不适,此等粗重活怎能在干?如今我与你说一门亲事,你的活儿自由你女婿帮你做,你——也早点能享天伦之乐如何?”
小老儿惊得一抬头,正对上林公子笑意艳艳的白玉脸庞,只觉得这天大的好事莫不是降临到自己家门了,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那公子用手指,在小老儿眼前晃了一晃,随后指向城墙上被绑之人道:“那可是个品貌也好,学识也是不错的人,翩翩公子正配妙龄女郎,绝配!绝配!哈哈哈哈……”
原来这公子也是在人群中看热闹许久,此言一出,众人交头接耳,惊诧不已,算来算去,原来凤碧天竟然是要送到褚老爹这里吗?可是褚老爹年迈,仙人尚且经不住这捆仙索一击,何况是这个平凡的老人呢?
那老儿一看凤碧天,自己此时被抓住带到了这个浑身是伤的人面前,他刚好看见此人,微微一笑,祖老爹顿时心里闪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不如真的把他带回去,模样也是好的,就是稍微瘦了点,不过也不打紧,养养就可以了……”
“直接拉他就是!他不会反抗的!”林公子恶声恶气的指示道。
小老儿被喝得一怔,看着林公子相貌堂堂的脸上被戾气扭曲了,再跟身边这位伤痕依在却浅笑对人的公子一对比,心下竟生出几分厌恶来。
他有点气愤的开了口:“林公子莫说笑了,我褚家女儿玉兰,乃是患有失心疯。小老儿对她此生不欲再说嫁娶一事,还是少做些亏心事好啊!”
却见那两个侍从使劲儿一推,将老人推至高台之上,那侍从不耐烦道:“快动手!不然你家女儿也会被提溜过来……”
众人见此恶行,心有不忿,何况这小老儿心善,知道自己女儿有疾不欲促成此事,可奈何碰上的是林家公子!在都城,谁人不晓林家,家大业大,还与官连成一气,竟是谁也招惹不得,城楼下跟以往并未有所不同,只是聚集在城楼下的这一小部分人,不由得屏息望着,那即将上演的惨剧。
第77章 罪浮生日担三千愤6
东宫殿内现太子真珠正忙着熬制红参粥,红参有养神吊命之说。自从凤碧天被吊于城墙外真珠便每日去探望二人观其二人神色委顿,便命宫中搜集补气的养护方法,其中便以红参效果最为显著。
他不懂仙人们的习惯,但想到仙人打仙人,便于凡人打架一般总也会损伤身体经脉,便着手准备了一些方子,每日送与他们二人食用,这几日下来二人的神色也渐渐恢复过来,只不过天天被吊在城楼之上,身体上的苦楚也只有熬着了。
红泥瓦罐被火烧至焦黑内里红玉白粥却传来阵阵香气。真珠看看日头惊觉今日熬的时间过久,竟然已超过了往日饭菜送去的时候,忙不迭的从玉塌上站起,旁边的侍女见此忙道:“殿下不必着急,红参的效用要熬制的久些才会融入粥里与水米的配合才是最佳。”
真珠站直了身体,道:“是吗?”
那侍女笃定道:“殿下忙于学务,故医理不清也未可叹遗,倒是我们这些侍从,为了皇子们的健康,从小熟知医理,殿下信奴,自然是无错的。”
真珠点头,正欲再吩咐些什么,便听前听太监高声传讯,“皇后娘娘驾到……”
真珠与侍从连忙赶到前厅,见门外将将踏进一尾,金红裙摆上面显现出金线绣制的凤尾,真珠掀开下裳跪了下去,额头却不敢抬头望他那美貌的母妃。
自从兄长过世后,母妃便把所有的希望压到真珠身上,明知真珠不喜女子有呕吐之症状,还吩咐上下给东宫殿送来许多女子来。
随着皇后越行越近的步子,真珠不由得往后面退后几步,一只手揪起了真珠的后领子,真珠恍然间被人从地上揪起,一看对面女子形容忙用双手捂住嘴。
那女子便是当朝皇后,皇后对此子只恨其不争的多,因此皱着眉头,怒声道:“躲什么躲?我给你送来的七七四十九个艳美侍妾你躲得还不够吗!”
第10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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