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作者:肉书屋
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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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色无戒道:“我的经书并不是从两位前辈手中得到,还是从另外两人手中得来。我下白园之时,两位前辈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如仆气道:“还敢说谎,那么那两人是谁?”色无戒刚才一开始便受到七人围攻,而后突然又听到郑仆刘仆的死,一时间有些吃惊,如今听如仆问起,顿时想起了北岳四剑之一的擎天剑秦萧疏,以及雷霆剑雷轲。又想起自己原本被两位前辈夺回去的半本经书,又会在秦萧疏的怀中出现,如此一结合,事情便清楚的很了,于是慢慢的走近雷轲身边。
雷轲一直缩在一个角落,不敢听众人的谈话,连色无戒到了身边,也不知晓。云千载见色无戒靠近,便已知道事情真想了,如今却恨自己,当初d穿事情之后,为什么不马上离开。色无戒低声道:“雷大哥……”雷轲一听,全身一颤,还未察觉讲话之人是谁,也便一剑刺了出去。色无戒侧身躲过,夹手夺过长剑。雷轲更是一惊,喃喃道:“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表情就像秦萧疏被问一样。色无戒也只怕他会像秦萧疏一样,一不个小心死了,那么这件事情自己是背定黑锅了,于是扣住他的脉门,不让他有寻死的念头。只道:“雷大哥,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雷轲连连摇头,想到师父要惩罚自己的样子,还真想一死了之。只因脉门被色无戒扣住,动弹不得。一颗头却摇得好似断了一样。
七仆围将过来,如仆道:“你不必左顾而言他,快回答我们的问话。”白仆听色无戒问雷轲的一句话,心中只觉奇怪之极,只道:“到底怎么回事?”色无戒于是把如何会上白园,如何从秦萧疏与雷轲手中夺到白氏剑法,又如何在九曲回廊遇到郑仆刘仆,又是怎么动上的手,白氏剑法如何被撕回半本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露。如仆道:“你说的凭什么要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
色无戒道:“若是当天你们问我,我定然答不出来,可是今日,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杀死两位前辈,恐怕就是北岳四剑的秦萧疏与雷轲。”听了这句话,全场除了云千载外,众人无不大惊。吴里醉与重行行愤愤不平,便要攻击色无戒,但看见雷轲这副表情,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一些,竟不由自主的沉下气来。
如仆一开始认定是色无戒干的,此时只道:“小子,你别为了洗脱嫌疑,就污陷好人。”色无戒道:“我没有证据,绝对不会乱说。”于是将在华山上从秦萧疏身上拿回白氏剑法,秦萧疏又是怎么死的说了一遍。
云千载如今才知秦萧疏的真正死因,而见雷轲与秦萧疏在华山使用的精妙剑法,原来正是白氏剑法,脸上不由的罩上了一层乌云。七仆听了色无戒的话,开始有些相信,纷纷问雷轲:“你的白氏剑法从何得来?”“是不是你为抢经书杀了人?”“你快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然休想离开这里。”
雷轲的神情从一开始见到七仆来便变,他倒不是怕事情败露,会死在七仆手中,而是怕云千载知道事情的真想,想他好不容易才重归北岳派,如果再生事端,恐怕今生都要被逐出师门,被天下同道骂为北岳弃徒,江湖中人最注重一个名字,就算是死,也要留个好名声,如今见事情无法掩饰,竟不知做些什么,害怕的哆嗦不已,众人见他这个样子,等于他是默认了。
如仆气愤难平,只道:“原来最魁祸首是你。”吴里醉不刚相信眼前的一切,上前道:“我雷师弟没有承认,就不代表是他所做。”如仆更气,只道:“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怕?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才会心虚。”想起两位哥的死,便即怒火中烧,一剑只朝雷轲刺了过去。雷轲根本没有抵挡之意,这一剑刺下去,必死无疑。
吴里醉和重行行挥剑欲挡,色无戒早已抢先将如仆拦了下来。如仆一气,对着他道:“小子,你的嫌疑还没有清楚,偷学白氏剑法还没跟你算帐,你还想多管闲事?”色无戒忙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就应该先把事情说清楚,如今你一剑杀了他固然容易,当若事情起了什么差池,你再想找人问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其他六仆听了觉得有理,纷纷劝止如仆,如仆才是沉下气来。
白仆走到雷轲身边,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要说?”雷轲抬头望了一眼云千载,见他怒目看着自己,竟不敢与他对望,低下了头,喃喃的道:“我……我……”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云千载察觉到香山七仆不安的情绪,随时都有可能要了雷轲的命,心想不管怎样,雷轲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心有不忍,想办法为他开脱,于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只道:“孽徒,是不是你做的?”
云千载手中一点也没有留情,雷轲精神迷茫之中吃了一掌,不由的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雷轲一惊回神,哭道:“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是一时无知,请师父愿谅。”云千载眼含泪水的道:“真的是你做的?”雷轲点了点头。他的这一点头,事情再也清楚不过了,郑仆和刘仆之事跟色无戒没关了。
如仆等人听了,便欲将雷轲千刀万剐,白仆又再问道:“以你的武功,根本不是两位弟弟的对手,快说,你用什么手断将两人害死?”如仆气愤的道:“这还用问,一定是他们使用下流招式,两位哥哥死的冤枉,我们快替他们报仇。”白仆又是一拦,道:“我要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也要让他自己死的明白。”这话再明白不过了,不管雷轲讲不讲,都必死无疑了。吴里醉与重行行暗自在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杀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谁又没有杀过人,就算师弟做错了什么,自然会有师门惩罚他,乞能让别人代劳。”都想若是七仆动手,他们必誓死相护。
第190章
雷轲心中早已存着必死之心,那晚的事情如今想来还是惊心动魄,哪里还敢去想,抱着云千载的大腿,只道:“师父,请你杀了徒儿,徒儿知道一死不足以赎罪,就请你老人家动手了结了徒儿,免得徒儿多受苦楚。”他心中想的是,若是云千载动手将他杀死,那么他依然是北岳派的人,死后不致于被江湖中人取笑。
云千载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人,见雷轲在别人面前如此不堪,心中更气,一抬腿间,只将他踢的滚了一圈,怒道:“孽徒,你还不快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雷轲一怔,即是云千载叫他讲的,他自然不敢隐瞒了。眼睛斜斜的朝上,正回忆当日的情景。
他讲如何会上白园偷盗,在藏经阁盗的剑法被色无戒所抢的经过并没有出路。只听他接着道:“当时我被点了x道,身体动弹不得,秦二哥想替我解开x道,却是怎么也解不开来。秦萧疏根本没有看到色无戒的样子,只见到人影一闪,还以为见了鬼了,只道:‘师弟,事情怎么这么邪门,你说会不会……’我知道他要讲什么,四周漆黑一团,二哥危言耸听,只会自己吓自己,我便喝道:‘住嘴,别胡说八道。那人一定武功高强,和我们一样为了剑法而来。’二哥听了我的话,只道:‘喔,我知道了,我们被利用了,他故意跟在我们的身后,让我们先找经书,一旦找到了,他就像现在这样一抢而去。’“这件丑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二哥却讲出口来,我只觉面子无存,又责备于他,而后道:‘我们辛辛苦苦盗得剑法,一定不能让人捡了便宜。二哥,你快追上去,劫住那人,千万不能让他逃了。’二哥担心我,只道:‘不行,你在这里危险之极,香山九仆随时可能会来,我乞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心想也对,于是尽力冲着x道,二哥在旁只助我一臂之力。”
众人听了,无不伟心惊,除非那个无影人的武功胜过雷轲十几倍,否则在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冲不开x道。如今已知那个无影人就是色无戒,心道:“他如今学全白氏剑法,武功乞不是更胜从前?”都对他刮目相看。色无戒却在旁自想:“我哪里是点了他的x道,我只是用一股内力通过他的筋脉,使的暂时麻弊而己,只要酸麻感觉一退,便可行动自然。”江湖中点x已不是稀奇之事,雷轲见无影人点了自己一下,而自己不能动弹,便以为被点了x,谁又会想到,只是身体一麻,他若要强行走动,固然还是可以的。
只听雷轲续道:“不管我们两人如此竭尽全力,身体都不能动的片刻,可突然间我们见到不远处有亮光一闪,本能反应以为有人向这里靠近,同时蹲在了地上,结果才发现那亮光离这里还是很远。二哥发现我能动了,心中高兴了起来,我才知道中了计,只道:‘快追上去。’于是根据那无影人留下的脚印一路追了上去。”
色无戒心想:“我当真粗心了,我上白园时留下脚印,差点被如仆和草仆发现,怎么离去时还这么不小心。陆地而走不留脚印很难,但我可以飞身树上,白园上的苍松一颗连着一颗,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了。”
雷轲本来流泪满面,不过讲起那晚的事情来,却是一本正经,而且还显得非常紧张,就像事情发生在眼前一样。只听他道:“我们一路追赶,到了一个叫九曲回廊的地方,突然听到眼前有人的声音,我们本能的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之后,仔细听着眼前的动静,只隐约听着一个苍老的声音紧张的讲着:‘鬼啊,别过来,鬼,有鬼……我不怕,你来吧,就算你是鬼,我也跟你拼了……’那人好似神志不清,一会儿害怕的只求饶,一会儿却叫嚷着要跟那鬼拼命的样子。我们两人听了都不由的心惊,二哥只道:‘原来真的有鬼。’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可能有鬼,但听那人的叫嚷声音,也不由的有些心虚。
“隔了片刻,又听一人声音道:‘六弟,你清醒点,没有鬼,那是人不是鬼,我是四哥,你还记不记得我?’这声音正常之极,知道前方黑处的是两个人而不是鬼,其中一个看似被什么东西吓疯了。”
众人听了无不斜眼看看色无戒,心道:“这小子到底使的手法,竟能将身经百战的刘仆吓得疯了?”但此时不敢打扰雷轲,只继续听他讲着道:“我心想刚才那个抢走剑法的人,一定在这里遇到而跟人动起手来。于是道:‘那人已经下了山,我们快追下去,免得让他逃了。’随知一转身,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枯枝,我心想以香山九仆的武功,已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准备拔腿就跑,可一站起来,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那里黑dd的没半点光线,眼前突然多了一个……”
他本来想说一个糟老头,但却欲言又止,接下去道:“突然多了一个人,还真被吓了一跳,转身便向相反的方法逃去。逃出几步,隐隐有些许亮光照s过来,忽听二哥一声大喊,黑暗中听他一叫,我们两人都吃了一惊,我赶忙斥责他:‘大惊小怪干什么?’他没有回答,却听一个声音道:‘我要杀了你,你别想逃走,哈哈哈。’听这声音,我们两人都不寒而栗,低头看时,原来刘仆抱住了秦二哥的腿。秦二哥一抬腿间……”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见七仆虎视眈眈的要吃了自己一样,哪里还敢再讲下去。
白仆道:“你老老实实的说个清楚,若有半句隐瞒,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色无戒见雷轲不敢说话,心中想着一定是他们伤了刘仆。雷轲听白仆这么一说,才道:“二哥一抬腿间,只将刘仆踢飞出去,撞在了山崖之上。我知道二哥这脚使足的力气,撞在山崖的声音也是极大,可那人却不知疼痛的样子,依然狰狞的笑着,嘴里却已经流出血来。
“我们心想要追那个无影人要紧,所以也就不想跟他们再做纠缠。忽听身后剑声响动,一转身间,只见郑仆挥着长剑刺来,招式诡异,虽看似普通的一招,却是厉害之极,让人无法躲闪,二哥躲的慢了,身上被划了一剑。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感到兴奋,只道:‘这一招就是白氏剑法?’如今亲眼见识到了白氏剑法的神奇,欲得之心更烈,忽一转头,只见那老人身上拿着一本东西,封面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五个字‘白氏洛中集’,我看得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二哥也同时注意到了这一点,对我道:‘四弟,剑谱怎么会在他的手上?’我心想:‘一定是那个无影人在这里遇到两人,被两人抢回了剑谱,只觉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心中更加高兴。
“郑仆听到我们两人的讲话,气恨的道:‘原来你和原先那人是同一伙。’郑仆既然这么想,自然把刘仆的疯都算在了雷轲与秦萧疏身上。雷轲知他说的是无影人,只道:‘是又怎样?识相的把剑谱拿过来,不然你的后果就像他一样。’我指着疯掉的刘仆说。
“郑仆转头看了刘仆一眼,看到昔日的兄弟变成这副模样,更加怒发冲冠,大喝一声:‘两个小贼,是你们我的,可别怪我剑下无情。’我听他冷森森的讲出这句话,着实吃了一惊,便见他挥剑斜劈过来,剑中夹着高深的内力,我一躲闪,旁边一颗大树被拦腰砍断。
“我心想:‘如果要舍剑谱而去,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若是要带走剑谱,只有解决眼前之人才行。’二哥和我一样想法,我们两人互望一眼,已是心领神会,一个在左,一个在前,夹攻郑仆。郑仆不但年纪老迈,而且以一抵二,却丝毫没有落败之意,而且剑术奇特,斗过数十招,我们不但近不了他的身,反而险些死在他的剑下。越是这样,说明白氏剑法越是厉害,我们欲得之意便是更甚。
“二哥绕到他的背后,一剑朝他背后刺去。郑仆身不转动,左手反转,便向二哥拍去。我趋此挺剑直刺,眼见他挥剑格挡之时,突然着地滚去,攻他下盘。郑仆掌力的厉害,二哥不敢与他硬拼,身体向侧一让,左手伸出扣住他的手腕,右手挥剑欲砍。突然间白仆转过身去,挥剑与之相交,只听当的一声,二哥握剑不住,长剑脱手而去。郑仆左手窜出,击在他的胸口之上,二哥被震得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郑仆一分心,自然没法躲开我的下盘一剑,我那一剑只把他的左脚腿骨砍断了。”
七仆在场听着,怒火越烧越旺,真想一剑了结了雷轲的性命,替兄弟报仇。雷轲讲到这里,等于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也想把事情说出来,这件事情憋在他心中很久了,只有讲了出来,他才会觉得舒服些,这时也注意不到七仆的杀气,只继续讲道:“郑仆腿上虽受了伤,却是临危不乱,右腿后踹,正中我的胸口。我只觉胸口好似被千斤巨石击中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腾了起来,同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无意中撞在山崖之处,只觉软呼呼的,我着实吃了一惊,而后感觉双腿一紧,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第191章
“黑夜中遇到这事,还真像见鬼一样,我害怕的双腿乱踢,可是胸口被郑仆踢中,已是有气无力,却听有声音道:‘你是鬼,我终于抓到你了,哈哈哈。’我低头一瞧,才知那人原来是疯了的刘仆。我见识到了郑仆的厉害,刘仆虽是疯了,可手上的武功却没丢失,我只怕他一时兴起,在我的腿上猛击一掌,那么我的腿非断不可,想到这里,我长剑一挥,便向他的手上砍去。刘仆也不脱闪,双手应剑而落。刘仆疼痛的跃起身来,张嘴便要向我咬来。我看他的那个样子,全身一颤,脚步交叉,左手剑气一指,右手挥剑模扫,使出‘落燕双飞剑’砍中了他的脖子。只见他愣了一下,而后脖子上喷出血来,将整个崖壁都染红了。
“郑仆腿上受伤,又见刘仆惨死,竟也像疯了一样,向我猛攻,我自知不是对手,缩在一边,郑仆挥剑朝我胸口而来,我向侧一让,剑道一偏,只刺穿了我的左手臂。这一剑虽是厉害,却也不如胸口被踢来的让人痛彻心脾。我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头,向他脸上砸去,他也不躲闪,眼见脸上被石头砸的乌青,又是一剑刺来。我见他那个样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突然间却听他一声大叫,一把剑穿透他的心脏而出。我知道那一剑是二哥刺的,眼见刘仆挥剑要向二哥砍去,我便双手齐伸将他的剑捏住,只要他猛力一抽,我的十指非断不可,就在这个时候,刺在他胸口的剑快速转动开来,他胸口的血r便向四处溅散,只致死亡,他仰头倒在地上,眼睛兀自瞪的老大。
“二哥赶忙扶我起来,紧张的道:‘四弟,你没事吧?’我怔怔的回神,只是摇了摇头,我们两人死里逃生,可算都是大幸,我道:‘若不是刘仆先疯了,我们两人恐怕非葬身这里不可。’二哥点了点头,只道:‘我们还是快下山去吧,若让其他人发现了,我们也一样走不了。’说完便走。我心想来时是为了白氏剑法,如今垂手可得,怎么能不拿,于是从郑仆身上搜出剑谱,才逃下山去。”
众人大白天听他下讲起这事,样子里都好似回到了那个夜晚,想起当时激斗的惨烈画面,都不由的为之动容。卢仆伤心的哭出:‘四哥,六弟,你们死的好惨。’云千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徒儿会做出这事来,所谓歉债还钱,杀人偿命,就算自己不惩罚于他,香山七仆又怎么能饶得了他。也便抽出长剑来,指着雷轲道:“畜牲,你死性不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雷轲已报着必死之心,只希望云千载一剑了结了他,免得落入七仆手中,多受痛苦,又是伏地拜倒,只道:“徒儿自知罪该万死,愿凭师父处置。”
云千载硬起心肠,准备一剑刺了下去,忽然吴里醉与重行行跪倒在了地上,只听吴里醉道:“师父,手下留情,四弟已经知道错了,就请你原谅了他,二弟已死,你难道忍心亲手杀了四弟?”云千载一怔,还真有些心软,转头一看七仆,见他正怒目看着自己,似乎在瞧着自己怎么做,若自己不动手,他们也不会放过雷轲,雷轲只有死的更惨,于是又狠心道:“他自己犯下的罪孽,一死不足以赎之,北岳派乞能有这样的弟子,而让天下人耻笑?”吴里醉听师父之意,似乎又要赶雷轲出师门,不由的又是大哭求情道:“师父,你千万要三思,二弟含恨而终,死都想重归本派,却致死都未实现,你难道要看着四弟也如此吗?”云千载听了,想起秦萧疏,泪水差点流了出来。
雷轲见两位师哥替自己求情,激动的热泪盈眶,但他知道已不能幸免,只道:“大哥,三哥,咱们师兄弟一场,你们能这样为我求情,也算是仁致义尽,做兄弟感激之极。”而后抓起云千载大腿,只道:“师父,快一剑杀了我,徒儿知罪,徒儿绝不会怪你的,快一剑杀了我。”
吴里醉听雷轲刚才那一句话,突然想起四兄弟小时候发过的誓“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如今想起,更是难以沉下心来,眼见师父挥剑欲刺,不由的大声道:“不要,师父。你若要杀了四弟,就连我一起杀了吧。”云千载一愣,只道:“这是怎么说?”
吴里醉喃喃的道:“因为参与白园偷书之事,徒儿也有份。”云千载一听,怒从心起,只道:“你说什么?”雷轲表现出错愕的表情,只道:“大哥,你别胡说。师父,你别听大哥,他胡说八道,他和三弟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儿自做主张,师父,你千别听他的。”不但云千载一惊,连色无戒与七仆也都出了意料之外,只觉事情似乎还有发展,也就呆在一边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天里醉道:“那日我师兄弟四人随师父一起上华山,我们都垂涎白氏剑法,便想路经洛阳之时,顺便偷盗经书。弟子一向知道师父光明正大,眼中不容有偷j摸狗的事情,所以怕你老人家怀疑,于是我和三弟留在师父身边,二弟和四弟去偷书。师父,这件事情弟子也有份,如果你要处罚,请连同弟子一同处罚。”
吴里醉刚才的话自然是子虚乌有,他只是为了想救雷轲,或许云千载会念在师徒之情之上饶了他们。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激怒了云千载,云千载一向自大,也自负武功了得,眼见四个大弟子为盗别人剑法,而做出如此丢脸之事,哪里还忍得下气来,只道:“孽徒……”声音抖颤颤传出,而后便见他快速的窜到雷轲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沿着他的手臂突然握住他的双手祼,众人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双手用劲,将雷轲的手祼折断,接连听到三声响动,连同肘部关节,肩部关节全部折断,双手骨头哪禁的起云千载如此大力,早已经碎成数辩,双手可算是废了。只见雷轲滚在地上,不断的大呼疼痛。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云千载对自己的徒儿也是手下不留情,都是一惊,而后见他使用同样手法,将吴里醉与重行行的双手也都废了。使剑之人没了双手,如同一个废人,雷轲、吴里醉、重行行变成这样,简直生不如死,色无戒只觉云千载出手也太过狠辣,可他却不知道,云千载这样做,恰恰是为了救三个弟子。因为雷轲已经承认杀害郑仆刘仆一事,七仆定会杀了他替兄弟报仇。虽知道吴里醉和重行行讲那话,只是为了替雷轲开脱,但想七仆也不会放过他们,如今废了三人的手臂,等于废了他们的武功,是想七仆为人光明正大,眼见凶手已经得到惩罚,更是比死还要残酷,他们自然不会对三个废人下手。
白仆何等聪明,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只对云千载道:“云掌门好手断,白某佩服。”云千载眼含泪水,只差点掉了下来,对着三个徒弟道:“你们三个听着,自今以后,你们再也不是北岳派的人,快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如仆不服,只道:“且慢,哪有这么容易,三人必须留下命来。”云千载心中一惊,只道:“难道我高估了香山七仆,他们宁愿背负杀害手无缚j之力的人,也要替兄弟报仇。”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说出来,只道:“这三人已非我北岳派门人,况且他们武功已废,你们要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还不是手到擒来,云某自会旁观,绝不会c手。”如仆不明话中之意,挥剑便向雷轲刺去,却被白仆拦下了,只道:“事已致,却还计较什么?”如仆道:“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
白仆道:“被逐出师门,可谓是学武之人最大的污辱,他们双手已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一剑刺死了他,乞不是偏宜他了?”七仆也觉有理,刚才知道郑仆和刘仆死的是多么的惨,如今见雷轲三兄弟一生都要为他们所做的事赎罪,气也就消了。
雷轲只觉面目无存,便想一死了之,被吴里醉强行拦了下来,三人不敢留在当中,脚步踉跄的离开了。云千载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终于难以忍住泪水,流了下来。白仆见了,只道:“云掌门正是用心良苦,不过你的三个弟子,却会恨你一辈子了。”
云千载不理会他的话,忽然对天大喊一声:“何泛兄弟,老夫有负于你,你不能怪老夫。”色无戒忽听他提起何泛的名字,心中一愣“在华山之上,伏刚突然出现,救了何泛一命,自己因此而死,风旖旎伤心欲绝,想替伏刚报仇,但终究不是对手,一时心灰,竟自刎而死。何泛爱妻如命,见到爱妻为伏刚而死,真是又气又恨,挥剑欲夺石有遗的性命,山西四怪俱在华山,他一个人如何是对手,听着妻子唵唵一息的说着:‘伏哥,我们今生无缘,下辈子再做夫妻。’讲着讲着,脸上竟露出会心的笑容,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
第192章
“何泛见了,真是欲哭无泪,心道:‘旖旎,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没想到二十年里,你一直都喜欢师弟,呵呵,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早知如此,当初我为什么要拆散你跟师弟。是我自私,以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想起这些年来,自己都以为处在幸福当中,没想到只是自己骗自己,他突然想到人生没有意思,也想一死了之,兴之所来,便听不得任何的劝了,但他又不像风旖旎一样,自己死就死了,却没顾及死后亲人的感受。他知道,他这一生中不但负了妻子,也负了一个十八的岁的女儿,想起自己若死后,女儿定当孤独的很,在场众人之中,云千载最为稳重,于是对他道:‘云兄,小弟有一事相求。’“云千载见他大男人,眼中却含着泪水,也为之动容,只道:‘何兄弟请说,但若云某能办到的事情,云某定当竭尽所能,在有生之年,替你办妥。’何泛听了,心中高兴,只道:‘兄弟有一个女儿,名叫何芙,拜托你照顾他。五岳剑派之中,我最信得过你,你要答应我。’云千载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讲出这句话来,只是吃了一惊,道:‘何兄弟,这件事情老夫恐怕……’何泛知道他拒绝之意,不待他讲话,又道:‘你不肯答应?何某今生从没求过你,如果云大哥能替我照顾女儿,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云千载见他殷切的看着自己,心中还真不想拒绝,心道:‘难道何兄弟有事情短时间内不能回归衡山吗?他这么信得过我,我怎么能让他失望?’于是道:‘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照顾令爱的。’“何泛听了,大喜过望,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如今可谓是了无牵挂,只道:‘多谢云大哥了,小女有云大哥照顾,定然没人敢欺负她了。’云千载见他讲话,突然站定不动了,奇怪之余,只道:‘何兄弟,何兄弟。’连叫几声,何泛都没有反应,脸色也变得僵硬。
“云千载一惊,感觉事情不对,一探他的鼻息,才知他是自断筋脉而死,这时才知道他刚才所讲的话的意思。这一些色无戒都知道的,他也不由的感到叹息,只觉何泛也是性情中人,更不明白,这个情字到底有如此大的魔力。
色无戒见云千载不回北茂山去,却在南下洛阳遇见,本来就是奇怪之极,还以为他是为了秦萧疏之事,冲着自己而来,如今看来,他是南下衡山,依何泛的生前遗言,照顾他的女儿,心中不由的佩服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可如今见他大呼对不起何泛,心中只是诧异,不知他所为何事。
色无戒一看着他让,没想到云千载真的走了过来,只道:‘色无戒兄弟是吧,老夫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要到边上去说。七仆也无心听他们讲些什么,都表现的若无其事,色无戒不知他要讲什么,跟着他向旁走出几步,只道:“云掌门有什么就请说吧。”
云千载叹了一口气,只道:“老夫着实无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真无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色无戒忙劝道:“云掌门何必太过难过,纵然吴大哥等人犯了门规,也不至于废了他们的武功。”云千载道:“你也觉得老夫出手太重?”色无戒只是点了点头。
云千载又是叹了一口气,只道:“不讲也罢。前不久见兄台在华山独领群雄,老夫好生佩服,真想结实你这个朋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真是缘份。”色无戒也是知道,云千载虽爱面子,为人处事却是有原则,不愧为一个英雄豪杰,便道:“能与云掌门相交,是晚辈的荣幸。”
云千载摇了摇头道:“如今我已没那个脸了。衡山派何掌门跟老夫相交一场,他临终前拜托我做一件事情,你想必也是知道。”色无戒知道他说的是替何泛照顾女儿何芙一事,也便点了点头。只听云千载接着道:“我如今南下,也正为的是此事,没想到半路却发生了这一件事。想我连自己的徒儿都教不好,只怕辜负了何泛老弟,所以……”他似难以启齿,响当当的一派掌门,此时却讲不出话来。
色无戒听他语气中的意思,似乎有些领悟,只道:“云掌门的意思是拜托我去照顾何姑娘?”云千载知道他也是个聪明人,只为难的笑了笑,道:“兄台侠义心肠,我也知道你跟何掌门无什交情,要你做这一件事情,实在太难为你了。但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云某自知没脸在江湖上走动,从今以后一生长居北茂山不问江湖之事,又怎么能照顾好何千金,如今唐突的拜托兄台,不知兄台愿不愿意?”
色无戒虽和何泛没有交情,但和伏刚却是交情菲浅,何芙名份上是何泛的女儿,实则亲生父亲却是伏刚。就算云千载不求他,他也会义容辞,只道:“云掌门吩咐,色无戒从命就是。”云千载没想到色无戒如此爽快,还真吃了一惊,只笑道:“英雄少年,云某人这里先谢过了。”说完深深的躬下身去。色无戒赶忙相扶,只道:“云掌门如此大礼,真是折煞色无戒了。”于是把跟伏刚的事情跟他说了,说明他答应照顾何芙,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云千载听了,连连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以云千载的为人,他已经答应何泛,就不会把事情随便推脱给别人,就算他自己无法做到,也必会想办法找个合适的人替他办,并不是随便见到一个人,就求他做事之人。在华山之上,他见色无戒为人多情,对女孩又是温柔体贴,虽看得出他对感情不专一,但却能跟一个女孩子处的很好,所以今天相见,就拜托他这件事情。如今听他说起跟伏刚的交情,只觉自己更是所托非人,如今担子泄去,只觉全身轻松,神色犹豫的离开了。
色无戒暗暗伤神,华山一役,江湖正派武林大乱,本来五岳剑派独留北岳一派,如今见云千载归瘾,那么五岳这一门派等于在江湖上消失了。华山派的出现,使的五岳剑派在江湖上名躁百年,随着华山派的消失,同样是五岳派却在江湖上消声匿迹,他似乎在想,不知百年之后,还有没有人会想起曾经江湖上有五岳剑派,只觉人生无常,也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忽听旁边有一个声音道:“小小年纪,也学人家叹什么气,却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色无戒一惊,一转头一看,才知讲话之人是白仆,只道:“晚辈失礼了。”如仆抢先说道:“别想就此了事,我兄弟七人和你的事还没完呢。”色无戒一惊,只道:“难道他们也不肯放过我,要我和吴里醉等人一样断手断脚?”随即想到,原来白氏剑法还在自己身上,于是从身上拿出剑谱,这剑谱他已经请人重新表过,只道:“这白氏洛中集乃是白主人的东西,晚辈今天原物奉还了。”
七仆接过仔细查阅,确认是白氏剑谱无疑。色无戒看他们这一举动,心中有气:“我既有心交还,难不成还会骗你们不成?若我想拒为己有,难不成还会怕了你们?”心中气愤,却没有讲了出来。白仆只道:“确实是白主人的东西,想我们兄弟九人,一生之中都在保护白主人身前的遗物,不容许有任何东西受到损伤,没想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色无戒听他意思,知他们对白居易都是忠心耿耿,气也就消了。忽听如仆又突然道:“北岳三剑已经自断手臂,如今看过白氏剑谱的人只有你一个,除了我们七兄弟外,还有你会使白氏剑法。你偷学白氏剑法,却知该当何罪?”色无戒一气,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仆紧接着道:“白氏剑法是神圣的武功,怎么容许像你这种人溅踏了。”色无戒气道:“我如何溅踏了?”如仆道:“白氏剑法分为正邪两面,若所学之人未能领会正道之意,便会走入歧途。你争强好胜,学会白氏剑法之后,必将杀害无辜之人,这不是溅踏又是什么?”
白仆等人原先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以为色无戒交还白氏剑法之后,事情总算有了圆满的解决,他们也可以重归白园隐居,不再过问世事,如今听如仆这么一说,似乎白氏剑法一传出江湖,只会使得江湖大乱,这却是他们守护经书不利的罪孽。如今色无戒会使这套剑法,却又不能轻意的放他离开了。
其实白仆的想法却是多虑了,色无戒从头到尾尽学白氏剑法,也领会其中正邪相隔的奥妙,比得七仆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如仆事事不留情面,就是学了白氏剑法之后当中的邪气在做怪,他自己自然也不是不知道。
第193章
色无戒见他们看着自己,似乎又要动手,他自然不会那么站着让打,也便道:“七仆还想赐教,晚辈只有奉陪了。”说完左手捏一个剑诀,将周身包围的无泄可击,准备随时反攻,七仆见色无戒这个动作,刚才又见他露过一手,知道若真动起手来,七人未必是他的对手,到时只会多添杀戳,也都是一愣,但心中的那一股剑中邪气在作怪,他们又如何拐的过弯来,如今一根弦越崩越紧,似乎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时动上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个女子娇声轻笑,在充满火药味还万籁俱静的场所,显得特别的钻人耳目。八人不由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笑声是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发出。色无戒认得她,她就是迎红。色无戒见她已经随李员外而去,如今又在这里出现,只觉奇怪,但心中高兴,不由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只道:“迎红姑娘,你怎么回来了?”看看左右,只道:“李员外没有同你一道来吗?”
迎红本来在心中打定主意,不再见色无戒,免得自己又把持不住,如今又听他讲话,不由的涨红了脸,只道:“我舍不得这里,回来跟姐妹们道别,李员外他来干嘛?”说着一声娇哂,整个脸更加红了。她这话固然不假,但心中真正的意思,是想躲在角落看色无戒最后一眼,她一直都在左近,刚才一切都看得听得清楚。想到如仆所讲的话实在好笑之极,也便笑了出来。
七仆一见,自然业知道他们两人认识,那么迎红刚才轻蔑的一笑,自然就是笑他们了。白仆走上前去,只道:“姑娘刚才为何做笑,我们却有什么可笑?”听他这么一问,迎红顿时抬起头来,潮红也退了下去,只道:“七位加起来,恐怕有四百多岁了吧?”七仆听她这么一问,都是一愣,不知是什么意思。
迎红接着道:“本来一个人的见识随着年纪的增加而增长,怎么七位却是恰恰相反呢?年纪越长,反而想法却变得古板了呢?”七仆一听,顿有怒色,齐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色无戒见迎红的言语激怒了七仆,七仆中任何一人打她一掌,恐怕他就吃受不住,自己虽会立于不败之地,但要保护她的周全,却也自知不能,不由劝道:“迎红,不可对七位前辈无礼。”不知为何,迎红一对着七仆,讲话是不卑不吭,一看到色无戒,便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了,只道:“我这是实话实说?”
七仆见迎红讲到一半,心中反而痒的难受,还恼色无戒打断了他们的问话,又问道:“姑娘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谓凡是越难看的人,越听不得别人说他难看。越古板的人,自然也更听不得别人说他古板,试问七仆又如何不恼?
迎红反问道:“我倒反要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跟这位少年英侠为难?”手指色无戒。如仆接道:“武林自有武林的规矩,在江湖上偷盗别派的武功,实是学武之力的大忌,色无戒偷学白主人的白氏剑法,我们一生之中都在保护白主人的东西,怎么能做视不理?”
迎红看了色无戒一眼,只道:“什么是白氏剑法?”迎红刚出来的时候,如仆见她便是个不会武功之人,如今听她问出如此小孩的问题,不由的气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管什么江湖之事?快走到一边去。”语气却有怒意。
迎红却一点也没有在意,只道:“我倒要问问,武林难道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吗?”白仆听了,接?
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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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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