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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卜 作者:飞傩

    分卷阅读16

    夜里点了灯,李氏关了院门,不想任何人进来。她此时独自坐在灯旁,等着床上的卜清河苏醒,有些事情,她必须要给儿子一个交代。

    卜清河醒了,看到了自己的娘。

    李氏没有垂泪哀叹,也没有低声啜泣,很是平静,这让卜清河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娘”卜清河疑惑,想问清楚是否又发生什么事。

    “清儿你醒了,让为娘的看看你,好些没?”李氏摸了摸儿子额头,仔细端详了会他的脸,似是想把每一个细节都印在脑海里。

    卜清河握住了李氏的手,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人要离他而去。“娘?”

    李氏将他的手松开,忽然说道说:“娘一直知道你爹死于何事,也一直都知道你的病所谓何事,娘一直在骗你们,娘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

    看着李氏泪雨滂沱的脸,卜清河心软道:“娘,儿子不怪您,儿子一直都知道,儿子不怪您。”

    李氏哭的更凶,她越说越激动:“当年我本可阻止这一切的,怪我自己太懦弱,我没法原谅我自己。是我害了你们”

    卜清河含泪道:“娘,你别说了”

    李氏任凭眼泪流下,一如她平时念佛般凝重,她忽然抹泪一笑,道:“好孩子,总算你可以不用走你父亲爷爷的老路了,为娘的该高兴才是。”

    卜清河猜不透母亲在想什么,从她这些年落过的泪,念过的佛可以看出一个母亲的苦楚。这些年她一直逃避,可除了逃避却也无它法,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清儿你好好休息,在娘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打搅你。”李氏说罢便推门离去,也没有熄掉那盏昏黄的油灯。

    “娘”

    卜清河躺下,脑海里的事情交织一片,这几天对他来说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各种事情缠在一起,各种声音在他耳边徘徊,他头痛欲裂,必须尽快的理出一个头绪。

    第20章 易生

    乌镇外的长坡强盗横行,风云寨的大当家花刺哈占山为王,就着地势占着山头,朝廷多次剿匪不成,后来也就放弃,只要他们不出来作乱,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存在。长坡是他们出入乌镇,与外界联系的必经之路。

    长坡上没有居民,只有一座破旧的老庙,庙里空空如也,佛像都已被迁走,老鼠横行,破旧的莲花台显示着这里曾立着观音菩萨。这是莲花庵的旧址。

    安易生又醒了过来,当他不想死时,却总有人想要他的命;而当他想死时,却总是死不掉,可笑。

    安易生肩上的剑洞已被包扎,稍微动一下,伤口就疼,眼前的绣红正在熬粥,漏风的屋顶是不是掉下几根稻草,卷了些碎渣掉进了那白滚滚的粥里。

    “你又救了我?”安易生道。

    现在安嬷嬷拿到了蛊,恢复容貌的药也给了自己,应该是再无瓜葛,自己一条命,谁爱要谁拿去。安易生好好的想过,后来的日子,他是没脸去与卜清河安红豆,在他们心里,自己早就是个死人,真死假死又有什么关系。他没人爱,也没人去恨,也不知道未来该前往何方,生无可恋。

    造成这个局面,他该恨谁?恨安嬷嬷,恨卜老太太,恨绣红?还是恨自己姓安。死了的就让它过去,他只能选择恨活着的人,可是没人能让他恨下去。

    安易生透着穿透的屋顶,望着满天星河,任思绪信马由缰。

    粥熬好了,绣红小心的剔除风吹进来的杂物,用破勺舀了一口,放在唇边吹了吹。安易生眼皮不抬,嘴唇也不动,像个活死人任由她将那碗粥喂了下去,也不知烫不烫。

    绣红善解人意,放下了粥碗,对着破门外的荒草,和他并肩而坐。

    “你可知这里原本是一片平原,草覆盖的那边有一条小河,河水从山上流下来,甘甜无比。”绣红说道。

    安易生看了看那杂草丛生的荒原,脑子里想到,安嬷嬷曾说过,花草越是茂盛的地方,下面的枯骨越多。、

    绣红道:“当年的战乱让很多人流离失所,乌镇也遭屠杀,镇里的人拼命地逃,有些人却选择逃向山上。”说罢望了望远方,远方山峦重叠,在黑夜里如同一个蛰伏着的黑影。

    绣红继续道:“山下有乱兵,山上有土匪,很多人就死在了这里,那条河里淌满了血。”

    见安易生不答,绣红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一直都在卜府,外面的大千世界都没去看过。而且你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这世上,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去面对他们,事实并不会向你想的那样。”

    听到这些话,安易生回头道:“你不懂,我生活中的一切全是谎言,我的妹妹堕落成魔想杀我,我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我还”

    安易生说不下去了,绣红却道:“真相也好,谎言也罢,取决于你所相信的,安小姐只是没认出公子来,不是出于真心想杀公子,至于利用有价值的东西才会被利用,无价值的东西只能扔掉!”绣红离经叛道说道。

    安易生举起手臂,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点,与蚂蚁绣成了一副万里江山图。“你看,多亏她本事不到家,只是招来了些蚂蚁,否则,我还有命在这吗?”

    绣红举起看了看,又放下。

    安易生道:“小时候我只当她顽劣,现在才发现她是天性狠毒,和那两位姑婆子一样,这是骨子里的血,一代代相传。”

    绣红说道:“公子只是怕安小姐知道真相后不安自责罢了。”

    还有一件事安易生没说,就是与卜清河在西院河边柳树林的那个夜晚,那一直是他心中的结。想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绣红,眼睛血红。

    绣红丝毫不回避,也无半点愧色:“公子恨奴婢!是因为奴婢将公子带给了安嬷嬷?还是另有其事?”

    “这些年里,奴婢也有想过,要是当时奴婢将公子交由老太太,事情会不会更好的继续下去。只怪天意弄人,这些年奴婢伺候少爷,只见到少爷的无人问津与凄苦,自你失踪后,少爷便郁郁寡欢,虽有安小姐作陪,可言谈之间都是关于你,直到少爷确定你已死,便不再提及。”

    安易生有些意外,自己对与卜清河来说,何时变得这么重要。

    绣红起身,从破稻草里摸出一把弓,公子可看这是何物。

    安易生心头一软,那是自己做给卜清河的,弓身是砍的大小姐院里的竹子所制,弦是偷得三小姐的琴弦改良所得。那时候崔秀才告辞离去,两人闲来无聊,说是等卜清河好一点便带他出门打猎。如今物是人非,那张弓如同一个玩具,从来没有上过箭,安易生随手拉了拉,弦太软,没什么力道。

    绣红道:“起初少爷还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后来便让奴婢扔掉,奴婢想着公子,便私自收藏了起来。”

    安易生回想着过去,虽然只有那么短短几年,在满是女人的卜府,两个男孩子相互刻薄却又惺惺相惜。

    绣红抬头望天,黑云压过,洒落了点雨,两人便朝内挪了挪。绣红说道:“你失踪时,安小姐心急如焚,只是后来便随了老太太,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些年一心想给你报仇。”

    安易生却道:“给我报仇!我看未必全是给我报仇。”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有什么恩怨搅和在几代人之间,报仇,或许是安家的一种使命。

    绣红不置可否,却不往下说,只是说道:“只要这世上有人挂牵,你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就算卜清河再怎么珍视自己,那也是建立在兄弟的层面上,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本质就变了,安易生无法直视。

    雨越下越大,绣红站起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安易生发现绣红头发凌乱,衣裙残破,和这破庙很是映衬。

    “这些天,你去哪了?”安易生好奇的问道。

    绣红说起了那日用织锦做诱饵调虎离山,卜老太太气急败坏疯癫追杀的事。织锦诡计多端,巧妙引诱毒蛇怕进梳洗台,梳洗台本多年未用有些锈蚀,再加上毒蛇卡入,她挣脱琵琶勾想逃走,绣红不是对手,险些丧命,直到安嬷嬷回来,心生一计,给织锦服用了慢性毒/药,引老太太上当,趁机去取蛊。

    安易生却有些不明白,安嬷嬷怎知蛊不再卜清河,在是在安红豆体内。

    绣红给了他一计眼神,安易生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绣红却道:“千织蛊出身时,需全身气血翻腾,内火上身,高热滚烫”

    没听绣红说完,安易生便知道为什么要用媚药,房事之后去蛊,心中一阵惊寒,那晚和卜清河的事,嬷嬷尽收眼底。

    绣红:“下蛊容易驱蛊难,事后如果没有得到妥善的安置,会暴血而死。”

    恶心,淫秽,肮脏,这些都是谁发明的?安易生一阵干呕。忽然问:“我妹妹不会有事吧!”

    “那丫头没事,老贱人的香毒温泉帮了老婆子大忙,不然老婆子还真得下一番功夫。”不远处一个声音说道,是安嬷嬷。

    放佛像的莲花台后有一个入口,想必是用来避乱的地窖,安嬷嬷从里面探出头来,拿起那晚被雨泼打的稀粥,便吃了起来。

    一看到安嬷嬷,安易生心里就极为复杂,又一想到那晚的事被嬷嬷看见,安易生无地自容。

    安嬷嬷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男子汉大丈夫,别像个姑娘一样扭捏,老婆子这辈子阅人无数,看活春/宫的次数,比你吃的米还要多,龙阳之事,也没啥的,当年皇帝老儿在御花园里私会大臣,老婆子就在桥下,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安易生和绣红都没想到卜老太太会说的这般无耻而奔放,一时尴尬又语塞,绣红转过了脸去,安易生却吃惊在地,目瞪口呆。

    安嬷嬷却不然:“所以,你是在意什么?”

    安易生无语,简直不可理喻。当今风气开放,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传出去到底会被人不齿,况且,就算苟合也没有芶到自己的兄弟头上。

    安嬷嬷看不出表情,反而问道:“那如果他是你表妹呢?”

    安易生想都没想:“那我娶了她。”

    安嬷嬷生气了,翘起两个响指擂了下去,“你个负心的小子!”安易生头上肿起两个大包。

    “绣红,以后挑男人可千万别挑他这样的!”安嬷嬷说完便下了地窖。

    绣红看着安易生,眼里带着不争气,他没安嬷嬷那样暴躁:“如果他不是你表兄呢?”

    安易生想过,如果不是卜清河,他只当是被逛了次花楼。

    绣红:“你在意的是他是男是女,是他是你表兄?还是在意他是卜清河!”

    对,谁都可以,卜清河不能。他应娶妻生子,为卜家开枝散叶,安家祸害了卜家三代,难道要让卜家绝在自己的手中?

    第21章 往事

    这个下雨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外面的荒草被雨水刷过过,冲得东倒西歪,小河露出源头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安嬷嬷体内的蛊越发躁动,每当蛊婆寿终时,蛊先会有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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