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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卜 作者:飞傩

    分卷阅读7

    莫非我已经死了,这里正是无间地狱?安易生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无法动弹,自己好像躺在什么石板之类的东西上。眼前一片黑暗,黑暗里似有什么活物在移动,那声音断断续续,听着让人发毛。

    似是在做梦,传说中的梦魇鬼压床也是这般。可是安易生又分明能闻到一股味道,那是常年空气不流通的霉烂,和一种说不出的腥味的混合,闻久了让人作呕,那味道刺激着鼻腔发痒,让人很想痛快的打几个喷嚏。而这些,做梦是感觉不到的。

    安易生试着睁大眼睛,想从黑暗中分辨出几个模糊的轮廓,却伴随着一阵头疼,又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时,先是听到一阵捣蒜声。既而节借一点萤光,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的背影。

    那人背对着安易生,正在旁边捣着什么东西,一根大槌正在一口大盅里捣来捣去。伴随着那人的动作,传来的一阵阵带着腐臭的腥味让安易生胃中翻腾,同时他因为饥饿,竟然不自觉的吞下了些许口水。

    孟婆在熬汤?

    似是感觉到安易生醒了,那人动作骤停,缓缓的别过头来。一张行将就木的老脸在黑暗中宛如墓地的腐尸,然而,从她癞头上的几撮花白头发上判断,安易生还是认出了她。

    安嬷嬷,那个见了一次就做噩梦的安嬷嬷。

    安嬷嬷清了清嗓子,然而声音还是那嘶哑的尖锐,听的让人喉咙想咳血:“你醒啦!”然后抄起旁边的大勺,舀了满满一勺刚刚鼓捣的东西,送至安易生嘴边。

    安易生饿得慌,但更多的是渴。安嬷嬷也不管安易生愿不愿意,直接将那一勺黑糊糊黏答答的东西倾入安易生口中。安易生陡然闻道一股腐臭,再是嘴里一股辛辣,本能的想咳吐出来,奈何他此时平躺又不能动,那一勺浊物喷溅的鼻子下巴附近到处都是,有些还到了眼皮上,尽管这样,还是有些被他咽了下去。

    安易生虽然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但知道肯定狼狈至极,更害怕的是,他刚觉到了那东西在脸上的灼烧感。

    他不怕毁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脸的重要性;他也不怕死,但他怕自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莫名其妙,至少,他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咳咳”安易生难受的咳了咳,这时他想起了卜清河,那人每天总有那么几次,也是像这样咳嗽,顿时,他对这个病秧子平时的日子生了点同情之心。继而联想到自己昏过去前听到的话,或许,现在卜清河已经病死了吧。

    脸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直到腹中一阵痉挛。安易生知道那浊物已入胃,开始发挥作用。

    “我,正在死去。”安易生了无牵挂,却有很多遗憾。这辈子还没开始都已结束。此时他没有任何挂念,卜府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冷冷淡淡,循规蹈矩,除了和卜清河接触的多了点外,他似乎对其它人都没有怎么了解过,三小姐甚至都没说过话。自己的亲妹妹安红豆他也没多少挂牵,那丫头很是懂得照顾自己。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再平凡的过一生,不再寄人篱下,不再身不由己,不再受人摆布安易生带着各种希冀逐渐失去了意识。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其实不用等到来生。

    第9章 老妇

    安易生没有死。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安易生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不再被束缚,便拖着沉重的身躯摸索着爬下。先是一脚踩空,扑了个趔趄,幸好抓住的什么什么东西,那东西通体冰凉,似是一根铜柱。

    安易生一路摸索着站立起来,如盲人探路,双手摸摸索索,跌跌撞撞的瞎走乱碰。

    这里还算宽敞,只是走了几步便出现几节台阶,在下了几层台阶后,安易生又听到那阵熟悉的窸窣声,这声音如蚕食桑叶,又如飞蝗削谷,咔咔嚓嚓。安易生不再往前走,出于本能,他觉得再往前走,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有人没?”安易生张开嘴道,嘴唇却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声音也十分沙哑,不过在这种环境下也够用了。

    “安嬷嬷?”安易生又叫了一声。

    这里一片漆黑,呼吸不畅。安易生这几天滴水未沾,再这样下去,就会脱水死亡,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而离开的最直接办法,就是找到安嬷嬷,求她也好,趁她不注意,逃掉也好,总之,得先找到她。

    伴随着一阵轻风,诺大的空间空间里,双排十六支铜柱油灯依次被点开,整个空间瞬时被点亮。

    安易生吓了一跳,眼前的台阶下,是一个大坑,里面尽是些蛛蝎蛇虫。伴随着种种腥气翻腾,里面正上演着你死我活,互相吞噬,物竞天择的残酷。随着蛇虫的翻动,里面的森森的白骨时隐时现。

    “再往前一步就死了。”安易生后怕道。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当年妲己虐杀后妃的虿盆。

    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养着这些东西,老蛊婆?

    这里腥臭无比,可能闻久了,鼻子也自动习惯了,忽略了。安易生转过身,看见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正看向这边。

    “老婆子不杀毫无还手之力之人,你自我了断吧。”说罢她指了指安易生面前的虿盆。

    安易生心中一惊,都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这老蛊婆一张口便是让自己去死。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跳下去,她也就不会动手来杀自己。”安易生心道。当机立断,背过虿盆,反而朝着那老蛊婆安嬷嬷上前迈了一步。

    “倘若我执意不肯呢!”

    “那我就将你百般折磨,令你求生无望,最后你自己再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安嬷嬷语气平平,将这般恶毒的话用一种女人闲谈的口吻说了出来。

    安易生心中惊慌,知道此言并不虚,这老婆子真能做得出来。他顾自稳住阵脚,道:“我技不如人,你既想让我死,我也无能为力,你可以将我千百折磨后在看我是否会自己走向那个虿盆,只是,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安嬷嬷:“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

    安易生:“可是我”

    安嬷嬷:“你想说你还小,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活了一世,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愧对这辈子。”

    安易生:“是的嬷嬷,还有”

    安嬷嬷:“你还想说,这辈子从没干过什么坏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何会遭这种恶果。”

    安易生:“还有算了,想必你都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能养这么些玩意,想必你还有很多了不起的本事。”

    安嬷嬷却是愣了一愣:“你管这叫本事?”说罢她抬手掐了个响指,一只硕大的蜘蛛从上面搭了根丝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安嬷嬷手背上。

    安嬷嬷一般抚摸着那只蜘蛛,一边喃喃说道:“世人都管这些为邪魔外道,害人不浅,为杀戮而生,对于我们,也是得而诛之。”说罢,她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眼角挑了挑:“懂巫蛊的人,也都是孤,贫,夭。”

    安易生:“天下万物都顺应着宇宙之根本,逆天的,也是不存在的。”安易生想表达的是;存在即合理,可是他这年纪,还解释不出那么深奥的东西。于是他转口说道:“你们也可以成立个门派什么的”

    安嬷嬷不语,望向那虿盆,安易生瞬间明白了,那虿盆里,最终只会存活一个。

    片刻后,安嬷嬷说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嗯。我考虑清楚了。”

    “不后悔?”

    安易生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女人在强大终究是女人,还是这么啰嗦。“不后悔,只是我口渴,想喝点水”

    “哼!”安嬷嬷陡然将手中的蜘蛛抛了过来。灾难总是出其不意。

    蜘蛛直击面门,八只眼和两颗毒牙看的清清楚楚,安易生本能的想退后,然而后面是虿盆,躲闪已来不及,只得硬硬的迎了上去。

    伴随着一阵尖叫,安易生痛苦倒地,那蜘蛛一经咬中便不松口,安易生在其上滚来滚去,却始终远离着虿盆。他能感受到脸上撕裂般的疼痛,想必现在已是血肉模糊,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安嬷嬷一样丑陋。

    安易生摸到一根铜柱,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站起,将脸朝灯柱撞去,一下,两下,直到将那蜘蛛撞得个稀巴烂。上面的灯油洒了下来,安易生闻到了头发的烧焦味,那蜘蛛爆出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少些还溅到安易生嘴里,安易生倒下,没力气呕出来,只得吞下。

    在昏过去,安易生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自己不去死,就不会死。

    安易生果然没死,再次醒来时,安易生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根险些被碰弯的铜柱下,大蜘蛛的毒牙还嵌着脸上的肉。

    “你是这些年我见过的人中,年纪最小,求生欲却最强的人。活着,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安易生狠狠的将蜘蛛扯落自己的脸,马上就能感受到脸上血液横流。他鼻子一酸,却没有哭,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哭过,曾有人说他天生没有泪腺,所以,他的痛苦不会通过眼泪来传达。

    他将残破不堪的蜘蛛抛向虿盆,听到了虿盆里一阵活动,便又沉寂了下去。

    安易生正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嘴唇肿大,喉咙似被堵住,发不了声。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是亲妈在也认不出来了吧。

    安嬷嬷一阵风灭了所有的灯,便离开,留下了安易生一人,她没给他水,也没有食物,安易生突然后悔将那只蜘蛛扔掉,便宜了那些毒物。

    “她不会让自己死的”安易生闭上了眼。睡觉是修复机体的最佳方式。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饥饿,安易生神志清醒,却气虚无力。“不行,我不能死”安易生想顺着台阶往上爬出去,也想过呼求安嬷嬷,甚至还打过虿盆里面东西的主意,最后都一一作罢,自己,会被饿死吗?她说过将我百般折磨后,让我无心求生,自动寻死。

    一双红色绣花鞋出现在面前,那上面绣着万寿菊的花瓣,安易生隐约在那见过这双鞋,那鞋的主人放下一碗东西,便走了。

    这东西安易生见过,第一次醒来,安嬷嬷正在熬制这东西,顺便给了自己一大勺。

    虽然难吃,想必也是没毒的,不然自己早就毒发身亡。安易生抄起那口腕,便让自己嘴里倒,倒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迫吞了下去,口腹中又是一阵灼烧,这东西似乎引发了蜘蛛毒的发作,他一摸自己的脸,溃烂了,似乎胸口胳膊也开始有同样的反应。

    安易生疼痛难耐,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像小兽一样痛苦的从喉咙中嘶吼,到处跌打滚撞,形似疯癫。

    他始终没有滚向虿盆。

    “嬷嬷,要不放了他吧!”一个少女的声音轻声道。

    “进了这的人,从没有活着出去的先例!”安嬷嬷斩钉截铁,“不过这小子是条汉子,竟受得了万毒噬心之苦。”

    安嬷嬷若有所思,少女看着地上的安易生,似是于心不忍,掩面转了过去。

    “你先走吧,这段时间上面盯得紧,你就别过来了。”

    少女道:“是,嬷嬷。”说罢离开。

    安嬷嬷残袖一挥,将一颗药丸抛向安易生正微张的嘴中。安易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不动了。

    “老婆子讲原则,却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安嬷嬷对着自己说了一句,便抄起地上的安易生,飞掠而出。

    第10章 锦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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