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的背叛 作者:祁苏
分卷阅读8
她就读工程造价,却有着一颗进军演艺圈的决心,凭借姣好的容貌为一本青春杂志当书模,渐渐就有了些名气。
那时候在杂志上连载的一篇言情小说要翻拍成网剧,搞了个投票选角,她以甩第二名一半票数的绝对优势成功出演女主角。正是狗血青春片横行的时代,火了。
小姑娘是个内心通透的人,即便是在赚钱最多的时候也没被迷了眼睛,她对自己有着准确的定位,知道不可能会在演艺道路上有什么大的建树,也就吃吃青春饭,所以几乎是拼了命地吃以求能撑得久一点。
但说她通透吧,在足以影响人生轨迹的大事上却也傻得可爱,不过那时的她,青春靓丽,容貌足以吸引戒欲者偷尝禁果,愿意为爱情赴汤蹈火的姿态也异常迷醉人眼。
那时候她参演的一部电影有魏氏投资,机缘巧合之下与魏展相识,她成了他无数露珠中的一滴,她却幻想自己是三千弱水中被独取的一瓢。
魏展只抱持着玩乐的心态,大抵是初次品味这种类型的缘故,因而稍微多花了些心思,但这指甲盖一点的微妙差异,却让她误会自己是最为特别的存在,开始扮演起正宫的角色来。
她雇人跟踪他,暗地里找魏展其他情人的麻烦,不管是否已经一拍两散,总之必定会把自己才是当下及未来的亲密恋人这一想法传达到。
此类小动作,魏展当然知道,但只要不触碰底线,他便懒得插手阻止。
直到她找上魏寻。
傻姑娘并不知道魏寻的真实身份,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魏展将这个与自己面貌有几分相似的人放在心里何处地位,但据跟踪的人说,魏展与这个家伙见面最为频繁。替代品吗?她心里嗤笑,却不知道自己才是呢。
总之,按以往对待其他情人的方式与魏寻见面,点了精美的餐品却并不动用,因为心里估摸着很快就能让对方知难而退,所以啊,实在没有屈尊与其共餐的必要。
却不曾想,话还没说两句,旁边的空椅突然被拉开,来人随意潇洒地落座,偏头问她:“聊什么呢?”那双眼睛,明明是笑着的,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凉意。
有的东西,好像是触摸到了,但真相太过残忍,不是自己想要看见的模样,因此只轻微一碰,便忙不迭地缩回手,自欺欺人,依然沉浸在兀自编织的梦境里。
她在垂死挣扎,在飘荡着舒缓音乐的餐厅里像泼妇一般大吵大闹,抛弃良久以来苦心经营的形象,丧失理智,到了近乎癫狂的地步。但魏展不愿与她多费一个字的唇舌。
好聚好散,这是魏展一贯的准则,认识的最初经纪人就提醒过她,不要沉迷,不要陷落,趁机会尚在尽可能多的为自己铺路才是明智之举。她敷衍地点头答应着,以为自己是聪明的。但,自以为是命里人,终究只成过路客。
整个期间魏寻都没有说一句话,无论是她自鸣得意地正侧反各种举例只为证明魏展有多爱她,还是后来她极力隐忍却终究崩溃大哭,他始终一副冷然面孔,没有惊讶,没有嘲笑,不浪费食物,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牛排。
那人离开后,魏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家伙啊,吃东西的样子就跟小松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似乎一戳就会害怕得楞下来,反应过来后呼啦啦地抱着满怀栗子跑远,躲在树叶后头,睁着一双圆眼睛悄悄张望。傻瓜,毛茸茸的尾巴都露出来了,也不知道藏好。于是不自觉地被他牵引住心神,追着他,念着他,想要提醒他。
这样的心情,他没有表达出来。
魏寻刷卡进屋时,不出所料,看到那人正坐在桌边处理公务,已经洗漱完毕,身上穿着玄色真丝睡袍。
正在与人通电话,双手也不停敲击着键盘,看起来很忙,魏寻没有打扰,拿了睡衣前往浴室。
洗完澡出来,魏展仍然在翻阅文件,但朝着魏寻的方向伸出左手来。魏寻走过去,手放在对方掌心,被包裹住,很温暖。
魏展顺势将人拉进怀里,抱着暖玉,再处理起公务来便觉索然无味,干脆推开,微侧过身来双手搂着魏寻,迫不及待要享用阔别月余的美味。
第14章
不知何时魏寻已经成了盘腿坐在对方身上的姿势,睡衣领口偏斜,露出光滑圆润的肩膀,魏展伸手抚摸,脸埋在颈项,吮吻出一枚枚漂亮的红印。
大掌下滑,经过的地方像岩浆流淌过一般火热,最后包裹住臀瓣揉捏,直要人命的美妙触感。
因为姿势的原因,魏寻稍微高出几分,那人仰头与他接吻,半眯着眼,视线向下,能看到对方性感的喉结。
魏展的睡袍滑开,露出满溢着力量感的胸膛,身上人的指尖不安分地沿着喉结下滑,挑逗意味十足地轻抚过每一寸肌肉。
小东西,胆子大得很。魏展含笑,手指毫无预警地侵入隐秘穴口,魏寻不自觉轻哼一声,却换来更猛烈的索取。
最亲密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随着对方的频率颤动,快感一层层上涌,嘴里吐出的是自己绝对不想认领的音节。
餍足过后,魏寻虚扶在魏展肩头喘息,但恶劣的大哥觉得这样不够亲密,因此突然晃了一下身体,吓得魏寻赶紧抱住对方,得逞后的人,勾着唇角面露得意之色。
这个人……真是……
魏寻愤恨不过,干脆一口咬上对方喉结,小脑袋伏在颈间,半点不疼,甚至能感受到那条躲躲藏藏软滑湿润的小舌,磨人心骨,真想含在口里吮吸一番。
想着想着,魏展又泛起了某种禽兽般的冲动,不觉有些好笑,多曼妙的身姿都见过,唯独这具,着了魔,中了蛊,贪念,贪念,忘不了,戒不掉。
第15章
安城地处南方,放眼望去,草木一年四季都葱葱郁郁,即使于深秋也不大掉叶子。在这里,约定俗成的规律被打破,树叶被小心翼翼充满不舍的保留着,直到来年冬天,在造物主下达最终通牒之后,才被枝干放开,于湿冷的微风中漫天飘散,然后,就是让外来人驻足感慨的离别之歌。
如果这样来叙述的话,便会让人恍惚以为草木是怎样专情,但事实上,主干部分独一无二,树叶却是成千上万的,在上一片被放开之时,只要稍稍留心,就可发现枝头已经萌发出幼嫩的绿芽。
不过此时尚属深秋,来自枝干的养分还有两个季节才会中断,魏寻看着窗外于城市郊区绵延的绿色植被,而那人的车,渐行渐远最后滑入其中消失不见,冷风吹走一夜缱绻,良久以后,他决定活在当下,不做那鳃鳃过虑之态。
除湿器一天到晚都不曾停止工作,但总有其不能兼顾的所在。换衣服时随手拿起壁柜里的吸湿盒,挺重,打开一看果然已经吞吃了好多水分,潮湿的天气,北方人多半会受不了。
倒不只有人类才会感到不舒适,到剧组一看,竟连搭设的实景也隐隐有了罢工之态。
昨晚下了场雨,淅淅沥沥直到今儿早晨才停,本来呢,放在现代化的社会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让人哭笑不得之处在于小说设定里因为有家居系统的管理故而房屋具备自动避雨及清洁功能,也就是说房屋始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简直历久弥新,但实际拍摄时可没有什么家居系统助力,那被风雨毁坏了的造型可还不得人工修缮。
作为“也都宫”的茅屋遭了大殃。因为屋顶上盖了防水布,漏得倒是不太凶,可摆好的造型被大风刮得全乱了套。魏寻到时,看到一群工作人员在跑来跑去忙活,有人搭了梯子上房顶查看,发现铺的茅草几乎全都没法儿用了。
那人沙哑着嗓子朝底下喊,众人一听全都捶胸顿足,魏寻看清了脸后却只觉得心惊,昨晚这位喝得烂醉如泥的形象他是看见了的,刚一出酒店还没上车呢就已经抱着行道树吐得昏天暗地,最后似乎还是孙岳导演叫了车给送回去的。看样子,今天恐怕天还没亮就被拉来了剧组检查,魏寻看着他站那么高都觉得眼皮发抖,就这状态,真比那乱七八糟的屋顶好不了多少。
魏寻把这情况给一旁忙碌着的布景师说了,布景师方才没注意,这下子一看人简直吓得腿都直哆嗦,嘴里反复念叨着小祖宗,轻声轻语让那人赶紧下来,就怕不小心给吓着了直接摔个大的。
不过这人也实在运气不好,估计就还没从梦游里回过神儿来,都踏上最后一格梯子了,居然还能打个滑。正巧孙岳朝这边过来,看见这情况拔腿就飞奔过来,可还是晚了会儿功夫,这祖宗已经落地了。得亏魏寻眼疾手快,三两步上前把人给扶稳了,否则不给他来个坐骨神经痛才怪。
孙岳也不年轻了,这么一下一下的差点没给闹出个毛病,走过来狠狠敲了那人几个爆栗,对方还挺委屈,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瞪着孙岳,嘴里小声骂骂咧咧的。
这可稀奇了,魏寻还没见过剧组里谁敢对孙导演这幅态度,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只见孙岳又敲了那小子一下,把他身子扭过来对着魏寻,“还不道谢!”
傻孩子起了个大早,直到现在都糊里糊涂,这才后知后觉魏寻帮了个大忙,连连道了好几声谢。孙岳却觉得礼数不够,按着他头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魏寻觉得这二人相处得有趣极了,伸出手,朝那孩子道:“魏寻。”
这会儿看清脸了才发现对方年纪尚轻,十七八岁的样子,干干净净,怎么着也不像是工作人员,恐怕还过着在学校应对考试的日子,带着一身少年气。小孩儿见魏寻这招呼十分认真,赶紧将手在孙岳外套上擦了擦,正儿八经伸出手回握了魏寻一下,“我知道你呀,我爸常夸。”挠挠头,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夸你一边骂我。哦,对了,你好,我是孙林!”说着又冲魏寻调皮地眨一下眼,附到耳边小声道:“别说去哦,我爸暗搓搓地弄我来剧组摧残呢。”
魏寻了然一笑,这便是了,恐怕也只有亲生孩子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又想起昨晚席上他帮孙岳挡酒的场面,当时只在心里感叹这孩子看起来乖乖巧巧却是真能喝,现在想来,那是心疼自己家长呢。
没一会儿孙林又跟做父亲的犟上了,“导演,我受了心灵创伤,需要请假修养。”
孙岳理都不理他,跟魏寻又说了几句后便同工作人员商量场地怎么处理,结果那孩子跟在孙岳后头简直小尾巴似的甩都甩不掉。
“备用稻草还有吗”孙岳问。
别人谈正事的时候孙林倒是没刷存在感,安安静静待一旁充当人形家具,不该说的绝不插嘴。
工作人员回答道,“没有了,我已经安排人去买。”
孙岳点头,想了想又嘱咐道,“我看那地板也潮得厉害,你让人把拖把浸在盐水里,拧干之后再拖地,这样干燥保持的时间能够长久一点。”
对方应过后便忙碌去了,孙林趴在父亲背上,拖长了腔调,“咦~跟家政阿姨学的,不然你才没有这么聪明~”随后又打趣,“权力中心的‘也都宫’哦,都成落汤鸡啦!”
孙岳好笑,但还是没理他,知道这小东西缠人得很,给根发丝儿他都能顺着爬你头上来。继续去忙别的,孙林一直在旁边小声嘟嘟囔囔,“磨刀不误砍柴工,一定要休息够了才好。”
孙岳不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孙岳不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孙岳不理。
“啊!你个臭老头儿!”孙林气得都炸毛了,做父亲的赶在他发作前将人带进休息室。并非不让他回家好好睡一觉,只是这好容易放一次月假,想尽可能的搁在眼前。
孙林却似乎没有触摸到这层,他只在看见躺椅后眼睛一亮,得了家长准许后很快就睡熟了。
孙岳摸了摸他的脸颊,给人掖好薄毯,轻轻带上门出去了。自家孩子傻乎乎的,让他接下来一整天都带着笑。
魏寻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在等待拍摄的间隙,他收到一份包裹。一般来说如果是粉丝送的礼物的话,通常不会到达他手上,而是会先有助理进行过滤,但这个人有些狡猾,似乎是随意拜托了一位工作人员转交,而是说的是转交给助理叶绪。
叶绪拆开包装,先是感叹其美丽,而后开始觉得脊背发凉。
金鱼,准确的说是金鱼标本,十来条挤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白色近透明的尾巴铺散开来,那生动的模样似乎用指尖轻轻拨弄一下水面就能看见它们游动开来,但实际上它们的生命早已被定格,困住它们的,也不是水,而是某种如水般剔透的固态物质,魏寻仔细看了看,应该是滴胶。
整个圆饼状的标本制作得非常美丽,甚至能看到水波纹,就视觉观赏上来说简直堪称艺术品。但是,一般人选择做标本大多因为爱鱼死去而心有不舍,制作的方法简单来说是先在鱼的肛门注入五毫升甲醛,也可以在嘴里注入,目的都只有一个,防止内脏腐烂,之后按质量三比一调好滴胶,搅拌均匀倒进放有金鱼的模具,干透后取出即可。
这样的过程,因为有注射甲醛的步骤存在故而多数人都会难以接受,但更甚之处在于,随标本一起寄来的图片说明制作者是采用的活体。
魏寻蹙起了眉头,紧接着叶绪递过来一枚信封,印刷字书写着“请转交给魏寻”,拆开,一张三折a4纸,文字也是打印上去的,“金鱼,是不会只养一条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我问过那位工作人员了,说是一位年轻男性送来的,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因为是大冷天因此他也没觉得这装扮有什么奇怪,从他那里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过叶绪的话后,魏寻点了点头,神态不是很放松,但也远远没到为这事儿担忧的程度。
“要不我去查查片场监控?”
魏寻略一思索,而后将包裹放在一边,“暂时不用,还没到那程度,如果对方有非传达给我不可的信息,会按捺不住再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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