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梦中寻 作者:东方的袖子
亲。”
说着,寻风小心观察方有寻的表情。见他们家大人面色不霁,寻风稍稍安心了点,接着说:“剑神前辈想替他的徒弟向您提亲……”
“不行。”没等寻风说完,方有寻已经彻底黑了脸,“下一件事。”
寻风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说:“陆坤拟了个计划,请大人定夺……”
“让他自己想办法,我只要结果。”方有寻听到最后陆坤申请增加人手时,十分痛快地――驳回了他的请求,“告诉他,事成后,允他到那伽殿任意挑人。”
这位爷答应的爽快,下面寻风听得差点没趴地上。我的大人啊,那伽殿虽然比浮罗殿高产些,每年也就出徒十几人,最多时也不过二十几人,还不够补充教内主子们的配用呢。您上下嘴唇一碰,就允了陆坤“任意”,不知道殿主知道后会不会睡不着觉。
想归想,寻风也知道陆坤是个人才,嗯,损才更恰当些,所以十分恭顺地应了“是”,并表示已无事要报。床上还躺着一个,自己还是快撤为妙。
“化三川何时可到?”方大执教真正关心的事在这儿呢。
“回大人,昨夜收到讯息,化老正连夜赶回。”寻风看看天色,斟酌着说,“最迟午时前也应该到了。”
方有寻点点头,示意寻风可以退下了。
寻风出了卧室,小心地关上房门时,就听到里面方有寻像哄小孩子一样,温和得完全不似刚才的声音:“以后‘主人’什么的不要叫了……”
外面的寻风羡慕里面的人被大人另眼相看,里面躺在床上的寻月可是差点被方大执教这一句话吓死。
不让叫“主人”,是因为自己不配吗?寻月抓紧被角。
“同寻风一样,叫‘大人’吧,在外就称‘先生’。”发现寻月的眼神开始慌乱,方有寻知道这小东西准是又想歪了,马上补充道,“更不能自称‘下奴’什么的,别让那些杂碎瞧低了。”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方有寻周身泛起淡淡的戾气,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幽黑的瞳孔中正有一秣血色在深处翻腾,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人不寒而栗。方氏准则,君子报仇,一天不等。
“……大人。”为什么觉得温柔起来的主人更可怕?寻月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主人并没有嫌自己无用,还让自己同刚才那个随从一样,叫他“大人”!那个不是普通的侍从吧,看起来功夫很好的样子。不是浮罗殿的人,那一定是那伽殿的了。可是自己现在这样,以后还能提剑吗?
“等你伤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有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等寻月养好伤,就带着他四处游玩。自从得知灵儿已经不在世的消息后,方有寻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愿望,所以想看看寻月有什么心愿,然后自己也跟着放松一下,填补一下这近二十年虚耗的岁月。
“大人……属下……还可以做死士吗?”寻月小心地观察方有寻的脸色,发现对方精致的脸忽然暗了下来,以为是自己的要求太过了,马上改口,“影卫也可以……嗯,侍从也好……”
方有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寻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不敢再看主人的脸。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方有寻一把掐住寻月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我,下奴,不是不想服侍大人,只是……不想只做个侍奴……”寻月已经不知道如何自称了。大人明显是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方有寻彻底无语。
“老子回来了。这把老骨头,早晚被你折腾散架……”院子里一声尖哑的叫声,刺破室内二人的纠结。
外面人这一喊倒提醒了方有寻,寻月的记忆出了问题。
☆、第五十四章 爷心情不好
午餐后,方有寻独自坐在正厅的主座上。一杯茶已经彻底凉透。
寻风将教内传来的讯息一条条扼要地呈报后,见方有寻面无表情,未做任何指示,又将陆坤的计划开展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
方有寻仍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搭在桌沿上的左手小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扣击桌面。
大人,您有没有在听啊?
正想着要不要请退,就见易清商满面春风地进得厅来,手里托着一个红丝绒小包。寻风有种不详的预感,将目光投向方有寻。
主座上的人也没起身,只微微嵌了嵌身,一伸手:“老哥哥请坐。”
“寻风,去看看我订的东西做好没有。”
“是。”寻风得令退了出来,随手关上厅门,准备离开时,又看了看厅门。大人连茶都没吩咐上,看来易老前辈这次是白来了。
易清商果然是来提亲的,那个红丝绒小包内是南海剑神的成名绝技“心剑”。方有寻曾经在与易清商每年一次的比试中,败于“心剑”之招。虽然只是剑法上的比试,但足以见得这套剑法的威力。
今天,这套足以令武林所有人眼红的剑法推到面前,方有寻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打断了易清商的话。
“不行。”拒绝得还不算彻底,又加了一句,“除非他能败我。”
易清商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败你?你这是拿我老头子开涮呢。就连我这个老剑骨都只能在某些方面稍稍占点便宜。虽然小冰的天赋不错,但要败现在的你,没有个二十年以上的功夫,连边都搭不上。更不用说你小子好像最近又晋阶了吧?这是什么速度啊。
“……要不要问问溪月……”易清商再次挤出笑容。
“不必了。”不留任何余地。
这时卧室门一开,化三川从里面走出来。
方有寻一下子从主座上站起来:“小弟还有事,不送。”
易清商灰着一张老脸,拿着自己的小红包出了正厅。
……
“什么?十六岁?”方有寻听完化三川的诊断,“噌”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你小点声。虽然我的药很厉害,你要是太大声,还是会吵醒他的。”化三川指了指床上刚刚做完全面检查,在药物的作用下仍在熟睡的寻月,“十六岁之后,他只记得一些十分不勘的片断。可想而知,他忘掉的可能是更加痛苦的回忆。你也清楚,当时那小死士一点求生欲望都没有,如果不用点特殊手段,如何能保住他的性命?”
方有寻知道寻月的记忆出了问题,却没想到这么严重,在心里把化三川大卸八块,又碍于还要依靠人家医治,不好发作:“你一定有解药,快拿出来。”
“解药当然有,不过要在麻药使用两个时辰内服用才有效。现在都过这么多天了,早就无用了。”化三川无奈地一摊手。
方有寻一把揪住小老头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那你tmd当时不给解药就滚!”
“喂,你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让他忘记你的。”小老头不甘示弱,伸手想抓方有寻的衣领,却因为胳膊太短碰不到,气得满脸通红,胡子上翘,只能紧紧抓住方有寻的袖子,“他当时‘霸王’发作,小命都快不保了,却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选择性忘记最痛苦的记忆是人体最基本的保命功能,我的药只不过是辅助遗忘。你以为都是你输送的那点先天真气的功劳啊!别做梦了!”
化三川的一番话对方有寻来说,无疑是一盆夹杂着冰渣的冷水,让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执教大人从头凉快到脚。
方有寻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松开化三川,面无表情地坐回床边,完全不理会被小老头抓得全是褶皱的衣袖,目光落在寻月瘦得脱象的脸上。
“那……现在怎么办?”声音有些干哑。
化三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压惊茶,大口灌了下去,整理好被抓乱的衣襟,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有两种办法……”
方有寻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小火苗。
“一是等他自己慢慢想起来。”化三川不紧不慢的说。
“那要多久?”
“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二十年……嗯 ,或者更久。”
“也就是说,不一定能恢复。”方有寻强忍住想一掌拍死小老头的冲动,咬着牙问,“那第二种方法呢?”
“第二种方法,也简单。就是带他重游故地,重温旧事呗。刺激他的记忆快点恢复。”化三川这时才看到桌子上有洗好的葡萄,伸手揪了两颗一起扔进嘴里,“嗯,够甜。”
“这样一定能想起来吗?”我忍。
“唔……应该……可以……想起来。”化三川又给自己嘴里加了两颗又大又圆的葡萄,边吃边说。
“有什么危险吗?”一定没这么简单。方有寻太了解这只老虫子了。
化三川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说:“危险就是……你可能把他逼疯……”
看着方有寻张大的眼角,瞬间苍白的脸色,化三川别提多解气了,跳下椅子,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院子里传来听起来就十分欠揍的尖哑笑声:“叽叽叽……”
午饭时,溪月提出要回徽州祭拜母亲。方有寻本来想一同前往看看灵儿的,可想到寻月现在情况,还是作罢。以后有机会再去吧。这样想着,心中的酸楚已经淡了许多。
同样是派了寻风跟随。刚得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席间溪月对寻月的身体状况十分关心,还表示想去看看他,被“方小心眼”以寻月还在熟睡,不宜打扰回绝了。这些天溪月也曾多次问起寻月的情况,方有寻一直简言应付,不欲多提。
虽然溪月一直认为她是在关心一个朋友,可小心眼的方大执教还是每每想起暂住梓城时,美女救英雄的事。再连想到寻月后来不认自己,而是改认溪月为主,就觉得心中十分不爽。即使是自己认定的女儿也不可以。
午后,卧室里还没有动静,方有寻就想着要不要将人叫醒吃些东西。老虫子该不会又在药里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推开卧室门,方大执教就僵在了门口。
床上的人一丝未着,正以跪趴的姿势,高高翘着臀部,大张着双腿,费力地将手向身后伸去。而床上放着一个不小的锦盒,里面还有大小不同型号的玉势五六支。
谁能告诉本座,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这些天没喂他,饿到了?方有寻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别提多好看了。
听到声音的寻月也是一惊,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个没撑住,栽倒在床上。看到方有寻脸色不善,更是吓得惨白了双唇。
方有寻跨步上前,一把扭过寻月右手,扳过寻月的身子,这才看清那里已经塞了一支比拇指还粗一圈的玉势,“欠艹吗!”旧伤还没好,再折腾出新伤怎么办?
“主……大人……不是……”寻月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解释。
因为毒素影响而消瘦突兀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格外明亮。方有寻在这双干净得可以一目见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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