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谢安 作者:莫邪
分卷阅读55
谢奕差点又笑出声来,被谢据瞪了眼,讪讪道:“不就是个小姓人家次子吗?撵出建康就是。”
如今的陈郡谢氏非一年前的陈郡谢氏,兄弟仨都身居要职,四弟、五弟、六弟都发展的不错,说句不客气的话,现今的陈郡谢氏连昔日‘王与司马共天下’的琅琊王氏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一个小姓人家,撵出建康都不带找理由的。
闻言,谢据冲之白眼没好气道:“大兄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是不是?人家非亲非顾的,我们凭什么撵人家?再则王氏夫人携女郎前来建康,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来给女郎寻如意郎君的,结果我们却把求娶的人无原无故的撵出城去,你让别人怎么想?非常时期,阿宝既然已经顶替女郎身份,那自然是与谢府越无干系越好,事后后续也越好处理。”
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与谢氏君郎林阿宝,没人会脑洞大到联系成为一人。如此,就算事后有人怀疑他们挖了个坑给诸氏跳,也没人能找到证据。只要没有证据谢氏就是受害者,触到盛名天下的谢安石逆鳞,一怒之下把诸氏连根拨起、夺太后垂帘听政之权,也是情理之中不是?毕竟诸氏无耻在先、恶毒在后,谢氏反击再如何也不为过。
“那怎么办?撵又不能撵,阿宝身份又不能暴露,”谢奕看向谢安,不无挪揄道:“那要不三弟忍忍?”
“大兄所言在理。”谢据点头依附,顶着谢奕卑鄙的眼神继续道:“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但凡出点差错都是置阿宝于危险之地,与我们初衷背道而驰,所以不若忍一时风平浪静,事情一过再收拾这小姓人家也为时不晚。”
其实那求娶女郎的郎君也算颇为无辜,与友人闲逛时对马车内的女郎一见倾心,家世清白又颇为不俗,且自身才华、相貌也算中上等,所谓才子佳人传出去也是佳话一桩,可谁会想到呢?马车里的绝色佳人非‘绝色佳人’呀!说他错吗?说不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且郎又未娶女又未嫁的。怪林阿宝吗?那就更怪不上的。
所以追究到底只怪一人,诸太后。要没有她这无耻毒计拿林阿宝开刀,谢安也就不会为担忧林阿宝安危让其扮作女郎,林阿宝不扮作女郎,自也不会被人闹的非卿不娶,所以要怪就要论最魁祸首!
“诸氏的反应如何?”谢安问。
谢据沉吟回:“最新消息来报,并无其它反应。”言下之意是林阿宝顶替女郎一事并未被人知晓,但同样,诸氏会何时动手也并无确定时日,有可能四五天,有可能十天半月,也有可能一月两月的。
谢安想了想,冷声:“那就添把火。”
“明白。正有此意。”谢据点头应是。这种事最忌久托,一来林阿宝那里不好长久闭门谢客,二来把人手压在建康其他方面定不好布置人手,三来,诸氏这颗毒瘤自然是越早除去越有益处。不动手,那就逼他们动手,自诸太后无耻毒计计成那日,主动权就全然不在她手了。
谢据、谢安三言两语推进诸氏的灭亡速度,谢奕指指自己:“那我呢?我干什么?”
谢据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大兄回兄嫂那用膳吧。”
谢安揖礼:“如果可以,还请兄嫂多照看一二。”
谢奕被噎的胸闷。聪明了不起?聪明就可以欺负兄长吗?兄长待你们如此和蔼可亲你们却如何欺负兄长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啊?!!
怪不得谢奕在谢安、林阿宝俩夫夫闹别扭时如此想抖威风,实是平时被欺压过多所致。
第79章 谢君郎
原本是才子佳人美谈一庄的事却阴差阳错成为让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事件, 谢安为了大局为了林阿宝安全,好悬忍了;林阿宝这边自是全然不理会, 想着冷处理对方总该也会淡去。可不想对方却是个认死理的,死活就是要求娶女郎, 然后事情越闹越大, 传到阮夫人宴请那日那些夫人耳里,无不纷纷叹息。
又一个好人家女郎载进谢安石这天坑中。当真可怜。当真可惜。当真可叹。
这不按套路的路数,谢安是措手不及的,林阿宝更是懵逼的,‘她’什么时候载进谢安石这天坑里了?不、不是, 他家三爷怎么就是天坑了?
古人的娱乐项目是极少的,是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皆被无聊的好事百姓传的神乎其神,更别说事关君子谢安石, 又是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风流事件了,没过两日, 女郎一见倾心爱慕君子谢安误终身的事就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什么女郎水土不服其实是假, 实情是女郎倾心谢安却不得偿而害了相思病, 什么女郎万般爱慕奈何君子谢安铁石心肠,什么女郎对月吟唱《采葛》思之如狂, 什么女郎双目泪垂非君不嫁宁可青灯古佛, 事情起因的小姓郎君早被人忘去角落里了, 百姓津津乐道的都是绝色美人爱慕君子谢安一事。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此事传到诸太后耳里,差点当朝下旨于女郎指婚给谢安。理由都有现成的一大把,什么绝色美人倾心, 君子岂可辜负;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什么哀家下旨谢卿家也算给君郎交待,等等理由说的可跟真的似的。
同时在朝的谢奕、谢据兄弟俩一脸懵,这发展的套路他们看不懂呀!
谢安抿唇,思绪难得开了个小差,阿宝作女郎打扮嫁一次?
同时在朝的林遵文抚额。这叫个什么事呀!
这指婚自然是不成的,谢安一脸冷意半分不给面子的把诸太后意思给怼了回去,怼完还不算,一脸凛然的对着诸太后冷言嘲讽了数句,什么微臣家事不劳太后关心,什么微臣家事实是小事,太后垂帘听政理该管国家大事才对,什么微臣自小读圣人言行君子事,既然于自家君郎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誓言,自该信诺,且微臣与君郎感情和睦、互相欢喜,而太后此时下旨让微臣另娶,微臣岂不是不忠不义之小人?
谢安这几句话说的可当真不算太委婉,就差指着诸太后鼻子明言骂她多管闲事,大事不管专管臣子宅内小事,眼境窄小手段阴私把后宫倾扎那套搬到朝堂之上,有乱朝纲之嫌,最后加了句,君子信诺,你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作手段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几句毫不客气的指责看的朝堂百官瞠目结舌,君子谢安历来都是谦和有礼的,何时说话如此不客气过?还是冲着高高在上的太后?在谢安石心里林氏小郎君的份量就如此重,容不得旁人说半句不是?!
林遵文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神,简称神游。不神游不行,否则怕不是当朝做出失态的举动来。儿子已经结契过了,扮作女郎的儿子难道还要嫁一次么?糟心的好有一比。
诸太后当朝气的胸口差点要炸,那视线恶毒的恨不得把谢安戳成筛子,谢奕谢据当朝精神一震,一唱一和明着斥责谢安出言过于无礼,暗着却是再往诸太后胸口插上两刀,此间以谢奕出言最为刺激,反正他是出了名的‘方外司马’,就算说的不对那也是有口无心的,还望众位恕罪。
兄弟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有一个唱黑脸,差点把诸太后气晕过去,当然,诸太后到底还是诸太后,硬生生忍了这口气,脸皮僵硬的把这事揭了过去,当然,暗地里动不动手就不得而知了。
而彼时,诸太后指婚不成反惹恼谢安被指桑骂槐一顿好骂的事传到朝堂之外,更加证实了谢安石铁石心肠,可怜女郎一番爱慕之心必要付之东水了,一时间女郎相思成疾日渐消瘦的传闻都出来了,而传到边境外时,已是女郎因爱慕君子谢安石不得,相思成疾、日渐消瘦、日日垂泪哭瞎了眼、眼见便要香消玉殒了。
林朝一脚踢断小儿腰粗的树杆,双目冷如刀刃,咬牙切齿:“怎么?你三叔想要负心阿宝爬、墙、不、成?!”
谢玄生无可恋。林叔您腹内诗书也不少,把‘爬墙’这词用在我三叔身上真的合适?
一想到宝贝弟弟受欺负受委屈,林朝就气的怒发冲冠,拍着刀柄大骂:“男人风流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三叔要没这心,好端端的女郎怎么就一见倾心了?建康世家子弟那么多,相貌好的、有才华的、身份不菲的,怎么就没见倾心别人偏偏就瞧上你三叔了?!我看就是你三叔存了这心思才招惹了人家女郎,怎么着?欺负我们家阿宝没人撑腰不是?!我林朝还没死呢,想欺负我们家阿宝,问过我手中的刀没有?!”
谢玄差点被喷了一脸口水,其实很想说,人家女郎倾心自家三叔闹过非君不嫁的这种事还少吗?建康女郎里随便拎出一个,哪个不想嫁?相貌好的没才华,有才华的没世家贵公子身份,有世家贵公子身份的没相貌,他三叔三样都占了一等一的好,不倾心他倾心谁?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说了就是火上浇油没的再招骂。
“还请林叔冷静,再稍等几日。此事必定有内情。”
林朝挥手:“我冷静不了!起先让我冷静,我冷静了,可结果呢?太后指婚都出来了,再冷静是不是孩子都要满地跑了?”
谢玄冷静开口:“太后指婚我三叔是当朝就拒绝了的,”
“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拒绝的了一个拒绝不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三叔在欲擒故纵?”
“那林叔的意思是?”
“我、要、去、建、康。”怎么去,如何去,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又回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胡搅蛮缠、喷他一脸口水,原来目地在这里,谢玄抹把脸,欺负我辈份小不是?
出门近六载,林朝作梦都想回家,想拜见爹娘,想见宝贝弟弟,特别是知道宝贝弟弟结契对象是盛名天下的谢安石之后,林朝就抓心挠肝的担心宝贝弟弟受委屈,可责任在身他做不出一走了知的事,所以一直拖着,拖到现在。
“林叔想什么时候动身?”
谢玄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林朝下意识以防有诈,警惕怀疑问:“你能作主?”
“能不能作主林叔不用管。”
林朝被怼了下,抹把脸:“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请林叔再冷静几日等我消息。”
没过几日建康传来消息,得知那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是自家宝贝弟弟假扮时,林朝后知后觉发现他被谢玄反刷了把。建康时局正是要紧时候,谢氏人手正当不足,你还闹着要去见弟弟,良心不会痛?再则此计最为紧要处是林阿宝的安全,林朝敢拿宝贝弟弟的安全开玩笑吗?自是不敢的,所以,回建康一事无限期延后。
林朝被谢玄反刷了一把错过了回建康的机会,皮笑肉不笑想不愧为叔侄俩同样狡诈,而同日建康发生了一件大事。谢氏君郎林阿宝在替谢安出门还愿时,在回程路途遭遇百余杀手刺杀下落不明,谢安震怒,目眦欲裂,领数百谢氏门人全力搜寻林阿宝。而同期,朝中数人参折子弹劾陈郡谢氏数道大罪,顿时把昨日还风光霁月的陈郡谢氏列为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一日时间,整个建康朝局风声鹤唳、浪潮翻滚且一浪高过一浪,眼见昨日繁华似锦的陈郡谢氏有风雨飘渺之势、盛名天下的君子谢安石成为上对不起君下对不起黎明百姓的无耻小人,却不想短短两日,事情一变一变,局势之反差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刺杀林阿宝的凶手招认,是受诸氏之命太后之托,诛杀林阿宝借以对付谢安!
第80章 谢君郎
晋惠帝时期贾皇后专政, 以一已私利诛杀宰相一族之恶毒丑事还历历在目,乱朝纲、废太子, 以至君不君臣不臣子不子,是所有内斗的源头, 而现在又有当朝太后为谋权下旨刺杀盛名天下的谢安之君郎!
所有自长辈嘴中听到贾皇后乱政之时那些荒唐事迹的人, 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朝堂上拿谢安没辙,却背里对家眷动手,此等手段当真是即卑鄙又无耻且荒唐,所谓最毒妇人心,此等心性之人何德何能被尊一国之太后, 享百姓拥戴受百官礼敬?!
诸太后此等无耻手段让众朝官简直羞以为队,是以当陈君谢氏像愤怒雄狮一力反扑时皆是束手旁观,一夜之间除深居皇宫的诸太后, 其余诸氏党羽尽数被抓,而随着刺杀一事的铁证暴露, 诸氏以往所做恶事也皆数被暴露在众人目光之内, 其中一件成为压倒诸氏的最后稻草!
两月前皇帝病重, 诸太后以此威逼谢氏奉上药方以供太医们研究救治皇帝的方子,皇帝痊愈药方却被太后捏在手心并未公之于众, 理由是此等神药药方干系众大不益过多暴露, 可此次谢氏反扑查出药方却被诸氏当作私物有意拿药方换取巨额银钱!更可耻更让人愤怒的是, 诸氏交易对象不分敌我,其中便有胡商!
大晋从之前的强盛到现在的龟缩一角全拜北方来的胡人所致!多少汉人在胡人的统治下生不如死?!多少汉人死于胡人铁骑下轮为冤魂?又有多少汉人无数年来呕心沥血、油灯枯尽,作梦都想收复大晋江山、作梦都想救汉人于水火?!可诸氏呢?做为太后亲族却想把珍贵药方与胡商换取巨额银钱!此罪, 当论判国!
不过区区两夜时间,原本风雨飘零的陈郡谢氏雄猛如虎,而原本如日中天的太后亲族一夜之间全数轮为阶下囚,人人得而诛之!
在整个建康城连续几日如滚油时,林阿宝宅在小院子里安静如鸡,王氏夫人关紧大门如临大敌,生恐在这最紧要的时候多生枝节,好在诛事顺利,连多日不死心上门提亲的小姓郎君都未敢露面。事情眼见尘埃落定,诸氏判国一事没跑了,也在这日林阿宝作女郎打扮盛马车出城。
城门守卫严格,每辆马车都要细细查看,连携带的行礼木箱等物都要打开细细的查,林阿宝颇为紧张,王氏夫人拍拍他手示意稍安勿躁。很快轮到他们。问过出城原因后守卫让车夫打开车门,视线在林阿宝面纱上转了圈,点点下颚。
“麻烦姑娘摘下面纱。”
林阿宝手指一紧,王氏夫人微笑示意下:“既然是官差要求的,那我儿就依言摘了面纱让官差看过就是。”
戴面纱出行是贵族女郎们习惯,端的不过是架子,到没外男不得见的说法。是以官差说要摘面纱,那还真不能不摘,不过横竖林阿宝就是个宅的,鲜少有外人见过他模样更何况是女装了,是以官差见过后只是惊艳了一下,转而便退开一步放行。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城郊驶去,在僻静处与谢府寻人的马车擦身而过,双方车窗打开,早已等候的谢安探出双臂挟着林阿宝腋下,稳稳把人带到自己这边。
“三爷!”林阿宝攀着谢安肩膀,眼内满是惊喜。
谢安抱着人,眉眼间是一份欣喜的圆满。
“嗯。我在。”清俊闲雅的君子仍旧如玉温润,但眉眼内那抹脉脉温情却只留给林阿宝。
“先换衣服。”
“……好。”
作戏作全套,林阿宝在马车内换下粉裙钗,在谢安的帮助下穿上带血渍的长袍,打乱墨发,擦上白粉,以狼狈的姿态被谢安拥在怀里疾行入城奔向谢府!随骑马护送的随行人员一路高喊‘让开!让开!’,马车猛的停在谢府门前,早闻声候着的奴仆们一窝蜂迎上来,谢安抱着颇为狼狈的林阿宝跳下马车,疾行进入府内。
总之,不知情的那是提心吊胆,知情的就是戏精本精了,管家站在门前一顿乱吼:“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快让人去林府送信,就说君郎寻着了!快去!”
不说府外消息如何传,林阿宝被谢安抱进院子放到床上,阮夫人哭的眼泪直涌的奔了过来,那模样唬了林阿宝一大跳,生恐阮夫人这么哭把身子给伤了。结果门一关没了外人,阮夫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冲担忧不已的林阿宝挥挥手示意手上绢帕道:“没事,来时让弄了些药油,就是呛了些,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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