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错 星芸 作者:肉书屋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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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的地位次于丞相,职掌辅助丞相监察百官。
太尉掌理全国军事,也就是皇帝的最高军事参谋。其本身不能发兵领兵,须有皇帝的符节命令始得行使职权。除军事外,不得预闻其它政事。
崇拜
展风,今年六岁,展燕的儿子。在今天以前,可以说是整个襄王府里的小霸王,但今天以后…尤其是在那几个“小鬼”踏进襄王府以后…一切似乎全变了样…
先不说那几个讨厌鬼如何如何,光爹爹和外公的态度就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他们凭什么可以叫春雪爷爷帮他们张罗烤鸭,甜点呀!?最重要的是,春雪爷爷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展风越想越不是滋味,趁着大人都忙着女皇登基的事儿,拉了阿娘的几个徒弟,跑到襄王府后院去“刺探军情”。
白霜凝,今年六岁,白雨棠〈逸云〉的长女。早从展风一踏进王府后院,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她感觉得出来,那个男孩对着自己一群人抱着相当大的敌意。但阿娘说,襄王府是自己的家,所以展风的举动对她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敌不动,我不动,她打算来个以静制动!
“怎么了?”另外一个女孩,五岁的雪生奇怪的看了霜凝一眼,不解自己的大姊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说话了。雪生是白雨棠〈慕容蝉〉第三个女儿,二女儿叫云飞〈湘玉〉,目前人不在这,因为白雨棠才一带她们回到王府,云飞就被湘玉拖到皇宫里去〈连同她四岁的么弟〉,说是要去探望外公…
白朴和白奇没有发觉到异样,这两人一个好静,一个好动,却是同样的兴奋…兄弟两早就被王府里的奇山怪石给勾走了大半心神啦!
“有人!”一向寡言的霜凝只说了一句,然后眼神一飘,就算是告知了雪生等人。
众人回头望去,看见了展风那鬼祟的影子。张续呵呵笑道:“我知道了,那小鬼一定就是文枫叔叔的儿子了!”拜小绵羊所赐,众小鬼对文枫、春雪等人并不陌生,当年白雨棠的辉煌历史,随便哪一段他们都能朗朗上口。
“阿朴,去问那位公子究竟想干什么。”大哥白奇发话了。虽然说众小孩里面,长女霜凝的话比较有份量,但霜凝老事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身为大哥的白奇只好一肩挑起担子,开始发号施令起来。
白朴点了点头,然后只身走了过去。由于距离有点远,他们听不见白朴和展风之间的对话,但从表情上看得出来,白朴相当客气有礼的在向展风问话。
接下来就可以看见,展风那越来越不爽的表情,以及十分傲慢无礼的态度…白朴说了一会,似乎想带展风过来,才刚碰到展风的衣袖而已,那展风竟然动手推人,将毫无防备的白朴给推倒在地…
众人大讶,连忙奔了过去。霜凝更是寒了一张俏脸,足下轻点,飞跃过去,一副母j保护小j的模样将白朴牢牢护在身后。
“你干什么推人?”白雪生十分不客气的大声吼道。就连张续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更不要说霜凝那简直就可拿来杀人的锐利目光。
展风被吓的不知所措,正想否认的时后,某高挑清丽的女孩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展风一见是认识的人,连忙跑到女孩的眼前告状:“欣怡姊,他们欺负我…”
这女孩便是白雨棠的首徒…刘欣怡!今年十四岁的欣怡,虽没有艳丽脱俗的容貌,却是清清秀秀的让人觉得相当可亲。
白奇对欣怡已经没有多大的映像,只觉得这女子应该不是那种只听取某人片面之词的愚昧之人。
虽然白奇等人不知道欣怡是谁,但欣怡却是知道他们这群人的身份,她歉然的对着霜凝等人表示着:“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不过展风动手就是他的不对…”话锋一转,她对着展风说道:“还不快向人家赔不是?”
“欣怡姊…你怎么帮着外人对付我呀…”
欣怡冷哼着:“我对事不对人。更何况她们也不是外人,她们可是襄王府的小姐,少爷呢!”
展风一听,整个人都傻了…襄王府的小姐,少爷…换句话说,他们就是王府里的小主人…也就是说,那个名满天下,有如传奇般的国姓爷就是他们的娘!?
顿时,展风的敌意大大骤减,他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国姓爷可是他最敬佩崇拜的人啊…能近距离的接触偶像,可是连作梦也不敢想的…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白朴等人赔不是,连忙弯腰道歉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朴从霜凝身后窜了出来,拉着展风的手笑着:“没关系,我叫白朴,我们当朋友吧!”
“我叫展风。”
白朴呵呵一笑,逐一介绍自己的兄弟姐妹给对方认识:“这是我大哥,叫白奇,然后是大姐,白霜凝;小妹,白雪生。我还有一个大妹叫白云飞,一个小弟叫白音,但他们现在不在这里,晚上在介绍给你认识。
展风兴奋极了。搞不好晚上还能遇到国姓爷呢。
白朴接着又道:“这是张续,羊叔叔的女儿。”这个小绵羊到底叫什么名字,恐怕连小绵羊自己都不知道吧。
欣怡见几个小孩已经化敌为友,趁没人注意之际悄然离开,待白奇发现的时后,只来得急看见欣怡那只剩下小小一点点的背影。
孩子就是孩子,不会去记仇算计什么,就连霜凝也是一样。她微耸了一下双肩,尾随在白朴等人后头,听着展风如何向他们介绍这座宽大豪华的襄王府。
晚上,逸云和湘玉回来了,白雨棠却没有回来。她被若皇叫去议事,极有可能晚上不回来过夜了。
御书房里,几名若皇的心腹全员到齐,准备拟定攻打曹魏的作战方针,顺便再来个沙盘推演。
“曹魏当前的局势如何?”若皇率先问道。
田欣看了眼手上的数据,然后飞快简要的回答:“五年前,曹魏皇太女…曹红遭人暗算不幸身亡;魏女皇因为曹红的亡故大受打击,一病不起,终在两年前崩逝。女皇遗诏命皇孙女…曹祥继位,这曹祥不过是3、4岁的娃儿,所以三王爷…曹缎成了摄政王爷。”
曹祥便是凌儿的女儿了。曹祥继位后,凌儿从原来的贵妃位置纵身一跃成了“凌太妃”,太女妃则成了“皇太后”,只不过这个皇太后无实无权,形同摆脱。凌儿有了女儿和曹缎在背后当靠山,整个后宫里就他最大,再也没有人敢随意欺负他了。
说到曹祥,在北魏皇宫里一直有个关于她的流言。据说曹祥并不是皇太女…曹红的亲身女儿,为此,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不止一次问凌儿,但凌儿就是闭口不答,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曹祥生母一案,成了北魏的十大悬案之一。
倒是曹缎毫不在乎曹祥的身世,对她的疼爱更是与日俱增,太皇太后见王爷都没说话,也就不再坚持。至于野心勃勃的皇太后则处处和凌儿作对,更甚至直接问凌儿,那个曹祥的生母是不是三王爷…曹缎?
曹缎的后脑杓有块凸起来的小骨,全皇室成员里,就只有曹缎和她的生父有这个特征。知道这个秘密的没有几人,偏偏不巧皇太后就是其中一个…至于曹祥,他曾亲手摸过,也有那块凸出小骨…难怪凌儿一有身孕,这曹缎就变得相当殷勤起来。
凌儿不知道,其它人更不知道,当年就是曹缎占有凌儿的清白在前,又误导曹红在后,她苦心布局,为了就是皇帝的位置。
曹红是被曹缎秘密做掉的。她现在名正言顺成了摄政王爷,现任女皇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北魏的大权终于落到自己这系的手上了!
正文 崇拜
连冬起九,算是进入岁终。大秦百姓最讲究过冬至,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年年此时夫郎归宁的要赶回妻家,迎喜神,做节饭,包饺子,呫板剁得通街山响,亲朋好友提筐携盒,骑驴的,坐车的,乘轿的,步行的不绝于道,互相馈赠点心食物,最是最热闹的一个节。
某市场就挤满了准备办年货的人朝,放眼望去,男女老少都有,连尚未出嫁的公子少爷们也在家人的陪同之下,出来逛逛街、透透气。
妳们知道这襄王府有多大吗?一个中年女人笑呵呵地说着。
周围的人也很给面子,十分感兴趣的追问着。
中年女人继续道:我有一个远房侄女在襄王府里干活,她每天早上起床后就把王府里每一个房间,每一扇窗户打开通风,一直做到中午吃饭;午后休息一会,又逐一把所有的窗户关上,一直做到晚上吃饭,这就是她每天的工作。〈大婶,您夸张了〉
真的还假的!有人质疑着。
我相信是真的。有人持认同态度。国姓爷是什么人,她对咱们大秦的贡献有多重要妳可知道,皇上对国姓爷的重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她的王府可是早在国姓爷还没回归大秦的时后就已经兴建了啊!
其它人附和着:对呀,对呀!当初兴建襄王府的时后,我女儿也曾参与过,那豪华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的!
只要话题一扯到国姓爷或襄王府,大家就像约好似的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国姓爷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是一个不可获缺的存在。
年后,大秦百姓都还在沉醉在过年的欢愉气氛当中,殊不知女皇已经秘密集结好大军,准备初春的时后攻打北魏。军鸽正没命的传递着军情,肃杀之气充塞着大秦帝国的每个军营。
有了叶璇的帮忙,粮草物资的汇集也相当迅速,不用半个月的时间,后勤的补给工作就已经准备妥当了。
皇宫?御书房
小棠,现在是时后攻打曹魏了吧!若皇相当兴奋地问着。其实她问这句根本就是无聊,都已经万事具备了,还需要再问吗?她只不过是想得到白雨棠的点头支持罢了。
所以白雨棠也没令她失望的点头说道:是时后了。
我要亲上阵线。若皇又暴出了一句。
张婉却道:陛下还是别去了吧。
是啊,妳去了能干什么?除了白雨棠,就只有秦笑眉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和若皇说话了。妳还是好好待在宫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若皇很不乐意的哼了哼,大有老娘是皇帝,一定要去的表情。
白雨棠见若皇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我的皇帝陛下,妳没事跟去瞎凑合干啥?妳大秦境内的政务都不用管了吗?还是当年我跟妳说的那些改革方针妳都已经全部执行妥当了?
还…还没…若皇心虚的回了一句。白雨棠的改革方针,没有十年八年哪看得到成果啊!目前还在努力阶段呢。
白雨棠又神秘笑了笑:那妳还要不要跟?
不…不跟了…若皇忽然觉得,白雨棠的微笑相当邪魅,她绝对是恶魔转生,专门来克她的。
笑眉丢给白雨棠一个赞许的眼神,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拟定作战计划吧!
张婉从怀里拿一张地图,摊在桌上说道:昨晚,我和几位将军、军师对策了一个晚上,结论出几个可行的方案……
就这样,她们几人一整天的光阴,就在烦杂会议里消耗掉了!
襄王府
白雨棠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泡个热澡,然后早早睡觉。奈何家里的人一见到她回来,一个各像是嗑了大麻、古柯碱似的,缠着她叽喳个没完。
其中以白奇、白朴两个最为夸张。这兄弟两人最爱赖在白雨棠的怀里撒娇,晚上还一定要白雨棠替他们讲床头故事才肯入眠。
霜凝等三个女儿虽然也很想学白奇他们,但毕竟她们是女儿,总不好明目张胆的向母亲撒娇吧。
白雨棠半躺在松软的垫子上,白奇和白朴一左一右依偎着她,七嘴八舌说着他们一天的见闻。白雨棠疲倦的眼皮都快阖上了,她恍惚着心神,游走在虚无飘渺之间,连慕容蝉叫她几次都没听见。
逸云终于摆起了脸孔,拎着白奇的后领:都给我乖乖去睡觉!
不要嘛,人家还不想睡…白奇一脸无辜着。
白朴更绝:我要跟阿娘一起睡。
不准!慕容蝉柳眉倒竖着。他若跟白雨棠睡,那自己怎么办?
在湘玉怀里的白音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得出来他也很想窝在白雨棠的怀里。
白雨棠拍了拍白朴的脑袋:乖,快去睡觉哦!然后给了霜凝一个眼神,要她把这几个黏人精给赶回各自的房里去。
走吧。霜凝不愧是长女,大家都听她的。才一发话,白奇和白朴两人便十分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哀怨的望了逸云和慕容蝉一眼。
慕容蝉笑着道:别看了。早上你们不是已经选好各自的房间了吗?现在就回你们的房里,乖乖的躺下,别想耍什么花样,我会逐一去巡视的!
讨厌!几个小鬼乖乖的离开,湘玉则抱着白音跟在后头。湘玉可以说是全天候褓爹,他疼爱几个孩子是出名的,连慕容蝉都自叹不如。
待小的黏人精一走,大的缠人精马上靠过来,也是一左一右的窝在白雨棠怀里,其中一个还很不安份的对着白雨棠上下其手…
白雨棠一手拍掉不安份的爪子,苦笑道:再过几天就要出征了,你们让我好好休息吧!
逸云不安的抬起头:如果妳有见到凌儿,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吗?
白雨棠点头:我当然不会为难他,但他的女儿…那个已经登基为王的孩子,不知道若皇会不会放过她…(来自·幻剑书盟)
慕容蝉不忍道:孩子是无辜的,妳一定要想办法救那孩子呀。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逸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凌儿一直认为曹祥是白雨棠的女儿,为了这个女儿,他死心塌地的甘愿留在魏国;如果白雨棠不肯承认这个女儿,凌儿大概做鬼也不会放过白雨棠吧。
他到底该不该说,他是否应该让这个误会永远下去?
逸云,你怎么了?看见逸云欲言又止的表情,白雨棠奇怪的问着。
最后,逸云还是说了出来。在白雨棠和慕容蝉诧异的眼光下,他说出来了。
白雨棠沉默不语,慕容蝉也没敢开口,逸云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当年的误会,竟然牵扯这么深远…
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就是白雨棠认曹祥为女儿,如此一来,若皇那边就不好交待了。若皇表面上虽事事听从白雨棠的指意,但毕竟她是女皇,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她帝位的障碍势必通通除去,又怎么会容许魏国皇室成员的存在,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逸云伸手去揉白雨棠眉心的皱纹,歉然道:对不起,这个要求虽然是任性了点,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凌儿和他的孩子…
白雨棠抓住逸云的手:这事谁都没有错,我会想办法解决了,你就别担心了。
慕容蝉紧紧抱住了白雨棠:小棠,这次出征什么时后会回来?
很快!白雨棠给了保证。她六年来奔波在外,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埋伏在魏国境内的圣门组织更是枕戈待旦,黑色童军团也是保持在最佳状态,随时都可以配合进攻!
烟花三月,西秦大军已经攻破边寨大门,直奔魏首都洛阳而来。
两军对垒,个有千秋。
张婉的先头部队改变阵势,一分为二。从中锋变为两翼,包夹北魏的前锋大军。由白雨棠率领的第二中队从后冲出,直捣龙门!
曹缎坐在马背上,见白雨棠携剑奔来,一人当关,万妇莫敌,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锐不可挡。曹缎心道不妙,策马杀来,正面交锋白雨棠。
北魏方面人人喊得声嘶力竭,期待曹缎一矛克敌、把白雨棠扫下马背。
白雨棠握刃在手的一刻,一切疑虑、忧心、胜败、生死全给抛在九天云外。不论此战如何重要,如何关乎到若皇的一统大业,不理曹缎的实力究竟到哪,她的心不滞于任何事物,北魏战士为对手的吶喊助威,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逍遥剑法轻柔灵活,稳健疾快。白雨棠微微一笑,夹马向曹缎迎去。马儿不住接近,速度渐增。
北魏方面人人如痴如醉,喊声摇撼大地。秦军也不甘势弱,在张婉的带领之下,继续包抄北魏前锋。
曹缎的矛击连消带打、流水行云。藏巧于拙,似是老老实实的一矛,却千变万化尽寓其中。可白雨棠还击的反手一剑,更是出色,纯凭速度一举破掉曹缎的矛势变化,找到曹缎那百密一疏的破绽。
两人从整步伐,再次交锋。在众人屏息诤氧注视下,矛剑交击,火花迸溅,发出震人耳鼓的激响。曹缎的战马在原地连打两个转,接着一声不响的往前软跌。头先俯地,接着马体磨擦地面、前冲近丈始止。
曹缎跃离马背,人随矛走,矛锋直取白雨棠背心。白雨棠从容一笑,也跃下马背,举剑迎敌。
乍看起来,双方均似随意出招。远不及刚才马上交锋的厉紧凑和出人意表,事实上却是千锤百炼下武技修行的成果、达致有意无意间之化境。
曹缎要败了!张婉如是说道。然后舞动手上的正红旗,打了个暗号给另外一方的展燕。
展燕收到旗语,马上号令下去,左右夹攻,打得北魏措手不及。
笑眉领着第三中队,首在原地不动,目光紧紧追随着不远处的白雨棠、曹缎两人。果不其然,白雨棠剑高一筹的削去曹缎的半边脑袋,然后翻身上马,继续率领着她的第二小队往前冲去!
西秦大军见国姓爷大发神威,莫不欢欣鼓舞,士气提升到了最高点,势如破竹,一举冲破洛阳城门。
笑眉见城门已破,举起黄旗高声大喊:冲!
冲啊!
杀啊!
第三中队热血,她们也想扬名立万,凯旋归国。眼下是最好立功的时后,此刻不冲,更待何时!?
北魏?慈宁宫
一名小仆慌慌张张冲了进来,边跑边嚷:不好了,城门被攻破啦!
凌儿闻言大大吓了一跳:被…被攻破了…!?
啊呀,小的刚从城门那边过来…据说…三王爷败了…不仅败了,连命都没了。
对方主帅是谁…凌儿对曹缎的死活显然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这次带兵攻打曹魏的将领是谁。
小仆回答:是…秦八王爷,秦笑眉…
还有谁?
还有…还有…一个姓白的女人…好像…是什么国姓爷的样子…
凌儿一听,心里明白是白雨棠来了!不管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凌儿只求白雨棠带他和他们的女儿离开这里!
皇上呢?皇上在哪?想起了女儿,凌儿焦急地问着。
皇上在干清宫里。
闻言,凌儿倏地转身,往干清宫的方向疾跑而去。皇宫里可以说是乱成一团,后宫嫔妃,仆佣们逃命的逃命,搜括财物的搜括财物,闹轰轰地乱成一团,连刚刚替凌儿报信的那个小仆也早已跑得不见踪影。(来自·幻剑书盟)
终于,凌儿闯进了干清宫,曹祥的房里。看见曹祥一个人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她的身旁没有半个佣奴,见外面闹轰轰的也不敢出去,更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爹?曹祥见是自己的爹爹,高兴的从床上站起。
祥儿!凌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起曹祥,掉头就往大门走去。却没想到在门口处遇到了皇太后。
皇太后手拿短刃,阴森冷冷地笑着:你要上哪去啊?
凌儿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麻…
我想干麻?到是你想干麻吧?皇太后的冷笑,让凌儿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惊怕不已。(来自·幻剑书盟)
凌儿边退边道:西秦大军攻破城门了,我要带皇上出宫去…
出宫?你以为现在还出的去吗?皇太后压根不信凌儿那天真的想法。身为曹魏最后一任的亡国君主,怎么能够茍且偷生?她应该死守国土,和北魏帝国共存亡才对!所以皇太后接着又道:你,我,还有皇上,应该共同殉国才对!
不…凌儿惶恐的大喊,使尽浑身的力气往皇太后身上撞去,然后趁隙逃出了房间大门。
皇太后眉头一皱,追了上去:站住,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嘶声吶喊着。
凌儿害怕的不敢停下脚步,殊不知那皇太后的脚程硬是了得,转眼间已经追上了凌儿的步伐!他一手扯住凌儿的后领,举刀的右手毫不留情的往凌儿后颈就是一刺…
皇太后见大量的鲜血从凌儿的后颈喷出,心里一阵快意,彷佛丧尽人性的连往凌儿身上刺上数刀,并尖声笑着:不要脸的s蹄子,去死吧!
爹!曹祥声嘶力竭着,含恨的目光直瞪着皇太后。
皇太后无视曹祥的目光,对着她呵呵笑着:轮到妳了!妳也和妳那短命的娘亲、爹爹一起去吧!
手起刀落。
就在千钧一发,一道白影闪过,抱起曹祥并踹了皇太后一脚。
那白影抱着曹祥蹲在凌儿身旁,焦急关切的嚷道:凌儿!?
爹…曹祥挣扎出白雨棠的怀抱,跑到凌儿的身边哭喊。
棠…姊姊…凌儿微微笑了笑,泪却不由自主的滑落:妳…终于…来了…
看着凌儿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白雨棠心知即使是华陀在世,也救不回凌儿那即将消失的生命。她只能愧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来迟了。
凌儿苦笑着。他不舍的望了曹祥一眼,然后对着白雨棠道:她是…妳的女儿…答应我…将她拉拔长大…认祖归宗…
曹祥错愕:爹,你在说什么?
祥儿…她…是妳的娘亲…快叫一声娘吧…
曹祥大叫:不是的!我娘亲是曹缎,爹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啊?
妳…!?凌儿比曹祥还要吃惊。
曹祥无视凌儿眼中的恨意,继续道:我的后脑杓和娘亲一样,有着凸出的小骨,而且娘亲也亲口告诉我了,我是她的女儿没错!
曹祥的话,气得凌儿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望了望白雨棠,见白雨棠没有要认回曹祥的意思,大概已经知道当年是谁占了自己的清白。
他凄厉一笑,含恨而终!
白雨棠皱着眉头…她答应过逸云,不去为难凌儿父女,但是…
不要,救命呀!不知什么时后,皇太后已经抓住了曹祥,一剑刺进曹祥的心脏。皇太后仰天一笑,随后也抹刀子自尽了。
大秦312年,全国一统!
白雨棠木纳地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全没注意有人偷袭,大把的暗器朝着她的门面而来,白雨棠匆忙闪避,仍是中了两枚透骨钉。定眼一看,来人竟是天波府的伍晓麒。
j贼,看剑!披头散发的伍晓麒,不知从哪得到了偏方,变得时醒时癫,半疯半狂的样子。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已不复记忆,却没有忘了陶乐丝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伍晓麒逆天练了假的逍遥心法,功力竟然真的变强了!?白雨棠狼狈的左右闪躲,那两枚带着剧毒的透骨丁也不巧毒性大发,白雨棠渐渐地模糊了视线,恍惚了起来。
小心!一把长剑横递在白雨棠的面前,替她挡去伍晓麒凌厉的攻击。
伍…亭欢!?白雨棠吃力的张开眼睛,不敢相信救她的人竟是天波府的亭欢少爷!
the end
亭欢没空和白雨棠叙旧,抛了一个小药瓶到她身上,只说了“解药”一句,便又和伍晓麒缠斗去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碍我?”伍晓麒狂吼着。
“娘,是我,欢儿呀!”
“我不认识你!”伍晓麒的攻击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凌厉。
伍亭欢心痛极了!他无法对自己的娘亲下手,只好想办法引诱她离开此地。伍亭欢打定主意之后,且战且走,眼看计谋就要成功,那伍晓麒忽然鬼魅一笑:“待我先把这厮解决,再来好好收拾你!”
然后纵身一跃,来到白雨棠面前就是一剑!
中毒未退的白雨棠反应不急,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牢牢的护在怀里。
“锵琅”一声,伍晓麒的长剑落了下来。从她惊恐的眼神,似乎已经认出眼前男子的身份:“欢儿…?”
下一秒,伍晓麒忽然抱着头大喊:“我的头好痛…我是谁…欢儿是谁…好痛…”她边跑边嚷,一直重复着“我是谁,欢儿是谁”两句。眼看伍晓麒渐行渐远,最后翻墙消失无踪。
白雨棠吃力的抱着亭欢,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伍晓麒那剑刚好刺进亭欢的胸口,只见亭欢大口喘着气,脸色越变越白:“我…我快不行了…”
“别…别死啊…”白雨棠掏出针灸,一连扎着伍亭欢胸口的几个要x。
伍亭欢猛然抓住白雨棠的双手,执意追问着:“六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白雨棠点头。她承认,这几年来她是时常想起他的!道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心疼、内疚、愧欠、怜惜…什么都有…是一种理不清的复杂情绪。
亭欢满意的笑了笑,又问:“事到如今…你…你可愿意…娶我?”
白雨棠泪流满面,点了点头。
亭欢伸出颤抖的手,抹去白雨棠脸上的泪水:“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伍亭欢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等你…”
“你别再说话了,我马上替你疗伤…”那把剑,不偏不倚的刺近亭欢的大动脉,连血都止不住了,更何况疗伤?白雨棠知道这终究是痴人说梦,但她还是努力急救着。
亭欢轻轻闭上了眼睛:“来世…我要比他们…都先找到你…要你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男人…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一定会…永远…爱…着…你…”
终于,亭欢在他最爱的人的怀里,断气了!
并吞北魏后,秦国正式一统天下,秦若皇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统一天下的帝王!
白雨棠凯旋归国后,踏入襄王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管秦若皇怎么催,怎么请,她就是不肯踏出王府一步。几个月后,襄王府传来白雨棠请辞相国的信函。
“小棠要请辞了,她要离开我们了!”若皇暴躁地把信函往桌上一丢,十分不高兴地冲着底下的心腹牢s着。
田欣拿起桌上的信函,飞快地浏览一遍,旁边的笑眉则摇头晃脑的叹道:“我还以为可以拖上一阵子,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言意之下,她早料到白雨棠会有此一举。
白雨棠不只一次向若皇提起,若皇则拿需要她的帮忙为理由,逐一阻挡了回去。如今天下归一,她又该拿什么借口留住对方呢?
张婉却持着不同的意见:“陛下,小棠若无心为官,那么就顺了她的意吧!”
田欣也道:“是啊,陛下。如果有什么政务上的困难,我们再来请教小棠就好了,没必要把她得这么紧,万一她又跑去周游天下怎么办?”
这倒是真的。若皇不得不正面看待这个问题。
笑眉道:“要牢牢绑住小棠也不是没有其它办法,她想当逍遥王就让她去吧,唯一条件,就是让她每年呈上一份奏章,让她评论咱们一年来的政绩如何,或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相信她会很乐意接受这份任务的。”
若皇考虑一下,发现只剩下这个办法,她拍桌而起,边走边道:“好吧,就按笑眉的方法去办!顺便替朕传话给小棠,叫她晚上备好伙食,朕要上她襄王府去吃个一顿!”若皇忍不住嘴馋,肖想食为天的烤鸭好几年啦!
若皇走到门外,抬头仰望天空…这样…也好…官场上的斗争不适合小棠,不如就放她自由,让她自由自在的翱翔吧!
襄王府
白雪生抱着一包不知明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摸到前院练武广场。当她看见半蹲在一个热鼎面前练习铁砂掌的欣怡,是见猎心喜的跑了过去。
“停!”
欣怡一脸莫名的停了下来,收马步,疑狐的看着她。
雪生打开怀中抱着的纸袋,将里面的栗子全倒了进去,还加了一包砂糖在里面:“你可以继续了!”
欣怡一脸怪样的站在热鼎面前,呆愣了半晌…这小妮子…不会是要自己帮她炒栗子吧!
“欣怡姊,请你快点,我还等着呢!”雪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地叫嚷着。
欣怡咬了咬下唇,继续练她的铁砂掌,不过这铁砂加上栗子…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奇怪…
过了许久,那栗子终于炒熟了。雪生怕烫,还叫欣怡顺便帮她一颗一颗捡起,欣怡也十分没脾气的照作了。不过看那栗子坚硬如铁的外壳,欣怡就默默地替雪生祈祷她有一个强健的牙齿。
雪生抱着栗子,坐在大树旁的石头上啃着。不过那栗子真的是太硬了,雪生努力了半天却一颗也没吃到,正想找人帮忙的时后,她看见张续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阿续!”她冲着张续甜甜笑着。
“啥事?”
白雪生闪着灵动的大眼,不怀好意着:“听说前一阵子你跟着婉姨在练铁头功?”
“是啊!”
“练得怎么样了?”
张续呵呵笑着:“那还用说,当然是小有成就啦!”
白雪生挑了挑眉毛:“真的?可以表演给我看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张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十分有把握的问着。
只见雪生从纸袋里掏出一把栗子,摊平放在石头上面:“简单,只要把栗子撞开就行了!”
“行!”头脑简单的张续想也没想,一头就朝石头上撞去,下一秒她抬起头来哇哇大哭,其中还有三颗栗子黏在她的额头上面…
雪生被她的举动吓得跳了起来,想跑,却又舍不得那被撞得稀烂的栗子,犹豫了一会,飞快地将东西收一收,闪人去也!
跑没几步,她的后领忽然被人揪起:“你又在欺负张续了!”
雪生否认道:“我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太笨了…
慕容蝉放开雪生的后领,改揪住她的耳朵:“还敢说没有?我明明看到了!你怎么老是调皮捣蛋,惹事生非啊?难道就不能乖一点吗?”
“我很乖啊…”
“乖个头!”慕容蝉用力一拧,雪生疼得哇哇大叫。
“爹,轻一点…轻一点…会痛啦…”
慕容蝉气呼呼道:“你也知道会痛,刚刚你欺负张续的时后怎么不替她想会不会痛?”
“我错了嘛!对不起!”
“哼!罚你去打扫圣堂!记得,要把地板擦干净了才能出来!”慕容蝉口中的圣堂,其实就是佛堂,里面供奉着圣门的圣母娘娘。
雪生听到要罚她独自一人擦完圣堂的地板,整个脸都垮下来了…
圣棠里,除了供奉圣母以外,在供桌的一角还有两个牌位。其中一个雪生知道,那是张续她娘亲的牌位,羊叔叔每天早晚都会过来上香。另外一个,几个月前忽然出现,每天也是早晚两柱清香,只是上香的人比较不一定,但最常看见的人却是阿娘。
雪生十分认命的拿起毛巾,擦拭着供桌、神像。接着又拿起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两个神主牌位。她边擦边道:“张姨,雪生来替您洗脸了!叔叔,等一下就轮到您了,等会儿哦!”
雪生一个人忙得相当忘我。她是六个兄弟姊妹里,最常被罚来打扫圣堂的一个,再来是白朴和白奇兄弟两。霜凝从没被罚过,但她却非常主动时常过来点香。
白雨棠曾对她们说,圣堂是非常庄严神圣的地方,严禁嘻笑打闹。进入圣堂的时后,还必须恭敬有礼,不能有不礼貌的行为出现。
雪生虽然调皮,这点却是不敢不从。
当她擦完两个神主牌位,准备开始拖地板之际,忽然一阵天摇地动,轰隆隆的声响伴随着物品碰撞的声音,一个超大地震就这样无预警的袭来。
雪生被震倒在地,惊恐得双腿发软,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圣堂的梁柱开始倾斜,房梁也支称不住摇晃,往下掉了下来…
雪生刚好就在房梁底下,她吓得抱头大叫:“啊,救命啊!”
轰隆声响,梁柱倒下!雪生紧紧闭着双眼,好半晌,地震停了,她才敢慢慢的张开眼睛。看见圣堂里狼藉一片,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最令雪生讶异的是,那根本应砸到她的梁柱,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断成两截,一前一后的直立在她的前后两方…
“雪儿!雪儿!你没事吧?”白雨棠等人焦急地冲了进来。
慕容蝉更是担心的差点心脏病发:“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激动地紧紧抱住雪生,哭了出来。
“出去再说吧!”逸云见圣堂摇摇欲坠,忍不住提醒着。
慕容蝉和湘玉想扶雪生起来,白雨棠却将雪生一把抱起,率先走了出去。雪生脸色苍白的靠在白雨棠肩上,看着供桌上,那两个没有被震倒的牌位…依稀…她似乎还看见了一个俊美万分的男子,飘坐在半空中,对着她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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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
欲望文
第 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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