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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7

    火屑 作者:江户川乱深

    分卷阅读77

    李焱回过头,“这个……你哪来的?”

    “常明瑾用别的方法召回了你大爷爷,不过……”黄玉良指了指白板,“因为很困难,所以都是词或短句,没有完整的句子。”

    “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李焱又看了看白板,“或者说,你排列得很清楚。”

    李洪给出的指示直指四十年前李家村的变故。

    根据黄玉良的推断,李洪当时和李壑分头去寻找失踪的三弟李茂,李洪先一步发现了李茂的踪迹,那便是红枫不老村。李茂极有可能是被囚女迷惑,从而招致了杀身之祸,而李洪经过调查,得知这一部族的女人均非善类,当然是不肯放过杀害弟弟的凶手,便联合了当时随行的伙伴,放火烧山的同时对村民大肆屠灭。

    对于还未认清囚女面目的原村民,李洪等人无疑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对李洪来说,并不知晓原村民和囚女的区别,只觉整个村子是蛇鼠一窝,对立的认知使双方的矛盾激化。原不老村的村长,在放下封壁碑岩后,主动献上了不老秘术和狐尾石像,声称这石像乃是修炼秘术的关键,但从后续来看,此举无疑是假意屈服,实为对李洪的报复。

    李洪得到石像后,在回程的路上便频发幻梦,梦中得见鬼怪、仙人、精灵……侵扰神智痛苦非常,但李洪将此症状归结于初成的毒手功和杀人后遗症,并未对石像多做怀疑。

    不知多久后,李洪寻得高人解惑,指出自身症状乃石像作祟,附身于石像的邪灵会侵蚀人心神智,即便死后尸身也会继续被操纵行恶,李洪惊骇之际,此人祭出一仪式使其行效,声称此法能破除石像幻障,李洪不疑有他。

    仪式破除石像封片,李洪症状不轻反重,神智迷乱辨不清梦境现实,幻觉中有仙人指引,炼制一打神鞭可破石像邪灵。一心只想驱魔自由的李洪,便依照仙人指示,再次上山寻找囚女一族。

    那所谓“打神鞭”,须得惨死妇女头发编织,浸淫亲壮年男子鲜血与幼童骨灰,充斥悲惨怨气,才可见效。

    烧杀一夜,天色朦亮,神智渐朗,李洪定睛一瞧,此地竟是自己故乡。

    狂奔数十里,李洪自觉无颜苟活,以那怨女黑发为索,自缢于树上。

    然而,就如先前所说,被石像邪念浸染之人,死后亦不得安宁。那了无生气的尸身在李洪死后一瞬竟自行动作起来。李洪魂魄被怨女索断成两截,一半被拘于体内不得脱,一半被隔在外受烈阳朗照,想也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李洪活尸回返那高人处,想来是与他初见便被行了邪术,致使死后又还;那人以草药、油膏、秘术等使尸身不腐,如有腐肉便剜下缝贴新料,十余年来往复不断,害人难己计数。李洪那断壁残垣般的魂魄由于痛苦恒久,时常保持清醒,将那高人所作看在眼里,如他一般的人多达百余,分别行使不同职务作各地周转。

    终有一天,李洪再得见害他终生的石像,这一次,是那高人巧舌骗取南京一人的信任,交付邪阵咒法,七七四十九天过后,李洪暗中带着石像赶往,天火神雷烧透了封片,汩汩黑气由外散出。然而,高人却指使李洪将其送往河南山西交界处一寺庙,李洪暗中观察那所谓寒净寺中老住持将石像收起,才得返。

    奔波不知多久,穿插李洪作为傀儡所行恶事,黄玉良将零散的信息分作别类归置,再次与整起事件直接相关,便是李洪与李飞蒲的相遇。

    那高人将南京的烧毁封片散布出去,意图似是想引得识货之人露面。果然不过多久,便又有身携燕子纹的男人找上门来,这人便是李飞蒲。

    由于李洪当年得手最后一物为狐尾石像,李飞蒲便一直在追查这一事物,后偶得一具,见市面上流传的封片与手中石像上一致,才寻访至此。

    那高人当即拿出最初李洪以仪式破封的石像感染李飞蒲,李洪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随后,李洪与李飞蒲便结合行动,时常与寒净寺一年轻弟子联络,最终一天,那小和尚停了寺庙的阵法,使得他二人出入自由,里应外合杀了寺中老住持。

    李飞蒲撤离寒净寺,李洪于寺中内层藏匿下来,终日以怨女索抽打后院四棵桃树,他常见一白衣男子从树中逃离,浑身带血,想是树中精灵,却无法住手。

    再后来的种种,便如先前遭遇,如此这般。

    李焱边看白板,边梳理着那些石像。

    第一座来自不老村,被李洪以不知名的仪式解封;

    第二座被林家降仙的雷火解封,烧毁的封片被李飞蒲拿到,又传入李焱手中,石像被本元大师收走;

    第三座被李飞蒲以泰山祭祀解封;

    第四座是寒净寺中原本还未解封的那一个,在五尾狐的协助下被李焱盗走;

    这是李焱之前在寒净寺中看到的四座,第五座原属胡家,从未外遗;第六座是南疆镜像九重塔中最大一个,现被伊娃看守在东北旧兵营。

    流落在外的,只有被梨花婆婆解封的那一个了。

    “其实说起来,常闻也是被利用了吧?”想起那个年纪并不大的小住持,李焱有点感慨,“我总觉得,那个所谓的高人,只是用寒净寺来保存石像而已,否则为什么解封之后的不全都自己存着呢?从我大爷爷说的来看,那个人貌似也只是存过一个而已,费这么大劲杀了本元大师,不就是想继承住持的位置,然后能有方法把石像放在内层的塔里吗?”

    “我也这么觉得,”黄玉良点点头,“常明瑾说,他被关在寒净寺时,那玄狐的魂魄并不能离开内层的佛塔,其实也是被囚禁起来的,想来是那个高人也忌惮玄狐的妖力,不能一下汇聚太多。”

    “那个‘高人’,有想法吗?”

    黄玉良看着李焱,“你应该见过。”

    “我见过?”

    “就是那个死了的学者。”

    黄玉良看着李焱吃惊的表情,觉得自己所想八成不差,“你从他家找到的那个没有破损的封片,应该就是第一座被解封的石像留下的,他留着那个封片,大概是在研究上面的咒文。”黄玉良顿了一下,“有人出入家中,却是没有拿走贵重物品,只拿走了姜家的戒指,想来也是有‘不为财’的人到了,紧接着家里两口全灭,脏水不也顺势泼到你身上了吗?”

    “但是……但是你不是说过,没有真正复活的方法吗?”李焱一直没有怀疑那个学者,正是因为看过警察给黄玉良传来的尸检报告,又被告知绝无复活之法,才根本没往这个人身上想。

    “你看到这上面的东西了,”黄玉良指了指白板,“是没有复活的方法,不死的方法,应该是不少。”黄玉良拿出先前姜家给的资料,“这些我让人查了,全是患有绝症的失踪人口,这么庞大的人数,不也正好符合你大爷爷所说的‘活尸百余’?想想这个邪法维持的机制,‘缝皮’、‘补肉’……在脱离控制的一瞬间会化成白骨就不稀奇了。”

    “他不会是靠这个方法活下来的,”李焱回想着最初对那个学者的观察,“他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而且还娶媳妇了,不对啊……他和我大爷爷接触是40年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那么老。”

    黄玉良轻笑,“傻燕子,这个身体无疑是死透了,都烧干净了,他能这么轻易地舍弃,就证明不止这一个啊。”

    李焱傻眼了,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啊,“那他妈怎么找?他要是一会换一个身子,那谁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

    “这个问题,你倒是问住我了。”黄玉良伸手把李焱拢在怀里,俩人一起歪在沙发,“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并不需要刻意去找他。”

    李焱被黄玉良一点倒也想到了,现在那学者手中只有一座石像,他必然会来找他们或常明瑾,最近露面了太多持法器的活尸,对方显然是坐不住了。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确切的说,李焱是根本也想不出什么对策,“那,就是……什么都不干?等着他上门?”

    “还是要干点什么的,”黄玉良的目光转向白板,有一个部分是李洪提及的行动、地点及相关关键词,算是旁支的信息,虽然主线时间上难以串联,但所有行动都必然有所关联,顺着这些去推解就一定会有线索,“比如这三个地方,一定跟那学者想要的有关联。”

    “我觉得,赵志德有句话说的特别对,”李焱显然没接黄玉良的话茬,“就是,哪怕半只脚踏进这个圈子,事儿就没完。”李焱叹了口气,“我原本没有想得那么复杂,整个事情,我以为就是为了什么稀奇物件,可是……”

    “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李焱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我也不会什么魔法咒语,也不知道什么奇怪的传闻,你要说打架吧,我也没杀过人……是!我都已经做好要杀人的准备了,但是现在又说,这个人杀不死,我还能干嘛?”

    黄玉良笑起来,拍着李焱的后背,“相信我,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黄玉良把李焱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施展一些法术看起来很神奇,但是我记得我妈有稍微跟你解释过原理,就比如要对抗一个法术,首先要知道咒语,那怎么解读这个咒语呢?半妖或者修道的人,就需要将其转化为自身最擅长的事情,”黄玉良指着桌上的文件夹,“有的人,可能是将咒语视为文字,有的人就可能是数学方程式,也有可能是网络源代码,你可以想象一下,可能常明瑾每天都在研究量子力学。”

    李焱根本不用想,一听就觉得恶心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种掌握着奇异法术的人,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考题是什么,自己能不能答对。”

    李焱听出黄玉良的本意,他想说的是即便身怀异能,面对未知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人都有极限。

    “这就好比大象和蚂蚁同处一个漆黑广阔的空洞,二者对比身形差虽大,但是又都触不到空洞的边缘,那么对它们来说,漆黑中潜藏的危险就是一样的。”

    李焱翻了个身,给黄玉良扑倒,头埋在他胸口。

    “撒什么娇啊?”

    李焱猛的抬起头,脸上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撒娇吗?!”

    “不是吗?”黄玉良搓着李焱的脸,“两岁小孩跟妈要奶吃就你这样儿。”

    “你他妈有奶吗你?”李焱隔着衣服在黄玉良胸肌上咬了一口,“哎,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儿啊?是天生来的还是后来练的?”

    “没点天赋后天也练不出来。”

    “我也动用点圈里的人脉打探打探吧?万一有什么线索呢,你说呢?”

    黄玉良有点好奇李焱他们的一条线,从他的了解来看,李燕子的联络网虽然不小,但弊端是比较偏单线,如果是李焱想要反向从买家手中获取资源,这种操作的实现程度会是怎样?

    “可以啊,其实最复杂的事情可以从最简单的去找,就比如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获得石像的,在找石像的过程中必然会跟别人产生接触。”

    “嗯,说起来,狗牙一直也没有跟我联系了,我先找他问问。”

    “啊……”黄玉良有那么短暂的几秒迟疑,他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李焱狗牙被他处理了,后来一想这种事纸包不住火,狗牙这种角色,在做出背叛黄玉良的举动之后,肯定会跟相应的人报备如果自己出事了就有黄玉良的嫌疑,“狗牙,不太会再跟你联络了。”

    “什么意思?”李焱的表情随之变得讶异,“你给他宰了?”

    “没有没有,没杀他。”黄玉良叹了口气,“但是也没有让他太好过,你不用这种表情,这个圈子有自己的规矩,他站错队犯了事儿,知道自己的下场。”

    不用多问,李焱也知道狗牙所谓的“不好过”必然是生不如死了,顿时心里有点复杂。狗牙算不得什么好人,跟他的交情也一般,只不过是万万没想到黄玉良这种一贯耍嘴皮子的,也会有狠手。

    “你……”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让他看向自己,“你是怕我了?还是怪我了?”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李焱盯着黄玉良的眼睛,“你杀过人吗?亲手。”

    黄玉良比出一个手势,“人,六个。”

    李焱再次震惊,“你怎么杀的啊?”

    “枪啊、毒药啊。”

    李焱也觉得他不会是用刀棍一类的肉搏武器。

    “但我自觉这些人没什么可惜,当然,我也肯定不是为了爱与正义了。”黄玉良下意识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谈论这种话题有点奇怪,遂坐起身点了根烟,“特别奇怪,就是好些人都说,第一次杀人会有后遗症,会老想起来什么的,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就是必须死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也没迟疑。”

    虽然黄玉良这么说,但是李焱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光看那抽烟的背影也知道他现在是一脸的迷惑,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没迟疑”。李焱忽然就明白了黄玉良为什么很早之前,让李焱不要完全相信他,他觉得那种近乎残忍的理智,不是正常人类。

    那这种随着烟升腾起来的情绪又是什么呢?

    李焱从后面抱住黄玉良,他觉得目前他需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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