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精分情人 作者:精分柚子
了瞳孔:“那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你难道对我……真的就没有一丝丝的感觉吗?”
“对不起,像我这种糙男人,不仅没有情趣不懂浪漫,而且性子倔脾气躁,粗言粗语的,有时候还会发神经,更重要的是,我身边还带着安仔和顾小鬼,注定这一辈子都要拖家带口的,真是糟糕透了,又有哪点值得你去爱呢?”说着说着,季言就自嘲的笑了出来。
程老师一滞,连连摇头,极力反驳:“不对,不对!我根本介意这些,我认识的季言,我眼里看到的季言,是一个坚韧,有责任心,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却有着一颗纤细温柔的心,他绝对是一个好男人!”
“……”闻言,季言愣了愣,心莫名疼了起来。
如果没有遇到傅恒默那个人渣,没有生下傅安这个小崽子,没有和他们四五年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如果没有带走傅安,没有收养顾璇,没有现在这一个割舍不下“家”;如果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季言,还拥有那般前程似锦的人生……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程老师,你也是个好女人,我相信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更懂得珍惜和爱护你。”
季言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通透,对于这个女人,他只能给予祝福。
“季言,你不愿接受我,是不是心里面已经有人了?”程老师忽然问道,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
季言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这里面是否有一个人?他不清楚;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里面藏着太多的不堪的伤痛,挥之不去,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
“季言!”用尽仅剩的勇气,最后一次大声呼喊了这个名字,程老师又无法自抑的大哭,“你走吧,走吧!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更多更好…的男人!更多更好的……”哭到后来,只剩下哽咽。
那一晚,程老师蹲在地上,哭了好久,直到声音沙哑……
她心中第一颗爱情的种子,并没有开花结果。可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有人早已种下了一片花园,只为迎接她的到来。
s市,某家医院。
将近两周,在贺振平的精心照料下,苏泽总算能下床自行走动了,不过正如医生所说,右腿经过两次损伤,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后遗症,他走起路来难免一瘸一拐的,虽然没严重到必须要用拐杖的地步,但确实不好使了。
贺振平看着眼前的苏泽,心绪复杂,颇有感慨:苏泽冷淡的性格还是那么不讨喜,可身上却也多了份颓然和落寞,再也不见当年的风采。
他还记得,苏泽如愿以偿当上了医生。贺振平第一次送他去上班,见他穿着一身洁净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证,神采飞扬,医护人员一瞧见他,眼中也都不禁露出欣羡。
两人在学生时期,贺振平曾问过苏泽为什么要立志当一个医生?那时候,他可巴不得把苏泽从头到脚都了解个遍,傻不拉几的,甚至连根毛都不肯放过。
当医生的原因,苏泽说自己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好听话,他也没那么无私,私心得很,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母亲。
贺振平没听太明白,还想继续追问下去,苏泽却坚决不肯多透露一个字了。
后来,贺振平联系他的经历想一想,倒也想通了。苏泽是眼睁睁看着生母被病痛所折磨,哭喊挣扎着死在身边的,那时只有他一个小孩子,陆义虎不在,身边更是举目无亲。
母亲临死前的样子,他也记得清清楚楚。看不出一点年轻貌美的痕迹,她的头发白了大半,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一张脸是比死人更可怖的青黑色,眼球凸出,眼底布满骇人的血丝,大口大口的咳出血来,弄得屋子里又脏又臭……
此时,苏泽坐在床边,贺振平蹲在他跟前,再一次细心的替他搓揉着脚踝等关节,这些天来,这些事,他都做习惯了。
忽然,他松开了手,低声开口:“苏泽,答应我,好好振作起来,好好生活。”
“你……要走了?”
听贺振平这话的口吻,苏泽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一直以来,他都很明白这个傻男人。
只是现在,苏泽又有些不明白了,换作是三年前的他,肯定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陪自己,赶也赶不走,可三年后……
“嗯,你现在已经好了,可以照顾自己了。”贺振平点点头,面有难色,“我…我一直都有要紧事的,其实这次来这里,原先也是为了这事,只不过没料到会遇见你……”
“你是说……我耽误你了吗?”苏泽直接一针见血,戳得贺振平一慌。
“没…没有,这是我自己的错,你根本毫不知情,我又怎么会怪你。”
运货的事耽搁了这么久,贺振平估计东城区分店已经不行了,不过他相信季言和顾璇会想出办法,至少保住西郊那边的主店,一想到临走时和季言的约定,贺振平就深感愧疚。
“你……真的要走?”
苏泽又一次的问道,他们两人都清楚,早在三年前,他们就该是断了任何交集的两个人,谁也没想过还能再次相遇。
而这一次,可能贺振平这一走,他们就真的无缘再见了,毕竟上天给的缘分就那么多,并不会偏爱谁。
“……嗯。”默然了一阵,贺振平还是用力点头了。
“该准备的货物我已经备好,装上车了,今天必须出发。”贺振平装作满不在乎的傻笑,但苦涩的笑容却是骗不了人,比哭还要难看,他强忍着心痛,“苏泽,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我…我为了你,又任性了一次,一次…一次就够了!我知道,季季相信着我,他和小璇还在等我。”
“……”苏泽怔住,他深深感到这个傻男人身上的坚定决心。
“我绝对不能让季季一个人,我以前错过,所以现在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能再被爱情冲昏头脑了。我们自己开了店,那是我们一起的店,一起的事业,我们一起那么那么用心经营着的啊!”绷紧了身子,贺振平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怔了好一会儿,苏泽主动拉起贺振平的手,还是冷冷的:“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瘸子会碍手碍脚的,我就陪你一起回去。”
“啊咧?你说什么?”贺振平傻了,简直受宠若惊。
“好话不说两遍,快走,你不是要赶时间么。”
远离市中心,西郊这边虽地处平原,但还是有一座小芒山。山道上,顾璇骑车载着季言,根本一点也不吃力,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飞快的踩着车子,恨不得马上就冲到山顶。
坐在后面的季言可不知道,他揉着睡眼,打着哈欠,还很怨念顾璇半夜将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拖起来。
天空灰蒙蒙的,残夜还未完全散去,依稀还挂着半个月牙儿,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一阵阵凉风迎面扑来,撩乱了两人的缕缕黑发,季言下意识把顾璇的腰搂得更紧了。
“喂,顾小鬼,你半夜把我吵醒,然后一路载着我,连夜把我带到这个小庙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想干嘛?”
这一点,季言有点小郁闷,一路上顾璇都神神秘秘了,问了也不肯说。
“看日出。”
“啊?不是我听错了,就是你搞错了?”
季言更郁闷了,还真是言简意赅,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般闲情逸致了,他可一向是个现实派来着,有时候更像个顽固的石头。
“……没错,过来吧。”
顾璇的眉角抽了抽,直接伸出手,一把将季言拉着走了。
面朝东方,选了一处最佳的观赏地点,顾璇让季言在小庙前的石凳上坐下,季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既来之则安之,倒也抬起头来,开始眺望远方。
天空似乎慢慢亮了起来,在黎明的曙色中,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旭日缓缓离开地平线,露出了小小的一角,红彤彤的,冉冉的上升,红日辉映着朝霞,刹那间,天宇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瑰丽世界。
不一会儿,耀眼的亮光密接起来,溶合起来,太阳如同一轮火球冲破云霞,飞跃而出,一时间,万道金光,驱散了所有了云雾和灰暗,漫天彩霞漫天虹,照亮了整个世界。
季言眼睛一眨不眨的,完全看呆了,他的脸上也被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看起来容光焕发。这看得顾璇心里一软,他暗自笑了笑,忽然问道:“季言,你有什么心愿吗?”
“我的心愿?”季言一愣。
“嗯,你一定有什么心愿的。”
事实上,顾璇一开始的目的便是如此。
前天,纪和美与班上的几个女孩子下课聊天说笑,谈及他们的父母在芒山小庙许愿的事情,那几个女生也纷纷赞同,说什么当年自己的父母也是这般,似乎这是属于他们西郊上一辈的浪漫。
听说,只要在这个庙门前,对着新生的太阳,许下心愿,那么一定会灵验的。
当时顾璇听听也就过去了,可面对季言,即使说他是个傻瓜也无所谓,他就想试一试。
季言微微扬起唇:“呵,顾璇,说实话,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有好几次都快死了。”
“……”顾璇一惊。
“那时候,我想与其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呵呵,也能早日解脱。”季言说着,话锋一转,望着顾璇,“可现在,我想好好的活着。”
“这就是你的心愿?”
“嗯,我想,只要是为了你和安仔,还有平子、小贺喜,为了我们大家,我就可以努力的活下去,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的活着!然后,我就可以看你们慢慢长大,看你们幸福下去。”
胸腔里的心热切的跳动起来,顾璇挺直身子,站在季言面前,十六七岁的他,已经和季言差不多高了:“那你想听听我的心愿吗?”
“好啊,顾小鬼,老子我还有些期待呢。”
“季言,我喜欢你。”
顾璇脱口而出,无比真挚的口吻,只一瞬,就深深撼动了季言的心,这话一开始他也说过,却明显没有此情此景下的暧昧与深情。
“我喜欢你!我要当你的男人,照顾你和小安,一辈子。”
顾璇说完,见季言彻底傻了,便情不自禁的捧起他的脸,温柔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柚子(不停抹泪):顾小攻终于深情告白了啊~~~真是不容易啊,像你这么死鸭子嘴硬的面瘫啊,前面都干嘛去了?
顾璇(阴沉脸爆青筋):喂喂,还不是你精分过头,瞎扯那么多,不作死就不会死!
柚子(对手指,委屈):季小受,你家小攻嫌弃俺qaq
季言(磨刀霍霍):安仔,马上切了柚子,我们吃柚子,喝柚子茶。
第47章 渣〔?〕就一个字
山顶小庙前,顾璇的吻带着试探,小心翼翼的,并不是伸入口腔的疯狂掠夺,而是贴着季言的唇,温情而柔缓的辗转厮磨了一番,便轻轻的挪开了。
“……”
这天早上,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之后,季言就完完全全的傻掉了。他的脑子懵懵懂懂的,暂时没法思考,嘴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于是乎,呆傻傻的季言就这么顺从着一脸笑意的顾璇,被他手牵手一路牵回了家,活像个乖巧的小兔子。
回到了家中,季言才终于回过神来,由于太久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哑,吞吞吐吐的,问的也很笨拙:“你…你真的…喜欢我?”
顾璇又暗自坏笑,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季言就像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青涩,娇羞又可爱,他耸了耸肩,理所当然道:“嗯,不然好端端的,亲你做什么。”
“……”闻言,季言又立马闭上了嘴,脸色阴晴不定。
糟了,自己身边又多出了一个喜欢男人的基佬。
顾璇的笑意更深了,越发觉得季言的反应很有趣,一只手一下子就摸上了他的脸庞,又故意调戏起来:“呵,你不也是没拒绝吗?”
“靠!你…你……”
季言一把拿下顾璇愈发不安份的手,想要大骂,却又生生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面对顾璇难得一见的笑颜,表情也由生气变为怔忡。
季言现在很混乱,他的大脑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交杂在一起,心绪也是百转千回,无法理出一个头绪,他发觉自己实在太过矛盾了。
顾璇告白的时候,理智告诉他要拒绝,可他连头都没有摇一下;顾璇吻他的时候,他知道应该立刻狠狠的推开他,可身体却僵住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季言很严肃的说:“顾璇,我是男人,我也比你大很多,所以,你…你不可以喜――”
“没什么不可以的!”顾璇猛地打断季言的话,反握住季言的手,并且让他们两人的指与指交缠,彼此十指紧扣,“季言,这辈子,我就认定是你了。”
“……”
季言所有的话在这一刹那,均是化为无声,心底深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原来不知不觉,自己早已向这个人敞开了心扉。
顾璇表白过后,季言始终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顾璇明白,季言还在道德和伦理的防线外徘回着,没关系,他可以等待。
如今,眼看傅安和贺喜都大了,季言和贺振平商量过,干脆就让两个小孩子就住在一个房间。他们把两个孩子的房内布置的很用心,墙壁重新粉刷了,也挂了新的窗帘,两人各一张床,一个书桌,方便他们的学习和生活。至于顾璇和他们两个大人,随便凑合就成。
深夜,顾璇坐在季言的床边,借着窗外微弱的一点光,看着季言安然入睡的脸,他不发一言,静静的端详了许久,再一闭眸,不自觉就想起了许多久远的往事。
那时,他仅仅是傅恒默,那个别人眼里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傅少校。季言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嫌恶的,冷漠的嗓音里也无一例外的,都是拒绝:“别碰我,我恶心得想吐。”
这种眼神,傅恒默是看不得,这种话他也是听不得的,他一皱眉,就用力钳住了季言的脖子,对着他下面的未经任何润滑的穴口,狠狠的冲撞进去,带着惩罚性的,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粗暴:“嫌恶心?那么你就恶心到习惯吧。”
事后,季言吐得厉害,虚弱的瘫在水池边,不停的问:“为…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非要是我,你非要这么逼我?”
傅恒默靠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并没有细想,嘴边顺势就溜出两个字:“缘分。”
“靠!”季言忍不住啐了一口,遇到这么个变态,真他妈的孽缘。
两人相处数月后,某天夜里,趁着冬天的一场大雪,季言连夜偷偷的从军营中出逃,不过最后还是被几个军长们抓了回来,一条腿也险些被寻着气味追踪的军犬,活生生的咬断了。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飘雪,傅恒默披上大衣,闻讯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季言整个人面朝下的倒在了厚厚的雪里,受伤的腿部血液源源不断,将雪地染得一片赤红。
心头一阵悸动,处变不惊的傅少校第一次怔在了原地,更让他意外的是,被抓住的季言仍不服软,慢慢的爬向傅恒默的脚边,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线。
“放…放我走……”强忍着腿部的剧痛,季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竟然在求傅恒默?!
傅恒默摇摇头,忽视了自己复杂的心绪,一贯公式化的口吻:“季言,请务必要明确你现在是个军人。身为军人,未满三年,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擅自叛逃,否则――”
“否则…否则怎么样?”季言冷嘲道,他们这些人,永远都是表面上说得漂亮,“妈的,既然你不肯放我走,那就杀了我。”
“……”这句话,惹得傅恒默很不高兴。
生下傅安后,傅恒默将季言接了过来,两人养着小傅安,在一起同居。
“季言,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看医生?”
自从生完傅安后,季言的身子一直没能完全恢复,他的脸色时常都是苍白的,吃得少,睡得多,精神恍恍惚惚的。
傅恒默明白,依季言的性子,他可能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
季言一听,浑身轻颤了一下:“我…我没病,不想见到那些白大褂们。”
“那你休息吧。”
“我也不想休息。”季言还是摇头,搬进这个新家以来,第一次认真的与傅恒默对视着,眼底点点期盼,“傅恒默,我什么都不想要。从头到尾,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
“放我走。”
“季言你记住,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情人兼下属,我供你随意吃住,你任我随传随到。在我还没决定让别人来代替你之前,你想走?不可能。”
傅恒默无情的否决了,他不懂季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己确定了和他的情人关系,和他同居,无条件的包养他,很可能还会好好培养傅安,暂时不考虑再要一个孩子……换作是别人,根本羡慕不来。
“除了一味的用强,你还会做什么?”季言恢复了冷淡和疏离,厉声质问道。
“……”傅恒默一窒,不语。
“傅恒默,你就是个人渣。”
激情过后,季言不自觉的蜷缩起赤|裸的身子,脸上挂着泪痕,寂色的瞳孔里却也早已流不出泪来:“傅恒默,一直以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傅恒默还想温存一会儿,季言却冷不防的冒出这一句,他替他抹去眼角的泪滴:“情人。”
“呵,那如果这张脸毁了,你还能亲的下去吗?如果我的身上生满烂疮恶脓,你还会抱吗?”季言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眼中流过缕缕哀凉如逝水的黯淡,“我啊……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和你一样,是个会哭会笑、活生生的人,还是个…男人啊。”
听到一声鸟啼,顾璇陡然睁开了双眼,猛地从回忆中跳回了现实,这才惊觉自己现在是顾璇,是这个依然可以抱季言亲季言,还能常常看到季言微笑的顾璇,而不是那个季言憎恨着的傅恒默。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顾璇他捏了捏掌心,全是冷汗,而心脏也在不安份的跳动着,回忆中的那些片段,让他的心一阵阵的刺痛。
再次望向季言静好的睡颜,顾璇控制不住的想要亲吻下去,却又怕弄醒这个心尖上的人儿,还是忍住了。他的脚步很轻,静悄悄的在季言的床头留下了一张字条,最后轻轻合上了房内。
阿言,乖乖等我回来。
第二天季言睡醒后,发现顾璇不在了!
“阿言,小璇哥哥去哪儿?”傅安扯着季言的衣角,一个劲的问着。
贺喜则在一边,不断猜测着:“唔唔,是不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躲起来了?还是说季叔叔你…你惹小璇哥哥伤心了?”
“……”季言回答不了,他此刻是心乱如麻。
紧紧攥着床头的字条,上面的话简直亲密暧昧的像是夫妻之间,季言悬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别扭极了,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说顾璇很介意自己没有回应他的告白?等他回来做什么?他去那里了?难道说他要回顾家,用一堆聘礼来娶自己?
“啪!”的一个声响,门被从外面打开了,季言和两个孩子纷纷惊了一下,以为是顾璇主动回来了,没料到却冲进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不由分说,一进来就紧紧的抱住了季言。
“对不起啊,季季,是我该死!我在s市出了状况,郊外又难以联系啊。”一听这咋咋呼呼的聒噪声,大家都晓得是贺振平回来了。
季言咳了咳,感觉自己差点被这大脑少根筋的傻缺给勒死了,紧接着就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
“妈的!你这二百五,到底死哪里去了?拖到现在才回来,我们马上都要关门大吉了。”
“是的啊,混账大哥,算你还有良心,终于晓得回来了。”
贺振平一听,一时都忘了脚痛,傻了傻:“啊?我们的店真的要关门了!怎么可能?不会这么严重吧,小璇不可能放任不管的,他肯定有法子应对。”
他眯起双眼,对着他们笑了笑:“所以,嘿嘿,季季,小贺喜,你们肯定是在诓我?”
“高兴个什么劲!你他妈的还真是悠闲,再不回来也快了。”季言又凶道。
“唉,季大爷,我错了,你把我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扣光吧。对了,小璇呢,今天周末,怎么没看见他人?”贺振平数了数,家里四个人少了一个,看了看,唯独缺了顾璇。
“平子叔叔,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小璇哥哥?他…他不见了。”
小傅安问道,那失落的小表情,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爸爸明明之前都跟自己拉钩约定好了,怎么又无缘无故的走掉了?让阿言和自己都找不到了。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季季。”
“我…我也不知道。”季言急忙把字条揣进了裤袋里,有些尴尬,目光往贺振平的身后瞥了一眼,就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泽,当下一滞。
苏泽也注意到了季言审视的目光,稍稍点了点头,淡然一句:“你好,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频发小状况,时常被自己蠢哭了qaq
回忆段子忽然冒了出来,唉,觉得或许攻受以前的事写得有点少了,在此解释一下季小受心中的隔阂吧。
安仔:爸爸,我们去哪儿?你怎么不带上我?/(tot)/~~
季小受:不会真的要准备聘礼来娶我吧?喂喂,老子还没长发及腰呢!o(r口q)o
作者君邪魅一笑……
第48章 不知所踪〔?〕的顾璇
关于发生在苏泽身上的诸多事情,贺振平长话短说,大概向季言说明了情况。
季言听后,思索了片刻,拉着贺振平到了一边:“平子,那你现在和他,到底算个什么关系?”
这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贺振平整个人呆了呆,尽量平静道:“我们……你就当是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吧。”
“朋友?你确定?”季言的眼神变得犀利,毕竟有过那么深厚的情感,又哪能轻易放下?
贺振平犹豫了,苏泽却答道:“我们不是朋友。”
“苏泽?”贺振平看着径自走过来的苏泽,眼底闪过惊讶,心里面更多是失落,空荡荡的难受。
腿有残疾的苏泽一步一拖的,走起路来行动缓慢,神色却依旧淡漠:“贺振平,我这次会陪你回来,其实早有打算。”
“我想过,这几年我去了很多城市,似乎哪里都一样,我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现在一条腿又……贺振平,既然你是开店的,我希望你能雇用我,给了份工作。”
“雇…雇用?苏泽,你这又是何必。”贺振平轻叹,苏泽真的变了,他舍弃了太多骄傲,太多耀眼的东西。
“若不需要我,我会自行离开。”苏泽把话说绝了,静静的,在等待贺振平的回应,更是在征求季言的意见。
季言无奈的闭了闭眸子,终究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沉寂:“算了,留下来吧。”
苏泽迟疑了一下,看向季言,季言撇撇嘴:“喂,冰山洁癖男,像你现在这样一瘸一拐的,身上也没几个钱,还能去哪?反正院子里堆杂物的房子那么多,多住一个人也没什么,不过我们包你吃住的钱,就全在你薪水里扣了。”
“谢谢。”
苏泽礼貌的点点头,季言愣了愣,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他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他们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面。
“苏泽,我们喜安果蔬店欢迎你。”这时,贺振平朝苏泽伸出了手掌,笑了笑。
“嗯。”苏泽回握过去,心思一转,低声提醒:“以后,我们只是老板和员工的上下级关系。”
“……好。”贺振平加深了笑容,只是笑容中,多了凄楚的味道。
晚上,贺振平始终想不通顾璇离开的原因,不停问着季言,季言最是受不了他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趁在身边没有旁人,还是悄悄说了出来。
“这这这……我就说嘛,小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贺振平对着顾璇留下来的字条傻了好半天,然后惊讶一过,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上上下下把季言打量了好几遍,似乎是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脸狡诈的坏笑。
“季季,你就直接承认了吧,你究竟对我们小璇做了何种丧尽天良的事?我看你把他当成小表弟养在身边,也是蓄谋已久啊。你从前就对他意图不轨,眼神时不时就往他身上瞄来瞄去,还逼他帮你洗脚,洗澡啊……”
“靠!你够了!”受不了贺振平再颠倒是非,胡说八道下去,季言直接往他脑门上一拍,气得直咬牙。
“你个二百五,你还有没有脑子?字条上这句话,看起来怎么都是他对我意图不轨,好不好?还有从前那些事,老子我才没逼他,从小到大,每次都是他自己闯进来的啊!而且他看我的眼神,那才叫色眯眯的,好不好?”
“好好好……”贺振平点头直敷衍,眼珠一转,又故意调侃,“呃,季季,你好像…一个激动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声哎。”
季言一傻:“……什么心声?”
“嘿嘿,你说小璇从小到大都色眯眯的看你?”贺振平眉毛一挑,“那个,季季啊,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所以嘛,你也一直都很在意小璇,很喜欢他啊?”
“……”季言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瞪贺振平,恨不得立马将他生吞活剥了,咽下肚子。
面对季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贺振平头发发麻,一直躲啊躲的:“喂喂,你别这样幽怨的瞪着我啊,这样更加证明了,你喜欢他。”
季言蓦地起身,开始摩拳擦掌……
贺振平干咳两声,借以掩饰笑意:“咳咳,咱们的季大爷…应该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护。另外,作为弟弟的一方,处于特殊的年龄段,你们在一起同甘共苦,经历了太多,他可能会萌发出异样的感情,错把对兄长的依赖当成爱情。”
难得入耳了一句正常的话,季言点点头:“嗯……”
“不过嘛,对方是天才小璇的话,很有可能他真的很喜欢你,爱死你了哦。”贺振平又一个转折,兴奋的念念叨叨:“太好了,季季,你总算可以嫁出去了,哥哥我好欣慰。”
“平子,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马上废了你?”季言握拳,“嘎”的一声,关节作响。
贺振平:“……”
夜里,躺在床上的季言辗转反侧,手心里握着顾璇的留下来的字条,想着白日里贺振平胡扯的那些话,越发睡不着了。
他无法骗过自己,他在担心顾璇,更多的,是在思念。
第二天,季言去了一趟顾璇的高中,教学楼三楼东侧,便是顾璇班主任的办公室,对于顾璇无故不来上课的问题,季言决定亲自去解释一下。
同一时间,教学楼四楼,叶修刚刚在七班下了课,班上几个好学的尖子生就围了过来,个个手捧书本,问着没听懂的问题。
耐心的讲解完,叶修正往教学楼南侧,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眸光往对面楼下不经意的一瞥,猛地,一颗心撞了一下。
对面走廊那边,正是自己想了好几个礼拜的身影,是上次擦肩而过的季言。
这次叶修反应很快,匆匆追了过去,但现在正值下课时间,楼道里上上下下的学生们很多,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等他追到三楼走廊外,又一次错过了。
正懊悔之际,楼小超和纪和美正巧从三班的教室出来,看见了叶修,向来热情的纪和美上前打了招呼:“嗨,叶老师。”
“你们好。”叶修微微一笑。
“瞧老师这样,是要去哪儿?”纪和美觉得叶修有点行色匆匆,想了想,“我们三班下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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