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宠物 作者:飞熊

    了一些建议,并让他写完这首曲子看看。

    有一天梅姐突然冲到录音室,手里扬着一封跨洋来信，卓曦然看到署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是michael ja先生的回信！

    ja先生说他很好，非常感谢他的支持，他不会向罪恶妥协，不会向谣言屈服，他会带着粉丝的爱跟他们抗争到底。

    结尾是他常常对粉丝们说的，i love you，ran。

    卓曦然回家后立即给对方回了信，并且即兴创作了一首曲子，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与支持。

    第二天他把信寄出去后联系了solis，约他晚上出来吃饭。

    自从那晚发生了那件事，他们很默契的再也没联系过对方。他本以为solis会拒绝他，solis却比他预想的要大方得多，不但欣然答应了邀约，还主动订了一家餐厅。卓曦然把杰克逊回信的事情告诉了他，solis一副“你看吧，我就说没问题”的表情。

    两人并没有再提起那一晚的事情，都很珍惜再次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光，晚饭结束后，solis送卓曦然回了家，分别时，两人情不自禁的拥抱了一会。没有心跳，没有脸红，只有安心和幸福。那一刻，卓曦然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朋友。

    从事热爱的工作，有了知心朋友，还跟偶像成为笔友，这样充实的生活稍微让卓曦然在王子宸不在的日子里没那么痛苦。

    曾经是多么容易满足的他，如今这样幸福的生活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够了。

    他看到博客上王子宸跟米娜互动，米娜最近在媒体上频繁曝光，她新专辑的发布会上，王子宸也有出席，两人还被狗仔拍到周末一起开车出去兜风。

    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卓曦然满肚子酸水的想。

    他已经在墙上划了两个正字，当最后一个笔画完成，昭示着那个人已经十天没有出现了，卓曦然抓狂了。

    卓曦然忍无可忍之下他鼓起勇气给王子宸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听。他不死心的打了无数个，仍然没有回音。

    他开始在屋子里转圈，用毛巾擦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他跑到爷爷的房间抱着照片自言自语，然后翻出王子宸落在这里的领带夹带在自己的领口，把王子宸的袜子套在鸡鸡上，躲在被窝里自慰。

    总之，没有那个人在，他又变得不正常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第十一天，第十二天。卓曦然没有上班。手机关机，梅姐疯狂的砸门他也不回应。他心情不好，他哪都不好，他不想见人。

    第十三天的晚上，漆黑的房间突然变亮，躲在墙角发呆的卓曦然连忙捂住眼睛，等他逐渐适应刺眼的强光后，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卓曦然脸上现出狂喜，他立即跪行到对方脚边，呼唤道：“主人！主人您来了！我以为您不要我了！”

    “如果我现在说，我不要你了，你怎么办？”王子宸冷冷的望着他。

    卓曦然僵了一下，脸上的光彩立即消退得无影无踪，他用如死水一样的眼睛看着王子宸，一字一句的说：“主人如果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王子宸眉头一皱，狠踹了卓曦然一脚，“那你就去死啊，我现在就不要你了，快点死给我看！”

    卓曦然怔愣的盯着王子宸，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王子宸拎起他的衣领，扇了他一嘴巴，骂道：“才几天不见我你就要死要活的？你是跟我示威呢？这世上有你这么不知足的奴隶吗？难道非要天天跟在我脚边你才高兴吗？非要我时时刻刻看着你你才满意吗？到底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妈的！得寸进尺的东西！”

    王子宸一把将卓曦然扔到地上，怒吼道：“死去，现在就去死！”

    卓曦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他费力的将晃动的视线对焦，才看清王子宸的脸，那张脸上的恨意让卓曦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双眼里轻轻楚楚的写着他恨他，恨不得他立即去死，他真的想自己死！

    “主人您是说真的吗？”卓曦然的声音像从深渊里浮上来的僵尸，低哑细弱，气若游丝。

    王子宸瞪着他，说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说的没错，我没有一秒钟不希望你立即死去。”

    听了他的话，卓曦然反倒安详了下来，“刚遇到您时，如果您说让我去死，我肯定不会那么做的，可现在……”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问他：“主人，我死了，您会吃掉我的灵魂吗？”

    王子宸眯眼看着他，试图解读他的内心，却发现卓曦然的心门已经关上了，无论如何都进不去。

    “吃了我的灵魂，我就永远属于您身体的一部分了，对吗？那样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您永远也没办法抛弃我了，对吗？”卓曦然的死水一样的眼睛渐渐爬上了一丝神采，无比期待的望着王子宸。

    王子宸皱眉望着他，那种激烈的情感和强大的执念一点也不亚于前世小狗的怨念。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使得他对自己执着到这种地步？不就是救了他一命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到底长没长脑子？他为什么会被诅咒爱上这么愚蠢的生物？

    “会吗？我死了您会不会吃了我的灵魂？”卓曦然有点着急了。

    王子宸紧了紧双手，“灵魂契约的下场就是要被残忍的吃掉，永远也无法转世轮回。”

    卓曦然点点头，连忙转身从抽屉里拿起剪刀，在眼前比划了两下，道：“主人，这可是您说的，您要吃了我啊，别让我做孤魂野鬼！”他话音刚落便毫无预警的刺向胸膛，鲜血四溅，喷得漫天都是，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背心。

    由于读不出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再加上王子宸压根也不相信对方会做这种事情，所以直到卓曦然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王子宸才意识到卓曦然真的自杀了。

    王子宸瞪大眼睛，僵着身子走了过去，脚底下的鲜血能感受到强烈的热度，意识恍惚的卓曦然身子弱弱的抽动着，他用光力气抓住对方的裤脚，放大的瞳孔完全没有焦距，他雪青色的嘴唇一开一合，急促的吸了一口气，喃喃道：“主人，让我永远呆在您身边，我就这一个愿望，求您帮我实现，求您……吃了我……”

    心脏很快停止了跳动，灰白色的灵魂渐渐从肉体剥离，懵懂的魂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王子宸，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是惊喜，最后看上去有点淡淡的忧伤，“主人……”

    王子宸没理会那个魂魄，只是拾起血泊中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太蠢了……”

    “求您吃了我吧，主人……”魂魄央求道。

    “吃了你，你就从世上彻底消失了。”

    “没关系，只要能陪着您。”

    “消失了还怎么陪我？”

    魂魄哑然。

    “太蠢了！我本来还真考虑让你呆在我身边来着，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杀了自己。”王子宸轻声道。

    魂魄呆住了，看着王子宸抱着自己的肉身，他有些慌乱，徒劳的想进入到肉身里，感受主人的拥抱。

    “怎么样？死后你觉得幸福了？”王子宸瞪着他。

    魂魄拼命的摇头：“不幸福！”

    “那你还要不要死了？”

    “不要死，我不要死，主人！”魂魄像是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他吓得浑身发抖。

    “那还不快点滚回去？笨狗！”

    “怎、怎么回去？！”望着自己的尸体，卓曦然顿时急出了眼泪。

    王子宸无奈的怒骂一声，伸手抓住魂魄，魂魄立即缩成了一颗小光球。

    卓曦然眼前突然闪出一片白光，感觉到一阵眩晕，前世今生的所有片段都在眼前闪过，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他前世的主人还有跟他签立了灵魂契约的恶魔，今世的主人还有今世跟他签立肉体契约的恶魔，都是同一个人。他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而且他最后真的死了，并且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他不要死！不要死啊！

    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卓曦然全身虚软，大汗淋漓。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他猛地坐了起来，摸了摸平坦的胸口，心在跳，他环视四周，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长吐出一口气，跌回床上。

    原来是个梦！太可怕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主人了，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拥抱，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了。

    他可不能死!

    卓曦然起床后将墙上的两个完整的正字擦掉，做好了早餐，一边吃饭，一边看新闻。《娱乐早播报》上正在报道米娜发片，王子宸前来助阵的新闻。也许是那个梦的关系，卓曦然觉得这个新闻似乎没那么刺耳了。他知道，主人当然是要找女主人的，这是情理之中,他真的没必要在一边瞎难过！

    吃完早饭，卓曦然收拾干净自己，早早的去公司上班了。

    上午跟郑浩听了十几首新收到的曲子，下午就收到了《罪之印2》试镜通过的消息。卓曦然想起梦里自己竟然不来上班不接梅姐的电话，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简直是罪孽深重！幸好那是个梦，现实中的他怎么会做那种傻事呢？

    卓曦然第一时间给王子宸发了个短信，分享自己的快乐，还有对王子宸的感激。想了想,又鼓起勇气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他想做顿饭孝敬他。

    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子宸竟然回复了他。

    ――做什么吃？

    压根不抱希望的卓曦然看到王子宸的短信,激动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组里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卓曦然给大家敬了个礼，抱着手机跑到洗手间，急切的回了一句：您想吃什么我就给您做什么！我下班就去买菜！

    ――那好，我想吃你。

    卓曦然呆了呆,白脸逐渐变红,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发过去：好的，主人，您想怎么吃？

    ――饭菜你随便做，好吃就行。去买个蛋糕，记得不要蛋糕坯，只要奶油。

    紧接着又过来一条。

    ――去买条狗链，再加一捆绳子。

    ※

    卓曦然跟郑浩请了假，提前离开了公司，去市场买好菜，还有王子宸嘱咐他买的东西。回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料理好饭菜，静静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着主人的到来。

    初春天气依然寒冷，漫天的鹅毛大雪，将卓曦然覆盖成一个雪人。

    不知等了多久，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王子宸双手插兜，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笨狗！你可以再笨一点吗？”

    卓曦然激动的跳了起来，散落了一地的雪花，他忍下冲过去抱住王子宸的冲动，扬着笑脸道：“主人！您终于来了！”

    “什么叫我来了？这里是我的家。”王子宸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对！是您家，那，小狗欢迎主人回家！”卓曦然立即更正。他不争气的湿了眼眶，连忙用袖子擦干净，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饭后，卓曦然被主人要求脱光衣服，躺在餐桌上。王子宸用卓曦然自己买的狗链给他套在脖子上，又用绳索将他捆成了一只螃蟹。

    “绳子太粗了，你当自己是猪吗？这次先这样，下次记得买柔软纤细点的。”王子宸一边解腰带一边说。

    卓曦然点点头，“知道了主人，下次一定记得。”

    他手和脚被固定在一起，身体一动都动不了，虽然不明白王子宸想做什么，心中却不禁有一丝丝的窃喜。

    王子宸将他的心思看在眼底，突然骂了一句：“妈的贱狗，今天老子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吃饭时还温柔得让人发麻的王子宸突然冷下脸来，卓曦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怔愣的时候，王子宸将他整个都翻了过来，跪撅在桌子上，他挥动腰带，在空中发出了慑人的声响。

    卓曦然吓了一跳，暴露在空气中的菊花不禁收缩了一下，他紧张得舌头打结：“主、主人……您要做什么呀？”

    “做什么？教训你呗。”王子宸将皮带折在一起，先在卓曦然的屁股上轻轻画了两圈，突然猛的抽了一下，卓曦然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王子宸毫不手软，皮带又抽了两下对方的屁股，“贱狗真是长能耐了！敢用死来威胁我？嗯？”

    “啊！主人，您说什么呀？啊……疼……好疼！”卓曦然扭动着屁股，疼得哇哇大叫。

    “抽你两下你就觉得疼了？你自杀的时候怎么不怕疼？妈的贱！”王子宸双眼发红，挥舞着皮带，无视对方的疼痛，不顾屁股被他打出了血花，“再给老子死一个试试？！我他妈抽死你！”

    卓曦然突然凝滞了一会，搞清楚王子宸说的话后，卓曦然立即哭了出来，他不敢再喊疼，咬着牙承受鞭挞之苦，他低泣道：“主人，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打！我该打！您用力打！我以后再也不敢自杀了，我不是条好狗！我连狗都不配！我就是个大傻逼，只求您别生气了！您千万别气坏身子！”

    呜呜呜呜……

    卓曦然完全克制不住眼泪。鼻涕都流了一桌子。

    知道自己做的不是梦，自己真的当着王子宸的面自杀，仅仅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理由，卓曦然实在无地自容，他觉得自己被打死也不可惜！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主人，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身子。”

    “打我能让您开心，您就尽管打，只求您不要再生气了。”

    被卓曦然没完没了的劝慰，王子宸的气也终于消了一点。看着被自己抽的血红的屁股，还有绳索勒紧的部位有血色渗出，王子宸才算作罢，他扔掉鞭子，吼道：“有本事你再死一个给我看看？！”

    “不敢了……”卓曦然嗓子都喊哑了，发出的声音比乌鸦好不到哪里去。

    “我量你也不敢了！”王子宸拿过奶油蛋糕，整个扣到卓曦然的屁股上，卓曦然发出了嘶的一声。王子宸固定住他闪躲的屁股，将奶油涂满他的下体，他没有做拓宽那里的前戏，掏出宝贝，惩罚性的直接捅了进去。

    卓曦然痛叫了一声，王子宸更加用力的插拔，怒吼道：“闭嘴，今天操死你也不许发出一点声，给我憋回去。”

    他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速度冲撞对方的深处，将怒火和欲望都发泄在他的体内。卓曦然在他的攻势下，射得数不清次数，最后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

    王子宸像个永动机一样，用凶蛮的操干来惩罚他，在卓曦然阵阵求饶声中，他仍然毫不怜惜的在他体内律动着。

    在浴室里，魂不附体的卓曦然本以为自己可以舒服的洗个澡睡一觉，谁知后边竟然又有什么东西插了进去，他扒着浴池边沿，细弱的哭喊着饶命。耳边却传来对方冰冷无比的声音：“再敢发出一点声音，老子一枪捅死你！”

    王子宸前后开弓，红肿的卓小弟已经被他搓得褪了皮，后蕊处也被他插得疼得几乎麻木。不敢发出声音的卓曦然只好选择再次昏死过去，以逃避这无法面对的厄运。

    断断续续的，这场可怕的性交惩戒，足足持续了两天。

    睡醒了就做，做完了再睡，只要卓曦然稍微有苏醒的迹象，他就别想逃过被贯穿的命运。最后在卓曦然身体彻底透支，高烧不退，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王子宸终于放过了他。

    这次教训对卓曦然应该是相当深刻，以至于他在昏睡中嘴里不间断的道歉，求饶，哭泣，惊叫，颤抖，甚至痉挛。

    应该是卓曦然有史以来病的最重的一次，小菊因为用的太频繁，被干得太用力，所以发炎了，小弟弟也没能幸免于难。

    王子宸找来上次给卓曦然看病的医生为他检查，对方除了劝慰房事要节制以外，还给他开了一个方子。王子宸按照方子订制了一套银质按摩珠，还有特制的珍珠冰肌膏，让卓曦然每天上药后，再将银质的串珠塞进去。

    “这方子要常年使用，可保身体健康，房事美满。”

    卓曦然刚退烧没多久，脸红的跟番茄一样，根本分辨不出他是因为医生的话害臊还是发烧导致的脸红。他晕乎乎的看着医生，呼吸声还有点像小猫打呼一样不畅通。

    “记得，半个月后再行房，而且每次次数不宜多，最多不能超过两次。伤愈后，周期以两天一次最佳，太多了身体会有负担，这不仅是对后穴不好，男人的精气消耗也不宜太多，会短寿的，切记，切记啊！”医生眯着小眼睛看着他，一边拍着他的手，一边一本正经的腔调说着最令人羞耻的事情。

    医生后背打了个冷颤，他回头看到在隔壁房间打完电话的王子宸，正站在门口，脸色阴郁的看着自己，他立即从床上跳起，识相的站起身告别。

    “好了，我先走了。”

    他灰溜溜的走到王子宸面前，讪笑道：“先生，我嘱咐的您也听到了吧？接下来就交给您了，有事您在叫我哈。”

    王子宸斜睨着他，没说话。

    医生吓得嗝了一声，赶紧抱着药匣子跑了出去。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缓步走了过去。卓曦然下意识的往被窝缩了缩，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

    他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神情严肃，道：“这次怕了吧？”

    卓曦然用力点点头。

    他满意的笑了笑，声音越发的柔和起来，“自杀在地狱是重罪，我给你的教训是最轻的，你该感到庆幸自己能继续活在世上。”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真的！”卓曦然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好，真乖。”王子宸揉了揉他脑顶的发丝，“那你记得，这真的是你最后一条命了，下次你再发生意外，我也救不了你了。”

    卓曦然吞了吞口水，他不清楚对方不能再救自己的原因。但他相信主人说的每一句话，他点点头，“您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小心翼翼的珍惜您赐予我的生命。”

    “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即使有一天我抛弃了你，你也会好好活着？”王子宸凝视着他，问道。

    这句话让他停顿了好一会，眼泪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左思右想，像是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深吸了几口气，斗胆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轻声道：“即使您不在我身边，即使您不要我，我也会好好活着。并且，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等待您，守候您，永远做您最忠诚的奴隶。”

    卓曦然扯过他的手，用脸颊无比眷恋的磨蹭着，“我会等到死后，主人来认领我的灵魂那一天，从那时起，您永远也没办法抛弃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将王子宸的手放在胸前。那滚烫的胸膛，还有有力的心跳让王子宸的手心有些发麻，仿佛他手里正握着对方鲜红的心脏。

    也许是发烧把他烧糊涂了，他从未如此放肆的抓住对方的手，执着坚定，用尽了气力。双眼一点也不避讳的与他对视，连眨一下眼睛都嫌浪费。

    王子宸紧紧盯着他因发热而泛红的脸庞，任由他握着手，看着自己。以惊人的耐心静静等待他倦意席上来，看着他恋恋不舍的闭上了眼睛，听着他口中偶尔细弱的呼唤：“主人……主人……”

    王子宸终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颤抖的眼睑，深深凝视着他。

    似乎是感受到对方温柔的吻，沉睡中的卓曦然嘴角扬起一丝安详的笑容，宛若新生。

    ☆、chapter49 悲剧

    卓曦然痊愈后,空前的忙碌起来。

    三月初,《罪之印堕天》举行了盛大的开机仪式，这一天，演职人员名单也终于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第一部的主角易冥没有死，他仍然是续作的主角之一，只是之前媒体猜测他之所以没有在试镜名单上，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惊喜,还有人甚至幻想王子宸会亲自出演这个角色。但看到名单时，这一幻想被无情的打破了。

    易冥的扮演者仍然是卫琦,艾娃也跟上一部一样由演艺界的一姐顾倩怡来扮演。这两个毫无爆点的角色,让喜新厌旧的媒体无一例外的瞄准了正当红的新人王卓曦然，还有国际巨星约翰施耐德。

    新作添加的两大主角，明溪和夏特，分别由卓曦然和约翰施耐德来主演。

    卓曦然能唱能演，涉猎广泛，是娱乐界的当红宠儿；而约翰施耐德是好莱坞著名男演员，曾因《夺命危情》里精神病杀手而拿下奥斯卡男演员的殊荣，卓越的外表和高超的演技，令他在35岁这一年就进入了“全球最高片酬男演员”排行榜第三名。

    华天斥巨资拍摄《罪之印2》，动用强大的演员阵容和制作班底，是04年国内娱乐圈最大最热的新闻，卓曦然也借着《罪之印2》的效应，身价飙升。紧接着举行的电视剧奖颁奖典礼上，他凭借《永乐大帝》里朱允梢唤牵拿到了最佳男配角奖，充分证明了他不仅歌唱得好，演技也可圈可点。

    娱乐节目的主持人称：“刚出道一年的新人不但拿了音乐大奖，还拿下电视剧最高奖的奖杯，实在是百年难遇的奇闻。于是大家更加期待他在《罪之印2》里的表现，面对众多实力派巨星，新人王的魅力会不会被掩盖？他还能再续传奇吗？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卓曦然正看到兴头上，电视突然被人关上了，梅姐双手双手掐腰：“说过不许看这些没营养的娱乐新闻了，你怎么没记性？”

    “挺好看的啊，在说我呢！”卓曦然不太高兴的看着她。

    “你现在仍然挂着新人的头衔，什么时候别人叫你天王巨星，你再看也不迟。”她把剧本塞给卓曦然，继续叨唠：“今天他们夸你捧你，说不定哪天抓到你的小辫子就陷害你，辱骂你，让你红了两天半，就从天堂摔到地狱，疼得你哭爹喊娘，求神拜佛也无济于事。到那时候你还有心思看娱乐节目？”

    卓曦然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喃喃道：“我知道了。”有梅姐天天给他洗脑，他现在怕媒体怕的要死。不过正是有梅姐的教诲和帮助，他至今也没什么太难听的绯闻传出，顶多是偶尔有人会蹦出来说他跟solis是一对而已。只是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他是同性恋，绯闻也就不了了之，沉寂大海了。

    梅姐盯着卓曦然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跟王总关系好到他会去你家过夜了吗？”

    卓曦然猛地抬头看了看梅姐，然后立即心虚的垂下头，快速翻看着剧本，“没有啊，您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你记不记得，去年中歌榜结束后，你两天没来上班？我去你家找你，是王总开的门，他还穿着你的睡裤！你俩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梅姐皱眉看着卓曦然，这件事是她几个月以来的梦魇，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没等卓曦然回答，她继续说，“你们前一天是不是在一起喝酒来着？”

    卓曦然呵呵干笑两声：“梅姐，您一定是做梦吧？没有的事儿！”

    “我也希望自己是做梦啊！可我本子上可记的清清楚楚！”说着她掏出记事本，翻到03年11月，指给他看，“你看看。”

    卓曦然随意瞄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应该是他前一天晚上喝的太多，不省人事，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就直接把他弄到我家了。”

    “王总自己有司机！再说，他为什么庆功宴不参加，非要去会跟你喝酒？”

    卓曦然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说：“怎、怎么了？我俩关系好不行吗？”

    梅姐砸吧砸吧嘴，表情很别扭，“也不是不行，我只是很意外，也很好奇。”她皱眉看了卓曦然一会，突然摆了摆手：“算了，你们好不好不管我的事，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你忙吧。”

    卓曦然绷紧的弦松了下来，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身子放松的陷进了沙发。

    梅姐整理了一下文件，临走时，她把着门把手看了看卓曦然，“曦然，其实呢，我只想嘱咐你，千万别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你是同性恋！更别让我听到王子宸或者你是同性恋的消息！那样我一定死给你看！”

    咣当！

    房门关闭的声音让卓曦然身体一抖。他瞪大眼睛，转动僵硬的脖子看着门板，后背缓缓淌下一行冷汗。

    ※

    郑浩和卓曦然从上百支歌曲deo里选出十首还算不错的歌，在开会时放给大家听，无一例外，全部阵亡。

    王子宸一首也不要。

    “三四个月了，竟然拿这种程度的东西打发我？”王子宸声音虽然很平静，但了解他的人都感觉得到，他不高兴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搽了搽额上的汗。

    给卓曦然做专辑压力实在太大了，王子宸要求不是一般的苛刻，这些曲子事先都给大家听过了，一致表示大多可圈可点，稍加修改提炼，应该能成为不错的作品。可王子宸的意思明显是他们拿给他听的是垃圾，连一小段都没有能令他满意的。

    郑浩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其实还有一首！”他朝卓曦然使了个眼色，“曦然不是写了一组曲子吗？赶紧拿给王总听听。”

    卓曦然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突然扯到他身上来了？之前不是说等他编完曲再说吗？现在还有很多需要修改的问题啊！

    “是吗？”王子宸左手手指频繁的敲击着椅子背，像是以此来压抑某种不快的情绪。

    郑浩连忙朝卓曦然摆手，“还傻愣着干嘛？快点啊！”

    “我，我没带上来。”卓曦然赶紧站了起来。

    “那还不快去拿！”郑浩一边使眼色一边咬牙切齿道。

    “不用了，这有钢琴，直接弹。”王子宸用下巴指了指角落处的钢琴，他看了一眼郑浩，和他旁边的吉他老师，“你俩给他伴奏。”

    三人僵了一瞬后，立即会意的各就各位。

    会议室的墙边常年摆着钢琴、架子鼓、还有电吉他，只是一直没人在开会的时候用过，今天算是领导第一次现场表演了。

    准备好后，郑浩给了卓曦然一个讯号，卓曦然点点头，开始弹奏起来。

    音乐演奏到一半的时候，王子宸突然打断他们，“没歌词吗？”

    “还没想……”

    “好，继续。”

    几个人表演结束后，王子宸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走过去递给卓曦然，“照这个唱一遍。”

    卓曦然看了看有谱有词的完成品。眼睛变得晶灿灿的亮，激动道：“好！”

    他站起身，换王子宸坐在钢琴前，与先前柔软温和的前奏不同，王子宸将曲子演绎得清脆有力，并且修改了大部分音节，让它变得更富有感染力。

    前期的音调被改得非常低，卓曦然压低了声线，唱出了与以往清亮嗓音相去甚远的沙哑质感。配上那有些调侃意味的音乐，让卓曦然的歌声显得风骚动情，懒洋洋的，有些伤痛，还有些玩世不恭。

    歌词写的是一个在酒吧驻唱的男人爱上了一个每晚都来听歌的女人，女人长相并不是很美，却有一双美丽灵动的眼睛，她专注而热情，是在场的人中最认真听他唱歌的一个人。她每次听完歌都会托服务生打赏他一百块的小费。

    就这样过了一年，男人小有名气，准备离开酒吧。最后一场表演，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女人表白，女人仍然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呆望着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直到她向他打手语，笑着指着自己的耳朵。他才明白，原来她什么都听不到，是个失聪患者。

    歌曲以轻松自嘲的口吻诉说一件有意外，有忧伤，又有些幸福的爱情故事。

    整首曲子，虽然从头到尾波澜不惊，即使副歌部分也没有很大的起伏，可旋律却委婉动人，撩人心魄。让听众都不自禁的随着音乐摆动身体，垫着脚尖，沉浸在那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实际上却裹着甜甜蜜意的歌声里。

    一曲结束，有些意犹未尽，钢琴旁的卓曦然和王子宸默默的对望了一会。彼此的心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抓心挠肝的感受。

    听众的掌声响起，在心里赞叹两人一弹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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