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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lent Flame 作者: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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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放人

    原以为会做噩梦,然而flora这一觉睡得极沈,醒来时自己身上盖着暖暖的被子,枕头旁放着已经洗干净也烘干了的衣物。

    她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锺,十一点多了,这两天她太疲惫,每天最多睡上四五个小时,像今天这样睡到自然醒实在奢侈。但这种奢侈得之不易,flora心里一阵苦涩,爬起身发现腰肢以下一片酸痛,她抽了口凉气幅度不自觉地放小些。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drake在她失去意识後对她怎样也不愿记起,只是腿间湿漉漉的,一股股y体往下冲,稍稍弯下腰就能闻到刺鼻的味道,flora拿起纸巾胡乱地擦拭,擦完匆匆地穿上裤子。

    好像家里没人,flora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张望,强烈的逃跑欲让她一秒都等不得小跑起来,然而路过客厅时一个急刹车──lx坐在沙发上翻着体育杂志。

    金锺民看见她就合上杂志站起身,仿佛纯粹在等她。男孩异常高大,足足比她高出两个头,仰望的高度让flora情不自禁地紧张胆怯,以至於他一步步走近自己,她都忘了往後躲开。

    金锺民拿出一盒避孕药塞给她,“这个你别忘了吃。”

    flora以为是drake让他转交给自己,事实上每个周末兄弟二人都要去球场训练,金锺民是中间离席偷偷跑出来的。

    drug art今天人特别多,遇到两个换药的更是拖了不少时间,金锺民离队快两小时,急着赶回去但看见flora沈睡着,又不忍心叫醒她,於是百无聊赖地等她到现在。

    你还真能睡。他很想对她说这麽一句话,但终究咽了下去。是自己选择回来,怪别人太不够意思。

    “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事。”金锺民瞧她呆呆地站在那实在忍不住催促一声。

    flora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肯放她走?!金锺民看在眼里心里叹气,他们几个把人吓得不轻。

    他自认算是个理智的人,至少比他弟弟成熟些,没办法,作为长子基本都这样。昨天上了这女孩已经在他控制之外,後不後悔他不知道,但是原本答应kenny让她呆在他们家三天,他已经後悔了。除了公假休息,其余两天他和弟弟都不在家要训练,他们没可能也没空看管她,谁知道会发生什麽事,至少不能在他们家出事。弟弟金锺在胆子奇大,昨天晚上还敢乱来,更让他想放这女孩走。

    “走吧”金锺民丢下两个字兀自去开房门,flora立即跟着他踏出门,一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原本的紧绷松缓下来。

    “谢谢你!”flora由衷地感谢他,刚才看到lx的时候她还乱想过他是不是像drake那样也要对她做什麽。

    lx只淡淡地说“不用”,将门一锁立即狂奔离去。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青年队,若被发现无故缺席或离席都会影响以後的评估,而这些评估都是各所大学或者俱乐部的经理人最看中的。

    flora身无分文,本想问lx借点钱,但他跑得太快。幸好这里离学校不是很远,於是索着走回去,路上她拆了避孕药盒,看了下说明书取出一粒干咽了下去。

    几经周转回到家已经是两小时以後的事,flora望着这幢有些年代的房子眼眶一湿。

    昨天发生的一切她措手不及,被五个人轮奸……已经够悲惨的生活仿佛添上了最惨不忍睹的一笔。以後还会有谁要她,谁会喜欢上这麽脏的她……但flora逼着自己坚强点,至少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下。

    一进门看见不请自来的客人,小脸沈下三分,但仍礼貌地开口,“舅妈好”

    中年女人却劈头盖脑地问,“方亦锦,这房子到底怎麽说?”

    房子是当初爸妈联名购买的,她九岁也就是六年前妈妈因为心脏病过世,之後娘家的人就没少来骚扰她和爸爸,说当初买这房子的钱不是妈妈自己的,而是外公外婆家给的,死活都要收回去。明知是哑巴亏,但爸爸没有诉至公堂,他总笑劝一家人好说话。

    明明没有人当他们父女俩一家人。爸爸开货车收入尚可,但要还货车的贷款,又要支撑一个家庭最基本的开销,哪里还有储蓄。娘家的人一直吵着把房子卖了直接分清楚,但爸爸不肯,那个理由每次都让方亦锦心好痛,这房子有她和妈妈的回忆,爸爸怕她忘记妈妈,担心她缺乏母爱成长会不快乐。

    她成长得很好,而且马上就成年了。现在遇到这麽大的变故,她不得不把房子卖了,只是没想到房子还没卖出去,讨钱的人就急不可耐地登上门。

    房子卖掉的钱都不够救急,还要被人分掉一大羹,flora怎麽可能不悲愤。但她强忍住,扯起疲惫的笑,“舅妈,该给的我和爸爸绝对不会欠你们的。”

    作家的话:

    lx从做出放人的决定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会和flora纠缠,至少他是个知道自己要什麽的人,或者,最起码的,是个哥哥。

    圣诞快乐!!!

    谢谢千、月满、yu861110、绚岚飞夕、阿布达、c2776006、ahsiek、giselle501、e0806e、纪小如、pry478、iyau、duduyouai、zhizhi0422、xu04up022、yeu、孤独求爱、瑆瑆然、静心纯水、tzu1220、jhzap24120、karkar、auul、onkeysaa、451423228、浅岚、恬恬的礼物。

    真心谢谢你们的心意,我会养好身体,多多更文,也希望你们每天都快乐xddd

    ☆、困境

    好不容易送走舅妈,方亦锦立即给律师程叔叔打电话,“我可不可以看看爸爸?”

    爸爸方觉明三天前驾驶货车在b街转弯时撞倒一名六岁男童,男童送去医院抢救但还是不治身亡,方觉明被警察当场逮捕。她听闻噩耗第一时间赶去了警察局,在那里见到暂时关押的爸爸。

    他的j神状态不是很好,看到她更是一脸愧疚自责,方亦锦很想问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方觉明不肯说话。短暂的见面後,一名警察告诉她需要聘请律师,他们也可以帮她找,问她需不需要。

    现在打电话的程律师就是他们家的救命稻草,虽然收取的费用让方亦锦慌得心里直敲鼓。一小时350元对她而言和抢劫无异,但翻找黄页打电话询问了几家律师所,预约一次见面就要准备500。

    不说付给律师的费用,就连之後可能的经济赔偿,都是方家不可承受之重。但方亦锦只有一个信念,救出爸爸就好。

    程律师沈默了会开口,“与其现在见你父亲,不如我和对方律师约下,你和被害人家属见个面比较好。”

    程钧贤清楚现下方家的情况,虽说对方死了小孩,但这边境况半斤八两,搞不好方亦锦会成为孤女,适当的时候出张同情牌不无不可。

    和程律师通完电话,方亦锦开始埋头整理房间,她和房产中介谈好了房子马上挂牌,这事程律师也帮她出了证明。周末是看房的好时间,房产中介也算帮忙,明天下午一点开始open hoe。

    理到深夜,方亦锦饿得不行,烧了碗方便面刚想吃,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方亦锦喂了几声都没回应,纳闷地挂了电话。然而从那以後,每隔几分锺电话铃就像催命鬼一样地响起,深夜一片寂静,响亮的铃声响彻整幢房子听来格外悚人。

    方亦锦一个人呆着实在怕,但又不敢拔电话线,万一有人打来电话是关於爸爸的,她不能错过。一开始她提心吊胆地接电话,接了十几个都是恶作剧,索x任电话响个不停,浑浑噩噩地挨到最後倒床就睡。

    第二天的open hoe还算顺利,房产中介cathy是个肥胖却眼露j光的女人,她时不时地劝方亦锦卖价可以不用这麽低,这房子她有信心卖出去。方亦锦听了半信半疑,她也想卖得高些,但关键,越早卖出去越好。

    如果有人帮她出出主意该有多好……但方亦锦脑里浮现那些亲戚的嘴脸,心中无奈又酸楚。

    周一是公假,方亦锦早早地出了门。找了几家开门营业着的小型加油站询问有没有兼职,无果,最後跑去唐人街,几十家餐厅鳞次栉比,总有招工的。

    看到一家刚装潢好的粤菜馆,门口贴着招工启事,方亦锦毫不犹豫地走进去。这家餐馆是唐人街有名的老字号,原来的门店太老,又因为生意太好常常有人在外排队,於是租下隔壁的卤腊店打通後重新装修。

    方亦锦直接去找老板,本以为是上了年纪的人,毕竟这家店开张的时候她还没出生,没想到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属於那种丢在帅哥堆里不起眼,扔在大马路上又十分出挑的。他的手白净细长,一点也看不出是从事这行的,甚至比每天做家务的方亦锦的手都漂亮许多。

    男人略略打量方亦锦,笑得儒雅清俊,“找我?”

    方亦锦点点头,很认真地问,“你们这里还招工吗?”

    那人一听明了她的来意,但女孩看上去很小,他开门见山地说明,“我们招工,但不收黑工。”

    方亦锦立即解释她不是留学生,就是年龄有些不尴不尬。今天四处奔波就剩下这家店还在招人,若她不把握住,那打工的事算泡汤了。

    “拜托你,我真的很需要打工。我会很努力的,像洗盘子啊什麽的我做起来很快,而且绝对不会砸坏。”方亦锦不死心地推销自己,又补充道,“我还在上学,不是乱七八糟的小混混。”

    男人听到这,忍不住对她笑,这女孩太可爱了。

    作家的话:

    我是法盲,先声明下啊,当初学习也是b+(挺丢人的)

    ☆、kenny在那

    简言看到女孩灿烂地笑着道谢,仿佛自己像救世主那般伟大,有点夸张但让他感觉不错。

    该说明的还是要说清楚,工钱怎麽算,从几点到几点工作,如果政府人员临检又该怎麽处理,简言仔细耐心地说明,发现面前的女孩还沈浸在高兴劲中,不觉好笑地摇头。

    “对了,别喊我老板,叫我kay就好。”简言伸出手自我介绍。

    方亦锦握住他的手笑着回道,“flora”

    “你打算什麽时候开始工作?”简言被厨房里的人催了一声,回过头一本正经地问,太忙了,实在没时间闲聊。

    “今天可以嘛?我现在就可以工作!”

    简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这女孩怎麽看都是缺钱缺到十万火急的样子。他好人做到底,“我先去後面,你在这里坐一会,等一会我让人过来给你说明工作。”

    方亦锦穿上餐馆统一的围兜,将长发束起围上发套,又带上橡胶手套开始洗碗,洗碗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就是一直弯腰站着,久了就腰酸背痛。埋头忙了三小时,真想坐一坐,这时刚才领她来的anna对她说可以休息半小时吃饭。

    餐馆提供的晚餐很美味,然而方亦锦眼神一黯,心里一阵难受。她都不记得上次好好吃顿饭是什麽时候,又难免去想爸爸现在吃什麽,过得好不好。

    心里堵得慌,她看向手表休息时间还剩十多分锺,决定出去透透气。傍晚的空气凉丝丝的,长时间呆在油腻的厨房里,能出来走走真舒服。

    方亦锦伸展了下腰肢,回头看却惊住,透过餐馆的落地窗──kenny就坐在最靠边的位置。

    他一个人坐着,清蒸石斑鱼、葱爆龙虾球、黑椒牛仔骨、美极鸭舌……一桌琳琅满目的菜。方亦锦做贼似地立即躲进他看不见的角落,小心地抬头张望。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出色,光一个侧面就吸引了街上一众女x。但他浑然不觉,玩了会手机就往餐馆里望望,然後再玩回手机,那桌菜纯粹是装饰,不见他吃过一口。

    轮奸她的主谋鬼使神差地出现在这里,让方亦锦吓得差点被口水噎死,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但她看了看手表,再不进去就算旷工了,第一天打工她绝对不能出状况。

    她又偷偷地观察kenny一会,发现餐馆里每进去一个人他都会抬头瞄一眼,心里直喊完蛋,他那样她g本不敢进去。

    这时肩膀被人拍了拍,吓得方亦锦惊呼出声,转头一看是anna。

    “这麽大惊小怪干什麽,快进去洗碗。”anna没好脸色地瞥着方亦锦,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害她一顿好找,新来的就是麻烦。

    方亦锦只好硬着头皮往餐馆门口走,anna立即叫住她,“你往那走干嘛,这里这里,从这边直接进厨房。”她指了指另一扇不起眼的门,“以後别走正门,和客人挤来挤去像什麽样子。”

    方亦锦一听如释重负,立即笑着答应,anna瞧她被自己一顿臭骂反而很开心,一阵莫名,但也没再说难听的话。

    打工到半夜十二点结束,方亦锦本想和其他在厨房忙碌的人一样工作到两点,但简言没答应,说小女孩应该早点回家,十二点已经够晚了。两小时的工钱积少成多也很可观,但他是老板他说了算,方亦锦只好乖乖听话。

    ☆、wreckg ball

    周二刚进学校就被四五个陌生的女生拽住,方亦锦挣扎了几下但被人扯住头发後再也不敢动弹,只能被她们牵着走。走了一层又一层的楼梯,中间碰到过老师,这几个女生立即搂住她摆出嬉笑打闹的样子,老师一走,她们又凶态毕露。

    被她们推到教学楼顶,两个女生一人一个肩膀地架住她直往边沿走,方亦锦脚尖露出天台半厘米,吓得面如灰土。

    ”i calike a wreckg ball

    all you ever did was wreck ”

    一早的广播放着pop hit,明明是teenage crazylove的歌此刻在她听来格外绝望,她想缩回脚想逃跑,但背後的几个女生嘲笑着她的胆小,死死地拽着她。

    她很想嘲讽回去,有本事你们和我位置换下,看看到底谁的脸色更难看,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然而她没有,只楚楚可怜地求着她们。

    教学楼不高三层楼,运气好点直接摔死,运气差点摔成残废,如果终生不遂,谁去救爸爸?难道还等他照料她?

    方亦锦愤愤地回头瞪她们,咬着下唇暗自发誓,如果她们今天逼她跳下去,她一定要头往下死得干脆点,然後做鬼都不放过她们。

    “你不觉得像shit一样活着很痛苦嘛?”

    “有个杀人犯老爸,还想像其他人一样正常地生活?别做梦了。”

    “跳下去啊,flora。”

    “我们都以为kenny可以搞死你,没想到他就这麽放过你了,而你还活蹦乱跳地来学校?”

    “bitch,不想吃苦头就自己跳下去。”

    方亦锦面色煞白地听着她们的鄙夷、憎恶还有控诉,她们每说一句话就像剥她一层皮,撕得她血淋淋。

    “够了──”这时身後传来一个男音,众人回头一看,穿着橄榄球服的drake撑着门站在不远处,他满头大汗,急促起伏的x膛因为球服的缘故看来x感极了。

    “适可而止点吧。”他歪着头擦汗,对那些女生客气地开口。

    “drake……”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不甘心,最後都毒视着方亦锦。

    “还不走吗?”drake叹了声,挥了挥手里的手机,“很不巧我都录下来了,放在youtube上面怎样?”刚才他在c场跑步,眼尖地发现这几个女的拖着她走,原本就有些不放心,看到她们出现在天台,再也没办法无动於衷。他穿成这样怎麽可能携带手机,这手机是跑楼梯的时候碰到will随手拿的,怕出了什麽事可以打911。现在用来装装样子,希望能蒙混过去。

    四五个女生一听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低下头速速地绕过drake离开。她们一走,方亦锦就瘫倒在地上。

    drake走向她一把拉她起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前天你怎麽不说一声就走了?”

    她该说什麽?谢谢他让他哥给她避孕药又放她走吗?但那代价是他和她上床。方亦锦想想那天晚上她竟然没有挣扎任他玩弄自己,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脏。她逼着自己别去想那些龌龊的画面,现在,她也想什麽都不说就走。

    drake逮住她,将她塞进怀里,低下头劈头盖脑地吻她。方亦锦想也不想地侧过头躲避。drake看到她这样的反应,眉毛拧在一起,“干嘛不让我吻你?”

    他真好笑,凭什麽她要让他吻?这时drake的手机很煞风景地响了,他迅速接通,对方谈不上吼,但音量不小,方亦锦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来a楼二层楼梯口还手机,速度,我上课要迟到了。”

    drake暗骂will那小子哪天没迟到过,今天倒装模作样。drakeg本不想就这麽放走方亦锦,於是轻描淡写地应,“中午吃饭的时候还你。”

    “没手机我要死掉,快点。”will扔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人不犯他他却犯人的蓝山咖啡

    drake知道will的脾气,若现在不赶过去,那种小气鬼真的会掀了整幢教学楼,挨个地方找他,一样不给他太平。

    又看了眼方亦锦,後者的眼神如是说着,不走吗?人家都打电话催了。心里不免泄气,双手捧住女孩的脸,执意要吻。

    女孩倔强地躲避,drake也没心思吻下去,最後轻咬了口她的嘴角,放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亦锦庆幸熬过了这麽可怕的早晨,但看了下时间,第一节历史课还是迟到了。匆匆跑下楼去储物柜,整整两排柜子就她的柜子空荡荡地开着,不用说书和笔记本早被人丢得一干二净,柜子里面毫无悬念地都是喷漆,五颜六色全是诅咒的话。

    她倚靠着柜子,突然不想去上课,学校里的人已经对她十分不善,若她进教室时打扰到他们,无疑又是一场灾难。

    漫无目的地走着,望望天望望地,从没有觉得如此孤寂无聊,她来学校为了什麽?因为爸妈当初是在这所高中相识,所以她就一定也要在这里读书嘛?

    别说读书,她都怕自己在这里活不过明天。

    想起去年自杀的女孩,自己极有可能在步她的後尘,不觉可怜又可怕,替她也替自己。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个人,方亦锦看清後立即脚下刹车,想转身绕道而行,但显然那个人也发现了她。

    “看来你很空嘛。”男生戏谑的声音响起。

    方亦锦只好停下脚步,局促地闷声不响。

    清晨的阳光洒进走廊,男孩一身纯净的白,站在那像幅画,他的肌肤细腻光滑,甚至有些透明,五官极其秀丽,若留一头长发可能比大多数的女生还漂亮,只是那双狡黠又目空一切的大眼出卖了他。

    有种人气质和长相矛盾到南辕北辙,比如眼前的这位,will。

    will本名关岚山,这名字总让人想起牙买加蓝山咖啡,当然像kenny这种和他极要好的有时候也会开他玩笑,哟,今天蓝山咖啡加不加糖,意思是问will心情怎样。

    will的身份有些神秘,谁都不知道他的父母确切地是做什麽的,只知道很多政府官员都认识他的父亲,听来威风又威武,有些八卦得深点的,说他的祖父在国内是叱吒风云的人物,既然是那种家庭的小孩,自然是不敢招惹的。

    但will,别人不惹他,他就越喜欢惹别人。这个突然送到他面前并且打扰到他的女孩,毫无例外地让他起了作弄的心思。

    关键,想到drake那种从不沾女人的竟然为了她抢他的手机还跑得贼快,要不要那样夸张的,还有jero,今天一早就去找lx询问她的情况,有没吃药之类的。

    虽然他也不赞成kenny的决定,这种女人怎麽能留有他们的jy呢,没颜s或者s她嘴里都已经不好玩了。但还是那句话,jero对她太客气,不应该啊。

    will居高临下地打量方亦锦,是长得不错,但没到那种能让他们几个要死要活的程度,嘴角一勾,心生邪恶的念头。

    他的笑容让方亦锦头皮发麻背脊生凉,然而这会will又玩起手机当她透明人。那……刚才的笑是什麽意思?方亦锦不敢多想,识相地立即跑开。

    可终究跑不掉。到了午休时分,will第一时间找到她,拎着她走去体育馆,将她丢给liz,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这人来你们的啦啦队不错。”

    liz瞥了眼方亦锦,学校头号公敌她当然认识,啦啦队是多少女孩的梦想,岂是随随便便想进就进的,何况还是这个大家都往死里整的女孩,一脸糊涂地看向will,完全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盘。

    “你们平时不是要拉韧带弯成球型的,还要前空翻後空翻的,那些高难度的她最适合做了。”will将方亦锦又往里推了推。

    这麽说傻子都知道是什麽意思,liz对will眨了眨眼,妩媚地笑笑。

    作家的话:

    谢谢e0806e(争取後面剧情紧凑些吧xddd)、c2776006(嘿嘿,谢谢达令)、jessica00(请达令多多浮水,嘻嘻)、judy45669(对呀,再不回来就真见不到啦~)、小满(抱抱,你也要快乐)、451423228(已经日更啦,太贪心我也忙不过来呀,呵呵)、独孤求爱(我家小爱一直很有爱,回抱)、rizaliang2(也是陪伴我很久的达令,抱)、yeu(谢谢,现在要祝达令新年快乐咯xddd)、3feetcat(我家猫猫来啦,蹭~)、小雪o0(谢谢小雪浮水喔,好久不见了\口/)、七彩青青(青青也陪伴我很久啦,呵呵)、瑆瑆然(谢谢达令送我礼物,新的一年每天都快乐喔)、alice0067(谢谢达令的礼物)、auul(今年真的收到好多圣诞树,大感幸福)

    还一会才睡觉,我先码字去啦,这几天一直在外面=。=

    ☆、没那麽简单

    下午三点学校放课,原本方亦锦想坐校车回家,然後再去打工的地方,但刚出教室就被liz叫走,说啦啦队有训练。

    她十分莫名其妙地进了啦啦队,虽然这样的课外活动对将来报考大学介绍社团经验百利而无一害,可她直觉天上不会掉馅饼。

    liz作为cheerleader很有说一不二的大将风度,容不得方亦锦耽搁她以及其他成员的时间,方亦锦无奈只好跟她走。

    去了球场,啦啦队在南边,橄榄球队在北边,方亦锦一眼就认出了金锺民和金锺在,还有五六个男生竟然是当初在休闲室差点轮暴她的,心神一慌躲在liz背後。

    啦啦队其余的女生显然不满她的到来,她的加入让整个啦啦队身价跌入谷底,但碍於liz不好发作,看liz一上来就让她做强化训练才窃窃偷笑。

    方亦锦对这些g本不懂,还没有热身就被liz压成一字开,韧带一绷疼得她差点落泪,之後的训练更是苦不堪言,她看别的女孩都是来回几次跳马,然後一起在那跳c,自己完全是突兀的那个格格不入。

    到了五点,队伍自动解散,方亦锦虚脱地爬起来,然而liz并没有打算放她走,“把这些垫子都搬回体育馆,还有我们专用的更衣室,你要负责打扫干净。”liz命令完耸耸肩,无责任地装好人,“你是新来的,没办法呢。”

    方亦锦不怕这些杂活,压不死她,但六点要打工,现在这个时间点就算从学校直接赶去餐馆,还是可能迟到。她一人挪着垫子去储物室,四天前就在这里被那五个人轮奸,心里难免有障碍,放下垫子就匆匆地跑出去,未料迎面撞上那群橄榄球队的队员。

    有两三个男孩依旧猥琐地看她,他们向来先看身材再看脸,这个亚洲女孩无疑发育得很好,这时方亦锦的手被人拽住,抬头一看是drake。

    他离开队伍将她往反方向拽,方亦锦心慌地喊放手,他却充耳不闻,直至两人进了一间浴室,他将门一锁才放开她。

    方亦锦想也不想地转身去开门,drake立即压制住她,似警告地开口,“你想出去被那群人玩麽?他们玩女人从来不需要借口和理由,何况你现在在啦啦队,对他们来说就是免费的午餐。”

    言下之意让方亦锦毛骨悚然。will把她丢在这果然不是光吃点苦那麽简单。

    drake见她安分下来,心里暗忖每次拿些事物恐吓这女孩,她便乖乖就范,也挺有意思。上周六一结束训练他就赶回家,没想到归心似箭的他扑了个空,质问他哥才知道他哥中途离席说什麽肚子疼都是幌子,事实上回家放人了。

    那天晚上他真的对他哥生闷气,其实那顿无名火到现在还堵在x口,或许在那时和此刻,他都只有一个纯粹却求而不得的念头,他还没有抱够flora。

    “你这麽不走了之,後来去买了避孕药没?”drake随口问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避孕药,一脸很守承诺的样子,“这是答应过给你买的。”他心里一个劲地感叹,自己竟然随身携带避孕药,不可思议啊。

    方亦锦看见这盒避孕药一愣,那麽说那天金锺民给她的并不是金锺在买的……drake看到她的反应,皱起眉头,“怎麽了?”

    方亦锦立即摇头,没什麽。

    这女孩乖巧的样子真讨他喜欢,drake心里一阵痒,再也忍不住低头吻她。这个吻太突然,方亦锦措手不及被他强吻住,瞪着大眼全身麻痹。

    男孩如愿以偿,难免得意,搂紧方亦锦一边深深地吮吻,一边上下其手抚这具发抖不已的娇躯,所经之处仿佛有一道道电流划过,电击到她也让他浑然一颤。

    方亦锦突然清醒过来,扭头奋力挣扎。drake稍稍离开她,俊脸贴着她的侧脸沙哑地说,“让我再抱抱你。”

    方亦锦一个哆嗦,立即拒绝,但drake对她的抗议g本无动於衷,还是着她的身子流连忘返。直到她挣扎的幅度大到可能会伤害她自己,drake才绑住她的手脚威胁,“如果不听话,我把你丢回给那群男人。”

    方亦锦一听僵住身子,drake超想笑,这女孩太容易中招,但他克制住,故意舔了下她的耳朵,吹了口气,“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方亦锦被他禁锢在怀中,心里戚戚然,好像鬼打墙,越想摆脱越被纠缠,这个以玩弄她身体为乐的男孩,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

    ☆、犹如电击一般 [nc17]

    drake细细地吻着她的锁骨,错落j致的曲线让他不禁遐想,她穿抹x式样的衣服一定很好看。

    方亦锦被他吻得难受,左躲右闪却又不敢真的怎样,男孩高大的身形压着她,时不时地提醒着她,男女之间巨大的悬殊。

    她不想做,纤细的眉毛痛苦地拧着,当男孩的手钻进她的上衣将她x罩往下一扯时,仿佛心脏也被他拧住,再也不敢喘气。

    drake擒住她的一只椒r,上下左右没有规律地揉捏,玩弄一番後他的鼻息明显chu重起来。drake再次吻住她,舌头热烈地勾着她的舌尖,吻到她快透不过气才转移阵地,咬着她的耳垂低叹,“你的n子真大。”

    方亦锦全然无措,又羞又愤,双手抵着他,试图推开他却被他压得更紧。drake很快就忍耐不住,索x将她上衣扒光,双手抓起左右两只n子一起动。

    “啊……”方亦锦躲不过逃不掉,被他爱抚到最後几声无助又破碎的呻吟溜出口。

    drake听了低笑出声,这女孩……好嫩,一点刺激都受不了。想起自己那时候看到她的处女膜,而且还亲自戳破那层东西,心里免不了欢愉和得意,女孩一般都在意这个,怎麽说他都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好想再进到那个温暖紧致的地方,好想狠狠地抽动,撞得她乱叫……drake想着,将方亦锦拦腰一抱,让她坐在盥洗池上,双手开始脱她的裤子。

    她的鞋子掉落在地上,裤子被扔在盥洗池的另一边,身上仅剩一条内裤,微凉的空气让她很快起了皮疙瘩。

    drake微微抽开身,垂眸欣赏她的胴体,浑圆的r房沈重地垂着,两粒r头长得极是秀气,散着淡粉的诱人色泽,腰肢又细得不可思议,她算是过於瘦的,腹腔那里隐约显现几块肋骨。

    但如此小巧瘦弱的身躯却长着丰满得不可思议的n子,反差越大越让异x无法自拔。drake立即贴回她的裸体,径自去解裤子。当他掏出那g硬邦邦的东西时,方亦锦的大腿无意间擦过,惹得两个人都颤栗不已。

    “噢……我要c进来了……”drake兴奋地喊了声,不知道为什麽,以前看a片那些男的都会说要怎样怎样,他以为是台词,现在才知道,说出来才能纾解一下情绪,否则会亢奋得要爆炸。

    方亦锦还来不及说不要,双腿就被他一拉,下一秒内裤不翼而飞,私处向他敞开成羞耻的角度。drake扶着r棍对准那个细小的洞眼挺身一顶,横冲直撞地c了进去。

    “啊……”

    “噢……”

    身体相连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呐喊,他的那g东西chu壮得就像一只拳头堵住她那里,塞得满满的毫无缝隙。他还在深入,但方亦锦受不了,不自觉地屁股向後挪。

    drake立即捧住她的翘臀,更蛮横地c入,终於,整gr棍都埋了进去。她还是夹得他欲生欲死。drake低头不停地啄着她的脸蛋,喘息着。

    “真的好舒服……舒服死了……”他赞叹一声,也不做等待狂抽猛c起来。

    起先他整g没入然後再缓缓地拔出来,直到快看到自己的g头时才顶回去,到後来g本耐不住,直接大抽大送。

    方亦锦一开始还感到疼,然而渐渐地下面酥麻一片,有种怪异的痒在那处一拨拨地挠着她,想摆脱又情不自禁地渴求,矛盾得她没有方向。

    不该这样的……她摇着头抗拒所有陌生的感受,呻吟却不自觉地越来越撩人。

    drake本就被她夹得晕头转向,她还这麽妩媚地叫,一股气血直冲大脑,好想s……g本屏不住。他微微眯眼,盯着这个被压在身下任他抽c的女孩,心里反复地叫嚣着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这时盥洗池的另一边响起手机铃声,两人都吓了一跳。方亦锦立即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想去拿却被drake揽住。

    “别管了,我们继续。”他边说边动,毫无停下来的意愿。

    然而方亦锦怎麽都不乐意了,可能是律师或者警察打来的,也可能是餐馆打来的。她现在g本没有什麽朋友,所以每个来电都是需要严正以待的。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做了!”本来就是他强迫她,现在还不让她接电话,方亦锦发起狠推打他,下腹更因为激动一阵抽搐,殊不知将drake夹得爽到极点。

    “噢……噢……”他低吼几声,扭曲着脸抖着身体释放,大部分jy留在方亦锦的体内,有一些落在她的大腿g。

    “抱歉”他其实想控制着体外sj,但显然技巧还不够。drake一边抚她一边道歉,然而方亦锦只想看手机。她试图从他怀里挣脱,但drake不肯放,他意犹未尽地着她的身体,下身不停地蹭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私处。每次都觉得自己做得短,“再陪陪我吧”他的口吻竟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

    方亦锦顿时身体一僵,面色煞白却不怕死地对他回嘴,“你要碰我,可以。但请你以後五点一刻之前放了我。”

    ☆、善解人意的老板大人

    drake瞥了眼手表,都快七点了,晚了何止一点,索x破碗破摔想再抱抱方亦锦,她却像只耸起毛刺的刺蝟俨然不可侵犯。

    刚才不是好好的麽。drake叹气一声,闷头穿起裤子。方亦锦见他放过自己,立即穿上内裤去翻手机。已经6点50分,果然是餐馆来的电话,她找到这份兼职多不容易,如果丢了饭碗她会哭死的。

    drake看她走得匆忙心里晦涩,拉住她软着口吻问,“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方亦锦决绝地往前走,drake还想追却被人抓住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他哥。

    方亦锦一路狂奔去地铁站,坐上地铁後对着反光的窗子整理仪容,全身上下都还好,就是腿间酸酸麻麻的,还一股股地涌出温热的y体,她动作很小地弯腰细闻,怕恶心的味道等会被餐馆的人嗅出来。

    anna看到她火冒三丈,这位新来的不打招呼无故这麽晚才来,刚才那些餐具都是她洗的,方亦锦连连道歉,但anna依旧在气头上,原本的晚餐都给她省了。

    简言看到她迟到又被anna摆脸色,并没有说什麽,只是anna恶意迅速升级,餐盘一端进厨房就往方亦锦那里砸,别说可能摔坏餐具,方亦锦也会被砸伤,於是走过去对方亦锦挥了挥手,“flora,你过来下。”

    两人面对面坐下,简言一身蓝白条纹的休闲衫,一条深蓝长裤,整个人显得很清爽j神,他看向一脸不安的方亦锦,笑得温柔,“是不是学校的事很忙?如果平时来这里不方便,我可以帮你安排下时间,就周末来也可以。”

    方亦锦立即摇头,慌张地保证,“没关系,我可以每天来工作的,今天真的对不起,碰到一些事,我也措手不及……”

    简言当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让她平时十二点回去就是因为那时候地铁和公交车还有最後一班,否则这个还不能开车的小女孩回家多不方便。他笑得更可亲,“那以後有什麽突发事件,可以给我打电话,需要帮忙也不用客气。”他拿了一张名片递给方亦锦,“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码。”

    方亦锦听了甜笑着答应,有这麽一个好说话的老板真是谢天谢地,这时简言细心又体贴地问,“还没吃饭吧?和我一起吃吧,吃完了再进去忙。”

    “这样不好吧……”

    “没什麽不好的,我经常和大家一起吃饭。”简言无所谓地笑笑,方亦锦听了感激地点点头,两人吃饭的时候方亦锦胆大地问了简言一些情况,其实简言还在上大学,今年大二,由於他爸也就是原来的餐馆老板年事已高,所以简言平时一没课就呆在餐馆帮忙。

    简言说到一半提议,“再过三年你也要考大学,有没想过来我的学校?如果我读研,说不定还能在学校里看见你。”

    方亦锦惨淡地笑笑,没有做声。三年以後太遥远了,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着,如果能熬到那时候,和简言读一个学校自然不错。她由心底里觉得他是个很温暖的人。

    吃完饭回到厨房,anna正和两个大厨闲聊,方亦锦对他们亏欠地笑笑,乖乖地去洗碗。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方亦锦直奔浴室,将drake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痕迹洗抹干净,刚踏出浴室就听到恐怖的电话铃声响了。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这几天即使很晚了还不依不饶。

    方亦锦想着爸爸,想着明天要和程律师一起见受害人家属,明明已经累了整整一天却睡不着,铃声还在响,她没有拔电话线,潜意识里觉得这麽做或许能浇灭些对方的恨意和怒气。

    她好怕一个人睡,真的好怕。

    迷迷糊糊间,竟然全是drake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作家的话:

    drake至少救过她,或许总是色色地要求做那种事,但对於敏感一点的女孩来说,他的存在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吧。

    新年啦,2014喔,我们都大了或者老了一岁,新年再接再厉\口/

    ☆、美得灵动却令人生畏

    周三晚上方亦锦向简言请了假,七点和程律师一起去看被害人家属,程钧贤的助理开车,她和他在後排并肩坐着,方亦锦太过紧张,双手始终绞着,脚更是轻微地发抖。程钧贤拍了拍她的手,和蔼地笑,“不用担心,只是去看看。”

    方亦锦点点头,对他扯起无力的笑,程钧贤见状搂住她的肩膀抚慰,“小锦,你现在一个人住?”

    方亦锦嗯了一声。

    程钧贤问她怕不怕,方亦锦想起每天晚上诡异的电话铃,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不过程叔叔是律师,管不了那麽多,最後还是轻轻摇头。

    程钧贤开始和她说起被害人家属的情况,这家人家境殷实,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物流公司,同时也做进出口生意。家里有个女儿和儿子,死了的是小儿子,今年六岁刚上学。男主人姓温,今年四十出头,为人宽厚比较容易说话,但他的妻子李女士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昏厥过几次,现在整个人情绪还不稳定。

    程钧贤不会教她怎麽去应对,但话里有话地告诉她哪些人不能刺激。方亦锦听了更加忐忑,发生这样的事故对两家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她和爸爸现在也活得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到了温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方亦锦连声招呼都不敢打,只怯怯地瞅着他们。中年男人微微发福,板着脸却未露凶相,又瞧向中年女人,她始终拿着纸巾擦泪,起伏颤动的肩膀无疑显露着激动的情绪。方亦锦脑子里闪过妈妈婀娜温柔的身影,心情顿时沈重得无法透气。

    最後看向坐在一侧的女孩,这个女孩直视着她毫无躲避的意思,女孩长得很漂亮,小鹿一般的眼睛大而滚圆,细细的眼尖紧挨着鼻梁,眼尾又稍稍上扬,真是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她的鼻子十分小巧,鼻尖微微上翘,显得有些俏皮。那张抿紧的小嘴更是可爱。

    方亦锦暗自赞叹,这个女孩美得不可思议。女孩将一头波浪长发挽起,用原本套在手腕上的头绳简练地绑了绑。她冷冷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如果你是假惺惺地来赔罪,那不必了。我受不了,我妈更受不了。”

    方亦锦立即摇头,局促地轻声说,“不是,对不起,我……”

    中年男人站起来对程钧贤叹气一声,“程律师,我知道你和crk检察官比较熟,我们也是百般无奈才答应见个面,但这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们完全依照法律程序走,我和我妻子不想进行任何协商。”

    中年女人等他话毕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抬起血红的眼瞪向方亦锦,“你爸太狠毒了,方觉明真的罪该万死!我知道这g本不是一场交通事故,他是故意杀人的!他是故意杀人的啊──”

    女人情绪彻底失控,冲向方亦锦就拉扯摇晃,“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方觉明太狠了啊──”

    方亦锦呆呆地任她拉扯,她没有完全听懂女人的话,但女人撕心裂肺的悲痛令她木楞,手臂被揪得阵阵刺疼,可她不管不顾,对女人哭着赔礼道歉,“对不起,我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一听更是疯狂,这时女孩一把搂住女人,女孩的面色从头到尾都是出奇的冷淡,“妈,别激动,为这种人g本不值得。”她将女人推给中年男人,转瞬就狠狠地甩了方亦锦一巴掌。

    “我都说了,你闭嘴。”她一把拽起方亦锦的头发,程钧贤立即过来制止,“好了好了,她也是个孩子。”

    女孩看向程钧贤,冷笑着顶嘴,“你为那种连六岁小孩都杀的变态辩护,就不怕以後自己出门也被撞死吗?”

    程钧贤微微沈脸,但依旧和气地劝解,反复地说着方亦锦从小没了妈妈,是爸爸一人拉扯大的,也很可怜。

    方亦锦怔怔地站在那,如果挨一顿打能让他们轻饶她的爸爸,别说这样的,就是打成残废她也心甘情愿。她只是有些意外,这个与她差不多大的漂亮女孩让她反差感太大。

    就像学校里那些同学,在一夕之间对她转变的态度令她应接不暇,她还觉得自己没有错,是不是太过分、太後知後觉?

    中年男人看到妻子再次晕过去,再无好脸色直接下达逐客令,程钧贤也觉得晦气,拉着方亦锦急急离开。刚出了温家,程钧贤就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是关於另一个客户的。

    “小锦,我让司机送你回家,程叔叔还要去别的地方。”程钧贤一脸歉意地解释。方亦锦立即摇头,说自己可以回去,她认得路,即然程叔叔有急事,还是让司机送比较好。程钧贤踌躇会,最後答应了。

    方亦锦一人在这个陌生的社区行走,脑子好像塞满了东西反而无法思考,浑然行尸走r。突然一阵狗叫声惊醒她,她抬起头看到面前有只高大的德国牧羊犬,怕得不禁缩起身子。

    “flora?”一个男孩唤了她的名,他蹲下身抚慰这只叫个不停的狗,“ax,不许吓唬人。”

    狗狗立即乖乖地止住吠叫,对着主人哈哈地喷气。方亦锦这才看清这个有着一双清澈灰眸的美丽男孩。

    作家的话:

    没错,jero出场了。从现在开始,所有出现的人都有着必然x,我有些头疼,怕自己越写越混,可这个故事好像比我最初想的复杂些。尽力写吧xddd

    5个男孩,除了金锺民(lx)戏份少一些,另外几个我真是一个都怠慢不得,如果达令们看到什麽表示疑问,可以先等等,後面都有说明。

    家里水管坏了,这天太冷,我真是焦头烂额,没心情码字,但我会尽量更吧。

    不得不发下牢骚,擅长撒娇的男人遇到问题真是一点也不镇定啊,唉(长叹)

    周末愉快。

    ☆、别对我哭

    在这里遇见jero实在意外,而jero也微挑眉毛,“你怎麽在这?”

    方亦锦忆及刚才在温家发生的一切,咬着下唇没答话。jero牵着狗走近她,看清她的脸的那刻抚向她发烫的左脸,他的声音变得些许低沈,“这是怎麽回事?”

    方亦锦仓惶地摇头,想走却被jero抓住,“你这副样子走到马路上,是想吓人吗?”

    方亦锦一愣,又轻轻摇头。jero叹息一声,“跟我来。”

    “啊……不要了……”方亦锦想也没想地拒绝,jero却执意拽着她走,还可恶地恐吓她,“我家ax对那些反抗我的人会很凶。”

    方亦锦一听再没胆子惹jero──和他的狗不高兴。jero带她回了家,这是一幢白色双层别墅,在小区里算是豪华气派的。他刚打开门,ax就摇晃着chu壮的尾巴兴奋地冲了进去。

    家里有个女人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瞧见jero身後的方亦锦时,立即撕去面膜坐直身,她打量人的眼光……这时jero轻描淡写地介绍,“这是我妈。”说完就拽着方亦锦往楼上走。

    他的妈妈?方亦锦吃惊不小,那个女人好年轻的。jero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抿着唇弓曲线迷人的薄唇毫无进一步解说的意愿。

    他将她拖进自己的卧房,屋顶四十五度倾斜,房间空空荡荡,摆设也极单调,然而墙壁上挂着许多印象派油画,空白的地方也被人涂鸦成五颜六色,让人有种误入艺术画廊的错觉。

    这些画都是他画的麽?方亦锦无声地问。她起先拘束地站着,jero让她坐下,否则邀请ax进来陪她。她只好乖乖地坐下。

    jero打开门出去,不一会拿着冰袋进来,他走到方亦锦面前半蹲下身,极自然地给她敷脸。

    他的脸瞬间被放大,方亦锦无法控制地望进他的灰眸,近似玻璃般透明的浅灰色瞳仁,底处是一抹极深的蓝,就像被碎钻镶嵌的蓝宝石一样美丽。

    “看够了麽?”耳边传来一个不喜不怒的声音,方亦锦恍然觉悟到自己的失态,别说耳g,全身都发烫了,忙将视线移开,这时jero又开口,“别乱动。”

    方亦锦立即僵直着身子,连气也不敢喘。jero等了约莫半分锺笑出声,“你这样憋气是想尝试破下吉尼斯纪录?”

    方亦锦一听又忙呼吸,只是一下子没喘上气,真的呛住咳嗽起来。jero拍了拍她的背,不觉好笑地说,“好啦,你就自然点吧。”

    脸越来越烫,手脚越来越麻。方亦锦彻底无措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jero又绕回最初的话题,他仔细地盯着方亦锦,丝毫不肯放弃。

    方亦锦回望着他,最後闷闷地开口,“我去见了被害人家属。”

    jero脸上划过原来如此的神情,他极小幅度地点头,沈默片刻後轻声感叹,“发生这些事,你也不好受吧……”

    方亦锦一听眼眶瞬间湿了,泪珠在眼眶里越积越大,快要撑不住往外滚的刹那jero用麽指擦拭起她的下眼睑,“别对我哭,你知道,我也不是好人。”

    他的话令方亦锦x口猛地一窒,随後闷痛地扩散开。或许是吧,他也强暴过她。可这个所谓的恶人此刻的举动温柔得令她迷茫。这时房间的门被敲了敲,还没得到jero的回应,对方径直开了门。

    “呵呵,不想在外人面前锁门就是这样麽……”jero嘲讽一声,他的声音很轻,来者肯定听不见,然而方亦锦听清楚了。

    是jero的妈妈,女人靠着门像刚才上楼前那样打量着方亦锦,“jero,你还没向我介绍她呢。”

    “她是flora,今晚住这里。所以,没什麽事的话请你关上门出去好吗?妈妈。”jero故意将妈妈二字拖长。

    他说完方亦锦和女人同时愣住,女人妩媚地哼笑一声,颇有讽刺意味地瞥了眼方亦锦就关门出去。而方亦锦紧张起来,“我……我想回家的。”

    “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jero的语气不是商量。

    “可是──”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jero又恢复笑颜,继续替flora敷脸,好像刚才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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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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